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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一品宠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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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陆景初揉着额头惨叫一声,其实也没多痛,她配合着演演戏,“哥,他打我!好痛,你快帮我报仇!”说完,便像柳如风挤眉弄眼。
    陆展齐一个木块扔出去,柳如风矫捷地闪开,气愤地朝对面吼道:“陆展齐,你这个…”他顿时有些言语匮乏,见色忘义不是,重色轻友不是,吃里扒外也不是,那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生平,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才疏学浅而懊恼。
    霓裳笑笑,顺手帮忙添些柴火,“人家这是兄妹情深、护妹心切,你个外人跟着瞎着急什么!”
    “得了,也怪我没看清楚形势。霓裳,你就跟洛逸一起站在我这边得了,我们三对二,看他们两兄妹还嚣张什么!”
    “哼,柳如风,你要孤立我们两个吗?那我手里的烤全羊,你待会儿别吃。”陆景初回应道。
    “哟,都直接叫上名字了,没大没小的!”柳如风不在乎得轻哼两声,“我没说这些都是我准备的,你都不准吃就已经很好了。”
    “你…”陆景初找不出反驳的话,干脆不和他吵了。
    霓裳看着他们像小孩子般地斗嘴,也忍不住笑了。和他们在一起的真的很开心,景初就像个小精灵,活泼可爱的。她不自觉地看向柳如风旁边的元洛逸,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专心地翻烤着手里的食物,墨黑幽深的瞳孔在火光的映照下,似是也窜起了一簇火焰,有些让人不敢靠近。
    她推了推旁边的陆景初的肩膀:“景初,你刚刚和睿王在一起有没有很紧张?”
    “紧张?”陆景初微蹙柳眉,“为什么要紧张啊?他又不吃人。”
    霓裳瞪她一眼,“说正经的,他总是不说话,气氛不会很沉闷吗?”
    沉闷?陆景初好好回想了一下,“没有啊,我们一路上说了好多话的。他人很好的。”
    “哦。”霓裳有些慢板怕地应了一声,又看了元洛逸一眼,他也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她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


☆、马场惊魂(6)
    “霓裳,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说着,陆景初也伸手探向她的额头,霓裳不好意思地拦下她的手。
    “我没事的,这火烤地我脸发热而已。”
    “哦,那你退远些,我来帮你。”
    柳如风郁闷地看着这两个无视众人,在那窃窃私语的女人,“喂,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不能说大点声啊?”
    “切,要你管,就不说给你听。”陆景初朝柳如风做个鬼脸。
    “你讨打吧。”柳如风作势扬起手。
    “不要吵了,可以吃了。”元洛逸第一次开口打断道。
    “太好了,好香啊。”陆景初赶紧接过元洛逸递过来的一只兔子,朝柳如风得意地说道:“你看吧,人家王爷才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还拉帮结派?你家才不会跟你一组!”
    柳如风不服气地皱皱鼻子,瞪元洛逸一眼,结果接受到元洛逸回过来的凌厉目光,很不争气地弱了下去,移开目光,朝陆景初陆景初说道:“吃东西就吃东西,哪这么多话!”
    陆景初看着手里还滴着油滴的兔肉,吞了口口水,伸手去拔掉一只腿。
    “呼…呼…好烫啊。”手刚挨到兔肉皮,就被烫的缩回手,她不停地朝指腹呼着气。
    陆展齐皱着眉头拉过她的手指,发现只是红了,没有起泡,便松一口气。拿过她手里的兔子,帮她撕下一条腿放在盘里。
    “谁让你贪吃的,等不及了吧。”柳如风轻笑出来。
    “我才不贪吃了,我又不是给自己吃的。”她笑兹兹地朝对面的元洛逸递去,“咯,先给你吃。”
    几人竟同时傻了眼。
    元洛逸不动声色地接过,“谢谢。
    柳如风很夸张地问道:“小景初,你什么时候跟洛逸关系这么好了?连你亲哥哥都比下去了。”
    不说还好,被拿出来对比,陆展齐的脸色更是难看几分。
    “你懂不懂做人要懂得感恩啊?本来就是他烤的,再说,人家还辛苦地帮我牵了一上午马。”陆景初不在意地撇撇嘴角。
    “那这么说,霓裳岂不是也要做出些表示?”柳如风不怀好意的视线移到霓裳身上,陆景初也看向她。霓裳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手里的兔肉全都递给他:“谢谢了。”
    明显在敷衍!柳如风也不在意,接过来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下午,几人又整装待发,这次,几人是全都上马。为了安全,霓裳和陆景初还是骑的小马,为此,陆景初可是颇有微词。
    霓裳骑了一会便没了兴致,她在树下树荫里坐着,等待他们回来。
    刚出发时,大家都把步子放得很慢,照看着旁边的陆景初,虽然她旁边有一个照看她的小厮,可他们一开始还是不太放心。
    直到骑了有一段距离了,柳如风提议三人赛一次马,便嘱咐一声小厮照看好陆景初,而马背上同样英姿勃发的三名男子挥扬马鞭,策马远去。
    陆景初只能无奈瘪瘪嘴答应,眼看着他们逐渐变小的身影。
    都是你这匹小马,要是没有你该多好!她愤恨的目光盯着身前马儿的头颅,她今天来根本没享受到真正意义上的骑马!
