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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过来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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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飒爽,媚眼如丝,在遍地火光映照下,宛若女神。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撩头发):妈呀,老娘这出场帅毙了!
感谢小兔子、琴声依旧、芥子的营养液,壁咚壁咚!
☆、对战
“丝丝!!”
姜橙激动得热泪盈眶!感觉神魂上的压迫感一下子减轻了大半,不及细想; 她拉着清阳就往外冲。在金乌和唐丝丝的合力掩护下; 拼死逃出诛仙阵。唐丝丝一路掩盖他们的气息,将他们带回了微霜湖。
清阳全身都被剑气割伤,外袍鲜血淋漓。姜橙想施法为他疗伤; 被他按住手:“诛仙阵的伤害只能自愈; 外人帮不了。你照顾好自己……”
他面无血色; 虚弱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姜橙“嗯”了一声; 知道他爱干净,替他清理了身上的血迹污渍后,便不打扰他,去找唐丝丝。
这会儿才想起来,唐丝丝是怎么知道他们会遇险?又是去哪里请来了那么厉害的帮手呢?
美少女正扶着海棠树累喘成狗。她斜睨了姜橙一眼,冷笑道:“这么多年姐妹白当的吗?你们送小玄过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我可没本事在你家那位身上下东西,只好在你身上下了一个小咒; 但凡你有生命之虞; 我马上就能知道。至于那金乌嘛——”
她眨眨眼:“是我去找长砚求来的。他现在在瑶池修行,脱不开身; 我说你可能有大麻烦,他便把这只神鸟借给我,说是给你的答谢——长砚欠你啥了?”
姜橙听到第一句还有些惊讶,等听到“答谢”便明白了。他说的是之前她赠他锦鲤血的事吧?长砚还真是一个恩怨分明、不赊不欠的人啊……
可她现在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那张用万年寿数织成的血网还在她身体里,炽热得令她灵魂都为之战栗。
“就帮了个小忙而已。”姜橙模糊带过; 诚挚地谢她:“今天多亏了你,丝丝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居然这么厉害,二话不说就放火烧自己男神。我之前不敢告诉你,还怕你会伤心呢。”
唐丝丝翻了个白眼:“我是那么重色轻友的人吗?里子都坏了的东西,还要皮囊作什么。他再好看,能比我好看?”
姜橙扑哧笑出来:对对对,唐爷你天下第一美,谁也迈不过你去!
唐丝丝微叹:“其实还是乾元神魂入魔,仙力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金乌的真阳之火协助,不然我哪能钻到空子。可惜金乌一百年只能吐一次火,天一亮它就会回瑶池,到时候对敌的还是只有我和你。”
她握着姜橙肩膀,一脸严肃:“姜姜,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她了,姜橙把她身怀潋水珠和乾元入魔的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唐丝丝听后,先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可以啊姜姜,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
接着便开始哀悼她早夭的花痴情怀:“真可惜,乾元都修到‘神君’仙阶了,还说堕落就堕落。成仙成魔,都在一念之间啊!亏我以前还那么喜欢他,这么俊秀又合我胃口的男神,真的很稀有诶!这下可打脸了。”
说完还叹着气揉了揉脸颊。姜橙刚想安慰她,就听她又正色道:“那个游绫,真的有那么漂亮吗?天上地下第一人?比我还漂亮?真的假的?”
姜橙:“……”咱能换个不谈脸的话题吗?
“小玄和胡非呢?”
“藏在附近一个结界里了,他们俩灵力微弱得可以忽略,不会被发现的。”
姜橙点点头,有清阳的仙气和寿元护体,她没有伤及神魂,几处皮肉伤养了一夜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而清阳盘坐调息了许久,脸色却未见好转。姜橙忧心忡忡,既想奔一趟元朔宫问问勾陈帝君有没有堕天散的解药,又怕离开清阳太久,万一中途游绫、乾元找来,把他的帝舒魂魄炼化抢走了,她上哪儿哭去?
