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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独裁者报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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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周秀英而来的,正是张震麾下大将司马启明。
自从进城之后,这一路上耀武扬威,只一心想生擒反贼头目,以立头功。此刻远远见到大股女人呼啸而来,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只听说长毛里有女贼,怎么到了上海也同样遇到一群女贼?
司马启明也没如何放在心上,终究只是一群女人而已,就算再是勇猛,也不过手到擒来而已。
发了一个呼哨,司马启明一马当先迎头而上。
迎着而来的是员使口大刀的女将,身体健壮,抡动大刀虎虎生风,一点也不逊色男人,当头一刀砍下,司马启明反被吓了一跳。
居然还有这等凶悍的女人,眼见这泼妇年纪也不算大,二十不到样子,司马启明心中一动,莫非就是抚台指明要生擒的匪首之一,周立春的女儿周秀英?
打点起精神,司马启明一连扎了几枪,稍稍把周秀英逼退几步,只住转眼之间,自己麾下将士已和那些女兵战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这些女人当真凶悍了得,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围住,竟然没有一个人害怕投降的,不少女人在临死前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这些女人虽然勇猛,终究人数太少,很快被斩杀了一半,剩下的那些逐渐被清军围起。
那边的周秀英也是险象环生,一个疏忽,却被司马启明腿上扎了一枪,翻身落马。
未等清兵上来,已有十多个女兵不顾生死冲上将周秀英保护起来。
虽然即将遭到溃败,但周秀英和其女兵奋勇作战的场面,却被观战的外国记者全部看在眼里,一个美国记者有些遗憾地对同伴说道:
“她们真和古希腊亚马逊女将一样地勇猛果敢,可惜她们还是不得不吞下失败的苦果。”
“那个婆娘,快些扔下武器投降,眼下朝廷大军已然控制上海,若想活命的话莫再做无谓的抵抗!”司马启明勒住战马,用枪指着周秀英说道。
周秀英在这个时候居然笑了一下,大口喘息几声:“清妖,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周立春的女儿周秀英,周家没有贪生怕死的人!”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周秀英,可惜了这样一个女子居然会是反贼。要说在上海的这么多反贼里,也就这个女人还像一些样子。
眼看劝降无望,司马启明收住心神,手向上举了举,牌刀手分开,一队手持火枪的清兵出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女兵。
一声令下之后,枪声大做,等到硝烟散去,几十个女兵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火枪手迅速向后退去,步骑从两面缓缓压上,残余的那些女兵紧张地举起手里武器,明知道已无突围可能不过再做最后决战而已。
当战斗终于结束,两百女兵几乎死绝,而她们的首领,以勇猛闻名的周秀英,也在经过最后的奋力搏杀之后,成了司马启明的俘虏。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最后的胜利者”
黎明已经悄悄来到,第一缕的阳光铺洒到了上海。
半个上海已经为清军控制,残存的小刀会反贼抵抗无法再对入城清军构成什么威胁。大部反贼头领诸如徐耀和周秀英等人已经落网,唯独还有一个刘丽川未曾抓获。
而此时最为庆幸和春风得意的莫过于陈阿林、李咸池二人了。
还好投降得早,否则只怕城破之后,也是落个一般下场,自己及早投降,非但免去杀身之祸,反而还有绝大富贵可以享受。
“阿林,这次当真要多谢谢你了。”李咸池把陈阿林拉到一边,面带感激说道:“要不是你及时劝告于我,只怕这次脑袋是要掉定的了。”
陈阿林略略客套几句,却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副帅,兄弟还有几句心腹之言相告,只可对副帅一个人说,请副帅随兄弟前来。”
“你我眼看着就要成为朝廷命官,可断然不能再以副帅称之。”李咸池哈哈笑了几下,随着陈阿林来到他的屋子之中。
屋子里只有一个邱西才在那候着,见到陈阿林和李咸池进来,赶紧请二人坐下,又亲自泡了两碗茶水上来。
“阿林,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李咸池是个心急的人,屁股还没有坐定就开口问道。
“李兄,兄弟是想和你掏心窝子的说句实在话。”陈阿林显得不慌不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咱们这一次为朝廷立的功劳那可大了,打开北门西门,这才让抚台大人顺利取得上海,想来这赏赐也是断然少不了的,不过兄弟心里有个想法。。。。。。”
