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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一品宠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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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右手再身前紧攥着,都快生出一层薄汗,他根本连看着她的勇气都没有。
    陆景初心里反而释然轻松了,她抬头望着他,觉得脑袋很重,还是轻声说道:“哥,你赢了。”
    陆展齐背脊一震,一种难以置信的欣喜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难以承受,“你说什么?”
    陆景初虚弱地一笑,气若游丝,“我说,我只要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哥哥,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身后砰的一声,陆展齐吓了一跳,回过身才发现陆景初已经倒在地上了。
    “景初!”他焦急地抱起她,呼吸变得急促,“你怎么了?你醒醒!”他手有些颤抖地掀开她散乱的流苏,发现她整张脸苍白如纸,像是精致的白瓷娃娃,碰一下就会碎。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他心里乱成一团,早就没有了理智,他低头一看,她额角处在地上磕破了皮,已经渗出些血丝。心里的恐慌早就大过了欣喜,他真是个混蛋!他怎么会把她逼成这样的!
    “景初,你别怕,我马上叫大夫,我先送你会景园,你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他语无伦次地抱着她直往景园跑,一路上神色慌张,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害怕。
    “快去叫大夫,快去啊!都给我去叫大夫。”他像疯了似的,对着路上的人直吼道。
    他一步也不敢停歇地把她送回景园,她的卧房里,摔碎在地上的碗还没有人清理,地上一大滩洒落的汤汁。
    他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嘴里不停地念着:“别怕,大夫一会儿就会来了,没事的…没事的…”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不一会绿竹也走了进来,低着头,神色复杂。
    “你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好好伺候小姐吗?”陆展齐冷着脸对她呵斥道。
    “奴婢知错了!”绿竹小声怯懦地说着,眼睛瞥向他们交握着的手,心里更加复杂。
    “先去打盆热水来,我帮她擦洗一下,等大夫来了再说。”陆展齐看着陆景初,担忧地吩咐着。
    “是。”绿竹慢慢退下,神色恍惚,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原来这段时间她这么情绪不稳定真的是有原因的,少爷竟然不顾伦理常德喜欢上自己的妹妹,小姐竟然也答应了!难怪她总是闷闷不乐,难怪她总是怕他不要她!
    所有的事情,仿佛在这一刻水落石出,一清二白。
    绿竹暗自咬牙,不管了,她只管好小姐健不健康、开不开心就好了,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打定好主意,她也很快地打好水送来。
    “你先出去,这里我来照顾。”他对绿竹吩咐道。
    绿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退下了。
    陆展齐拿着沾湿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她的脸蛋,她的额头,还有额角处那块受伤的部位,已经红肿起来了,他也不敢用水碰,怕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他凝视着她的脸,眼底的爱意愈见明显,也带着浓浓的心疼和自责。他也没想到会把她逼到这个份上,让她去糟蹋自己的身体。
    “景初,你醒来,我就任你处罚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脸蛋,眼眶有一丝灼热,慢慢倾下身子,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
    “绿竹见过相爷。”
    门外的声音惊醒了陆展齐,他还来不及抬起头,门就被推开了。
    “到底怎么…”陆振涛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颇不好地望着床边的两人,“展齐,你在做什么?”
    陆展齐心里一震,立马站起身子,也松开了那只交握的手。
    “我…”
    “爹知道,你们感情深,可是礼数什么的还是要注意一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陆振涛眼神复杂地望着他,那一闪而逝的精光将他的情绪尽数掩藏。
    陆展齐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心里也暗松一口气。“儿子知道了!”
    绿竹在门口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她应该早点出声的。
    “大夫来了。”管家张忠的声音打断了尴尬的局面。
    张忠急忙地领着大夫进来,陆振涛也着急地说道,“快,去给小姐看看,真不知怎么搞的,好好的怎么会晕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头上的伤口,把了脉象,才放心地道:“小姐没事,头上的伤口上些药便很快会好了。至于晕倒,那是长期郁结于心,导致心绪不宁,睡眠不足所至,还有这几日饮食,也是要注意一下营养的供给!”
    “郁结于心?”陆振涛微微沉吟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陆展齐,看得他更加心慌。“府里谁待她不好吗?有什么可郁结于心的?”
