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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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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玉容是要爬墙回府的,晚回去一会儿少不了什么的。”他笑得极为自然,坐到她身侧的椅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得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北唐瑾气得直磨牙,他竟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瞪着他那优雅的面容,冷声说道:“王爷将我当成了什么人?我不是您请来的艺妓,陪着您附庸风雅!任您调笑!”
  他诧异得抬眸望向她,墨黑的眸子变得幽深,道:“玉容觉得我请你来是为了调笑你的?你……”他突然觉得,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心神。
  或者,她的确是被她母亲的故事感动了,或者,她也的确是有情的,只是,她是无法相信……
  相信什么?
  他请她来,不过是想见见她,他无需她相信什么。
  可是……
  他望向她恼怒的面容,晕红的双颊冷艳异常,心微疼。
  他诧异于自己这熟悉的疼痛感。
  事情竟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这是他无法预料到的。
  他对这名女子感兴趣,调笑一下很正常,凤晰琀苦笑一下。
  这是个不错的理由。
  北唐瑾盯着他面色郁郁的他,极为诧异,他又要搞什么鬼?

☆、第206章真诚解释

  北唐瑾诧异的瞧着凤晰琀变换不定的面色,好半天蹙眉不解。
  “王爷莫非想要玉容陪着您在这儿坐一夜么?”对方良久的沉默,北唐瑾终于忍不住问道。
  凤晰琀侧过头来,认真得打量北唐瑾的脸容,喃喃自语一般,道:“你有什么好,整日冷冰冰的不会笑,像一座冰雕,从里到外透着寒气,心肠又这么狠,除了生的一张漂亮的脸蛋。又太过聪明了,这是最不好的。”
  他歪着头蹙着眉,思忖着,细细打量着她。
  北唐瑾一阵莫名其妙,觉得对方是在调笑她,可偏偏他的表情那么认真,令他本是优雅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的郁郁之色。
  不过,他说的没错。
  她的确不适合做一名妻子,太聪明,太狠毒,不温柔,太冰冷。
  只是,这同他仿佛没有什么干系吧?
  真是莫名其妙了。
  “哎……”凤晰琀长叹一口气,面色更加郁郁了。
  眉梢深深锁着。
  是啊,她着实不好,哪一点能让他心动呢?可是偏偏他真的心动了。
  更糟糕的是,他同他的好兄弟竟心慕上了同一名女子。
  最糟糕的是,这名女子着实……
  着实令人头痛不已。
  “玉容啊……”凤晰琀慢条斯理得为自己倒茶,他的动作优雅异常,同时,又重新为北唐瑾倒了一杯茶。
  北唐瑾挑眉,没有应他,蹙眉望着他,只是对方的面容雍雅如初,倒是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她没有答话,他抬眸望向她,见她也望着自己,还是那般面容平静,他不觉有些好笑。
  同样是两个人,只是一个人的心态变了,而另一个人却是一如当初。
  真是老天故意惩罚他的,惩罚他这么几年来一直随意妄为。
  使得他喜欢上这样一名心狠的女子。
  “玉容觉得安尘此人如何?”他慢慢喝了一口茶,目光停在她雪白的衣角上,未看她的脸容。
  北唐瑾眼眸动了动,仿佛明白了,和着凤晰琀是为花涧月做说客的?
  这两位真是演戏演一套,这么逼真,以至于她真的有些觉得,花涧月是真的喜欢她了。
  “国公爷为人谨慎,冰雪聪慧,巧舌如簧,敏锐异常,听闻仿佛洁癖很是厉害,因此,用不拘小节倒是无法形容了。”北唐瑾徐徐说道。
  凤晰琀点点头,又蹙了蹙眉梢,道:“就这些么?”
  北唐瑾不解道:“玉容知晓的便是这些了,王爷您是国公爷的好兄弟,自然比玉容知晓的更多。”
  凤晰琀沉吟片刻,外人看来,安尘的确是这样的,北唐瑾说得没错,只是,他想要听的不是这些。
  可是,对方显然是不想说下去了,因而,他又问道:“那玉容觉得我如何呢?”
  北唐瑾一愣,凤晰琀竟要她评价他?
