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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还债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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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说,胡丽娘的出身太低,韩家怕是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在韩家人眼中,胡丽娘能和韩子臣结亲那是天大的福分。”韩家人真的极有可能这样想,胡丽娘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户,韩子臣当年也是帝京出名的才子,更别说生的俊俏,龙章凤姿,若不是早已定下亲事,肯定是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所以周书理听说他求娶胡丽娘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因为对他来说,胡丽娘完全是最下乘的妻子人选。在听闻他去世的事情很震惊周书理也很可惜,那样的人竟然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没了。
  “这亲不能定。”顾木蓉咬紧了牙,不管是谁在中间搞了什么鬼,胡丽娘的这份亲事,顾木蓉都不能让她定下,韩子臣再如何的出色,人也已经死了,韩邈借用死人的身份行事,品格实在太过低下,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也委实可怕。
  周书理点点头,子臣算是他远房的表弟,他那样的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名声被小人这般玷污,估计便是死了,也难心安,便是为了他,周书理也觉得不能让此事成。
  

☆、57章

  
  顾木琰那边忙着准备成亲的各种物品,顾木蓉便只是夜里盯着即可,胡丽娘那边却已经开始进入定亲的程序,周书理和顾木蓉商量了一天,想着如何破坏这门亲事又不损害胡丽娘的闺誉,想来想去这事却还是要从韩邈那里入手。
  韩邈这人并不热衷于出门,大部分的时候都待在居住,想要算计他并非易事,却也不难。
  顾木蓉想着,最好让这人病上一场,这样而来便是顾木琰那边少了个随时可能插手的,顾木蓉的压力也能小上许多。
  让一个人突然生病,顾木蓉可能没什么主意,但是周书理有啊,他行事一向不拘小节,歪门邪道的手段很是不少,当天晚上就将一包药塞给了顾木蓉。
  “这是什么药?”顾木蓉看着周书理难得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奇的问,她只想弄病他,可不想要他的命。
  “这药并不伤人性命,也不伤根本,只是吃了之后,会伤寒上一阵子,身子壮实的十多日也便好了。”周书理便是有□□,也不敢给眼前这人,他还是有底线的。
  原来是拖字诀。
  目前暂且寻不到一劳永逸的办法,边拖边想也算是一招。
  顾木蓉当夜就去了韩邈的住处,那药见效也快,大清早的韩邈就发着热起不来了,宅子里的管事当时便寻了大夫。
  大夫只说晚上受了寒,开了药便煮上了。
  周书理的药果真管用,那家伙也不知是如何在江湖上混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能寻着。
  周书理在胡府,自然有人很快便将那位胡郎君病重的消息通知了这边,胡家人很是紧张,也寻了南都城中赫赫有名的大夫前去看病。
  周书理知道那木五郎本事大,还是被这人利落的动作惊着了,那地方他‘偶然’观察过,戒备很森严,便是他想要潜进去十分的不易,没想到这人不但进去了,还如此顺利的将药送到了那人的口中。
  他本来寻思着起码也要用上一两日,没想到这么快!周书理心里想着,以后千万莫要得罪这人,虽然知道是高人,可这般高,还是让他又惊又喜还有些惧。
  因着韩邈生病,两家定亲的事情缓了下来,顾木蓉也算是松了口气,没成想两日之后又有一人来到院中,顾木蓉隔着远远的,细细看那人样貌。
  那人生的很高,身上隐约有杀伐之气,与韩邈不同,这人却是一员武将,顾木蓉隐约听得那人轻蔑的低语:“果真是文人,难以成事!”
  听下面的人都称他许爷,对这人的态度比对韩邈明显的谨慎上许多。
  这许爷初来乍到,对这边的事并不算熟悉,顾木蓉听他在书房问事,自己对他们的盘算也也更多了几分了解。
  比起胡家来,许爷明显要对藏在某座海岛的海匪更感兴趣些,听说那事还需要个三五日,颇为耐不住性子,听那人的口气神态,巴不得赶紧将那些乱匪统统赶紧打杀了才好,至于胡家的事情,却完全不放在心上,用他本人的话说便是,不过是些女流之辈,已经入了毂,难不成还能逃出去吗?!口气极为轻蔑。
  这些多是顾木蓉早便知晓的事情,到了最后那人却还是问了一句,貌似随口,却带着几分谨慎。
  “主上所需之物可在胡府寻着了?”这话一出口,不光听他问话的管事,便是房顶的顾木蓉都打起了精神。
  “前些日子派人去胡家书房寻了,可惜手脚不够利索,被胡府的家丁寻着了踪迹,所以这些日子韩大人并未再度派人前去。”那管事被新来的上司盯得紧张的很,虽然话说的还算流畅,却也难免底气不足。
  “瞻前顾后,难怪事情拖了这么久!今夜便多派些人,大不了多用些安息香,将那胡老头的书房翻上个彻底!爷就不信了,寻不着!”