    一时气急,她想着倒真是没有这匹马就好,脑子混乱之时,她拔出头发里的簪子,插向马的后背。
    没有你,我就和哥哥骑一匹马。她心里有些窃喜地想着,只是她忘了自己还在马上,马儿在刺痛之下,一时受到刺激,扬蹄向前狂奔。
    “啊…”陆景初脸色被吓得惨白,一瞬间要不是恰好抓住了马缰,肯定早就被甩到地上去了。旁边的小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疾风呼过耳畔,脸上顿时大惊失色。


☆、马场惊魂(7)
    “马儿,你快…快停下,对、对不起。”陆景初害怕地一颗心砰砰直跳,在马上被颠簸地左歪右倒,几次差点摔下去。
    急速迎面而来的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而是有些刺痛地刮着脸颊,眼睛被被吹得干涩得几乎睁不开眼,胃里的食物几乎全要吐出来了。
    “哇…”她害怕得放声哭了出来,“哥哥救命啊!元洛逸,救…救我。救命…”
    三人在前面听到哭声,皆是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回头,便看到一匹发了狂似的母马,从身旁呼啸而过,而马上的女子更是惊险得似是随时要摔下马去。
    “糟了,我们快跟上。”柳如风也严肃起来了。
    驾的一声,三马齐驱,黑色的“战魂”率先冲向最前,马上的人,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竟似一阵狂风席卷,波澜阵阵。
    他尽量地挥鞭加速,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马,他的心也越来越稳定。
    “呜…我好害…害怕,哥…你在哪里,我好怕,我…我要掉下去了。”
    前面女子哭喊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牵扯着他的每一根心弦。
    “景初,拉好缰绳,不要放…”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景初便支持不住松了手,整个身体被甩了出去,像一只断翅的蝴蝶在空中马上要坠落。
    三人的心皆是一沉。
    “景初…”呼喊别淹没在风声里。
    元洛逸感觉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难受得不能呼吸。千钧一发的一刻,他使了全力,蹬向脚底的马镫,借以施力,便飞身而出。
    还好,他抱住了她的身子,紧紧地将她搂在了怀中,两人一同向地面坠去。元洛逸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护在她的后脑,一个翻身,自己先落地。
    重重的撞击声!迷糊之中,陆景初只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箍在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然后听到一声低低的闷哼,自己的身体也感觉到了一丝钝痛。
    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陆展齐和柳如风随后马上赶来,扶起两人。
    “怎么样,你没事吧?”柳如风有些担忧地问着皱着眉头,似是在隐忍着痛苦的元洛逸。
    他淡淡地摇摇头,听到陆展齐唤景初的声音,也看向怀里的陆景初。她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眼角还有泪痕。紧咬着下唇,整个身体都在轻颤。他心里一痛,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别怕了,没事了。”
    陆景初这才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睛,看向四周,在看到陆展齐的身影后,一下子挣扎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哭着道:“哥,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展齐无奈地拍着她的脑袋道:“傻丫头,什么死不死的,别瞎说话。”看向她的眼里满是爱怜,手将她拥得更紧。
    意识到怀抱一空,元洛逸的眼眸黯了黯,忍住背部的剧痛,慢慢站起身子,“展齐,你先将她送回府休息,顺便找个大夫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谢谢你。”这句话他是发自真心说的,他抱着陆景初缓缓起身,陆景初也乖顺地像只小猫,窝在他怀里,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景初,你有伤到那里吗?你哪里不舒服?”柳如风也关切地问道。
    陆景初摇摇头,“没有受伤,就是有些想吐。”


☆、逼迫
    “按理说,那是我找的一匹温顺的母马,怎么会突然发狂呢?”柳如风还是想不通。
    “对不起,是我不好。”陆景初有些慌张地将头埋在陆展齐的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嗯?”柳如风和陆展齐均不解。
    陆景初抿抿嘴唇,还是开口道:“对不起,我不小心用簪子扎了它一下,它、它就…”她越说声音越小。
    几人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不忍再说些什么了。
    “下次别这么任性。”元洛逸横她一眼,沉声说道。
    陆景初看着他有些阴沉的脸,有些怯懦地应声:“哦。”
    看着陆展齐的背影走远,元洛逸忽然眉心一蹙,一手捂住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柳如风大惊失色:“洛逸,你…你…”
    “一点内伤,不碍事。”他毫不介意地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平静地对柳如风道:“我们也回去吧。”
    柳如风看着他淡定的样子,不可思议,好像是伤在别人身上!元洛逸率先提步离开,柳如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景初?”
