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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还债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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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郡主与连城世子生的确实一模一样,宛如世子穿上女装一般,只是她气质温软,完全是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
顾木蓉和她初次见面,却也不由的喜欢这位郡主,话说威武侯家中的这对双胞胎,都让人一眼看去极有好感,世子稳重儒雅,郡主温柔可亲。
只是这位郡主带来的这封信,让顾木蓉有些呆愣——是的,倾城郡主不是来交朋友的,她只是来帮忙送信的。
帮连城世子送信,信也得很简单,不过只言片语,却让顾木蓉愣住了。
送走了那位郡主,顾木蓉便带着信去了谢言酌书房。
“那位威武侯世子让我为陛下治病。”顾木蓉摸着脑袋,她心中觉得荒谬的很,那位世子让自己给皇帝治病——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治得了?她可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夫啊。
谢言酌结果信,来回看了几遍:“威武侯世子果然是陛下的心腹。”
威武侯掌管西北军,陛下对他十分信任,甚至超过了当年的安阳侯——安阳侯可是陛下龙潜时的旧人,却也因着陛下的猜忌,失了军权。
想想,大概世子在其中也起了极为重要的调节作用吧。
“要去给陛下治病?”谢言酌眉头皱的很紧,这事可不寻常,顾木蓉又不是大夫,威武侯世子未免太过武断。
“去。”顾木蓉点点头,下了决心。
她倒是真好奇,那位陛下是怎么从风寒变成绝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其中似乎也有些机缘。
虽然说冯公公坏了大庸朝的根基,但是哪里又能有那么神速呢。
“我也去。”谢言酌不能放顾木蓉一人冒险,他也要一起同去。
顾木蓉点点头。
消息递出去,威武侯世子定下了进宫的日子,而领他们进宫的便是威武侯世子本人。
他一身黑衣劲装打扮,和平日里的儒雅气质完全不同,锋利的气势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
顾木蓉和谢言酌自然也是黑衣打扮,两人跟着威武侯世子,走密道进宫——这密道自然不是顾木蓉他们发现的,而是威武侯世子平日里进宫的密道。
他听命与陛下,表面上看上去是威武侯留在帝京的质子,其是暗地里为陛下做事。
大概每一任皇帝都有自己的暗地里的心腹吧。
穆连城很会选时机,这日皇后并不在皇帝的寝室,整个寝宫都只有皇帝身边的人在,他们见了威武侯世子都十分恭敬,显然是极为熟识的。
顾木蓉一脚踏进皇帝的寝宫,便发觉气氛不对,整个宫殿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不是担心或者担忧,甚至没有丝毫的沉闷,神识外放,整个宫廷弥漫着一种紧张,她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戒备。
威武侯世子领着两人顺利进了皇帝寝宫,那位帝王躺在被褥中,面色发黄,昏迷不醒,顾木蓉在床头一站,便觉得扑面而来的热气,蒸腾的整个人浮躁的很。
顾木蓉摸了过去——这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床上这人的身份,见了帝王,她甚至连三跪九叩的大礼都没有行过。
这症状,真是诡异啊。
顾木蓉想了想,她一手拉过旁边的谢言酌,调动灵气引动了对方身上的龙气。
那龙气谢言酌虽然想过法子炼化,却总不得法,实验了许多回,次次都失败了,索性便任它堆沉在丹田中,只是非常偶尔运用灵气的时候,龙气会有轻微的反应。
那龙气许是熟悉了顾木蓉的灵气,她庞大的灵气推动着那龙气自谢言酌的身体里移动,然后进入顾木蓉的身体,在顾木蓉的身体里转上一圈,便顺其自然的进了皇帝的身体。
谢言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抓着皇帝的手。
龙气在那人身上运行的非常的顺利,完全不需要顾木蓉或者谢言酌引动,龙气在皇帝身上运行一周,便又回到谢言酌身上——仿佛巨石碾碎成泥沙,那龙气运转开来,远比最初要流畅了许多。
这般在三人身上转过数周,龙气再度进入谢言酌身体里时,已经和他身体里的灵气融为一体,再难分你我。
他轻轻叹口气,似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便在顿悟的瞬间,听到耳边有人大声喊道:“世子,有人逼宫!”
