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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归[封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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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把戏,自然骗不到慕念春。
慕念春冷笑一声:“你走不走?你不走我现在就出去,到隔壁子乔表哥的屋子里待上一夜。到时候声名尽毁,你想娶我也不可能了。”
。。。。。。这一招果然狠辣!立刻戳中了他的软肋。
齐王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妥协:“好好好,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行了吧!过了今夜,我们两个日后可没多少见面的机会了。你总得给我留个念想吧!”
念想?
慕念春一怔,抬起头来。
头顶忽的被一片阴影笼盖。那张俊美的面容迅速的靠近,滚烫的唇迅速的落在她的额上。
慕念春心里漏跳了一拍,脸颊竟有些发烫。为了掩饰这份心慌意乱,她迅速的推开他,色厉内茬的指控:“登徒子!谁准你亲我了。”
齐王低低一笑,眼眸闪出璀璨的异彩,宛如宝石般散发出惑人的光芒:“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会到慕家,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只亲你的额头,实在当不起登徒子这个称谓。要不然,我再过分一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
比无耻,果然无人是齐王的对手。
慕念春的俏脸迅速飞起两抹红晕,不知是气恼还是羞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现在就滚!”
齐王志得意满的咧嘴一笑,狠狠的盯了慕念春一眼,然后走到了窗子边。正准备开窗走人,慕念春的声音忽的在身后响起:“等等!”
齐王转身的动作十分迅捷,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和跃跃欲试:“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
慕念春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断无视了齐王的厚颜无耻:“你对我的事情这么熟悉,是不是特地让人彻查过我的事?”
齐王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慕念春又紧接着问道:“我死了之后,子乔表哥怎么样?”
特地叫住他,竟然是为了问这个。齐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似笑非笑的说道:“他远在清池县,我忙着登基处理政事,哪有时间过问他的事。”
慕念春定定的看着齐王,齐王神色坦然。
“你在说谎!”慕念春肯定的说道:“你第一次见到子乔表哥就格外留心。你肯定知道他的事。”
齐王半点被拆穿的羞恼都没有,耸耸肩说道:“没想到这样都瞒不过你。好吧,我确实知道他的事。”
慕念春心里一紧,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我死了之后,他怎么样?”
她和梁武帝同归于尽的消息,肯定是震撼天下的耸动事件。再加上改朝换代的大事,就算是乡野村民也该知晓。张子乔也一定知情。
齐王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怎么样,他后来娶妻生子,过的很好。”
真的是这样吗?慕念春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齐王不答反问:“这都是前世的事情了,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慕念春本来还不敢确定。可齐王这样的反应,却令她心里一沉。半晌,才困难的挤出几句话:“他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你只管告诉我实话。我能撑得住。”
女子太蠢笨了固然不好,太过聪慧的也实在令人头痛。
齐王暗暗叹口气。只得说了实话:“你和。。。。。。死了之后,我替你们分开下葬。听闻张子乔知道此事之后,不吃不喝,三日便气绝身亡。”
慕念春全身一颤,泪水猛的涌了出来,迅速的模糊了视线。
“这辈子,我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因为在我的心里,这个位置是你的。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一直在宫外陪着你,直到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天。”进宫的那一天,张子乔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
他也真的做到了。
她在宫中十年,他远在千里之外静静的守候着她。她毅然赴死,他默默的陪她共赴黄泉。。。。。。
慕念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了下来。发出低声的呜咽,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苍凉而悲戚。
齐王默默的走上前,舒展双臂,将她搂入怀中。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依偎在他的怀中啜泣。
齐王悄然叹息,说不出是心疼怜惜多一些。还是酸意更浓一些。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晦涩而低沉。他没有张口,只静静的抱着她,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都怪你。。。。。。”慕念春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要补偿子乔表哥,要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张子乔的深情厚意,她前世已经辜负。这一生依旧无法偿还。她要怎么面对张子乔?
齐王为自己辩白:“我知道你听了这事心里会难过,所以才不想告诉你实情。是你非要追根问底。”
“明明就是你的错!”慕念春含泪指控:“你想瞒着不说,哪里是担心我难过。是怕我会动摇了原来的决心!”
