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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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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立即站直身子道:“小将军。”
  李继勉道:“今夜我要连夜审问这敌将俘虏,就住在这营帐里了,你去把我帐中的洗漱用具还有被褥拿来。”
  守卫奇怪道:“小将军连夜拷问还要睡觉吗?”
  李继勉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皮痒是吧。”
  守卫立道:“是,遵命。”


第109章 
  李继勉吩咐完守卫便又转身走回到营帐,李五听到了他在外面跟守卫说的话; 听他居然用这样的话当借口; 忍不住觉得好笑,等他进来后; 故意挑眉道:“你要连夜拷问我?”
  李继勉道:“是的,所以一会你记得叫大声一点。”
  李五一怔,随即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 本来是调侃他的,结果自己羞了一个大红脸,顿时了没了言语。
  不一会李继勉的洗漱用具还有被褥拿来; 李五磨磨蹭蹭地用他的盆和毛巾洗净手脸; 爬上地毯,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防备地看他,以她对他的了解,今晚他留下来一定不怀好意,可是她现在就是一条刀俎上的鱼肉; 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
  李继勉脱下盔甲后便吹掉了蜡烛; 李五只觉得眼前一黑; 什么都看不见了,随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 一个健壮而滚烫的身体靠了过来,将她放平后,滑进被窝中; 紧紧抱住了她。
  李五已经做好“舍身”的准备了,哪知李继勉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早点睡吧。”
  李五道:“啊?”
  耳边传来李继勉的低笑声:“怎么,还真盼着我‘拷问’你不成?这营帐周围站了十几名守卫,我再孟浪也没有让别人听墙角的爱好。”
  刚才李五听着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满脑子都是各种绮思丽想,眼下见他压根没那个意思,反到是自己竟露出了期待的模样,顿时羞愧难当,幸亏黑灯瞎火的,李继勉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还是心虚地翻了身,背对他道:“胡说什么,我才没有……睡觉睡觉。”
  李继勉低笑了几声,伸手将她小小的身躯拥进了怀里,紧贴住自己的胸膛,不再说话。
  第二日天亮,李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还没开始运转,所以看到眼前横摆着贴到鼻子上的俊脸,先呆怔了一下,然后才记起来从昨天起她已经沦为李继勉的俘虏了。不过依着眼下的情形看,她这俘虏的待遇应该不会太糟糕,毕竟第一晚晋军的小将军便亲自陪了睡,这待遇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李继勉还在熟睡,鼻间发出规律的呼吸声,紧闭的眼睛上,两排直长且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显示出这几日他也很疲劳的样子,嘴上一圈胡桩子一夜过后又冒了一些,看着便觉得扎人。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自己所爱,且又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李五感受的这一刻的安宁与平静,突然产生了一种希望时间静止这一刻永远不要逝去的念头。她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上了男人微微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
  果然,那一圈胡桩子甚是扎人。
  李五只轻轻碰了一下,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怕把他吵醒了,被胡子扎到后,便心虚地立即缩回脑袋,结果刚一退缩,一只手便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滚烫的舌头拔开了她的双唇敲开了她的齿关,破门攻城、肆意掠夺。
  明明是她主动的,现在却被动地承受起这激烈炙热的长吻,不一刻,身子就彻底瘫软了下去。
  李继勉看着李五被他吻得脸皮泛红,双眼朦胧,气息微喘的模样,这才松了嘴,笑道:“早。”
  李继勉和李五起床穿上衣裳后过了一会,帐门外就传来吆喝声:“小将军,在吗?我进来了。”
  李继勉听出是哲旦余力的声音,道:“进来吧。”
  帐门打开,哲旦余力边走边道:“小将军,你也真是的,拷问俘虏这种事哪需要你亲自去做,你这一宿没睡好觉吧?”看到李五红润光泽的脸蛋后,怔了怔,心想小将军这拷问了一夜,这敌将俘虏怎么看上去气色反而更好了?再向李继勉看去,就见他眼角下疲劳所至的青黑色眼圈淡化了很多,显然也是好好休息过了。
  李继勉拿着毛巾一边洗脸一边道:“找我什么事?”