☆、131章
就在那声音想起的这一瞬间,身体中灵气一震,谢言酌不由收回双手,顾木蓉那里倒是无恙,只是他和陛下龙气流转,留下极细的一丝在对方身体中。
因着龙气和他自身的灵气混做一团,他身体之中的所能用的气,变得格外的厚重和浓郁,待贮藏于丹田,只觉得丹田处那些气混做一团,金中带紫,紫中藏金,那快速旋转的气球,仿佛要凝成一个坚实的丹球。
他抬头看向自家娘子,却见她看着榻上的陛下,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威武侯世子已经走上前来,见了床榻上的陛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陛下脸色红润,气息稳健,哪里还有丝毫的病气?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内侍的声音又尖又细:“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宫中打起来了!”
“咱们该走了。”谢言酌拉着顾木蓉的手,两人任务已了,并不想牵扯到宫廷的斗争之中。
话音刚落,便听到榻上的皇帝叹了口气,便要醒来。
“皇后娘娘驾到!”
两人刚出寝室,迎面便撞上了皇后娘娘的凤驾。
“何方贼子?竟然偷偷闯入殿下寝宫?!”皇后见迎面而来的两个蒙面人,不由的呵斥道,她身后的内侍和宫女都挡在皇后身前,一副拼死护驾的架势。
“宫中侍卫何在?快拿下这两人!”皇后大声喝到,却半晌不见半个侍卫的影子。
“殿下,宫中的侍卫都去两位皇子处了。”皇后身边一内侍胆战心惊的回答。
“造了反了!殿下这里竟无人看护,要是贼子趁乱对陛下不利,该当如何!”皇后面带惊惶,顾不得眼前两人,便冲进了皇帝寝宫!
两人出了皇帝的寝宫,便听到隐隐的喊杀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便一同上了楼顶,远远望去,果真是厮杀一片。
“快看!”顾木蓉一扯谢言酌的衣袖,两人同时发觉异常,在战乱所在之处附近的高楼上,隐藏着弓箭手。
顾木蓉话音刚落,便听到几声细微的箭羽声——那弓箭所对准的方向,正是两处守卫的核心。
“咱们快走,这事儿不宜掺和。”谢言酌想到了些门道,拉着顾木蓉便回到密道。
威武侯世子现在明显顾不上他们,那个进宫的密道有宫中暗卫守候,没有威武侯世子领着,他们自己回去,想要顺利怕是不易,还是走那条熟悉的通道才好。
两人出了宫廷,回到住处。
“帝京不能呆了,死了两个皇子,陛下必然震怒,那幕后之人心思叵测,还不知要趁机算计哪个。”谢言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忍不住叹气。
“夫君,明王为何要这么做?”顾木蓉却并不顾忌的将那人的身份说出了口。
明王便是顾木琰的情郎,一直暗中想要造反的那位!威武侯世子虽然衷心于皇帝,但是威武侯本人暗地里的立场却十分的隐晦。
当然,要不威武侯世子是装的,或者威武侯本人被明王捏住了把柄,当然这父子两人分头下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明王,会不会和元氏有所关联?”谢言酌低声轻问,没等顾木蓉回答,却又继续说:“明王在西北军中定有帮手!”
造反可不是寻常人能干的事情,那可是要有军权的,如今的大庸军队,最重的一处便在西北,还有两支一支在南,另一只便在帝京附近。
明王在西北军有帮手,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可是威武侯世子?
