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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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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一个女子跟他穿一样料子衣裳的女子,怎么会是不重要的人呢?她早知道明王对云珠的情意不一般。
  只是北唐瑾关心的还有另一件事,便是,“这位云珠姑娘的是什么毒?”
  “新罗国的秘药,这种毒十分霸道,若没有解药,整个人便会化成脓水死去。”梅宁轩平静无波得说道。
  北唐瑾挑眉,“新罗国?新罗国不是要同北冥国打仗了么?难道是想要用花涧月手那四十万兵马么?”
  梅宁轩摇摇头,道:“不,是朱将军的头颅。”
  北唐瑾眉心一跳,道:“朱向典?”
  梅宁轩点头,道:“没错。”
  “要头颅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只能扰乱边境罢了,难道新罗还有兵力和大夏作战么?”北唐瑾十分不解,要将军的头颅这一点,在她看来实在是没太大帮助。
  “他们应当是以为没了朱将军便可使得这四十万兵马臣服了吧,只是那四十万兵马皆是齐国公的老部将,十分忠心,就是夺走虎符都不顶用,更何况少了一个大将军的头颅呢?”
  梅宁轩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叹息齐国公的英年早逝还是这四十万兵马着实不好控制。
  北唐瑾点头道:“若是想要得到这四十万兵马的控制权的确是不能用威逼的法子,应当用更为柔和的法子,所谓以柔克刚,那些主将皆是有情有义的血气男儿,想必这一招定是奏效的,但是这样的机会又十分不好找。”北唐瑾说着,倏然温柔得笑了起来,她望着梅宁轩认真聆听的神色,嘴角微带嘲讽。
  “瑾儿为何对我说这些?”梅宁轩知道,她又误解他了。
  她以为他告知她这件事是想要得到控制这四五十万兵马的法子么?
  自然不是。
  即便是他想要控制这四十万兵马,他也有他的方式,万没有必要来套她的话。
  北唐瑾笑道:“师兄不想得到这四五十万兵马么?”
  梅宁轩摇摇头,道:“此时得到也无用,更何况以我的身份根本得不到,那些兵马只忠于大夏,纵然我威逼利诱也是无用的。”
  北唐瑾却是摇头笑道:“威逼利诱无用可以用欺诈的法子,那些将军们那般讲义气,岂能是一个国家荣辱便能牵绊的?师兄不会不懂吧?”
  梅宁轩挑眉注视着北唐瑾面上奇怪的笑容,眉梢慢慢凝起,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称不上君子,但也不绝不会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梅宁轩的面容露出极为恼怒的神色。
  北唐瑾面上的笑意却是一点点褪去,认真得看着梅宁轩,只见对方那边坦然和决绝,她不觉心一阵愧疚,道:“请师兄原谅,方才是我故意试探你的!”
  她一直不相信梅宁轩用心,但是,经过这四十万兵马的诱惑,她相信了,这是一个人一瞬间的变化,面对这强大的诱惑,若梅宁轩有一丝的觊觎之心,或者想用狡诈之术为之,都会眼睛发亮,然而,他这一瞬间的反应竟是极为恼怒,可见,的确是她误会他了。

☆、第172章连夜启程

  紧紧拧着的眉梢慢慢舒展,梅宁轩慢慢抬起眼睛看着对面少女愧疚的神情,深沉如雾的眼眸动了动,乍然看去,仿佛是柔波荡漾,那般温存。
  但凡有一个人看到这样温柔的眼神都会心湖荡漾吧?
  北唐瑾的确是心湖荡漾了,却是却不是动心,是恐慌,她甚至能感觉到手指和大腿微微发抖。但是她掩饰得很好,低垂着眸子,仿佛没有半分动容。
  “瑾儿,你的疑心病太重了,这便不会成为你的助力,而是牵累,影响你的判断力。”梅宁轩微微叹了口气,劝慰道。
  是啊,她的确是疑心很重,她所处的位置上不容许她出半点差错,她怎么会不疑心呢?