  哲旦余力道:“骑兵已经集结完毕,可以拔营启程了。”
  李继勉道:“好。你先去安排吧,我随后就到。小五,你过来,把脸擦一擦。”
  哲旦余力便又退了出去,临走时,又瞄了帐里的两人,总觉得这两人的情形有些诡异,怎么看着不像是处于敌对阵营的将领,反而有点……哲旦余力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倒是想起了玄衣军中的谣言,说这位李将军长得实在是过于清秀俊美,因而深受乾西王宠爱,与他有一些不清不楚、不足为外人道的暧昧关系。
  总不可能自家首领也被这白面小子迷惑住了吧。不得不说,这小子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比一般女子都要艳美,可终归是个男儿身,再怎么好看,自家小将军也不会好这口啊。
  哲旦余力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退出营帐离开了。但凡是跟过李继勉的人,哪怕不是哈胡弩阿巴于那些心腹,就只是一个曾经跟过他的小兵,一看到李五便什么都明白了。可这哲旦余力乃是李制帐下的部将,这些年一直跟在李制身边征战,这次被派到李继勉身边协助他,所以并不知道李继勉跟李五的关系。
  李五见哲旦余力走了,问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李继勉道:“这一次全歼了沈修的四千士兵,让沈修吃了一个大亏,他肯定不甘心,定会想办法反击回来,所以我得回宁城一趟,做好布置。”
  李五犹豫了一下,道:“你要带我回宁城吗?”
  李继勉瞥了她一眼:“你不跟我回去,还能去哪里?”
  李五道:“小将军,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李继勉直接拒绝道:“不能。”
  李五被噎了一下,但没有放弃,道:“小将军,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李继勉面色一沉:“怎么,你还想回去?我就不懂了,你倒底要做什么事?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什么事让你一定要舍弃我必须跟在玄友廉身边?”
  李五道:“对不起,小将军,恕我不能告诉你,求你——”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人捏住了,李继勉低头面无表情地看她:“小五,你就那么想复唐?”
  李五一怔。
  “我一直知道你是王侯之女,但却没想到你对李唐皇室竟是这般忠心不二,竟一直妄想着复立唐室。”
  李五讷讷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邴文渊将玄友廉回高陵城的情报出卖给了我,是我故意泄露给了沈修军,才有沈修军兵围良蒲丘之事。”
  “竟是你——”李五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她原先只当李继勉是后来得到消息,想过来捡个便宜,却没想到这本就是他设计好的,顿了顿,“所以邴文渊已经被你收买了?”
  “邴文渊那种无信小人你也敢与他为谋,你的眼光真的问题很大。不过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真想不到你呆在玄友廉身边,竟是一直在密谋造返复立唐室,真不知玄友廉有一天知道这个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李五没想到邴文渊不仅里通外敌欲除玄友廉,竟还将她也出卖了,真是可恶至极。不过好在邴文渊知道的也有限,不至于给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既然李继勉这么认为,李五索性点点头,大方承认道:“不错,我就是想复立唐室,李继勉,你有你的抱负,而我也有我的志向,如果你爱我知我,便知道束缚对我来是极大折辱。我不是宜家宜室的普通女子,李继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珍惜相处的时光,转身离开之时,谁也不要阻拦谁的步伐好吗?”
  李继勉冷漠道:“看来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带你入军营,竟让你生了这搅动天地的心思来。小五,别妄想了,天下三分,群雄割据,你以为你是谁?”
  李五道:“哪怕我只是尘土间挣扎的蝼蚁,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理想!”
  李继勉冷眼看她道:“小五,你说得所有话都没错,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间没有用,我就是比你强,我就是可以束缚你,阻拦你的步伐,你又能耐我何?”
  李五恼道:“你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
  “战场之上,谁跟你讲理。”
  “……”
  哲旦余力安排调度好行军事宜,便见李继勉板着一张脸过来了,心道刚才见他还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怎么这么一会,脸上就变成阴天了?再看他身侧那敌将俘虏,也是板着脸一副生气恼火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就像这两人正在闹别扭一般。
  如果李继勉生气拿鞭子抽这俘虏几鞭,或是这俘虏反抗起来举刀相拼,哲旦余力都能接受,但看着这两人仿佛吵架斗嘴后谁也不理谁的模样,心里别扭得厉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实在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前写了两个半小时,不满意全删除了,本来都想第二天补算了,然后又咬咬牙硬写了三个半小时,终于码完一章。
  希望今夜的爆炒鱿鱼肝能让你们满意T T


第110章 
  军队一路向北急驰而去,昼夜未歇; 将近第二日天明的时候; 返回了宁城。进城的时候,李继霸与李天元迎接了出来; 李继霸道:“三弟,这一次你可打了一个漂亮仗,不仅全歼了沈修的四千人; 还将玄友廉打成重伤,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可激动了。”
  李继勉闻言皱眉,转身看了看因为与他置气而故意骑马落在后头的李五; 道:“怎么回事?玄友廉怎会重伤?”