  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她慢慢看了凤晰琀一眼,只见对方也认真得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他这样的表情,令北唐瑾觉得十分奇怪,只是她倒是没有仔细去探究,道:“王爷您高贵优雅,高高在上,惯于使用诡计,折磨人是您最大的爱好。”
  凤晰琀一直望着她樱红的嘴唇慢慢将这些字吐出来,最后摇头笑了笑,仿佛是无奈。
  惯于使用阴谋诡计,没什么不好的。
  折磨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因而,凤晰琀又笑了笑。
  北唐瑾见他一直摇头,十分不解,自己没有说错啊?
  在她怀疑的目光下,凤晰琀又转过头,问道:“那玉容觉得,我这样的人做夫君如何呢?”
  北唐瑾一怔,未料到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
  一直未娶妻,便是怕辜负了一颗芳心错许终生。”
  那时候,他说的那样认真,表情那般真挚。
  不过,老明王和老明王妃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的确是一对相爱的夫妻,至于凤晰琀么……
  北唐瑾又开始仔细打量起凤晰琀来,此人气质绝好,就像一株天然的兰花,骨子里便是那优雅的气质,因而,不管他做什么都看起来极为优雅。
  皮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当属大都第一美男子。
  只是这个人的性格着实不好,若是娶了一名妻子,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人能震住他这爱耍弄人的癖好。
  因而,看了半晌,北唐瑾摇摇头,道:“若这名女子只是贪慕王爷您的权势和皮相的话,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前提是能经得起您折磨。”
  她说的很认真,从表情到声音,仿佛是一个真心为凤晰琀出主意的好朋友一般。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又道:“不过王爷倒是不用担忧,爱慕您的数不胜数,王爷倒是不用忧心娶妻之事。”
  见她那般认真的打量自己,仿佛是看着一块待价而沽的玉石一般,而她说出的话更是令他哭笑不得。
  可是偏偏,她的表情是异常得认真。
  “玉容觉得娶一名妻子是为了折磨取笑的么?”凤晰琀想了想又问道。
  北唐瑾摇摇头,道:“若是依照您来看,您娶妻不是为了争名逐利,也不是为了争权夺势,着实有可能是为了……”说道这里,北唐瑾思忖了片刻,道:“玉容着实不知您娶妻是为了作何。”
  她又仔细想了想,更加奇怪,凤晰琀怎么今日竟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凤晰琀本以为她会说自己娶妻是为了折磨取乐,却未料到她中途不说了,换了一番说辞。
  “玉容着实不知?”凤晰琀又问道,她中途改了说辞是为何。
  北唐瑾摇摇头,道:“玉容着实不知。”
  凤晰琀笑了笑,道:“以往我也是不知的,此时我知晓了。”他说话的时候,望向北唐瑾,墨黑的眸子越来越深。
  只是,对方却低着头看茶水浮动,一双玉手更是将茶杯拿起,喝了一口茶水。
  他等着她抬眸,她也果真抬眸了,表情淡淡,瞧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
  她这样的动作,着实令凤晰琀苦笑一下,他说的这么认真,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可是,他依旧说了下去,道:“我若是娶妻定要好好的将她护在身后,她厌恶的人,我为她铲除,她喜欢的人,我替她好好保护,她想要的,我为她争夺,她唾弃的,我也踩在脚底下。”
  他说的真挚异常,始终望着她的侧脸,盼着她转头,望上他一眼,看见他的真心。
  北唐瑾的确是转头了,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定定得望着她身旁坐着的这位高贵的王爷。
  他的眼眸清澈宛如泉水,瞳仁黑沉如子夜,明朗的眉眼,专注的眼神,定在她的面上。
  北唐瑾迅速收回目光,笑道:“王爷果真是痴情的人。”
  凤晰琀蹙了蹙眉,又道:“若是有这样一个人要求娶玉容,玉容愿意嫁给他么?”
  北唐瑾更加震惊了,她何其聪慧,凤晰琀说了这么半天,她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眸光转了好几转,同他清澈的眸子交汇,她看了半晌,看不出一丝作伪。
  他的眸子太澄澈了,一望见底的澄澈。
  她觉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清澈的眼眸,又迅速收回目光,转而笑道:“王爷,这样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见她这般闪躲,他只是苦笑一下,道:“果真是我戏耍玉容太多了,玉容竟不相信了?”
  北唐瑾又挑眉望向他,问道:“王爷一定要如此么?”
  “玉容说的如此,是哪般呢?”凤晰琀又苦笑一下,眉目之间有郁郁之色。
  “玉容可知为何我不愿回大都,宁愿在外游荡么?”
