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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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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治怔了怔道:“所以,廉哥哥和勉哥哥现在是敌人了?就是见面就要杀得你死我活的那种敌人吗?”
  李五道:“是的。”
  李文治低下头,回想起了李宅的那些时日,虽然这两位大哥哥时常斗嘴互相讥讽,可是看得出来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了呢?他不理解道:“姐姐,廉哥哥和勉哥哥要是有了矛盾不能做下来好好聊一聊,或是像之前那样打一架,为什么一定要开战,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呢?他们明明是朋友啊!”
  李五拍拍他的脑袋,尴尬道:“因为他们所在的阵营不同,阵营为友,他们即是友,阵营为敌,他们便是敌!十一你记住,在这乱世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只有坚定不移的阵营与立场。”
  作者有话要说:  又看到因为玄友廉不是主角而弃文的小宝贝,不想把男配写得恶毒不招人疼,结果太招人疼也是罪过啊。


第090章 
  李继勉与李乐群等沙陀势力被赶出洛阳城后第五日,玄凉带着大军进驻洛阳; 公主携小皇帝以及文武百官齐至建春门迎接。李五穿着玄衣兵服骑马站在玄友廉身后; 看着玄凉骑着高头大马在无数铁骑与旌旗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地入城,当他走到小皇帝与公主面前时; 小皇帝看着他带着一身肃杀气势直接吓得嚎啕大哭。
  玄凉面色不悦,粗声道:“哭什么哭,臣有这么吓人吗?”
  海连瞪大眼珠子看着玄凉; 随即翻了白眼,竟生生吓晕了过去。聚在城门周围的百姓们见小皇帝被玄凉吓晕了,纷纷交头接耳; 玄凉的脸色更差了。眼看一场凯旋盛典要被这白痴小皇帝搞砸; 刘玲儿镇定地上前一步,将本该由皇帝说的“励军词”大声对着城门下的将士们说了出去,将军们听得热血沸腾,纷纷振臂高呼:“吾等誓死保卫大唐疆土!”玄凉的脸色稍缓。
  玄凉进城后,不敢掉以轻心,在接下来的几日内迅速加固城防; 派重兵看守各城门; 以防晋军卷头重来。晋军骑军的行进速度实在太快; 当前方的岗哨发现骑兵身影时,往往消息还来不及传回; 骑兵就已抵达城门下,是以玄凉在洛阳城外四面八方都安排了驻军,如此防住了晋军数次偷袭。
  城外巡防营; 一名小兵端着酒食进来,玄友廉招呼李五道:“别看了,过来吃饭吧,陪我喝一杯。”
  李五从案桌边抬起头,看着玄友廉穿着一身戎甲坐到摆放酒食的案几边,犹豫了一下:“为什么给我看这些?这些都是你们最机密的军情不是吗?”
  玄友廉道:“我将你留在身边,就是将你视为自己人,没必瞒着你。而且,我相信你看完这些,心中会更加清楚在这一场战局中如何选择立场。”
  李五放下手中的情报,走到案几边,便见玄友廉自斟自饮地喝了起来,李五道:“对于我来说,你们谁会赢并不影响我的立场选择,你们有立场,我没有。”
  玄友廉笑道:“你没有吗?你真的没有吗?小五,你为什么想带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李五沉默片刻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想带兵?”
  玄友廉默默饮下一杯酒:“我知道你表面上似乎顺应了时局,其实内心一点都不甘心,对吗?可是,你真的觉得你靠你一己之力能夺回李唐天下吗?小五,别傻了,天已经变了,土地也已经散了,连成元水、李制、我父亲都无法将这天下一统,只能各占一隅,你又有什么力量?”
  李五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玄友廉摇摇头:“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的野心会把你怎么样,我舍不得。这次事情你故意瞒着李继勉就是怕她知道了你的身份,觉察到你的野心,从而阻止你,我说的没错吧。但是小五,我不会这么做,在我知道你的身份前提下,我仍会支持你想做的一切。这样将我与李继勉一比,你不觉得留在我身边更好吗?”