一时心头焦躁,却又无计可施。
直到傍晚,清阳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他宛如一尊雕像,清隽的面容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眼睫一动不动地低垂着,静谧得仿佛没有了呼吸一般。
只有围绕周身的那道青色光华,看起来比昨天明亮了一些,才让姜橙略感慰藉。
晚霞消散,暮色四合,一轮皎月爬上山头。微霜湖又泛起了丝丝缕缕的莹蓝色,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深山中,漂亮得近乎不真实。
天空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一头青毛巨兽蓦然出现在对面树林的阴影中,与她们隔湖而望。
姜橙低呼出声:“是陶兀!”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它呕出黎天宗掌门一双儿女的情景。
陶兀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离得近了才发现它背上坐着一个端丽绝伦的女子。唐丝丝惊讶地望着那双精致潋滟的蓝眸,悄声道:“那就是老鱼婆?”
“嗯。”姜橙在浮怨石里见过少女游绫,如今隔了数万年也能认得出那张天下无双的容颜。
不过,游绫的眉心为何也出现了一道火焰纹?这个神魂标记,姜橙只在帝舒的额头上见过,他有三道。
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姜橙眉头紧蹙,唐丝丝拍拍她的手:“别怕,有我陪着你呢,虽然老鱼婆长得确实不错——咳,也就比我见过的所有美人都好看了一丁点儿,她要是欺负你,我会帮你揍她的!”
你也得揍得过她啊!姜橙哭笑不得。
游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声音如清泉撞石,悦耳又冰冷:
“乾元告诉我,你不愿跟他走,我只好自己跑一趟了。想来你也已经知道我所为何事,那就不多废话了,你把潋水珠给我,在场的所有人,我保证他们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她笑语盈盈,仿佛不是在要挟,而是在聊天。
姜橙说:“我倒是一点不在乎那东西,反正我拿着除了招来一身祸,半点用处也没有。但你也该知道,它和我的内丹长在了一起,你若是取走珠子,我也就死了,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地给你吗?”
游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
说完,她扬手狠狠一抓,竟直直捅进陶兀的身体里!一阵血肉搅动的恶心声音后,游绫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圆珠,递到姜橙面前:“我用陶兀的内丹和你换潋水珠,可以吗?”
陶兀一下子跪倒在地,痛苦地哀嚎起来。姜橙惊呆了,这人居然能毫不留情地对跟随自己多年的凶兽出手,当真是冷血无情至极!
姜橙转了转眼珠:“我用了它的内丹,岂不是也变成你养的兽了?我可不想被女人骑。”
唐丝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游绫听了也不生气,慢悠悠地把内丹又塞回陶兀身体里。掌心一拂,伤口便完好如初:“那就可惜了,我这灵兽的修为,可不知比你高多少呢。”
痊愈后的陶兀仰天一声怒吼,前爪一扬就朝姜橙二人冲来。姜橙见它满面怒容,心道又不是我要取你内丹,你不去吼你老板,怨我做啥。
没种的东西。
她阖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是眉目锋锐,战意如焰。五指一张,数道威力各异的上古符咒浮现在空中,迎风暴涨,如天罗地网般扑向陶兀!
唐丝丝则将海棠枝化为弓箭,箭雨裹挟着灵术齐发,气势如虹!两人很快就压制住陶兀的进攻。
游绫显然是想速战速决的,见陶兀久战不下,她手中流光闪烁,幻化出本命仙剑来,淡紫色的魔气如锋刃般横扫而出,在黑夜中激荡出妖异诡谲的光圈!
姜橙眼疾手快,抱住唐丝丝就地一滚,才没被那强大的煞气沾上身。然而紧接着她就感到后背一阵剧痛,神魂也为之一颤。唐丝丝惊惧地指着她的肩膀,姜橙低头,一截淡紫色的剑尖滴着鲜血从她琵琶骨下穿了出来。
“姜姜!”
唐丝丝冲上来,才接近姜橙,就被她身上霸道的剑气轰然震开。姜橙只觉经脉迅速变得冰凉,四肢发颤完全动不了分毫。这时,陶兀又借机吞吐着猩风奔腾而至,就在它的獠牙几乎要刺破她头皮的一刹那,一袭清风突然从它身席卷而起,风中饱含着天罡地煞的威压,将陶兀整兽狠狠掀翻、抛甩到数丈之外!
