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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独裁者报告-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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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吩咐时候,外面忽然来报漕帮大当家的来了,袁畅愣了一下,正想躲避,张震却挥了挥手,让其尽管坐在这里。
春风满面的潘明起才一进来,见到袁畅居然在此,面上露出一些不自然神色,袁畅却先站了起来说道:
“大当家的,袁畅来和制宪大人汇报无锡公务,现在事情已经办妥,就不耽误二位叙话了。”
说着告了一个罪,离开这里。
潘明起坐了下来,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大人,这个袁畅可是个出了名的恶棍,虽然当着无锡县令,可是终日酗酒,不光如此而已,还时常殴打家人。。。。。。”
“本督也曾经听过此人恶习,刚才问了袁畅自己也都承认了。”张震微微笑着,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小官员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看大当家的满脸喜色,想来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本督?”
潘明起重新露出笑容,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放到张震面前:
“大人,此次水路走的又快要好,大人的那批货物已经全部出手,这是所获利润,扣除漕帮的水运一些费用,全部在此。”
张震看了一眼银票,从里面抽出一半,推到潘明起面前,笑道:
“大当家的这可实在见外了,这批货物本来已经说好,本督只管准备货物,这本钱和人力可全是你漕帮出的。”
见潘明起还要推辞,张震说道:
“生意就是生意,本督虽然是个总督,可也不能占你便宜,大当家的,本督今天在这放句话,今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寿筵 (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寿筵 (上)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合作,对于潘明起而言所带来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而在其后的几次运送之中,没有一次失手,大把大把银子的进帐,也让潘明起逐渐地失去了应有的戒心。
尤其是负责押运的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对值得信任的严重这也让潘明起彻底放下心来。
而此后的一次大生意,让潘明起迅速嗅到了横财的味道。
六百条洋枪,两门火炮,这样的生意只要跑上一趟,自己几年都可以不用再去考虑什么了。
严重再三保证水路关节全部打通,一路肯定畅通无阻,况且这批东西是眼下发匪最急需物资,其中可以获得的暴利无法演说。
“小重子,做完这趟我也就准备洗手不做了。”潘明起亲昵地叫着爱徒小名,神色间掩饰不住自己得意的样子:
“眼看着再过几天,我就得过五十大寿了,这两年精力一年不如一年,总觉得自己老了,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连个子嗣也都没有。小重子,你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位置我准备过了寿就传给你,顺带着我也宣布退隐。不过那些叔叔伯伯辈的人未必就肯答应了,所以,我要在寿席上当中宣布这个消息。。。。。。”
潘明起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严重听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几次张嘴想要说话,可最后又都重新咽了回去。
自己真的害怕,张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
。。。。。。
“老白,这趟跑下来只怕赏银又不会少吧?”
“可不,咱哥俩又能去玉堂春里呆上一段时候了。”
“可惜了上几次跑船的银子了,我这手真衰,输得个干干净净!”
“老范,你小子就不能少赌几把?”
站在船头的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全然没有把这回行船当成一回事看。
“停船,停船!”
忽然,前面出现两艘大船,上面还架设着火炮,居然是两艘战船。老白和老范开始吓了一跳,接着又和个没事人一样。
漕帮的船慢慢停了下来,接着战船上的士兵放下甲板,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在几十名士兵的陪同下上了漕帮的船。
“军爷,辛苦。”老白笑嘻嘻地迎了过来,顺手从怀里摸着两锭金子,往军官手里塞了过去,这样的场面每天都不知道要遇上多少回。
只是老范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当官的当兵的怎么瞧都觉得眼生。
军官皱了皱眉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已经听到战船上传来一声威严声音:“贿赂朝廷命官,这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们知道吗?”
向着战船之上看去,老白和老范相视而笑,还当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就是那个一贯被自己不当个官的无锡县令袁畅。
“老袁,你说不不好好在你的县衙里呆着。。。。。。”老白笑着走了过去,正想嘲笑一下,忽然看到那个将官拔出刀来,厉声喝道:
“大胆,竟敢对袁县无礼!”
那些士兵手里的刀枪也都全部举了起来,寒光闪闪的武器,让漕帮的人大惊失色,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船只放下一艘小船,不多时候来到这艘船上,小船里的人上来,正是漕帮大当家的二弟子严重:
“军爷,明府,不知我们做错了什么,以至停船检查?”