  “可是,韩大人说那物极有可能不在书房,如此这般怕是要打草惊蛇……”那管事还欲往下说,却因着新上司的脸色,没有胆量继续说下去。
  场面一时冷了下去,管事头上冷汗直流,心中怨恨自己多嘴,这位许爷可是个杀伐凌厉的人物,自己若是惹怒了对方,不会直接一刀劈下去吧,这般想着,管事的腿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半晌功夫,那许爷方才开口:“都是些书生的胆小做派,难怪拖到如今!幸亏主上英明让爷来此处,便让那主上看着,是爷的手段高明,还是那书生的法子管用!”
  那人说罢,便让管事去安排四五个人,自己要亲自带着,当夜便去胡府中走上一趟。
  顾木蓉得了小心,便赶紧回到居所,寻周书理去,他这些日子都是夜里执勤,白日里在家中休息,她赶回来时,周书理已经收拾好正准备走,见了顾木蓉来寻他,脸色严肃,只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听了顾木蓉的消息,周书理也愣了,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竟然如此的快,关键是他当时便意识到那韩邈并非主事,他身后还有更有权势之人在操控。
  这般想来,胡府所有的那东西便十分的重要了,若非如此,对方不会动作如此的迅速,他们方驱了虎,便又遇上了狼。
  只是这般直接的做法倒是让两人觉得更加的爽快,总比那韩邈一肚子坏水,不知什么时候谋算什么来的干脆。
  去世的胡老爷的书房在外院,周书理身为外院的护卫自然是在他的守护范围,自从胡府招了贼,胡家便招了许多护卫,周书理也是因此而进了胡府,如今听说对方今夜又有大动作,周书理也有些兴奋。
  “我听那许爷让那些人带些安息香,心中总是有些不安。”顾木蓉支着下巴,垂下眼帘。“若是那些人没有寻着,进了内院可如何是好?”
  “有这个可能。”周书理点点头,新来的那人听着便像一个冲动行事的人,若真是没有在书房寻着东西,指不定便冲到内院去了。
  内院中都是女眷……
  两人对视一番,心中都有些寒意,只希望这只是两人瞎想,那人应该还没有下作到这般程度。
  今夜,顾木蓉是肯定不会去顾木琰那里了,这事情并不是周书理一人可以应付,便是胡府的那些家丁护卫,身手也很有限,对付个把小贼还可以,若真是遇上军中高手,怕是也只有抓瞎的份儿。
  她要去坐镇看着,这事还是她思虑不周,引来了这么个人物,只希望事情不会脱轨才好。
  深夜,胡府。
  许爷引着四个挑选的精锐,身穿夜行衣,包的严实,很顺利的进了胡府。
  胡府的守卫在寻常人眼中算是了不得,但是到了这帮高手眼里,便算不得什么了,因着其中一人来过此处,也很顺畅的去了胡老爷的书房。
  周书理在胡府待上这一阵子,因为为人比较可靠,功夫又好的缘故,被提拔做了头目,带着一队五人在胡府外院巡视,还有另外一队六人,两队行进路线不同,但都围绕着外院的书房,仓库这般重地转悠。
  周书理自然是知道那些人要来的,他领着的这些人今夜却刚好和另外一队换了路线,那些人进来时他这一队人却是围在仓库周边,另外一队人在书房周围。
  周书理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他外面的表现与寻常并无两样,只是心中却明白的很,两队护卫并非全部都是新招的,有些原来便是胡府旧人,虽然他也觉得对方有可能在胡府中安插人手,可是现在看很明显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若非如此,今日自己怎么就被换了路线呢。
  周书理不由得想到胡府的护卫长,那人乃是府中的旧人,听闻胡家去世的老爷还与之有恩,不知这事与他有几分关系?毕竟今日换哨之事乃是对方的命令。
  他心中千头万绪,却并不妨碍他如往常一般带着人按着平日里的速度前进,他并不担心,因为那书房中早有人在看着。
  顾木蓉藏在书房的房梁上,静静的往下看着那五个人翻箱倒柜。
  胡老爷的书房不小,非常的宽敞,五个人分开,四处搜寻,书房并未点灯,五个人各自拿着火折子照亮,顾木蓉不需要,房中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几人的行动,顾木蓉看的真切。
  其他四人都在书架中翻腾,那许爷却安坐在正中的书桌旁,翘着二郎腿,悠哉的等着。
  其余几人寻着许多画卷放在桌上,那许爷点了折子挨着个的翻看,看一个扔一个,一会儿功夫书籍和画卷便扔了一地。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书房中的所有书卷都堆在了地上,那许爷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
  “四处去寻寻,这书房可有密室之类?”
