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将门毒女-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荣立即将那纸条捡了起来,递予北唐瑾,只见自家小姐慢慢打开那纸条,秀眉微微蹙起,面色更是有些怪异,因而,奇怪道:“小姐,这红狐裘可有什么不妥么?”
  北唐瑾目光停在那红狐裘上,心里想着,这样的皮毛定是极为难得吧,口中却是漫不经心道:“并无不妥之处。”
  秋荣困惑,既然并无不妥之处,那您的这表情好生奇怪啊……
  她正困惑间,便听北唐瑾道:“秋荣,三日后是应邀看戏吧?就穿这件狐裘吧。”
  秋荣点点头,便将这红狐裘收了起来。
  三日后,青笋跟随北唐瑾应邀花涧月。
  花涧月早就包下二楼的一处雅间,位置正对着戏台,是整个戏院最好的位置了。
  他正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得用手指头扣着桌子,看起来十分悠闲,然后,他身后的侍从名为卫安的却是面色担忧。
  公子很少这般用手指扣桌子,他回想着,公子每次生气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这般扣桌子,可是瞧着公子的表情,似乎也不是生气,或者心烦之类?
  可是,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竟是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卫安不知道看着自家公子那手指头扣桌子多久,便发现,公子的手指倏然不动了,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公子这是要……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外间的门一开,便听见有人进来,他一转头,便瞧见珠帘被一双洁白纤长的手指撩开,卫安本以为那是一位小姐,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丫鬟。
  那丫鬟极为恭敬得将帘子撩起来,这时候,走进来一位身着红狐裘的少女,那少女身姿曼妙,走路说不上弱柳扶风,却是极为优美,那莲步轻移,那款步曼曼,却令人心中一动。
  卫安还是头一次瞧见这般的女子,样貌尚且没有瞧见,便令你心神不属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瞧见自家公子本是板着的一张脸,此时满面笑意,那笑意中还带着几分温柔,对那少女,道:“果真是美服配佳人,玉容穿着这红狐裘,又添了几分美艳。”
  北唐瑾将头上的纬帽摘下来,坐在花涧月旁边,听着花涧月轻浮的话语,眉梢微微蹙起,目光移向花涧月,问道:“国公爷这是何意?”
  花涧月见北唐瑾依旧是简单挽着发髻,头上同平常一般简单插着凤钗步摇,一张素净的面容未施粉黛,却是比平常多了几分艳丽,这是什么缘故呢?自然是他送的这件红狐裘。
  自从那夜瞧见她的落寞的背影后,花涧月觉得,北唐瑾穿红色会减了那几分的清冷,多几分艳丽,因而,他特意将这件红狐裘送给她,今日瞧着,她竟是比他想象中的更美艳了几分。
  只是她脸上的薄怒,倒是令她这冰雪的面容又多了几分的冷意,因此说,这时候的她,应当更是冷艳。
  “哈哈哈,只是夸赞玉容穿这红色多了几分艳丽,玉容怎么恼了?”想到那日他将北唐瑾吓得跳了起来,花涧月觉得,还是小心说话,好不容易请来的,别将她吓跑才好。
  “卫安,快为玉容将军倒茶!”花涧月立即转移话题,掩饰微微的慌乱。
  自从北唐瑾进来,卫安的眼睛便停在她的身上,此时见到北唐瑾的真容,更是整个人痴迷了,他纵然阅人无数,可是却从没见过北唐瑾这般倾国倾城的。
  自己的侍从半天没有动作,花涧月一阵奇怪,将目光转向他,见他那双眼睛瞧着北唐瑾都不动了,不由得心中腾起一阵恼怒,抬起脚就狠狠踩在卫安的脚上。
  “啊!”卫安疼得将脚抱起来,跳个不停。
  “你出去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花涧月面色黑沉得对卫安说道。
  卫安还抱着自己得脚跳个不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自家公子了,委屈道:“公子,奴才出去了,谁伺候您呢?”
