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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一品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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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初接过,啃了一口,神情很满足,“真甜!”
    他微微一笑,并不接话。她乖起来的时候,就像收起利爪的小猫,可以懒洋洋地窝在你的怀里,乖顺得让人忍不住怜爱。
    “扔掉。”她伸手将解决掉的香蕉皮递给他,他刚接过,还没扔,门就被推开了,绿竹端着一个白瓷的小碗走了进来。
    陆景初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后,像见了鬼一般一下子缩到墙角去了,紧紧地裹着被子,像抗拒外敌的入侵。
    元洛逸扔了香蕉皮后,再转身就是这幅场景,他微微讶异道:“怎么了?”
    绿竹端着碗慢慢走近,脸上竟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嘛,喝一口。”
    陆景初觉得这声音就像奈何桥上的招魂令,让她毛骨悚然。
    “干嘛又端来?不是不用喝了吗?”她皱着一张俏脸,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之前不喝是因为你肚子疼的原因,现在汛期都结束了,还不喝药,你想不想腿早点好。”
    “我宁愿再多残废几天。”她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比起喝这药,更能让她接受多了。
    岂料这话换得元洛逸的一计刀子眼,他接过绿竹手里的碗,沉声说道:“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什么多残废几天,你不想要你的腿了?”
    陆景初吞了口口水,没敢说话。和他闹翻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他有可怕,可是一般情况下,她都是有些怕他的。
    谁叫他生的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像她哥哥就不会这样,从没见过劝人喝药这么凶的。
    “你望着我做什么?”他已经坐到床边了,“过来。”
    “不要。”陆景初又往墙角缩了缩,坚决地摇头。
    元洛逸看她这么害怕的样子,不禁放软了口气,“大夫开的药是为你好,就这么一小碗,过来喝了就完了,待会儿我在给你剥根香蕉,嘴里就不会苦了。”
    “不要啊。”陆景初心里又有些火了,“我说了不喝就不喝,腿是我的,不要你多管闲事。”
    绿竹错愕地望着她,这关系刚好了几天啊,不要又弄破坏了!她再看向元洛逸,只见后者沉着脸色,嘴角微抿,直直地看着陆景初,一言不发。
    他要说一句倒好了,陆景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吵,可是他这样冷暴力真是太惊悚。陆景初觉得自己被子里的身子有些发抖,周围的气氛都阴森森的。
    陆景初最终还是认输了,慢慢挪出身子,跟他距离隔近了些,“对不起嘛,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真的不想喝!”
    “我只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过就是一碗药,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你当然说得轻巧!”意识到自己语气又变得尖锐,陆景初低下头低低地说道:“反正苦的是我又不是你。”
    元洛逸思量片刻转头对绿竹说道:“你先出去。”
    “啊?哦。”绿竹先是一愣,随即听话地带上门出去了。
    他看着陆景初耷拉着的脑袋,突然仰头讲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右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陆景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嘴唇上便贴上两片温热。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流进嘴里的苦涩又叫她皱了眉。
    元洛逸一手搂住她的后后脑勺,防止她逃离,一手慢慢环住她的细腰,让两具身躯更加贴近。
    他嘴里苦涩的汤药一直顺着两人嘴唇间的间隙流入她的嘴里,她不自然地上下吞咽,被迫咽下了满口的苦涩。
    直到嘴里的汤药全部传送完了,他却仍不愿松开,甚至微张的眸子里,眸色暗沉。他右手更用力地搂住她,让她的娇躯更加贴近自己,他慢慢伸出灵活的长舌,侵略她的口腔,挑逗她的每一寸柔嫩的肌肤。
    陆景初呆呆地任他摆弄,根本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从没有过的欢愉之感充斥着大脑,感觉像在云端,轻飘飘的,眼前是一片播散不开的迷雾。