袁畅冷冷看了一眼,说道:“这船上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本县要检查一下!”
“明府,都是一些粮食什么的,按例,漕帮的船是不用检查的。”
“粮食?按例?”袁畅冷笑一声,声音忽然提高:“本县今天就要破一破这个例,此处乃是通往发匪老巢金陵要道,,一旦出了任何差错,本县担当不起!”
严重还未说话,就听老白大声叫了起来:“他**的袁畅,别给你脸不要脸!”
“左右,给我拿下!”袁畅一声暴喝,几名士兵向前,刀枪一齐架在老白脖子之中,又是一名士兵照着老白膝盖里一踢,老白不由自主跪了下来,袁畅冷笑连连:
“白辕,辱骂父母官是个什么罪名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来人,搜,给我每条船都仔仔细细地搜,一寸地方也别放过!”
眼看那些士兵凶神恶煞一般冲来,严重却又没有任何命令,那些船上漕帮的人,一个个有谁敢动?
袁畅背负双手站着,冷眼向天,一句话也都不说,只有那名将官忠心耿耿地握着武器站在袁畅一边。
没有多少时候,就看到一个把总匆匆来报:“船中发现洋枪一批,总共四十五枝!”
“我们这也找到洋枪了!”
“明府,这条大船上发现火炮!”
“这里,这里也有火炮!”
一声声的声音,不断的在各条船上响起。
漕帮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苍白。
袁畅忽然哈哈大笑几声,走到严重面前:“严爷,买卖越做越大,居然贩卖起洋枪洋炮来了,不知严爷准备把这批东西运到什么地方去啊?”
严重声色不动,淡然说道:“明府,这是送到制宪大人的百战军里去的,明府,难道连制宪大人要的东西你也敢动?”
“制宪大人那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制宪大人要你们送过这批东西?”袁畅说着目光投向一边将官,说道:
“陈将军,不知这批东西可是制宪要的?”
“简直一派胡言,大帅什么时候要你们送过洋枪洋炮?”那名将官怒发冲冠,大声说道:“我就是大帅麾下水军管带陈俊,特奉大帅之命协助袁县缉拿私通发匪乱党!”
“轰”的一下,这一来所有的漕帮弟子都乱了起来。
“私通发匪乱党”,这条罪名一旦安实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私通发匪,还敢诬蔑职衔,来人,全部给我拿下!”
此时的袁畅意气风发,六年来的委屈苦闷在这一刻尽情发泄:“一个也都不许放过,解到制宪那去领罪!”
不过片刻功夫,几条船上的所有漕帮弟子全被擒获。
这些人虽然存心挣扎反抗,可在明晃晃的刀枪又有谁敢动弹半分。
严重也被捆绑起来,心里重重叹息一声。
张震终于开始动手了,漕帮的大祸终于到了,可是现在从小把自己抚养大的恩师,却正在家里大摆宴席庆祝自己的五十大寿。。。。。。
。。。。。。
“两江总督,二等轻骑都尉张大人到!”
随着这一声声音,刚才还乱哄哄的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那些前来为漕帮大当家的祝寿的宾客一个个目瞪口呆,两江总督?百战军的统帅,张震张制宪居然来给漕帮大当家的祝寿了?
“制宪大人奉上何以贺仪黄金十两!”这时唱官大声唱了起来。
宾客之中一片窃窃私语,总督大人真的来给潘明起祝寿了!
这面子大了,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潘明起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还未站稳赶紧跪到地上:
“草民潘明起,给制宪大人磕头!”