    “这…”张忠迟疑道,“府里下人向来喜欢小姐,不会逆她的意的,也真不知是什么事!”
    “展齐,你说呢?”他望向陆展齐。
    “是儿子的错!”陆展齐想了想,低头略带愧疚地道,“我这几日光顾着婉婷的事,怕是忽略了她,她正因这事和我闹别扭,我生气说了她几句,可能就这事憋在心里不开心吧。”
    “多大的人了!就为了这点事闹得这么大,真是都被你惯坏了!”陆振涛脸色严厉,“你照顾婉婷那是应该的,她别动不动就耍小性子,她要是醒了,你就好好教教她道理。”
    “儿子知道!”陆展齐微微点头,“爹怎么也来了?最近不是很忙的吗?”
    “能不来吗?听说你在府里面弄得吓死人了,我这把老骨头再被吓吓就活不了几年了!”陆振涛又气又笑地说道,“好了,张忠,你带着大夫下去开药。展齐,你也跟着我一起走吧,让绿竹留下来就行,明天我再派个机灵点的丫头过来,你就多花点时间陪婉婷就行,我这把年纪了,再等等,怕是都见不到孙子出世了!”
    陆展齐脸色微变,还是轻扯嘴角道:“我知道了!”
    他一直知道,姚婉婷来相府,其实根本就是爹和姚伯父商量好的,什么目的,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比较麻烦,不过只要景初答应了,其他的难题他都可以一个人抗下来。
    ——————————
    陆景初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她微微睁开眼,早晨的阳光便射进眼帘。她不适地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昨天发生的事,一切都在脑海里渐渐清晰。
    “我哥呢?”她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地朝四周望去,坐在椅子上的陆展齐一惊,欣喜地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我在这呢!别怕别怕!”
    “哥,我怕你又不要我了!”陆景初紧紧地抱着他。
    陆展齐心里更加心疼,他轻抚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有,在梦里的时候。”
    陆展齐轻笑,无奈地道:“你也说是在梦里了!梦里的和真实的是相反的。”
    “真的吗?”陆景初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陆展齐笑着点点她的鼻子,眼里满是宠溺,“当然。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你记住,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嗯,我记住了!”陆景初认真地点点头。“对了,你怎么在这?现在什么时间了?”
    “现在刚用过早膻的时间,我担心你,就过来了,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好不容易等到陆振涛用完早膻出门,就立马赶过来了。
    陆景初乖乖地摇头,“没有,睡这么久,都睡饱了,哪里还会不舒服!”
    陆展齐看她的样子,越发喜爱,真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这里还痛吗?”他抚上她的额角,上了些紫色的药水,看得更是触目惊心,他已经在心里自责了一晚上了,可是再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怪自己。
    陆景初轻轻摸了摸,鼓起脸蛋道:“都怪你,我都没注意到它的,你一说,我倒真觉得痛了起来!”
    “臭丫头!”陆展齐笑着弹了弹她另一边的额头。
    “哥!你敢欺负伤患?”陆景初调皮地眨眨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咬下去。
    “喂喂,够了…”他有些酥痒又有些好笑,“你是狗吗?干嘛总是咬人?”
    “少爷,汤熬好了!”绿竹推门进来,却被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给吓到。
    陆景初和陆展齐立马弹开,陆景初清了清喉咙,尴尬地说道:“我跟我哥闹着玩呢!你端过来吧,我自己喝。”
    绿竹会意地端过去,递给她,“有些烫,你慢点喝,我就先出去了,喝完了叫我。”
    “嗯嗯。”陆景初赶紧点点头。
    绿竹带着笑意地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如果这样能让小姐恢复到原来那样充满活力的样子,那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我来吧。”陆展齐看到绿竹出去了,便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她。
    陆景初满足地傻笑着,又能像以前一样了,真好!
    中午用过午膳之后,陆振涛便回来了,知道陆景初醒来,便唤人传她到了自己的书房。
    陆景初进来时有些害怕,爹没事传她来书房做什么?自从答应了哥哥之后,她就有些变得草木皆兵了,总是忍不住心虚,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害怕被发现。
    “你来了。”陆振涛看到她应了一声。
    “爹,你找我有事吗?”陆景初有些局促地站在中间。
    陆振涛好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关心关心自己女儿也不行?你坐啊,以前倒是没见你这么规矩的时候,现在长大了?”