    他的身子猛地一怔,竟无从反驳。
    柳如风叹一口气,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喜欢就要努力去争取,抓紧自己的幸福,景初是个好女孩!”
    ****
    马车上,陆展齐一直垂眸不语,陆景初有些害怕,哥哥肯定生她的气了。她正纠结着要说些什么讨好的话,可是,陆展齐却突然用力地抱住了她,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轻颤。
    “哥,你怎么了?”陆景初不解得抬起头问他。
    陆展齐按下她的脑袋,半敛眼睑说道:“景初,你是故意这样来折磨我的吗?”
    “嗯?”陆景初更加不解。
    “不要再有事了,我要你永远好好的。”今天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她那么柔弱,怎么经得起这样一摔!
    她对别人好,他忍受不了;她和别人有自己的秘密,他也忍受不了;她遇到危险,他更加不可忍受。
    他再也不想忍了,即使下地狱,烈火焚身,那也在所不惜!
    “景初,你想跟我在一起吗?”陆展齐紧盯着她的双眼,捏住她肩膀的手逐渐收紧。
    “当然想跟哥哥在一起啊!”陆景初笑着答道。
    “景初,我说的是爱人之间的在一起。”他的神情是那样严肃。
    陆景初懵了,震惊地坐起身子,瞪大了眼睛:“哥,你是在说笑对不对!我们是…是兄妹啊!”哥哥一定疯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胡话!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兄妹又怎样,兄妹就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吗?景初,只要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其他的都不要管好吗?”陆展齐有些急切拉住陆景初的手腕。
    陆景初脑子里十分混乱,眼里有些害怕地望着陆展齐,她是很喜欢哥哥,可是从没有想过爱人这一层面。她猛地挣开他的拘束,推开他往后退,“哥,你不要瞎说,爹会生气的。”
    “你不要管别人,你看着我。”陆展齐大吼,激动地红了眼睛,“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叫我哥,我从来不会叫你妹妹,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想把你当妹妹看!”
    陆景初挣扎愈见激烈心里更加害怕,她哽咽地吼道:“哥,你疯了,你疯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要知道,我要回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我就让你知道。”陆展齐一把拉住要想要逃离的她,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紧紧地覆上她殷红的嘴唇,急切地想要撬开齿贝。
    “唔…唔…”陆景初拼命地挣扎,他是她的哥哥啊,最敬爱的哥哥!他怎么可以吻她!心里的委屈、害怕,最终化作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
    (今天的戏码有些激、情,激、情啊!!有没有!!哈哈,明天更精彩哦~~记得【收藏】。。。)


☆、逼得太紧
    晶莹滚烫的泪水滴到陆展齐的手背上,也烫伤了他的心,他做了什么?
    “对不起,景初,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放开她,慌乱地想要解释。
    “我讨厌你!”陆景初迷蒙了双眼,狠狠地推开陆展齐,打开马车门一跃而下。
    “小心…”陆展齐心里大惊,急忙跟着跳下去,扶住了她。
    陆景初却像触电似的甩开他的手,慌乱地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已经快到相府了,便微微撩起衣裙下摆,疾步跑开。
    陆展齐看着她跑开,心里越发发涩,颓然地低下头。
    “今天看到的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他对着身后的车夫厉声吩咐道。
    车夫急忙点头,颤抖着嗓子应承:“奴…奴才明白!”