  李天元道:“不是你派了弓箭手埋伏; 将他重伤的吗?”
  李继勉看向身旁的哲旦余力,后者立即道:“我已经遵小将军的吩咐将埋伏的人撤回了,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
  李继霸与李天元闻言同时面露惊讶,李继霸道:“难不成不是你下的手?可是现在到处都在传是你埋伏重伤了玄友廉。”
  李继勉道:“玄友廉伤势如何?”
  “据说利箭正中心脏,人当时就不行了,送回高陵城后一直昏迷不醒; 军医束手无策。更详细的情况便要等我们在高陵城中的探子回报了。虽然眼下他的死讯还没传过来; 估计也是迟早的事。”
  李继勉凝重道:“会是谁趁机暗杀了玄友廉?”
  李继霸道:“不过话说回来; 就算不是你派人动的手,你也干脆认下来得了; 这种便宜不捡白不捡。我正准备将此事禀告给父亲,给你邀功呢。”
  李天元道:“就是,你要知道你杀的不是以前那个娘炮了; 而是梁玄的乾西王,这个消息要是传到洛阳去,玄凉那王八蛋指定得呕出一升血来。当年他无耻偷袭弄瞎了父亲的眼睛,眼下他儿子死在你手里,可不是报应!”
  李继勉道:“这个消息现在军中有多少人知道了?”
  李天元道:“早就传遍了。”
  李继勉道:“吩咐军中将士不要轻信传言掉以轻心,另外派人联络高陵臣中的探子,勿必将玄友廉的情况打探清楚。”
  李继霸道:“怎么?你担心这消息是假的?”
  李继勉道:“玄友廉此人如其父玄凉一般狡诈阴险,善用诡计。总之我们先不要高兴得太早,等消息证实了再说。”
  李继勉与李天元、李继霸在城门口说了一会话,便一起向军营行去。李五骑在马背上,因为跟着这些骑兵奔驰了整整一天一夜,又困又累。正好进了城后军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李五索性趴下身子,抱着马头睡了起来,反正缰绳被身旁看守她的士兵牵着,她也不怕撞到树上去。
  李五正在马背上颠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体被人抱起来,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抱她下马的李继勉:“这里是哪里?”这附近的街巷和房屋明显不像是军营中,李继勉不应该把她带到军营中关押吗?
  李继勉将她抱下马,看她醒了便将她放了下来,牵起她的手向大门走去:“这是我在宁城中的住所。”
  李五见到门口就站了六名守卫,进去后发现里面也有守卫来回巡逻,显然防守严密程度不比军营差。李继勉牵着她的手进门后穿过一个院子往东走过几道门,带她进一间带着一方小池塘的院子中,道:“你就住这里。”
  李五看了小院高立的四墙,还有院门口的守卫,道:“李继勉,你不会想把我囚禁在这里吧?”
  “这不是囚禁。”李继勉顿了顿,“是善待俘虏。”
  李五嘴角抽了抽:“那我宁愿被关到军营的牢房里去。”
  李继勉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乖,进屋补觉去,我还有事得回军营一趟。”
  李继勉说完便走了,李五也实在是困得厉害,顾不得许多,进了屋瞧见那床直接爬上去连衣服都顾不得脱,倒头就睡。等这一觉睡饱时,天已经黑了。她睁开眼,发现屋内点着灯,只当李继勉回来了,坐起身道:“小将军。”
  “姑娘,你醒了。”
  回答她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便见灯光照亮的幽暗房间内,一名女子站在床边,态度恭敬道:“奴婢小鲤奉小将军之命侍奉姑娘。即然姑娘醒了,我这就吩咐厨房上晚膳。”
  李五道:“慢着,小将军没有回来吗?”
