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顾娘子还债记-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劫持
因着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顾木蓉便熄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回到了住处,回去的路上她还装作好奇的问了领路的僧人。
“这几人怎么也没有僧人带着,自己便乱闯?”
领路的僧人年纪不大,约么也就十六七岁,不像那些老僧人一般沉着寡言,倒是活泼的很。
“那是按察使文大人家的女眷,每月都上寺中来念佛,最是虔诚,对寺中熟悉的很,并不需要有人领着。”
“哦,原来如此。”顾木蓉做恍然大悟的神色,却还是皱眉加上了一句:“毕竟天色已晚,女子出来,总是不便。”
“许是前些日子文大人家中的老夫人身子不好,几位小姐关心则乱。”领路僧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顾木蓉点点头,便不再开口。
回到住处,酒席已散,刘管家拼不过几个武官,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被护卫门扶着回房休息,几个武官也早就散场,各自回屋。
领路僧完成了任务,顾木蓉偷偷塞了些铜板给他,那僧人面嫩还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退却,呼声佛号,人便离开了。
顾木蓉遣了二两三斤回去休息,自己却往刘管事房中去了,一事未完有来一事,顾木蓉觉得还是将来小苍山这事早点解决为好。
刘管事虽然喝了不少,却没有真正喝醉,起码顾木蓉去看他,他人还醒着,喝下一杯茶水,人已经清醒不少。
顾木蓉便将她的意思告知刘管事,刘管事点点头。
“五爷的意思,属下知道了。”刘管事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他只需装作喝醉了酒,被那些人糊弄一番便是了。
那些个人为了钱财还不定能想出些什么下作的法子,干脆早些入套,了了他们的心事便是了,他们本来也不准备拖太久。
这夜便平静的过去,第二日几个聚在一起,刘管事便提议乘热打铁,去小苍山看看,几个武官自然没想到如此之快,有些准备不及,却没有拒绝。
顾木蓉却说这事刘管事做主,她还想在玉佛寺礼佛,待上几日再回去。
温常青闻言,却是喜上眉梢,便同意了带刘管事去小苍山转转,顾木蓉身边四个侍卫都留下,有几个武官在,刘管事的安全顾木蓉放心的很。
其实顾木蓉不用想,便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盘算,自然是路上将刘管事灌醉,随便寻个地方带人转上一圈,便可以交差了。
只苦了刘管事,他年纪大了,还要如此折腾,只希望一切顺利,赶紧将小苍山买下,只不知谢言酌那边事情办的如何了。
顾木蓉待在自己的住处,并不出门,白日里她寻了那位按察使家的小姐的气场,想要寻找机会还了因果,晚上换上一身黑衣,蒙了面去探查消息。
一两日里便将那位小姐身边的事情了解了大概。
与顾氏有因果的小姐,乃是按察使文瑞原配所出的嫡女文锦,跟着家中大伯母前来玉佛寺为文老夫人祈福的。
据说那位老夫人十天前大病不起,文大人请了彭州城的名医为之诊治,慢慢好转了起来,却还是缠绵床榻,尚未痊愈,文府的女眷们便一部分留下侍疾,另外一部分便来此玉佛寺中祈福。
其他细节的部分,顾木蓉遣了侍卫去彭州城内打探,毕竟是寺庙,虽然夜中多私语,毕竟也只能窥见极少的部分。
顾木蓉只是知道这位文锦小姐年幼丧母,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和祖母感情深厚,每夜都会抄经书要极晚方睡。
顾木蓉潜意识里觉得这位文锦小姐和顾氏的因果应该是牵连在她死去的母亲身上,否则她家中其他人物身上自己怎么没有感应到因果关联?
