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将门毒女-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人便是花涧月,一早醒来,他感觉头部一阵疼痛,极力回想昨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那些稀稀落落的场景便慢慢浮现在脑海。
但是当他极力回想的时候,仿佛记忆倏然变成碎片,只剩下一些动人的画面。
红衣女子如画的眉眼,深情动人的宛如红宝石的眸子,那么忧伤澄澈,真挚动人,以及,她如水般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面回荡。
“安尘,你可知道,那年的琼楼,我便见过你,本是惊鸿一瞥,我便将你印在心上,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可是,我们竟是这么有缘,再次相见了。”
“你的出现令我喜欢游荡的心想要安定,想要一份情,一份爱,一个人,愿意同我相守,陪着我看尽人间的花开花谢。”
……
“安尘,我及不上阿瑾美貌,及不上阿瑾聪慧,你愿意答应我么?愿意陪着我走遍千山万水,看尽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就我们两个人,只有你和我?”
“我是这样的喜欢你,你不要辜负我……”
“此生定不负了卿。”
“我会证明给你看。”
自始至终那双宛如在水浸润的红宝石一般的眸子,都那样深情又真挚的望着他,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期待。
还有他的承诺,想到此处,花涧月感觉头越发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会许诺了呢?怎么会许诺?怎么会答应了呢?而且那个人是夏莎,是曼陀罗国的公主啊!
别说夏莎这么深情的眼神,就是她死在自己面前,他也不会许下承诺啊!他对这名女子根本就没有感情,他们是同一类人,同样的无情,同样的果断狠辣,他又怎么会相信她呢?还许下了诺言!
半晌,花涧月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狠狠的捶着床榻,道:“该死!”一定是夏莎用了什么手段!
这个狡猾的女人怎么会是真心呢?什么早就在琼楼见过他,什么惊鸿一瞥便将他印在心上,什么愿意同他看潮起潮落,花开花谢!
全部是骗人的!他居然会相信么?
当然不会!
他进了那屋子只喝了茶,难道是茶里面有放了什么?可是他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啊?若不是茶,那是……
是……
想到此处,花涧月瞬间醒过神来,朝外面的人喊道:“快将我昨日穿的衣裳找来!”若是熏香之类,那么衣裳上面应当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听见里面的人唤,外面的婢女立即鱼贯而入,站在他的床榻前等待吩咐,一名碧色衣裳的美貌婢女道:“公子,您的衣裳昨日送去洗了。”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当日的衣裳脱下去便要浣洗,此时恐怕已经晾晒了。
“你快去瞧瞧,若是没有洗,便将衣裳拿回来。”花涧月停顿了一会儿,淡淡得说着。
衣裳洗了找不着证据没有关系,昨日他被夏莎摆了一道,他总要讨回来点儿利息吧?难道她是一国的公主就要随意耍人玩儿么?
那婢女听闻赶紧出去寻,即便是她不知自家公子为何要找回那衣裳,可是她是不敢问的,公子从不喜欢他们问太多的问题。
不到半盏茶,那婢女便匆匆而回,告知花涧月衣裳已经浣洗了。花涧月点点头净面穿戴,既然找不到证据,也不必找了!左右证据也是没用的。
夏莎,你这苦情戏演得不错么!真不愧是一国公主,静箴大师的高徒啊!
花涧月狠狠得想着,妖冶的眸子寒光乍现,眼睛下面那泪痣倏然变得鲜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花涧月这般生气恼火,金谷楼雅间却是传来一阵阵笑声,那笑声是那样的肆意,那样张狂,那样妖异蛊惑人心。
夏莎侧卧在软榻上听见底下的人禀报完,笑得将口的酒液喷了一地,半晌才止住笑意。
“我早就知道他有洁疾,每日的衣裳脱下来便要差人浣洗,因而此时去找,定是任何证据都没有了!哎呀,他此时一定是气坏了吧!大夏的国公爷,手底下有四十万兵马的国公爷,人人夸赞的国公爷,也不过如此么!”夏莎一边说,心越高兴,越欢快,越觉得过瘾。
她笑得这么欢畅,侧立在一旁禀报的人却是始终面无表情得看着,仿佛是看惯了夏莎如此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下去吧,无需再盯着国公府了。”夏莎笑完了,摆摆手对身旁的人说道。
那人闻言,片刻便消失在夏莎面前,可见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夏莎心的快意犹自没有消减,她起身拿起笔墨,不到片刻,一封龙飞凤舞的信便写成了,她叫来金谷楼跑腿的小厮,叫他将这封信送去国公府。
做完这一切,她便又提起笔,嘴角笑意不减,说不清是欢喜还是讥讽,亦或者是爽快。
她只是瞧着宣纸略微思量了片刻,笔下面便迅行云流水般游走,不到一盏茶,一副画作便成了。画作上的人正是她和花涧月调笑的场景。
她仔细瞧着,越瞧越高兴。
“既然安尘你生气了,那我便让你消消火儿好了。”她这样说着,眼神变得越发温柔了。
“公子,您的信。”花涧月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刚预备去天香楼,便有人递来了一封信,他拆开一看,只见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张牙舞爪,潇洒自如,这样张狂的字体让他想起夏莎那张妖媚的脸容,可恶的露出狡黠讥讽的笑意,她此时正在嘲笑他计了吧!真是气死人了!