  小鲤道:“没有。”
  “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鲤道:“奴婢不知道。”
  李五又问了几个问题,小鲤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显然就只是个被派来照顾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便也没心情多问了。小鲤恭敬地退出门外,不一会便端来了晚膳。伺候她用完晚膳后,小鲤又将浴桶打满热水道:“姑娘,奴婢伺候你沐浴。”
  待得李五沐浴完,小鲤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捧到她面前道:“姑娘,奴婢伺候你穿衣。”
  李五看了看她手上捧的分明是女子衣裙,道:“给我拿件男装来。”
  小鲤道:“这是小将军临走前吩咐的,让姑娘换上。”
  穿男装还是女装这种小事不值得计较,不过是男装方便些,既然这婢女说是李继勉的吩咐,李五便也不多言了,换回了女装。
  小鲤道:“天色已晚,姑娘早些休息,奴婢告退了。”
  李五睡了一整天,现在夜里了反而精神了起来,想睡也睡不着了,叫住她道:“小将军夜里不回来吗?”
  小鲤依旧是那句话:“奴婢不知道。”
  李五只得道:“我现在睡不着,这宅子里有书吗?”
  小鲤道:“有的,姑娘稍等。”
  小鲤离开后,不一会捧了一摞书过来,摆在案上道:“小鲤不识字,也不知道什么书好看,什么不好看,小将军摆在床头的那几本书我给姑娘都拿来了。”
  李五拿起书名看了看,《孙子兵法》《韩非子》《长短经》《商子》《汉书》《论衡》,依稀觉得封面有点眼熟,随即记起来,这些书正是当年她还是他的奴隶时,与他一同去长安替他父亲李制接受封王之赏时,她替他挑选买回来的书。那时的李继勉还只是个少年,识些字,勉强摆脱文盲的行列,然而笔迹却奇丑无比,好在很有上进心,坚持夜夜识字练字。
  那时她每天睡前都要伺候他练小半个时辰的字,因他写字不讲笔法,还是她一笔一笔教他该如何横提竖捺,于是她又做他的女奴,又当他的书童。
  没想到时隔十年,她买的这些书,他竟然还一直留着,还带到了宁城中。每一本书都有明显被时常翻阅的陈腐痕迹,显然李继勉一直在反复研读这些书。
  这些书讲的都是治国治世的帝王学,当时她买这些书是想着等李文治再大些,给他学习的,没想到李继勉一直在读。
  李五随手拿起一本《长短经》翻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他的笔记和心得,字虽然写得极小,可工整有序,笔锋沉稳、架构稳建,俨然是一手流利顺畅的颜派书法,不再是十年前横不直竖不立的模样。
  再一一详读他的笔记,李五顿时心生感慨。不怪乎她在战场上被李继勉虐得毫无招架之力,不怪乎李继勉的骑兵队一直神出鬼没,让敌人闻风丧胆,且看他习读这些书籍后的笔记,便知这人心智是何等聪慧机智,不仅能由此推彼,还能举一反三,且并不拘泥书本之言,对于书中看不惯的说法,直接批驳反对。
  李五看他写的笔记,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凌晨,趴在案上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小鲤在门口候着,乖巧安静,见她醒了才进来道:“姑娘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接下来的几天,李继勉一直没有出现,李五问了小鲤几次他何时回来,得到的答复皆是“不知道”,遂也不再多问,每天就在小鲤的伺候下好吃好睡,然后看李继勉的读书笔记打发时间。
  一转眼便过去了六日,这天晚上李五在案前看着李继勉的笔记,又一时看忘了时间,直接趴着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有书籍翻动的声音,随即感觉到手里的书似乎被抽走了,自己也被人抱了起来。
  李五意识到有人进屋了,睁开眼睛想看清来人是谁,可是困意浓郁,脑子有点醒了,身体却一点都不想醒,迷迷糊糊道:“回来了?”
