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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过来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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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缓解,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抱着她来向坐镇北冥寺的勾陈帝君求救。
  心中万般后悔自不必说; 如果当初师尊来阚京找他,他们就对他说出实情,以勾陈帝君的实力和眼界,也不一定非要姜橙的性命不可。他一定有办法既保全姜橙,又不让游绫轻易得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令她差点死去,又生不如死。
  勾陈帝君听完弟子的坦白和请罪,缓缓睁开眼睛:“潋水珠自有灵性,神意难测,既然有此一遭,说不定是你们二人命中的机缘,也是除去游绫必经的劫难,你不必过于自责。”
  广袖一抬,那个被火凤内丹烧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就从清阳怀中脱离,飞到了他面前。
  一道白芒自他掌心飞出,轻轻包裹住姜橙的身体。姜橙只觉浸入一片清凉中,瞬间舒服多了。丹田识海里的那丛狂焰被一股强大的神力压制了下去,只剩下一簇小火苗,神识被炙烤的痛苦也很快消失了。
  低醇的声音传下来:“为师这道神意,只能压制她十日。十日之后,还需再寻找拔本塞源之法。”
  清阳抬起头急切地想问什么,被勾陈抬手止住,喟叹道:“都说冥冥之中缘分天定,如今,为师也是不得不信了。”
  “凤凰本就性热,而火凤更是族中的佼佼者,千万年才生出一只,竟被你们遇上了。其内丹性极炽烈,堪比三昧真火,非神族不能承受。然而,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能调理火凤的内丹烈气的,只有与它同源的青鸟族。”
  勾陈帝君神色淡淡地注视着清阳:“青鸟是凤凰族里唯一血性温凉的分支。既与火凤同脉、不会出现排异,又能以己之凉、中和其热,使其温顺平和。”
  “为师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这……我……”清阳的悟性向来很高,此刻却突然陷入迷茫。他每句话都听得懂,也一直知道本族的血与其他凤凰不同,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完全雾里看花,似懂非懂。
  一个弟子无师自通,另一个弟子却是榆木脑袋,勾陈帝君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舍了老脸解释道:“你与她阴阳调和即可。”
  青年呆愣住,半晌,脸上慢慢浮起一大片红晕。
  ***
  融和一颗陌生的内丹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和时间,更何况还是不同种族的。纵使有勾陈帝君的神意协助,姜橙还是一会儿如架火炙,一会儿如坠冰窟,丹田识海一片混沌,苦不堪言。
  等她神魂渐渐平复,神智清醒,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窗外的树叶在阳光下苍翠欲滴,袅袅东风送来婉丽的鸟鸣。清阳坐在案几后,专注地阅读奏折。时而沉思,时而蹙眉,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朱毫,沙沙写下批语。
  姜橙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
  果真如此。
  清阳忽然察觉到什么,直直地看过来。视线相交,他立即起身,走到床边搭上姜橙的腕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你醒了?感觉如何?”
  “唔……好热好热!”
  清阳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潋水珠偏寒,中和了你内丹的温度,其实现在才是一颗内丹该有的热度。更何况这是一颗火凤的内丹,甚为炽烈。你慢慢习惯就好。”
  姜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她浑身湿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黏腻得难受。
  “我先带你去沐浴吧。”清阳弯腰将她抱起,掂了掂,皱眉道:“太轻了……”
  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似的。
  看来这次元气大伤,只补灵气是不够的,毕竟用的是肉体凡胎,还得跟上食补才行。
  净室里一直备着热水,以便姜橙一醒来就能洗澡。清阳试了试水温,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浴桶里。姜橙推搡着他,脸颊微红:“你、你出去……叫拂晓她们进来伺候。”
  清阳莞尔,也不和病人计较,便出去了。拂晓和唱晚很快捧着衣物进来,见了姜橙,又是激动又是忧愁。