    两人嘴里是同样苦涩的味道,甚至舌尖都苦得发麻,他却越发迷恋不可自拔。他霸道的长舌搅动着她嘴里的‘蜜汁’,她的舌头有些抵触外来的入侵者,他却仍是霸道地强迫她与他共舞、纠缠。陆景初是没有意识的,若不是他搂着她,她都会脱力地倒下去,可是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带领和纠缠下,她竟不自然地伸出了小舌,同样挑逗他的美好。
    意识到她的回应,他下腹猛地一股燥热,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动。他微微睁开的眸子更加暗沉,连脸色都显现出暗红色。
    他握着她腰部的手慢慢收紧,无意识地抚摸着她纤细的腰部,抱着她一起缓缓倒在了床上,仅存的理智让他用手肘撑着自己,没有给她太大压力。他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轻咬,允吸着她一切的美好,牙齿微微张开咬住她的殷桃红唇,让她不自觉一颤。
    陆景初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躺在一大片云朵之上,软绵绵的,只是呼吸不顺,让她缺少空气的脑子更加混沌,下意识地开始扭动。
    无心的动作,却让身上的男人呼吸更加沉重。他们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子轻轻一动,胸前的雪峰便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上磨动,,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躁动,像是要冲破血管的束缚,有一种压抑即将喷薄而出。
    他移开嘴唇,渐渐亲吻她的脸颊,然后耳垂,然后脖子。他薄薄的嘴唇,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允吸,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长着厚茧的手掌紧紧覆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转着圈圈。
    “嗯~”陆景初轻吟出声,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全是像是一股电流袭过,脚尖不自然地向前绷着,全身都紧张起来。腿间私密的花心见流出一股液体,不是月信来时的感觉,却让她更加难受。
    细微的娇吟声,让他再次眸色一黯,嘴唇重新覆上她有些红肿的双唇,阻断她一切的诱惑,剥夺她的呼吸。
    陆景初难受得不断挣扎,牙齿有些报复性地咬住他的唇角,直到血腥味掩盖了嘴里苦涩的药味。
    陆景初豁然惊醒,猛地这开氤氲着迷雾般的双眼,用力地推开他,啪地一声,一巴掌扇向他的脸颊。
    “你这个臭流氓,你欺负我!”
    她羞愤得脸色通红,耳根子都烫得灼热。越想越窘迫,她不停伸手砸着他的胸膛。
    “臭流氓,臭流氓…”
    她打他那巴掌他并没躲开,也并不在意,可是她棉柔无力的小拳,却是最致命的撩拨。他胯间的火龙已然在叫嚣,强忍着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前所未有的暗哑:“别再乱动,小心腿。”
    纵使头脑再不清醒,他还是第一时间记得护着她受伤的腿。
    陆景初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住了手,抬起头一看,更是吓傻了。
    “你…你…你怎么了?你脸…脸色好吓人。”
    甚至额头都隐忍出一层薄汗,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对不起。”
    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门,脚步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怕自己忍不住,他怕会伤害到她。
    陆景初坐在床上愣了半天,额上还残留着他嘴唇极其不寻常的高温。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猛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太丢脸了!她竟然和他吻了这么长时间!这么羞愧的事情,她是怎么做出来的啊!她心脏扑通乱跳,毫无章法,脑子里又羞又恼,恨不得咬舌自尽了。
    第二天,陆景初一直紧张地盯着房门,害怕他来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可是等了一上午,他也没有来,她又有些失落。
    她最近总是过得这么矛盾!
    刚刚调理好心情,绿竹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了,像是催命符一样。陆景初真的很不耐烦地道:“绿竹,你干嘛没事天天去熬药啊,我根本不想喝。”
    “你昨天不都喝了的吗?”绿竹微微戏谑道:“还是说王爷不在,你就不想喝,王爷昨天在这里哄你,你就能喝下去了!”
    “胡说什么呢!”陆景初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与他躺在床上,口舌交缠的画面,真是丢死人了!
    绿竹贼贼地看着她的反应,“害羞了?要不我去把王爷找来,让他亲自喂你喝?”