这一来才提醒了一众宾客,顿时院子里黑压压地跪满了一片。
“起来,起来!”张震笑容满面,一点总督架子没有,潘明起带着宾客从地上爬起,请张震到了上席,自己也是满面春风,虽然也给制宪大人下了帖子了,可是做梦也都没有想到,制宪大人居然真的来了。
张震坐定微微笑着说道:
“本督知道大当家的五十大寿,心里想着就算再忙也一定得来,十两黄金不过表表本督心意,大当家的千万不要嫌弃。”
“不敢,不敢。”潘明起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就快乐开花了,只要总督大人肯来,就算自己倒贴上一百两黄金也都心甘情愿。
前段时候自己和总督大人往来,都是在暗中进行,可这次总督大人既然来了,那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和漕帮大当家的关系有多密切。
潘明起忙不迭的把宾客中有头有脸的客人介绍给了张震,其中一小半人是漕帮中辈分高者,另外一大半都是地方士绅朝廷官员等等。
这些当官的里有的只洲判,有的是主簿,要不是这次潘明起做寿,这些当官的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总督大人。
其中还有一位,居然是个知府。
漕帮势力影响之大,由此可以看出。
这些个当官的既然见到总督大人在此,一个个哪里还有不前来奉承巴结道理?
那个知府姓孙,也见过总督大人一次,这时见到这些小官乱哄哄的,咳嗽了一声,那些小官赶紧让开了路。
走到张震面前孙知府面色一下变了,满脸讨好之色:
“下官不知道制宪大人亲来,失了规矩,还请制宪大人千万不要责怪,下官乃是潘明起的一个远方的亲戚,今日前来,幸见制宪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孙知府总想着既然总督大人来了,那么和潘明起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把潘明起和自己拉在一起,也显得自己有面子不是?
张震还是一脸和善笑容,嘉勉了孙知府几句,随后站了起来,目光在那些宾客身上一一扫过而后这才说道:
“诸位,今日潘翁大寿,本督既然来了,大家千万不要拘谨,今日诸位一定要喝个痛快才行,本督今日就在这里陪着你们。。。。。。”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寿筵 (下)
第一百九十二章 寿筵 (下)
正当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潘府之外忽然脚步声喧闹声大作。
正想派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大门外面已经冲进来一大队士兵,人人手里刀枪齐备,脸上杀气腾腾。
潘明起大吃一惊,那个孙知府正想站起来大声训斥,猛然想起两江总督就在这儿,自己这么最可未免太不给总督大人面子了。
潘明起也不敢造次,把求援的目光投到了张震身上。
“陈俊,你想要做什么?”张震猛力拍打一下桌子,愤而站起叫道。
潘明起松了口气,既然这人。是总督大人部下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大帅,陈俊奉无锡县袁畅袁明府。之命前来擒拿反贼!”陈俊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混帐,混帐,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哪里来的反贼!”
张震怒气冲天,指着那些来的。宾客说道:“你看这人像吗?你看那人像吗?你看孙知府像反贼吗?你看本帅像反贼吗?难道,难道你说大当家的是反贼?”
“大帅,正是潘明起!”陈俊脱口而出的话,顿时让所有。宾客鸦雀无声。
“胡说,胡说!大人,我潘明起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是反贼!”潘明起一下急可,提高嗓门大声叫了出来。
张震阴冷的眼光看向陈俊,这让潘明起放心了。不少:
“陈俊,本督从来。都不冤枉一个好人,大当家的人品我最清楚,你若是存心诬陷,不管你之前立过什么功劳,本督一样法度无情!”
“来人,把东西和人犯带上来!”随着陈俊声音,几口箱子和一批犯人都被押了进来。
潘明起只看了一眼,心里叫了声苦,那几个人犯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徒弟严重,和得力手下白辕、范恒二人。
陈俊冷眼看了潘明起一下,说道:
“大帅,陈俊今日出巡,得无锡县袁畅大人求助,说有漕帮押运之一批火枪火炮,意欲从无锡押往金陵,可袁大人手下人手不足,因为无奈何下,才求助于我水军。
卑职听了本来也不太相信,那金陵本是发匪盘踞之地,漕帮又怎会给发匪运送物资?可兹事体大,卑职不敢怠慢,于是点齐五百水军,于半道截住以探虚实!
可谁想到果有此事,卑职于漕帮船上,缴获洋枪六百枝,洋炮两门,现洋炮仍在西门岸边命令士卒严加看守,洋枪和一众人犯皆以押解过来!”
潘明起听的冷汗淋漓,心想这事没有想到坏在了自己以前从来看不起的袁畅身上。
不过心里也不怎么害怕,反正这事总督大人也有份在内,总督想来也会死保自己,了不起找个替罪羊也就是了!