  “娘娘可算醒了。”拂晓给姜橙轻轻按摩:“奴婢听说,侯夫人走得安详,娘娘莫要伤心过度,坏了身子。”
  姜橙一愣,成夫人消失后,她浑身燥热、精疲力尽,很快就又昏迷过去,之后的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慢慢套着话,姜橙才得知:在她去梁府探望后的第二天,成夫人因为日夜照料重病的梁侯爷,心力交瘁,突然辞世了。
  而她自己,在宫人面前,是因为“心中悲恸万分,当场昏厥”才卧床不起的。
  也不知清阳用了什么法子,完美地收拾了这个烂摊子。想来以他的本事,要糊弄过威远侯府的人,也是小事一桩。
  姜橙不能在宫人们面前多说什么,只能作哀伤状,默默不语。等她沐浴出来,清阳已经坐在饭桌边等她。
  宫人们悉数退下,清阳亲手舀了一碗乳鸽汤送到姜橙手里:“快趁热喝了,补补身子。”
  姜橙惊讶又开心:“谢谢。”她很识趣地没有邀请清阳一起享用。
  清阳走到她身后,用法力帮她烘干乌发:“侯府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成夫人后日就出殡。”
  姜橙沉默无语,那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快,有太多的出乎意料,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与成夫人相处的种种、她对自己说的许多话,其实都饱含深意。
  清阳把飞凤山灵泉下的所见所闻说给她听:“数万年前,成夫人不知何故,在飞凤山差点陨落,是游绫移来灵泉滋养她的骸骨和魂魄、源源不断地给她提供灵力,才使她神魂不灭,存活至今。”
  所以她把命还给游绫,确实存在一份因果。
  姜橙无限感慨。
  燕皇,乾元,帝舒,游绫,长生帝君,成夫人……有太多人颠覆了她的想象。每个人都想活得轻松简单一点,可是最终都活成了最复杂的样子。
  “可成夫人是凤凰,我如何能使用她的内丹?”姜橙难受地以手扇风:“还是好热啊……”
  清阳将冰盆中的巾帕绞干递给她:“她将内丹给你时,已经压制了不少火凤烈气。后来见你实在难受,我便抱你去北冥寺向师尊请罪,向他坦白了潋水珠一事。师尊在你内丹上施加了一道神意,能暂时平衡你体内的水火灵气。”
  他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他还教了我一些方法,日后我教你,那些烈气……慢慢就会消失的。”
  姜橙无比信任他:“好。梁……我爹怎么样了?”
  “已经苏醒了,也知道了成夫人过世的事情。你若是觉得好些了,我明日便陪你回去探望。”
  姜橙点点头,她实在有些担心梁湛的状态。
  第二天,清阳处理完朝中堆积的事务,终于抽出空来和姜橙一起去威远侯府。
  梁府白幔高垂,愁云惨淡,仆从们行色匆匆,高僧诵经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府苑,叫人心中悲戚不已。
  梁墨带了一众弟妹来迎接帝后,他们原以为父亲会挺不过这一关,结果先去的竟然是一向康健的嫡母。成夫人待每个孩子都不错,对元夫人的三个孩子尤甚。大约也是知道以后不会再有比她更好的嫡母,她去世,每个人都心中悲戚,倒没有幸灾乐祸的。
  两个双生子冲过来,抱住姜橙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姜橙心疼极了,拍着他们的背轻声抚慰。成夫人走前压根没有提这两个孩子,想来也是知道他们这些做兄姊的,一定会善待这两个孩子罢。
  两人在前院吊唁后,便往后院去见梁湛。梁墨陪着一起去的,他说父亲醒来后身子大不好,只能半躺半坐,根本无法到前院接待客人。等姜橙见到他,那岂止是“大不好”,简直是一只脚还在鬼门关里没拔/出来:昔日那个驰骋沙场意气风发的男人消失不见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须发皆白、毫无生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老人,他静静地坐在紫藤架下,目光无意识地看向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姜橙不知道梁湛知道多少事情,也不敢随意说话。等梁墨和下人们离开,园子里剩下梁湛、姜橙和清阳后,他忽然笔直地看过来,视线似乎穿透了姜橙,看向另一个人,吓得姜橙心如擂鼓,大气不敢出。
  清阳握住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对梁湛道:“大将军节哀。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陛下。”梁湛收回目光,笑了笑:“惜惜已经离开,我也差不多了罢。”
  姜橙没来由地一阵难过:“父亲还请保重身体,母亲临终前亦是希望父亲能长命百岁,安享晚年的。”
  “她啊……她性子那么急,心眼又小,可等不到我百岁之后再去寻她。万一也先嫁了怎么办……”梁湛眼角浮起宠溺的笑意,行将就木的暮气似乎也消散了些许:“我可得早些去寻她……”
  “绛儿,你先出去,我有些军中的事务,要和陛下谈。”
  姜橙暂时压下心中的犹疑:“……好。”
  离开正院,姜橙去梁墨的院子看望大嫂。世子妃的肚子已经显怀,秋日里便要生产。成夫人去世后,侯府的事务一下子落在她身上,她手忙脚乱、力不从心,姜橙答应稍后从宫中派两个能干的尚宫嬷嬷来协助她,直到她出月子。
  两人聊不多时,清阳便派人来请。回宫的路上,姜橙忍不住问:“父亲后来有没有再说什么?”