    “不要——”陆景初条件反射般地大喊,吓得赶紧点头:“我喝我喝,你拿来,我现在就喝。”
    绿竹啧啧感叹两句,这王爷的名号真是比什么都好使!她将碗递了过去,陆景初接过,也不管烫不烫苦不苦,一口就猛咽了下去,结果一直苦到喉咙口了,眼泪都被逼出来几滴。
    再次见到元洛逸是在下午,门被有节奏地扣扣敲了几声,陆景初正专心刻着东西,也没在意地说了句‘进来’。
    元洛逸仍旧有丝不自然,打开门进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陆景初正入着神,头都没抬一下。
    “你在做什么?”找到话题,他慢慢走近,有些刻意地很轻松地问道。
    “刻木雕啊!”陆景初下意识地答完,猛地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是谁,抬起头,他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她头顶。没有昨天那样的狼狈而失控,他再次恢复到一如既往的风华绝代。她手指一颤,锋利的刀刃便刺破了手指的皮肤。
    “啊…”她轻呼出声,甩了甩疼痛的手指。
    “没事吧。”他紧张地坐到床沿边,握住她的手,发现手指破了一个不大的口子,却还是渗出了几滴血珠。
    他微微皱眉,轻轻将她的手指含住,允吸了几下。
    温热的触感又让她忍不住一颤,水光潋滟的美眸痴痴地看着他,这次她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鬼使神差般地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元洛琛来了
    温热的触感又让她忍不住一颤,水光潋滟的美眸痴痴地看着他,这次她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鬼使神差般地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元洛逸的动作一顿,有些慌乱地抬眸看向她。
    “是不是?”她抽回自己的手,紧紧地攥着,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望着她纯净泛着光泽的双眼,他迟疑了,墨黑的瞳孔里似是风浪缱绻纠结。他该怎么回答?他该告诉她吗,他当然是喜欢她的。没有人有义务对另一个人无条件的好,所有无条件的关心和纵容,出发点都是那一个折磨人的‘爱’字。
    可是他又好怕,现在这种情况是他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他没想过他们会有这样平静相处,带着点暧昧的亲密,他不敢去破坏,他现在就满足得像个得了甜头的孩子,他一点也赌不起。
    静寂的对峙中,陆景初眸中的亮光终于一点点熄灭了。她记得他新婚那天说的他本也是不愿意,她更记得他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他那些看做宝贝的画里面,就藏着他心里的人。
    她以为这段时间他对她这样好,他昨天还亲了,甚至现在他嘴角还有她咬破的小伤口,他心里或许是开始喜欢她了。可是他却迟疑了,她在他眼里看不出一丝坚定的喜欢,她自己心里有某种东西也在一点一点沉寂、沉寂、灭亡,最后只剩一片死寂。
    “跟你说笑的!”她突然噗的一声笑出来,伸拳砸了砸他的肩膀,“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因为我又不喜欢你,你要喜欢上我那该多难过啊,我真不忍心!”
    她有模有样地说着,眼里一片真诚地像好哥们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却不乐意地撇开肩膀,让她的手拍空了,看着她的眼睛里,暗流涌动没有一丝笑意。
    陆景初愣了一下,然后悻悻地收回手,不想再同他过多纠缠,继而又拿起手里的木雕继续道:“我正忙着呢,你觉得无聊就先出去吧。”
    “你刻的什么?”他没有出去,而是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你看不出来?”陆景初不高兴地瞪着他:“这明显是我自己嘛!我刻得又那么差吗?”
    压抑的气氛终于一点点被驱散,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当做刚才的话题没有发生过,继而聊起了木雕。
    元洛逸有些失笑,且不说他根本没看出来刻的是她,他压根就看不出她刻的是个人。
    他拿过她的手里的东西,用拇指磨搓了一下,说道:“改天我带你去拜访一下木雕师傅吧。”
    瞧不起她刻的?陆景初立马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底气不足地道:“有那么差吗?我自己看着挺好的。”
    元洛逸摇摇头,没再说话,陆景初也佯装着很随意地继续捣鼓手里的东西。
    日子渐渐热了,屋子里坐着就觉得浑身难受,一点也呆不住。
    陆景初便不常在屋里了,没事就在王府其他地方坐着,比如府里有个很幽静的小亭子,背靠着假山,周围还种着高大的绿树,日子倒是自在得很。平日里除了吃就是喝,然后是睡觉,不过自从能走路之后,她便每天坚持要撑着拐杖到处走走,她怕每天这样吃下去会胖得变形了。
    元洛逸白天上完朝之后就会回府里陪她,甚至偶尔告假不上朝,干脆呆在府里和她一起逍遥自在地乘个凉,品品茶,弹弹琴。
    两人这样看着,真像一对与世隔绝的神仙眷侣,过着舒适安逸的小日子,陆景初对于外面的事情几乎一丁点也不知道了,估计就算京城被攻占了,只要敌军没有攻进睿王府,陆景初肯定还是一派自在无忧的样子。
    自从知道元洛逸会弹琴后,陆景初便总是赖着要他弹给她听。她自己对琴艺一窍不通,开始时自己还借他的琴捣鼓几下,第一次用食指轻轻一挑,嗡的一声闷响,吓了她一跳。别人弄出来的琴音清泉一般动听、清脆,为什么她弄出来的像一锤子砸到地上,只惊不喜。