  李五看着玄友廉的眼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有没有阴谋,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支持她,必竟,他的父亲玄凉野心昭然若揭,他如此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父亲的意图。
  看着李五不说话,玄友廉继而道:“你不相信我说话话吗?喝了这杯酒,走出这个门,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帐下的李统领,手握一千兵士。待得彻底将晋李军队赶回河东,洛阳城稳定下来之时,我会将玄卫卫将军的位置给你。”
  李五怔了怔,完全没想到玄友廉会这样说,此前他说他会将禁卫军交给她,她只当他是哄骗之言。玄卫有两千之数,怎么可能轻易交到她的手里。然而此刻看玄友廉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为什么,你明知道如果我有了兵权势力壮大以后,说不定哪天就会调转矛头指向你。”
  玄友廉摇摇头:“小五,你把行军打仗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我给了你兵权,你就拥有天下了?我给你兵权,就是要你清清楚楚地明白,你做不到,你永远也做不到。”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给她兵权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吗?
  李五咬了咬唇,俯身去拿桌上的酒,刚触到酒杯,就被玄友廉按住手。他抬起头,双眼闪着光芒看她道:“小五,我知道我以你弟弟做为要胁,虽然留下了你的身子,但是留不住你的心,但是你只要喝了这杯酒,你的心就得彻底留下了,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李五一时又迟疑了,与玄友廉视线对视片刻,终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末了将空酒杯朝下,朝玄友廉示意。
  玄友廉这时露出了微笑,又给她倒了一杯,向她递去。
  李五疑惑道:“这第二杯是什么说法?”
  玄友廉道:“第一杯,是交易,以兵权换你留下。第二杯……是恳求,恳求你留下。”
  李五微怔:“什么意思?”
  玄友廉道:“你还记得在别院外的巷子,你跪在我马蹄前与我立下的誓约吗?你答应我,会替我治疗胃症,在我二十岁生辰前陪着我,让我渡过那一劫,而现在已经是八月初了。”
  李五恍惚了一下,这一个多月洛阳战乱,玄晋交战,她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原来距离玄友廉的生辰九月初六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玄友廉苦笑了一下道:“小五,如果不谈交易,你愿意为了救我而留下来吗?”
  李五沉默。
  玄友廉摇摇头,将手收回,便要将那杯酒饮下,酒杯碰到嘴边被李五夺了走。李五低头看着玄友廉的脸庞,叹了一口气:“不谈交易,我会为了救你而留下。”旋即仰头将这第三杯酒喝下。
  玄友廉听到这一句话,眼睛微瞪,撑着案几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突然被案几绊了一下脚,身子微晃一下差点跌倒,却固执地张开双臂去拥抱她。李五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中剧烈起伏的跳动,就算回答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对他而言有多重要,看他此刻的反应,她也明白自己这句话在他心中造成的震动。
  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竟有点不忍心推开他的怀抱。随即叹了一口气,心知玄友廉攻人攻心,这两杯酒既用了计谋又用了感情,两面夹击,让她不得不从,就算明知道他在要胁她,她也讨厌不起来。
  当夜,玄友廉没有丝毫拖沓地亲点了一千士兵,交到了她手里。拿到令旗的那一刻,李五心里五味杂陈,完全没想到会从玄友廉手中得到兵权。在玄友廉得知了她的身份后,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三天后,中秋佳节,阖家团圆。
  李五抬头看了看已经圆满的月亮,却没有任何节日的喜悦,自打三年前父皇母后死后,每年的中秋不再是喜庆节日,倒比清明更让她心情悲切。
  李五照例入夜后在营地四周巡逻,眼下玄友廉受玄凉之命驻扎在洛阳城外向西一百里外的山道上,严防死守,以防晋军骑兵突袭洛阳城。因为在白天在营地向南五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晋军骑兵留下的痕迹,玄友廉亲自带人过去查看,至晚未归,回来的人禀告李五道玄友廉发现了一支十几人沙陀骑兵小队,怀疑是探子,所以带人去追赶了,怕是今夜都未必能回来。
  李五正巡逻着,突然被人自背后捂住口鼻,就近拽进了一旁的帐篷里。李五进去后就发现那帐蓬里的士兵横死在地,显然这背后偷袭之人藏身在这营帐里有一段时间了。李五被捂住口鼻,无法发出警示,正要拔刀反抗,却突然感觉到那人将脸贴到了她的后脖颈上,不像是挟持,倒显出几分暧昧的意思。
  李五拔刀的手迟疑了,心里想到一种可能,遂不在挣扎。身后那人抱着她抱了一会,这才出声道:“小五。”
  李五心道,果然是他。可是嘴巴仍被他捂着,无法出声回应。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声音:“统领大人,你在哪里?统领大人?”