  “师兄,你有要保护的人吗?”北唐瑾的神色微动。
  他定定得望着她,眼睛里是她骤然变换的神色,他浅淡一笑,声音那么肯定又温柔,道:“有。
  ”
  北唐瑾有些诧异得望着他,她本是想要等着他说没有,之后继续自己的话来反击他,她为何要如此谨慎小心,可却未料到他是这般回答。
  那人已死,他要保护的人是谁?
  “是谁?”她很自然而然得问道。
  他却微低下头,看着茶杯里茶叶浮动,热气慢慢扩散,眼神之间有些恍惚,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半晌才道:“总有一日,你会知晓的。”
  “我并不畏惧生死,可是我要留着这条性命来报仇,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师兄你懂么?”北唐瑾知道,梅宁轩并不想说出那人,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追根究底。
  因而,她这是想要跟他解释她的谨慎,她的疑心,不是多余的,是必须的。
  “我知道。”他淡淡得说着,脸上的神色恢复淡然,那双微微含笑的眼眸也变得越发淡然无波了。
  北唐瑾怔然。
  见她的神色,梅宁轩又浅淡一笑,道:“我知你对身边每一个人都充满戒心,对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会耿耿于怀,对每一个主动接近你的人都抱有警惕之心。我知你从未有一日安眠,从未有一日食之有味,我知你大仇未报,面对强敌心惴惴不安,我更知你报仇心切,却不敢妄动的无奈和恨……但是瑾儿,这一切都并不一定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他越说越是动容,含情的眼眸越柔软,仿佛是一汪春水盈盈在那眸子里,温柔缱动着。
  只是,他又立即住口,有些慌乱得望着眼前的人,仿佛是担心她受惊。
  北唐瑾震惊得望着梅宁轩,神色极为复杂,眼神之之间说不清是动容还是讶然。她看了对方半晌,才道:“师兄这是身有同感么?”
  梅宁轩动了动眸子,默默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北唐瑾轻轻笑了起来,仿佛是微微有些感动,又有几分的动容,唇间滑过一抹苦笑,道:“师兄同我皆是苦命人……原是我想太多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梅宁轩。
  梅宁轩却是极为诧异得望着她,见她神色凄然,苦涩盈眸,不禁心生爱怜动容之意。
  她这是不再防备他了?
  想通透了?
  梅宁轩不禁这样想着。
  这时候,秋荣已经取来茶叶和水又将煮水的茶具备好。
  北唐瑾从秋荣手接过那釉彩极为雅致的菊花小坛子,对梅宁轩介绍说:“这是几月前在静禅庵的红梅上采下,一直埋在芙蓉花根下,想必,那股子清香味儿更浓了。”
  她浅浅得微笑着,一改那往日的微微忌惮之色,多了几分的柔和,这令梅宁轩一时诧异,只是片刻,他便道:“瑾儿果真是很有心的人。”
  极为清浅的声音响起。
  北唐瑾将那小坛子里的雪水倒入紫砂,然后将其置于早就燃着的炭火之上。
  梅宁轩见她纹饰极为华丽的衣袖慢慢浮动,宛如流苏,一浮一动之间,动作行云流水,不消片刻,只听得北唐瑾又道:“不知师兄何时启程?”
  “约摸要半月后吧。”
  又是极为浅淡的声音,听不出半分的情绪来。
  秋荣站在一旁,有些奇怪得瞧着这两人,不知是为何,她竟浮想起“相敬如宾”这个词语。若是这两人成婚,便是这般互相敬重,举案齐眉?
  兀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将目光转向自家小姐,只见那在她走前极为僵硬和防备额面容此时竟是难得的放松,面上更是少有的春风般的浅笑。
  小姐鲜少这样笑,秋荣有些失神,心道:莫不是小姐想通了?这两人到底是谈了什么?竟使得小姐改变了心意?