顾木蓉在玉佛寺中也没有闲着,谢言酌送来的帝都的消息,还有彭州城总兵的动静也会传递到她这里,这一忙碌便过了三四日,刘管事送来消息,说是小苍山的事情已经打理好,只等着顾木蓉回去办了地契,交钱了。
而且,他还送来另一消息,却是谢言酌的地契已经办好,他买下了小苍山山麓的一片地界,送出去一大笔钱,如今身体欠佳,在谢府称病不出呢。
剩下的事情,便只等顾木蓉一人了。
她寻思了一下,这几日玉佛寺风平浪静的,那文锦大部分时间足不出户,应该是不会有事,目前还是应该以小苍山为重,既然因果之人已然出现,自己也总有机会的,于是便定下第二日里往回走。
谁也没有料到,当天夜里便出了事。
顾木蓉一直盯着呢,自然不可能真的让文锦出事,只是她更加好奇的是干这事的人到底是谁,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而是追了上去。
事情的详细经过还要自当夜子时三刻说起,顾木蓉人在房中修炼,却突然感觉到文锦的气场有异,她正要被人带出房间,顾木蓉几乎是立刻惊醒,拔腿便出了房门。
上了屋顶,便见一黑衣人腋下夹着一人,快步自玉佛寺的后门出去,往赤霞峰的深山老林里奔去。
那人看情况对玉佛寺十分的熟悉,对赤霞峰的地势也很是了解,挟持着文锦,步伐半点不乱,看起来身上有些功夫。
顾木蓉在树林的上方安静的飞跃在林木之间,她紧紧的盯着那人,心中却想,这人能如此顺利的将人掳走,看来必有内应啊。
而且如此的熟门熟路,该是惯犯,不知什么人与文锦有如此的仇怨,要毁她至此?
一个官家小姐,半夜被人掳走,便是没有发生什么,这事传出去,基本上文锦一辈子便毁了,若是在被人占了便宜,那她唯有死路一条。
顾木蓉皱紧眉头,心里想着这人带着文锦入这山林到底是为何?自己要不要赶紧将人截下,还是再稍微一等?
这一犹豫,便见前方的林子里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木屋来,木屋有火光闪出,却是有人在等。
那人停在门前敲门,‘咯吱’门打开,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顾木蓉定睛细看,看人尖嘴猴腮,眯着小眼四处张望了一番,便将人领进屋。
顾木蓉上了屋顶,顺着缝隙看下去,便见屋中只有两人,她想了想,这事跟自己关系不大,却跟文锦有重大关系,行事不必太过拖沓,否则那厢万一发现人不见了,事情更加复杂。
所以顾木蓉在两人为反应过来之时进了木屋,顺利将人治住。
那两人未曾想竟有个高手从天而降,反应不及,后颈一疼,半点也没有挣扎的便倒在了地上。
那文锦该是中了迷药,这么一路奔波人都没有醒,顾木蓉取出那黑衣人身上的剑架在对方的脖颈间,那贼人被顾木蓉一掌劈晕了,她又把人弄醒,那人醒来见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剑,立马知道这次的买卖不成了,赶紧示弱,眼睛看向腰间的布袋。
顾木蓉伸手去下,那布袋中有两个瓷瓶,顾木蓉拿起来挨个取出放在对方的眼前,见他对那青色的点头,方将那个解药的瓶子拔下盖子,放在文锦鼻下。
文锦今夜也和平常一般为祖母抄经,她自小养在祖母膝下,感情深厚,如今祖母病重,除了尽心抄写经书,竟然没有半点办法。
只是不知为何,今夜瞌睡的很,半点提不起精神来,便早早休息。
她再如何聪慧,也没有料到醒来时会是这般场景。
一个陌生的蒙面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尚且来不及尖叫,只能赶忙后退,却发现手脚发软,全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一颗心如坠寒潭,冷了个彻底。
“小姐不必惊慌,掳走你之人乃是地上这两个,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顾木蓉赶忙后退几步,安抚她道。
那文锦听了他的话,咬牙止住颤抖,看向他所指之处,果然见到两人躺在地上。
“多谢恩公。”文锦咬着牙,她平生从未陷入如此境地,只能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恩公可否送小女子回去?”心中想着若不赶紧回去,如果有人发现她在房中失踪,那才是大事不妙。
“文小姐,你不问问那两人为何做此行径吗?”顾木蓉觉得这事情不是如此的简单,很明显有人想害她,而且是针对她这个人,如果不弄清楚是谁,一次不成再来一次,总不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换做顾木蓉,她可能日夜都不敢睡个安稳觉。
文锦闻言,略做思考,便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无奈身子软和的很,如何都站不起来,顾木蓉并没有去扶她,而是见地上的两人提起,面朝着文锦,放在她的不远处,两人想要挣扎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顾木蓉摆布,口中求饶不断,顾木蓉放下之后便提起长剑,逼着两人开口解释。
完全不用两人开口问问题,那人便噼里啪啦全部招了。
这人乃是文府的一个下人,半个月前文四小姐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乘着机会寻人毁了府中二小姐的名节去,事成之后还会给他一笔银两,这人一边说一边哭诉,他不过是个小人物,哪里敢反抗府中的小姐的命令,便一直到今夜方才寻着了机会。
那文锦听的心里直灌冰渣子,怎么也想不出平日关系尚好的姐妹怎么会有如此狠的心肠。
另外一人却是他花钱寻来的帮手,只管收钱办事,并不知道其中隐秘。
“我四妹如此行事,大伯母可知晓?”文锦冷了声音,面若寒霜。
“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是四小姐身边的浅紫跟小人联系的。”
好半晌文锦方回过神来,不再理会这人,转头和顾木蓉言道:“壮士今日的恩德,文锦实在无以为报,若是恩公有用着文锦之处,只管开口!”