那是姜橙再熟悉不过的力量,在须弥芥子的时候,她曾无数次被这道力量打击得爬都爬不起来。
她睁大眼,死死地咬住下唇,脸侧忽感一片凉意。
“哭什么。”温润的指尖覆上来,替她拭去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
“才没哭……”
墨玉似的眸中染上笑意,清阳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却已经好了许多。他右手轻拢在她腰际,左手趁她不备将游绫的仙剑疾速逼出。姜橙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他不在的时候,她如女战神般坚韧不拔,无所畏惧;他站出来,她就变回了那条怯懦温软的锦鲤少女。
清阳把人抱在怀里,向伤口缓缓注入仙气。望着四周如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和强大妖异、势在必得的敌人,他心头忽然有一个想法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若是他们还能看到明日的朝阳,他必要将她的心意问个清楚。
爱是铠甲,亦是软肋。
唐丝丝“咳咳”两声,将痛得抽筋的闺蜜接过去,朝对面努努下巴:“上仙,老鱼婆就交给你收拾了。”
清阳深深地望了姜橙一眼,手中青芒大盛,广袖一拂就飘跃到游绫面前。游绫以仙剑格挡,剑身发出阵阵刺耳嘤咛:“清阳上仙?乾元说你中了堕天散,你不知道越使用仙力就发作得越厉害吗?把那个小鲤妖交给我,我马上就告诉你解药的配方,如何?”
回应她的只有更为罡正的仙力。
两人在微霜湖上斗得激烈,岸边的唐丝丝也找到了陶兀的命门,正奋力击杀。姜橙重伤在身,只能在一旁勉力补刀,偶尔抬头,就见一抹青影和一抹紫影死死缠斗,速度快得连身形都看不清。
谁都没有注意,原本清朗的夜空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弯月遮掩住羞容,繁星收敛了微芒,云层中隐隐闪出耀眼的明光,似有什么东西在暗中酝酿。
等头顶响起第一声惊雷,姜橙猛地回头,就见乌云中落下一束刺眼的光芒,精准无比地劈在那道熟悉的青影上!游绫顺势一掌狠狠拍在清阳胸口。他腹背受敌,瞬时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如秋叶飘零般从空中直直坠下——
“清阳——!!!”
姜橙惊惧万分!急急飞扑过去!神魂的痛苦全都抛之脑后,她几乎迸发出整个内丹的力量,在清阳落水前接住他,紧紧抱住!然后只听一声哗然水响,冰冷的触感瞬间淹没头顶,两个人齐齐掉进那片幽昧的蓝色湖水中!
“姜姜!”唐丝丝扔下陶兀朝湖边狂奔。湖面的霜花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荧碧的涟漪一圈圈漾开,但很快就被重新凝结的霜花覆盖,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唐丝丝心急火燎地放出神识下水探寻,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却惊讶地发现:湖里根本就没有姜橙他们的身影!
见鬼了?明明看见他们俩掉进去的啊!
她垂眸思忖片刻,陡然想起了什么!朝面色阴沉、显然也发现姜橙消失了的游绫望了一眼,腕间法器微闪,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地。
微霜湖幽蓝依旧,静谧非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人发现,湖面霜花的纹路,已经悄悄变了模样。
***
姜橙是被吵醒的。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周围又安静又温暖,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她身心皆疲,累得一度忘记了前尘往事,梦里还在纠结明天早饭吃什么。
直到耳边传入一片嘈杂,大呼小叫声由远及近地响起:“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帮忙啊!!”
姜橙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条巷子里!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呛人气味,阴沉沉的天空大雨瓢泼,她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巷口一间铺子不知遭遇了什么,炸得院墙坍圮,房顶都没了,整个屋子都被大火和浓烟笼罩着,许多人正来回奔走泼水。
一个老人站在门口捶胸顿足地叫骂:“杀千刀的啊!不买书就算了,还烧我的铺子!真是晦气,怎么偏偏就掉在我这儿……”
姜橙呆若木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老人一转头看见她,立刻横眉竖眼地怒斥道:“你!杵在哪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哦哦!”姜橙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先救火总是没错的。
不过,这老人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微霜湖有封印,前面提过,清阳发现的。下面开启超好玩的副本!男女主要在一起啦,暴甜暴甜哒!!!
评论区投票给…丝丝×勾陈?乍一看很突兀,细想一下还挺萌的?浪得飞起的小妖精撩错了人,被强大正经美大叔满世界追什么的:“你不是最喜欢乾元吗?他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比他更好,你考虑一下?”……股东们感觉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想吃的番外就留言,有感觉我就去做饭。
感谢云桥、素凌倾城色小宝贝的地雷!感谢琴声依旧、素凌倾城色小可爱的营养液!挨个壁咚(づ′▽‘)づ
☆、长生
姜橙刚要迈出步去,就听头顶轰隆隆滚过一阵令人心悸的雷响; 一道纯金色雷电赫然闪现在云端; 如咆哮的巨龙蜿蜒而下,直直劈落在眼前的铺子里!