只是当他细细瞧的时候,内容却是不像字体一般张牙舞爪,而是极为温柔的语句。
“思君成疾,无药可医。”落款是夏莎二字。
花涧月咬牙切齿得念着“思君成疾,无药可医”的字眼儿,狠狠的想着,好个无药可医,那他便好好给她医医!
等到花涧月到金谷楼的时候,刚迈进昨日那雅间,并听见淡淡凄凉哀伤的声音合着琵琶曲传来。
只听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唱着:“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那声音凄婉动听,敲人心扉,仿佛是一名痴情的女子大胆追求爱情。
花涧月静静地听着,慢慢掀开珠帘,只见那弹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捉弄他的夏莎。
她的眼神依旧是凄凉哀伤,动情而真挚,仿佛真的是曲子里面那女子,那么执着又大胆得追求自己所心慕的人。
不得不说,夏莎琵琶弹得极好,声音也极为动听,尤其是她的眼神以及眉目间流转的情愫,令你不由得便动容了。
*************************************************************************************
☆、第146章真真假假
然而,花涧月再动容就是傻子了,他此时可没有了迷香,脑袋清醒得很。不会因为夏莎演技这么绝佳便会被骗了。
抬眸瞧见花涧月略带怒气的面容,夏莎还是一双温柔忧伤的眼眸,那般深情望着对方,口还唱着,“纵被无情弃,不能休,不能休。”那般婉转哀凉。
花涧月对于夏莎的温柔无一丝的动容,怒气未减半分,反而瞧见她这幅面容,更想起自己多么丢脸的行径,居然这样便被骗了!
因而,他见到夏莎冷哼一声,道:“公主既无真情,何必戏弄与我呢?”
夏莎眨巴着一双水润含情的眸子极为不解,道:“安尘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真挚含情,花涧月更为气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演戏么?还是真把他当成傻子了?”
“公主莫不是真的钟情与我吧?”花涧月逼视着夏莎的眼眸。
然而夏莎早就练成了说谎不眨眼睛的神功,因而水眸定定得望着花涧月,越发深情,她上前一步,走到花涧月的近旁,道:“夏莎钟情安尘依旧,心慕安尘依旧。”
花涧月一愣,她竟是还这般真挚的眼神,居然还要装下去!她到底要做什么?
花涧月越想越恼怒,可是他却倏然笑了,笑得妖冶且温柔,凤目也盈满了柔情,笑道:“公主真的心慕与我?嗯?”他的声音带着三分的蛊惑,七分的暧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夏莎走来。
夏莎一愣,花涧月这是要……
只是还没有等她想明白他要做什么,雪白的下巴就被花涧月挑起来,夏莎温柔得一笑,望着他。
花涧月则嘴角邪魅一勾,胳膊一勾,就将夏莎的纤腰拦在自己的怀,霸道且温柔。
夏莎的笑容温柔不改,眼眸含情依旧,望着他的眼睛,一点儿也不闪躲,更不害怕,她夏莎是什么人?这样的场面见多了,被她玩过的男人也多了去了!她岂会害怕?更何况,花涧月也是一名极品美男,被他轻薄,她也不吃亏的。
夏莎轻轻眨着纤长的睫毛,等待花涧月动作。
花涧月本是吓唬一下夏莎,谁知道人家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还很期待一般,这令他有些挫败,但是他昨日那般被戏弄,今日怎么能罢休,好啊,好个夏莎,你不是不怕么?那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邀请,他欺身而上,手一用力,箍住她的后脑,唇则慢慢得靠近她,他的动作很慢,眼睛始终注视着她的表情,只是她却笑得很开心一般,与他对视,迷人的眼眸越发蛊惑,等待他的靠近。
她的样子哪里有一分的恐惧和慌张?俨然是等待心爱人的亲吻,那般自然而然。
花涧月气恼,倏然一用力便贴上夏莎的唇,仿佛饿狼一般疯狂啃咬和蹂躏,你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世上怎么有这么怪的女人呢?