“咱们且不去管他,先离京再说吧。”
两人收拾一番,刚到出城之时,两人便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没走几里地,便听人议论纷纷,却是帝京昨夜出了大事,两位皇子争夺皇位,在宫中打了起来,双双被流箭射死了,两位一死,陛下便醒了过来,得知此事,吐了血,又昏过去了。
据说太医会诊,陛下的身体已经好起来了,满满养便是了。
众人皆是一轮纷纷,那两位皇子真是倒霉。
又在路上走了几日,便听到消息,据说如今陛下已经好起来了,皇后和贵妃都因为管教不利,直接被陛下训斥惩戒,贵妃病重,六皇子因为顶撞陛下,也被罚在府中禁足了。
接下来一个月,陛下贬的贬,罚的罚,京城一片肃杀,多少人在此事中倒了霉,极少数的得了好处。
据说这件事中,最倒霉的人是御前赵将军,因着两位皇子在宫中内斗的事情,这位负责皇宫安全的第一责任人,被陛下第一个拿出来开刀,要不是念在这位劳苦功高的份上,估计脑袋都保不住。
被陛下一怒之下贬去守城门了。
本来因着大长公主去世的关系,赵夫人还暗地里高兴了几日,没想到转个眼她就从将军夫人变成了破落户,从大宅子搬到了小胡同,从云间跌落尘埃。
两人坐上南下的船时,得到的消息是,朝臣上表,逼着陛下立储了。
如今可供选择的真是不多了,那几位皇子,要么年纪小,要么母亲出身不好,实在是难以抉择,只是这毕竟是天家的家事,虽然攸关社稷,但是却是无人可以为天子做主的。
这些事顾木蓉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也从谢家的消息网得到了信息,她独自一人,站在船头,打开了左眼的因果书。
那位赵夫人亏欠她母亲的已经勾销,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但是这样的结果,她也已经心满意足。
海风吹过发梢,顾木蓉看着苍茫的海面,因果书中突然浮现出许多因果来,那些人她都不认识,一点点的消散,她只觉得身体一点点的变轻快,那因果锁链也变细微了不少。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顾木蓉皱着眉,她似乎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偿还因果之事啊。
真皱眉沉思,身后一人缓步走来,她转过身,正是谢言酌。
他身着青衫,眉眼带着微微的笑意,缓步走来,顾木蓉眼神一闪,却只觉他紫气绕体,气宇轩昂,人还是原来的人,身体也没有变化,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却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原来的谢言酌更像是一个斯文俊美的江南书生,如今却仿佛掌控天地,谈笑间气势无人可逆的人间帝王,自信而强势,沉稳而霸气,相貌反倒被忽略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这样的变化?顾木蓉看着枕边人,两人一直在一起,那么的亲密,自己却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变化。
这就是龙气的力量吗?虽然那龙气已经和谢言酌本人的灵气混做一团,但是那强势的力量还是占据了上风。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顾木蓉看着走近的谢言酌,他看着自己,眼神含着不变的宠爱:“在想什么烦心事?”
“在想,我们顾家的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完。”顾木蓉没多思考,便将自己最初的想法说出来。
“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必为此烦心。”谢言酌摸着自家娘子的头发,顺势揽住她。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顾木蓉突然想明白了,方才那些因果消散的缘故。
大概是因着她救了皇帝的缘故,皇帝若是死了,许多人的命运大概便是另外一个样子,因着她救了皇帝,所以那些因果偿还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救一个帝王,改变一个王朝的命运,远比救寻常人来改变的更多,可是大庸的龙气折断,也和她有莫大的关系,两者不应该互相抵消吗?她心中有了其他疑问,抬头看向身侧的谢言酌,对方的侧脸线条透露着坚毅,仿佛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顾木蓉心中微微叹气,还是选择了沉默。
纷纷扬扬中,顾木蓉和谢言酌回到海岛,如今大庸的事情告一阶段,他们现在要真的准备好好出去看看了。
一座海岛还是太小了,西罗那么大,他们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做。
忙忙碌碌,时间走的极快,五年转眼就过去了。
“蓉蓉,陪我玩。”
顾木蓉正修行,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小姑娘。
三四岁的年纪,走路就像一阵风。
她笑着将小姑娘楼起来:“小姑,你今天又调皮了?”