    她一向不喜欢妥协,偏偏要认真地研究半天,有模有样地看着琴谱。元洛逸便只好坐在一边,淡笑着看她折腾,能找到一件打发时间的事也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他那边价值连城的古琴。
    最后陆景初终于妥协了,因为王府里的人禁不住她那催命般的噪音了。她每次一连拨出的音调根本不成调,还有刺啦不齐的噪声,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大家那是不敢哭,看着她那无头苍蝇的样子,便只能笑了。
    自此之后,她便打死不碰那琴了。
    她上午的时候就坐到亭子里,元洛逸便在这里抚琴,她靠在身侧的柱子上,有些感叹。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是不会的,他就像一个埋藏着很多秘密的谜团,让她看不透猜不着。
    明明是一样的琴弦,可是在他指下却跳动着灵动的音符,共同汇聚成一首悦耳清脆的曲子,让人在炎热的环境中,心境格外沉静。
    他发黑如墨,头顶用汉白玉冠束发,温润的汉白玉却被他衬出一股冷冽疏离之气,披肩散落的发丝则显得飘逸。一双看不出息怒的眼睛,深邃如幽深的古泉,永远望不到底。
    他真的很俊朗,神。韵更甚,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抚琴,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像是一副最美的风景画。
    越看陆景初越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他那么优秀,什么都懂,不像她,倒像是个没有内涵的空花瓶,越想她心里就越难受,眼神也渐渐失去光泽。
    啪啪啪,身后不远处传来有节奏的鼓掌声,随即是浑厚低沉的笑声传来。
    “想不到你们俩倒是有这等闲情逸致,老远就听到你的琴声了,没想到你琴技进步不少。能这样悠闲地在亭子里弹弹琴、赏赏花,看来你们日子过的还真不错。”
    陆景初意外地回头望去,元洛逸也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抬眸追随声音望去。
    一身紫色华服的元洛琛和淡青色衣裙的夏诗瑾慢慢踱步走来,随即在亭子里的红漆长木椅上坐下。
    “三哥怎么有空来了?”元洛逸示意下人将琴先收下去,随即将茶水摆上桌子,为四人一人斟了一杯茶。
    陆景初腿脚不方便,也没有起来行礼,想了想,还是点头问候了一声:“三哥,三嫂。”
    元洛琛嘴角含笑地点头回礼,眼睛扫到她还绑着夹板的腿,开口道:“早些日子听说景初腿摔了,朝中一直很忙,便没有来探望。如今正好得了空,若是再不来,本王这三哥岂不是当得太不称职了,怎么对得起她这一声称呼。”
    他朝夏诗瑾递了个眼神,后者便拿出袖口里的小瓶子,走过去递给陆景初:“这是对身体很好药丸,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王爷特比为你准备的。”
    陆景初脸色微愣,接过后傻傻地连忙道谢。她实在有些无措,打心底是没觉得和他有多熟的,这个样子实在让她觉得很不自然。
    元洛逸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眼底越发柔和,接过话题道:“她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来,不过不算严重,现在也好了很多了,只是不能出门,想来她也是呆不住,只好陪着她弹弹琴,只当打发时间。”
    “难怪!”元洛琛挑眉轻叹一句,“最近都看不到你什么影子了,想找你说个话都难。”
    元洛逸略带深意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道:“她在府里没有什么可以说上话的人,我便只好揽上这差事。”然后眼含笑意地看了安静坐在一旁的夏诗瑾一眼,“现在三嫂来了,不如帮我照顾一下她,带她到处走走,聊聊天散散心。”
    陆景初看了夏诗瑾一眼,觉得一起说说话也好,她这些日子在府上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正好可以和她聊聊。夏诗瑾来睿王府,自然不可能和其他人说上什么话,她也理应招待一下的。
    她望着元洛逸,笑着点点头:“好的,我和三嫂一起去走一走,她可是第一次来这里,总不能让她一个人闷坐在这里。”
    夏诗瑾淡笑着站起身子:“那你可要带我好好看看这睿王府。”
    她知道元洛琛这次来是有事情要谈,自然她们两个避开得好,元洛逸这样提,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她还没走到陆景初身边,元洛逸已经率先站起来走到陆景初旁边,搂着她的腰轻轻将她带起来,待她站稳了将拐杖递给她:“累不累?要是觉得累了,就和三嫂去房间坐坐,小心腿。”
    他轻声说着,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直到陆景初摇了摇头,说了不累。他又抬头对夏诗瑾嘱咐了:“她腿不适合长时间行走,走路的时候会有些不稳,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向又颤潋。夏诗瑾敛下心底的震惊,点了点头。
    她父亲是将军,而后晋封了亲王,他一生戎马沙场,心硬如铁,因为他说过,作为一名行军作战的将士,最缺乏的就是感情,最不需要的就是柔情。哪怕当日她娘京中病重,他都没有从战场上回来看望一眼。大哥死后,二哥被战俘,以人质做要挟,她爹竟然亲手将箭射入了二哥的心口,然后挥军破城。
