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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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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件事这样顺利得完成,她还是心有余悸,这大家世族,真真是折磨死人!勾心斗角应接不暇,处处是杀机,一不留神便要万劫不复了!
王元香心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不免狐疑得打量了一眼秋荣,见对方也极为诧异,她便更奇怪了,莫非今日之事不是北唐瑾做的?还是另有蹊跷?
北唐芸的人没有找着,自然是要继续寻了,众人出了舒云斋,紧挨着的便是北唐茹的住处,绣绮阁了,刚走到绣绮阁的院门,便有个穿着旧夹袄的小丫头跑了出来,正和北唐洵撞了一个满怀。
她见着北唐洵,吓得魂飞魄散,瞪着一双眼睛,嘴里慌乱得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四小姐,一切都是四小姐吩咐的,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不,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那婢女一边说,一边急着要跑,北唐洵一个手疾眼快,便将那婢女抓了起来,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不是你?”
王元香见到这婢女如此慌张,极为不解,道:“冬青,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婢女正是北唐茹的贴身婢女冬青,平日里受到北唐茹的重用,嘴皮子虽然泼辣些,人还是极为聪慧的,因而,王元香见她如此慌张害怕倒是极为诧异的。
“夫人,夫人,是四小姐,都是四小姐……都是四小姐……”冬青倏然跪在王元香的面前,浑身颤抖,仿佛是害怕极了!
“母亲,您看!她手竟握着一枚金簪!这是何人的血?”北唐峰瞧着那带着血迹金簪,极为诧异,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丫头,竟仿佛是疯了一般呢?
经过北唐峰这么一说,众人也发现,这丫头手上拿着一根金簪,满手的血,金簪上也满是血污,她的衣襟上也染上了血迹,只是因是大红色,并不是很明显。
“天呐,这不是阿茹的金簪么?阿茹呢?”王元香也瞧见金簪,这金簪正是北唐茹平日喜欢的,因而经常佩戴,怎得今日离了身?
“这金簪是四小姐的,是四小姐给奴婢的,是四小姐,夫人,是四小姐啊!”冬青拼命抓住王元香的胳膊一遍一遍得说道。
“父亲,母亲,这个丫头分明是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倒不如进去瞧瞧,便知结果了!”北唐峰见这婢女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的。
秋荣狐疑得瞧着这个叫做冬青的婢女,小姐吩咐不过是令北唐峰找不见北唐芸,这个婢女是怎么回事呢?昨日她见到她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就疯了?
北唐洵点头,又瞧了一眼冬青,道:“将这个丫头看起来,不要令其乱跑,乱说话。”纵然不知道这婢女到底要表达什么,但是北唐洵知道此事是关于北唐茹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是要堵住这婢女的嘴巴的。
一众婆子们也极为狐疑得瞧着冬青,这么个伶俐又聪慧的丫头怎么疯了?她平日在四小姐面前可是很得脸的啊!
