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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独裁者报告-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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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此次偷袭,大获成功,一是借助敌人麻痹,二是借助雷雨天气,三是幸赖诸位奋勇,缺一不可。然敌军经此一难,必有防备,敌军统帅又是英王陈玉成,再来第二次势不可能,强行袭击只会让自己吃上大亏!”
看到那些弟兄垂头丧气,博敦又大笑起来:
“苏州之战不过刚刚开始,就这几日之间敌军必然大举攻击,诸位兄弟只要上下一心,又何愁不能建立功勋?”
“军政府大元帅到!”
这一声声音响起,博敦急忙放下酒杯,快步迎了上去,就听大元帅的笑声传来:
“好一个博敦,好一个监造郎!”
张震来到瓮城诸军面前,上上下下看着这些士兵:“四百人大破三千,壮哉,壮哉!监造郎之名天下尽知!”
说着回头:“旗来!”
一面旗帜送到张震手里,旗帜迎风呼啦啦展开,上面绣着六个大字:
“军政府,监造郎!”
“监造郎博敦,接军旗!”
博敦接过了战旗,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现在开始,自己有了自己的军旗吗?古往今来,为一个监造郎专门打造军旗的,只怕只有军政府里才会出现了!
张震微微笑着:“我本想提升你个百战军的军职,可是想来想去,这一战杀的发匪闻风失色,哪里还有比‘监造郎’更加适合你的?你还是监造郎,百战军里独一无二的监造郎!”
“职下。。。。。。。”博敦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忽然拼尽全力大声说道:“职下监造郎博敦愿为大帅死战!”
瓮城守军偷袭一战虽然大获成功,但其实谁都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
二十四日,太平军前军主将林驰卷土重来,陈玉成又再度给其增兵,使林驰手里的可用之兵一下达到了五千之众。
陈玉成将目光执着的投到了胥门的瓮城之上。
要想进攻苏州,只有从胥门、盘门进攻,而要想打下胥门、盘门,门外的两个瓮城就成了首先要攻克的目标。
而陈玉成坚持下打胥门瓮城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自己的前锋在这吃了一个大败仗,首战就遭到这样挫折,于军心大大不利,只有先打下胥门瓮城,才能恢复将士信心士气。
眼下“监造郎”这三个字于太平军中无人不知,人人都谈“监造郎”而色变,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要打,就要先打“监造郎”!
林驰同样也是一般想法,自己自从从军以来,虽然也吃过败仗,但却从来没有哪次和这次一样惨的。
被个小小的监造郎打败,被四百敌人冲得七零八落。。。。。。
炮声“轰轰”的开始轰击瓮城,几十门火炮一字排开,发了疯似的把炮弹倾泻到瓮城,好像要这这里炸成齑粉一般。。。。。。
苏州城里的火炮,也在同一时间配合瓮城开火。两面火炮不断对射,将士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对方给压制住。
炮火对射了半个多时辰,林驰拔出宝剑:“天国的兄弟们,咱们被个泥瓦匠打败,难道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吗?今日打不下瓮城,谁也不要活着下去了,跟着我冲!”
五千太平军士兵一齐爆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呐喊,黑压压的向着瓮城冲了上去。。。。。。
而在这个时候,瓮城里的火炮、火枪再度轰鸣,不断轰击着那些冲上来的敌人,一发炮弹落到人群之中,顿时就是一大片人倒下。
又是一群人冲了上来,密密麻麻的,一眼都看不到头,不顾瓮城里的炮火袭击,不顾自己身边同伴死伤惨重,完全就是拉开了拼命架势!
而瓮城上的士兵,不断的站起,射击、蹲下、装填火药,然后再战起,再射击!
两边都已经豁出了性命,要在这小小的瓮城下分出输赢。
博敦声嘶力竭,不断指挥着士兵们还击。
其实说句实话,自己并不喜欢使用火枪,要做的,还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见个高下,可是这是战场,不是决斗!
又是一排冲锋的士兵倒下了,但随即又是一批冲了上来。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战场,天地之间都已经被血色染得通红。。。。。。
一次一次,太平军冲了上来,被打退了,又冲了上来,又被打退了,但进攻却好像永远都没有停止的样子。
在后面一直观战的陈玉成放下了千里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的士兵在那拼命,可敌人一样也在拼命,瓮城里的敌人并不多,但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勇气却让人觉得有些绝望。
尤其是那面一直在瓮城上飘扬着的,写着“百战军,监造郎”六个大字的旗帜更是刺目,好像在那讥讽着太平军什么!