夏莎秀眉一蹙,然后嘴角很快一笑,迎合花涧月的吻,玉臂更是搂紧他精瘦的腰部,像是渴血的小兽一般,啃咬吞噬。
你啃,我也咬!看谁能咬过谁?
于是乎,一个玉臂紧搂,一个玉手紧箍,双方用力,谁也不让谁,最苦了便是两人的嘴唇,这么啃咬下去定是要红肿了的!
“砰”案几上的黑色釉彩纹龙笔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然而,两人依旧是谁也不放,夏莎的身子直被花涧月压到了案几上。
“砰砰砰”案几上的小茶壶、砚台等也被扫在地上,夏莎则被花涧月狠狠得压实了,箍着她的手却是一分力气都不减。
不仅如此,他的另一手开始扯夏莎的衣裳,他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是不同凡响的,只听见“咔嚓”一声,夏莎身上的袍子被撕裂一半。
夏莎嘴角一笑,伸出一只手抓准花涧月的袍子,也是利落“咔嚓”撕开。
两人就这么互相撕扯,不到片刻,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对方撕烂了,只听得对方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身上也只剩下里面雪白的衣了。
两人很有默契得离开对方的唇,四目相对,一个是眼波柔情似水,一个是微带恼怒然后上下打量着对方,又上下打量着自己。
夏莎瞧着花涧月蹙着眉眼,声音蛊惑柔美,道:“原来安尘是这般喜欢我啊!”
花涧月有些无奈得瞧着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女子,竟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竟是这般的女子,她……
本以为他吓唬吓唬夏莎,她便会现出原型,再也装不下去,谁知道她竟是如此大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花涧月的眸子越发妖异,夏莎则是温柔一笑,伸出手去擦花涧月唇上的血迹,花涧月低眸瞧着她认真的表情,越发狐疑,她贵为一国公主,即便是游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能在面对一名男子的时候,如此这般呢?
夏莎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是温柔得笑道:“都怪我太用力了,瞧着都破了皮儿,可如何见人呢?若不然……”她眼眸倏然多了几分魅惑的色彩,花涧月则是一愣,猜测她要说什么。
夏莎素手一勾,便抱住花涧月的腰,她身姿高挑,只矮了花涧月不到一头,因而,两人距离这么近,呼吸可闻,她笑着凑近花涧月的唇边,道:“不若今日便陪着我,今晚便不要走了……”她越说声音越蛊惑,气息越是近了。
花涧月闻到她身上千步香气味儿,那是他最爱的熏香。
她的眼神专注和迷离,水眸眨动,眼角堆笑,花涧月蹙眉,他自然是知道他的唇角已经被她咬破,她也不比她强到哪里去,此时还流着血,夏莎只是用舌尖儿一舔,鲜红的血液便减了几分。
花涧月只是瞧着她动作,觉得是那般自然,仿佛是她总是如此。
“安尘,你真的很好。”她轻轻得说着,声音温柔极致,这一次的确是她内心的话,没有骗他。
花涧月一愣,瞧着她,望见她眼的迷离和柔情,还未等他看分明,一片火热且温柔的唇瓣便贴上他的,他蹙眉承受着,心还想着她的那句“安尘,你真的很好”的含义。
夏莎嘴角逗留着微微的浅笑,面容魅惑妖冶,双颊淡淡的红晕,仿佛是真的动了情,鼻息微微喘着,淡雅而清新。
花涧月则始终睁着一双凤目瞧着她动情得眨着微微阖上的眸子,一脸的享受,十分震惊,她的舌尖温柔卷着他的舌尖,缓缓地一点儿一点儿的,充满了挑逗和爱意。
可是,这对于花涧月来说,感觉十分奇怪,方才他就是想要吓唬夏莎,此时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他自然是没必要如此了,因而,下意识便将夏莎推开,声音微带沙哑道:“公主还是莫要如此了吧。”如此真的很令人反感和厌恶。
夏莎抹着唇角上两人的口水,眼眸一笑,道:“安尘这是要反悔么?”