众人正疑惑间,已经跟在北唐洵的身后进了绣绮阁,还没有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北唐洵是在战场上的人,自然对这种气味儿极为敏感,立即掀开帘子进了门,只是他刚走几步,就震惊得停住了脚步。
众人也被这样的场面震得瞪大了眼睛。
最诧异的北唐峰,他分明令北唐芸在祠堂好好藏着,她怎么在这里?而且,她钗环凌乱,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仿佛是被人撕扯的,鲜红的血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染红了她鹅黄色的衣衫,而更可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的婢女,已经是浑身是血,衣裳早就被撕烂,露出雪白的胸膛,在那胸口,赫然是数个簪子扎出来的伤口,正汩汩留着鲜血,她的脸仿佛也是因为挣扎或者打斗而被扯烂,一片的血肉模糊,都辨不清她的身份了。
“阿芸,阿芸,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娘,娘来了,娘来了!”王元香一下子扑在地上,抱起北唐芸,嚎啕大哭。
众人被这场面震得傻了眼,冬青疯了,五小姐几乎被杀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秋荣极极为震惊得盯着北唐芸,心极为不解,这不是小姐的吩咐,这不是他们的计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北唐芸本是好端端的,怎么伤成这样,而且,那地上的婢女似乎是为了维护她才殒命的。
☆、第130章如此善良
北唐洵扫了一眼屋子四周,只见玉器瓷器摔了一地,小茶几被丢在地上,茶杯茶水也是撒了一地,便知道,这定是几个丫头厮打的场面,若是会武功的人,定无需将屋子弄得如此狼藉,有了这样的结论,他将目前移向方才的冬青,见她衣襟上尽是血迹,衣袖以及手指上也同样是血迹,他走过去,从冬青的手拿金簪。
然而,冬青见他的靠近,迅举起簪子就刺向北唐洵,北唐洵何曾料到冬青竟然会刺杀他,一个躲避不及,竟被冬青刺伤了,胳膊上迅流出血来,染红了朱红色的棉袍,众人见此,急忙去拉冬青,谁知道,冬青竟举起簪子朝着众人动起手来,像是发了疯一般举着簪子见人便刺。众人赶忙躲避。
北唐峰迅拔出腰间的剑,道:“都让开!”
秋荣一见便知道北唐峰要做什么,上前阻止道:“若是这个丫头死了,便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北唐峰闻言,心明了,这个丫头的确是应当留着,因而对秋荣道:“你我联合,将她制住!”
这是北唐茹的闺房,侍卫们皆没有进来,因而这屋子里只有北唐峰和北唐洵以及秋荣会武功,北唐洵受了伤,自然只能令秋荣帮忙了。
秋荣摇头,道:“您莫要伤了她,恐怕是要受到更大的刺激了!”
北唐峰不解,道:“那当如何呢?”
众人都焦急的瞧着,若是不赶快将这个丫头制住,这里会有更多的人受伤,这秋荣怎么还发起慈悲之心了?
秋荣扫了一眼屋的嬷嬷以及丫鬟们,道:“全部退后!”
众人依言而行,北唐峰狐疑,但也退后了数步,秋荣对这冬青喊道:“我是北唐芸,北唐芸在此!”冬青闻言,果然眼睛里满是血红之色,举起簪子便刺向秋荣。
众人皆骇得张大了嘴巴,心道,这秋荣是不是找死?
北唐峰眼见冬青拿着簪子便要刺入秋荣的胸膛,不由得大骇,就要上前去救助,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冬青竟然停止了动作,眼睛也缓缓闭上,身子一软,竟是要跌倒在地,秋荣身子一弯,便将冬青接住了。
她瞧着冬青苍白的一张脸,心叹息,这个丫头定是被主子利用了,今日这般光景,纵然能保住性命,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众人方才只管着害怕,并没有瞧见秋荣是如何出手的,此时见到方才张牙舞爪发狂的冬青竟然老实得倒在了秋荣的怀,不禁极为惊讶,睁大了眼睛去看。
北唐峰眼力极好,他方才虽然着急害怕,但还是看清秋荣竟是在冬青举起簪子的那一刻迅出手点住了对方的睡穴,动作一点儿也不慌乱,可见是胸有成竹了。
秋荣跟了北唐瑾多年,极少出手,今日北唐峰见秋荣如此镇定,心敬佩也担忧,北唐瑾身边有秋荣这样稳重且武功高强的女子,应当及早铲除才是。
北唐洵见冬青已经倒下,吩咐道:“将她手的簪子拿过来!”北唐峰听闻,一弯腰便将握在冬青手的簪子取了出来递给北唐洵。
北唐洵仔细打量着簪子,却并不是看簪子的花纹多么精美,而是在看簪子的口径,然后将簪子对比地上丫头的伤口,心了然,道:“的确是就用的这个簪子。”
王元香并没有注意方才众人的动作,她的眼只有北唐芸一人,拼命晃动对方的身子,哭道:“芸儿,芸儿你看看娘,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北唐洵蹙眉望着北唐芸,心极为烦躁,这个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被如此刺伤,也是她不老实。只是这毕竟是他的女儿,将来还有用处,因而,对秋荣道:“秋荣,你懂医术,你去看看五小姐。”
秋荣点点头,便为北唐芸把脉,又翻看对方的眼睛,不到片刻,便道:“五小姐伤得并不重,应当是受到了惊吓才会如此。”
北唐洵点点头,安了心,对王元香道:“这个孩子并无大碍,你且收拾收拾去前堂招待客人吧,这毕竟是老太君的生辰,这一桩桩的事情,不能惊动了客人和老太君!”