说到了这却又不再往下说去,只弄得李咸池心痒难熬,正想发话问起,忽然觉得脖子后一阵巨疼袭来,一个人吭也未吭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这具尸体,陈阿林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兄弟心里的这个想法,就是两个人分这份功劳,终究还是没有一个人分的好,所以兄弟也就不得不下这狠手。”
此番心里大是得意,不但为朝廷立下如此功劳,且又除去了这个自己的敌人,这份功劳眼看着就全都归到了自己一人身上。
看着邱西才俯下身子检查尸体,陈阿林心里不太放心叮嘱一句:“需要仔细查清楚了,莫要。。。。。。”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定,忽然看到邱西才惊呼一声,陈阿林哆嗦了一下,急忙站起身来,只当出了什么事情,谁想到刚刚把甚至俯下,心口已是一片冰凉,一把锋利的尖刃已经完全没入到了他的心口之中。
陈阿林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几步,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陈阿林,却看到陈阿林慢慢地直起身子,笑嘻嘻地说道:
“左帅,您刚才自己可也说过了,与其那么多人分功劳,还不如一个人独享,谢逸大人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把你除掉那就是大功一件。”
陈阿林惨笑了一声,慢慢地瘫倒在了地上。
终究还是没有能跑得过这悲惨的命运,也许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其实叛徒并不是那么好当,当你准备对人图谋不轨的时候其实你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别人的凶器之下。
可惜,陈阿林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有些晚了。。。。。。
。。。。。。
“抚台,我军已经攻破上海!”
“抚台,擒获匪首徐耀!”
“抚台,擒获匪首周秀英!”
“抚台,匪首刘丽川夺路而逃,去往虹桥方向,司徒定远将军目下正在追击之中!”
捷报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几乎让人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从上海攻击战一开始,那些洋夷领事就已经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也许这位中国官员并不是在那里吹牛,上海或许真的有可能攻击下来。
而紧接着发生的一切,应证了心里的这一推测。
攻击进行得非常顺利,顺利的让这些洋夷有些觉得奇怪。之前久克不下的上海,当巡抚先生亲自督战之后,那么容易就打了进去?是巡抚先生督战的功劳,还是所谓张震新军的战斗力远远超过其它清军?
“抚台,匪首陈阿林李咸池毙命!”
当这一捷报再度传来的时候,张震大笑着站了起来,松了下一晚上坐那酸麻的四肢,笑着看向那些洋夷领事:
“诸位领事先生,眼下攻击顺利,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扫荡城内残敌,当然,把那些人质安全救回来也是必不可少的!”
“巡抚先生,恭喜您的军队顺利夺回了上海。”在这些人之中最得意的毫无疑问就是爱棠,正是自己聪明地看出了张震的潜力,才让自己有了更多的说话本钱,让自己有了更多的未来和英美两国讨价还价的余地:
“您的智慧和勇武,实在让人觉得惊讶,当然这其中也许牵扯到您的军事机密,所以我也不便过多追问,那么我们有这个荣幸随您一起进入上海去见证这一段辉煌吗?我想这已经到达了您的军事生涯的顶峰,不记录下来这一时刻,我想我会觉得后悔的。。。。。。”
老子军事生涯的顶峰,是有朝一日能够击败你们这些狂妄的洋夷。
张震这么想着,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笑容:“这当然没有问题,不光是诸位领事先生,而且我还将邀请各国记者一起参观,我们的军队是如何彻底击溃叛军的!”
的确,张震“百战百胜”的名声再一次得到了巩固,之前始终久克不下的上海,当张震亲自出马之后,短短的一个晚上就重新回到了朝廷的手中。
也许这不仅仅只是张震一个人的功劳,但是最终所有的战功,都将归到一个人身上,站在权利最顶峰的那一位官员。
至于为了这样的胜利死了多少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又有多少人会记得?
胜利,总是踏在累累尸骨上建立的,当很多年过去之后,没有人会记得那些死去的人,唯一能够永远刻在人的脑海里的,只有最后依然活着的那个胜利者。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还是少个人才!
“把人犯周秀英带上来!”