  他停顿一下,
  知道北唐瑾不会回答他,又道:“父亲和母亲过世的时候,我不过年仅七岁而已,尤其是父亲死后,母亲整日垂泪,从未有一日笑颜。后来母亲郁郁而终,我便再也不想住在明王府。因此,便建了这天青楼,以备在大都停留的时候有落脚的地方。只是大都我也是不愿回来的,只要一迈进大都,母亲那垂泪的憔悴面容便浮现在我脑海中。可是,因为你,我竟在大都住了这么些个时日,却再未感觉到害怕。一直以来,我总是觉得,那是因为你着实是一个聪慧无比的女子,使得我没有空闲去想那些。可是事实上呢?我若是真的想要置于你死地,那些法子着实太拙劣不堪了,那么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根本不是我一贯的作为。可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直到此刻我才认清,着实可笑,是不是?”
  说道这里,凤晰琀自嘲得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我做了这么多,都没有对你造成实质的伤害,是不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你,不然,我为何要屡次救你?担忧你的安危呢?”
  凤晰琀一字一句得说着,眸色越来越深,眼神慢慢染上忧郁之色,他望向她,她的脸容僵白一片,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那么请冷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她始终是理智的,哪怕是他说了一箩筐情话,她都不会迷失心智,他明明知道,还是忍不住说了。
  北唐瑾说不出她现在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完全被震住了。
  若是花涧月那样脸皮厚的人同她说这些话,她绝不会轻易动容,然而,凤晰琀他是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即便是他做错了,他也绝不屑同任何人解释,可是,他此时却用这般认真的态度同她解释。
  她的头脑有些混乱。

☆、第207章心动了么

  重生:将门毒女;第207章心动了么
  北唐瑾盯着凤晰琀看了半天,她美丽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由于过于震惊,脸色微微泛红,仿佛是天边的云霞,美丽异常,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有些颤抖。
  凤晰琀任由她打量,始终是温柔得望着她,那优雅的面容变得那般柔和,柔和得宛如春日阳光下的柔波一般。
  柔到了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回目光,对方的眼睛过于澄澈,那满满溢出的柔情令她窒息,她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冷意和自嘲的笑。
  她着实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敌人会跑来费了这么大的心机跟她说了一箩筐的情话。
  她的确是被感动了。
  可是,她同时又知道,对方所做的一切,从讲他母亲的故事开始,便是在一点儿一点儿令她动情,让她心生悲悯,接着又慢慢敲破这扇窗户。
  如此费尽心机,如此处心积虑。
  可是,她却无法责怪对方。
  他是那么真诚,他一位王爷屈尊降贵同她讲埋在心底的忧伤不说,还将他小时候那么隐秘的私事讲给她听,又将他如何喜欢上自己细细分析,求得她的原谅。
  一个人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已经是十分信任对方了。
  尤其是凤晰琀这样的人,他们本是敌对了,他却这般真诚得将自己的弱点袒露,她如何不感动呢?如何不动容呢?如何还怀疑对方呢?
  当一个人将他的死穴告知你,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北唐瑾笑了起来,不知是苦笑,还是自嘲,还是冷笑。
  她美丽的面容因为这笑意变得扭曲变形,极为怪异。
  凤晰琀始终等待着她说话,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的,但是同时,他知晓,她即便是相信了他的话,也未必会接受他。
  北唐瑾终于笑完了,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眼眸低垂,道:“玉容相信王爷的一片真情,只是玉容并不心慕王爷。”她说着,停顿一下,喉咙动了动。
  凤晰琀知道她还未说完,等待她说下去,却未料到她那欲言又止的话,竟是这样一句话,“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玉容告辞了。”
  她说完,等待凤晰琀说话,只是对方却是始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望着她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一道阴影,她垂着眸子,不敢看他,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因而,凤晰琀笑了,道:“我知玉容并不心慕我,那并没有什么干系,我从不喜强人所难,玉容若不心慕我,我也不会逼迫玉容,那么,玉容也不会阻拦我心慕玉容你吧?”
  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低沉的好听,充满了蛊惑的色彩,令她的心兀自一动。
  北唐瑾完全怔住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么温柔?
  她觉得,她的呼吸变得越发困难起来。
  她不心慕他,他不逼迫她……
  好宽广的心胸,好动人的情话。
  “玉容不会阻拦我心慕玉容你吧?”
  她怎么回答?
  面色僵白了半天,北唐瑾慢慢说道:“王爷的心思,玉容如何阻拦?”