  命令一下,几人便又四处摸索了起来。
  可惜摸了半天功夫,也只寻到一个小暗格,里面不过几张银票罢了,却再没有其他。
  “许爷,咱们回去吧,护卫要换班了,咱们再呆下去,怕是不太安全。”其中一人低声劝道。
  “不成,爷今日既然来了,今日便要弄个明白。咱们去内院,寻那胡家人问个明白。”那许爷并不甘心半途而废,今日闹到如此地步,胡家人肯定是要防备的,等到胡家人戒备森严了,他们再来也就不如今日这般简单了。
  索性便一拼到底,胡家不过一介商户,便是要闹,难不成还能闹到天子脚下?便是广南郡郡守那一关,他们便过不了。
  再者说来,便是南阳顾氏那样的名门一朝被灭门,陛下也不过寻了几个贼匪的头颅便了事,胡府这样的商家,天高皇帝远的,出了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越是这般想着,越是觉得那病书生多事,自己的做法才是最干脆利落,实在是妙计,如今着胡府中不过一群娘们,自己这般威胁一番,定然能水到渠成,万事如意。
  四人劝不过,只能跟着头目去内院,只是这内院却没人去过,还需寻个熟人领着。
  其中一人想到这胡府的护卫头目来,那人却是收了他们的银钱,暗中默默的等着他们离开,却没想那些人自书房中出来,却径直寻着他来。
  胡府的侍卫头目钱净受了胡府老爷的恩惠,又因着伸手不错方才得了这么个好差事,却没想因着银钱的关系,险些将自己暴露出来,还好他机灵,领着几人去了偏僻处。
  却没想那几人开口便要他领着去内院转上一圈,那护卫头目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可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心中慌得很。
  “钱老弟,跟在胡府做护卫有个什么出息,不如跟着咱们许爷混,许爷可是个大方人。”四人中的一个跟钱净熟悉,一边跟他说一边往他手里塞上几张银票。
  钱净已经上了贼船,只是还是有些迟疑,胡老爷对他可是有恩的,背主又忘恩负义,这事他还是不敢轻易点头,钱财,前程和良心拉来扯去,最终还是点头允诺。
  “钱老弟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等着咱许爷立了功,少不了兄弟你的好处。”那人见钱净点头,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却对此人充满鄙夷,一个赌徒果然是没有良心的。
  胡老爷瞎了眼,才寻了这么个爱赌又没有良心的护卫看家护院。

☆、58章

  
  钱净遣散了手下的几个护卫,领着许爷五人绕过书房的假山,熟门熟路的往内院的行去,眼见着内院的月亮门就在眼前,却突然见几人从门中闪出,挡在门外。
  见了那几人,钱净只觉得背后发冷,一种做了坏事被人揭穿的恐惧感袭上心头,领头的是胡府的管事胡起,站在他一旁的却是刚入府不久便被提拔为小头目的野大,在这两人身后却是府中的几个护卫。
  这几人显见是早就知道他们回来,专程在这里等着。
  “钱净!老爷在对你有大恩,你便是如此回报的吗?!竟然引贼入室,你这忘恩负义之徒!”胡起年纪大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脸色潮红,眼神盯着几人,一边骂着,一边还忍不住咳嗽。
  “你这老东西,也敢管我们的事!”钱净被骂的抬不起头,出声的那人却是与钱净勾搭到一起四人之一。
  “你们竟然胆敢私闯他人府邸,心中可有王法!咱们胡府可不是寻常人家,南都城太守也要让胡府三分!你们若是识趣,赶紧离开较好!”胡起看着几人,出声威胁道。
  “老头,废话少说,赶紧让开!”开口的依旧是认得钱净得那人,拔出剑,对着胡起威胁道。
  周书理走上前将胡起管家胡在身后,他拔出刀来,对着那人言道:“你们这些个小贼,竟半夜私闯他人府邸,竟然还有理了!想要进这内院,还需问问在下手中的刀!”