  “随意差人个人来!”花涧月沉声吩咐着!
  卫安见自家公子脾气上来了,赶紧出去安排人去了。
  青笋刚瞧见花涧月的时候,觉得这位公子真是俊俏得没天理了,可是此时瞧见这俊美公子竟然没缘由发脾气,真是个脾气坏的公子呢!
  北唐瑾一阵狐疑得打量着花涧月,这个人今日是怎么了?他这样子仿佛是不喜欢她来了?可是,这不是他厚着脸皮请她来的么?
  花涧月发完脾气,转头正对上北唐瑾狐疑的目光,心道:遭了,自己方才那样子没有吓到她吧?
  因而,花涧月觉得,他应当亡羊补牢,于是立即解释道:“他这几日一直犯错,我今日只是小惩大诫!呵呵,让玉容见笑了。”
  北唐瑾挑眉,小惩大诫?什么时候责罚自家奴才不好,非要在她在的时候?这明显不对劲儿吧?
  但是,鉴于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北唐瑾也没有再深思了。
  花涧月亲自为北唐瑾倒茶,见北唐瑾面色恢复一贯的平静,慢慢放下心,笑道:“玉容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北唐瑾点头随意接过茶水,慢慢抿了一口茶。
  方才北唐瑾没有注意,此时发现,这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而且戏台上戏子还没有开始唱戏,这就十分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早就满座了么?
  “今日怎么这般冷清?”北唐瑾挑眉问道。
  花涧月微笑解释道:“我担心前来看戏的瞧见你,影响你的名声,便包了全场。”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拍拍手,道:“开始吧!”
  北唐瑾越发觉得怪异,纵然国公府有钱,这不用这么挥金如土吧?况且,她这身打扮,又带着纬帽未必有人能认得出她来。
  “国公爷是有事求玉容么?”因此弄这么大的排场。
  “呵……玉容怎么这般想呢?只是我这个人更图个安静。玉容不要多想。”花涧月干笑一声,解释道,眸子低低的,掩饰慌乱的情绪。
  北唐瑾这才点点头,她还是觉得这个说辞比较在理。
  这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始唱戏了。
  这出戏的名为《玉簪记》,只听那穿着美服的花旦唱:“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
  声音颇为哀伤寂寞之感,北唐瑾蹙眉听着,这《玉簪记》她也听过,讲述的是一个故事。大意是:南宋初年,陈家闺秀名为陈娇莲为避靖康之乱,随其母逃难流落入金陵城外女贞观皈依法门为尼,法名妙常。青年书生潘必正因其姑母法成是女贞观主,应试落第,暂住在观中。
  自然这故事接下了来是两人相见,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本是个寻常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并不甚新奇,只是里面有些曲子倒是令人听了脸红心跳,尤其未经事的闺阁小姐听了,难免春心萌动。
  因此北唐瑾一边听,那秀眉越蹙越紧。
  只听下面那小生又唱:“仙姑啊,更声漏声,独坐谁相问?琴声怨声,两下无凭准。翡寒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
  这话真是太轻狂了,只听花旦唱:“潘相公出言太狂,莫非有意轻薄于我?”
  纵然青笋从小不识字,听到“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也脸红心跳起来,她瞧向自己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的脸色极为难看,是了,这位俊俏公子请小姐看戏,怎么点了这么一处如此轻狂的戏呢?
  北唐瑾的确是不高兴了,脸色阴沉起来,她转头瞧向花涧月,可是对方的目光却停在下面的戏曲上,手指更是一搭没一搭得扣在桌子上,看起来听得极为入神。
  她本是恼怒的情绪又倏然压了下来,她怎么说呢?质问对方点这出戏是何意么?这俨然是难不倒花涧月的!再者,他既是点了这出戏,定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花涧月明显感觉出了北唐瑾的不悦,因而十分关切得问道:“玉容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么?”