    陆景初撅撅嘴巴,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您就别取笑我了!”
    “说真的,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让爹怪担心的,早就看你不对劲了,也没顾得上问你。”
    陆景初就知道他会问,在路上就想好答案了。
    “还不是因为睿王,您知道我脾气坏的,他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我和他吵了几次,这次倒把他气跑了,我心里也害怕啊!”
    陆振涛眼里微微闪烁,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心里却是越发不安,她和展齐……
    “爹,你说他搬走了没事吧?”
    “混账,谁说他搬走了的!”陆振涛瞪她一眼,“他东西都还在呢,只是人几天没回。我是还在奇怪呢,王爷好好的怎么几天没见着他,现在倒好,原来是我的女儿把他气跑了,你的胆子也是真大!你想整个相府都跟着你遭殃吗?”
    “有那么严重吗?”陆景初不在乎地撇撇嘴。
    “初儿,有些事情你不懂!”陆振涛语重心长地说道,“王爷是皇上吩咐住进来的,你这样就是驳了皇上的面子,要是让有心人借题发挥,整个相府都逃不了干系。”
    “啊?”陆景初心里有些没底了,“那怎么办?人都被我给赶走了!”
    “你!”陆振涛气得脸色铁青,“人是你赶走的?你个逆子,谁给你的胆子!”
    陆景初缩了缩脖子,“我这不嘴贱嘛!”
    陆振涛恨恨地摇了摇头,“那你就负责把人给我找回来!”
    陆景初两眼瞪地老大,却只能认命。
    她上哪去找啊
    幸好,相府也是有组织的机构!陆振涛很快就查出元洛逸的所在地——风艺阁。
    陆景初只好领着绿竹一同出去了,也不敢把这事告诉她哥,不然她哥又要生气了。她算是想明白了,她哥哥在吃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绿竹,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人都是我赶走的,我现在再去把人给劝回来,会不会很没脸面?”陆景初走在街道上,苦恼地问着绿竹。
    绿竹好笑道:“那不如就用美人计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肯定顶用!”
    “瞎说什么呢!我这个‘美人’根本不顶用,人家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
    “你又知道?”
    “当然。”陆景初挑挑眉,“我可是见过的,有一天我到他书房里,不小心打开了他的一幅画,你猜是什么?是一个女子的画像诶!没想到他看起来像个木头,心思倒挺细腻的,画工也是巧夺天工!”
    绿竹也微微吃惊,“原来王爷有了意中人啊!她长什么样子?有你好看吗?”
    “不知道啦,打开的那副还没画完,不过他书房里还有几幅画卷,我也不敢碰,要是给弄坏了,他兴许要杀人的!”
    绿竹眯着眼睛盯着她,贼兮兮地道:“说不定就是你了!”
    陆景初翻个白眼,“难道我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那也说不定,”绿竹鄙夷地望着她,“你脑子里总是缺根筋似的。”
    “好你个绿竹,你翅膀长硬了啊!你别跑!”
    两人一阵打闹。


☆、那竟不是她的初吻!
    风艺阁。霓裳今天没有登台跳舞,她脖子上的淤痕很明显,她每看一次,心里便像被锋利的匕首划过一道,她的嗓子也微微有些受伤,声音带些沙哑,幸好她不是唱歌的,不然真的毁了。
    她端着茶水,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望着那间房间良久,终是深吸一口气,抬足慢慢上去。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卫然有些不忍地开口,这几天就连他和卫冥都不敢随便进去。
    “没事,我不会再触怒他了,只是有些话想说,也顺便为昨天的事道个歉。”她淡笑着道。
    卫然也不再说什么,霓裳便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低沉的声音响起,霓裳也松了一口气,真怕自己连这个门都进不了。
    她慢慢推门进去,看见他正站在窗口,她放下手里的茶水,恭敬地行礼道:“民女霓裳见过王爷。”
    “是你?”元洛逸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目光扫到她脖子上系的一条纱巾,心里有些复杂。
    “你又来做什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霓裳心里有些发涩,低下头道:“霓裳自知有错,昨天实在太过无理,王爷教训的是,特此来请罪赔礼。”
    “罢了,起来吧。”元洛逸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你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霓裳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呵、”他轻笑一声,“本王虽然恼怒,却并非不明事理。只是真相往往比较残酷而已,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直接面对,你却非要反其道而行,火上浇油,也怪不得本王手下不留情。”
    “王爷说的是。”霓裳轻轻点头,他认可了她的话,却让她的心里更加难过。
    “你心思很细腻!”他略带赞赏地看着她。
    “王爷过奖了。”霓裳淡笑道,“我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看人自也是比较准。”
    况且,有心关注他的人,怎会看不出来!
