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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独裁者报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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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长毛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肃顺把个酒杯在手里不断转动,慢慢问道。

张震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左堂,两军对决,总是有胜有败,可是若是大家不能齐心,不能抱着一颗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那断没有成功可能。长毛猖獗如此,不是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也不是咱们士卒的战斗力究竟低下到了什么程度,而是咱们前线指挥作战的一些将领实在无能。。。。。。。”

肃顺听着,微微点了点头:“这次你放跑了六千长毛,致使长毛一路长驱直入,朝廷上下对你多有非议,又是怎么回事?”

张震心里恼火,直想着你不过是个侍郎,老子可是正经巡抚,现在倒好,这听起来却像是上司在那询问部下,强行打起耐心说道:

“左堂,那原本是张震无能。张震起先得了几场胜利,其后目中无人,刚愎自用,不能知人善任,乃至才有此败。”

“都说你是个老实人,看来此言非虚。”肃顺叹息一声,说道:“这要是换了个别人,必然要把责任全部推卸到部属同僚身上,可你却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诚实君子我见的多了,可如你这样心胸坦荡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都说要对你处分,可在我看来,对你这样的人非但不能处分,反而还要大力嘉奖!”

张震可真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人都喜欢一口一个“老实人”的称呼自己?

“远成,我也给你透个底,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原也无需过分放在心上,圣上自然会斥责于你此次之败,但斥责归斥责,还是要用你的,你要打点起精神来为圣上分忧。”

等到肃顺说完,张震一一应了:

“左堂,其实真要论失败原因,除了张震无能之外,还有最主要一点,即是对我部使用过频。

我部先是直取嘉定,而后强攻上海,马不停蹄再战栖凤岭,如此用兵,三军疲惫不堪,加上我们又器械不整,故而才被长毛钻了空子,

非是张震要为自己找寻借口,而是换了任何一支部队,不加任何修整,要想不断得胜实在是有些困难了。。。。。。”

“你也要体谅朝廷难处,朝廷现在用兵捉襟见肘啊。”肃顺甚为同情,叹着气道:“前番长毛北犯,几乎连我都要上前线去和长毛拼命,别的军队又多指望不上,朝廷不往死了用你还能再去用谁?不过向荣也真有些过分,难道他诺大的一个江南大营,除了你的部队之外就都不会打仗了吗?”

张震要听的正是这一句话,赶紧接口说道:

“也不能全怪军门,军门为了剿灭发匪还是尽心尽力的。”

“不能全怪向荣?要不是无将可换的话。。。。。。”说到这肃顺也觉失言,换了口气说道:

“再尽心尽力可不能取胜又有何夸耀之处?一个江南大营,费了如此多的粮草精力,尚且不能取得一个像样胜利,让朝廷颜面何存?圣上为了这个,那是日夜忧愁。

张震,我知道你也算向荣半个门生,心里总是多少有些袒护向荣,可这朝廷事情可远远大过师生之情。圣上屡次亲自督促,限令克复金陵,可向荣总是找出这样那样借口推托,就算是个泥人也会有几分火气。一介武夫,连字都不能认识几个,又如此老迈昏聩,要想收复金陵靠着这样的人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从肃顺的这番话里,张震敏锐地感觉到了向荣正在失宠。

“可惜你还是年纪轻了一些,阅历不足以服众,又新遭失败,否则我看你取代向荣倒是大有可为之处。”

肃顺指着张震,口气里好像颇为惋惜:

“前几日我陪着圣上用餐,还说到了你,本来我的意思是再给向荣一次机会,能打下金陵也算他的功劳,若还不能打下,非得咬牙换将不可,你就是我心中的第一人选。

远成,本来朝廷里的一些官员对你也有一点意见,说些什么上海虽然收复,可那些洋人人质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又说你什么自得上海之后,擅自处理了一些要犯,也不送经朝廷,自作主张就杀了那些要犯,这次遭到失败之后,那些议论更多,居然还有提出要把你给换走的人。。。。。。”

张震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下面的话可是关系到了自己前途命运,这次所谓失败,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就是一次赌博。

肃顺看了张震一眼,慢吞吞的往下说道:

“可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说这些话的有满人,当然也有汉人,那些满人见不得汉人建立起一次一次的功劳,那些汉人呢?又见不得别人超过自己,可你这么一败,却反倒让形势变得对你稍稍有利一些,一是可以平复了那些人心中的妒嫉之心,二来也告诉他们,这和长毛作战那是长久之计,不是朝夕可成,就算把你换了,还能有其他更加合适人选?