  她的声音沙哑异常,微微颤抖,在这夜色中吐出,极为好听动人。
  凤晰琀心中一动,她终是乱了心神了。只是她的面色白的厉害,是害怕么?他蹙眉望向她,柔声问道:“玉容的脸色怎地这样白了?”
  北唐瑾着实有些受不住他这般惑人的嗓音,因而道:“王爷还有其他的事情么?若没有,玉容告辞了。”
  凤晰琀见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摇摇头,道:“没了,你走吧。”
  还是那么温柔,说的那么轻松,靡荡低沉。
  北唐瑾有些诧异于他如此便放她走,不由得抬眸望向对方,可是见对方那么温柔的眼神又迅速垂下眼眸,道:“如此,玉容告辞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从容不迫得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得理了理衣裳,脚步极为平稳得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仿佛摇碎了月光,凤晰琀叹了一口气,道:“竟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啊……”他说着,面色有些失望,她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态呢?
  北唐瑾的拳头在衣袖中攥紧,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她需要好好定一定神,需要好好想想,这飘飘浮浮的感觉着实不好。
  北唐瑾走后,凤晰琀躺在美人榻上看月亮。
  他枕着自己的手掌,神色极为平和,嘴角笑意浅浅。
  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宛如月下仙子一般,出尘飘逸又雅致到了骨子里。
  他俊美的面颊微微泛红,心里想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猜测着,她动心了么?
  若是其他的女子,他说一句情话,对方便受不住了,脸红心跳,娇羞不已,可是她的脸色却白得吓人。
  她着实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啊。
  不会娇羞,也不会脸红。
  其实,那又有什么干系呢?她的心肠是很软的。
  很软的,只是她自己都未发现罢了。
  凤晰琀微微笑了起来,心软便好了。
  便这样,他慢慢阖上眸子,一夜好梦。
  走出天青楼,冷风吹过脸颊,灌进脖颈里,北唐瑾的心神终于完全定住了,她深吸一口气。
  她着实不会应对这般……
  哎!这件事暂时不想了,脑仁好生疼痛。
  她这样想着,大步走入喧闹的街巷,消失在人群中。
  北唐瑾刚回到听雪阁,便收到一封密信,密信上说,皇帝陛下欲要赐婚大皇子凤英和宣宁侯嫡女安静。
  北唐瑾的面色一下子就僵白了,她知晓,知晓皇帝如此做是什么目的。
  她不同意嫁给凤英,皇帝便选了宣宁侯府的人,就是为了牵制她。
  看来皇帝一直都知道,她北唐瑾对宣宁侯府的感情颇深,即便是,直到现在,她还未登宣宁侯的门。
  安静啊。
  想到这个名字,那笑容婉约,宛如梨花般清新的少女便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会愿意嫁给凤英么?
  前世的时候,她那么悲惨的死去,这一世嫁给凤英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那么单纯的性格,焉能应付这么些个权势斗争呢?
  同时,宣宁侯府同皇家结亲,安静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从此,朝中政局也要发生变动,宣宁侯府看似显贵了,实际上是,处境越来越危险。

☆、第208章有所不同

  重生:将门毒女;第208章有所不同
  翌日一早,北唐瑾在一阵头痛中醒来,秋荣听见声响立即走了进来,一见北唐瑾惨白的面色,她吓了一跳,道:“小姐,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北唐瑾眉梢深锁着,道:“昨晚做了噩梦,并无什么大碍,不必担忧。”
  “小姐自从看了那密信就一直面色不佳,可是秋荣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啊,小姐为何烦忧呢?”秋荣已经为北唐瑾宽衣,瞧见她的后背汗湿了一片,立即换了一件衣裳,道:“小姐沐浴吗?”如此粘黏着实不舒服吧。
  “好。”北唐瑾漫不经心得应着。
  秋荣很快命人去打热水,北唐瑾脱了衣裳整个人沉了进去,热气氤氲令她紧张的神经舒缓了许多。
  昨夜的梦是那么真实,仿佛是即将要发生的一般。
  可是,那是前世的,这一世应当不会了吧?
  可是,那鲜红的血液仿佛一直流到她的脚底下,染红她的袍子,可是,她却只能远远看着,看着那如梨花的少女无助得倒在血泊中,然后奄奄一息。
  北唐瑾倏然紧紧攥紧拳头,不!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仅剩下的亲人,一定要!