随着这一声声音,五花大绑的周秀英被押了上来,当她知道对面的这名官员,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张震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害怕的表情,反而还恨恨地看了一眼,对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大胆!”边上将官一齐叫了出来。
张震倒是并不以为意,要是谁杀了自己的老子自己可不也是这样表情:“周秀英,听说你的勇猛闻名上海地方,今日既然被擒,何不从速归顺?你也不算首恶,只要你老老实实写出一份供罪书来,本抚台这就给朝廷上份折子,也是为你求情。”
谁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周秀英已经冷笑几声:
“张震,我知道你能打仗,可是你攻得下上海,能攻得下天京否?你打得败我小刀会,能打得败天平天国吗?今日周秀英唯有死而已,他日天父天王自然会为我等报仇!”
“天父天王?你指望他们来为你们报仇?”张震哈哈大笑几声,根本就没有把周秀英的话怎么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们派去潘起亮去天京请求援兵,还把原先的大明国改成了太平天国,可是那个洪秀全却把你们当成了异端邪魔,根本就不答理你们,难道你们还会指望他们会为你们报仇?还指望着太平天国从天京过来?真正可笑得紧!”
周秀英一时无语,对面这个仇人说的全部都是实情。
“抚台,按照大清律令和圣上的意思,这些被抓获的反贼,都应当被就地凌迟处死。”莫黑身子靠近张震,咳嗽一声悄悄说了一句。
周秀英离张震不远,莫黑的话听的真切,“凌迟处死”这几个字让她面上变色,死她是不怕,可要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被剥光了衣服一刀刀割死,实在让她想想有些后怕:
“张震,你要是个英雄的话,求你给我个痛快的,我周秀英和你的杀父之仇从此后一笔勾销!”
张震听后笑了一下,这些人也实在愚昧到了极点,你家那个周立春本抚台杀也杀了,又不想娶你当老子老婆,难道老子还怕你报仇,不过只是怜惜周秀英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就这么一刀刀的剐死只怕反而会在民众心里适得其反。
“报,司徒定远一路追击至虹桥,生擒小刀会匪首刘丽川,司徒定远正亲自往出押解!”
此时忽然传来的捷报让张震心中大喜,命人看着周秀英,自己只管端着茶一口一口往嘴里送,此番果然大功告成。
小刀会从上到下反贼,随着刘丽川的落网一个也没跑掉。
等了总有半个时辰,司徒定远押解刘丽川进来,一走进了大营,大着嗓子说道:“抚台,卑职擒获匪首刘丽川至此!”
“赏,赏!”张震大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刘丽川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就看到那刘丽川面色煞白,一丝也不敢抬头,张震哈哈大笑,指着这刘丽川笑道:
“刘丽川,刘丽川,想你反叛朝廷之时何等风光,今天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刘丽川低着头半晌,这才说道:“大人,我今日既然落到你的手里,也不敢侥幸存活,小人是死罪一条心里最是清楚,可有一件事请大人千万应允,容小人在死前能够痛快痛快地再吸上一次烟。。。。。”
张震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旋即摇了摇头,这人死到临头,念念不忘的居然还是吸食大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带领小刀会的反贼占领上海的。
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话,只命先将这些匪首看管起来,而后派出快马向朝廷报捷,等候朝廷命令。
而后让一干不相关的人先行下去,只留下了谢逸和张荣沅二人,低声问起人质事情,张荣沅低声说道:
“抚台,那些洋夷人质,已经派人妥善看管,只待大人发落而已,这些洋夷或生或死,都只在大人的手中而已。”
“需要小心看管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张震点了点头,沉吟一下说道:
“尤其是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能让那些洋夷知道你们是谁,如果一旦暴露的话,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去做。。。。。”
谢逸和张荣沅应了,抚台敌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一旦要是被洋夷发现了抓他们为人质的其实是朝廷军队的话,那也唯有杀人灭口而已。
“抚台,这些我们都会小心从事,只是有一桩麻烦的事,那些洋夷的什么记者,天天都在上海跑来跑去的,万一要说被他们发现的话。。。。。。”谢逸抽到空子,说道。
张震半晌不语,这些该死的记者实在麻烦,也不好明着制止他们,想了一会说道:“还是小心提防为善,若真的有暴露危险,先给老子好言相劝,要是劝阻无用,也不用和他们客气,一个个都先给老子看押起来,只不过千万别生出大的事端来。”
说到记者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也能办一份报纸也就好了,可这非经过朝廷批准不可,若是自己偷偷摸摸先办了一份,一旦被捅到了朝廷只怕是大罪一件。
想想现在虽然得到上海,可那么多的事情千头万绪,一时真还不知从哪开始,眼下自己麾下也算人才济济了,可怎么自己总觉得缺少了某一方面的人才,可又真的说不出来缺少的那个人究竟是哪方面的人才。
正在那儿想着,忽然外面有人报:“抚台,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大人同乡,才从安徽来的。”
老子哪来的同乡?本来心里正在想事情,这会被打断了,心中大是有些不耐烦:“告诉来人本大人公务繁忙,实在没有空去接见,若是身上有困难,给他一些银子打发也就是了。”
谁想部下出去一会没有多久就又进来,一脸无奈说道:“大人,那人就是不肯走,说今天非要见到大人不可,还自称是安徽人李鸿章。”
“谁?”张震听到这个名字一下站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初见李鸿章”
李鸿章来了吗?李鸿章真的来到了自己这里?