  眼见茶水已经煮好了,北唐瑾抬起手指便将茶壶从那炭火上取下,慢慢注入杯,只是片刻便闻到一股子极为沁人心脾的香味,极是浅淡,却是极为香味清新。
  北唐瑾笑着将一杯茶递予梅宁轩,道:“许久不曾摆弄这些,恐怕是生疏了不少,师兄勉强解渴吧。”
  梅宁轩却是浅淡一笑,道:“瑾儿谦逊了。”他说着,已经将茶杯接过来抿了一口,只觉茶水入口,茶香萦绕舌尖,悠远绵长,又有一段极为淡的梅香,的确是甘甜清香。
  “瑾儿泡的茶果真是好喝,也难怪师傅口心难忘。”梅宁轩品了一口便真诚得夸赞。
  北唐瑾只是恭歉一笑道:“师兄谬赞了,只是师傅喝惯了这味道罢了。”
  “便是第二个人再用这茶,这水也未必能泡得出这个味道。”梅宁轩感叹着,仿佛是有些惋惜和遗憾。
  北唐瑾却笑道:“不若师兄这几日便常来坐坐,瑾儿便泡于师兄喝。”
  梅宁轩神色微微讶然,他望向北唐瑾,只见她面上的浅淡笑意,那般随意,却是兀自撩拨着他的心神,但是很快,他便感觉有些奇怪,仿佛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可是细细思量竟也想不出哪里不对来。
  “若能多喝几日瑾儿泡的茶,便是不虚此行了。”梅宁轩很快欣然应了。
  北唐瑾只是微微一笑,眸子低了低。
  落日西斜,宾客散去。
  秋荣伺候北唐瑾梳洗,疑惑,道:“小姐怎么这么快对梅公子改变了态度?”
  望着铜镜的自己,北唐瑾微微一笑,那笑容便是同在梅宁轩面前的笑容一般无二,秋荣见了这笑容,更加奇怪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秋荣,此人若不是同我师出同门,我必除之!”
  秋荣听得那冰寒的声音,以及铜镜里美人儿的笑容依旧婉转,更是愕然,这样的面容,竟是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家小姐……
  “那小姐今日为何这般呢?”秋荣不解。
  北唐瑾笑道:“他既是要这般对我好,我便应承他的好罢了,这也不整顺了他的心意么?”
  “心意?”秋荣疑惑得瞧着镜人狡黠的笑意,越发迷惑不解了。
  凤晰琀匆匆回了府,这令云珠极为诧异道:“公子,您怎么这般早便回来了?”
  凤晰琀极为优雅一笑,仿佛方才在北唐府惊慌不正常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珠,下个月仿佛是锦绣的邀约吧?”凤晰琀很快便靠在美人榻上,极为悠闲得说道。
  云珠诧异道:“公子你不是说要推拒了么?怎么……”
  凤晰琀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慢慢爬上,仿佛是被拆穿心事一般,但是他一贯雍容雅笑,因而,那奇怪的表情很快被优雅的笑容取代,道:“我那帕子被毁了,正巧便要锦绣重新绣上一副新的。”
  云珠这才了然,道:“那公子要何时启程呢?”
  “现在你便去准备东西,咱们晚上启程。”凤晰琀极为自然得说着,殊不知,他的声音有几分的急切。
  “晚上启程?公子不是最不喜晚上赶路么?而且,您不打算等花公子了么?”云珠越发奇怪了,他们家公子怎么今日变得这样奇怪了呢?
  这个时候,凤晰琀才想起来,花涧月还没有找到,便深深叹了一口气,面色却是不该,道:“有他的消息了么?”
  “花公子今日被人扔在了齐国公府的门口,听说是并未受伤,只是人很憔悴,仿佛是受了许多的苦。”想着今日齐国公府上的人来报信,云珠便慢慢说道。
  “受苦?不是受刑?”凤晰琀极为不解,眉梢微微挑起。
  “是啊,人看起来面黄肌瘦,但是身上并没有伤,却是不知怎地了。”云珠也觉得这件事奇怪极了,那些人将花公子劫走了,却不逼迫,也不杀害,更不找他们谈条件,仿佛就是为了将人掳去折磨的。
  “哦……”片刻后,凤晰琀的面上浮现一丝了然,然后道:“不用等着他了,你将信留下,他总归能赶上咱们的。”
  云珠终是点点头,退下了,同时又极为怪异得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可是见那美人榻上的人依旧那么从容优雅,慵懒娴雅的姿态,倒是真看不出什么。
  莫非是她想多了?
