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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一品宠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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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诗瑾一瞬间就沉浸在她幸福的样子里,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幸福之感,是她一直羡慕着求而不得的东西。
    “怎么了?”陆景初转头看她,见她正入神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夏诗瑾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内心却开始无比纠结,矛盾的心理伴随了她一路,连陆景初的话都几次没有听清楚。
    最终没有在这里用午膳,夏诗瑾带着丫鬟回去了。
    马车里,她的神情有些复杂,沉重地吐了口气,低声问道:“东西拿到手了吗?”
    丫鬟恭敬地低头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拿到手里。”
    “那就好。”她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边上,浓重的愧疚感纠缠着她,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回到宫里,刚走进宫门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元洛琛,她苦笑着,等在原地。
    “拿到了吗?”元洛琛疾步走来,敛着眉有些紧张和急切。
    夏诗瑾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马从袖口中取出那道明黄的圣旨,跪下呈上去:“皇上请过目。”
    元洛琛微微扬起嘴角,接过来打开,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满面怒容地将圣旨摔在夏诗瑾的身上:“这就是你说的拿到了?你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
    夏诗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元洛琛狠狠地看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沉着脸色拂袖离开,只留夏诗瑾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娘娘……”丫鬟跪在地上,惶恐不安,欲言又止。
    夏诗瑾讷讷地捡起地上的圣旨,里面的字慢慢映入眼帘,眼里有泪水一瞬间滑落。
    那是陆景初的字体:三嫂,值得吗?你真傻!
    短短一行字,却是让她再无法平静。
    原来她去的目的景初早就知道了,亏她还拐弯抹角想着法去将圣旨弄过来,却原来只是在让别人看笑话而已。
    她真的很傻吗?
    她有的选吗?
    只有此刻留下的眼泪能回答她,她真的很痛。
    街市繁华,元洛逸和陆景初一起出来逛街,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最后出来走这一趟,也算是做个纪念。
    万家灯火,街道上更是灯光璀璨,春日里,京城总是这样充满生机。
    每家都有每家的故事,而陆景初的故事里,再只有身边的这个人。
    “洛逸,你帮我去买两串糖葫芦。”陆景初拿着风车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朝风车吹着气。
    晚上吃糖吃多了不好,元洛逸便走到前面去只买了一串。
    刚转过身,就看到陆景初旁边迎上来一个瘦削的书生,手里还拿着副折扇,有些紧张地双手捏着。
    一瞬间,他的脸色黑如木炭。
    “姑娘,请问你一个人吗?”书生有些紧张地说着。
    陆景初左右看了看,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才道:“我们认识吗?”
    那青衫书生面色微窘,干咳一声道:“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便是缘,在下姓周,单名一个凡字,可否请教一下姑娘芳名。”
    来搭讪的?陆景初撇了撇嘴角,觉得甚是无趣,长得还算清秀,只是跟她家的那位比起来,还是回家呆着比较好吧。15111470
    她不想理他,转过身子继续玩手里的风车。
    名为周凡的书生吸了口气,又站到陆景初的对面去,“姑娘,在下并非京城人士,只是为了今年的赶考才来的。来了有些时日,却在今天在人海茫茫中见到姑娘,觉得一见倾心,可否认识一下。”
    “书生脸皮都这么厚吗?”陆景初直言不讳地抬头盯着他,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子,到处寻找着她家那位。
    奇怪,人哪去了?
    周凡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生性怯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却被这样讽刺,他有些抬不起头。
    陆景初往刚才买糖葫芦的地方走,却也没有看见元洛逸的人,她气得直跺脚,转眼就把她丢下了!
    “姑娘,你是在找什么人吗?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姑娘的家是否就在这京中?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周凡又走了上来。
    “关你什么事啊!”陆景初心里正烦着,没好气地冲他吼道。
    “或者姑娘想去哪里游玩,在下可以顺便陪同,不知姑娘觉得可好?”周凡依旧近捏着手里的折扇,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这京城一趟,能遇上这么个绝色的美人,真的也不枉此行。
    “你想陪我?”陆景初抬头认真打量了下这个书生,挑挑眉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看着我觉得挺喜欢我的,所以就想着要继续发展一下,顺便有可能还想着要娶我是不是?”