轰雷掣电,地动山摇; 铺子彻底化为灰烬!这下; 那掌柜老人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天空很快云歇雨收; 阳光重新播撒大地。浓郁的仙气自某处磅礴泻出; 迅速消弭了燃烧的大火。耀眼夺目的光华中,一道仙影缓缓浮起,如昆仑白雪,纯粹洁净,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清阳!”
姜橙脱口低呼,记忆也在瞬间复苏了!是了!在他们和游绫对决的关键时刻,清阳的天劫突然来了,第一道雷就把他劈进了微霜湖; 而她为了接住他; 也跟着摔进了湖水里。
……但是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呢?
清阳落在她面前,眉宇俊朗; 双目含光,容貌神采比之从前更为清俊,一颦一笑都令天地为之失色。
姜橙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恭贺道:“恭喜上仙——不对,现在是神君了!”
不同的仙阶有不同的仙气; 从雷劫结束后他周身气息的颜色纯度来看,已经明显是神君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又消失了。
清阳想摸摸女孩的脑袋,手刚伸出来又收了回去:“睡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姜橙这才想起之前负伤的事,她阖目感受了一下:“咦?好像痊愈了?”
神魂稳定,经脉流畅,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不舒服的。
“我也是。”清阳点点头,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湖中的一个幻境,从我们掉进来开始,我就感觉身体在被修复。”
不然也不会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渡劫成功。
姜橙陡然联想到什么,指了指清阳背后的废墟,忐忑道:“咱们……不会是掉在了……?”
清阳轻咳一声,正想走过去给掌柜道歉,那老人家就先过来了,指着清阳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掉在哪里不好,非要掉在我的书铺里!不知道我铺子里都是纸吗?老夫我辛辛苦苦写了那么多年的本子,就这么付之一炬,你叫老夫如何是好!”
清阳惊讶地望着比他矮了两个头的老人:“长生帝君……?”
长生帝君,天帝之下地位最尊崇的老神仙,诞生于混沌时代,与三界同寿,资历比紫微帝君和勾陈帝君加起来还要深厚。他还是天帝和帝舒的师父。
但他在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
“嗯?你小子居然还知道老夫的名字?”老人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不过老夫就叫长生,不是什么帝君。”
姜橙亦愣怔地望着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眼熟了——长生帝君,就是在微霜湖边点化她的那位神仙啊!
如果不是他点化了她,她可能就像长砚说的,最后不过是一条红烧鲤鱼。
“小丫头你也认识我?”长生很享受姜橙热烈的眼神,抚着长须道:“看来我写的话本子在异乡很畅销嘛!连你们都知道我的大名。”
但接着双目一瞪:“哼!不要以为你们这样恭维我,这事儿就能算了!”
清阳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也不深究,反而微笑道:“是我们的不是,叫长生先生损失不小。不如我们给您重新盖一座房子?”
他指尖轻抬,想用法术将烧毁的铺子变回原样,但随即就错愕地顿住了——眼前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施展出来。
清阳自查内息,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灵气仙意都不见了,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凡人。
长生毫不意外地围观他的动作,凉凉道:“省省力气吧!太昊城里可不许使用法术。就你们俩这小身板,等七日后走的时候,估计连地基都没给我搭好呢。”
清阳不动声色,暗暗记下关键信息:“那老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尽管说。”
“老夫就喜欢小伙子你这沉稳的样子。”长生笑眯眯地赞赏道,目光在面前的男女身上转了转,嘿嘿一笑:“你们知道的,老夫以写书卖书为生。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新的话本子了,正好你们来了,铺子呢我也不要你们赔,只消给我讲讲你们俩小情人之间的故事,让老夫能写出新的话本就行,怎么样?”
清阳和姜橙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对方的要求如此奇特。
“长生先生,我和姜橙……并不是……”
“哼,果然!看你那榆木疙瘩的蠢样子我就知道,没出息!连个小姑娘都追不到!”长生帝君鄙夷地斜了一眼青年尴尬无措的神情,吹胡子瞪眼道:“算了算了,那就说说你们知道的其他人的故事吧。你们先回去想想,明日一早来此处告诉我。”
说罢再也不理二人,负着手掉头就走,很快就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
姜橙目瞪口呆:“他、他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一屋子建筑垃圾不管了??