  赶夜路?公子着急去做什么?
  云珠不由得这样想着。
  待到云珠退出,凤晰琀那优雅的姿态再也挂不住,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微白,他深深蹙着眉梢,抚摸着胸口,心奇怪,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173章荒唐请求

  窗门未关,寒风浮动,扬起少女落寞的衣角,远远看去,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是那般孤单的剪影。
  转过走廊的拐角,花涧月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那画面太美,少女静静的伫立仿佛是谁精心泼洒的水墨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他还是走了过去,越走越近,近到了少女的青丝滑过他的手背,极是清凉温柔的触感。
  清幽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是那般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是谁?
  他想要开口问她,又生怕破坏了这唯美的画面,惊了她的心神,因而,他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注视她的背影,望着修长的身姿,身上只有一件雪色的披风,在飘摇作响。
  她在想什么?这般入神?这般落寞?有一刻,他甚至是想要上前去安慰她,可是,他知道那显得太突兀,会吓坏了这般柔软的少女。
  月影的移动,月光皎白,幽光倾洒。
  洒在她发上,落在他心上。
  仿佛过了一千年那么长,又仿佛只是须臾。
  少女蓦然转过身来,乌黑的瞳仁,如雪的面容,青丝流泻于胸前,全都落在他的眼,她美丽如月光仙子,他却怔然。
  “玉容,是你?”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许是怕挡了她的路。
  北唐瑾上下打量着这身着一身鲜艳颜色,面容妖娆的男子,有片刻的震惊,笑道:“国公爷也来住店么?”
  仿佛是方才那画面过于美,花涧月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没有听清她方才说了什么,轻声道:“玉容怎地一个人在此处?”吹冷风?他在心又补充了几个字。
  北唐瑾随意道:“是来照顾病人的。”
  “病人?谁病了?”花涧月面上微微困惑,其实他更想知道北唐瑾在此处想了什么,怎么跟他平常见到的她判若两人呢?
  “不若国公爷同玉容一同去瞧瞧?”北唐瑾提议道。
  花涧月狭长的凤目微微眨了眨,道:“这个人我可以见?”
  北唐瑾笑道:“自然可以,或许,她很想见您也未可知。”
  花涧月面上困惑之意更深了,道:“想见我?他是谁?”
  北唐瑾却是笑着引路,道:“国公爷见了便知晓了。”
  花涧月甚至是忘了自己的正事,鬼使神差地跟随在北唐瑾身后。
  走到一个极为精致的雕花门前,花涧月一仰头,只见上面是极为好看的小楷写着“流水无情”四个大字。
  他倒是没有诧异这房间奇怪的名字,原因是这个客栈每个房间的名字都极为奇怪,因此,此时见了,他也见怪不怪了。
  入门便是极为幽香的红梅的味道,花涧月觉得这个味道异常熟悉,仔细一想,便想起来,北唐瑾身上便是这种梅香,只是,这梅香又与北唐瑾身上的略微不同。
  珠帘掀起,花涧月随着北唐瑾步入里间,还没有撩起那床帐,便听见有女人极为含糊脆弱的声音。
  “母亲,母亲……母亲不要抛弃我们……”
  断断续续的,里面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花涧月觉得这个声音极为熟悉,只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困惑得将目光转上北唐瑾,只见她眉黛紧紧拧着,一贯冰雪的面容有他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是担忧?是心疼?是困惑?是……
  那神色过于复杂,饶是他善于察言观色也看不太明白。
  “瑾姑娘,您可来了!”这时候,床帐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雪白衣袍的女子,那女子乌发散着,只是,花涧月瞧她这一身的行头感觉十分怪异,仔细一想,原来这女子身上的衣裳竟是北唐瑾平日穿的。
  “烧退了么?”北唐瑾已经慢慢舒展了眉梢,极是平常得问道。
  那从床帐里走出来的女子,面色担忧,道:“瑾姑娘,您还是进来瞧瞧我家公主吧,哎,她始终也没有睡安稳,一直做噩梦。”
  北唐瑾慢慢点了点头,道:“夏风,这是齐国公,你去为国公爷倒杯茶吧。”
  这时候,夏风才注意到,北唐瑾身边还有一个人,她有些犹豫得点点头,望着北唐瑾,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其实,公主这病……
  哎……
  若是瑾姑娘看出来……
  见夏风仿佛是欲言又止得模样,北唐瑾问道:“夏风,你有话对我说么?”