    “啊?”周凡张了张嘴,有点瞠目结舌,这姑娘还直白的性格!“姑娘,那你……你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好啊,看在你要陪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陆景初心里邪邪地哼唧两声,故作娇羞地伸手挽住那书生的手臂,让他一瞬间全身僵硬,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我叫……”
    “她叫我夫人。”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许冷意。
    书生半晌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女人却已经被别人拽走搂入怀中。
    “你刚刚在做什么?”元洛逸凉凉的眼神扫了一眼她的手臂。
    陆景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在交朋友啊!这个人挺想和我做朋友的,我看他是个好人,就交个朋友咯。”
    “哦~”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元洛逸半眯起眼道:“交朋友啊,那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
    周凡回过神来,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些不舒服,走上一步道:“姑娘,这位是?”
    “他是……”
    “不是读书的吗?听不懂人话还是怎样,我既说她是我夫人,那我还能是谁?自然是她的丈夫!”借着身高优势,元洛逸半垂着眼眸冷冷地看着他,说话间左手一直揽着陆景初的腰,占有欲极强。
    陆景初心里早就在偷笑,却依旧面不改色道:“人家是上进的读书人,你能不能说话客气一点!”
    “哦?那还是我的错了?”他的尾音微微上挑,搂着她腰部的手收紧了一下,给了她点警告。
    周凡不甘被忽视,打量起对面的男人,真是气质非凡,卓尔不群。读书人惯有的清高和自尊感作祟,既是有妇之夫,他也不会做过多纠缠,握着折扇躬身做了一揖,“恕在下冒昧了,姑娘好福气,这位公子仪表堂堂,定也是有所作为的大丈夫,二人也算是天作之合。”
    元洛逸的嘴角这才扬起了些许笑意,这书生进退有度,算是个有分寸有自知之明的人。
    陆景初可不乐意了,冲他嚷嚷道:“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我好福气,这一看就知道是他好福气,能娶到我是他八辈子的福气好吧!”
    元洛逸无奈地笑了笑,随她高兴就好,的确是他好福气。
    周凡被说得噎住了,讪讪地点头道:“是啊是啊,姑娘性子率真,又美貌大方,却是是这位公子的福气!”人人也门风。
    陆景初这才点了点头,觉得心情还算不错。
    “走吧。”元洛逸揽着转身便往别处去。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身后的书生锲而不舍地追问。
    元洛逸站住脚步,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回头看向他,“你还不死心?”
    “不是不是!”书生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得退后了几步,不自然地道:“只是……只是觉得相遇一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话,有些遗憾而已。”
    “罢了,一个名字而已。”陆景初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你记住了,我叫……”
    “她叫初景,最初的初,景色的景。就这样了。”说完,搂着陆景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你干嘛骗人家!”陆景初气恼地想要挣脱他。
    他搂得更紧,脸色微冷:“因为我高兴。”
    “吃醋了吧,小气鬼!”陆景初低声嘀咕着,活该吃醋,醋死你,谁让你刚才跑不见了的。


☆、知道什么叫温柔吗?
    “我的糖葫芦呢?”陆景初想到正事了,让他去买东西,半天没见人,连买的东西都没见到。
    “扔了。”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陆景初一下子站在原地,死活不肯再走了。
    “怎么了?”元洛逸也停下步子,拉了拉她,陆景初生气地拂开他的手。
    “你太欺负人了!”陆景初咬牙说着,继而不在乎地耸耸肩:“算了,反正你总是这样,还是那个姓周的书生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我让他给我买糖葫芦去,你猜他愿不愿意?”
    “你敢!”
    “我就敢了,人家就是比你温柔!”陆景初说得神采飞扬。
    元洛逸的脸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伸手拉住欲走的陆景初,忍着胸腔里的怒火,沉声道:“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
    陆景初看着他的样子,心虚地吞了口口水,硬伸着脖子道:“什么?”