    “你多大了?”
    霓裳微微一愣,随即道:“刚满十七不久。”
    元洛逸低下头,似笑非笑道:“你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比她成熟懂事很多。”
    他提到她的口气都会变得柔和,只是还带着丝无奈。霓裳怎会不懂,景初从小养尊处优,天性单纯,偶尔难免会有大小姐脾气,可就是这样,往往会伤人于无形而不自知。
    这种人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这种人是最自私的,却也是最幸福。因为她是无心的,她其实也并不坏!
    她想到一句话,纵使你有千般好,可却不是他的心之所爱。纵使你爱的人千般不好,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即使她任性调皮,刁蛮胡闹,亦或是其貌不扬家境贫寒,只要是她,你看在眼里都是惹人爱的。
    她眼睛有些涩,牵强地笑道:“我和她当然不同,我从13岁就开始卖艺,这些年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若不早点懂事,怕早就饿死了。况且,若是她也变得成熟而世故了,你还会喜欢她吗?”
    他思量良久,最终云淡风轻地道,“这个问题,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自然知道答案。”
    霓裳看着他,面色微僵。
    “好了,不谈这些了。”他叹一口气,谈了又能怎样,人心最难把握,岂是他能左右的。“说说你吧,你除了会跳舞,还会些什么?”
    “还会弹琵琶,只是技艺不精,怕是会让人取笑。”她也兴致十足地说了起来。
    元洛逸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那不妨弹奏一曲,本王也略懂些乐理,正好可以指教一二。”
    “嗯。”霓裳欣喜地点点头,“霓裳的荣幸,待我先去取一把琵琶。”
    真带便没。“不用。”他朝门外吩咐了一句,让卫然去了,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既然是你泡好的茶,就与本王一同喝一杯吧。”
    霓裳受宠若惊地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与今天,真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元洛逸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本王的面子也不给?”
    “不、不是…”霓裳连忙拿起茶杯,“只是觉得是莫大的荣幸,有些无措而已。”
    “你果真和她不一样。”他有些黯然地盯着杯子里的茶水,“她从不会在本王面前这样客气,她可是跋扈着呢。”
    霓裳执杯的手一颤,脸上的笑意也有一丝僵硬。
    “算了,喝茶吧。”
    “嗯。”她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平时喝起来香醇的碧螺春却生出些苦涩。
    元洛逸微微皱眉,“这是碧螺春?”
    霓裳错愕的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是的,王爷不喜欢吗?”
    “没什么,只是喝惯了龙井而已。”在相府,那个人就是喝惯了龙井,他竟不知不觉也喜欢上了。
    心里又有些烦躁,没事总想起她干嘛,她现在说不定正为他的离去开心得不得了,他何时是这样的贱骨头了!
    “不说了,你开始弹吧。”他脸色又微微偏冷。
    霓裳小心翼翼地接过卫然递进来的琵琶,走到靠墙的曲台上坐下,先撩拨了几下试了音色,找到感觉后开始一点一点弹奏出欢乐的乐曲。
    “你弹的是江南采莲曲?”
    霓裳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王爷果真博学多识,这是我家乡的曲子。”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元洛逸慢慢吟诵出这首诗,配着琵琶的声音,格外的好听。“没想到你来自江南!难怪,江南女子果真玲珑剔透!”