  “不不不……”夏风听闻,赶忙出去为花涧月倒茶,她不知道她的心虚,忘了给花涧月行礼。
  北唐瑾明显看出来了异样,神色微微一动,却是并不打算去问了。
  公主?
  花涧月敏锐得捕捉了这个词语,跟北唐瑾熟悉的公主,婢女的名字又叫夏风,莫非是夏莎?
  “这里面的莎公主?”花涧月将困惑的眼神移向北唐瑾。
  北唐瑾点点头,道:“她已经高烧三日未退了,若是这般烧下去,人会傻的。”她说着,已经将床帐掀开,并挽上,这时候,花涧月才看清楚里面的人。
  里面的女子乌黑的青丝撒了一床,潮红的脸颊像是天边的云霞,使得她本是妖媚的面容更是妖媚,只是那妖媚少了几分的洒脱和霸气,多了几分的柔弱和无助。
  这竟是夏莎生病的样子,她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一般,十分脆弱和无助。
  她的双手很是不安稳得摸索挣扎着,口不停地喊着:“母亲,母亲……”
  “她这是染了风寒?”见夏莎如此说胡话,俨然是神智不清,花涧月简单得下了结论。
  北唐瑾点点头,道:“国公爷请随意坐坐,招待不周还请您担待。”她说的极为恭敬,可是已经侧身坐上那床榻。
  花涧月并没有坐下,而是还站在方才那位置没动,望着里面的夏莎极为怪异得拉住北唐瑾的衣襟,然后脑袋便往她怀里蹭,那双洁白的手臂更是搂住北唐瑾的纤腰。
  更奇怪的是,方才胡言乱语的夏莎,此时竟然十分安分得在北唐瑾怀里睡着了,那均匀的呼吸,显得极为安心,夏莎的模样极为乖巧,仿佛是一个孩子,面颊上的潮红使得她的轮廓更加柔软可爱。
  花涧月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得惊道:“她竟然……这怎么回事?”
  北唐瑾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夏莎每次发烧都是这般模样,总是要靠在她怀里才能安生,她一直觉得那是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儿能令其舒服一些,事实上的确是有些关联,每次将整个屋子熏上梅花的味道她便会安生很多,至少不会拔剑杀人。她很多时候是将自己的衣裳脱下了,让她的婢女穿上,还能顶用一会儿,久了便不行了。
  因而,北唐瑾总是奇怪,难道夏莎这鼻子是狗鼻子么?竟是这么灵?
  “难道你要这般陪着她一整夜么?怪不得你的面容这般憔悴了,不若点了她的睡穴罢了,免得你这般辛苦。”花涧月有些怜惜地说道。
  北唐瑾却是摇摇头,道:“不顶用,不消一炷香的时辰她便能冲破穴道。”
  夏莎越不正常的时候,武功越是高强得可怕。
  花涧月极为震惊道:“这真是太奇怪了!”
  “那还是喂给她能昏睡的药吧,你这般也不是个办法啊!”花涧月再次提议。
  “不顶用,她这体质极为特殊,可以自动化解药物,不仅能化解毒药,也能化解治病的药。”北唐瑾摇头说着,面色越发担忧起来。
  花涧月却被北唐瑾的话震惊得呆住,那么这么说来,夏莎这身体不是百毒不侵么?这也太可怕了,太奇怪了吧!