  青笋极为无奈得瞧着花涧月,心里想着,这公子长得俊俏,这脑袋却是不转个儿的,哪个小姐听了这样的一出戏还能高兴的?这不是变向轻薄她家小姐么?
  北唐瑾方才本是生气,此时却倏然微微笑了起来,目光停在花涧月的脸上,盯着对方上下细细打量,那表情仿佛是在研究花涧月其人,又仿佛是在看花涧月哪里不对劲儿,总之眼神怪异。
  因此,纵然美人儿瞧着他,一项脸皮厚的花涧月也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被瞧得不舒服,妖冶的脸上甚至是泛起了一片红晕。
  “玉容,我哪里不对么?”花涧月的声音有些打颤。
  北唐瑾的笑容越发奇怪,嘴角更是狡黠的勾起,问道:“国公约为何邀请玉容来看戏呢?”
  花涧月觉得北唐瑾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先是干笑一下,然后眼神便专注在北唐瑾身上,表情极为认真,道:“玉容你惧怕我么?”
  北唐瑾挑眉,花涧月这话从何说起?
  她摇摇头道:“您觉得玉容惧怕过您么?”
  花涧月却担忧道:“可是那日去看莎公主的时候,玉容你明明因为我一句话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是害怕?”
  想起花涧月说的那话,以及花涧月当时那深情款款的表情,北唐瑾此时还一阵恶寒。
  因此,北唐瑾的脸色瞬间白了。
  这可将花涧月吓到了,担忧道:“玉容,你怎么了?”
  北唐瑾一脸窘态,思索着花涧月的话,道:“玉容无事,玉容怎么会惧怕国公爷呢?玉容此生还没有惧怕过谁呢!”北唐瑾正了正姿态说道。

☆、第177章爱慕之心

  花涧月狭长的凤目,那双漆黑的眸子倏然变得晶亮,定定得望着北唐瑾,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道:“玉容真的不惧怕我么?”
  北唐瑾不知道花涧月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即便那日他的言行的确是令她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也没有到恐惧的地步,因而,正色道:“洪水猛兽玉容尚且不惧怕,怎么会惧怕国公爷呢?”
  花涧月的眼睛更亮了,似乎感觉有些做梦一般,重复道:“真的么?”
  北唐瑾则是觉得对方好生奇怪,尤其是她觉得花涧月这双狭长的凤眼应当是妩媚妖娆,怎么这表情有几分孩子的天真稚气呢?
  但不管如何,她的确是不惧怕花涧月的,她敢同他们为敌,自然是不惧怕的。
  因而,她从容点了点头。
  花涧月笑了,少有的天真和专注,望着眼前的少女,眼神一阵痴迷。
  其实,初次见到她,他只是被她的美貌震撼,但是只是一瞬间,美貌的女子,他见多了,纵然北唐瑾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但是他也并没有对她动心,皮相这种东西,他并不甚在意的。
  初次了解她,他知她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武功高强,甚至是他同逸宁联手都败在她的手下,因而,他对她首次动了杀心,这个世上极少有他们难以掌控的人,若是这个人存在,那么,应当尽快除掉。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他们设下,她破解。
  她总是那么从容不迫,总是能让他们落了下风。
  这个女子令他敬佩和赞赏,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对她充满了兴趣和好奇,她是一个罕见的聪慧女子,她是那么有趣的一个人。
  只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打动他的心,或者他对她的心一直停留在欣赏的层次上。
  直到那天晚上,或者是机缘巧合。
  一向孤高冷艳,冰雪聪明,心如冷冰,甚至是手段毒辣的她,竟然有那般孤单的背影。
  那少女的影子一直盘桓在他的心,或者,那天晚上,请求她来看戏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是现在想来,他感激自己的心血来潮,或者说,那个时候,他已经动了心,只是自己并没有发现。
  他的心有了一名女子的影子,他并不甚在意的。
  或者是老天垂怜他,前几日,他竟在家无聊翻闲书,竟都是些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寻常的时候,他觉得这些故事真实误人子弟,可笑之极,只是奇怪的是,他那日竟抱着那书将那书看了个完。
  奶娘问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心一跳,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他很少收心,以往他总是喜欢同逸宁游山玩水,其实,身边也出现过一些女子,只是,他一直觉得女子都是一样的……
  因此,他想否定,然而,铜镜里的自己,竟然面颊绯红,少女的影子竟然是一瞬间又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什么是心上人呢?