  那些跟着她巡逻的人找不见她,立即警醒起来道:“四处派人去找,过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还找不到统领大人,那一定是出事了,立即鸣鼓叫大家起来!”
  等外面那些人走开,李五感觉嘴巴上捂的手终于松开,她道:“小将军,你不该冒险进来。”
  李继勉的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野兽一样的冷光:“我听哈胡弩说,你根本没有被玄友廉挟持,而是随他一起在这里布防,还穿着玄衣军的军服,我不相信,小五,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李五转过身,沉默了一下道:“我还在想这个中秋,弟弟不在身边,你也不在身边,我要孤零零一个人过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李继勉怔了怔,猛地抓起她的手:“你现在立即跟我走。”
  李五拽住他:“小将军,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李继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为什么?你倒底想干什么,小五!”
  自打那日与玄友廉做了交易后,她在脑海里过了无数次,万一见到李继勉应该说些什么,后来又觉得以现在的形势,她恐怕压根就不会再见到他了,却没想到他孤身犯险,闯入敌营。
  李五道:“小将军,我必须出去一趟,如果巡逻的士兵找不见我,就会叫醒所有士兵起来挨个搜营,你就逃不出去了。”
  营帐里内另一个声音响起:“不能放她出去,万一他给那些玄衣军报信,我们就死定了,小将军。”营帐里黑灯瞎火,李五听到声音才知道除了李继勉还有别人,这人的声音听着陌生,应该不是在洛阳时跟在他们身边的人。
  李继勉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他身后人疾声道:“小将军,不能放她走。”听声音似是想追过来,却被李继勉一脚踹开,发出一声闷吭。
  李五迅速走了营帐,对那几个巡逻兵道:“我在这里,刚才困了,找了个地方眯了下。”
  那些巡逻兵道:“统领大人,你吓死我了,我们还以为营地里进了探子绑架了您呢。玄将军白天发现了探子,我们可得小心点。”
  李五道:“嗯,我没事,你们去那边巡逻吧,这里我看过了,都没问题。”
  “是,统领。统领你要实在觉得困,就先去睡吧,这里有我们巡逻呢。”
  李五道:“好,交给你们了。”
  等得那些巡逻兵走来,李五钻进了营帐,进去就被人抓住了手,不由分说,道:“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路上听你解释。”
  李五反扣住李继勉的手,顿了顿道:“小将军,我不能跟你走,十一他……还在洛阳宫中。”
  李继勉道:“玄友廉拿十一要胁你留下?”
  李五含糊道:“是的,所以我不能走,你走吧。”
  李继勉沉声道:“小五,你没有说实话。”
  李五抓起他的手道:“你们跟我来,我送你们出去。”
  李继勉甩开她的手:“我要你说清楚。”
  李五道:“小将军,你不是一个冲动到失去理智的人,请你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我现在快他妈气炸了,小五,今天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去。”
  李继勉就要动手,李五咣地一声抽出腰刀,架在李继勉脖子上:“小将军,你现在是在玄衣军的军营中,我劝你还是赶紧冷静下来,想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
  玄友廉看着脖子上的刀,寒声道:“你敢对我拔刀?”
  李五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李继勉露出嗜血的笑容:“原来,我这是养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就在这时,营地里再次传来声音道:“玄将军回来了,玄将军回来了!”