  “她吃什么长大的?”花涧月震惊得问出口。
  “曼陀罗国的巫医极为厉害,想来是吃了什么厉害的丹药吧。”北唐瑾漫不经心得答道。
  花涧月这才有些了然了,他也听说过曼陀罗国的巫医会巫术极为神奇,现在想来,夏莎乃是一国公主,想来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这些巫医们自然要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药了。
  “咦?玉容似乎跟莎公主很亲近?”这时候,花涧月才发现不对来,往日这两个人不是敌对么?怎么这般亲近了?倒像是亲姐妹一般。
  北唐瑾很自然得道:“她毕竟是我的师姐,我不能见死不救,更重要的是不想她伤及无辜。”
  “伤及无辜?这是怎么回事?”花涧月十分诧异。
  北唐瑾却是很平常得说道:“她神智不清的时候见人就杀。”
  “啊!这是什么怪人!”花涧月惊叫起来,又想起夏莎那日在船上便是突然发狂,道:“莫不是会像那日一般吧?”
  北唐瑾点点头,道:“不错,只是比那日更严重,只要是接近她,她就杀,不论是谁。”
  “那她是如何这般安静的?”花涧月十分奇怪,见人就杀怎么此时这般安静得躺在这里,莫不是因为北唐瑾的缘故吧?
  北唐瑾仿佛没有看见花涧月的诧异的神色,很平常得说道:“闻到梅花的香味她就会安静下来了。”
  “哦……怪不得!”怪不得这屋子里都是熏了梅花的香味儿。
  这时候,夏风从外面走进来,为花涧月倒茶,道:“国公爷请喝茶。”
  花涧月点点头,目光却是还停在夏莎的面容上,他觉得,夏莎此人简直是太奇怪了,太奇葩了!不但脾气不像是个女人,这体质更是不像是个人!
  夏风却是并没有注意花涧月的神色,她只是看到自家公主安稳的模样心里放松了许多,她倒了一杯茶,走到床榻前,递给北唐瑾道:“瑾姑娘,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北唐瑾点头接过茶杯,用茶杯盖子搅动着茶水,然后慢慢喝了一口。
  末了,她将目光扫向夏风。
  对上那幽深的眸子,夏风十分心虚得低了低头,口感激道:“多亏了瑾姑娘您照顾了!说起来我家主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烧了,您知道她特殊的体质很不容易生病,这次不知怎地了!哎,前日回来后一早便是这般了!”说的是感激的话,言语之间却是有几分的责怪。
  北唐瑾知道,夏风这是对于她将夏莎装扮成猴子让其在寒风蹲了大半天的责怪。
  可是,夏莎体质什么时候这般娇弱了?莫说是在寒风吹半天,就是吹一夜,她也应当不会怎么样,可是,夏莎这般发高烧,她倒是又有几分相信了。
  不然,她不会这般心存愧疚得来帮忙了。
  花涧月也听出了责怪之意,但是他看北唐瑾的样子,仿佛是并不想说出实情,因而也没有问。
  “夏风,你去准备酒再给她擦擦身子吧。”见夏莎很安稳得睡着了,北唐瑾吩咐道。
  夏风点了点头,便去准备酒和巾帕之类了。
  只是等她过来,揭开酒的盖子的时候,北唐瑾已经起身了,夏风看着北唐瑾冰雪的面容,犹豫道:“瑾姑娘,还是您来吧,您知道,我家主子很不安生……”夏风有些心虚得道。
  北唐瑾的面容却是越发沉了,因为她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因而,抬手就点住夏莎的穴道,道:“这可顶一炷香的时辰,也够用了。”
  “这……”夏风极为震惊得看着北唐瑾那么利落就点了自家公主的穴道,脸色极为难看,若是公主知道,她动了她的身子,她要死了……
  “怎么了?”北唐瑾见夏风的表情极为难看,十分不解道。
  夏风却是笑道:“呵呵……瑾姑娘,我突然想起有见极为要紧的事情没有办,恐怕公主醒来会怪罪,因此……”夏风正要转身,却被北唐瑾扣住了肩膀。
  夏风心虚得笑,北唐瑾却是脸色极为沉,道:“这一招用过了,不好使了,你还是老实为你家主子擦身子吧,免得过了时辰不好动手了。”
  夏风知道事情搞砸了,因而只好点点头,道:“那请瑾姑娘等我家公主再睡下再离去吧?”那声音带着恳求。
  北唐瑾点点头,道:“好。”然后转头对花涧月道:“国公爷咱们去外间吧。”
  花涧月这才将极为奇怪的目光从夏风的身上转移开来,再看看那坛子同样散发着梅花香味儿的酒,心惊异。
  就连这酒都是梅花酿成的!