花涧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对夏莎许下的承诺。
“此生定不负卿。”
可是,这分明是她算计的……
然而,即便是算计,他也已经说了……
这,这样他便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了。
“公主并不心慕安尘,何必如此呢?”你不过是戏弄与我的,还摆着如此认真的模样作何呢?
夏莎苦笑一下,眼眸慢慢染上忧伤,道:“既然安尘不愿,那么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我就当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花涧月有些诧异的瞧着夏莎倏然变得颓废的面容,越发狐疑了,道:“昨日,昨日你分明是在熏香动了手脚的!”既然是动了手脚,那么她的话也是全然不能当真的!
分明是知道花涧月已经发现自己在熏香里面动了手脚,夏莎还是极为震惊的盯着对方,瞧了半晌,面容更加忧伤了,道:“那是燃情香,本是怕被你拒绝,因而才,才放的,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怕我是一厢情愿,我怕那个结果,因而,昨日才阻止了你要答应的话,若是安尘今日已经想清楚了,那么,我也不会再强求了。我夏莎不是死乞白赖的人,不会对纠缠不休。”
她越说越难过,声音却是并不再柔软,而是带着她公主的骄傲,带着她本性霸气和洒脱。
这一刻,花涧月真是有些辩不清楚了。
昨日不是夏莎用了苦情戏来博得他的同情,然后又深情得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同时用了燃情香,不就是在戏弄他么?怎么今日,今日她竟是……
她怎么这般说呢?她怎么这么忧伤?仿佛是真的像是曲子里面唱的“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仿佛,此时的他便是那曲子的无情公子,仿佛是他辜负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骗他的!!对,夏莎是一国公主,在江湖潇洒了这么多年,一定是骗他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话!
“公主不要再演戏了吧!”他倏然狠狠得说着,夏莎怎么会喜欢他?他们都是无情的人啊!怎么会有爱呢?真是可笑!
夏莎深深叹气道:“既然安尘不相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安尘想走,我不拦着。”她说着,骄傲得转身,却是从橱柜里了拿出一身红衣男装,声音平淡道:“如此是无法出门的,安尘穿了衣裳便走吧,他日再见……”她极力想着当如何说。
半晌又道:“他日再见你依旧是大夏的国公爷,我依旧是曼陀罗国的公主,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从不曾有过……”她还未说完,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便掀了帘子进了里屋,仿佛再也不想见到花涧月一般。
花涧月有些呆愣得望着夏莎决绝又骄傲的背影,半晌,他心的执念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相信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因而拿桌上的衣裳便穿了起来,整理好衣裳,没再看里屋一眼,便决然离去。
夏莎见花涧月真的走了,而且,这个人,这个人居然对她的百般计策都不过敏,竟然竟然连自己最逼真的性格都体现了,他都不相信!
这个花涧月!
夏莎倏然从床榻上站起来,冷声道:“跟着他!”
她就不相信花涧月没有一丝的动容,她这一招从来都是百试不爽的!即便是暂时不奏效,以后一定会有用的!她本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演了一套,已经是不辨真假了!他怎么能知道她是真是假呢?
仆从瞧见花涧月冷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而且,嘴唇还破了,极为诧异道:“公子,您的嘴唇……”
花涧月冷冷瞧了一眼那奴仆,他立即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迅低下了头。
“今日去天香楼么?”那奴仆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府!”他如此模样还去天香楼,不是招人笑话么!
可恶的夏莎!这个女人居然戏耍他了一道,还要他相信,她觉得他真的辨不清真假么?今日之事,他绝不会罢休!
北唐瑾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抄写佛经,她的心很乱,因为用抄写佛经来平复心境,免得乱了手脚。
已经过了三日了,夏莎还没有出手,也没有任何动作,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了。
这时候,秋荣从外面出来,将一封信递给北唐瑾,北唐瑾迅拆开,拿起手边的茶杯便将那纸张浸润,上面很快出现了字迹。
北唐瑾一目十行得看着,越看,眉头蹙得越深。
夏莎屡次邀请花涧月,而且仿佛是将他耍弄了一番,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是想要同花涧月结盟么?她如此做,花涧月岂不是恼羞成怒,要报复的?
夏莎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难道她不是真心要找花涧月,而是另有别的事情?还是这一切都是两人在做戏呢?