王元香听到秋荣说北唐芸并无大碍,便也放了心,道:“老爷说的是,是妾身失态了!”她方才见到北唐芸全身的衣裳都被撕烂了,如何不害怕呢?这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纵然老爷不疼她,她是她娘,自然是疼爱她的!
她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北唐芸慢慢动了一下,王元香赶忙去瞧,只见北唐芸睁开眼睛,眼神瞬间得呆滞,当发现是王元香的时候,她倏然抱紧王元香,嘶声力竭得哭泣,浑身发抖得厉害,声音更是受到惊吓后的颤抖,令人听了极为心疼。
王元香知道北唐芸方才受了惊吓,赶忙安慰道:“娘在这里,娘在这里,阿芸莫怕,娘保护你!”
北唐芸抽泣了半晌,终于发出了声音,极为颤抖,道:“娘,娘,女儿以为就要见不到娘了,女儿好害怕,好害怕啊!冬青突然发疯,要杀了女儿!”她说着抱得王元香更紧了。
王元香赶忙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道:“不要怕,冬青已经死了,她再也无法伤害你了!”
北唐芸闻言,震惊得抬起头来,道:“怎么会死了?她怎么会死了?”
“她伤害了你,自然是不能活命的!”王元香狠狠得说道,任何伤害她女儿的人,都不能留着!
北唐芸面色极为忧伤,道:“母亲,冬青是无辜的,她只是被人下了药,才会伤害女儿,她是被人害的,她不应当被处死啊!”
王元香慈爱得抚摸着北唐芸的头,道:“你这个丫头,总是这样善良。”北唐芸虽然生性懦弱,却是极为善良的,极少斥责身边的婢女,甚至是为他们求情,这一点,王元香异常欣慰,自己的这个女儿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依旧这样善良单纯。懦弱又如何呢?只要她将来幸福就好了。
秋荣见北唐芸这样伤心,立即道:“五小姐,冬青只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北唐芸闻言,极为欣喜,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道:“真的么?”
☆、第131章四面楚歌(求月票)
秋荣点点头,对这位生性懦弱的五小姐有了几分的喜欢,她竟是如此善良,从方才冬青发疯的程度看,冬青就要杀死了北唐芸,可是北唐芸不但没有迁怒于冬青,反而担忧冬青的安危,这是一颗多么善良的心啊?秋荣一直以为,王元香如此狠毒,她的女儿应当也是各个如此,可是今日见到北唐芸,她不由得对这位生性怯懦的小姐肃然起敬。
因而,见到北唐芸如此期待的眼神,秋荣重重得点头,道:“方才冬青发狂,奴婢只是点住了她的睡穴,因而,此刻她只是昏睡了过去。”
北唐芸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了,如此便好了!”她说得异常欢喜,仿佛是有什么大喜事值得庆祝一般。
北唐峰瞧着自己这位怯懦无能,平常就喜欢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的妹妹,心叹息,她如此单纯,正是被母亲给保护得太严实了,以至于出现突发事件也无法自保,如此善良,早晚会成为北唐瑾刀俎上的鱼肉。
众人皆叹息北唐芸的善良,若是换了北唐茹,早就将冬青杖毙了。
“母亲,石蕊呢?石蕊为了救女儿受了伤。”北唐芸倏然从王元香的怀抬起头来,焦急得问道。
王元香知道北唐芸同下人的关系极好,不忍告诉她实情,安慰道:“石蕊受了重伤,下去治伤了。你莫要担心,好生养身子吧。”
北唐芸乖巧得点点头,众人见她已经伤得不轻了竟还想这一个奴婢,真真是太善良了。
纵然北唐芸怯懦,却由王元香宠爱,除了北唐茹,丫鬟婆子们是不敢欺负的,而北唐芸对待他们又极好,每每有人受罚,她都会求情,因而,她虽然看起来无能怯懦,众人还是极为爱戴和尊敬的,就因着她善良的心。
秋荣连连感叹北唐芸的善良,等回去,定将此事禀报给小姐才是。
北唐洵见这母女二人说话,不耐烦,道:“好了,人都找到了,快去前厅招待客人吧!”