    陆景初一路一口气也不敢歇地跑回景园,又怕下人看到异样,只敢挑着小路跑。心中感情复杂地无法言明,她该怎么办?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却说喜欢她,还吻了她,那可是她的初吻!
    除了父亲,她就哥哥一个亲人了,现在,她又该找谁去诉说?心里的无助和委屈就像决堤的江口,喷涌而出,她跑进闺房,锁住房门,紧紧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陆展齐就站在门口,听着她的哭声,自己心脏的地方也疼得红了眼眶。
    他是不是真的吓到她了!陆展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慢慢地走出了景园。
    ****
    次日清晨一早,绿竹拿着热水进来伺候陆景初洗漱,陆景初头有些涨疼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无精打采的自己,一双眼睛有些浮肿。
    她拨弄着台子上的莲灯,冰凉的触感沿着指间一直传入心肺,光滑的细致的表面没有一丝瑕疵,那是陆展齐送来的那盏。
    “小姐,你是不是和少爷吵架了?”绿竹试探地问道,昨天她就发现陆景初红着眼睛,问她什么也不说,一晚上都恍惚着神情。按说,少爷平时宠她宠得恨不得摘星摘月了,哪里会舍得跟她吵架,最大的可能就是小姐又在闹小脾气了!
    陆景初收回了手,小声地呢喃:“要只是吵架就好了!”
    绿竹也没大听清,只是顺着安慰道:“小吵小闹不要紧的,过几天就会和好的!”
    “真的会和好吗?”陆景初苦笑,他们怎样才能和以前一样?她不想失去这份珍贵的亲情!
    绿竹慎重地点头,“嗯。回的!”
    两人说着话,下人前来禀报,说有位自称是小姐朋友的姑娘前来求见,名叫霓裳。
    霓裳…陆景初心里划过一丝欣喜,眸子里终于涌现出些许生气。这是她第一个朋友,她同样珍惜!
    “小姐,你衣服扣子还没扣。”绿竹无语地唤回急着出去的陆景初,一遍帮她扣好扣子,一遍哼唧道:“不就是一个认识不足一月的姑娘嘛,也没见小姐这么把我放在心上。”
    陆景初眼里溢出一丝笑意:“没良心的臭丫头,我哪时是对你不好了怎么着?”小丫头还学会吃醋了!
    “好啦好啦,我错了!”绿竹也笑了,“你去找霓裳姑娘吧,我去给你们张罗早膻。”
    霓裳在外面等候多时,才见得陆景初出来,这才松一口气。毕竟她身份有些特殊,不知这样冒昧前来合不合适。
    (还有一更)


☆、霓裳到来
    陆景初对着她抱歉得笑笑:“霓裳,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
    “不碍事,我也才来不久!”她跟着陆景初一起进了大门,平时的习惯让她第一时间先对周围陌生的一切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起来,举止之间都变得小心翼翼。
    整个宅子朴素而干净,一路上没有很多花草,只是围墙边种了一些翠竹,并排安置了假山,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可见相府人并不是穷奢极华之辈。一路上,仆人们都很恭敬地和陆景初打招呼,他们的笑容中,更多的是一份温暖而真挚的喜欢,可见景初在府里是很受喜爱的!
    也难怪,才见了几次面,她就很喜欢景初这个比她小一岁,却看起来像个小女孩的姑娘!
    陆景初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想让她变得自然些,便拉起她的手说道:“霓裳,我跟她们打了招呼了,以后你来,就直接去大厅等我,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吩咐就好,不用太拘谨!”
    霓裳淡笑着点头,才又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担心你而已,昨天看你脸色苍白,后来才知道你摔下马了,你伤到没有?”
    她拉着陆景初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景初想到昨天的事,神情有些闪烁,牵强地笑道:“我没事的,幸亏元洛逸救了我!”
    霓裳心中猛地一跳,脸部也有些僵硬,“是啊,我看到了衣襟上的血迹了。”
    “血迹?”陆景初把她直接带到自己的景园,刚坐下却听得心里一慌,“他受伤了吗?”昨天,她只顾自己害怕,都没关心他一下,也没好好道一声谢,心里有一些愧疚。
    “不知道。”霓裳无奈地笑道,“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绿竹领着两个仆人将早膻铺在桌上,顺便倒上上好的茶水给霓裳,然后又退下了。
    陆景初招呼霓裳一起用早膻,其实她已经吃过了,可是也不便推脱,便拿起筷子一起吃了起来。
    她吃下一小口燕窝粥,心里有些涩然,原来燕窝就是这个味道!