  “他将西庭关和兵部的一些事务告诉了我。听他的意思,我总觉得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清阳长眉微蹙,不解道:“姜橙,你可知他当时得了什么病?”
  姜橙回忆了一下:“成夫人说,叫……‘魇毒’?”
  清阳眸光一变:“原来如此……中魇毒者,会不断重复梦见前世今生最恐惧的事情。”
  最恐惧的事情?梁湛最恐惧的事情是什么呢?应当是与成夫人有关的罢……
  姜橙微怔:“竟然如此……难怪刚才看他的样子,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什么了。”
  知道了面前的女儿是谁,也知道了成夫人是谁。
  可惜一开始错过了,好不容易久别重逢,相守十几年,却遗憾没能白头。
  还好,他们还有下一世可以弥补。也不知道梁湛到时候能不能找到没有灵力、没有记忆的成夫人。
  ***
  两人都没有想到,梁湛会那么快就离去。
  他们回宫的当夜,梁湛看起来气色很好,还多吃了半碗饭。然而第二天一早,乔姨娘去服侍他起床,却发现他已经永远留在睡梦中了。
  面容宁静,嘴角含笑,仿佛梦见了什么愉悦之事,连魂魄也追随而去了。
  承晏初年四月,骠骑大将军、威远侯梁湛病逝,震惊朝野,举国哀恸。
  承晏帝辍朝三日,亲赴侯府吊唁,并下旨厚葬。梁皇后数日之间连失父母,郁思成疾,闭宫不出。
  世子梁墨承袭爵位,是为新威远侯。魏太后亲选两位沉稳能干的尚宫姑姑派驻侯府,协助有孕在身的新侯夫人处理丧事、主持中馈。
  姜橙趁着这些天的清闲,一直在努力适应那颗凤凰内丹,清阳的须弥芥子被控制不好力度的她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清阳自然不介意,夜夜陪她修炼,教她操控灵力,助她一点一点进步。
  “我总觉得,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一场试炼结束后,姜橙擦了擦汗,坐到清阳身边,把玩着他好看的手指。
  她已经察觉很久了,他望向她的目光总是欲言又止,沉静的神情下涌动着奇怪的留恋和挣扎。
  姜橙摸着下巴作思考状:“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裴情有喜了吧?哈哈哈哈哈……”
  清阳瞪了她一眼,把人抓进怀里狠狠地狂吻,直到她面色潮红、几乎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
  姜橙:“……流氓!!”
  清阳:“君子动口不动手。”
  姜橙:“……”
  清阳让她下巴搁在自己肩上,抚摩着她因修炼而淤青的后背,深吸了一口气道:“姜橙,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附身梁绛是为了照顾威远侯夫妇,等他们寿终正寝后,便会离开?”
  “呃……”姜橙被揉得十分舒服,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好像是说过吧……”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你……可以不走吗?”
  “嗯?我当然不走啊!”她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清阳一眼:“我走了以后谁当皇后?给裴情让位吗?”
  她笑嘻嘻地抚摸着青年略带忧愁的眉眼:“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陛下什么时候想‘驾崩’了,本宫就陪你‘殉葬’。”
  清阳被她逗笑,转而神色微敛,郑重其事地与她十指相扣:“那么,我们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差点被评论区逼上天台QAQ原谅我第一次写长篇,尚做不到所有细节都符合逻辑,小可爱们的视角真是毒辣极了…(给跪Orz
感谢云桥小哈妮的手榴弹^_^ 感谢股神濯风于野提供的造车厂…(本来不想开洞房车的,然鹅这辆车太匹配我的另一个脑洞惹~捂脸

  ☆、真爱

  唐丝丝觉得自己跟大燕皇宫可能八字不合。
  她第一次来,想闹闺蜜的洞房; 结果刚一钻进窗户; 就看到一位仙气浩荡的神仙正在“严刑拷打”自己的好姐妹,吓得她屁滚尿流逃之夭夭,狠狠做了一回渣友。
  她第二次来; 想通知闺蜜一些事; 结果才一进门; 就看到上次那位神仙在和自己的闺蜜搂搂抱抱、扭扭捏捏、欲拒还迎……惊得她呆若木棠、大跌眼镜、又差点想遁走。
  “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做出如、如此不堪入目、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行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指着那对璧人; 气急败坏道。
  姜橙正羞涩又幸福地想点头答应男票的求婚,结果被一个电灯泡横插进来踩了刹车,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唐丝丝!你是成语词典成精吗!!”