    她不得不震惊,她从没想过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还能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她更没见过其他的男人,对待妻子温柔如斯。


☆、京城要变天了
    看着陆景初和夏诗瑾的背影走远后,元洛逸嘴边的笑意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凝重。
    “三哥,你有事就说吧。”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出来了,这些日子他虽然没管过朝廷上的事,可是那些风吹草动,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果真,元洛琛微微挑眉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京城要变天了,你自己准备一下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更是说得信心十足,眉目分明的面孔,一身霸气浑然天成。
    元洛逸的眉心一跳,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你都打算好了?”
    “这一天势必会到来。”他丝毫不否认地看向元洛逸,眼底划过一丝志在必得的欲望,“弱肉强食,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元洛逸微微垂眸,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沉默片刻,才又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保重自身便好,我不会有事的。”
    元洛琛蛰伏多年,时机成熟,机不可失,他这么做也是无可非议。他没有让自己帮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得来的,他有这个能力,坐在什么位置上自然更适合。
    “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元洛琛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你既是真心爱景初,就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你要知道,一个人的软肋一旦暴露,那不管是对他还是他在乎的那个人,都是灭顶的灾难。以后这日子,想必不会多太平了。”
    元洛逸也陷入深思,以后的日子定是凶险之极,他要如何才能保全她一片宁静的天地,不让她受一点伤。身在皇家,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并不是他单方面想撇开就能撇清的。
    不管怎样,至少王府这片小天地,是安全的,是宁静的,不想外面那样波涛汹涌。他能日日看到她在府里开心地笑,他就很安心很满足了。
    陆景初从小被家里保护着,娇生惯养,待遇堪比公主。她的世界就是那样一片纯白,自然不明白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也不需要她明白,懂得太多了,反而不会开心。日诗元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元洛琛拿起手里的杯子,微微品了一口龙井茶,有些感叹地说道:“当初大家都说你最冷情,不料你是最多。情的,如风恐怕也不及你吧。”
    元洛逸微微皱眉,不喜欢别人拿他感情的事情打趣,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三哥也不差,听说和府里的正妃侧妃,感情都不错。”
    元洛琛被他噎得面色一僵,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不管是侧妃还是正妃,只要是我喜欢的,我自然跟她感情不错。”
    他做事一向目的明确,从不拖泥带水,他喜欢的,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
    夏诗瑾微微用手在陆景初身后护着她,唯恐她又摔了。
    两人虽然不熟,可是两家亲密的关系,再加上性格上也并无冲突,让她们之间的气氛比较和睦。
    陆景初带着她四处走着,王府是新建的,设计得很大气清新,种了很多绿色的植物,走着倒不觉得十分闷热,反而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陆景初偏着头看了一眼夏诗瑾,有些无奈地说道:“三嫂,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现在已经走得很稳了,你放松地跟我一起四处逛逛就可以了。王府里设计得很别致,有许多亭台楼阁,很像是隐居的一片世外桃。源。你看看要是有喜欢的设计,改明也可以给麟王府改造改造,不过我也没去过麟王府,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没去过麟王府?那等你腿好了,就一定要去逛逛,你会发现这两座府邸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她说着手并没有放下,依然紧紧地护在她身后,倒有些像护雏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走着,我不要紧的,你腿伤着,要是你再摔了,我可是负不起这责任。”她言语间带着点戏谑,微微垂眸看着比她矮半个头的陆景初,“睿王都吩咐过我,要我照顾你,瞧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我真怕出了什么事,他要找我索命的。我虽然会些武功,可是在他面前,恐怕只有受死的份吧!”