还有一点那是最为重要的,圣上在前几日的早会上,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虽有不满,但对你还是器重的,还是要重用你的。那些个的满人官员,汉人官员最会见风使舵,眼看着圣上都在那维护于你,岂有不一个个跟风的道理?所以从这方面来看,你这次的失败也未必就是祸了,这塞翁失马的道理,想来不用细说了罢。”

张震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肃顺这是在那告诉自己,不用担心见到咸丰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惩罚,朝廷还是一样要用自己的。

不过,这肃顺虽然对自己客气,可这说到了底,还是要笼络住了自己,好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为朝廷卖命去,当一个鞑子彻头彻尾的奴才。

不过起码有一个好消息,现在主动权已经开始向自己一方悄悄倾斜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子真拿命来赌博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子真拿命来赌博了

“臣张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吧。”咸丰淡淡说道。

张震肃手站在一边,等着咸丰训话。

咸丰看了张震一眼,声音有些低沉:“昨儿个晚上,肃顺就进宫来了,说你到他那去拜访了,我想着你们多亲近亲近也好。”

早就知道肃顺必然把自己去那的事报告皇帝,也早有了心理准备:“是的,陛下,臣是去了肃顺那儿说了会话,臣是想着昨天太晚了怕打扰到圣上休息。”

“你们大臣间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大家也好对时局有个判断。”咸丰显然并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手拿了块点心放到嘴里:

“你的那些事情肃顺也都大致和朕说了,既然你对失败已经有了教训,朕也不再多说什么,记得以后小心谨慎也就是了。

朕把你召到京师,原本想要好好训斥一番,可又转念一想,你们这些前线将领,原在战场之上也都怪不容易的,因此这训斥就暂时先搁着吧。

朕有几件事要问你,你需得。老老实实和朕说了,一是上海虽然克复,可是洋夷人质依旧没有什么下落,洋夷已经几次发来照会,听说这些洋夷中有些人都是西洋国家有身份的人,还有一个是英吉利国的王室成员。既然这些洋夷来到了咱们大清,咱们就是主人。所以朕必须要你今天给朕个答复,这事能不能解决,什么时候解决,你都要在这和朕说了。”

张震心里不太痛快,好好的第一。件就问到了这个事情。

那些洋夷还被老子给关着呢,。什么时候放不光得看老子心情,还得看上海的那些部下和洋夷交涉的那些事情怎么样了,这可是老子手里的筹码。

心思飞速转动之下,恭恭敬敬地对咸丰说道:

“皇上,这洋夷臣正在搜寻之中,臣也拷问过那些反。贼,当时抓洋夷的那个陈阿林,已经在上海城破的时候身死,所以急切间要想找到洋夷人质有些困难。可臣当着皇上的面发誓,就算挖地三尺,臣也要把那几个洋夷找到,活见人死见尸,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之内还是没有消息,臣愿自摘顶戴回家种田!”

“好,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朕也就不再追问了,朕相。信你。”咸丰点了点头,拿起茶水来漱了漱口:

“第二件事,朕听肃顺说,你言之发匪战斗力不过。如此而已,所以朝廷久不能成功,乃是因为前线将领各有心思,作战不利这才造成,你给朕详细说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皇上,臣愚钝,不。能解释军中之事,可心里有几个疑惑却不能不吐为快。”终于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张震清了清嗓子说道:

“臣有败绩,这点臣绝对不会推卸责任。可是江南江北大营早已围困金陵,皇上,江南大营在孝陵卫,江北大营在扬州,已死死钳制住了金陵,此外,各路清军和地方团练部队已经大规模开赴金陵,金陵可以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可是臣最奇怪的是,金陵非但仍在发匪手里,而且发匪居然还有力量进行北犯西侵,臣愚昧,不能理解其中奥妙。

皇上,尤其是北伐之师,虽然只有区区两万余人,却是长毛中最精锐之师。这两万余人是跟随着洪逆秀全从广西打出来的广西籍太平军,从广西一直打到江苏,虽然期间偶有失利,但是总体表现十分强悍,具有极其强大的战斗力,可是洪逆秀全在金陵团团被围困的情况下,非但不把这支精锐部队留在金陵防御反而派了出去,难道就一点不担心金陵安危?