  唐丝丝捂脸作娇羞状:“人家只是想提醒你们俩注意一下形象嘛!”
  说着她贴近姜橙,用(肯定不)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窃笑声音问:“姜姜你居然搞定了清阳上仙?你太厉害了!那什么什么,感觉如何呀?”
  “什么‘什么什么’?”姜橙一头雾水。
  唐丝丝一脸烂泥扶不上墙地瞪她:“你可别告诉老娘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是个处!”
  姜橙刹那间满脸通红!她就知道!她在太昊城的时候就知道!这女人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满嘴跑火车,逮着机会就埋汰她!其实呢,自己比谁都保守; 估计初吻都还在呢!
  呵; 女人!等老娘搞定了眼前的烂摊子,看我不找个男人收伏了你这小妖精!
  清阳在后面轻咳一声; 唐丝丝又屁颠颠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感慨道:“啧啧,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虽然您老人家的形象和乾元神君之间差了一千个姜姜,但还是很耐看的呀!对了; 姜姜说你是那个什么……什么……第三眼帅哥?”
  清阳挑眉:“什么意思?”
  “我猜大概就是……如果有第三只眼睛会更好看的意思吧?”
  姜橙无语得满头黑线:“唐!丝!丝!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清阳含笑看两个姑娘你来我往打嘴仗,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道:“唐姑娘受了伤,姜橙你就让着她些罢。”
  什么?姜橙讶异地望向唐丝丝,这姑娘面色红润精气足,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唐丝丝敲敲好友的脑袋,哼道:“你什么时候能像你男人一样细心就好啦!”
  她身形一转,立刻变出真实模样。头发乱糟糟地没了型,脸上脏兮兮的,鲜亮的裙裳也划开了几道口子,隐约露出已经凝固的血痕。
  姜橙(惊呆):……你这是被哪位美人给揍了?说快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唐丝丝(怒):你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迟早要被美人揍似的!
  姜橙(白眼):难道不是吗?久走夜路必撞鬼,久撩不娶必被揍。
  唐丝丝(扶额):……好吧,也的确是曾经撩过的美人。
  姜橙(惊疑):那个谁??
  唐丝丝(沉痛):嗯,那个谁……。
  清阳眼见二人眉来眼去传音入密了半天,虽然听不见,但他还是试探着问:“师兄去了微霜湖?”
  姜橙:“……”学霸我给你跪了。
  “嗯。”唐丝丝对着手指,毫不意外清阳的敏锐:“他带着陶兀过来,想抓走我和胡非。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是胡非救了我,他自己却被陶兀叼走了。我勉强逃命到这里,乾元不知为何,没有追过来。”
  姜橙明白当时的情况一定没有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乾元堕入魔道神志不清,连自己的师弟都要杀,何况是只有点头之交的唐丝丝。她能逃脱,必然凶险异常。
  清阳思忖片刻:“师兄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转告我们?”
  唐丝丝一拍脑袋:“对对!乾元说:想要胡非活命的话,让你们俩去东海见游绫……诶,游绫对姜姜的珠子感兴趣就罢了,怎么突然对上仙你也感兴趣了呢?”
  清阳和姜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之色:她果然用潋水珠找到了帝舒的魂魄,然后发现有一魂两魄在他们俩体内。
  室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想了想,姜橙把上次落水后进入太昊城的经历跟唐丝丝说了一遍,唐丝丝听后瞪大了眼睛,执意要跟他们一起去东海对付游绫。
  但清阳和姜橙都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不该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何况唐丝丝现在已经受了伤。思来想去,两人决定把她送去瑶池长砚处避难。游绫和唐丝丝无冤无仇,一定不会冲去瑶池找她麻烦的。
  饶是唐丝丝再不甘愿,也抵不过姜橙这次铁了心地拒绝她蹚浑水。姜橙写了一封信给长砚,又让清阳变出灵鹤来,硬是把骂骂咧咧的美少女塞进结界里送去了昆仑山。
  目送着好姐妹消失在云端,姜橙心里闷涩得厉害,她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无辜之人,胡非一个半吊子修真者,在游绫手上一定吃尽了苦头。
  清阳不忍见她自责难过,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胡非对游绫还有用处,游绫不会伤害他的。”
  姜橙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进那双幽潭似的眼睛里:“清阳,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嗯?”