  便听一声回答:“回来了。”
  李五又觉得是有人回答她了,又觉得是自己在梦里说梦话呢,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身体被放到了床上,触上了棉软的床垫,立即依着本能往被子里钻去,可钻着钻着,却钻进了一团温暖厚实的东西里去,然后乱扭的身子就被按住了手脚再也动弹不得。
  于是李五在梦里又见到了那条巨大的黑龙,这次黑龙不再是盘卧着,而是站了起来,头颅高昂、尾部上翘似要一飞冲天,而自己被它抓在巨大的爪子里,动弹不得。
  黑龙的长须随风摆动,身上的鳞片在光芒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然后一声巨大的龙呤震得天地动荡,脚下的泥土崩塌,天上的浮云散开,黑龙抓着她呼啸着向九宵云空飞去。
  李五蓦地瞪大眼,醒了过来。


第111章 
  眼前是男人挺直的鼻梁,一双深邃的眼睛反射着晨曦的光芒; 亮亮地盯着她。
  李五怔了怔; 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继勉单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稍稍架高身体。他比她早醒了一刻钟; 却一点都不想起,只想安静看着身边的女子甜美熟的模样。
  “昨夜。”李继勉顿了顿,“你做刚什么梦了; 脸都揪出褶子了。”
  李五回想了一下梦里的情景,撇嘴道:“我梦见你带我上天了。”
  “哈?”李继勉笑起来,“我带你上天?总不会你梦见我得道成仙了吧。”
  李五想着梦里的那条黑龙; 实在觉得这梦不是一个好兆头; 坐起来便要下床,腰便被人抱住了,后背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
  “时间还早,既然醒了就陪我做点别的事吧。这几日在军营中忙得都没时间回来,现在可算是得了空。”
  脑袋歪了过来,嘴唇贴上她的头发、侧颈、耳后; 如春风一般轻柔地拂吻着。
  李五被他这般动作弄得发痒; 细嫩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扭动着身子躲避道:“大清早的,别闹。”
  身子扭来扭却依旧逃不开李继勉的怀抱; 领口在拉扯间滑向一边,露出她一侧圆圆的肩头,李继勉便将脸颊贴到她的肩头上蹭了起来道:“好香好嫩……突然好想吃鸡锁骨。”
  李五不知道他怎么能看着她的肩骨想到了鸡锁骨; 被他蹭得刚消下云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用手去推他脑袋道:“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李继勉,你听着,你如果希望我俩在一起时能开心快乐,彼此尊重是最基本的原则,跟我蛮横、霸道、不讲理是没有用的。”
  李继勉听她还想继续那日帐中的话题,只觉这个女人有时候固执得真不可爱,当即露出一口利齿冲着李五的肩头咬了下去。
  李五正琢磨着怎么说服李继勉呢,突然觉得肩头一痛,侧头见着他竟一口咬了下来,当即就恼了:“你真当鸡锁骨啃啊!”
  李继勉咬了一口,食髓知味,于是又舔了舔。李五被他这番举动搞得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伸手去捂他的嘴:“小将军,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说事情呢,你有在听吗?”
  李继勉的声音带了一丝暗哑:“在听。”
  “好,那我接着说,我们——啊”
  李五发出一声惊呼,人陡然倒了下去——被李继勉按倒的。
  李继勉终于克制不住压住她,吻上了那双饱满甜美的嘴唇。
  小鲤将菜碟一一摆上桌,早膳准备得清淡,腌菜脆瓜配着一锅熬化了的滚烫米粥,以及几盘精致点心。小鲤边摆桌时,瞥了一眼李五,隐约觉得今日姑娘的脸似乎红得有些厉害,不仅是脸,连脖子耳后都泛着红。因为她的皮肤白皙光滑,稍一发红便格外明显,显得整个人粉嫩粉嫩的,长着细白绒毛的毛孔里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这春末夏初的天气,虽然太阳热晒,早晚还是有点凉的,不至于热红了脸吧?
  李继勉整理好衣裳,神清气爽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道:“小鲤,你不必伺候了,下去吧。”
  小鲤摆了早膳,收拾好食盒,矮了矮身子道:“是。”退出了门。
  李五等得小鲤一走,那种被人看破的窘迫感才稍稍消退一些,怒瞪一眼李继勉:“以后大早上的,你给我收敛点。”
  李继勉一脸懒散,毫不在乎,走到桌边坐下,盛了一碗热粥放到李五面前,再要给自己盛时,李五抢过他的粥勺盛满一碗,推到了他面前。
  两人同时给对方盛粥,礼尚往来,一派和谐。
  李五遂又趁机道:“你看,我俩这样多好,你给我盛的不是一碗粥,而是对我尊重与信任,我感念你的好,于是同样回报于你,只有这样互相平等的尊重与信任,才能让一段关系和睦长久。”
  李继勉听她还在生搬硬套地扯道理,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打断她道:“喝你粥吧,一碗粥而已哪有那么多废话。”
  李五道:“这不是废话,这是先贤的智慧,人生的真谛,我俩——唔唔唔……”
  李继勉嫌李五聒噪的厉害,直接侧头将她的嘴巴堵住,厮磨的唇齿间弥漫道热粥的米香味还有腌菜脆瓜的咸酸味,气味别致,酸爽持久。
  用完早膳后,李继勉走到桌案边,拿起自己做过笔记的书道:“我的笔记这么好看吗?看到深夜都不肯上床睡觉。”
  李五漱完了口,还是觉得嘴里有一股浓浓的腌菜脆瓜味,道:“离开你也有些年了,看看你的笔记,也好知道你现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李继勉道:“哦?我脑子里想些什么?”