齐王咳嗽一声:“我怎么可能这么无耻!”
“你就是这么无耻。”慕念春泪水涟涟。小脸哭的通红,谈不上美感。可齐王凝视着这样的她。心里竟有种蠢蠢欲动的悸动。
这个时候亲她一口,是不是有些乘人之危的卑鄙?
齐王只犹豫了一刹那。便飞快的将这个顾虑抛到了脑后。俯下头,吻上肖想已久的红唇。
她的唇柔软而冰凉,有些咸咸的涩味。。。。。。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唇角一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齐王抬起头,唇角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伤口,略有些无奈的笑道:“手背上的伤口还能遮掩一下,嘴唇上被咬这么一口,你让我怎么见人?”
慕念春瞪圆了眼眸,咬牙切齿的说道:“谁准你亲我了!”
这点诘问,齐王应付的轻松自若:“你刚才这么伤心难过,我是想安慰安慰你。你现在心情已经好多了吧!”
伤感难过的情绪被这样打断,顿时无以为继。可这样的安慰方式,实在令人气结。
慕念春绷着脸撵人:“你快点走,我不想看到你。”
真无情!
齐王暗暗感慨一声,这次再没有犹豫,迅速的开窗,利落的跳出窗户。
。。。。。。
齐王刚离开,石竹便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石竹一直守在门外,屋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自然瞒不过她的耳朵。她好不容易忍到齐王离开,立刻就进了屋子。
慕念春一脸泪痕,神色颓然沮丧。
石竹看着别提多揪心了,愤愤的说道:“小姐,是不是齐王欺负你了?奴婢这就找他去!”说着,便要转身。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去找他算账?”慕念春心情虽然低落,却没有失去理智,及时的叫住了石竹:“而且,他也没算欺负我。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心情有些低沉罢了。”
石竹没有继续追问,只担忧关切的看着她:“小姐,你现在还好么?”
慕念春用袖子擦了眼泪,强颜欢笑道:“现在好多了。我又累又倦,想歇下了。今晚你陪我一起睡。”
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总令人欣慰多了。
石竹想也不想的点头应了。
。。。。。。
两人并排躺下,头靠着头,十分亲密。
石竹知道慕念春心情不佳,有意东拉西扯的说些闲话。已经困的眼皮打架了,还是硬撑着不肯睡。
慕念春焉能看不出石竹的良苦用心,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低声说道:“石竹,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快些睡吧!”
石竹默然片刻,才自责的叹道:“奴婢笨嘴笨舌的,想哄小姐开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顿了顿,又低声道:“奴婢不知道小姐和齐王之间的事,也不敢多嘴乱问。不过,不管怎么样,奴婢总是全心全意站在小姐身边。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也不会犹豫。。。。。。”
“石竹,”慕念春握住石竹的手,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可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我不要你上什么刀山下什么油锅,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平平安安的活着。”
前世的悲剧都成了过去。这一生,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也要身边在意的人都安然无恙的活着。
慕念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苍凉。
石竹心里一酸,大着胆子搂住慕念春:“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活着,一直伺候小姐。”
“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慕念春的话,让石竹怔了一怔,下意识的说道:“小姐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你怎么可能有事。”
你若是有事,奴婢怎么可能独活?
慕念春似是猜到了石竹心里在想什么,用力握紧了石竹的手,加重了语气:“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轻言生死。”
石竹被慕念春话语中的慎重吓了一跳,忙应道:“是是是,奴婢答应小姐就是了。这么丧气的话,以后可别再说了,奴婢听着心里都觉得难受呢!”
慕念春鼻子微微一酸,却顺着石竹的话音说道:“好,我们不说这些了,快些睡吧!再不睡,天就快亮了。”
石竹本就又困又倦,很快便睡着了。
慕念春思绪如潮,眼睛闭上许久,却依然没有半点睡意。
到底还是没能躲开齐王。。。。。。
为了家人的平安,她无奈的选择了妥协。可未来依然迷雾重重。前世发生的一切,还会上演吗?如果一切依旧,京城依然会血流成河。齐王会做些什么?是像前世那样逃出京城,还是会用别的办法应对即将到来的纷争?