  心上的人?
  便是心里的那个影子?
  如果是,那便是她吧。
  所以,他送了红狐裘。
  所以,他点了这出才子佳人的戏。
  只是,看起来,效果不佳,她仿佛不高兴,因此,她质问他。
  北唐瑾被花涧月如此专注痴情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因而咳嗽一声,问道:“国公爷您今日仿佛是神智不太清楚吧?”
  花涧月的眼睛停在她柳叶的眉梢上,那里紧紧蹙起,其实,他已然回过神来,但是,她既然不害怕,他为何要收回目光呢?这几日,她在他心只是一个影子,现在,她在他面前了,他是不是应当看个够,是不是?谁叫他如此喜欢她的这张脸容呢?
  今日的她不知比往常美了多少倍。
  花涧月靠在虎皮靠椅上,身子微微侧着,目光炽烈如火。
  青笋诧异得瞧着花涧月如此热烈的眼神,面颊绯红如桃李,这公子,这公子的眼神好美啊,她觉得她就要陷进去了……
  “咳咳咳!”北唐瑾换了一个姿势,对花涧月的反常举动越发无奈,这样被人看着,即便是她定力好吧,可是这样的眼神,她仿佛要烈火焚身了!太刺眼睛了!
  “国公爷,您是不是有事情求我,您实在是不必这般瞧着我。”北唐瑾有些坐立不安了,任谁被这样看着都会不舒服吧?
  见北唐瑾几乎要坐不住了,花涧月才想起来应当适可而止,因而,朝着北唐瑾温柔一笑,道:“我任何事情有求玉容……”花涧月觉得有些口渴,又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若是真有什么有求玉容……”花涧月斟酌着词句。
  只是他在斟酌这空当,北唐瑾的心倏然提了起来,这个人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天香楼的厨子又新研究出几样好吃的菜品,明日我陪你去吃,可好?”花涧月期待得望着北唐瑾。
  北唐瑾强烈的意识到,她眼前这个花涧月有些反常,不是,是太反常,这真是太不像他了,于是北唐瑾又想出一个可能。
  “国公爷,您是不是染了风寒?”因而发烧,脑子不太清楚了?
  花涧月歪着头瞧着北唐瑾,奇怪道:“我好好的啊,没有染病啊!”
  好吧,她承认这一点,但是,她真的是受不住了如此反常的花涧月,于是直言不讳道:“国公爷您今日真是太反常了,玉容我要以为认错人了。”
  花涧月恍然大悟,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确是有些反常,但是,那是因为,他对她的感觉变了啊,他原来想要杀了她,此时爱慕她,自然是不一样了,这其实真的没什么奇怪吧,纵然,他的确是不会讨好女孩子。
  “玉容不喜欢这样么?”花涧月的神色有些担忧。
  “咳咳咳……若是有一日玉容突然反常,国公爷会喜欢么?”她不知如何同他解释这种奇怪的感觉,权且拿她作比方吧。
  花涧月思忖片刻,道:“若是玉容变得更爱笑一点儿,更让人觉得可亲近一点儿的话,那自然是好的。”
  爱笑?可亲近?
  她不喜欢笑,她又为何要让人看起来可亲近呢?北唐瑾奇怪于花涧月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第178章媳妇凶悍

  北唐瑾眉梢紧紧蹙起,深沉的眸子动了动,仿佛是在思索,问道:“笑与不笑有差别么?”