”爹爹让我来找你。“小姑娘一脸天真。
这小姑娘是顾华和胡丽娘的长女,顾木蓉管她叫小姑,辈分倒是一点没错。
她拉着小姑娘来到书房。
谢言酌也在,还有一人却是一年没见的周竟棠,承恩侯世子,当年因着大皇子的事情,承恩侯被陛下责备了一通,罚了两年俸禄,但是五年过去了,这位承恩侯还是活的好好的,按着周竟棠本人的话来说,我爹不如愿以偿是绝对舍不得走的。
这世子之位都快成承恩侯心病了,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
“夫人,陛下这次是真的重病不起,危在旦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完结。
☆、132章
大庸嘉裕帝平庆十五年驾崩。
皇后在承恩侯和明王的支持下,扶持七岁新帝瑞和继位,瑞和登基,封明王为摄政王,主持朝政。
明王不动声色的将京畿军权握在手中,将所有反对者灭与无形,当年胡人扣边来犯,威武侯带兵打败胡人,生擒胡人首领,入京献俘。
一时之间,皇室花团锦簇,整个大庸一片赞誉之声,仿佛盛世将至一般。
风平浪静便又过了七八年,瑞和帝大婚,封大学士章氏之女为后,正式亲政,摄政王还政于君,上书皇帝,正式退出朝堂。
摄政王授命于危难之时,辅佐皇帝,兢兢业业从不懈怠,皇帝长成,又极为潇洒的放权而去,这样的人简直是周公在世,天下读书人无不交口称赞。
此事尚未过去半年,先帝六子宣王李导起兵造反,天下大惊。
造反之前,宣王发布檄文,直指当朝太后周氏,混淆皇室血脉,以无名男婴换下了宫女所生女婴,为保密害死当时知情人,天理昭昭,百密一疏,当时奉命换婴的一人,活下命来,留下证据,人证物证确凿,便要拨乱反正!铲除逆贼!
这檄文一处,先帝五子汤王,十四子吴王同时在封地上书,要求查清此事,便是远在南边的陵王也跟着上书,虽未明言如何,却也强调了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宫中太后听闻此事,当场便晕了过去,便是少年帝王也气愤的摔了杯子。
朝中官员一个个平日里挣的脸红脖子粗,此时却变作鹌鹑,不发一言。
天子气盛,命大学士做檄文,讨伐逆贼:分明是你垂涎帝位,却偏偏巧立名目,污蔑天子!
天子点将,京畿大将军挂帅,出兵讨贼。
两边都各执一词,拒不相让,天下一时动荡。
顾木蓉得到消息已经是许久之后,她当时人在西罗游历,正如鱼得水,乐不思蜀,得到消息立刻便和谢言酌一起离开西罗,赶回海岛。
彼时,两人的第一个孩子方才两岁,还不曾懂事。
周竟棠也已经娶妻生子,说来还是缘分,他娶的是顾木蓉的表妹安阳侯府的二房姑娘郭淑宝,虽然年纪相差略大,却也过的和美。
当年两位皇子死在宫中,安阳侯的老侯爷便觉得事情有异,家中男子全部放离帝京,女眷也都远嫁离京。
周竟棠和郭淑宝的缘分也是离奇,二夫人挑来挑去,郭淑宝自己都不乐意,承恩侯世子还是她自己选的,二夫人差点气吐血,最后还是老侯爷出面,这婚事才成。
老侯爷年纪很大了,虽然偶尔有个头疼脑热,但是总得来说,还是活的好好的。
谢言酌就曾和顾木蓉私下说道:“若是无人提,子矩怕是一辈子不会娶妻。”
承恩侯夫人倒是想给周竟棠塞人,但是从不曾成功过,想要为他去提亲娶亲,也都莫名其妙的没成,至于周竟棠自己为何不着急娶妻生子,没人问过他,他也从不曾提过。
只能说姻缘天定。
他们回到海岛的时候,周竟棠领着妻子正在岛上等他们。
说完两方的情势,周竟棠喝了口热茶。
“明王可有什么动静?”谢言酌放下茶杯,开口问,他如今年已近不惑,却依旧是风度翩翩,脸上丝毫看不见岁月的痕迹,依旧英俊沉稳,却越发的让人感到安全和信任。
“安静的很。”周竟棠摇头,他对明王当年所做之事,也知道一二,宫中所发生的关于换孩子的事儿,顾木蓉隐约和他提过。
因为扶柳和她生下的皇十五子,一直在明王的手中,顾木蓉曾让周竟棠帮忙照看,自然要透露些。
“威武侯世子呢?”