  钱净心里寻思反正自己已经反了,所幸便捞上一个功劳,内院的护卫皆是些健壮的婆子,并不足以为惧,胡府的几个护卫水准如何他是有数的,也就那野大算是个好手,其他人压根不是这边的对手,他既然已经投了这边,便要展现自己的诚意,便在对方说完话的第一时间拔刀冲了上去。
  周书理举刀将人拦下,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声音极是刺耳,那钱净几斤几两周书理自是有数,所幸其余五人并不冲上来,只安静的站在一旁看他两人打斗。
  周书理所学乃是正统招数,那钱净却是走的野路子,两人手段不同,平日里周书理并不展现自己的真实水准,所以钱净只当他功夫在自己之下,却没想过不两招,钱净便知自己失算,这周书理的功夫明显在自己之上!过了十招,那钱净便只有招架之力了!
  他心中冷汗直流,可惜这边几人只在一边看着,并不上来帮忙,完全是看好戏的模样,钱净一时间心中后悔的很。
  若是自己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哪里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这样的想法一旦涌现,便更是使不出全力,眼见便要落败。
  那许爷看了几眼,便对对上钱净之人的身手有了大概的了解,心中越发的自信,他自己且不说,便是带着的这四人水准也在这人之上,若是胡府最厉害的都是这般,那今夜之事完全可成。
  他也见钱净左挡右支,眼见便要败在另外一人刀下,他方才对着身边之人点点头。
  时间拖的有些久,易生变数,还是早些将事情搞定为妙,四人便一涌而上!
  一下子变成了五对一,周书理原本的优势一下子转为劣势!可那周书理脸上并不惊慌,依旧平静的很,手上招数不乱,丝毫看不出被围攻,趋于弱势的慌张感。
  那旁观的胡府中人倒是个个紧张了起来,尤其被众侍卫围在中间的胡起,他一眼就看出那些黑衣人的身手高出野大不少,面上不显,心里却打鼓,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是不是应该让人护着小姐们赶紧先逃?还是赶紧派人去衙门寻人手帮忙?只恨这事发生的匆忙,竟完全没有来得及准备后手!
  看了一会儿,许爷倒是有些欣赏起来,这人若不是对手,这份本事和冷静却是可以做个不错的属下。
  许爷站在原处,并不准备出手,只等着那人落败,便将其余人等收拾利落,好进了内院,却没想那围攻的五人不知怎么搞的,越打越是不对。
  分明围在中间的来才是对手,可不知为何刀剑总往自己人身上招呼,更甚者明明是四个精锐,可似乎越打越乱,手拿着刀剑,对那围在中间之人完全不构成威胁,倒是对方越打越顺,竟将五人压制住了。
  那许爷火气上涌,这四人虽说算不上他的属下,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竟然糊弄他!暴脾气上来,那许爷抽刀便冲了上去。
  其余五人让开,去寻其他人,胡府的其他护卫也都围了上来,斗做一团,他们身手本都很好,却不知为何打那人打的十分吃力,分明是冲着那人胳膊去的,接过刀剑却往自家人身上招呼,古怪得很,如今换了对手,那种感觉更加的明显,似乎是有人在外面使力,将他们的力道带歪。
  那许爷和周书理一招呼上,便也觉出蹊跷来,他的力道明显用偏,连对方两招都接不住,总觉得这仗打的邪性。
  今日之事,怕是不好,这样的想法方涌进脑中,便觉得大腿一阵疼痛,仿佛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透了一般,便是手腕处也疼的几乎拿不出长剑。
  对方那刀却十分准确的冲着他的头颅而来!
  黑暗中,光影闪烁,那刀锋如此的锐利,带着无边的寒意!对方那双眼眸也似乎充满杀意!
  那许爷爷曾经征战沙场,能活下来也不是一般人,今夜之事太过诡异,分明是有人潜伏在暗处,他心知今日之事已败,也不再纠缠,大喝一声:“咱们退!”脖颈险险避过那刀锋,只是已然在左臂上挨了一下!