  李五道:“权力”顿了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女人。”
  李继勉笑起来:“不对。”
  李五挑眉。
  “是权力和——”李继勉卖关子一般看着她,故意拉长语音,最后轻吐一字,“你。”
  门外传来声音:“小将军,大夫已经来了,在门外候着。”
  李五咳了一下,赶紧转过头,掩饰刚才听到那个“你”字后的失态,就听李继勉道:“让他进来。”
  李五道:“你哪里受伤了吗?”怎么请大夫来府里了?军营中有军医,还需要特地请大夫吗?
  “不是,给你请的。”
  李五莫名其妙:“我又没伤没病。”
  没等李继勉回答,大夫就已经推门进来,是一个矮胖圆润的老者,看着亲和慈祥,拎着一个暗红色的药箱,朝两人躬了躬身道:“大人,夫人。”
  李继勉点点头:“让胡老你特地从外地赶了两日的路来到宁城,辛苦你了。”
  胡老道:“不辛苦,应该的。”说着走到桌边放下药箱,上下打量了李五一眼,道:“大人的夫人果然美貌如仙,夫人请坐,先将左手伸出来。”
  李五不懂李继勉叫大夫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出手让那胡老三指搭上了她的脉门。胡老把得非常慢,把完左手又换了右手,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指头又力,一会指头又稍稍放松,等把完了双手,没有说病症,却又让她伸出左手重新把起脉来。
  李五看着他摇头晃脑不说话的模样,看着莫名有点吓人,心道李继勉给她找大夫,该不会自己身患什么重疾却不自知?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声音:“李从义有要事禀告小将军。”
  李继勉听是李从义过来了,对李五道:“你安心让胡老诊脉,我去去就来。”说着走出门,将门掩上,看了一眼看在台阶下的达木赫,直接掠过他走到院门外才停了下来。
  达木赫跟着他走到了院门外。
  李继勉压低声音道:“可是高陵城有消息了?”
  达木赫言简意赅道:“是,玄友廉心口中箭是真,他在距高陵城还有二十里的山道里中的箭,箭是我们骑兵统一配发的箭矢。”
  “确定?”
  “非常确定。”
  李继勉皱眉,没想到玄友廉是真的受伤而不是故意散布出的假消息,道:“那他现在情况如何?”
  达木赫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直得像一条线:“昏迷不醒,药石不进。请来了高陵城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眼下只得一息尚存。他的部将似乎打算把他送回洛阳医治。”
  李继勉道:“伤他的人能查到了吗?”
  达木赫摇头:“除了他身上插的那把带有我们军队标识的箭矢,没有任何线索,没法查,所有人都认定是小将军你派人埋伏了他。”
  李继勉那日一念之间放走了玄友廉,没想到他的运气那么不好,快抵达高陵城时被人刺杀了。玄友廉是生是死,说实话李继勉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当成刺杀玄友玄的元凶,也不重要,这件事只要确定不是玄友廉故意装死设下的圈套,以李继勉的立场来说,都是好消息。可是——
  李继勉转身看向院内那闭上的房门,里面的那人要是知道玄友廉重伤的消息会怎样?要是她也如外人一般认定是他杀了玄友廉又会怎样?
  '战场之上生死由命,你与玄友廉本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杀他再正常不过,所以我不会恨你,我……只会内疚,并且因为这份内疚可能再也无法面对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达木赫道:“是。”转身离开。
  李继勉推开门进来,见着胡老已经诊完脉了,正在写药方。
  李五坐立不安地坐在一旁,看他处方上写下一大串一大串的药名,问道:“老先生,我倒底是得什么病了?”
  胡老道:“夫人无碍。”
  “无碍你开这么多药干什么?”
  胡老道:“夫人莫慌,这就是些补药,吃着补身体的。”
  李五半个字都不信,总觉得李继勉特地找了一个老中医给她看病,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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