  她拥有的不多了,不能再失去。
  不能。
  “小姐,您身上的疤痕为何不去掉呢?”
  北唐瑾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青笋站在她面前为她舀水,她稚嫩的面容,天真的眸子,就盯在她胸口的疤痕上。
  北唐瑾也低头看着。
  她其实是可以去掉这些丑陋不堪的疤痕的,可是她就是想要留着他们。
  “小姐生的好美啊,奴婢从未见过小姐这样的美的人呢!”青笋一边舀水,一边瞧着北唐瑾精致的面容。
  她的脸颊上有颗颗水珠,晶莹剔透,沁在额头上,使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透明了。
  真是美得叫人停止呼吸呢,若是谁娶了她家小姐定是极为满足吧。
  这么一个美人儿,这么一张脸容,一辈子都瞧不够吧?
  青笋看着看着,人就痴傻了,表情也呆滞了,痴痴的。
  手中的瓢一直停在半空却是浑然不知。
  北唐瑾只想着心事,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秋荣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见青笋整个人都呆住了,无奈得摇摇头,这差事,还是她亲自来,小姐这面容,谁见了都会少了魂魄,若不是她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同这些婢女也差不多了。
  “咳咳咳。”秋荣咳嗽几声。
  青笋没有反应。
  秋荣只要走过去拿起青笋手中的水瓢,道:“你出去吧。”
  青笋这才回过神来,小脸儿红了一片,极为尴尬,嗫嚅道:“秋荣姐姐,我,我……”她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秋荣道:“罢了罢了,你出去吧。”
  青笋捂着火烧的双颊狼狈得奔了出去。
  秋荣叹了一口气,见北唐瑾还是阖着眸子,仰着头,乌黑的青丝垂在胸前,黑白的映衬下,更显得肌肤莹润异常,即便是,她的胸前一片刀伤。
  瞟了几眼北唐瑾身上的刀伤,秋荣又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好了。”
  北唐瑾随意“嗯”了一声,便走了出来。
  秋荣立即为她披上衣裳,用毛巾为她绞干头发。
  “小姐既是如此担忧,为何不去宣宁侯府瞧瞧呢?”秋荣见自家小姐一直拧着眉梢,提议道。
  小姐极少如此拧着眉梢,即便是大战在即,她也是一脸的从容不迫,何曾如此过?可见,若是宣宁侯府同皇家联姻着实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
  只是,这之间的厉害关系她却是看不清楚的,她只觉得,能攀上皇家,着实是一件大好事。
  “的确是需得去瞧瞧了。”北唐瑾声音淡淡。
  秋荣担忧道:“那小姐还是要赶在这旨意下了之
  前去吧,免得令老太君觉得您是故意攀附的,那时候小姐再想要解开这个结,就不容易了。”
  去宣宁侯府么?
  北唐瑾思虑着。
  的确是应当赶在皇帝的旨意下了之前去,于是她道:“你去准备准备,今日便去吧。”
  秋荣一怔,未料到小姐动作竟是这样快,道:“那小姐找什么由头呢?”
  “初次去,无需什么由头了。”北唐瑾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只是想到去宣宁侯府,她又开始紧张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她先是去赫连氏处请了安,说自己今日要去宣宁侯府,赫连氏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莫不在意一般。
  北唐瑾坐上马车,一路想着自己的外祖母慈爱的面容,舅母白氏的温柔细语,以及表妹可爱的娇俏面容,心中顿时感觉一阵暖暖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北唐瑾掀开帘子一瞧,那俨然是皇家的车马,这样的阵仗是要……
  青笋也在马车上好奇地看着,欢喜道:“小姐,那是皇家的马车吧,好华丽啊!”她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这时候,很多侍卫护着马车,北唐瑾的马车停下来让路。
  青笋又道:“小姐,这是公主出行么?”
  北唐瑾摇摇头,道:“回府吧。”
  “啊!”青笋一愣,道:“小姐不是要去宣宁侯府么?”
  “不去了。”北唐瑾淡淡道,已经将帘子拉下。
  这显然是宣旨的车队,那就意味着,她此时去同以后去都没什么干系,更重要的是,她这个时候去,同宣旨的人碰到一块儿着实不好。
  青笋见自家小姐已经阖上眸子闭目养神,还要想要开口问,竟将那话生生咽了回去,撩开帘子,对车夫道:“回府。”
  那车夫显然也是一愣,但也并未多问,便掉了头。
  北唐瑾一回到听雪阁,秋荣诧异道:“小姐,您怎么又回来了?”