    “王爷过奖了。”霓裳脸颊有些红晕,低下头继续弹奏。
    “本王只去过江南一次,不过那确实是个景色宜人的好地方!”元洛逸挑眉道,江南水乡,山清水秀!
    陆景初站在风艺阁的大门外,仰头望了望上面华丽的金子招牌,心里愤愤不平。他说不定正自得其乐呢!不在相府倒好了,寻了这么个好场所寻欢作乐,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想回去,让她怎么请啊?难道厚着脸皮抱着他的大腿拖回去?
    “愣着干嘛?走吧。”绿竹扯了扯她。
    陆景初哼哼两声,心里不爽地跟着绿竹上了二楼,远远地就看见卫冥和卫然。
    “嘿…卫冥…”陆景初急忙跟他招手,跑过去,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看到他的脸都红了,才道:“你别害羞啊,我就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不…不劳陆…陆小姐挂心,卑职的伤早…早好了!”卫冥低着头,眼神不停闪躲。
    卫然奇怪地望着他,“诶,我说卫冥,你什么时候结巴了?”
    “呵呵…”陆景初和绿竹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卫冥的脸更加红得像在锅里煮过,故意板着脸瞪着卫然,“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陆景初更加放肆地笑了出来,“你的样子好可爱哦!”
    屋里,元洛逸的把玩杯子的手一滞,眸光震颤。
    “她怎么在外面?”他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
    “谁?”霓裳不解地望着他,屋子隔音效果较好,况且她还在弹奏,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陆景初问卫冥,“你们王爷在里面吧?”
    “在,在!”他愣愣地答道,可一想里面还有一位姑娘,顿时有些尴尬。“陆小姐来找王爷吗?那卑职去禀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陆景初挥了挥手,嫌麻烦,直接就把门推开了。卫冥和卫然吓得一愣,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陆景初本来还在想自己的开场白的,是说,嘿,好久不见!还是说,原来你在这啊,最近过得好吗?还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那天的事情你忘了吧,我其实很希望时时见到你的!
    结果悠扬的乐曲声传来,她的脑子一下子糊涂了,什么都给忘了。
    就说他挺会享受的,还听上小曲了!坐在桌子旁,拿着个白瓷杯子,像个地主一样,风流个什么劲啊!
    屋里的两个人都怔怔地望着她,这个突然闯进了的人。
    陆景初意识到气氛不对,咳嗽了两声,偏过头去看弹奏的人。
    “霓裳?”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霓裳有些慌乱地拨错了弦,发出几声噪音,尴尬之下放下了琵琶,点头道:“景初,是我!”心里却总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心虚地很。
    陆景初皱着眉头,奇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元洛逸被看得极其不自然,目光闪烁着不去看她。
    “你来做什么?”真该死,他又没有偷情,再说她又不是他谁,他心里慌什么!
    “我可跟你说明了,你不准打霓裳的主意。”她走过去,将霓裳挡在身后,一副保护的架势,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霓裳更加尴尬,低下头轻扯她的衣服,“景初,别瞎说…”
    元洛逸却气得脸色泛青,对她吼道:“关你什么事?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
    陆景初吓得身子一抖,却还是硬着脖子说道:“就…就关我的事。霓裳是如风哥哥喜欢的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了,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霓裳纠结着拉了拉她,“景初,我…我和柳如风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别怕,”陆景初安抚地拍了拍她,只当她口是心非,“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元洛逸一把捏碎手里的杯子,面色阴沉地站起身子。
    陆景初吞了口口水,看着他的手,害怕地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元洛逸眸色更深一层,“卫冥卫然,给本王滚进来。”
    “你们是怎么守门的?本王说了让她进来了吗?”他面色阴鹜,对着低上跪着的两人沉声吼道。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愤怒地想杀人,可是倒霉的,却往往是旁人。
    “属下知错,望王爷恕罪!”地上的两人额上都快冒出冷汗。
    “恕罪?”元洛逸望着他们冷笑,“给本王滚下去领五十军杖。”
    “是,属下领命。”两人虽心里害怕,却还是不得不服从。
    军杖,比一般的杖刑板刑要残酷地多。
    陆景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等一下。”她急忙跑过去拦住他们俩,“你们真的要去挨打?”