如果李秀成在这,他会怎么做,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陈玉成心里忽然动了一下,是啊,现在李秀成在上海正在做着什么。。。。。。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盘肠大战
第三百七十一章 盘肠大战
二十四日整整一天。炮火和血腥都充斥在瓮城内外!
五千太平军将士,狂风巨*一样不断冲击着胥门外小小的瓮城,一次接着一次,几次都几乎要将瓮城淹没。
瓮城却好像一艘狂风巨*中的小船,几次都被大浪吹起、落下,但却依旧顽强的生存着。那面“百战军,监造郎的”的战旗,依旧高高的在瓮城上空飘扬!
在这一天之中,六百太平军将士倒在了瓮城之下,二十八门火炮在苏州城楼和瓮城炮火的交相轰击之下,全部损毁。
林驰整个人都几乎要被惨重伤亡刺激的发狂,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瓮城,兵不过几百,但抵抗却是这样的激烈。。。。。。
自己企图挽回丢失名声的努力,在这一天之中又成为了流水。
陈玉成并没有过多的责怪自己的部下,攻击苏州之前,自己已经充分考虑到了攻击会遇到的困难,以及苏州的抵抗决心。
毕竟,这里是军政府的枢纽所在之地。
“没什么,今天失败了。明天再战也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满面羞愧的林驰,陈玉成淡淡笑了一下:
“苏州只有那么多的兵力,死一个少一个,我们却有六万人,优势还在我们手里!”
并不是陈玉成心里不焦急,而是越在这个时候,身为三军主帅,越要在部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从容淡定。。。。。。
二十五日,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
“天国的弟兄们,我们被妖军偷袭,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昨天,又有六百弟兄死在了这里,咱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天王!”林驰的声音在太平军将士的耳边响起,清晨的阳光下林驰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狰狞:
“今天,今天一定要拿下瓮城,我带着你们亲自冲锋,死,我也第一个死!拿下苏州,杀光妖军!”
“拿下苏州,杀光妖军!”
太平军将士嘶声力竭地吼着,疯狂的挥动着手里的武器,阳光下,他们的神情就和自己的主将一般的狰狞。。。。。。
这是发生在苏州城下,一次惨烈的搏杀。
林驰和他所指挥的太平军,已经完全豁出了性命,一次被打了下来。第二次又冲了上去,踩着同伴的尸体,冒着前方猛烈的炮火。。。。。。
苏州和瓮城组织起来的火力,已经渐渐无法阻挡这样不要性命的冲锋,太平军渐渐冲到了瓮城脚下,甚至连他们的面目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瓮城的守军用石头、用灰瓶、用粱木、用滚水、用太平板、用一切能够抓到的东西,拼命的朝城下砸着,拼命的阻挡着那些攻城的士兵。。。。。。
惨呼声不断的传来,一批爬上云梯的太平军,被重重的砸了下去,当他们的尸体落到地上,早就已经血肉模糊、皮开肉绽,有的有连本来面目也再也分不清了。。。。。。。。
又是一批踩上了云梯,一个顶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太平军士兵,第一个爬了上去。
上面一只灰瓶砸了下来,正好落在这名太平军士兵的头顶上,这名太平军士兵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可他身子晃了一下,口里叼着武器,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云梯,另一只手不断的挥动着盾牌阻挡着。。。。。。。
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了下来。重重落到了这名太平军士兵的盾牌上,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名勇敢的士兵终于从云梯之上落下。。。。。。
可是对他尸体的折磨却还没有结束,又是一块巨大的太平板落了下来,正好落到了这名太平军士兵的尸体上,重重的落在了这名士兵的身上。。。。。。。
在这块战场之上,有的只是死亡、血腥、杀戮,不存在怜悯、同情、悲哀,无论你是谁,在这里,最终的结局也许只是成为一具尸体。。。。。。
在这里,生命被漠视,生存的尊严被漠视,一切都被漠视,剩下的,只是对于胜利的渴望,为了胜利,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再不重要。。。。。。。
在太平军这样不间断,完全不顾伤亡的冲击下,瓮城形势开始变得危急起来,有几次少量太平军士兵都爬上了瓮城,靠着守军奋勇的短兵格杀,这才把登上城楼的敌人打了下去。。。。。。
“大帅,该增派援军了!”