此臣一不解也,臣心中还有二不解也。

皇上,发匪一次次的派出援军,以增援北犯之长毛,一次次的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开进安徽,大摇大摆的渡过黄河,何也?难道就从来没有人阻截过?臣说句不好听的话,从发匪出发地地一直到其目的地,门户洞开,发匪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要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臣就算有三头六臂又能拦截多少?”

偷眼看了一下咸丰,发现咸丰的眉头越锁越紧,张震胆子大了不少,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用再去考虑什么事情去了:

“皇上,臣说一句不好听的,臣虽然秉着朝廷意思组建了一支军队,也还算能打些仗,可这部队今天到这,明天到那,今天是这位军门下令剿灭某某之匪,明天是那位钦差下令追击某某之叛贼,臣只有这么一点的人,能够听哪位大人的,能够做到面面俱到?臣虽然顶着一个江苏巡抚的帽子,可令不能出百里之外也!”

“好了,这事朕心里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不必再说了。”忽然,咸丰有些恼怒的打断了张震的话。

张震知道咸丰的这份恼怒,那可不是对着自己。

其实按照战场上的形势,太平军北伐也好,还是派出援军也罢,江南江北大营都没有很好的力量和办法祖籍,不过这时从张震嘴里说出,听到咸丰耳里,可就大不一样了。

咸丰从来也都没有上过战场,所有事情都是看着战报,本来心中也是奇怪,那么多人围困着金陵怎么还让发匪这么容易北伐西侵?

现在听到自己的“忠臣”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要说前线的那些将领有异心倒是不可能的,可是无能怕死这几个字那是绝对逃不脱的,而且按照这么看来,张震心里真的满腹委屈。

是啊,张震也就那么几千号有战斗力的部队,要让他打这打那的,真有一些勉为其难了。

其实从一开始咸丰心里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张震很能打仗,但这次那么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而且这人是个老实人,一点也不隐瞒败报,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果然如此,原来如此。

咸丰沉默一会,说道:“这似暂时不说,你再给朕说说,长毛北犯之后,一度逼近京城,为了对付这区区的两万人,朕前后调动了二十余万大军,包括朝廷最精锐的僧格林沁率领的蒙古骑兵和黑龙江、吉林骑兵,还有胜保率领的清军八旗主力部队,朕又专门从直隶、东北、西北一带调集北方最精锐的部队分别到各地驻守参战,并积极在各地新招募地方团练部队。

朕以为可以这么说,为了对付这两万发匪,朕几乎是调动了北方几乎所有能调动的精锐部队,但却为何到了今天还不能彻底歼灭北伐发匪?”

还好老子之前作足了功课,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张震故作沉思状在那思考半天,说道:

“皇上,说这话前请恕臣话里多有不恭。自从太祖入关以来,八旗兵的日子过的实在太舒服了些,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支横扫天下的铁骑,其余各部所谓精锐,也都缺乏训练,所以自从长毛作乱以来,官兵鲜有痛快淋漓之胜,而且官兵战斗力的低下,几乎已经达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战场上的表现也都惨不忍睹。

虽然前期在开封等比较大的城镇,由于北犯长毛缺乏攻城武器以及其攻击目的是天津,所以官兵在这些少数地方偶有小胜,但在绝大部分地方,官兵几乎是一触即溃,尤其是在野战中官兵面对北犯长毛,几乎无一胜绩,就算最精锐的吉林、黑龙江骑兵和蒙古骑兵,面对北伐军也往往是望风而逃,根本不敢和长毛肉搏。

臣听说吉林和黑龙江骑兵,在和长毛肉搏当中,望风溃散,甚至有不及逃跑,下马跪受贼刃者的可耻情况。在与北犯长毛的那些以杂马、甚至骡子为坐骑的长毛骑兵交锋的时候,蒙古骑兵、黑龙江、吉林骑兵,大部分也是逃跑的多,根本不敢和长毛在野战中交手。臣真的不知道以这样的士兵,如何能够取胜?