顾木蓉见文锦这般说,只是摇摇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最平常之事,文锦小姐若是不再问,咱们便赶紧回去吧。”
文锦便点点头,顾木蓉弯下腰,让那文锦趴在自己背上。
“且饶你二人两条命,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你二人也不必活了。”顾木蓉背起文锦,留下一句威胁的话来,便快步离开,她已经记下两人气场,虽然不愿沾惹人性命,却也为以防万一,留了后手。
文锦今夜只觉得跟做了场大梦一般,先是得知四妹与自己有恨,寻人绑架了自己,后又被人所救,在恩人背上飞在山林中时,更觉得自己定然是在做梦。
天下间,竟然真的有人能在空中飞,虽然借力与山间枝杈,在文锦看来,却已经与飞行并无差别,她心中所有的惊惧都因为这新奇的体验而暂且消散。
回去的速度非常快,几个跳跃便看见了玉佛寺的院墙,黑夜中的寺庙格外的安静,看来文锦的失踪尚未被发现的。
顾木蓉还记得文锦住的地方,很快便将人送到住处,文锦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地铺睡的很熟,看来也是着了道。
顾木蓉将人放在床榻上,转身便离开。
她听到身后女子开口说道。
“今夜多谢恩公,这恩情小女子来生定结草衔环以报。”
顾木蓉转过身,“文小姐无需将此放在心上,小姐并不欠在下的恩情,在下也只是偿还小姐母亲的情谊罢了。”
再不多说,便顺着窗口跳跃而出。
只留下房中呆愣的文锦。
☆、回返
果然说完这句话,顾木蓉便发觉两人之间的因果牵扯消失大半,她想,不知文锦的生母是谁家的小姐,那家族又与顾氏有何牵连。
可惜这样细微的因果,书中并不文字记载。
回到房中,顾木蓉便脱去外衣,摘下面纱,心中却想,不知是怎样的仇怨,那四小姐竟然想出这样狠毒的招数,只希望文锦有了提防,以后莫要中招。
只是这事还是有些玄妙,一个四小姐罢了,怎能将事情来做的如此的干净?顾木蓉记得自己跟着那人去寺院后面的情况,即没有碰上僧人,也没有遇到文府的家丁。
按着规矩,文府女眷出行,需要带数量不少的家丁随行,即便是到了晚上,也该有家丁彻夜巡逻才是,那恶人一路竟是如此的顺畅,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小姐能调动的了的。掐指算算文锦也不过十二三岁,排行第二,那排第四的比她还小些,又如何能如此周全?
看来,文锦在家中也是危机重重,文府也非等闲之地。
顾木蓉又想起了顾府,是不是所有的深宅后院都充满了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睡觉能够安稳吗?