“小姐,这是九皇子给您的。”秋荣又将另一封信递给北唐瑾。
这一封信则不需要再往上面浇水,而是直接能看。
北唐瑾迅拆开,然后又将信折上,道:“告诉凤宸,大都有个瓷器店最有名了。”
☆、第147章怜惜心疼
北唐瑾刚刚吩咐完秋荣,便听见一阵笛声,那笛声幽绝飘逸,仿佛是隔霜跨雪而来,北唐瑾认真得听着,倒不是笛声有多么好听,而是这笛声夹杂着一句话,须得她用些心思才能听得出来。
秋荣见北唐瑾表情异样,仿佛是在认真聆听什么,极为诧异,她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呢?只是她并没有打扰北唐瑾,而是等到北唐瑾叫她去取来玉箫她才动作。
“秋荣你去安排一下,我马上要出门一趟。”北唐瑾的神色有些异样,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秋荣十分狐疑,却是一个字没有问便出去了。
北唐瑾拿起玉箫吹的是同一首曲子,这曲子名为《浮尘》是她师傅当年所作,方才吹笛子的人用的是传音入密,因而,只有她能听得见。
她迅回了,秋荣也在这个时候安排了好一切,只是这个人物对她并无任何的威胁,她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北唐瑾轻车出行,行装简单,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那人所邀约的寒烟湖。
寒烟湖的湖水依旧宛如烟雾迷蒙,站在岸边便能感觉到来自湖心的冷风吹拂。
北唐瑾乘坐了一搜小舟,划向湖心游荡的船只。
还没有等她上了那艘船,便见到一名雪衣公子迎风而立,雪衣飘扬,他则是眺望远方,若有所思。见到北唐瑾上来,他又迅回身,墨发飞扬,眼眸含笑,道:“如此天寒地冻,邀请瑾儿前来,还请瑾儿担待师兄的照顾不周。”
北唐瑾面容淡淡一笑,道:“我们本是同门,师兄不必如此客气。”
梅宁轩也是浅淡一笑,又望向远方,神色有些许的异样,然后又对北唐瑾道:“瑾儿舟车劳顿,还是进去喝口热茶吧。”
北唐瑾谦恭,道:“有劳师兄。”
北唐瑾随着梅宁轩进入船舱,这也是一座极为华丽的画舫船,只是里面的陈设淡雅素净,一点儿也没有豪门世家奢华的影子。
北唐瑾知道,这画舫船定是梅宁轩的,因而,他才会将她邀请到此地。
“师傅常常夸赞你泡的雪松针极为清新透彻,微微含香,今日师兄献丑为瑾儿泡上一壶雪松针吧。”
梅宁轩浅淡一笑,便开始摆弄茶具为北唐瑾泡茶,在这个空当,北唐瑾环视了这船舱的陈设,茶几、屏风、案几、软榻、香炉、香案皆一一俱全,但皆是雅致大方,不华丽却脱俗,尤其是那以黄色釉彩为底的兰花梅瓶里面插着几枝雪白的梅花,使得整个船舱有种淡淡的幽香,更比香炉的熏香雅致了。
梅宁轩见北唐瑾将目光停在那几支稀疏的白梅花,便道:“瑾儿也喜欢梅花么?”
北唐瑾回过目光,道:“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高洁脱俗,幽独超逸,的确是很美的。”
梅宁轩点点头,此时茶已经泡好,他为北唐瑾倒了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隔着那升腾的雾气,北唐瑾望见梅宁轩神色淡然,眼眸依旧是似笑而未笑,虽然面上并无笑意,却是给人一种温润浅笑的感觉,使得他微微冷肃的面容柔和的许多。
只是他的眼眸淡然而平静,波澜不兴,仿佛这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使其动容。
看到此处,北唐瑾又迅垂下睫毛,梅宁轩此人外表看起来温润雅致,可是却是心思极为深沉的人,师傅曾多次告诉她,若是大夏不能避免同北冥国一战,那么她首先要防备的便是她这位二师兄了。
可惜了,初见的时候,她本以为又遇见了一位知己,然而,实际上却是劲敌,想到这里北唐瑾不由得摇头。
梅宁轩将茶壶放下,见北唐瑾面容如冰雪一般,那双最动人的眸子却是宛如冰湖,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仿佛是,她内心所有的一切都被这冰湖隔绝,令人望不见底。
师傅曾经向他提起北唐瑾的身世,虽然她是北唐家的小姐,却过得十分辛苦,在夹缝生存,虽然她此时功成名就,可是家族依旧受到各种势力的排挤,因而,玉容将军表面光彩荣耀,实际上她却在风口浪尖,随时都可能翻船而万劫不复。
她的身世这样苦啊,令人忍不住心疼。
“瑾儿。”梅宁轩的声音多了几分的柔色,和淡淡的怜爱。
“嗯?”北唐瑾倏然抬眸,诧异于梅宁轩声音的倏然变化,便对上他那双温柔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怜惜之色。
梅宁轩这是……什么表情?