王元香点头,又安慰道:“你好生养着吧,等宴会散了,母亲便来看你。”
北唐芸乖巧得点头,一双月亮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朝着王元香点点头,道:“好。”
两人正说着,便听见外面有人掀帘子进来,众人一瞧,竟是北唐茹慌忙而来,她瞧了一眼屋里的境况,震惊道:“父亲,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冬青一直说是北唐茹所为,因而,众人见了北唐茹皆觉得她这是在做戏,平常欺负五小姐就罢了,今日就要取了她的性命,真真是蛇蝎之心啊!太狠毒了,太狠毒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怎么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阿芸是你的妹妹,你对她做了什么?”北唐洵见到北唐茹就一阵恼火,这个丫头平日大骂丫头婆子没人拦着她,可是,北唐芸是她的妹妹,她竟能这么狠心,这个丫头要不得了!
北唐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北唐洵这样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道:“父亲,您在说什么?女儿一直在前厅招待客人,听到妹妹出事不顾祖母的责怪也赶了来,女儿怎么成了害了妹妹的人了?”她眼神凄哀,目光闪烁,仿佛就要流出眼泪。
北唐峰知道北唐茹极会演戏,她如此他自然是不信的,因而道:“纵然你不喜阿芸,可是她是我们的妹妹,她生性胆小,你怎么能害她如此地步呢?”
“我没有,我没有啊!母亲,我怎么会害了妹妹呢?”她这个笨丫头,愚蠢无比,她还等着让她给她做垫脚石呢,害了她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众人见北唐茹如此声情并茂得演戏,皆知道她这是怕被老爷夫人责罚,才会如此,因而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你没有?冬青什么都说了,她是你的贴身丫头,你还狡辩么?”北唐峰最讨厌她这个妹妹敢做不敢当,事实都摆在了眼前,还狡辩!
“哥哥,我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她平常就极为厌恶北唐峰被母亲宠爱看重,若是她要杀人,也要杀了北唐峰才是,杀了一个北唐芸有什么用呢?
北唐茹气得哭了起来,跪在北唐洵的面前,道:“父亲,您相信女儿,女儿真的没有做,女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一定是,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才故意陷害的。”她一边说话,一边瞧着秋荣的方向。
秋荣立即明白北唐茹的意思,她这是暗指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小姐安排的,然而,即便是如此,秋荣也不打算说话,这个时候没人相信北唐茹的话,即便是她将天花说下来,众人也觉得她这是为了脱罪而撒谎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说,冬青是怎么回事?”北唐洵此时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北唐茹所为,有一次他便撞见了北唐茹呵斥北唐芸,他本也以为是北唐芸的错,可是无意听到丫头婆子们小声议论,才知道,北唐茹常常拿北唐芸出气。由这件小事便可见一斑,北唐茹将北唐芸恨极了,因而今日就要借着众人都不在的时候将她杀害。
“冬青?女儿原是命冬青为女儿取一样新奇的玩物给倾毓瞧,不知道她怎么了?冬青怎么了?”北唐茹说着,发现自己错漏了这一点,她只看见这狼藉的屋子,却不知道冬青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丫头差点杀了你妹妹!”北唐洵冷冷得说着,将手的簪子扔地上,又问道:“你可识得此物?”