  北唐瑾道:“改日再去吧。”
  秋荣一阵狐疑,却是并未追问,而是将一张帖子递给北唐瑾,北唐瑾接过来一瞧,原来是花涧月递上来的,她面色一沉,道:“推掉吧。”
  秋荣点点头,问道:“小姐,这位国公爷的帖子您都推掉,他会不会对小姐不满啊?”
  北唐瑾这时候已经坐到了案几前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拿起的笔顿住了,想到花涧月屡次的拦截,最后摇摇头,道:“不满又如何呢?不必担忧。”
  秋荣点点头,见自家小姐又在奋笔疾书,便出去准备茶点。
  小姐今日怎地如此烦躁?
  千堆雪。
  琴声涓涓,淙淙铮铮,如深涧之流水;清清冷冷,如寒冰乍破。
  琴音清澈,空濛高旷,仿似云雾缭绕,又仿佛是青烟微起。
  凤晰琀盘膝而坐,紫衣流苏,墨发垂于胸前,神色淡然安静,白净的手指慢慢挑弄着琴,他整个人也沉浸在这琴声中,颇感静心。
  这本是极为静美的画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哐当”一声,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凤晰琀抬眸,停止了弹琴。
  望向那制造声音的人,只见那人一脸的焦躁不安,站起身的时候,屁股下面的椅子由于他动作太大,竟栽倒在地。
  这便是那“哐当”一声的来源。
  “逸宁,我这心神着实无法稳定下来!”花涧月烦躁不安得说道,他神色微带憔悴,狭长的凤目下面一片青黑。
  凤晰琀没在看对方,而是道:“安尘,你如此这般缠着她,只会令她厌烦。”凤晰琀的声音淡淡。
  花涧月又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逸宁,你昨日见了她,同她说了什么?她排斥你么?”
  想到昨日的种种,凤晰琀眉梢微微蹙起,他着实不知如何同他的好兄弟说这件事情。
  也心慕北唐瑾?同他一样,心慕上同一名女子?他会如何呢?
  凤晰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这口气刚刚叹出去,就听花涧月道:“逸宁,你这几日将这几年要叹的气都要叹完了。你是因为我忧愁叹息么?哎!她着实固执得狠,更何况,咱们曾经又那么对付过她,她定是不会轻易原来我的!”花涧月沮丧得说道。
  不原谅么?她那样子仿佛是不像是不原谅,只是拒绝了他而已。
  “应当不会吧?即便是咱们一直对付她,也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凤晰琀皱起眉头,细细回想,北唐瑾仿佛没有不原谅他的意思。
  花涧月担忧道:“逸宁,你不知晓,她已经看出那画舫船后面埋伏着弓弩手了,那日,她还因为这件事极力讽刺了我!她说,对于想要她性命的人,不能原谅!”
  凤晰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破坏了他雍容的脸容,道:“是么?可是,既然她那日算计了我,应当是知晓那些弓弩手了,因此说起来也扯平了,她不至于还耿耿于怀吧?”
  她竟是那般言辞激烈得讽刺安尘啊!看来着实动怒了。
  “那你应当好好同她道歉了。”凤晰琀思忖了片刻,说道。
  花涧月一脸的苦涩,道:“可是,她根本不想见我,更不想听我说话啊,那日你也听见了,她是那般决绝,一点儿转圆余地都没有!”
  想到那日在忘忧宫偏殿北唐瑾的话,凤晰琀点点头,道:“的确是很决绝,是你惹了她了么?”
  花涧月苦着一张脸,道:“可不就是同你一起的那些事情!”
  凤晰琀有些诧异,可是,她没有怪他啊!莫不是在她的眼中,他同安尘是不同的?

☆、第209章如履薄冰

  重生:将门毒女;第209章如履薄冰
  凤晰琀思忖着,他歪着头打量花涧月,依照这几日的相处,北唐瑾似乎对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待遇,说话的口气也是一样,怎么她拒绝安尘的时候,那么决绝呢?
  她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可是想到她那冰雪的脸容,似乎又不像。
  若是她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她不会那么痛快的拒绝了。
  “逸宁,你早就知道她看出那日画舫船中隐藏的弓弩手了?”花涧月倏然惊呼道。他一直以为她没有发现呢!
  “我本是不知晓的,可是想起她那日种种言行,分明是故意令夏莎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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