见她还是满脸的戒备,梅宁轩只是浅淡一笑,防备旧了,便成了一种习惯,他很能理解这种习惯,他从小生活在皇室,在勾心斗角生存,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从不轻易放松防备,因而,北唐瑾如此,正是同他一般,对任何人都存有戒心的,哪怕那个人对她示好。
“师傅曾说,若是我此生遇见你便替他老人家照看你。”梅宁轩淡淡得说着,声音淡得宛如青烟,似有似无。
北唐瑾点点头,却是秀眉微拧。
师傅的确是曾跟她提起过,他已经交代她这为二师兄照看她,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个人竟然将这件事同她提起。
“瑾儿有心事?”见她眉梢蹙起,梅宁轩淡淡一笑。
北唐瑾摇摇头,道:“我能感觉道师兄的关怀,只是你我终是不同一国,侍奉不同的君主,北冥国此时同大夏结盟,可是总有一日会动起干戈,届时我便同师兄敌对了。”
梅宁轩只是一笑,道:“瑾儿竟是想了这么遥远的事情,只是瑾儿考虑得不无道理,届时我们难免兵戈相见,只是不管如何,瑾儿始终都是我的师妹,我永远都会记得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情分。”
听到此处,北唐瑾微有动容,倏然瞧向梅宁轩,只见对方眼眸那般真诚,甚至是带着淡淡的怜惜和心疼。
只是这种怜爱和心疼令北唐瑾抗拒和排斥,这么多年,她都是孤身一人,从未有人心疼过她,她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因为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她更无须依靠这种怜惜和心疼。
☆、第148章曲中之妙
凤琰曾说要保护她,爱护她,永远护着她周全,可是后来呢?真心换来不是背叛么?因此,这种潜在的危险,奢侈的怜爱和疼惜她宁可不要!
原本对梅宁轩的那几分欣赏此时竟倏然化为乌有,她绝不相信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得对她好,而且,这个人和她站在不同的立场上!
“师兄此次相邀有何要事?”北唐瑾的面容明显冷了几分,她甚至是此刻便想要抽身而去,逃离这种莫名的关爱和怜惜,仅仅是因为师兄妹的关系,他便要真的替师傅照看她么?她绝不会相信!
他的主动示好,却带来了她的反感和厌恶,梅宁轩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她比他相像的防备心重。
既然她厌恶,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他的面容依旧是淡然平静,道:“的确是有一件要事。”他这样说着便从袖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北唐瑾道:“半月前途遇见师傅,他老人家要我将此物交给你。”
北唐瑾认真得瞧着那镶嵌着紫玉的方形盒子,面色倏然一白,然后迅盯着梅宁轩的面庞,师傅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知他了么?
梅宁轩看出她心所想,眸光只是动了动,道:“瑾儿竟是如此戒备。”他仿佛是叹了一口气,又仿佛是并未叹气,继续道:“师傅说,你当年修习内功太过心急,因而落下了病根儿,你那旧疾近日便可能发作了,只是,他本是要亲自来看你,遇见了我,便将此事托付给了我。”
当年她急于报仇,的确是练功心急,所谓欲则不达,她想短时间内修习好深厚的内功却是走火入魔,虽然师傅已经用灵药救了她的命,可是终究是落下了病根儿,数月便会发作一次,因而每次发作都必须服下师傅配置的药丸,否则便会十分难熬。
只是……
这件事只有她和师傅二人知道,师傅为何要将此事告知梅宁轩呢?师傅不是说让她防备此人么?怎么将她的弱点告知她的对手?
而且前世的时候,直到她死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位二师兄,这一世他竟给她送药来了,这……
一切都乱了……
一切都失了掌控了……
“师傅可还交代了什么?”只是瞬间的惊讶和震惊,北唐瑾迅恢复了平常的面容,声音平静得问道。
“师傅说,你的执念太深,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因而他老人家希望你能明白,即便是你杀了所有的仇人,你也未必会快乐,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