房子被雷劈毁了,怎么说也是一件大事。可除了刚才有几个邻居提了水来灭火之外,路过的百姓竟没有一个驻足围观的,就连那几个邻居,脸上也是一派平静,毫无可惜之色。
清阳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帝君总有他的道理。既来之则安之,天色不早,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好吧……”
太昊城并不大,只有四分之一个阚京城那么点地方,但该有的宅田商铺、衙门医署一个也不少。家家户户怡然自得,颇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和铺子隔着一条街就有一家客栈。两人出宫九死一生,谁都没想到要带钱,姜橙只好先找家当铺把头上的皇后凤钗卖了,兑换成碎银子。
大燕的帝后,落魄到要抵押宫造之物讨生活,也是史无前例的了。
要了两间上房安顿下来,肚子里却传来不和谐的咕咕声。两人对视苦笑,失去灵力之后,身体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凡人,必须进食了。
这家客栈住宿的人少,来吃饭的却很多。清阳和姜橙找了个角落坐下,掌柜老板娘立刻拿了菜谱过来,未开口先三分笑:“两位异乡客,要不要尝尝咱们这儿几个特色菜?”
姜橙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异乡来的?”
老板娘掩唇轻笑:“别人我可不敢说,我在这儿开酒楼都四千年了,这太昊城里可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别看楼上准备了十间客房,那都是晚上举行诗酒宴会,给喝醉了回不去的乡亲们睡的,平日里谁会来住呐。上一次有你们这样的异乡客来投宿,已经是七百年前的事啦!”
清阳勾选了几个姜橙爱吃的菜,似不经意道:“那么久远?此处不容易进来么?”
“两位不知道吗?”老板娘惊讶道:“‘太昊’乃上古伏羲大帝之名,城北十里,还供奉着他的陵庙睢阳宫呢!我琢磨着呀,能来这儿的,大概都是伏羲帝的后裔吧?”
“说来,我断断续续遇到好几个像你们这样的异乡人了,隐约也知道了一些外头的事。说句不吉利的——二位还没身故吧?”
她这问题乍一听十分古怪,但清阳联想到长生帝君,转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里常住的百姓,都是已经陨落了的?”
老板娘喟叹一声:“还是不入轮回的那种,我猜是这么个意思。前程往事咱都不记得了,记忆开始就已经在太昊城里。两位之所以能进来,除了伏羲后裔之外,还有最近神魂浴血重伤的缘故?得伏羲神佑七日,你们就会被送出去的。”
清阳表示了解,诚挚道:“多谢您解惑。”
老板娘朝他妩媚一笑:“小伙子,虽然你很俊俏,很符合我的口味。但是,每个人生前只能进一次太昊城,我可不希望很快就再见到你哦。”
说完她便扭着腰肢去招呼其他客人了。留下清阳和姜橙面面相觑,再见到老板娘,便是已经魂消魄散、彻底陨落了吧?
夜色渐深,酒楼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老板娘还安排了表演,为斗诗会助兴。清阳意外地发现,在二楼唾沫横飞说书的书生,和舞台上甩着绚丽纱裙翩翩起舞的美人,竟然都是他曾经在天界见过的神祇。
他们神采奕奕、肆意张扬,与生前高冷矜持的形象判若两人。果然,在这里,所有人都被抹去了记忆吗?但是为何连性格都大变样了呢?
此外,老板娘说只有伏羲后裔才能进入太昊城,长生帝君和帝舒都是伏羲后裔,他自己拥有帝舒魂魄,能进来自不必说。可姜橙怎么也……?