    “三嫂你别瞎说了!”陆景初抬起头嗔怪她一眼,脸颊都写泛红,“他就是爱大惊小怪,况且他也就随便一说而已,你不要当真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对于这点,她总是比较郁闷,周围所有的人都好像她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事事都要督促她照顾她,这也不许,那也不能,她觉得没一点自由。她真的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虽然她比较怕疼,比较爱哭,可是她也没有那么柔弱吧,至少她还敢爬。墙、上树,还敢打架呢!
    夏诗瑾望着她,眼里有了些笑意。她前年才回京,以前的日子都是跟着父亲在边境镇守,遇到的人差不多都是面容严肃的硬汉,或是义薄云天的侠士,那些人生性豪爽不羁,说话大大咧咧,行为也免不了有些粗犷,可是像陆景初这样看着灵气动人的女子,一颦一笑都美得让人不敢亵渎,她是打心里对陆景初有些喜欢,想站在她身边,像大姐姐一样保护她。
    可是她也知道,像这样子,陆景初根本没办法成长,就像朵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日晒。不过她有位真心爱她的丈夫,肯永远守候着那片小小的土地,不让别人来侵犯,她倒也操不了多少心。
    元洛逸她不是很了解,她只是以前见过他几面,那是很早之前,他还在她父亲手下操练。那是他最肯吃苦,一点不会喊累,武功也是进步神速。可是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在人群中一言不发,她当时差点以为他是哑巴。那时大家又都顾忌他是皇子,便没人敢和他亲近。
    直到后来他屡立战功,皇上便封了他为将军,单独领兵。之后的战绩,她也是偶尔听父亲和别人提过,他几乎是战无不胜,被周围各国共同默认为战神。
    “三嫂?”陆景初停下脚步,看了眼发呆的夏诗瑾,以为她又在想元洛逸会怪她的事,便大打包票地说道:“你放心吧,你打不过他不要紧,他要是敢动你,三哥会跟他拼命的,不揍死他才怪!”
    夏诗瑾看她搞怪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了,我没多担心。”
    只是听着她这么说,夏诗瑾又有些陷入沉思,他真的会为了她跟自己的兄弟拼命吗?她还没有这个把握。相处不长,但她已经足够了解元洛琛了,他有自己的抱负,有自己的想法,是一个很有霸气和魄力的王爷,难怪府里那些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可是她也懂,他太理智了,欲望太强,做的事情都是在算计,所以纵使是感情,她也看不透,他到底有几分真心。看似他对大家都好,她却总觉得他的心,比这位冷情的睿王还要冷。
    想着,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感叹出来:“王爷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不会为了我跟自己的弟弟翻脸的。”
    “呃…”陆景初一愣,一时忘了麟王府里还有其他的女人,她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曾经相处过片刻的云姐姐,她记得她还怀着孕,元洛琛对她超级温柔超级好,云姐姐提到他时的表情,都是充满浓浓的幸福。
    “三嫂,你别多想,三哥对你也很好的,心里肯定是很喜欢你的!”她也只能这样说来安慰夏诗瑾,不过元洛琛真的也对她很好,不比当初的云罗少。
    夏诗瑾听到她这样说,再看她一副脸上有些愧疚的表情,一下子回了神。她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斤斤计较患得患失了?真是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想想就觉得丢脸,这么小家子气做什么,成大事着,不拘小节,像王爷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陆景初看她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只好打破尴尬道:“三嫂,你和王府里其他那些人相处得好吗?”
    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愣住了,她问的什么问题啊!真是想抽自己一耳光,哪壶不还提哪壶,怎么可能相处地好,要是这睿王府里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一定离家出走,再也不见元洛逸那个混蛋了,让他一个人风流快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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