  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接触,他们彼此了解了不少,她笑和不笑都改变不了什么吧?不过是维持一种和平的假象,她笑一下,你花涧月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吧?
  因此,北唐瑾十分困惑。
  笑和不笑,她都是她,她是北唐瑾,你们注定要铲除的。
  “这差别可大了……”花涧月温柔一笑,望着北唐瑾眨了眨眼睛,又略微思忖一下,应当如何同北唐瑾解释,于是,他吩咐左右的人道:“去拿面镜子来。”
  他身旁的侍从立即从外面拿了一面镜子,恭敬得递给花涧月,只是花涧月见到那侍从,面色立即就变了,道:“怎么是你,卫宁!”
  卫宁是卫安的双胞胎弟弟,在花涧月身边伺候多年,十分了解花涧月的脾性,然而,此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让自家公子不高兴了。
  “公子,是哥哥令奴才来的……”他觉得,除了哥哥没有比他服侍得更好的人了。
  然而,花涧月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要来一场暴风雨一般,道:“你出去吧,令茜草进来伺候!”
  卫宁摸不清自家公子的脾气,可是,这茜草,“公子,昨日那丫头刚刚惹您生气……”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让你去便去!还不快出去候着!”花涧月此时举起茶杯,想要直接砸向卫宁。
  “是是是……”见自家公子面色都变了,卫宁哪里还敢多说,擦了额头一把汗,便赶忙出去了。
  他心还犯嘀咕,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青笋瞪大了眼睛瞧着花涧月,越发觉得这位公子的脾气着实是不好,方才那侍从因为走神被呵斥出去,而这个侍从则是没有犯错便被呵斥出去了,可见,这公子发脾气都是莫名其妙呢!
  北唐瑾挑眉瞧着卫宁出去的背影,心奇怪,花涧月要搞什么鬼?
  她转头看去,只见花涧月又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将镜子递给她道:“玉容,你瞧着这镜子笑一笑便知晓那笑和不笑的区别了。”
  北唐瑾表情怪异,和着花涧月方才命人拿镜子是这个缘由,可是,她自己的脸看了这么些年,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笑和不笑的样子。
  因而,她并没有接花涧月手的镜子,而是面色冷了几分道:“国公爷若是有什么话,便直说吧,绕来绕去真是好没意思!”
  花涧月明显感觉到北唐瑾微冷的面色,知道对方这是不高兴了,可是他又不知她为何不高兴,因而一阵忧愁,道:“玉容……”
  花涧月极力想着应当怎么说,可是一向巧舌如簧的自己,此时脑袋竟然打结了,倏然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开口,他心真是后悔,怎么没有好好学学如何讨好女子欢心的方法呢?
  北唐瑾慢慢喝了一口茶,等着对方开口,谁知道对方竟然半天也没下了。
  因而,她又将目光转向对方,只见他一脸的愁容,雪白的面颊泛起一片晕红,仿佛天边的云霞,倒是衬得他这张脸容越发可爱起来。
  北唐瑾不知道花涧月到底要搞什么,越发没有耐性起来,况且,她也非闲人一个,戏也听了,于是揉了揉眉心,道:“时辰不早了,国公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玉容便告辞了。”
  她说完,便站起身来,抬脚便往外走。
  花涧月“蹭”一下也站起身来,迅挡在北唐瑾面前,北唐瑾面上微有薄怒,原先他们纵然敌对,可是花涧月倒是礼仪周到,未曾逾越,可是今日,这个人却屡屡说话做事轻狂,叫人极为不喜!
  “国公爷到底要做什么?”若不是她立即后退一步,他便要撞在她身上了!