    “我说,你多看哪个男人两眼,我就挖了那个男人的眼珠。你说他没了眼睛,还愿意娶给你买糖葫芦吗?”他开始轻飘飘地说着,好像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只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恐惧。
    “你说的真的假的?”陆景初试探地问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的的连正人。
    “你说呢?”他看着她的样子,眼里柔和了一点,随意地反问一句,嘴角微微上扬。
    “哼!小气鬼!小肚鸡肠!过分!”陆景初皱了皱鼻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不过心里倒是感觉还不错。她其实挺喜欢他这个样子的,冷酷又霸道,但也只是说明他很在乎她。
    时不时逗他吃吃醋也是很好玩的事情,陆景初突然发现了一件值得坚持终生的大事业,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歼笑。
    “傻笑什么?”元洛逸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一下子把她从美梦里拽了出来。
    “走了。”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去找姓周的书生啊?”陆景初狐疑地歪着头问他。
    “真的皮痒了吗?”元洛逸轻瞥她一眼,陆景初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他冷哼一声,“去买糖葫芦。”
    陆景初抿着嘴唇偷笑,“那你为什么要扔掉,我还没问你人跑哪去了,是不是看到美女了?”
    “是啊,看到一个绝世的美女!”
    “什么!”陆景初咬了咬牙关,几乎要炸毛了:“元洛逸,你个混蛋,你个无耻的大混蛋!”
    右手被他握着,陆景初伸着左拳给了他几下,其实对于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那女的呢?她在哪?带我去见她!”陆景初深吸了几口气,大有去大干一架的趋势。
    “呵呵……”元洛逸无奈地低笑出声,“见到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让她知道我陆景初可不是吃素的!对了,你先告诉我,她长得多好看?有我好看吗?我看看我需不需要先去换个衣服什么的,对,应该回去化个妆的,可是……回去又太远了,会不会人家都走了……哎哟,你敲我头做什么?”陆景初捂着额头,不高兴地嘟起红唇。
    “想太多!”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眼里的笑意温和,在夜晚的灯火下犹如星光点点。
    “我这不是不能在气势上比别人弱嘛!”陆景初站到他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耍赖道:“快说,你在哪看的那个女人,你喜不喜欢她?”
    “我爱她。”元洛逸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陆景初一股怒火还没来得及涌上来,就尽数被熄灭了,她靠在他胸膛上愣了半晌,才抬头问他:“你刚才在哪呢?我怎么都没看见你!”
    说话间,她的声音温柔了不少,像是小家碧玉般带着娇羞的抱怨。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再是不确定的怀疑,而是坚定的信任。他绝对不是会随意说爱的人,他说爱那个女人,陆景初便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只是他怎么真的神出鬼没的,一晃神就不见了,她就知道他肯定在附近,所以故意挽住着姓周的书生,果真他瞬间就出现了。
    元洛逸拉着她继续往糖葫芦摊子那走,故作神秘地道:“我就在旁边,但是我不想让谁看见,就有办法让他看不见。”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你?害我找了半天。”陆景初气闷地说着,顺手接过来他又买的一串糖葫芦。
    “因为我想让你一个人解决这样的烂桃花,学会怎样去应付这样的局面,学会拒绝别人。结果……”他顿了顿,脸色又阴沉了一分,“你倒好,直接挽上别人的手臂了。”
    我不是为了把你引出来嘛!陆景初在心里嘀咕一句,再说了,什么叫烂桃花啊!虽然她也挺烦的……
    “走了走了。”陆景初挽着他的手臂,沿着街道走着。
    “不需要解释一下吗?”他有些赌气地说着。
    陆景初吃着酸甜酸甜的糖葫芦,啧吧啧吧几下,觉得味道极好,看着他的表情,也觉得可爱极了,笑着道:“哎呀,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就是不拘小节地和兄弟问了个安而已。再说了,你看人家斯文温柔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猥琐的坏人对吧,所以别多想了。”
    “那不是温柔,那是软弱。你看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中气不足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软弱的性子,指不定受到什么挫折就想不开寻短见了。”语气间,带着冷静的分析和不屑的轻视。