顾木蓉想到自己那几乎要将妾宠上天去的爹,想到郁郁寡欢的娘,想到争奇斗艳的姐妹们,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能够开始另外一种生活已经比所有人幸运多了,这世界天大地大,再也不必过那样的生活。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理解到,自己的世界崭新而辽阔。
虽然身上背负着因果,但是能够帮助李慎,文锦这样的人,她自己也非常的愿意。
一时间,心绪平稳了许多,她想,如果以后文锦再遇到危险的话,自己若是触手可及,也很乐意帮助她。
这夜便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二两三斤早收拾好行囊,一行人往彭州城出发。
待到午时,刘管事和温常青已经在城门等她,见了顾木蓉,刘管事便迎上前,将小苍山一顿恨夸,从地理到风水,从林木到野物,只夸的那小苍山无处不好,说的似乎顾木蓉不掏钱买下,就要被谢家公子全部抢去了似的。
顾木蓉连连点头,刘管事都这样说了,那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好地方,一定要买买买。
顾木蓉这几天人不在,刘管事连价钱都谈妥了,却是没有一开始谢言酌说的那般要十多万金,只花费五万金不到,整座小苍山的地界就归属到了刘家名下。
顾木蓉有些惊讶,竟是如此便宜?和一开始的心里价位差上一半,那位敛财的总兵竟是如此的大发善心?她一时之间竟很难相信。
不过她还不会傻到去问人家为何要的这么便宜,很大方的便将金票送到了总兵府,第二日便有总兵府的管事亲自上门领着顾木蓉去府衙办了地契。
官衙的小吏喜上眉梢,办的速度又快又好,不到半个事时辰,所有手续都完成了。除了顾木蓉送上的一笔赏钱之外,有了这地契,买家便是想要赖也赖不掉了,便是将来后悔了,也无济于事。
顾木蓉办好了一切,便决定回老家禀告父母,彭州城的武官还专门设宴为她送行,这次总兵便没有再出面了。
在席中,却也听说谢家的病秧子旧病复发,出去遍寻名医去了,顾木蓉便知,那人多半是回小苍山去了。
喝完送行宴的第二日,顾木蓉一行人便离开了彭州城,往南方出发了。
顾木蓉半路与刘管事他们分开,他们继续南行,任务完成回到原来之处,顾木蓉则换了衣服,涂了脸,往小苍山的方向去了。
顾家与小苍山因果已经了结,顾木蓉只觉得身上轻松不少,仿佛头顶压着的一座大山搬走了似的。
往小苍山走,谢言酌果然已经让人等在半路,倩娘竟然也在其中,汇合之后,便一路回去。
在路上顾木蓉便和倩娘说起在彭州城的经过,只说的倩娘笑颜逐开,感叹有趣的紧。顾木蓉又问她修行的如何,倩娘只说顺利的很,她已经可以引气入体了。
又说起谢言酌,只说他因为在彭州城耽搁了不少日子,虽然只比倩娘晚个几日,距离却相差不少,回来之后,一只躲在家中修行,都不见人出门。
说起在彭州城读书的平哥儿来,这些日子平哥儿跟着商队回来了一两次,看样子在书院过的不错。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小苍山下。
如今的村庄一改往日的苍凉腐朽,变得生机勃勃,房屋整齐,不少山民在田间辛勤的劳作,一路上遇到的人脸上多是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顾木蓉不过出去个把月,整个人村庄便又变了一副模样。
倩娘便告诉顾木蓉,谢言酌的商队不断的在外地采买各种生活用品,粮食种子源源不断的送到村里来,倩娘和平哥儿的户籍早就办了下来,村中的人户籍也陆陆续续的半了一半,因着谢言酌不愿将事情办的太过显眼,所以便放慢了速度,村中人得了户籍,更是感恩戴德,谢言酌如今在村中比顾木蓉还要更有名望。
顾木蓉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她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名望之类虚无的东西,本来一开始她的目标便不是那个,只要她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便已经心满意足。
倩娘还说,她在山中划了块地,盖了一座药庄,种上了药材,还在村中的选了几个老实勤快的村妇每日里前去帮忙学习,她现在每日也忙的很。
顾木蓉看着倩娘神采飞扬的脸,暗自点头,这样的精神才对,充满希望的活着,多好呀。
她们没去倩娘的药庄,而是回了谢言酌的山庄,谢言酌得了消息,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去了书房。
小厮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三人凑在一起谈论问题,便不会留人在身边伺候。
顾木蓉看谢言酌的神色,也比初见时苍白好了不少,他面上带笑,心情很好。
她在书房坐下,喝了杯茶,谢言酌遣走下人,三人便在书房聊了起来。
顾木蓉先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托出,怎么所花费的钱财比原先打算的少一般?