到那个时候,她又能做些什么?
还有张子乔,他对她一片痴心不改。若是赐婚的圣旨到了慕家,他会怎样的难过?
。。。。。。
同样的夜晚,齐王也是彻夜难眠。
只不过,慕念春是忧虑焦灼不安。他却是因为亢奋激动,迟迟无法入眠。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慕念春总算是点头同意了他们的亲事。只等过完年圣旨赐婚,她就是他的人了。
她的心,迟早也会是他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伤口。。。。。。
天刚蒙蒙亮,郑喜便起床来敲门:“殿下,该起床了。”
昨天夜里回来的太迟,只睡了两三个时辰。郑喜呵欠连天十分困倦,却还是硬撑着起了床。
齐王殿下昨天是偷偷溜到慈云庵的,得趁着一大早就离开,免得被人察觉。若是传到容妃娘娘耳中,可就更不妙了。
敲了两声,门便开了。
郑喜殷勤的笑道:“殿下。。。。。。”剩余的话在看清齐王的面容后自动销声匿迹。
殿下唇角怎么破了?!!!
昨天夜里没留意,现在却看的再清楚不过。郑喜瞬间就联想到了许多画面,一不小心笑容就变的猥琐了。。。。。。
“啪”的一声,齐王毫不客气的用力扇了郑喜的后脑勺一把,正义凛然的说道:“胡思乱想什么。这是昨天晚上吃饭时不小心咬破的。”
。。。。。。这话骗骗别人还差不多。拿来忽悠他这个贴身长随可就太过分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旁边伺候,根本就没咬破过唇角好吧!
郑喜面不改色的陪笑:“殿下说的是,奴才这记性真是愈发差了。竟连这事都忘了。若是太孙殿下或是容妃娘娘问起来,奴才一定会如实禀报的。”
齐王对郑喜的伶俐知趣很满意:“好了,来伺候本王更衣。”
更衣的时候,一伸左手,郑喜的眼睛顿时又睁圆了:“殿下,你的手背。。。。。。”
齐王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郑喜硬生生的转了话风:“奴才记起来了,殿下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手背磕到了床柱上,所以才留了伤痕。”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心里却在默默流泪。
这么明显的一圈咬痕。真当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殿下昨夜到底做了什么,惹的慕四小姐发了这么大的火?
齐王显然也很清楚这个理由实在离谱,咳嗽一声说道:“你去找些药膏。再找块干净的纱布来。手背上的伤这么深,还是包扎起来为好。”
郑喜崇拜的看了齐王一眼。这么好的法子。自己怎么就想不出来?果然还是殿下英明啊!
齐王脸皮虽然又老又厚,可被郑喜这么直白热烈的目光崇拜着,也着实有些吃不消。笑着踹了他一脚:“发什么愣,还不快点去!”
郑喜精神抖擞的应了一声,立刻出了院子,打算去找庵里的女尼要些药膏和纱布。
刚走到院门边,就见一个穿着青色棉布衫裙的窈窕身影走了过来。少女清秀的脸孔在晨曦中犹如枝头含苞的花朵。
郑喜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了一拍,扬起笑脸迎了过去:“石竹姑娘。你怎么来了?”
石竹对着他从来没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姐命我送些药膏和纱布来,说是齐王殿下手磕破了,这些都用得着。”
郑喜:“。。。。。。”
殿下和四小姐太有默契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郑喜接过药膏和纱布,笑着道谢:“殿下昨天不小心磕破了手背,正用得着这些。谢谢四小姐的美意,也省的我再去跑腿了。”
明明知道齐王手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话果然半点不假。想到这些。石竹对眉清目秀油嘴滑舌的郑喜愈发没什么好感,不冷不热的应道:“不用谢,东西送到。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郑喜下意识的追了上去:“等等!”
石竹停下脚步,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事?”