  便听玄友廉的声音道:“立即鸣鼓叫醒所有人,营地里有细作混入,给我挨营搜,一定要找出来,死活不论!”
  李五脸色一变,迅速收刀:“小将军,你们快走,再不走,就真来不急了。”
  营帐中另一人也道:“小将军,走吧。我们已经窃取到了玄衣军的情报,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李继勉沉默了一下,道:“走。”
  李五带着两人出了营帐,避开众人,寻了一条隐蔽小道将两人带到营地外,指着一个方向道:“向往东南走,过了河你们就安全了。”
  那人道:“你这不是坑我们,往东南走,不就是往洛阳城送死吗!”
  “这个方向没有驻军,而且玄友廉肯定以为你们会向外逃,而不会想到你们敢往洛阳方向逃,所以不会有追兵追你们。”李五将缰绳缩到李继勉手中,顿了顿道,“谢谢你冒死来寻我,但是,请你走吧,小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满月照亮李五的脸,李继勉死死盯着她道:“为什么。”
  李五道:“小将军,没有为什么,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想要的,玄友廉给得了吗?”
  李五不想回答,转身便走。李继勉猛地拽过她的身子,将她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他身后跟着的那名部将瞬间就石化了。那部将并未见过李五,自然也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刚才的对话隐约听出这两人关系有些奇怪,此刻见李继勉搂着个敌营将领吻下去,震惊得无以复加。
  李继勉道:“瞒着我与玄友廉密谋,如今又要丢下我跟玄友廉走?小五,我不知道你倒底想干什么,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李继勉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立场,你最好祈祷再见面之时,你能给我一个圆满的答案,否则我会让彻底惹怒我的下场。”
  李继勉说完,狠狠将李五推了出去,跨上马疾驰而去。
  李五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这才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营帐,发现玄友廉正坐在其中。
  他抬头看她一眼,道:“将李继勉放走了?”
  李五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玄友廉道:“在鸣鼓之时消失不见,现在才回来,而细作却不知所踪,除非是李继勉,否则谁还劳动得了你亲自放走。”
  李五道:“对不起。”
  玄友廉摇摇头,追敌了一天,似是非常疲乏道:“算了,我也没想过你能对他动手。他会找机会接近你,我早就料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敢直接潜进了军营里,还真是不要命,行了,你早休息吧。”
  在接下来的几日,玄衣军防住了晋军的屡次偷袭,最终李制见占不到便宜,反被玄凉摸清门路打了几个败仗,终是忍下瞎眼之仇,带着晋兵往河东回辙。李制这一辙,洛阳城外埋伏的晋军便都陆续彻走。李制一撤军,玄凉便也将洛阳城内的守卫撤走了一批,洛阳城的驻防军也开始回辙,洛阳经过玄晋之变后,总算再次慢慢恢复安宁。
  八月很快就过去了,九月秋末,天已经彻底寒了起来。
  转眼九月初六。
  这日一早,李五早早就醒来了。此时她与玄友廉又住回了将军府别院中,只是院子里的奴仆们已经全换了,都是生面孔。她走到厨房如每年给自己和十一过生日一般,下了一碗长寿面,端到了玄友廉的房门。玄友廉刚刚起床,推开门就见着李五捧了一碗面过来,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但很快掩饰过去,道:“真想不到,会有一日吃到你做的长寿面。”
  李五道:“知道你早起要回将军府,吃了面就去吧。”
  因为玄友廉此番守下洛阳城有功,玄凉对他大加封赏,正好又是他二十岁的大生辰,便打算借这个日子好好大办一场,在将军府宴请文武百官,同时也算是给这些京官们一番敲打,让他们知道眼下这时局,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对于这次生辰宴,玄友廉本意是悄悄的自己私下里过了的,没想到玄凉会大办,知道时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本来,玄凉也不是真心要给他过生日,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摆一摆威风,便只能顺从。接了李五的面,道:“一会你跟我一块去。”
  李五道:“嗯。”
  玄友廉带着李五回了将军府,给玄凉问完安后,却转头又带着李五出了门。
  李五道:“将军府大办生辰宴,你还要去军营,不需要留在家里迎宾客吗?”