    陆景初舔了舔嘴唇上的糖蜜,哼了一声:“你就是见不得人家比你好,赤。裸裸的嫉妒!”虽然姓周的书生看着的确不怎么样,可是也不能被贬低成这个样子吧。
    “知道什么叫温柔吗?”元洛逸站定步子,忽然饶有深意地问道。
    “不知道。”反正你又不温柔。陆景初这么想着,咽下了嘴里的糖葫芦。
    “抬头。”他轻声说着,带着一种蛊惑。
    陆景初听话地抬头看他,嘴角还有一抹糖蜜,在灯光下折射着莹润的光泽。
    元洛逸眸光微动,嘴角扬起魅惑的笑意,低声道:“我示范给你看。”
    在陆景初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缓缓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轻柔地允吸着她唇瓣上糖蜜,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带着暧昧的挑逗,像是清风拂面一般柔和。
    陆景初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一滩水,伸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头迎合他动情的吻。
    灯火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两人亲吻间,仿佛忘记了周围一切的存在,心里只有彼此,只有彼此唇舌的温度和甜美,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直到,街道另一头的人群开始骚。动,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大家都朝那边涌去。
    陆景初也快喘不过气了,被人群这样一打断,赶紧结束了这个吻,瘫软在他怀里,胸口起伏间张着微微红肿的嘴唇直喘气。
    元洛逸好笑地搂着她,在她耳边呵着热汽:“现在知道什么叫温柔了吗?”
    温柔,就是小溪流水般,慢慢融化你的心。
    陆景初脸颊红扑扑的,心脏没有规则地乱跳,结巴地道:“那……那个,出什么事了吗?大家都跑过去,我们也去看。看吧。”
    “还不知道吗?那我们再试试。”元洛逸浅笑着,又低下头去。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陆景初觉得脑子里轻飘飘的,像是漫步在云端,让她心慌意乱、心猿意马的。
    “知道了知道了。”陆景初伸着手,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脖子上,再也没力气再来一次了,只好臣服认输。
    “知道就好。”他托住她的腰,对于这个答案十分满意。“走吧,去看看热闹。”
    他手微微下滑,直接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
    “啊……”陆景初惊呼一声,搂他搂得更紧,“你你你你放我下来吧,这个样子挺奇怪的!”
    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被这样抱着,真是不敢见人了!只好赶紧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元洛逸垂眸看她一眼,语气轻快地道:“怕什么,丈夫抱妻子,天经地义。”15111470
    说着,直接抱着她往人群那边走了。
    “你们别过来,让开!都让开!我不想活了!”隔着层层的人群,就听到一个男人哭得声嘶力竭的声音。
    陆景初心里一跳,赶紧翘起脑袋往上望。
    那座五层高的酒楼,楼顶正站着一个青衫男子,他一条腿正跨在栏杆外面,似是要跳楼的模样。
    陆景初心里汗了汗,叹道:“你真是乌鸦嘴,看吧,被你给说准了!”
    名为周凡的书生,不知受了什么打击,正在楼顶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寻短见!
    元洛逸哼笑一声,将她放下了地,悠然地看了一眼楼顶道:“这只能说明你夫君我眼力好,看人准。”
    “你们都让开,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我已经生无可恋了!”周凡朝地下的人挥着衣袖,这么多人看着,他跳楼也压力很大啊!
    当然,楼下的人大多都是来看热闹了,谁愿意在这个紧张的节骨眼上走人啊!


☆、早死早超生
    “年轻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人群中,有一个年级稍长的中年男子高声问着。
    周凡瘦削的身子抽泣得一抖一抖,用手臂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声音瑟瑟发抖地道:“天道不公,这世界太黑暗了,我活不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年轻人你太悲观了,大家不都这样过吗?这生活好好过,其实也是很不错很丰富多彩的啊!”15166412
    “就是啊就是啊……”
    人群中纷纷有人应和着,周凡犹豫了一下,可是脸上身上都在隐隐作痛,借着月光,还可以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看来是被揍得不轻。
    心里一下子就被黑暗弥漫,周凡干脆将另一条腿也跨了出去,反手握着栏杆,两腿发软地站在边缘。
    “哎呀,要跳了要跳了!”
    “别想不开了,到底是多大的事,总要说个明白吧!”