谢言酌笑了笑,回答道:“那些只是前期的费用罢了。”
“前期?”顾木蓉有些不明白,地契她已经到手了,还需要做些什么?
“是呀,你想,等刘公子从南边回来,去了小苍山,会发现什么?”谢言酌嘴角勾起,笑容讽刺。
顾木蓉沉吟,会发现什么?“满山的山贼?”
“小苍山没有了山贼,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在彭州城的官员眼中,小苍山还是那个匪患严重,遍地山贼的地方。自然就算是咱们买下也是没有办法住人的。”谢言酌顿了一顿,“买下只是前期的费用,如果刘公子发现了真相,他会怎么做?”
“大概会觉得委屈,上门找公道?”顾木蓉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天真,商家哪里敢去找官员的公道,怕是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呀。
“你别忘了,戚万山是的官职是总兵,掌管的彭州兵马,他自然是等你上门送钱剿匪的。”
“这人还真是狡猾的很。”顾木蓉没有想到对方后面还有这么一招,是呀,前期的钱是固定的,后期剿匪的军费又是一笔源源不断的买卖。
“收了钱,未必出兵,当然也可以借口山贼太强,军费不足,或者其他。”谢言酌对戚万山这些把戏熟悉的很。
“这位总兵果真很是会敛财呀!”倩娘忍不住感慨,这次如果不是顾木蓉和谢言酌,换做别人,怕是有金山也填不满戚万山的胃口。
“那就让刘公子先回老家待些时日吧。”顾木蓉笑言,她有钱没地方花了么,要送给那种人糟蹋。
“嗯,反正地契到手,他便耐心的等着刘公子请他剿匪吧。”谢言酌点点头,又说道:“只是咱们小苍山还是需要山贼。”
顾木蓉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一寻思谢言酌这话,顿时也便明白了。
“对呀,还是有山贼好些。”
三人面面相视,彼此一笑,具是心知肚明。
没有山贼,即便是有地契在,在权势面前,又有什么用处?他们需要地契,也需要山贼。
当日,谢言酌便写了封信让小厮送了出去,然后便聚在一起,探讨修行的问题。
倩娘不必说,已经开始引气入体,顾木蓉细细看她,与灵气几乎化为一体的气场在她引气的过程中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将周围的灵气卷入其中。那微小的漩涡与她在仙踏峰上灵阵中见到的一般模样,只不过缩小了数倍罢了。
原来如此啊,想必自己引气的时候也是这般,顾木蓉想起的那阵法的图案,心中不由一动。
至于谢言酌,他还在入定观气的阶段,一身气场也在慢慢的变化中,越来越与周围灵气相似,人的气场和灵气不同,灵气是散的,一缕缕,一点点,一片片,但是气场是凝固成型的,笼罩在人身外,还有波动,每个人气场颜色不同,波动不动,修行的过程便是将气场打散的和周围灵气一般,融入,然后吸收。
顾木蓉将第三步改了,原本是要在身体里不断的凝聚,洗刷经脉,排出污垢,冲击大穴,直到越来越多化作液体,便可以改作下一步。顾木蓉却改作与周围能生成灵气的植物一起修行,你吸我呼,互相帮助。
这样可能很难吸收到足够的灵气化作液体,但是这世界灵气稀薄,原本的修行方法可能直到死也无法完成。
还不如就这样,修行的速度快些不说,那些灵物可以产生更多的灵气,不定某一日,这世界的灵气能够变得浓郁些。
再者说,修行是为了什么呢?顾木蓉常常问自己,她一开始就是为了了结顾氏因果而已,但是修行的久了,她便决定定要一辈子一直修行,就算自己本领超群,无所不能了,也要修行下去。
现在还寻不到原因,但是总有一日,她觉得自己会明白的。
回来的第二日,帝都便有消息传来,顾木蓉看了那消息,脸色突变。
却是帝都顾家的女眷陆陆续续的生了病,因着她们分的比较散,这事情并不显眼,但是对于盯着这一群人的人来说,却是非同一般。
顾木蓉手中捏着那消息,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醉生