北唐茹一瞧,心大骇,道:“这,这,这是女儿平日最喜欢的簪子,怎么在父亲手?”北唐茹说着,小心打量着北唐洵的面容,她实在是不了解她这个父亲的脾气,不知道如何说话才能正对他的心。
“冬青便是拿着这簪子差点儿杀了你妹妹,你看看她?你狡辩了半天,看都没有看你妹妹一眼,这便是你所说的关心么?”北唐洵越看北唐茹越生气,这个丫头真是谎话连篇!
“妹妹?”北唐茹倏然惊觉,自己这个时候是要去看看北唐芸那个蠢货,因而,立即跪着蹭到北唐芸的身侧,上下查看着,那表情,那动作,简直是比王元香还担忧!
若是不知道她先前的行径,定是要被她骗了,然而,这里的人都知道北唐茹的嘴脸,因而极为恶心,将自己的妹妹伤成这样,还在这里演戏!
“阿芸,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北唐茹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她的样子是又痛苦又悔恨。
“四姐姐,你打阿芸吧,骂阿芸吧,求求你不要杀了阿芸,阿芸舍不得父亲和母亲,舍不得三哥哥,舍不得二姐姐,也舍不得四姐姐,求求四姐姐不要抛弃阿芸……不要杀了阿芸……”北唐芸一边说,一边抽泣,月亮般的眼睛早就红肿了一片,众人见了怜惜不已,皆想要上前安慰她,恨不得给北唐茹一顿巴掌。
五小姐平日被她欺负,从不说一句怨言,更不去和夫人告状,北唐茹竟然还不知足,就要害死五小姐!此时还装无辜,真真是气死人了!
“阿芸,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纵然平时姐姐说话了一些,那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不要误会了姐姐的一片真心啊!”北唐茹理所当然将自己平日欺负北唐芸的行径归结为为北唐芸好。
北唐芸越发伤心得抽泣,泪流不止,抓住北唐茹的手,道:“四姐姐,你可随意大骂阿芸,阿芸都不会有怨言,可是,这一次,阿芸真的好怕,阿芸差一点就见不到娘亲和父亲了!阿芸好怕,好怕啊,四姐姐!”却是一点也不认同北唐茹平时的打骂呵斥是为了她好。
这时候,几个嬷嬷也看不过去了,嗤笑道:“四小姐,您还是莫要演戏了吧,你平日总是拿着五小姐出气,五小姐喜欢的东西您皆据为己有,说五小姐笨拙配不起那些好东西,今日又说皆是为五小姐好,奴婢今日可是长见识了,原来姐姐对妹妹好,竟是如此!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二小姐虽然同五小姐不是同母,却是言笑相待,为五小姐指点诗词,送五小姐新奇的小玩意儿,逗五小姐笑,那才是姐姐应当有的爱护吧!”您这般,哪里是姐姐的爱呢?分明就没有将五小姐当做自己的妹妹!
平日,这些嬷嬷惧怕北唐茹不敢说话,今日是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想着北唐芸的好,被斥责也要说几句公道话!
秋荣瞧了那嬷嬷一眼,没想到那嬷嬷竟将北唐芸养伤那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当时不过是北唐芸问了几句,小姐讲解了几句,为了哄她开心,送了一些小木偶,也不值什么钱,可是这嬷嬷却是如此认真得说出来,可见北唐芸平日的确是被北唐茹欺负得狠了。
这样一来,用北唐茹衬托小姐的善心,小姐便从这件事情彻底被摘出来了。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主子在这里说话,哪里轮到你们了?还懂不懂上下尊卑?”北唐茹平日最讨厌这些下贱的奴才,偏偏北唐芸要护着他们,真是愚不可及!这些奴才即便是你护着他们,也没有多大用处,不过是下贱的东西罢了!