    “对啊对啊,好歹也是条命,看着也是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怎么说死就去死了!”
    人群议论纷纷,有惋惜的,也有凑热闹的,还有睁着大大的眼睛,期待着早点跳的。没办法,大家都期待着刺激的生活,生活中总要有点重口味的事情发生才行,哪怕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元洛逸轻笑一声,搂着陆景初的腰,往后带了带。
    “干嘛?”陆景初还正愁看不清楚,结果他还往后带。
    元洛逸随意地挑眉道:“往后站一点,免得他跳下来砸到自己就不好了。”
    “你……”陆景初强咽了口口水,默默无语中。
    “既然如此轻生,活着也是浪费资源,不如成全他来的好。再者,你看他害怕的样子,估摸着要跳下来还要有些时候。”
    “要不你上去把他救下来?”陆景初试着问道,怎么说也是有一面之缘的人,就这么看着他跳下来,脑浆四溅的,太血腥了,不适合她。
    “没有人想要杀他,所以也没有人救得了他,他需要的是自救。纵使今天我救他下来了,依他软弱的性子,估计没几天还要自杀的。既然结果都是一样,我又何必多费气力。”
    他悠然地说着,像是完全事不关己,却让陆景初沉下心来去思量他话里的深意。他并非不想救那书生,只是他救不了。可是他还是点明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陆景初了然地笑笑,信心十足地道:“那我去试试吧。”
    他看着她眼底亮光闪闪的样子,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去吧,算是我们离开京城之前最后留下的一件功德。”
    陆景初点点头,挤到人群前面去,抬头望着五楼上那个青衫书生,扯着嗓子嚷嚷:“喂!姓周的书生,你站那么高。干嘛?”
    周凡皱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下面的人,映衬着周围璀璨的灯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刚喜欢上的女子,眼泪马上又哗啦啦流下来了。
    “初景姑娘,能在死前再见见你,我真的可以瞑目了!”
    “哦,你要跳楼啊!”陆景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周围的人道:“大家都站开点,不要妨碍他跳下来的落地点,免得砸到自己或者血溅到身上就不好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之后又如梦初醒般赶紧后退,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
    周凡握着栏杆的手直出汗,嘴角不停地抽搐着:“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都不……不劝劝我吗?”
    “可是你不是想死吗?我干嘛要劝你,君子成人之美,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活下去的!”陆景初一脸真诚地说着。
    周凡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阵眩晕,差点失手栽下去,吓得他将栏杆握得紧紧的,不敢松开一点。
    然后一愣,他怎么在生死关头,是这么的怕死?他原来不想死的么?
    “周凡啊,天色晚了,大家都等着回家呢,你别耽误大家时间,要跳快点跳吧!”陆景初有些着急地催着,很体贴周围群众的感觉。
    元洛逸在人群后面看着前面的那抹白色身影,嘴角浮起浅浅的弧度,眼里的光柔和似水。
    周凡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出来:“都是坏人!都是坏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这世界太黑暗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忍受不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了!”
    “哪里黑暗了?都要死了,你把话说清楚,交代一下遗言也好啊!”陆景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周凡仰头看了看清冷的月光,吸了口气,心里凉拨拨地道:“寒窗苦读,空有满腹诗书,满腔壮志,却无法施展,只能期待着有金榜题名的一刻。年前就入京了,等着四月份的科举考试,可是……可是!”周凡咬牙又吸了口气:“家境本就不好,入京这段时间,盘缠也所剩无几,靠着偶尔在湖边卖卖字画支撑着,可是就在刚才,有流氓地痞抢了我的钱袋,我抢不过他,试着跟他理论,人总要讲理吧!可是话没说两句,他们就动手了,我再说一句,他们又动手了!我……我说不过,可是我也打不过啊!关键还不是这个……”周凡悲伤而哀愁的眼神慢慢瞥向了地上的陆景初,无限感伤道:“生平第一次动心,结果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的事业看不到尽头,我的感情也没有归宿……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他又被自己感动了,哭得涕泗横流。
    下面围观的群众,也有些被深深的触动了,却道是个情场失意,又壮志未酬的人啊,纷纷摇头叹息着。
    陆景初站在原地汗了汗,怎么把她也扯进来了!其实说来说去,还不是小事情,哪有这样就要死要活的。再说了,什么感情没有归宿!他们才见过一面,怎么知道不会再遇到别的让他动心的女子呢?人啊,就是目光短浅,困在自己一时的苦海里,却忘了回头还是岸,生机勃勃大好的人生啊!