“无锡县令袁畅何在!”张震厉声说道。
“无锡县令袁畅在此!”袁畅雄赳赳的大步走了进来。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袁畅今日要为百姓伸冤,为朝廷铲除逆贼,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袁畅对着潘明起怒目相视,大声说道:
“潘明起和漕帮无恶不作,坑害百姓,盘剥过往船只,以至于勒索绑架等等无所不用其及!”
张震打断了他的话,冷冷说道:“漕帮怎样咱们暂且不说,你今天只要给本督说说漕帮所谓勾结发匪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漕帮以其特殊优势,在发匪占据金陵之后,就开始不断为发匪运送粮食,接济发匪,此事皆有确凿证据。
其实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敢管,敢说?就是因为漕帮势力太大,谁要是得罪了漕帮,只怕全家遭到灭门也有可能!
还有一点就是,漕帮用赚来的肮脏银子,贿赂朝廷官员,而收了银子的那些官员,非但不去制止漕帮,有的甚至还和漕帮同流合污!”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孙知府一眼,孙知府赶紧把头扭转,好在袁畅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漕帮给发匪送了多少银子?只怕就连他们自己也都记不清楚了,这次下官也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天大秘密,因此才冒死送信!
大人,六百枝洋枪,两门洋炮啊,这会给朝廷之军增加多少麻烦?漕帮该杀,潘明起该杀!
下官知道今天说出这番话来,只怕明天就会性命不保,可是为了咱们朝廷,下官已经准备把性命给豁出来了!”
“不要说的要死要活的了,现在是说这批洋枪洋炮的事。”张震沉默一会,转向潘明起说道:
“我看还是这样吧,大当家的,今天这大好的日子,说这话有煞风景,再说一时半会的也不能说清楚,我看还是回到衙门再辨个清楚。”
这话一说出来,潘明起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等到了总督的官府之中,只怕到时候死的就是袁畅了:
“大人,这必是有人栽赃陷害,草民不怕当面对质,愿意随同大人回到衙门,若是草民真的勾连发匪,草民情愿摘下这颗脑袋!”
张震淡淡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
江苏风云突变,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灾祸正在向着两江官场和漕帮悄悄袭来。
潘明起和一众人犯去的不是两江总督的衙门,而是无锡县衙!
灭门的县官,漕帮很快就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张震甚至没有出面,一切审讯事宜,居然全部都交给了潘明起的死对头,无锡县令袁畅!
末日,对于潘明起来说末日到了。
袁畅原本为人和蔼,可是在这六年之中,性情完全变了,审讯的时候就连辅助其的陈俊这样杀人如麻的军人也看了感到害怕。
最先招供的是严重,这个潘明起最得意的弟子,甚至没有上刑,就已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全部招供了出来。
然后就是白辕和范恒,这两人跟随潘明起久了,嘴也相当的硬,起初还一口咬定这是别人在那栽赃陷害。
可是两人的结果是,白辕的腿骨全部被夹断,范恒的双手十指在用完刑后,再也没有一根是完好的了。
再也无法忍受这样酷刑的白辕,终于按照袁畅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范恒是条硬汉子,忍着钻心疼痛,苦苦在那支撑,就是不肯出卖潘明起。
一次接着一次的用刑,一次又一次的昏迷。
当范恒再一次昏迷之后,失去耐心的袁畅使了一个眼色,边上早有衙役上前,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供状按上了昏迷中的范恒血肉模糊的指印。
“人犯死了没有?”
“大人,还有气呢。”
“胡说,本县明明看到人犯已经死了!”袁畅大怒之下,指着下面昏迷中的范恒说道:
“一点动静也都没有,难道还会活着?此人勾连发匪,死有余辜,不过念其肯招供的份上,赏了一口棺材埋了吧!”
边上陈俊皱了一下没有,袁畅的意思是要把尚未断气的范恒给活埋了。
袁畅却是一点也不动容,拍着惊堂木说道:
“左右,把人犯潘明起给本县带上来!”
潘明起才被带了上来,很快就被这学淋淋的场面惊的呆在那里。
“大当家的,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了。”袁畅阴阴笑了,死死看着自己对头说道: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知道大当家的是怎么想的,反正袁畅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和大当家的这么说话!”