  玄友廉淡淡道:“这生辰宴办成这样,跟我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了,父亲自会安排,我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办,你跟我来。”
  玄友廉将她带到军营,指着校场上训练的士兵道,道:“李继勉一走,我便奏请朝庭废弃禁军十二卫兵制,改为两卫,分别为左玄卫,右玄卫,每卫两千兵制。右玄卫由我大哥玄风益的部下关白夷担升,而左玄卫,我举荐了你,父亲也同意了。”
  李五怔了怔,没想到他在生日这天将她带到军营是要跟她讲这件事,简直像是在他生日这天送了她一份大礼一般。随即想到什么一般,颇有些无奈道:“幸好早上给你下了一碗面,不然今日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备,还得了你一份大礼,实在有点愧不敢当了。”
  玄友廉侧头看她:“你没给我备礼?”
  李五道:“呃……”
  玄友廉微微露出失落的表情,但还是若无其事一般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你我之间也不必讲这些虚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以为这章可以开始时光大法了,结果发现玄友廉的生辰宴还是要废一番笔墨交待一章的。
  至于李五从玄友廉手中得到兵权能干什么呢?当然是……花式被李继勉战场血虐啊!虐到她怀疑人生。


第091章 
  从军营里出来,玄友廉没急着带李五回府; 而是带她在街上巡逻了起来。因为担心洛阳城内留有晋军的细作内奸; 街上时不时过去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虽然巡逻的士兵很多,但天子脚下; 老百姓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所以看着满街巡逻的士兵也不发怵,只要不封街戒严; 该摆摊摆摊,该营业营业,该出门吃喝就出门吃喝。
  也得亏李继勉与玄友廉还算有良心; 打仗归打仗; 没有搞杀人放火那一套,所以洛阳城内的建筑毁坏得也不算太多,顶多就是街上石砖上的血难清洗些,门窗上被箭射得坑坑洼洼而已。
  玄友廉带着李五到了南市。南市是一向是洛阳最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城内玄衣军与晋军交战得最厉害的时候,这南市都没有罢市; 照旧开门营业; 不过价格高得离谱就是了; 特别是食物与粮食,就算价格每日都在涨; 也供不应求,常常造成哄抢。不过好在现在内乱已停,物价跌了回来; 南市恢复往日模样。
  玄友廉道:“既然顺路来了南市,你就进去逛逛吧,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李五刚想说没什么要买的,视线落到玄友廉脸上,看他表情虽然淡淡的,眼神里却带着光芒,心道这哪里顺路,分明是故意带她来的。虽然嘴上说着不需在讲什么虚礼,内心里还是希望收到她的礼物。
  李五犹豫了一下道:“我……今日出门得急,身上没有带钱。”
  玄友廉从腰间掏出沉甸甸的钱袋:“拿去吧。”
  李五心道他都表示成这模样,她要是不为他挑件礼物,也实在太不尽人情了。这么一想玄友廉也真是不容易,想收份生辰礼,还要自己掏钱,接过钱袋道:“行吧,那就……算我先借你的。”抬腿向前走去,走了几步,见玄友廉没跟着,道:“怎么了?”
  玄友廉道:“你去吧,我在那边茶楼里等你。”
  他这模样一摆,李五更加确定他这是故意给她时间去买礼物呢,心想这人也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特别想从她手里得到生辰礼,遂道:“好,那我一会去找你。”
  李五进了南市,逛了些商铺,实在想不到给玄友廉买什么生辰礼。其实她不是忘记了要给他生辰礼,而是刻意不备。她不想送了礼物让玄友廉产生不该有的误会和期待。给他下碗长寿面,是她觉得最好的方式了,刚才她装做无意说出自己没有备礼的事,也是为了让他提前知晓,以免晚上期待过多。不过眼下既然是他暗示她买礼物,那么就全当是他自己求个安慰,她也不必太过苛刻。
  李五挑了一圈,实在想不到买什么,最后看到一个小姑娘蹲在角落里卖月季花,那月季花颜色鲜艳花瓣饱满,摆在竹编篮子里又扎眼又好看,只可惜眼下内乱刚定,百姓还没有闲心花钱买花赏花,所以花摊前无人问津。
  李五走过去道:“小姑娘,这花怎么卖的?”