张震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忽然听到边上方玮明说道:“大帅,请给方谨一次机会吧。”
张震怔了一下,缓缓把头转向了方玮明。
“大帅,方谨是我的亲戚。也是我最亲的一个堂弟,我知道方谨触犯了国法,可是他终究是个军人,与其让他死在大牢里,方玮明恳请大帅让他死在战场上。。。。。。”
张震又看了一眼莫黑,莫黑微微点了点头,张震笑了一下:“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只会认为荒谬,可是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准了。。。。。。”
“大帅,我代方谨谢谢大帅了!”
当方谨被从大牢里带出来的时候,无论如何也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方玮明看着自己的堂弟,言语之中并没有多少感情:
“我知道你心里很冤,但为了我们方家,去死吧,方家从来没有出过一个战将,今天就从你身上开始。方谨,不要活着回来。。。。。。”
方谨默默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
自己从小就最崇拜这位堂兄,无论堂兄让自己去做什么,自己都会义无返顾的去做,从来也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让自己去祸害乡里。尽管自己的心里并不情愿,但却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自己知道堂兄让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现在,又该轮到自己去死了。不是为了方家,而是为了自己的堂兄。。。。。。
大牢里的阴暗潮湿,让方谨自己这一辈子也都无法忘记,自己是个军人,大牢,不是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战场,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抚远校尉。你的武器!”
接过了武器,方谨默默地看着堂兄,然后跪倒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有说,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
。。。。。。
“杀,杀!”
瓮城上下已经混战成了一团,上百个太平军士兵不顾性命的登上了城楼,城楼,转瞬就变成了一个狭小的战场。
博敦用力挥动着手里的钢刀,血花飞溅之中,惨呼声哀鸣声不断传来,就连博敦自己也都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的人。
全身都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博敦忽然打了一个趔趄,恼怒的回转头去,野兽般的狂吼了一声,奋力挥刀,将那个从背后偷袭自己的敌人砍成了两半。
胳膊上又是一阵疼痛,手里的武器再也把持不住落在了地上。
可是疼痛仅仅就那么一瞬间,博敦一把抓住了刺向自己的一枝长矛,用里一拉,那个太平军士兵就被拉到了自己面前。
惊慌、恐惧。。。。。。。所有害怕的表情都呈现在了这个士兵的面上。
博敦奋力挥出一拳,拳头重重的落到了这士兵的面门上,太平军士兵痛苦地蹲倒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面门,血,不断地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博敦狂吼着,正想用长矛把这敌人刺死,忽然看到那士兵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一双眼睛里惊恐万状。。。。。。
不知道为什么,博敦的心忽然好像被刺了一下。
这个眼神,自己曾经无数次的看过,这是人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的眼神。。。。。。
人,往往就是那么微妙,一转眼间。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会在瞬间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博敦手里的武器,再也刺不下去了。。。。。。
但惨叫声却依旧从那太平军士兵的嘴里传了出来,这一声叫声,很快把博敦重新拉回到了战场之上,定睛看去,方谨正咬牙切齿的把刀从敌人的尸体里一点一点拔出了出来:
“监造郎,奉大帅命前来增援!”
没有更多的话,回手又是一刀,口中“杀、杀!!”之声不绝于耳。
“杀,杀啊!!”
博敦也好像疯了一样冲着那些登上城楼的太平军士兵杀了过去,自己是个军人,自己的职责不是同情,仅仅如此而已。。。。。。
。。。。。。。。
血腥味如此的刺鼻,不断冲击着人的味觉和早已经变得麻木的神经。
幸存下来的士兵,默默的把同伴的尸体从城楼上搬走,然后,又把那些敌人的尸体堆积到了一起。
不为了别的,当下一次攻击到来的时候,这些敌人的尸体,一样可以做为守城的武器。。。。。。
城外,太平军开始重新部署兵力,博敦看了一眼:“方兄,发匪要从左右两个方面开始攻击了!”