  几人见头领下了离开的命令,也都不恋战,赶忙撤退。
  “便是这么点本事也想要闯咱们胡府!不自量力!”胡起管家深深叹口气,脸上浮现出些许轻松的神态来。
  周书理站在一旁,并不去追,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其实真没有脸上表现的那般镇定,因为他原本根本不知那人准备如何,那几人围上来的时候,那人还没有动静,他几乎以为自己真要拼命了,却没想那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分明是四个高手却硬生生的表现的比寻常的武者还不如。
  还好将人赶走了,这般以来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吧。
  这时,月亮门前出现一女子的身影。
  “大姑娘!”胡起管家见了,赶紧上前见礼。
  周书理也赶忙上前行礼。
  来人却是胡大姑娘,胡丽娘,她披着斗篷,一双明眸看着周书理,眼中充满赞赏。
  “起身吧,不必行此大礼。”她上前虚扶起周书理。“今夜多亏了壮士身手出色,打败了那些蟊贼,咱们方才转危为安,今日记你一大功!”
  说罢,她看了胡起一眼。
  胡起自是知道如何行事,开口对着周书理说道:“姑娘所言甚是,今夜多亏了野大发觉了钱净 不对劲,前去寻老夫,也多亏了野大本领高强,咱们才能打退那贼子,野大今日所立功劳如何赏赐也不为过,野大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咱家大姑娘提,咱们大姑娘可不是小气之人!”
  胡起摸着胡须,乐呵呵的说道。
  “在下既然做胡府的护卫,定然要尽职尽责才是,府中对在下不薄,能够收留已经是万分感激了,只是这些贼子在外院中来,不知外院有何损失,咱们要先去看看才是。”
  周书理便是如何的谦虚,胡丽娘还是赏了他三百两银票,周书理推脱不过便收下了。
  一行人提着灯笼去了外院,转了一圈,只有发现书房乱做一团,书房的油灯点了起来,所有的护卫和胡丽娘的侍女都忙做一团。
  周丽娘眉头紧皱,这书房前些日子刚招了贼,今日便又被翻了个底朝天,她父亲只是收藏了些书画名篇罢了,顶了天最有价值的也不过是些孤本,可那些名贵的孤本就这般被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那些人到底在找什么。
  “大姑娘,请恕在下无力,有些话要禀告姑娘。”
  “有话尽管说,不必客气。”胡丽娘干脆利落,并不啰嗦。
  “在下觉得咱们胡府怕是被人盯上了。”
  “为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胡丽娘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胡府真被盯上,事情便麻烦了。
  “那些人将这书房翻成这般模样,明显是在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寻不着方才要进内院去找,在下听闻在胡老爷去世后不久,府中便招过贼,可见必定是咱府中的某些东西被人盯上了,而且该是书本卷轴之类的东西。”周书理话说的很清楚,这样的事并不需要多想,细细一寻思都能想的明白。
  胡丽娘隐约也有这般感觉,可她自己实在想不起来家中到底有什么书卷值得人看上眼,她读的不过是寻常的书,家中有些价值的书卷都放在这书房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值得他人觊觎的?
  “大姑娘可仔细想想,老爷生前可交代姑娘什么家传的书卷,比较珍贵稀奇的。”周书理看着胡丽娘认真沉思的脸,认真的问道。
  “家传的?”胡丽娘无意识的问道。
  “是的,可能是胡家家传的,也可能是无意间流落到胡府,却能够被外人所知的。”周书理继续问,他曾经和木五郎分析过那些人要的东西,这两个便是结果,胡府家传的,自然是在其他人家寻不到,无意间流落胡府的书卷,一般不会轻易为外人所知,毕竟大庸朝大部分富贵人家都喜欢收藏书画古卷,越稀奇越好,只是这样的收藏多是很难为外人所知,能让别人知道的,必定是家中人物将书卷与人分享,才会与外人所知,只是会那样做的多半家中读书人多,可是胡府明显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所以他们都更加的倾向,那些人想要寻得是胡府的传家宝。
  胡丽娘支着下巴,陷入沉思,再没有说话。
  这一夜折腾,很快便到了天亮,胡府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报官,便是内院那些姨娘和庶女也都瞒着,只是今夜之后野大在胡府的外院得了一间小院子,为了胡府的安全,胡起管家要他入住其中。
  周书理听从了他的意见,搬进了府中,他的弟弟木五郎却还是住在外面,两人约定了日子见面,便分开行事。
  胡丽娘却再没有时间去考虑和韩家公子定亲的事情,她关门谢客,在自己的房中静静的回忆父亲曾经说过的只言片语,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被遗漏的传家之物。
  韩邈生病方有起色,便听属下报告了那日许爷做的事情,他大怒之下摔碎了药碗!