自己真的有些糊涂了,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一段时候了,也许太春风得意了,居然把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同乡”都给忘记在了脑后。
忽然之间张震终于知道刚才想的问题,自己缺少哪方面的人才了,就是李鸿章,就是缺少刑李鸿章这样的人才!
不过现在的李鸿章应该工部侍郎,安徽团练大臣吕贤基手下办事,怎么跑到上海,还亲自登门找自己来了?
说来也真奇怪,自己也算是多次和李鸿章擦肩而过。自己到达安徽的时候,李鸿章却去了湖北等地考察军情,自己再进安徽,李鸿章又和吕贤基一起奉命和太平军开战。
鬼使神差的自己居然一直没有想起这个人来,也真正算是有些糊涂了。
这次既然李鸿章到了自己的地头上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人再走了。就算用强迫的方式,也非得把这个能臣给留下来不可。
自己是江苏巡抚,必要时候也得来那么些硬的,不然等将来被曾国藩抢走了,自己可没地方后悔去了。
想到曾国藩几个字,忽然又想到了当日方玮明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来。。。。。。
“李鸿章见过抚台大人!”随着这一声声音,一个三十多岁,样子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张震面前。
张震迎上前去,满面带笑:“少荃先生辛苦,本抚一直都在忙于上海军务,不知少荃先生居然也在上海,也没能专程拜访,还劳亲自登门,实在是有些惭愧了。”
李鸿章客套了几句,这位抚台大人可真全在那说客气话了,自己不过是吕贤基的一个幕僚,抚台大人只怕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名字,不过这位屡立战功,盛名赫赫的江苏巡抚,待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也如此客气,也算得是礼贤下士,谦逊谨慎了。
可惜李鸿章再怎么聪明,也绝对猜不到张震一肚子的心思。
张震何止是听到过李鸿章的名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李鸿章,您老人家可是未来“大清帝国唯一可与西方列强抗衡之人”。
把李鸿章请了进来,让人上了茶水,随便闲聊几句,张震说道:“听说少荃先生在吕侍郎那当差,不知怎么有空来了上海?”
“最近与长毛作战屡次不利,皆因器械不整,所以吕侍郎命我前来上海,看能不能购买到一批火器以壮军容。不想才一到了上海,就闻听抚台已经克复上海,因此这催办火器之事,非请抚台帮忙不可。”李鸿章神色恭谨,把自己来意说了一遍。
“好说,好说。”张震想也未想,张口便道:“既然是少荃先生要做的事,本抚岂有不帮忙的道理?这样,我下午就派人协助少荃先生办理此事。”
原本以为抚台大人要找借口推托,却没有想到那么爽快就答应下来,这未免有些大出李鸿章意料,赶紧起身谢了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是想不到张震心思,张震心里那是用一两百条火枪要能把李鸿章这样的人换来,那当真是占到了大便宜了,张震随口说道:
“听说少荃先生在京城的时候,听闻长毛大举入皖,于是建议工部左侍郎吕贤基上奏,并代为捉刀连夜赶写奏章。奏上,圣上乃命吕侍郎担任安徽团练大臣,后来吕侍郎地少荃先生过过这么一句话,’君祸我,上命我往;我亦祸君,奏调偕行。’当时本抚听了哑然失笑,不知可真有此事,还是不过暴捕风捉影而已?”