津知县谢子澄率领他招募来的两千死士与长毛交锋,当时天津知县谢子澄得知在独流木城中,太平军人数不多,不足七百人,他率领着自己重金从天津周边招募来的两千多敢死队,在前来增援的数百蒙古马队的配合下攻打独流木城,敢死队为前队,蒙古骑兵以为后殿,结果谢子澄被太平军士兵以长矛刺死的时候,蒙古马队数百在后观望不前。

当太平军拿刀挺枪矛上前的时候,蒙古骑兵居然轰然溃散,有遁至静海,无鞋无钱,向民间丐食者等等无耻之事,此战谢子澄以及他的两千死士几乎全部被杀死。

蒙古骑兵倒是被受什么损失,因为他们根本不敢上前与长毛较量,看到长毛拿着大刀长矛冲过来的时候,蒙古骑兵全被吓跑了。

当年蒙古骑兵乃是天下精锐之师,马蹄到处所向披靡,可是这才过了多少年,居然已经堕落到了这等地步。

在长毛北犯之历次战斗之中,八旗绿营和地方团练部队的阵亡人数达到了惊人的七万余人,七万人啊,皇上,整整七万人啊,可他们面对的只是一支人数仅有自己十分之一,远离后方、缺少补给的孤军深入之师,但是就是这支孤军深入的部队,却给官兵造成了整整七万余人的重大损失,这简直让臣无法想像。

皇上,若再如此,只怕用不了几年发匪就真的打到京师,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天下已经不再是朝廷之下天,江山已经不再是朝廷之江山了!”

“大胆,混帐!”咸丰忽然勃然大怒,拍着案几大声叫了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张震可也豁出去了,是死是活的就看这么一次了,真要因为这个掉了脑袋那也只能怪老子点背了。

真的要是被砍头罢官,老子到底冤还是不冤?赌博,彻头彻尾的一次赌博,万一这次要是真的输了的话,老子之前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只怕一次输得干干净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妻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妻子

“混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咸丰显得暴怒不已,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断地在那走来走去,过了会停了下来,面上怒气渐渐散去,居然发出一声叹息:

“旁的也不说了,在整个朝廷之中像你这样敢说真话的只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一颗悬在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次是勉强过关了。

“臣还有话要说。”张震咬了咬牙什么都豁了出去:

“皇上,眼下各地虽然团练之风已起,但巡抚办巡抚的,侍郎办侍郎的,江苏的只管江苏境内的事情,湖南的又只管湖南境内的事情。我不求能够立下多少战功,歼灭多少长毛,求的只是能把你赶出本境,那就天下太平了。以至于互相之间根本无法通力配合。甚至于有的人还在那互相拆着台脚,这样任何能与发匪作战?

比如湖南之曾国藩,深蒙圣恩,朝廷几次催促其用兵,但却屡次三番推卸,若是能及早用兵,发匪何至于如此猖獗。。。。。。”

既然要把人拉下水,那就干。脆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吧。

“曾国藩虽然经朝廷几次催促才。肯用兵,不过终究还是动了。”咸丰有些默然,过了一会儿叹息了声:

“朕已经在早几日间接到了曾。国藩的折子,湘军正在靖港与发匪对峙,想来不过多日就会有捷报传来。。。。。。”

“皇上,臣以为曾国藩此番必败无疑!”张震见咸丰一。脸诧异,于是又把当日对李鸿章说的那一番话说了一遍。

咸丰听的眉头紧锁,好半天都不开口说话。

也是合当张震运气到了,正在难堪时候,忽然急报。传来,湘军大败于靖港,这一消息把咸丰震惊的目瞪口呆,错愕在那不知所措。

原来此前曾国藩于湘潭水陆初胜,即亲率水师。五营,大小战船四十只、陆勇八百人,由长沙进袭靖港,企图使太平军首尾不能相顾。当天中午,南风骤起,水流迅急,湘军战船顺风闯入靖港,遭太平军岸上炮火猛烈轰击,指挥船被击伤,各般连忙降下风帆,到靖港对岸之铜官渚躲避。太平军立即出动二百余只小划船,对湘军水师发起攻击,毁敌船十余只。

湘军水勇不支,。纷纷弃船上岸。这时,坐镇白沙洲指挥的曾国藩,急率陆师向靖港方向增援。但湘军陆勇见水师失利,又见太平军大批出动,便纷纷后退,曾国藩执剑督战,也不能遏止。