  “无知的武人!是哪个竟派遣他来辅助与我,竟然敢自做主张!惹下如此大祸!拿纸笔来!”他身体还有些不适,时冷时热,便是拿笔的手软弱无力,可是在愤怒的心情的支撑下,硬是写完了。
  将信送了出去,韩邈方才支撑不住,倒在床上,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卸下胡府的戒心,眼见着事情便已经成了一半,却没想忽然生起病来,更没有想到竟让这般的莽夫来辅助自己,硬生生的将前期所做的事情毁了大半。
  若真是得手了,倒也好办,奈何失败而归,如此前功尽弃,胡府必然戒心又起,真是让人恼火的很。
  他又寻来管事,细细问了胡府的动静,却听闻胡府女眷要去古佛寺斋戒,住上些时日,便知此事有的拖延了。
  又问了顾木琰那边的事情,得知一切进行的顺利,方才松了口气。
  真不知是哪个自做主张让这个莽夫前来坏自己的事情,只希望那信能早日送出去;莫要在耽误了另外那件要事才好。

☆、59章

  周书理跟着胡府的女眷们去了古佛寺,顾木蓉便全副心思盯着顾木琰那边。
  其实顾木蓉也寻着机会将胡府查了一遍,并没有寻着什么蛛丝马迹,便不管了,她本就对胡府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好好护着胡丽娘而已,如今定亲这事短时间内不用担忧,很快顾木琰的婚礼便要到了,到时候便是韩邈想要将定亲这事继续下去,怕是也分心无力。
  顾木蓉也分析过韩邈的想法,他当初便是想要在顾木琰成亲之前,将韩子臣和胡丽娘的亲事定下,然后全力去将顾氏私兵的事情解决,如今因为有她横插一手,乱了对方的谋算,恐怕私兵海岛之事解决之前,韩邈都分不出心来应付胡丽娘了。
  胡丽娘也不是傻子,她既然知道自家被人盯上了,定然会想法子找出对方所图的东西,这便加大了韩邈谋算的阻力,总之对那位许爷,顾木蓉还挺感激的,不知道实情,她还真觉得这人是来帮自己忙的。
  可惜那位莽汉许爷很快便被调走了,却再没有人来,韩邈的身体七八日之后便好了起来,这时距离顾木琰的婚礼也不过还有三日的时间。
  韩邈身子好了之后,便去了一趟古佛寺,据周书理传来的消息,胡丽娘并没有见他,只推脱梦见死去的父亲不得安宁,胡氏的女眷们都要全心全意得侍奉佛祖,将外人都挡在门外。
  顾木蓉得了消息,也松了口气,这位胡丽娘也算是聪明谨慎的人。
  随着成亲之日的到来,顾木琰身边暗地里明地里盯着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成亲那日,便有花轿前来接人,顾木蓉扮作看热闹的一路跟到码头,那娶顾木琰的人对外的身份是路过南都城的富商,所以婚房设在码头不远处的一个清静的宅院,拜堂成亲之后,新人便会登上婚船,回富商的老家。
  那是顾木蓉第一次看到顾华,那人化名安庆余的富商,可是顾木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顾家的人,因为他那双眼睛让她实在太熟悉。
  顾华生的完全不像顾木蓉的想象,在她的脑海里,私兵头目的顾安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粗人形象,也许海岛的生活比较艰苦,人应该是不修边幅,起码和周书理的感觉相似。
  可是见了真人,顾木蓉自己都愣了半日,她其实是看呆了的。
  因为顾华生的十分的俊美,是的,不能用俊俏形容而是俊美,不同于谢言酌带着病态的俊俏,也不同于李慎斯文的英俊,更不同于周书理的阴郁,他很俊美,但是你不会误会他是个女子,他的美和女子完全不同,他美得很刚阳,身材倾长,一身红色的喜郎服下隐隐约约也能感受到这人身体不弱,轮廓鲜明,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光芒,便是成亲,脸上也没有多少喜气,高冷没有表情的脸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了新郎官,都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这样俊美又有钱的富商,天啊,这新娘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嫁得如此如意郎君!
  见了新郎,真是人人羡慕新娘,虽然不知道新娘心情如何,旁观的大媳妇小姑娘却都恨不得以身替之。
  想必新娘也欢喜的很。
  顾木蓉听了周围人的议论,忍不住心中呵呵。
  顾家的人多是杏眼,凤眼都不多,更别说桃花眼,但是她的叔祖有一枝确实如此,桃花也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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