“我左,你右!”方谨的回答非常简单。
博敦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方兄,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方谨怔了一下,接着苦涩地笑了:“有些事,你不懂,你不懂,永远也都不会懂的。。。。。。”
是的,博敦不会懂的,从堂兄把自己带到百战军的那一刻开始,方谨所为之效命的对象,已经只有一个人了:
自己的堂兄,方玮明。。。。。。
。。。。。。
又一次的冲锋开始了,无论是进攻方,或者是防御方,都对这一切变得麻木起来。
机械的把攻城器械推到城下,机械的把守城器械一样一样砸下去。生命在这里是最卑贱,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太平军开始加强了炮火攻击,几乎全军全部的火炮都被拉了上来,一字排开,疯狂猛烈的轰击着瓮城的每一个方向。
左面成了太平军重点攻击的位置,层层叠叠的太平军,巨*一样一波一波卷向这里,蚂蚁一般的太平军似乎永远也都杀不干净。
方谨已经忘记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反正钢刀早就已经杀的卷刃,方谨扔掉了手里的武器,抢过一柄宝剑,用力扎进了一个登上城楼发匪的身体之中。。。。。。。
“轰”的一声,一枚炮弹就在方谨身边炸响,方谨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士兵都在那里奋力拼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指挥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方谨竭力挣扎起来,把自己的甚至靠在了城墙之上。
低头看了一眼,方谨自己被吓了一跳,肚子被炸开了一个血洞,肠子都已经流了出来。。。。。。。
剧痛根本无法遏制的一阵一阵袭来,方谨看了一眼边上,忽然咬着牙齿,把肠子一点一点重新塞了回去。。。。。。
几次都因为疼痛而差点昏厥过去,但每次都强行忍住。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还有很多事情正等着自己去做。。。。。。
肠子塞回去了,方谨撕下一块衣襟,胡乱包扎了一下,然后扶着城墙勉强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方谨忽然看到,一个太平军士兵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从头到尾,方谨做的一切,都落到了这个太平军士兵的眼里,其实只要一刀,太平军士兵就能够结果方谨的性命。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完全被方谨的举动所吓倒。
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人,绝对不是人!肠子都流出来了,他居然能把肠子塞回去,还能继续站起来。。。。。。
方谨大笑一声,那个太平军士兵却发出了凄厉的叫声,然后,竟然从城墙上玉跃了下去。。。。。。
“杀啊!!杀啊!!”
方谨的声音不断传到士兵们的耳中,激励着这里的士兵,而方谨,却必须借助城墙的支撑才能让自己的甚至站立那里。
自己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都不能倒下,死,不是在这个时候。。。。。。
“我知道你心里很冤,但为了我们方家,去死吧,方家从来没有出过一个战将,今天就从你身上开始。方谨,不要活着回来。。。。。。”
堂兄的声音在方谨耳边响起,“方谨,不要活着回来。。。。。。。”这是堂兄对自己说的。。。。。。
。。。。。。
林驰一步登上了城墙,惨重的伤亡,毫无进展的攻击,让这员太平军的骁将丧失了最后的耐心。
他奇怪地看到一个“妖头”,手捂着肚子,身子靠着城墙,微微对自己笑着。
血,顺着这个“妖头”的手指正在不断溢出。。。。。。
林驰没有任何多想,一剑向着敌人斩了下去。
方谨暴吼一声,奋起全部力气用手里的宝剑挡住了对方的武器,用的劲大了,伤口处的疼痛让方谨眼前一黑。
林驰早就看出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在那苦苦支撑而已,暴怒的叫声中,一剑又一剑的向敌人斩去。
方谨已经很勉强了,他挥剑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一剑刺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这一剑刺的很深,但就在林驰的剑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心口也是一疼。。。。。。
方谨和林驰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你叫什么名字。。。。。。”林驰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知道不行了,可是有些不太甘心,他想要知道杀自己的人是谁。
“方谨,你呢?”方谨就躺在敌人身边,肠子因为剧烈的运动再度流了出来,方谨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天国前军主将,林驰。。。。。。”林驰的目光落到了敌人伤口上,忽然竭力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了不起。。。。。。盘肠大战,盘肠大战。。。。。。以前,以前我只在书上看过。。。。。。今天我看到真的了,我死,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下辈子,我不想当兵了。”方谨静静的躺着,默默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身边的敌人,却好像是自己的老朋友一般:
“当兵,好累,我只想当个真正的士兵,可这却也办不到。。。。。。你知道吗,就算我死了,我也得不到我应有的荣誉。。。。。。你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我明白。。。。。。”林驰喘息着,他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远去:“天国,天国也有很多阴谋。。。。。。我的很多朋友,死了。。。。。。”
林驰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方谨朝边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敌人”死了。。。。。。方谨微微笑了,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就算我死了,我也得不到我应有的荣誉。。。。。。”
自己会得到应有的荣誉吗?方谨并不知道,可是堂兄曾经答应过自己,堂兄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方谨死了,悄无声息的死了,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发生了一些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看到这一场盘肠大战。
方谨死的有些无奈,有些悲哀。
可是,在战场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死亡,在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不管是将军或者是一名小小的士兵,生命在这完全都是公平的。。。。。。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诱敌
第三百七十二章 诱敌
战争,正在一点一点摧毁着所能影响到的每一个地方!