素来伶俐圆滑的郑喜,在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异常清澈的眼眸时,头脑忽的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石竹等了片刻,见郑喜一脸呆滞的表情,不由得皱了皱眉:“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郑喜呆呆的看着石竹的身影走远了。终于回过神来,顿时懊恼不已。他刚才是怎么了。明明有这么多套近乎的话,却偏偏一句都说不出口。。。。。。
郑喜怀着异样的懊恼和气闷回了院子。
齐王见他这么快就回来。有些讶然:“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药膏纱布,怎么这么快?”
郑喜打起精神笑道:“这些东西是四小姐命石竹送来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令齐王心情瞬间荡漾了起来。慕念春嘴上凶巴巴的,原来是这么关心他啊!
。。。。。。齐王殿下,你真的想多了!
慕念春特意命石竹送药膏纱布,是担心齐王就这么大喇喇的出去见人。唇角的伤可以说是吃饭时不小心咬破的,手背上明显是咬痕,找什么借口都不合适。索性用纱布裹起来,虽然引人注目了一些,总比露馅的强。
齐王心情分外愉悦的出了慈云庵。
他昨天悄悄到慈云庵来,除了郑喜之外,只带了几个身手极好的侍卫。此时趁着天还没亮,骑马出了慈云庵。
。。。。。。
足足养病一月有余的慕太傅,终于回了上书房。刚定亲不久的慕长栩,也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周琰特意恭贺了慕长栩几句。
慕长栩大病一场过后,俊秀的脸孔清瘦了不少,眉宇间还算平和,话却愈发的少了:“多谢殿下。”
周琰笑的有些尴尬。
他和慕元春定了亲事,慕长栩和他的关系本该亲密才对。可事实却是,两人反而显得生分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冷了场。
罗钰和蒋昀此时也过来了。
有了他们两个,气氛就更微妙了。
慕长栩和罗钰是嫡亲的表兄弟,感情素来深厚。可慕元春的事,却让他们两人之间多了一道深深的隔阂。而蒋昀,见了慕长栩也有些不是滋味。
蒋馨前几日从罗家做客回来,暗中垂泪。蒋昀自是要问清缘由。蒋馨抽抽噎噎的哭道:“太孙殿下心里只有那个慕元春,见了我连个招呼都没打,便直接去找慕元春了。慕元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将来做了太孙妃,只怕也要受她的闲气。”
蒋昀心疼妹妹之余,对慕家兄妹自然没了好感。此时见了慕长栩,只略略点头,便不吭声了。
好在这样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上课的时间到了,众人各就各位,读书的读书,习字的习字。
上书房里书声琅琅,学习氛围浓厚,令慕太傅深感安慰。
可惜,这么和谐的气氛中,冷不丁冒出了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太傅,对不起,我稍稍来迟了。”来者何人?当然是经常迟到的齐王殿下了!
慕太傅听到这个声音,反射性的觉得头痛不已。板着脸孔问道:“敢问齐王殿下,今天‘又’是为了何事迟到?”
故意将那个又字咬的很重。
众人都停了手中的动作,兴味盎然的看了过来。每天读书学习实在枯燥,齐王的迟到和逃课早就成了众人有限娱乐中最令人愉快的一幕。
这一看,顿时又是一阵低笑和哗然。
俊美无双注重仪表的齐王殿下,今天却实在令人侧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左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唇角也有一道明显的伤口。
齐王对众人的挤眉弄眼熟视无睹,一本正经的说道:“回太傅的话,我今天起的很早,起床的时候却不小心磕到了床柱,手背被磕破了,上药包扎费了不少功夫,所以来的迟了。”
慕太傅:“。。。。。。”
这么荒唐的借口,鬼才相信!
周珣等人早已忍不住哄笑了起来。性子最促狭的周玹扬声喊了句:“十四叔,你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也磕到床柱上了吧!”
齐王斜睨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答道:“当然不是。这是吃早饭时不小心咬到了唇角!”