    陆景初埋头喝着粥,想了想说道:“我待会去看看他吧,都没好好说声谢谢,要是真的受了伤,那我就是罪人了!”
    霓裳一愣,随即才想起他就住在相府。
    吃完早膻,闲聊了一会儿,霓裳见她没事,便要回去了。
    “你不一起去吗?”陆景初询问她,反正都认识。霓裳迟疑了片刻,还是拒绝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陆景初也不再挽留,想了想,试探地开口问道:“你昨天骑马之后,对如风哥哥感觉有没有什么变化?”
    听到柳如风的名字,立马就想到他那种妖孽般的笑脸,霓裳脸上的温和立马消失殆尽,冷着眼神,冷下口气恨恨地说道:“有,当然有!”
    陆景初心里窃喜,霓裳接着咬牙切齿道:“我真是更讨厌他了!昨天回去的路上,你不知道他有多无耻…”她说得一个激动,看见陆景初好奇加探寻的目光后,猛地住嘴,“我…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陆景初又想到陆展齐强迫她的那个吻,那个充满着罪恶的吻!
    她自己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哪里还有精力关上别人的闲事,只希望如风哥哥自求多福了。她看着霓裳慌乱而尴尬的表情,也不强迫地追问了。
    送走霓裳,她便顺道去了紫云阁。


☆、我没有受伤
    卫然在门口守着,陆景初去打了声招呼,知道元洛逸在书房,就直接进去了。
    她在书房门口轻敲了几下门框,等到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是你!”元洛逸抬头看到来人一愣,“你有什么事吗?”
    陆景初一边摇头,一边打量着他的书房摆设。
    一桌的公文、字卷,桌上还摆放着砚台,几支雕工精致的毛笔。
    没有情调!陆景初的第一感觉。
    再看到他疑惑地望着自己,她脑子转过弯来,直点头,“有事,有事,当然有事!”
    元洛逸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合上手里的公文,轻笑出声。
    陆景初在心里啧啧称叹,就说他笑起来很好看的,真是蓝颜祸水!
    “咳咳…”元洛逸不自然地打断她的目光,“说吧。”
    陆景初走近,隔着书桌好好扫描了一下他,担忧地问道:“听说你受伤了,你现在没事了吗?”
    “我没有受伤!”
    “霓裳说你身上有血的!”陆景初急着争辩。
    元洛逸眸色一沉,不在意地说道:“那是马身上流下的血。”
    陆景初将信将疑地点头,拿起侧案上茶杯,帮他倒上一杯茶水,恭敬地双手举起:“总之,还是谢谢你,昨天忘了谢你,现在跟你道歉!”
    他看她说得认真,便淡笑着接过,一饮而尽,龙井的清香在舌尖、口腔翻滚,似乎从没这么留意过一杯茶水的滋味!
    陆景初余光看到旁边一个竹篓里还有几幅卷轴,她好奇地想拿出来看看。
    元洛逸放下杯子,看到她盯着卷轴,心里一慌,刚准备出口叫她别动,她动作就先一步地拿出了一幅。
    他出手准备夺回,却被她一闪躲,失手将卷轴滚落在地,一副画像在地面上铺展开,他的心跳也如擂鼓。
    看清后,他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手心竟已微湿!
    陆景初不安地咬了咬手指,她似乎又闯祸了!
    她赶紧去把画卷拾起,大致看了一眼,是一副女子的画像,只是只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脸上也只画好一双眼睛而已。她赶紧卷好,放入竹篓中,有些心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还好没有损坏!”
    元洛逸不自然地撇开脸:“没事。”
    “呵呵,那就好!”陆景初有些紧张地说道,“那是你画的吗?”
    “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应声道。
    “那是谁啊?”她讪讪地问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王爷早已有意中人了!画虽未完成,可是就凭那一双含情的眼睛,便可以看出画者对那位女子蕴含了多深的情意,只有心中有情之人,才可以画出这么生动的画吧!
    只是,没来由的,她倒觉得那双眼睛有几分似曾相识,是她认识的某个姑娘吗?