百战军、洋夷军队、太平军、清军、湘军。已经彻底混战在了一起,几乎让人分不清谁在打谁,分不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而在这个时候,江西之谢逸、张荣沅部也开始向陕西方向运动,与李世贤部合兵一处,在陕西展开严密防御。
河南方面,夏侯清、俞锋所部列开阵势,严密监控山西、山东之敌。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司徒定远等部也亦开始运动。。。。。。
满清方面,睿亲王德寿所指挥的清军,以及僧格林沁所部,为了配合上海洋夷势力,同时对河南、陕西摆开进攻态势。
这次军事行动,对于年轻的睿亲王德寿来说,意义毫无疑问是重大的,这是自己第一次领兵出征,无论胜负,都将会对自己的前途造成极大影响。。。。。。
面前的敌人有些强大,那是反贼中赫赫有名的谢逸、张荣沅、李世贤所指挥的军队,虽然之前有马敏中的再三保证。但德寿依旧心里没有太大底气。。。。。。
尤其是对手里的这支军队,更是没有什么信心。靠着自己面子,以及马敏中大把银子开路,也居然拼凑出了两万两千人的军队,大多是由家奴等等组成,又任命了一些和自己说的来的贵族子弟当统兵大将。
德寿不是白痴,这样的军队能有多少战斗力自己心里太有数了。。。。。。
恒格却远远没有德寿那么担心,在他看来,满人骑射天下无敌,尽管现在比起太祖爷那会要稍稍逊色了些,可让自己这些亲王子弟带兵,岂有不胜的道理?
“王爷,刚得到的消息,僧格林沁遇到反贼队伍,胜了一阵!”
“王爷,僧格林沁进军迅速,反贼进入山东之军,已经全部退入河南境内!”
“荷,僧格林沁打的不错啊!”恒格挥动着扇子,大有一些不服气:
“大哥。。。。。。。王爷,你说咱们这一路过来,半个反贼也都没有遇到,可有一些不得劲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当初去江苏的时候,张震招待的咱们不错,反贼军里也很有咱们一些朋友,这要是一见了面。可还真的下不了手。。。。。。”
“王爷,王爷!”这个时候探马匆匆过来,见到德寿翻身下马:“王爷,前面定默县城,已经被反贼占据,贼首颜行!”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那些贵族公子爷们顿时响起一片唧唧喳喳之声,“屠夫”颜行,这名字可实在太响亮了,和他对阵,当真没有半个活口,自己这几斤几两肉的,拿上去给颜行割割了只怕剩不下半两。。。。。。。
仗还未打,反贼中的一个名字已经把自己这些部下吓住,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德寿皱着眉头在这些“将领”身上看来看去:
“诸位,颜行虽然久有兄名,但我满人又岂是狗熊?谁敢为本王先打头阵?”
若是劫掠民间,自然义不容辞,可要和“屠夫”打仗,算来算去还是自己小命重要,那些人听了德寿的话。哪有一个敢上前请战的?
“皆非忠良!”德寿恨恨说了一句:“恒格,你且随我一起前去!”
恒格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怎么大哥点来点去,非但没有点到一个人,居然拉着自己去和大哥一起送死?