  花涧月双颊的红晕越发深重了,宛如桃花盛开,可是他望着她,却是不敢说出口,生怕将她吓到。
  只是那么望着她,他甚至跟她相隔不到五步的距离,可是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想了想,最终垂下头,道:“并无他事……”
  他的声音那么低,可是北唐瑾却是懒得深思,因而听闻抬脚便越过花涧月朝着外边走去。
  他能感觉到她走时的一阵风,擦过他的面颊,凉凉的,痒痒的,他听见珠帘的响动,他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走了……
  她生气了……
  他没追……
  真是一次糟糕的邀约,叫他给搞在了!
  花涧月垂头丧气。
  “公子,玉容将军走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府了……卫安从外面进来,见到自家公子一脸颓废的样子,咽下了方才要说的话。
  “公子,您怎么了?”卫安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公子如此颓废。
  花涧月叹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卫安,你说,她喜欢什么?”
  卫安有些困惑,自家公子从来不让女子近身,更没有心慕的女子,怎么问起这样的话来了,莫非……那个她是……
  他又抬头瞄了瞄自家公子脸上的红晕,心有些了然,于是琢磨了片刻,道:“这小姐们喜欢听好听话,譬如写个情诗,作个画,送个礼物……”一提起姑娘们喜欢的东西,卫安侃侃而谈。
  花涧月倏然眼前亮了亮,又瞬间灰败起来,摇摇头道:“她未必喜欢这些俗物……”
  卫安不明白,小姐们不都喜欢这些么?公子怎么……
  只是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公子已经要步出门外了,他赶忙追了上去。
  等到回府的时候,摆了一桌子菜肴,可是花涧月却是筷子都不愿拿起,便叫人撤了下去。
  卫安小心打量着自家公子的神色,终是叹了一口气,心道:公子不吃东西哪里能行呢?
  于是桌子刚被撤下去,卫安便去请花涧月的奶娘了。他们说话,公子听不进去,这老嬷嬷的话,公子总是听的。
  撤了饭菜,茜草为花涧月倒茶,便站到一边上候着。
  花涧月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然而,茶水太烫了,他“噗”一下,将喝下的茶水全都吐了出来。
  “砰——”花涧月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道:“越发不会伺候人了,这么热的茶,也端过来给本公子喝!谁倒的茶!”
  茜草撇撇嘴,慢慢走了过去,心道:少爷近日的脾气又见长了,但是她也在花涧月身边伺候多年,因而并不惧怕,不紧不慢道:“爷自个儿没个知觉么?这茶温茶凉还品不出来?想着改明儿寻个为爷试茶的,免得爷烫着了,又是奴婢们的不是了!”
  “茶水没有泡好,你倒是有脾气了?打量公子我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卫安!”花涧月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门口,见是卫宁进来,因而指着茜草道:“这个丫头用不得了,打发出去吧!”
  “哎呀,公子息怒啊……”卫宁十分为难,茜草也在府上多年了,只是这丫头脾气太倔,总是跟公子对着干,因而朝着茜草使眼色,意思是赶紧服个软。
  然而,茜草倔脾气,梗着脖子道:“既然遭了爷嫌弃,奴婢也不碍爷的眼!这便走!”说着,便用帕子掩着脸跑了出去。
  只是她刚跑到门口便撞上了花涧月的奶娘花嬷嬷。
  花嬷嬷眼见茜草都哭成了一个泪人,因而立即问道:“这是怎么了?”
  茜草委屈道:“爷嫌弃奴婢碍眼,要打发奴婢出去呢!”
  花嬷嬷膝下无子女,因而对府上的丫头们十分疼惜,她素来知道茜草的倔脾气,一定是又跟花涧月顶嘴了,因而道:“好了,你也甭哭了,这样的话,爷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何曾真将你打发出去了?你还是先回房歇着吧。”
  茜草哭得抽抽搭搭,十分可怜,花嬷嬷令身边的丫头们将茜草带下去,好生安慰着,却听花涧月怒声道:“奶娘也甭护着她了,她的倔脾气都是您惯出来的!”