  “成亲。马上。”
  青年愣了一下,眸中随即染上淡淡的华彩:“好。”
  ***
  庭院里,香案一张,红烛一对,清酒双杯。
  两人各取三支清香,叩拜天地后,清阳牵着姜橙的手向北冥寺的方向拜三拜,算是敬禀师尊了。
  姜橙想了想,前世今生头一回结婚,也该让父母知晓,她家乡在华东,便拉着清阳朝东方也拜了三拜,这一拜,强烈的思乡之情油然而升,姜橙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微霜湖明明在西南方向……清阳望着少女微红的双眼,心中揪疼,却不愿逼问她什么。手掌一拂,空中出现一张流动着隐秘符纹的宣纸,他咬破指尖,蘸血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姜橙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写下姜橙二字。
  两人十指相扣,缓缓念诵:“司命在上,耀之红鸾。清阳姜橙,愿缔良缘。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牒。”注①
  话音落下,宣纸自动燃烧起来,灰烬不落地,而是纷纷扬扬朝天上飘去了。
  不多时,天边降下七彩祥云,围着这对夫妻绕转三圈,表示天道对这桩婚姻的认可。
  清阳心头大石落下,他们俩现在都算神不神、妖不妖、人不人,他还担心天道会阻拦呢,没想到那么顺利就通过了。
  他取来合卺酒,两人分别滴血其中,对饮喝下。酒不知是什么酒,不呛不辣,带着淡淡的甜味,姜橙很是喜欢,一不小心就全喝光了。清阳柔声笑道:“这酒后劲大得很。”
  姜橙:“……嗝。”
  给司命星君烧过婚书,喝过合卺交杯酒,就算是礼成了。回到内殿,清阳情不自禁地把少女搂进怀里,只觉气血翻涌得厉害。
  这是他真正的新婚妻子,心头挚爱。他修行万年,还以为会和师尊一样,清心寡欲地走完仙途,却没想到自己还有成亲的一天。
  姜橙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充满了安全感:“为什么叹气?”
  头顶传下迟疑的声音:“和你那时一样,不敢相信,现在是真的。”
  姜橙莞尔,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你摸摸,是不是真的?”
  掌心的触感细腻温润,柔弱无骨。烛光温暖和煦,映照得少女眸光盈盈似秋水、粉颊明艳若晚霞。
  清阳低下头,轻轻啄上那双饱满红润的菱唇,轻舔慢吮,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遍尝她的甜美。
  裙裳翩跹褪落,在脚边环绕一圈。清阳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特意换上红绡纱帐和鸳鸯绣被的凤床。
  把怀中的少女轻轻放在锦被上,清阳双手撑在她两侧,不说话,只深深地俯视着她。
  姜橙霎时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感,她紧张得四肢发颤,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团浆糊,不知怎的,就不怕死地脱口而出:“你、你有经验吗?!”
  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特么问的是什么沙雕问题啊啊啊!
  果然,新郎的墨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姜橙回答,他就狠狠地压了下去。
  【……】
  “还记得我们上次‘洞房’,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薄汗流淌在男子蜜色的肌肤上,他薄唇微微喘息,趴在她耳畔,忽然开口。
  姜橙正沉溺在极致的眩晕中,智商早不知道下线到哪儿去了:“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大神饶命,我不好吃’。”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笑一声:“可是我觉得,挺好吃的。”
  姜橙呆愣一瞬,随即一手羞耻地捂住脸,一手胡乱拍打着他:“你乱说什么呢——啊!!”
  ——剩下的话被更为汹涌的快感淹没。
  【……】
  大战前夕的陪伴弥足珍贵,两人用尽全部力气奉献出自己,也遍尝对方的美好。
  馥郁而旖旎的气氛静静发酵,姜橙只觉心底里裂开了一道泉眼,幸福和餍足的情绪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流淌到四肢百骸,带来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欢愉。
  “……为什么哭?”清阳皱眉看过来,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泪珠。
  “不知道。可能,太开心了吧……”姜橙吸了吸鼻子,小脸贴在他胸前。
  对方还没来得及露出喜色,就听她脑回路陡然急转:“丝丝应该到昆仑了吧?也不知道长砚那边怎么样?长砚应该是能护住她的……”
  “长砚?”火山尚未熄灭的男人只听到了这两个字,他笑容凝固,声音忽然变得微妙:“现在这种时候,你在想长砚??”