    “是。”卫然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责怪,陆景初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卫冥不介意地微笑道:“不碍事,一点小惩罚而已。”
    “还不快去。”元洛逸看着他们两人和她说话,心里更加不爽。
    卫冥卫然错开身子准备出去,陆景初又急忙拦过去。
    “你们不要去了,都是我的错,根本不关你们什么事。”她焦急地说道,又望向元洛逸,“王爷,是我不好,我不该无礼,可是真的不关他们什么事。身处高位就应该赏罚分明,更应该体恤下属,你这样做对他们不公平!”
    她真的很苦恼,明明是来道歉的,现在怎么又把人给得罪了,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元洛逸看着她,冷哼道:“赏罚分明?那你说本王该罚的是不是你?”
    卫冥心里一惊,连忙跪地道:“陆小姐并未做错什么,属下甘愿受罚。”
    元洛逸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箭一般锐利的目光叫他心虚地低下头。
    陆景初缩瑟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那你要怎么罚我?不会也…也是挨板子吧?”要是这样,她还是直接撞死算了,等打得疼死,或者半死不活,还不如来个了断。
    元洛逸又气,看着她胆小的样子又好笑,坐下来不咸不淡地道:“你觉得呢?”
    “当然不能用这个血腥的法子!”陆景初很郑重地点点头,“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能用这么野蛮的方法去惩罚一个人。你看,你就是怪我不经你的同意就进来了,那也确实是我不好,所以,就罚我,嗯…就罚我再不来找你吧!”陆景初很满意自己的想法,多好!这次搞定他这尊大佛之后,她就少见他为妙,不然哪天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元洛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
    霓裳在一边看着他们,又想笑,又觉得心里苦涩。他们就像是在闹着玩,可是她却就此成了局外人。她根本不用担心景初,她知道元洛逸就是伤了自己也不会舍得伤害她的,只有景初这个傻瓜还在害怕。
    “王爷,景初,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她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告退,主角来了,她是该离场了!
    “嗯。”元洛逸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又对着门口的两人道:“你们俩也出去候着,这次就作罢。”
    “谢王爷。”
    三人一同出门了,霓裳走到陆景初身边,淡笑着轻声说道:“我就先下去了,你们聊。”只是那笑容生出几分落寞之意。
    陆景初这才注意到她的嗓子有些哑了,觉得奇怪,也只当是小伤寒就没过问。
    关上了房门,绿竹赶紧从回廊边走过来,“小姐呢?她事情办妥了没?”
    “还在里面,陆小姐有什么事情?”卫冥不解地问道,心里有一丝懊悔。他自己刚才太鲁莽,御花园的事情让他想到了主子有多在乎这位小姐,他竟然冲动地去求情!
    “还不是关于王爷的,小姐来劝王爷回去的。”
    卫然眼光一亮,“希望你们家小姐可以办妥吧,总呆在这也不是办法啊!这王府…”
    卫冥急忙扯住他,示意他别瞎说话。
    卫然识相地立马住了嘴,主子交代过,王府修建好的事先暂时不宣扬的。
    绿竹理解地道:“我知道王府还在修建,能来相府借住也是我们府上的荣幸,这不小姐就来接王爷回去了嘛,不然要让人落下口舌的。”
    房内,元洛逸看着门边的陆景初,带着一丝赌气地说道:“你不是不想看见本王吗?找到这里来做什么?”
    “呵呵…”陆景初讪笑道,“哪有哪有,我挺想看见你的。”
    “前几日某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你也当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古板!”
    元洛逸气结,“这么说,还是本王的不对?”
    “不是不是。”陆景初急忙摆手,走过去,可怜兮兮地站在他旁边,低下头诚恳地道,“以后我说的这些胡话,你就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口无遮拦的,但我没想赶你走的!”好吧,就算她当时一时脑子抽了,是真的想赶他走,可是现在也不敢这样说啊!
    “你在相府住着是我们的荣幸,感觉跟佛光普照似的。你这一走,我们都觉得不对劲了,特别不适应!”
    元洛逸瞪她一眼,“你变脸倒是变得很快?”
    陆景初自动忽略,继续道,“所以,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都忘记我那天说过什么了,你也就不要再记着了!古语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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