  更奇怪的是,这婢女怎么非让北唐瑾动手呢?
  只是此事不宜多问,花涧月带着疑惑随着北唐瑾到了外间。
  北唐瑾亲自为花涧月倒茶,见对方一脸的困惑,明知道他满肚子的疑惑,却是并不打算为对方解惑,而是问道:“听闻明王殿下又出游了,怎么国公爷没有一同前往呢?”
  宴会的第二天,北唐瑾就得到消息,明王凤晰琀竟然是连夜启程了,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竟是如此着急。
  花涧月却是哈哈哈一笑,道:“下个月是苏锦绣的生辰,他生怕赶不上,因而连夜赶路了。”花涧月将早就预备好的答案说给北唐瑾听。
  北唐瑾有些了然得点点头道:“苏锦绣此人的确是十分不好讨好,想必明王殿下是想要再次找她绣帕子之类吧?”
  花涧月点头道:“可不是嘛,自从玉容将逸宁的帕子毁了,他心疼好久,因而正赶上主人生辰,自然不能怠慢!”花涧月将谎话说得比真话还顺溜。
  事实上,即便是凤晰琀不去江南为苏锦绣庆生辰,只要凤晰琀一句话,苏锦绣也十分愿意为他绣帕子,因此,这个为了绣帕子而庆生辰的话,就连花涧月都不信,可是,他却是真的不知道凤晰琀这么着急去江南做什么。
  仿佛真的是没什么要紧事啊?真是奇怪了?可是他奇怪归奇怪,对旁人还是会这么说的。
  “那国公爷预备什么时候启程啊?”这也是北唐瑾关心的问题,只要这两位瘟神一走,她更利于行事了。
  花涧月慢慢喝了一口茶,目光在北唐瑾的脸上注目了片刻,却是如何也找不到半分她站在窗户旁那般的柔弱孤寂神色了,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北唐瑾却是极为奇怪,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她脸上有东西么?
  “呵……我不打算去找他,我倒是觉得这个大都极是有趣,比外面好多了。”花涧月倏然笑嘻嘻的说道,眉眼之间更是有些奇怪的神色在北唐瑾的身上逡巡。
  北唐瑾“哦”了一声,心极为失望,但是面色却是极为平常,又道:“过些日子便是除夕了,想必国公爷也多年未同家人聚聚了吧?”
  花涧月瞧了一眼北唐瑾一脸恭维的假笑,心越发觉得遗憾,恐怕是再也看不到她那般脆弱,我见犹怜的模样了。
  “哈哈,家里人啊,我哪里还有家里人呢?当年父亲死后母亲殉情,整个齐国公府一直便是我一个人罢了,父亲只母亲一位妻子,我又没有兄弟姊妹……”花涧月极为平常得摇摇头说道。
  北唐瑾却是极为愧疚,道:“真是对不住,玉容竟是忘了这一遭。”
  花涧月摆手,道:“无妨,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免得有牵挂了。”
  北唐瑾点点头,这倒也是,可见花涧月的母亲跟凤晰琀的母亲一样钟情,只是凤晰琀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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