“威武侯世子被陛下派去西北求援了。”
“放虎归山啊。”谢言酌感慨,真是蠢啊,不过这么点事儿,便慌成这个样子,将关在笼中的野兽放了出去,小皇帝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只是明王这算计实在是高明,布局这么多年,眼看目标一点点的实现,想必心中十分得意才是。
“我们不能袖手。”谢言酌感慨完,下了结论。
顾木蓉抬眼看他,两人目光相遇,多年的夫妻,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所想。
“我这次再回去,恐怕没有法子想出来便出来了。”周竟棠看着两人,说道。
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我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因着这次的事情,朝中所有矛头都对准了侯府,他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周竟棠说着,垂下眼睫,身为人子,说这样的话实在不孝,可是对着眼前两人,也不必掩饰。
“承恩侯府如今是在风口浪尖上,但是无论如何,陛下一定会护着侯府,他如何也要维护自己的身份。”顾木蓉安慰道。
“怕就怕,事情坏的太快。我准备将铭哥儿留在岛上。”铭哥儿是周竟棠的长子,如今也不过五岁,周竟棠和谢言酌一般,成亲多年才只得此一子,自然十分的疼爱。
“那你要说服宝儿才是。”顾木蓉笑道,宝儿当年为了求子,差点疯魔,真是遇庙便拜,散出去的香火钱都不知凡几了,要不是周竟棠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他后宅大概小妾的数量也不能少了。
“我已经和她商量过了。”周竟棠点点头,虽然商量的过程比较艰难,但是总是得出了个好的结果。
“那便这般吧。”
商量了一番该当如何,便又忙了起来。
这战乱一直持续了两年,本来帝军将胜,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威武侯所率西北军反水。
谁也没有想到,那位本该死去的宫女人在威武侯的手中,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对方也不是寻常宫女,乃是本先皇灭门的顾老阁老的亲孙女,顾氏的嫡女,顾氏落难之后,被贬在宫中为奴,这宫女死里逃生,因缘际会的求助到威武侯的身边,威武侯便收留了此女。
罪奴都是严格记录在册的,虽然当年那位‘宫女’死了,但是验尸的过程十分的简单,完全是一略而过,如今对方站出来,自然是有证有据,帝京顾氏的旧人还在,可以为之做证的不在少数。
这简直是一波掀起千层浪。
☆、133章
一时间当朝天子被口诛笔伐,局势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
天子依旧护着太后及周家,连日命人写了诏书,叱责威武侯狼子野心,勾结胡人,意图不轨,并下旨要捉拿威武侯一族——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威武侯府早就空了,里面只剩下一些下人,便是出嫁的女眷,也多已经不在帝京了,捉来捉去,竟只抓到了几个偏远的亲戚,这也没有放过,直接下了大狱,被判监后斩,朝堂有文官战战兢兢的出声,话没有说完,便被天子下了诏狱。
天子手段冷酷,一时间帝京无人出声。
倒是有人求到已经归隐的明王身上,但是明王府闭门谢客,明王带着家眷出门了,并不在帝京中。
因为天子性格霸道,明王又已经告老,是以离开帝京这事儿,却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因为这事儿还是怎样,帝军在宣王和威武侯两方夹击之下,反胜为败,节节失利。
便在天下人以为宣王手握定局,天子必败无疑的情势之下,某日宣王突然被刺身亡。
这般的神转折,简直天下皆惊!唯有天子坐在朝堂,放声大笑。
宣王死后,宣王之子手握军权,继续讨伐逆贼,无奈年纪尚轻,急功近利,却吃了几场败仗,在战场中被乱箭射死。
宣王的小儿子年纪不过七八,宣王军队被汤王所收,本以为事情就此顺利,谁也没有想到宣王妃的娘家强势,不甘失权,与汤王属下内斗,竟害得讨贼大军连连失利,也不知是命运安排还是汤王命途多舛,竟也于不久被人毒杀。