李鸿章一下笑了起来,说道:“还真真切切是有此事,李鸿章不过代写一篇奏折,谁想到却被吕侍郎连拉带拽回到安徽,连累着自己整日奔波不停。”
“少荃先生写得一手好文章啊,当年顺天府乡试,听闻少荃先生奉令尊大人之命北上,于路途之中做‘入都’十首,篇篇精妙无比,尤其是其中两句更是精彩,‘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听来让人击案叫绝。可惜少荃先生这样的人才被吕侍郎抢了,兄弟每每想来都是蹉叹不已。”张震连连叹息着说道。
李鸿章心中大动,听抚台大人的话,竟然好像是有招揽自己的意思,还是自己过于多心了?
不过抚台大人对于自己当真了解,自己少年时所做的诗也能随口道来,那也的确算得上自己的平生得意之作了,这么一想不由对张震起了几分亲近之心。
加上这位驯服大人又是自己同乡,待人偏又如此和蔼,若要想将来在仕途之上飞黄腾达,和此人搞好关系那是大有可为。
李鸿章谦虚了几句,说道:“李鸿章不过会写几句歪诗而已,比之抚台赫赫军功,相差不知犯几,抚台自武昌一战成名,次后屡战屡捷,数番挫败反贼威动天下。
比如在这上海,前许抚台久克不下,但抚台大人自赴任之后,不过几日已经克复上海,如抚台这般人才,放眼大清也唯有大人一人而已。”
张震心里甚有几分得意,虽然这话里奉承话多了一些,可李鸿章说出来的,也都大多是实情:
“听说少荃先生受业于曾侍郎门下,对曾侍郎多有推崇。眼下曾侍郎湘勇已成,不知少荃先生以为湘勇与长毛作战胜算几何?”
提到自己的恩师曾国藩,李鸿章打起精神认真说道:
“恩师自奉旨督办团练以来,计有陆军十三营六千五百人,水师十营五千人,而后奉朝廷之命会集湘潭,誓师出征,而后开赴长沙。
湘军陆路、水路两路进剿,长毛必然难以阻挡,我看恩师必然势如破竹,岳州等地指日可复,而后当可挥兵直取湖北,再加上抚台和向军门这一可,长毛决然难于应付!”
张震笑了一下,手在下巴上不断摸着,也不接李鸿章的话,弄得李鸿章只当自己说错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功夫,张震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在我看来曾侍郎这一路军,一定是个先胜后败的局面。”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能臣和野心家
“在我看来曾侍郎这一路军,一定是个先胜后败的局面。”
张震的忽然让李鸿章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发现自己失态,又慢慢地坐下,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个,不知抚台大人为何如此认为?”
为何如此认为?难道老子还告诉你因为这次失败曾国藩想要跳水自尽不成?还好张震以前研究过曾国藩的这次失败,心中又早有计较,存心要把一些事情提前告诉李鸿章,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少荃先生请看,湘江往北而流,往靖港那个方向流,到得中午的时候,必然刮的南风,船就走得快了。顺流又顺风,要是去旅行,这样不错,但是要去作战,就有问题。
长毛在湘江两岸扎了营盘,设了炮台,湘军战船如果急攻,就免不了直接冲着人家的炮台去,控都控制不住。咱们的那些战船要让它在江中急停是很难的。
咱们的那些战船说句实话和洋夷的很本无法相提并论,对付咱们的战船,无非两种办法,远攻用炮,近攻用火,两种方法得逞则曾侍郎必败无疑!
我料长毛必然已经有所准备,一旦曾帅水军到达,则先以两面炮台轰击,而后趁着湘军水师大乱之时,再以大量小船袭击曾帅若是幸运,则或可保全一半战船,若是不幸,嘿嘿,只怕不免落个全军覆灭下场。。。。。。”
李鸿章勃然色变,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水师既然失败,那恩师还有步兵可用!”