    “周凡,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你身上确实发生了什么痛不欲生的悲惨经历,我或许还会劝劝你下来,可是就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你就要死要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是读书人应该最懂这个道理。如此自私又懦弱,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劝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陆景初低声感叹着。
    “这怎么能算小事!我没钱没权没势,我喜欢的女子又已经是别人妻子了,你说我还不惨吗?”周凡被她说的有些生气。
    陆景初也冷下脸色,讽刺地笑道:“这就叫惨吗?那你还真没见过惨的!”说着,自己的眼眶竟不自觉发热,若是这样就叫惨,那她的经历早就可以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周凡,你堂堂一个男人,没钱可以自己挣,这里的人,谁的钱不是自己挣的?没权就自己去争取,你又没有被打的断胳膊断腿,四月份的考试参加不了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多少墨水,断定自己考不上而已。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怨天尤人,闹得好像大家都欠你的一样。既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就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像在哗众取宠一样,真的很可笑!又不是家破人亡,又不是肢体不全,你想死就死吧,别让我看着难受。”
    她一字一句语气极重,周围的人都开始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说出来的话也这样直接这样不留情面。
    元洛逸同样注视着前面的她,目露心疼之色,她心里其实没有放下那些过去,也根本放不下那些伤害。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是改变不了的,纵使她将它们隐匿着,却还是会时不时被动地重温一遍,这里的生活和回忆,都是带着灰白的色彩。她吃了太多苦了,也变得坚强了很多,却坚强得让他更加心疼,有时候他是情愿她永远不长大,永远依赖着他躲在他怀里就好,可是他知道那样并不是真的爱她。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带她离开,离开京城,抛开过去,开始重新的生活。离京的事,他要加快步伐了,还有元洛琛根本没有对她死心,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但愿他不会违背当初在父皇面前的誓言。
    周凡脸色由青转白,扫了一眼下面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确实像个小丑,完全就是一场闹剧。
    他两腿发软,有些站不稳,只能靠紧握着栏杆来找安全感。他想通了,他根本不想死,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有等着他衣锦还乡的家人啊!轻轻把身用。
    “那……那我还是先不死了!”他吞了口口水。
    “诶,您可别不死!”陆景初阴阳怪调地笑道:“什么叫先不死了,若是还有死的打算,干脆今天爽快一点,早死早超生,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你……”周凡抖着下嘴唇,眼里有着痛恨之色,想伸手狠狠地指着她,可是又不敢松手,无限憋屈地道:“算我看走眼了!你这样的女子,真是……真是……算了,我告诉你们,我还就不死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们刮目相看!初景姑娘,等我金榜题名之时,你等着,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站到你面前的!”


☆、步步惊心
    想通了之后,周凡便真的不想死了,只是现在这么个姿势,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拼命地稳定心神,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子,欲攀爬着重新回到里面去,可是两腿软得厉害,一直抖啊抖的,他的心脏也慌张地乱跳。
    “喂,你行不行啊?”陆景初站在正下面,看着他趴在栏杆上进退两难的熊样,担忧外加鄙视地问道。
    “应该……应该……可以吧。”周凡牙齿直打颤。
    下面的人群看着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散去了一大半,还有一些人锲而不舍地观望着。周凡低头打量了一眼下面,更加觉得头晕眼花,自己真是高处不胜寒,浑身冷得打颤。
    咬咬牙,他一鼓作气猛地攀上了栏杆,却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哎呀——”人群中阵阵惊呼。
    哐的一声,脚下打滑,手也打滑,周凡弱不禁风的身子就这么坠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惊恐的惨叫。
    陆景初就这么抬头看着从天骤然而降的黑影,来不及做出任何躲开的动作,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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