其他反贼倒也罢了,可是这“屠夫”颜行。。。。。。。
。。。。。。
定默城上城下,早就戒备森严,一面军政府的刺刀龙旗,高高迎风飘扬。
要说德寿也是依足了在京城里的规矩,这打仗归打仗,到了定默城下,居然还让人送了自己的片子进城。
开战之前先送上片子,也算是战场上的一大罕见之事。。。。。。
更加奇怪的是,那颜行得了德寿片子,居然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大开,左右簇拥,颜行从城里骑马而出,一见德寿的面就客客气气地说道:
“贝勒爷,不,睿亲王爷,自从江苏一别,匆匆已经过了那么多的日子。这次出征,我家大帅还对我等再三叮嘱,一旦见了王爷,务必要告诉王爷,大帅心里实在思念王爷,这次反叛朝廷,也是实在没有奈何的事情。还望王爷有机会多在朝廷面前美言!”
见“老相识”对自己这般客气,德寿稍稍放下一点心来:
“颜将军客气了,虽然张大帅反了朝廷,可终究,终究咱们是老朋友了。。。。。。朝廷有对不起大帅的地方,但大帅反叛终究还是不对的。。。。。。这次朝廷委以德寿重任,德寿本来是不愿意和老朋友战场之上相见的,可皇恩浩荡,不得不勉强从之。。。。。。”
看了一眼颜行,见这屠夫也没有什么反应,心有稍稍放下一些,继续说道:
“原先不知道这定默县城是颜将军驻守,实在不想和颜将军兵刃相交,可这要想继续前行,又非得通过这里不可。。。。。。这个,德寿心里想着,颜将军不如让开一条道路,他日到了朝廷之上德寿必然。。。。。。”
自己说说也觉得不对,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谁想到颜行听了,居然拍着胸脯说道:
“大帅还曾经对我说过,见到王爷,不许与王爷为敌,既然王爷也开口了。颜行拼着这颗脑袋不要了,也要把定默让给王爷。。。。。。”
德寿和恒格听的目瞪口呆,几乎当自己听错了,忽然见到颜行策马上前,两人不由自主哆嗦了下,还好颜行也没有别的举动,只是近前低声说道:
“王爷,和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长久反叛朝廷,终究没有什么好的下场,颜行不得不为自己后路着想。再者说了。王爷初次领兵,首战只能胜,不能败,一旦败了大不吉利,所以颜行把这场功劳送给王爷。只有一条,还请将来要有了什么事情,王爷千万念在颜行今日的这一点功劳,给颜行留下一条活路。。。。。。”
德寿听了大喜,拍着胸脯让颜行只管放心,颜行也好像送了口气,在马上抱拳说道:“今日委屈王爷暂时在城外先过一夜,明日必然让出县城!”
颜行虽然这么答应了自己,可德寿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底。这些反贼都是在战场上舔血的人,万一来个什么偷袭之类,只怕王爷这顶帽子也保不住自己。。。。。。。
提心吊胆过了整整一个晚上,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到了天亮时分,派出恒格前去打探,在那焦急的等了一个时辰,就看到恒格飞马前来,面带狂喜:
“王爷,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反贼退了,反贼退了!定默已是一座空城,空了!”
德寿一张嘴张的大大的,好半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到边上一众人等不断狂呼小叫,庆贺不停,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
“好,好,全军,进城,进城,摆宴,庆功。庆功!不,不,飞马,飞马向皇上报喜,报喜,我军大捷!”
这话早就说的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说些什么。。。。。。
定默县城不过是个小小县城,人口不过数千,加上战火不断,早就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原要想摆上丰盛宴席也是难事,不过这可难不倒这些王公子弟。
这些个王公子弟,出得京师,大多带着自己家的厨子,又多派马车,带着自己平日喜欢吃的菜肴素材,不过两个时辰,十几桌丰盛酒宴已经摆了出来。
光这一点,百战军那可是望尘莫及,远远不能比上。。。。。。
“王爷,给朝廷的报捷已经写好。我大军到达定默县城,贼军悍将颜行率军五万驻守,我军人少,然心中思念皇恩,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是役,睿亲王身先士卒,斩贼首十八具,恒贝勒斩贼首十一具,秦贝勒斩首十具,伍贝勒斩首八具。。。。。。”
文书官絮絮叨叨,所有王公子弟一个没有漏下,念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这才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念完:
“此战我军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大破贼军五万,颜行弃城而逃,击杀贼军一万余人,俘八千人,为免后患,俘虏贼军皆斩。。。。。。”
庆贺之声再起,人人眉开眼笑。两万破五万,这可是大请自从发匪作乱以来,从所未有的大捷,敌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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