众人哄笑起来,就连慕太傅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这大概就是齐王的魅力了。不管做的事有多荒唐胡闹,都会被众人视为理所当然。
。。。。。。
休息的时候,周琰凑了过来,仔细打量齐王嘴角的伤口一眼,笑着调侃:“十四叔,你到底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把嘴角咬成这样?”
那道伤口可着实不浅。这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咬出这么深的伤口来?
齐王挑了挑眉笑道:“当然是世间难见的美味。”就算被咬一口,也很值得!
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志得意满的味道。
“你这么一笑,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周琰装模作样的搓了搓手臂,开起了玩笑:“你该不是去祸害哪家的小姑娘,结果被人咬了吧!”
。。。。。。亏得齐王心黑皮厚,听到这样的话眼都不眨一个:“你十四叔我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还用得着去祸害吗?抢上门来还差不多。”
周琰被他的大言不惭逗的哈哈大笑。很自然的把心里那点疑惑扔到了脑后。
散学之后,齐王慢悠悠的出了上书房,一直守在书房外的绿萝迎了上来:“容妃娘娘特地命奴婢在此等候,请殿下去昭阳宫里用午膳。”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欢
齐王漫不经心的应下了。
绿萝在前领路,一边在心中暗暗琢磨。齐王殿下唇角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手背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看着更是触目惊心。。。。。。
容妃在见到齐王之后,也是一愣:“你这嘴角和手背是怎么回事?”
齐王面不改色的应道:“今天早上起床,手背不小心磕到床柱上磕破了。郑喜紧张的不得了,找来了上好的药膏,还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其实,就是破了点皮而已,很快就会好了。嘴角的伤更是意外,吃早饭的时候不小心咬了一口。母妃不用担心。”
周琰好打发,容妃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听便知道有异。
哪有这么巧的事,又是磕破手又是咬到唇角。手背上的伤有纱布看不见,唇角上的伤却是遮也遮不住的。这么深的伤,怎么看也不像是吃东西时咬破的。
容妃仔细的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不悦的说道:“你嘴上的伤根本不是自己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王咧嘴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母妃的慧眼。其实,我昨天晚上强抢了一个民女。她挣扎用力过度,所以就用力咬了我一口。手背上的伤也是她咬的。”说着,飞速的扯开纱布,将手背上的牙印也露了出来。
容妃:“。。。。。。”
容妃的脸庞瞬间有些扭曲。
什么强抢民女!齐王根本是私下去找慕念春了吧!
这么大喇喇的把手上嘴上的咬痕给她看,显然是希望她追根问底,然后就能顺理成章的提起他和慕念春的亲事了。。。。。。。哼,想都别想!
容妃迅速的调整好心情,故作淡然的说道:“喜欢美人,齐王府里多的是。堂堂皇子,强抢民女算怎么回事。此事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竟这么轻飘飘的就将此事放了过去。
齐王扯了扯唇角。应了声是。
母妃还是和前世一样。只要认准了的事,就绝不会更改心意。他的意愿。在她看来无足轻重。
从这一点来说,母妃和太子妃何其相似。只是,周琰选择了顺从忍让。而他,却不愿再像前世那样听从母妃的安排。。。。。。
母子两人,各怀心思的用完了午膳。
午饭后,容妃命宫女们都退下。偏殿里只剩母子两个,没了众多眼线在一旁,说话也无需拐弯抹角了。
“皇后正在着手挑一些合适的齐王妃人选。最多等到年后,你的亲事就会定下。”容妃淡淡的说道:“你喜欢慕念春那个丫头,大可以像太孙那样,请你父皇多下一道赐婚的圣旨,纳为侧妃就是了。不过,正妃的位置是陆大小姐的。”
平日的谨小慎微温和可亲都是假象,眼前这个固执己见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容妃。
齐王用同样淡然的语气应了回去:“这绝不可能!”
容妃压抑住心底的怒气,冷冷的说道:“这事由不得你任性。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昨天我已经私下向你父皇求过了此事。他也点头同意了。你以为私下找皇后求情就能娶慕念春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后在容妃身边安插了眼线,容妃又岂会没有对策?仁明殿里也有她的人。齐王去找皇后的事。根本瞒不过容妃。
齐王扯了扯唇角,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母妃为了我的亲事,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己的颜面风光?”