时值重阳节,正是帝都一年最热闹的时候,大小权贵走亲访友,街道上的马车络绎不绝,今年重阳又赶上恩科放榜,帝都的贡院外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有在榜单上见着自己名字的考生,欢喜的晕倒的,还有死活寻不到自己名字丧气的很的,还有家中遣了小厮前来看榜,欢欢喜喜回府报喜的,李慎混在人群中,他的名字非常容易寻着,一甲探花,李慎两个字端端正正写在上面。
便是平日里四平八稳的人,此时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他挤出人群,便准备回家中将好消息报给母亲。
帝都大,居不易。
帝都的物价和南阳是实在是相差太远,他手中值钱之物不少,可是那都是长辈留下之物,非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愿意将东西典当,幸好匣中有些金银再加上顾木蓉给了他一些银票,他和他娘两人方在帝都活了下来。
至于他的双胞弟妹则在南阳太守刘家小姐的庄子上,他偶尔会过去送些银两粮食。
李慎在帝都城外不远的镇子上赁了一个小宅子,每月里要十两银子,每日里除了读书采买,并不出门。
他得了探花之位并不张扬,却也在半路被人认了出来,却是刘家的人知道他金榜题名,前来祝贺,此时便是想要低调也不容易,一时之间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见他衣着简朴,又生的一表人才,上前打听他婚配了没有,竟是要榜下捉胥的。
李慎还有些呆愣,那刘府下人足够机灵,赶忙拉着人挤出人群,送上了马车。
那人却是刘家小姐派来帮忙的,刘小姐一个月前便从南阳来到帝都,知道今日放榜,便派人在这附近等着,马车一路向着李慎租住的客栈前进,进了客栈,又是一路恭喜之声,客栈的老板还在客栈前挂了鞭炮,只等报喜的人来,便点上。
李慎还被人围着,恭喜之声不绝于耳,却突然觉得有些异常,便抬起头,便见人群外站着一少年,那熟悉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那少年见了他看来,也也与那些人一般拱手道贺,虽然两人离得远,但是那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恭喜李兄,金榜题名。”
李慎见了他,心中也欢喜,赶忙与周围人告罪,出了人群迎了上去,“小五兄弟,好久不见,今日真是巧。”
周围人见他的态度,便知两人甚是熟悉,也都没有再围了上去。
“怎么来帝都了?”能在如此大喜的日子见着亲近的人,李慎自是十分欢喜。
“来帝都办些事情。”顾木蓉点点头,她今早刚进城,便听说放榜,没有想到李慎竟有如此的能耐,顾木蓉其实不喜欢帝京,因为只是看见帝京的城门她便能感觉到强大的因果呼啸着奔向自己而来,甚至那绑在身上的因果锁链都隐隐有勒紧之感,但是无奈,她不能不来。
两人没说上几句,便有报喜的差役到了,一时之间李慎忙的脱不开身,亏的刘家派来的人帮着,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李慎中了探花,这几日该是非常的忙碌,顾木蓉也不便打扰,她自己也一身的事情,便留了个条子给客栈掌柜,匆匆离去了。
顾家被贬为奴的家眷去了何处,都是记录在册的,她托谢言酌的人帮着查探的时候,谢言酌手下的人便已经打探的一清二楚,并不需要她再费力气,只是他们毕竟只能打探到大概,实际的情况,顾木蓉还想要去看看。
那些女眷便是病了死了,也都是要记录在册的,毕竟是罪奴,大庸对罪奴的管理最是严苛,没有半点马虎。
入了夜,顾木蓉便换上一身黑衣,蒙着面,她寻了最容易进的地方,京城最大的青楼,醉生楼。
虽然大庸朝不允许官员押妓,但是并不妨碍青楼的生意兴隆,醉生楼是官府开的,楼中的大部分女子多是官家的罪奴犯妇。
顾木蓉也看到话本上有女子女扮男装逛青楼的,但是她可没有这个本事,倩娘也说过,在懂医理的人眼中,男女的分别就如同黑夜中的火把一样分明的很,就算是她被倩娘想法子弄了喉结,画了粗眉,她也不愿去青楼那样的地方冒险。
再者说,她是去看病重的人,哪有客人会点生了病的美人儿?没事不怕传染吗?
被卖入醉生楼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