  花嬷嬷对花涧月的脾气视而不见,吩咐婢女们下去,亲自端着那熬好的莲子粥,掀了帘子进去。
  “哎,少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老奴听说您一口米粒未进,因而熬了粥,送过来。”花嬷嬷说着,已经将粥放在花涧月的身侧的小桌子上。
  花涧月见花嬷嬷端着莲子粥进来,立即让其坐下,愧疚道:“您年纪大了,这种事情就交个丫头们做吧!”
  花嬷嬷却是摇摇头,道:“夫人将您托付给老奴,老奴怎么能辜负夫人信任呢?公子今日未曾进食,老奴如何不担忧?因而啊,为着少爷的身子着想,您还是消消气儿,将这粥吃了才好。”
  花涧月一阵感动,一阵愧疚,他幼年丧母,便是花嬷嬷一直照顾他长大,因而对花嬷嬷十分敬重和感激,今日又因自己一时脾气犯了,劳动了老嬷嬷,他着实愧疚。
  花涧月将粥慢慢拿起来,一勺一勺当着花嬷嬷的面吃,眉梢却是慢慢皱起。
  花嬷嬷见了,问道:“这粥不对少爷的口味儿?”
  花涧月摇摇头,想起花嬷嬷是过来人,一阵欣喜,将粥放下,问道:“奶娘可知道如何讨好一名女子?”
  花嬷嬷闻言,心一喜,道:“少爷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了?若是如此的话,那老奴立即去请媒人上门求亲!”花嬷嬷高兴得几乎忘了花涧月方才问的话。
  真是老天有眼,他家少爷终于对亲事上心了。
  花涧月一阵颓然,摇摇头,道:“此事还不宜操之过急,想必即便是我上门求亲,她未必答应。”
  更何况,皇帝陛下要将她许给大皇子,这便要想法子搅黄赐婚。
  花嬷嬷一阵疑惑,凭着他家少爷这样貌,这人品,姑娘赶着追还来不及,怎么还不愿意呢?这也太没眼光了吧?
  “少爷竟是看上了什么样的姑娘?”令您如此烦忧?
  “她啊……”想起北唐瑾,花涧月眼一片温柔之色,本是发白的面颊慢慢爬上些许红晕。
  花嬷嬷认真听着,却见花涧月并没有说下去,而是一脸的向往和思慕,不由得用帕子掩着唇笑了,道:“若是夫人在天有灵知道少爷您有心慕的姑娘,一定很高兴!”花家终于要后继有人了,他如何不高兴呢?
  花涧月微微笑了起来,将身子靠过去,在花嬷嬷耳边耳语一番,花嬷嬷听闻,面色青白交错,道:“这可了不得了!老奴听闻这个姑娘极为凶悍!少爷啊,您听老奴一句劝,这娶妻还是娶贤,如此凶悍的姑娘怎能持家呢?”
  “凶悍?”花涧月挑眉望着花嬷嬷,心里想着北唐瑾的模样,怎么也跟“凶悍”这词语不沾边儿。
  这“凶悍”一词哪里来的?
  花嬷嬷以为花涧月没有听进去,又语重心长得说道:“少爷啊,老奴听闻这位姑娘被皇帝陛下封了将军,上阵杀敌从未败过,想来这武功更是了不得,若是少爷娶了这样一名女子,这若是吵架拌嘴,这……您能打得过么?”
  花嬷嬷觉得,花涧月的未来堪忧,打不过媳妇,被媳妇欺负。
  花涧月终于明白“凶悍”一词的来意了,因而“扑哧”一笑,道:“奶娘未曾见过她,见了便知她其实也……”花涧月想说温柔,可是北唐瑾何曾露出过温柔一面呢?因而,他途换了一个词,又道:“她其实看起来很是端庄舒雅,轻易不会动武,是懂规矩又聪慧的女子。”
  北唐瑾性格沉稳,嘴皮子厉害,动武是极少了……
  花嬷嬷琢磨着,这上阵杀敌拿着大刀的女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