这话说的实在太诛心了!
容妃气的俏脸煞白,声音尖锐而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王收敛了笑意,沉声说道:“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知道母妃一直因为出身耿耿于怀,所以才希望我娶一个家世显赫的王妃。可这样又能如何?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也依然改变不了你是宫女出身的事实。只为了这口气,就要我放弃喜欢的女子。母妃不觉得自己太无情了吗?”
容妃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你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给我出去!”
齐王定定的看了容妃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容妃见他真的要走,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站住!”
齐王很听话的站住了。神色淡然的问道:“母妃还有什么吩咐?”
容妃深呼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将所有的怒火都压下去,竭力放柔了语气:“恪儿,你喜欢慕念春,我不会拦着你。你娶她做侧妃,日后多宠着她一些也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做正妃?”
齐王看着容妃:“母妃,父皇一直宠爱你。可你的心里有没有遗憾?”
容妃哑然。
遗憾,当然有。不止是她,这宫里的嫔妃们,有哪一个没在心中暗暗幻想过自己才是正宫皇后?
“我喜欢念春,我想娶她为妻。侧妃这样的名分,对她来说只是羞辱。”齐王的神色从未这么认真过:“母妃若是真的心疼我,就依着我的心意。如果母妃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那我也只好用自己的法子了。”
容妃抿紧唇角,声音冷然:“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你就要和我这个母妃决裂么?”
这一次,换成齐王哑然了。
母子两个,骨子里同样的固执,根本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次会面,注定是不欢而散。
。。。。。。
此时的慕念春也吃完了午饭,吩咐丫鬟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石竹知悉原委,没有多问,立刻收拾起了东西。
玉簪却忍不住嘟哝道:“才刚来一天就要回去么?小姐之前不是说要住上几日再回去?”
难得有出府透气的机会,这么快又要回府了。
丁香也觉得有些怪异,试探着问道:“石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姐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吩咐说要回府。。。。。。”
石竹板着脸孔:“小姐在想什么,岂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还不快些收拾东西,耽搁了回府的时辰,你们两个担待得起么?”
丁香悻悻的住了嘴,玉簪也不吭声了。
两人到漪澜院也有大半年了,一开始都没把老实的石竹放在眼底。可小姐却格外宠爱器重石竹,偏心的程度,简直令人眼热嫉恨。
石竹也渐渐有了大丫鬟的威信,如今数落起人来,她们两个连回嘴的底气都没有。
张子乔也很快收拾好了,过来一看,却没见慕念春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石竹,表妹不是说要早些回府吗?她人呢?”
石竹笑着应道:“小姐去和善音善能她们辞行,很快就会回来了。”
话音刚落,慕念春的身影便出现门口。
张子乔立刻笑着迎了过去:“表妹,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天黑前就能回府了。”
张子乔的笑容一如往常,慕念春看着他干净温暖的笑脸,心里猛然一颤。昨夜齐王的那番话,瞬间又涌上了心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张子乔见慕念春怔怔的看着自己,暗暗奇怪:“表妹,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边说边用手摸了摸脸。
往日,这么呆呆的小动作,总会惹来慕念春一阵欢快的笑声。
可今天,慕念春却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匆匆的扔下一句“我们现在就走吧”便转身走了。
张子乔性子腼腆,却也格外敏感。几乎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昨天还好好的,一夜过来,慕念春对他的态度陡然变了许多。一个上午避而不见,此时又是这般冷淡。。。。。。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张子乔心里空落落的,有些茫然和失落。
回程的马车上,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慕念春一直心神不宁心思恍惚,要么默默的看着车窗外,要么怔怔的一个人发呆,偶尔和他的目光对视,几乎立刻就会移开目光。
张子乔心里惴惴不安,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惹恼表妹了?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差错。
张子乔鼓足勇气张口道:“表妹,你一直没说话,是心情不好吗?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不妨和我说一说。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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