潘明起浑身颤抖,忽然大声叫了出来:“我要见制宪大人,我要见制宪大人!”
“制宪大人乃是朝廷一品要员,岂是你这样的人说见就见的?”袁畅对空抱了抱拳,说道:
“况且制宪大人已经把这一切全部交代给了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是本县说了算,至于你能不能见到制宪大人,可就不是你我能够说的算了。
潘明起,你的徒弟和手下已经全部招了,本县念在你我相识一场,劝你一句,还是赶快老实招供了吧,以免受到皮肉之苦!”
潘明起不是一个骨头硬的人,此时早已吓的浑身颤抖,就听两边衙役一起喝了起来,潘明起忽然放声说道:
“明府,这批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大人,制宪大人也有份在里面,明府,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啊!”
这也许是潘明起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了,如果把事情全部抗了下来,潘明起或许还能保住一家大小,可是这句话一出对于他来说什么都完了。
袁畅面色变得更加阴冷可怕,看着底下犯人慢慢说道:
“制宪大人乃是朝廷第一重臣,和发匪刻日血战谁不知道?可你一介刁民,为了自保,竟然诬陷大人,按照大清律令该当何罪?”
其实潘明起这话说了出来,自己也开始后悔起来,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怎么着也要死撑下去而已:
“大人,真的,草民说的全是真的,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把制宪大人请来,大人一问就知道了!”
“潘明起那,你自己要寻死路本县可也没有办法。”袁畅重重叹息一声,居然很有一些惋惜说道:
“本来本县还不想对你用刑,可是你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了,诬陷朝廷命官那,来人,按照朝廷律令,把刁民潘明起的舌头割了!”
漕帮大当家的彻底傻在了那里,但是这个犯人却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为自己申辩的机会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风暴 (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风暴 (上)
这是由江苏开始,继尔席卷整个两江的风暴。
之前没有人想到这场风暴的到来,也没有人想到会由一个小小的无锡县令袁畅掀起了这场可怕的风暴。
在漕帮人犯身上,袁畅得到了张震想要的一切东西。而在这些人里,显然是严重的交代最为翔实满意。
严重交代出所有,包括真正发生发生过和子虚乌有的。
在审讯刚刚开始的时候,络绎有人前来说情,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袁畅这样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谁的面子也都不给。
起先是那些漕帮元老指派来的地方士绅,这些的架挡起来还算容易,毕竟这些士绅也大多深受漕帮之苦,前来说情只不过是害怕将来遭到报复而已。
而其后来的人却来头一个。大过一个,甚至都是袁畅的上司。
有知洲、同知、知府,甚至道员。而这。些人来到小小的无锡县之前,根本就会料到自己会遇到一些什么。
这一些人居然连袁畅的面都。没有见到,全部被陈俊指挥的士兵阻挡在了县衙之外。
那些手里拿着刀枪的士兵,好像根本不把这些老。爷放在眼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对漕帮第一批人犯的审讯已。经结束。
让人震惊的不是案情进展到了什么地步,而是。在这次审讯之中发生的一切,具体来说就是这些人犯遭遇到了什么,让人目瞪口呆。
严重、白辕状况。如何旁人并不知情,但范恒在狱中“畏罪自杀”,就连漕帮大当家的,也企图咬舌自尽,所幸救治得快,才保下了潘明起一条性命,可惜潘明起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过,潘明起在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前,还是“交代”出了自己罪行,并且画押落供。
有些蹊跷,为什么要在招供完了之后才企图自杀?而且认识潘明起的人都知道,潘明起一个大字不识。
可惜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人会再去追问这些了。。。。。
在这些人犯的交代之中,漕帮私自勾连发匪,从金陵沦陷之初就已经开始,在这几年之中向发匪提供的物资已经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些口供之中,甚至在那隐隐提供着一个信息,这些年里如果没有漕帮支持,发匪简直就连一年也都无法维持下去。
大抓捕很快开始,大批大批漕帮元老,地位显赫的全部落入法网,并且,在进入到小小的无锡县衙之后,没有几天一个个的也全部张开了口。
抓捕迅速从江苏开始向两江之地蔓延,漕帮遭遇到了自从立帮以来最大一次危机。
为了配合这次抓捕,百战军大股出动,而最奇怪的是,天下精锐之师百战军这次出动的人马居然全部统一受到小小七品官员袁畅统一指挥。
大量漕帮堂口遭到致命摧毁,甚至在抓捕过程中发生了流血事件。
在进入常州抓人的时候,由于常州府知府就是那位孙知府,常州漕帮两百弟子,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在孙知府的默许之下武力抵抗。
负责常州抓捕的是新上任的运判邢少强,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这次对漕帮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同时是由袁畅、邢少强这些低级官员负责指挥,而那些百战军的将领大多没有参与进去。
当看到那些手里拿着各种武器企图拼命的漕帮弟子,邢少强甚至没有半分犹豫:
“逆匪武力抗拒,格杀勿论!”