指尖轻扣桌面,清阳忽然抬头道:“姜橙,你和长生帝君,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姜橙知道瞒不过他,便将那段往事和盘托出。
她出(穿)生(越)之后懵懂了一千年,某天早晨,微霜湖边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老人遥望着远山流云,在岸边石头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姜橙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游过去,咬住老人飘落在湖水里的袍角,轻轻拉扯了一下。
老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低下头,慈眉善目地望着水中那尾小鲤。良久,浑浊的眼眸中忽然透出一丝清明,展颜笑道:“也是命数。”
一只枯朽的手伸进水里,在锦鲤头上温柔一按。姜橙只看到一道绿光从老人掌中飞出,眨眼落入自己身体里。然后她脑核胀痛,眼皮一翻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不见了老人的身影。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了。
就此拉开了修炼的序幕。
直到刚才她才知道,原来那位点化自己的老神仙,竟是天界的长生帝君。就算姜橙远离天界,只是凡间一抹小鲤妖,她也是听说过这尊大神的赫赫威名的。
清阳算算时间,长生帝君出现在微霜湖,和他最后陨落,差不多是在同一段时间:“帝君去微霜湖,应是预知自己的命数已经走到尽头。”
他竟是知道太昊城的存在的,不愧是天帝之下的第一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准时出现在长生帝君的铺子前。
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是:昨日还一片焦黑、惨不忍睹的房屋,今天居然完好无损地矗立在他们面前。梨木大门,描荷宫灯,门头一块“风流书斋”的匾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场天雷地火假得跟一场梦一样……
长生帝君兴冲冲地快步迈出:“你们来啦?快进来!”
书斋是真的,书册也是真的,太昊城里严禁法术,那么这屋子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完好如初的呢?
见二人站在门口不动,长生摸了摸胡须,大发慈悲地解释道:“太昊城里每个人都有一座‘本命宅’,是每个人拥有的第一座宅子,也是永远不会被损毁的宅子,就算你能引来天火,第二天它还会恢复原样。老夫这间书铺,就是我的本命宅啦!”
姜橙:“……”居然还有这种开挂设定!
书斋一共两层,一楼是卖书的,二楼是长生的寝室。姜橙目光扫过,卖的书一半是各种典籍,一半是话本子。
长生指着墙上密密麻麻、装帧花哨的大小书册,骄傲道:“这些可都是老夫写的!”
“这么多?!”
“那当然了!老夫可是太昊城话本第一人!你们昨天见过一个说书的了吧?那二傻子说的可都是我写的书!”
姜橙好奇地端详起那些话本子,这一细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驸马带球跑》?
《冷宫贵妃俏太监》??
《上神您压着奴家头发了》???
《逃妻不坏,邪尊不爱》????
《师兄爱湿胸》?????
姜橙一阵恶寒,再次确认过长生的眼神,确定真是他写的文。她颤抖着翻开一本《炉鼎娇媚》,随意一扫——
【……濡湿的吻落在她玉削似的肩膀上,她嘤咛娇啼,他邪魅一笑,大掌挑开那火红的'哗——','哗——'热情地跳出来,渴望着他的爱抚……】
“啪——!”姜橙迅速将书合上,干咳一声,换了旁边的《西山X薄》——
【……女子泪珠如玉,西山狠狠地掐了一把那不堪一握的'哗——',在她耳边呢喃道:“薄儿,你有想过会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么?”薄儿咬紧下唇,'哗——'直颤:“西、西山……我喜欢你的、你不要这样……”】
妈蛋!书名竟然是这个意思?!!
姜橙脸上迅速烧起来,忙不迭地放了回去。瞅了半天,最后拿起一本封面看起来最朴素的《凤劫》——
【“凤儿,你为何不爱我?”他苦苦哀求着:“你知不知道,我日夜难寐,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她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含泪怒斥:“谁叫你如此无情冷酷、无理取闹!将本宫的未婚夫派去前线送死……”他紧紧抱住她:“不要提他!我就是无情冷酷就是无理取闹!你有那么多侍君,再多一个我好不好?!”她抚摸着他英俊的脸颊,情意涌动:“可夫君还在前线受苦,我怎么可以……嘤嘤嘤嘤嘤……】
嘤你个大头鬼啊!姜橙满头黑线,心里千万头那什么奔腾而过。
没想到德高望重、众生景仰的长生帝君,竟然是个三流言情飙车老司机!
长生得意洋洋地捋着白胡子:“怎么样,老夫写的不错吧?我告诉你,这十里八乡的人,没有一个不爱读老夫写的东西。”
姜橙:“……”好的,您老人家长得这么帅,当然说什么都对。
作者有话要说: 姜姜:《驸马带球跑》?怀孕的不都是女子吗?
丝丝:Emmmm驸马不会怀孕,但是驸马有球啊!
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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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
清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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