“奴婢们自知这是逾越,可是说的却是实话,老爷夫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这屋里的其他人,我们平日不敢说这些话,今日四小姐太过分了,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那嬷嬷丝毫不害怕北唐茹,大义凛然得说道。
北唐茹没有想到婆子们竟这样大胆,分毫不怕她了,不由得瞪了众人一眼,警告她们小心说话。
北唐洵以及王元香也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众人皆是点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王元香一阵心痛,道:“阿芸,你怎么从未同母亲提起呢?”北唐茹的确是会说几句,可是王元香一直以为那是北唐茹恨铁不成钢,却没有想到北唐茹如此过分!
北唐芸慌忙道:“不,不,不是的,不是的,那些东西是女儿自愿送给四姐姐的,只要四姐姐愿意同芸儿说话,哪怕是打骂,芸儿也愿意,父亲,母亲,请不要责怪四姐姐!”
她说得这么委屈卑微,王元香和北唐洵如何能原谅北唐茹呢?
北唐洵立即将目光狠狠得停在北唐茹的身上,冷声道:“你还要狡辩么?”
北唐茹没有想到北唐芸全部说出来了,更可气的是,这些下贱的奴婢竟然全部都帮着她!
“父亲,母亲,您不相信女儿说的话,竟相信这些下贱的奴才,阿芸分明不知道好歹,你们怎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呢?”北唐茹又生气,又害怕,害怕被父亲母亲憎恶,害怕自己变成一枚弃子。
北唐峰也多次撞见北唐茹欺负北唐芸,原先他是怕母亲觉得他是故意告北唐茹的状,说他这个做哥哥的度量小,可是今日,见到北唐芸如此受委屈,他也不得不说一句话了!
“单是我便撞见多次,你每每心情不好,便将芸儿当做出气的,此时还狡辩什么?奴才们的话怎么不能信了?他们也是人,也长了眼睛!”北唐峰从小跟在北唐瑾的身边,受到北唐瑾的影响,并不觉得奴才的身份下贱,因而,他瞧见北唐茹总是苛待底下的人也是极为不喜的,此时便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了!
“你,你……北唐峰,你是趁着今日报复我,是不是?你平日就不喜欢我!”北唐茹气的指着北唐峰,他,他今日竟然落井下石!
北唐峰冷笑道:“我报复你?我就是怕母亲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胸襟,破坏姊妹间的情分,一直没有说,今日芸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还狡辩,我不过是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你……你们……”北唐茹瞧着婢女和嬷嬷们以及北唐峰,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倏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四面楚歌了,她赶紧跪在王元香的面前,不停地磕头,道:“母亲,女儿没有,女儿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些人,一定是北唐峰收买的,收买来陷害女儿的,对,冬青也是他收买的,都是他收买的,来陷害女儿,母亲,一定是这样的!”北唐茹拼命得拉着王元香的衣襟,大声哭道。
她对王元香还有用,王元香培养了她这么多年,不会就这么放弃她的!
北唐峰闻言,笑得更加讽刺了,道:“我陷害你?你个女儿家家的,我陷害你有什么用?纵然不喜欢你飞扬跋扈,却没必要要害你,再者,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下不了这个狠心!你太高估我了!”北唐峰这是讽刺北唐茹心狠,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害。
王元香静静地听着,叹了一口气,却是极为失望得瞧着北唐茹,明知道这件事是北唐茹所为,可是,她培养了北唐茹这么多年,丢了这颗棋子她是舍不得,因而,道:“今日宴会人多杂乱,说不定是谁出手故意陷害的,你们兄妹不要在这里互相猜度了,影响兄妹感情。”
她的意思便是两人同这件事都无关了。
北唐峰听到王元香如此说,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赶紧道:“母亲,方才是儿子莽撞了,竟是忘了这一茬,冤枉了四妹妹,是儿子的不是了!”