至于吴王,成了最终的胜利者,成功的收编了两方人马,这才终于平静下来。
两方作战,天子的名声早就被败坏的彻底,天子性格冷酷霸气,和明王执政时的宽容仁德完全不同,天下有德之士纷纷倒戈,关于天子身世之谜,证据越来越多,局势最终完全处于一边倒的状态,帝军也纷纷投降吴王军队。
最终,瑞和帝登基不出三年,便被吴王和威武侯联军破了皇宫,自焚在皇宫的西山。
周太后三尺白绫吊死在寝宫,承恩侯夫人带着家眷投靠威武侯,承恩侯失踪。
历时三年的皇室血脉之争,终于以吴王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吴王择良辰吉日登基为帝,号安平。
减免赋税,经历战乱的天下终于得以安宁。
很少有人注意到,明王失踪已久,竟无人知晓他人去了何处。
安平帝身下三子,吸取先帝教训,立长子为太子储君。
安平帝自小体弱多病,征战多年,登基后一年便旧疾复发,病倒在床。
太子监国,二皇子和三皇子却在暗中收敛人手,想要乘机□□。
吴王三子,三个母亲,长子是嫡亲所生,儿子三子却是侧妃所出,王妃和侧妃本就势如水火,三子的感情也矛盾重重,如今皇帝病重,其中两人自然觉得机会到了。
某日,太子出宫,却在文渊宫遇到了两个兄弟的埋伏——两方断兵交接,文渊宫外,血流成河。
太子和三皇子都被流箭所杀,二皇子身中一刀,虽然最终获胜,却也因伤势太重,没活过三日,便不治而亡。
病重的帝王得到消息,当夜便驾崩了。
群龙无首,天下将乱,明王回京。
无论从血缘远近和治国能力,再没有人比明王更加合适登基为帝了,明王什么都好,唯一令人担忧的便是明王只有一子。
一子有好有坏,坏处是只有一个便要保护的好好的,一旦再出问题,恐怕帝国后继无人,好处却是,兄弟相残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明王坚辞不受,果断拒绝了帝位,最终结果是,明王世子继位为帝,明王封太上皇,在世子亲政之前,明王监国。
天下终于恢复太平。
顾木蓉站在皇宫高处,看着年少的帝王登基。
“在想什么?”谢言酌不需要仔细观察,便能感觉身边的人情绪不寻常。
“我疑惑了许多年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顾木蓉将目光从帝王身上挪开,看向身边的人。
“什么事情?”谢言酌好奇。
“还记得地宫那一缕不知去处的龙气吗?”顾木蓉问。
“那是说……”谢言酌愕然。
“是啊,你不觉得那位年轻的天子身上有什么熟悉的气息吗?”顾木蓉问道。
“难怪……我还心生疑惑,不知为何对那人生出几分亲近……难道是天命所归?”谢言酌轻抚下巴。
顾木蓉摇摇头:“其中必有蹊跷。”
“你可知这位天子的生辰?”谢言酌眯着眼,突然开口。
“我虽不知,但是有人知晓。”
两人结伴离开皇宫。
很快顾木蓉便收到了周竟棠的传书,天子生辰便在信中。
“大德太子的生辰呢?”顾木蓉突然转头问身边人。
谢言酌早已在写下,两人将两份生辰放到一起,终于有了答案。
这两人时隔240年,竟然生辰八字一模一样。
这就难怪了,那龙柱下埋着大德太子,那龙气自然与他亲近,但是也不会莫名的就跑到明王世子身上,相比是有人算着日子,在那时做了手脚。
“龙气稀薄,李氏江山龙脉也已经切断,这位少年帝王,大概也坐不太久龙椅。”不要少瞧龙脉的反噬,即便是身怀龙气,也护不多久。
明王知晓吗?
“天下不就便要乱了。大庸朝即将到头。”顾木蓉抬头,看着遥远的天空,天空中星子璀璨,美不胜收,可看在她的眼中,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这些年,大庸战乱,西罗似有蠢蠢欲动之态。”谢言酌忧心忡忡。
“胡人也不安分。”即便是有威武侯坐镇西北,但是明王和威武侯之间,并非看上去那般安静平和。
“西罗人身材强健,武器又远胜与我们,若是真登船上岸,百姓怕是比这三四年更加的惨。”谢言酌摸着下巴,皱紧了眉头。
“西罗人早就对大庸野心勃勃,那位陵王早已和西罗人勾搭成奸。”
两人对视一言,皆是心有所悟,两人在西罗游历数年,并不仅仅是去看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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