靖港一战,湘军水陆皆败,战舰损失三分之一,炮械损失四分之一。曾国藩羞愤交加,两次投水自杀,皆被随员救起,最后狼狈逃回长沙。

“曾国藩!曾国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咸丰,指着宫门方向大骂不止,全然没有了半点皇帝风采,倒是像足了一个泼妇。

边上一众太监目瞪口呆,上来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个个都是六神无主。

骂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咸丰怒气这才稍稍消去:“张震,朕到此刻也有些服你了,你人虽在京城,可对前线战局拿捏的居然一些不差。。。。。。”

“皇上,胜负原乃平常之事,只要总结得失,还可再战!”张震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放下心来:

“臣张震虽然不才,又有前次失利,但此次回去之后愿意整军再战,虽不能保证每战皆捷,但臣决然不会再有那样失败,不剿灭长毛臣死不收兵!”

咸丰脸上有些欣然:“你很好,很好,朕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失败了后不知道总结教训。你明天就给朕回去,失利的事再也不要提起,不,不是不要提起,朕反而还要嘉奖你,朝廷里一定有人会问朕为什么要嘉奖一个败军之将,可朕要当着他们的面告诉这些大臣,朕就是要嘉奖你你这样的败军之将,而且一定是要重奖!

九胜一败之将,朝廷唯你一人而已;虽败而敢言者,朝廷唯你一人而已;审时度势把握天下大局者,朝廷唯你一人而已!

若是朝廷上上下下,都是你这样的败军之将,长毛早已克定,天下早已太平!传旨,赏张震双眼花翎,着实授江苏巡抚。

张震,湘军靖港失利之后,武昌更是危急,你本是武昌出来的,朕就命你再度带领你的军队,克日救援武昌!”

“臣张震谨遵圣旨,若不能解武昌之围臣甘愿献上首级!”

曾国藩,曾国藩,你可真是帮了老子大忙了,要不是你的败阵消息来得那么及时,老子还得大费周折不可,可你这么一败,老子就是正经的江苏巡抚了。

武昌虽然不久又会被太平军攻克,可太平军在那呆不了多少时间,眼看着一桩功劳又这么生生落到了本抚身上!

显然前线的败报让咸丰心里大是不乐,嘱咐了几句就让张震先行下去。到了宫门口,那位老熟人吴公公笑嘻嘻地上来道贺,张震按着惯例拿出银票给了吴公公,吴公公更是笑逐颜开,收好银票说道:

“张大人,咱这可恭喜你了,吃了败仗还能升官的,咱大清可就数你一人了。前次你让那个叫莫黑送来的银票,咱可都收到了,现下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不说你好的,你尽管放心,宫里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咱一定想方设法把消息给你送到。”

张震恍然大悟,原来莫黑上来来到京城连皇宫里的太监都已经打点到了。

这些宫里的太监虽然平时看起来一个个都不起眼,可往往却疏忽不得,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一句话又能救了你的命。

自己要想放心的在外面领兵作战,京城里除了老丈人、肃顺这些人外,这些太监那可半点都得罪不得。

宫里出来又去拜访了几位权贵,次后去了肃顺那里,交给肃顺一叠银票,拜托转交给肃顺认为应该转交的人。

肃顺在那客套半天,这才收了下来,又勉力了张震几句,张震这才告辞。

回到家中时候夜色已深,父母早已休息,只有自己的妻子周雨瑗还在那苦苦等着自己回来。张震心里有些愧疚,昨天就到了京城,可是回到家后浑身疲乏,也没有去妻子房间,而是找了一间偏房睡了。

自从结婚之后,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扳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自己在前线领军打仗,只留下了妻子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有些对不起人家。

“你,你辛苦了,以后我回来得晚,你也不必再等我了,自己先行休息,终究你还是个女人家。”张震在那想了半天,这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老爷既然已经在家了,妇道人家哪有不等老爷回来就先行休息的?”周雨瑗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别叫我老爷,别叫我老爷。”张震最烦听到这两个字,皱着眉头说道:“你以后直接叫我张震就成了,这老爷听在耳朵里我就觉得那么别扭。”