    “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他说得意味深长。
    臭美!陆景初在心里把他骂一遍。
    “我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她不屑地撇撇嘴角,“你忙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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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元洛逸点点头,看见书桌上的公文,随口问了句:“你说一个杀手想要杀人,可是第一次失败了,下次就愈见困难,但他还是在等待时机,期间他会藏在哪里?”
    “如果是我,当然藏在我要杀的人家里,随时等待时机嘛!”陆景初只当他随便问问,又补充道:“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第一次失败了,肯定就有很多人要抓他,干脆躲在要杀的人身边,不就是最安全的吗?”
    元洛逸眸光一亮,嘴角溢出一丝赞赏之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上次牢里死的三个只是虾兵蟹将而已,大人物,还在后面,看来还要去宫里一趟!
    陆景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她从梨树林直接穿行回去,现在正值三月,梨花仍然开得绚烂,迎面的风都带着淡淡的梨花香。她伸手接了几片飘落的梨花瓣,柔润的白色,放在鼻尖闻闻,清新而淡雅。
    她笑着从地上捡起一段折枝,拿在指间挥舞了几下,哼了几句不成调的歌曲。
    却在看到身前的人时,失了声音,僵了笑脸。
    “哥…”她讷讷地唤了声。
    陆展齐定定地站在绵长蜿蜒的石子路上,目光深邃不复平时的温柔,看着她刚才脸上灿烂的笑容,简直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他担心她被他吓到,怕她害怕难过却无人诉说,特地去景园看她,甚至亲自去集市上买了她喜欢吃的糕点。却发现最傻的人是他,她去找元洛逸了,她从他那回来就那么开心了,她和人家相处得那么愉快,恐怕早就忘记了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哥哥!
    为什么痛苦的只有他,她却比他想象地要快乐那么多!
    “哥,你怎么在这里?”陆景初看着他陌生的眼神,有些害怕他盯着自己。
    陆展齐转身背对着她,自嘲道:“没什么,路过而已。”
    说完便欲离去,陆景初有些无措地冲上去拉住他的袖角:“哥,我们…我们不能像从前那般吗?”
    “你现在不是很好吗?从前又是哪般?”他讥笑道,抽掉自己衣袖。
    陆景初身体一晃,心里愈加酸涩,垂下的眼睑都泛湿,她低声说道:“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全部忘了,就当是一场梦,以后你还是我最敬爱的哥哥,我唯一的哥哥,好不好?
    “不好。”陆展齐气得拔高了音量,“我不要做你什么狗屁哥哥,你要哥哥,可以去找别人,但是我陆展齐只要做你的男人,你听清楚了,我只要做你的男人!”
    “哥,不要再说了!”陆景初捂住耳朵哭着喊道,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陆展齐看到她氤氲的双眼,眼里的满是惊慌和无助,他心里也很痛,可是他做不到放手。
    “景初,别哭!”他抬手温柔地擦掉她脸庞上划过的泪痕,眼里似是风浪在纠结翻滚,“我给你选择的权利,是要哥哥,还是…要我!”
    不忍再看她痛苦的目光,陆展齐说完便放下手,紧捏着拳心,隐忍着自己心里的痛,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彻查案件
    皇宫,皇帝的书房。
    “父皇,太子大哥既已结案,儿臣不宜明面上出面调查,可是此案疑点重重,凡是妄想伤害父皇和母妃的人,儿臣定不会放过!”元洛逸单膝跪地,义正言辞地道出自己重新翻查的决心。
    元凌天坐在龙椅上,面容染上薄怒,手掌啪地一声拍在书桌上,周围的奴才全部跪下身子,气氛变得紧张。
    元洛逸依旧面不改色,平视着前方。
    “洛逸,你先起来。”元凌天转动着手里的红玛瑙佛珠,面色依旧严峻,“当时朕身体还没恢复,并未细究,如今竟有这么多疑点,太子却草草结案,太叫朕失望了!”
    他挥手,示意众宫人平身,“李公公,赐座。”
    元洛逸坐在右侧,知道此事一旦说明,便是在间接指出太子的疏忽,他望着元凌天,诚心地说道:“儿臣并不愿撺掇太子大哥的不是,只是其中始末,儿臣需与父皇道明。”
    “嗯。”元凌天沉吟一声,“这群狂徒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竟然行刺到皇宫里来了,岂不是要反了!”越想他的怒气越盛。
    元洛逸朝李公公使了个眼色,只见李公公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木盘,双手托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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