哈哈大笑几声,张震不再说话。
老子能把曾国藩水师为什么会失败的原因告诉你,那是因为就算你去告诉了曾国藩,以湘军水师的能力,以及所处地理位置,就算提前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和太平天国水师抗衡。
老子要是再把湘军和团练混编一起,造成战斗力急剧下降,曾国藩又莫名其妙用了“诈败计”这样根本不适合当时战场的计谋,这才造成了曾国藩惨败的原因告诉你,让你去提前通知曾国藩早做准备,避免失败,那老子才真是个白痴了。
李鸿章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张震为什么闭口不再往下说的原因。湘军是湘军,张震的淮军是淮军,没理由一个淮军的统帅,却让湘军的统帅去立下大功。
只是张震这么侃侃道来,加上张震之前百战百胜的威名,李鸿章心里已经对张震对湘军失败判断信了九分,自言自语在那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是当早些通知曾帅避免失败的好。。。。。。”
“少荃先生可要想好了再去啊,曾帅谋略过人,湘军新练英勇善战,可咱们的淮军也不差啊。”
忽然,张震不阴不阳地说了几句。
李鸿章在那怔了一会,立刻明白了张震话里意思。
湘军是湘军,淮军是淮军,自己虽然是曾国藩的弟子,但说到底还是淮人。
张震这是摆明了在那告诉自己,“咱们的淮军也不差啊”,那就是在那提醒着自己,立场需得站在淮军这里。
虽然大家都是淮人,但说到底了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却把湘军为什么会失败的原因告诉了自己,其实是在那试探自己,要么就是湘军,要么就是淮军。
“少荃兄啊,其实本抚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说啊。”不知不觉之间,张震就连称呼也都悄悄地换了:
“圣上和朝廷对曾帅,还是有一些不满之处的。”
这话却是李鸿章第一次听到,不禁大吃一惊。
张震笑了一下,不紧不慢说道:
“自从发匪西侵以来,朝廷屡饬曾国藩率湘军赴援。曾国藩以战船尚未办齐、在广东购置的一千余门火炮尚未解到为由,迟不应命。当西侵发匪再次溯江而上,进军武汉之时,朝廷又催促曾国藩率湘军出湖南,迅抵武汉,以阻遏太平军的攻势。曾国藩随即复奏,坚持必俟粤炮解到方可起程,还是拒不应命啊!”
“这,这是从何而说的啊!”李鸿章面色变得煞白,说话也有一些哆嗦:“抚台,虽然的确是有这样的事情,但,但恩师下面还有话啊!”
“先扫清湖北江面方可援皖,必力保武昌上游方可进战。”
张震冷冷地笑了几声,顺口把曾国藩下面的话说了出来:“可是若是朝廷里有些人还是别有用心,这后面的话说不说可是大有影响的啊。。。。。。”
李鸿章开始沉默下来,这些话当真一点不假。
说你忠你就忠,说你有反骨就有反骨,一张嘴生在人的脸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朝廷里的人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只怕日后会为曾国藩埋下天大隐患。
现在各地战乱不休,朝廷正当用人之时,即便对曾国藩有所不满也会暂时隐忍不发,可是到了以后又会怎样?
早早晚晚都有那么一天,这个隐患一定会爆发的。
李鸿章沉思的样子,全部都落到了张震眼里,不错,李鸿章是个能臣,但一样是个有着极大野心的人,曾国藩对李鸿章就有一段非常到位的评语:
“俞荫甫一心一意要做学问,李鸿章一心一意把官做大。”
一个一门心思要做大官的人,一定会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取舍。只是即便日后李鸿章真的能为自己所用的话,如何用好李鸿章此人也有天大的学问在里面。
这人的确是个能臣,也能给予自己天大帮助,可是一旦要是用不好的话,反而会带给自己莫大的伤害。
“抚台,李鸿章终究还是淮人,心里也是向着家乡人的,只是曾帅终究还是恩师,李鸿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望抚台看在同乡面前教我取舍。”忽然,李鸿章抬起头来居然在那微笑着开口说道。
聪明人到底是聪明人,张震也在那里同样微笑说道:
“其实不用我来教你,该怎么做,少荃兄比我清楚得多,本抚不过是惜少荃兄之才,顺口说了几句不应该说的话而已,少荃兄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正文 第一百十一章 “瓶子里的苍蝇”
最早听到张震的名字,不过认为这人只是个将才而已。
可是现在这一番话谈下来,张震又何止只是一个将才?这人身后有着朝廷权贵撑腰,作战又是从未失手过一次,圣眷正隆,前途不可限量。
曾国藩是自己恩师不假,但在张震嘴里,曾国藩却是个随时有杀身之祸的人,自己若是铁了心的要跟着曾国藩会有前途吗?
一个是朝廷新贵,一个是虽然组建湘军,但却还没有什么功劳的侍郎,究竟跟着谁才能飞黄腾达可就大有学问在里面了。
从张震的话里能够听出招揽自己的意思,一来是大家都是同乡,二来是巡抚大人看重自己,若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未免有些冤了。
一个人要想成大事,首要条件就是要选中自己效忠的对象。而对面的这个人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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