“那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死?”周雨瑗抿嘴笑了一下。

张震摇了摇头,要说这时代的女人好是好,远比自己那个时代的什么刁蛮公主之类的好上太多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可就一条自己觉得头疼,规矩也实在太多了些。

忽然想起一事,张震说道:“今天我才被圣上实授了江苏巡抚,按着规矩,也可以带着家属到任,你一个人在京城和公婆住在一起,恐也多有不便,这样,你要是不怕我那危险,就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吧。”

话音才落,周雨瑗居然一下落下泪来,这一来顿时把个张震弄得手足无措。自己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个,这个,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京里不易,心里只怕有很多话要说。。。。。。”

谁想越是这么劝说,周雨瑗哭的越是厉害。看到自己丈夫手足无措的样子,周雨瑗赶紧擦去泪水:

“不是,奴没有委屈,奴这是心里面开心,从来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能够跟老爷一起走,我这心里真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说了别叫我老爷了,这听起来我浑身都不自在。”张震终于放下心来,笑道:“你要实在张震两个字叫不出口,就叫我一声哥吧。”

周雨瑗脸色羞的通红,张震说来没有什么,可要自己一个女人家说个“哥”字,按照自己家教来说未免有些轻薄,可想来想去面前的终究自己自己丈夫,只要在这房里说了想来也不会传了出去,憋了好大一会,才终于憋出了一个“哥”字:

“哥,我母亲十四岁就嫁给了父亲,自从我懂事以来,母亲只要稍稍不顺父亲意思,或者父亲在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对母亲不是打就是骂,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目前因为回娘家在娘家多住了一个晚上,晚回去了一天,结果当着下人们的面,父亲就让母亲大冷天的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整整跪了一天一夜,随便我们这些当子女的怎么哭,父亲就是不动心。后来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母亲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僵了,结果落下了毛病,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

这事倒是张震第一次听说,看来自己的这位老丈人对老婆可真不怎么的啊。

要说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对自己胃口,可一个男人总也不能把女人当成禽畜一样对待吧?不过张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老婆,一个人也沉默在了那里。

周雨瑗说着眼泪就又落下了下来,抽泣一会说道:

“本来我想着自己只要嫁一个好人家也就是了,若是遇到目前那样悲惨,也只能认命,后来听说父亲把我许配给了你,我让丫鬟悄悄出去打听,都说你是一个杀神,是长毛的克星,红眉毛绿眼睛,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长毛听到你的名声,整个人都会跪在地上等死,我一想这可怎么得了,只怕嫁给了你命比母亲还要不如。。。。。。”

张震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口里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当真可怜到了极点,临出嫁了还不知道自己男人长的什么样子。

周雨瑗忽然破啼而笑:“可我还是自己自己原来猜测错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人今**不反,久后必反!”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人今**不反,久后必反!”

张震的名字再一次在京城响起,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第一次来到京城的时候。

这是一个才仅仅只有二十岁不到,就已经被赏赐了双眼花翎,并且实授江苏巡抚,已经有一些被神话的人物。

那些所谓败绩,在民众的嘴里已经无关紧要,其实民众心理非常简单,他们虽然更加喜欢常胜不败的传奇将军,但一个年轻人,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爬到了这样的位置,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也许这样富有传奇,但又更加接近于平常人的官员,才是民众更加喜闻乐见的,也是更加愿意接受的。

张震自己也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并不是权利有多大,而是带给自己的那一种满足。

很多人的命运都已经控制。在了自己手里,自己的一句话也许就可以决定一批人的生死。

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利带给自己。的快乐,第一次感觉到了能够决定别人生死祸福的快感。

而在这个时候,上海方面随后也有好消息传来。

和洋夷的谈判已经进行了有。一段时间,有了一些眉目,第一批的项目已经落实,现在将要进行的就是资金运作以及厂址选定。

关于资金这点张震并不如何担心,资金有那些徽。商支持,还有未来的苏商,以及上海的那批商人,并不是什么最困难的事情,相信随着自己回到任上后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倒是厂址选定有些让人头疼,这就是所谓的办洋。务,前期只能以一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偷偷摸摸进行着,绝对不能大张旗鼓。

不过一切现在自己在这里想也并没有什么用,。只有等到自己回到任上之后才能进行。

“少爷,外面有人。求见。”正当张震准备收拾行状的时候,魏管家进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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