话音方才落地,大屠杀开始了!
用火枪对付冷兵器,甚至漕帮弟子手上拿着的不能叫做兵器,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半个时辰不到,两百弟子居然被杀得干干净净。
闻讯而来的孙知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么这些人说杀就杀,居然一点都不留情,满地的鲜血好像在那诉说着才刚刚发生了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混帐,混帐!”孙知府胡子抖动,气得浑身发颤。
邢少强冷冷地看了孙知府一眼,根本没有把这个知府放在眼里:“奉大帅之命,凡有叛匪抵抗者格杀勿论!”
不仅仅是在常州,在江苏许多地方也都开始发生了这样的杀戮事件。任何胆敢抵抗,或者流露出任何抵抗意图的很快就会遭到火枪射击。
死伤数目在那急剧增加,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攀升到了七百余人之多。
漕帮开始受到无情打击,这个号称有十万弟子的天下第一帮会,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重大危机,即便是在雍正时期被指责参与到皇储之争的那一次。
而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更原本指针对漕帮的这次行动迅速向其它方面波及。
“大人,不知让学元来此为何?”在张震的面前,孙知府似乎显得有些畏惧。
的确,这位总督大人真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那想些什么。
这场风暴,除了之前张震在潘明起的寿筵之上出现一次,此后无论风暴进行到了什么地步,张震从来也都没有出现过。
就好像这场完全针对漕帮的绞杀,和这位两江总督大人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张震根本就没有提到针对漕帮的任何事情,反而让人上了茶水微笑着问道:“听说孙大人的字乃是一绝,不少人都是不惜带着重金前来求环?”
孙知府笑得有些尴尬,过了半晌才道:
“学元的字还算拿得出手,不过要和那些大家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那些前来求字的人多半也是看在学元是个朝廷命官份上。”
“孙大人真乃诚实谦虚君子,值得我们这些人学习啊。”张震叹息一声,忽然说道:“孙大人和你商量个事,不如你也赐本官一副画如何?”
“大人说笑,大人说笑。”
“本官从来不拿这些事情说笑,本官那是真心想问孙大人请副字画,你看,就连笔墨本官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着,果然有人拿来笔墨。
孙知府一点也不知道总督大人想要做些什么,推托一会,终究还是坳不过张震,没奈何勉强拿起笔来为张震些了一副字。
“虎威雄风,百战百胜!好字,好字!这字还不说,意思更好!”
张震在那看来半天,赞不绝口:“来呀,把孙大人的字给我仔细收了起来!”
说着请孙知府重新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孙大人,这次请你来除了求画,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想和孙大人印证一下。”
“大人请说,大人请说。”
“漕帮那些人那,真正辜负了本督信任。”张震叹息一声,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样子:“本督对他们寄予如此厚望,可他们却不知道珍惜二字。
袁畅乃是一个干练之才,不过这么短短几日,事情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漕帮果然和发匪勾结不知道为发匪送去多少物资。
我说怪不得为什么朝廷屡屡征剿不利,原来是咱们内部有人在和发匪勾结,你说这样的仗,咱们怎么可能打胜?
这些也还罢了,最最让本督感到心疼的是,在漕帮要犯的供词之中,居然还供出了咱们有些朝廷命官竟然也参与到了其中!
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朝廷花着银子在那养着这些人,可这些人却不知尽忠报国,反而做出这样猪狗不如事情,怎能不让本督痛心疾首!”
孙知府的汗水悄悄落了下来,赶紧擦抹一下。
张震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说了下去:“这些也还算了,可是那个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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