  他一下子坐起身来,直直地盯着她。姜橙还没反应过来,就觉额前一凉,眼前风物变换,她忽然站在了须弥芥子里!
  天青仙袍的神君脸色阴沉地大步上来,将她一把抱起,狠狠压在旁边一棵高耸粗壮的月桂树上!
  【……】
  姜橙惊呆了!面前的男人和洞房里的温柔郎君简直判若两人,他眸若深渊,欲念醺然,脸上带着少见的狠厉。在某个瞬间,姜橙甚至觉得他的眼神透出某种诡异的杀气,和威势浩然的杀神帝舒竟有三分相像。
  【……】
  姜橙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像在云端飞舞,又像在海潮里漂泊。
  他冷笑着咬了一口她鲜红欲滴的唇瓣:“嗯?还想别的男人吗?”
  姜橙:“……”好凶!素了数万年的男人果然不能惹QAQ
  两人抱在一起癫狂拥吻,如交颈的鸳鸯般缠绵悱恻。姜橙忽然想起什么,松开怀抱低下头,目光随着男子身上的汗珠一起滑过他胸前、腹部——好奇了许久的两排腹肌终于骄傲地显露在她面前。
  紧致偾张,线条优美,汗滴凝结其上,泛着诱惑的莹莹光泽。
  儒雅俊秀的外表下,果然藏着一具好身材啊……姜橙满意地抚过他结实的腰身和窄臀,贝齿在他喉结上调皮地啄了一口,引来清阳一阵颤栗。
  咦,这里是他的敏感点吗?姜橙偷笑,心里记下了。
  外面的世界正值春末,须弥界里的这棵月桂树却金蕊含苞,沉甸枝头。树下春水潺潺,靡香甜腻,不知不觉间,竟惹得桂花争相绽放。
  清阳扫了一眼,掌心翻飞,花朵纷纷落下,如金雨撒遍两人全身。桂花的香气和少女的体香缭绕在一起,他的眸色愈发深邃,低下头逐一舔去少女锁骨上的细碎花瓣,接着又吻住她,喂进她嘴里。
  “甜吗?喜欢吗?”
  “唔……甜。”
  清阳勾唇一笑,燃烧的怒意终于平熄了下去:“你的味道更甜。”
  姜橙大为羞窘!他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的?!她脸上腾的烧起一片绯红,比挂在身上的破碎红裳更为美艳。
  云雨初歇,姜橙感觉身体里的热潮似乎消退了一些,丝丝缕缕的清凉灵气游走在她丹田识海中,让她无比满足地喟叹出声。
  清阳知道效果达到,抱着她躺倒在花丛中,披盖上云纱,一起享受潮水褪尽后的甜蜜余韵。
  温热的掌心抚上那张被爱欲催染得美丽不可方物的脸蛋:“内丹是否舒服多了?”
  姜橙美眸迷离,神色涣散:“唔,好像是诶……”
  “以后还想更舒服吗?”
  少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猫咪似的蜷缩进他怀里,再也不肯看他。
  ***
  天光大亮,晨曦洒满了整个内殿。
  姜橙睁开眼睛,身边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小说里不是都写:女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男主宽厚结实的怀抱里吗?男主会温柔宠溺地吻她,甚至再来一发什么的。
  她男人呢?吃干抹净就跑了??
  姜橙有点小委屈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哼,我要夫君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爬起来!
  结果等了半天,还是静悄悄的,没人过来……
  看来清阳是真的不在宫里了。姜橙叹了口气,只好自己扶着腰坐起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已经明显被处理过了,此时摸着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然后她发现:比起之前她为了掩人耳目而刻意伪造的飙车现场,此时的真…飙车现场,那才是不堪入目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姜橙捂脸,真是太羞耻了嘤……
  忽然,她眼角余光瞥到清阳的枕头下面露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伸手一抽,竟是一本书。
  大红大紫的张扬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黄山食记》,旁边一行小篆:作者长生。
  姜橙眼皮狂跳,屏住呼吸翻开第一页——
  第一章:蜜汁烤脆皮狍肉
  故事内容:XXOOXXOOXXOO
  撩法分析:……
  动作配图:飞流直下三千尺。jpg
  动作解析:……
  本菜总结:……
  第二章:黑椒菠萝牛腩
  故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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