北唐茹还有用,就这么废了的确是太浪费,因而还是要留住的,北唐峰这样想着,便硬是颠倒黑白了!
众位丫头婆子没有想到他们说了半天,夫人竟然是这样请轻飘飘得将这件事下了结论,真是便宜了北唐茹了!
北唐芸窝在王元香的怀,倏然泪光闪闪得道:“母亲说得没错,这件事怎么会是四姐姐做的呢?四姐姐纵然不喜欢阿芸,也不会害了阿芸。今日冬青好心为女儿倒茶,女儿就相信,定是四姐姐想好让女儿开心的,前日四姐姐生气,今日特地请了冬青来,让女儿免得忧心四姐姐再也不理女儿了呢!”
方才王元香已经将这件事下了结论,北唐茹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北唐芸如此说,她心大骇,北唐芸这个蠢货到底怎么回事?平常怪得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今日竟是开始胡言乱语了!难道她还真的恨她欺负了她么?她欺负她也是抬举她!
北唐洵见这一屋子人都说北唐茹过分,认定了今日之事定是北唐茹所为,可是听到王元香的分析,倒是觉得今日之事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搞出来让他们家不合,出丑在大家世族,可是此时听到北唐芸提到了倒茶的事情,不禁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因而问道:“阿芸是说冬青为你倒茶?茶水可在?”
北唐芸抬起头瞅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和茶壶,道:“是四姐姐最爱的茶叶,竹叶青,父亲您闻闻,那茶叶很香呢!”提到那茶叶,北唐芸显得极为高兴。
众嬷嬷和丫头们见北唐芸竟然因为北唐茹的一杯好茶叶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为北唐芸不甘心!北唐茹平日总是欺负北唐芸,若是有一日北唐茹突然对北堂芸好,北唐芸便会感激涕零,竹叶青是北唐茹最喜欢的茶叶,今日给北唐芸喝,她此时正是为这件事高兴呢!
北唐洵顺着北唐芸的眼光看去,只见小茶几上的确是放着几杯茶水,于是拿起其一杯闻了闻,的确是清香宜人,可是,他却闻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不禁皱起眉头,只是他只是略懂一些药材,却如何也闻不出茶叶里面加了什么,于是便将茶杯递给秋荣,道:“秋荣你闻闻,这里有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
秋荣依言接过茶杯,闻了闻,低眸思索了片刻,道:“这仿佛是石青散的味道。”
这里的人皆不懂药理,可是却知道这石青散吃了让人神志不清,过度服用甚至会发狂。
“怪不得冬青会发病,就是喝了这杯茶!”北唐洵思索着,这个婢女是如何吃了这茶的?
这时候,北唐芸道:“父亲,您拿着的是女儿的那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呢!”她说着的时候有点可惜得道。
北唐洵点点头,道:“若是你喝了,定同冬青一般了,幸而你没有喝!”只是按道理讲,冬青要害北唐芸,应当不会给自己下药才是啊!北唐洵心狐疑,便拿起另外三个茶杯查看,皆闻到了石青散的味道。
秋荣也上前查看,她拿起那茶壶,打开仔细瞧了又瞧,在茶壶也闻到了石青散的味道,她左右旋转了一下茶壶,觉得十分奇怪,上下仔细瞧着。
这时候,北唐洵倏然将茶壶从秋荣的手抢了过来,打开茶杯盖子一瞧,脸上立即恼怒不已,将茶壶重重置在小茶几上,对北唐茹冷声道:“这是你的茶壶?”
北唐茹不知道北唐洵为何要问起茶壶的事情,点头道:“这是去年去静禅庵祈福从靖州买来的,父亲,这茶壶可有不妥?”
见北唐茹还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北唐洵更加气恼了,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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