  小姑娘见有人问花价,立即兴奋地比起手势,李五心道原来是个哑巴。还好她有跟哑巴交流的经验,不费力就看懂了她说的是一文十朵,那一篮子也不过四五十朵,也就四五文钱。李五想着不知道送什么,送花总没错,遂道:“那我全要了。”打开玄友廉的钱袋,发现里面全是碎银子,没有铜板,遂挑了一个银豆子扔过去道:“没带零钱,你也不用找了,当是赏你的。”
  小姑娘一听激动极了,几乎双手颤抖地去接那钱。李五给了钱,弯腰就要拿花篮,结果被小姑娘阻止了,又是一通比划说要给她要去拿点东西,把花蓝弄得好看些,让她在这里等一等。李五心道也好,若是能弄得好看些那也送得出手,遂道:“好,那你去吧。”
  小姑娘跑开后,李五就在她摊子边上站着,正好听到旁边摆摊的和商铺里的老板闲聊。
  “听说了没,现在城里都在传,说皇宫里的皇帝和公主都是假的,根本不是希宗的子嗣!”
  “这话可不能胡说,当年这两人可是去认亲台是鉴明了身份的,全长安的人都知道。”
  “那两人去认亲台认亲,身份确定了为什么不入宫?我听说就是怕被鉴宗认出来,鉴宗是希宗的亲弟弟,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家侄子侄女。”
  “那是因为两位殿下担心被鉴宗和成元水害了,这才不肯进宫,偷偷藏起来了。”
  “这种话也只有你这笨蛋相信,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露面去认亲台鉴定身份呢?要是真的鉴宗子嗣才不需要去鉴定呢,假的才要靠这样堵住悠悠众口。”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道理大着咧,现在坊间传得有模有眼,说真正的公主和皇子早就在蜀地死了,现在宫里头那位是原先照顾两位殿下的乳母的孩子,那乳母的名字都查到了,叫什么董氏还是佟氏来着,早几年从大明宫和太极宫逃出来不少宫女和太监,都证实了这个说法。”
  “哎呀呀,这么说那宫里的真的是假公主假皇帝?那也太荒唐了!”
  李五正听着,小姑娘跑了回来,手上拿着几条丝绸带子,原来是去买这东西了。便见她手脚麻利地给花篮装饰起来,又将篮子里的花重新拢拢齐整,这才交到李五手里。李五却没心思看那花篮是不是比之前更好看了,拎起花篮便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留心听了听街上人的对话,发现许多人都在讨论假皇帝假公主之事。如果南市是这个模样,那估计这个谣言已经在整个洛阳城都传开了。
  李五来到玄友廉指的那个酒楼,被伙计迎上二楼,上楼的时候留意了一下身边茶客们的交谈,说得也都是这件事。进了雅间,玄友廉闻声转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里拎的花篮上,道,“这是——”
  李五将花篮放到桌上:“随便转了转,没见着什么好东西,倒是见着这篮子月季花不错,便想买来送你。”也不说是生辰礼,必竟用一篮子花当礼,也太寒酸了些。
  玄友廉微笑道:“送我花?倒是头一遭收到这样的礼。”表情一点也看不出失落,反而很开心地将花篮接过去,低头轻轻一嗅,赞道:“真香。”
  李五却没心思看他摆弄那花篮,犹豫了一下道:“对了,廉公子,那个叫白露的女人还没有抓到吗?”
  玄友廉正摆弄那花,随口道:“没有。”
  那日玄友廉带兵包围了沈伦躲藏的地下暗室,抓住了他和白霜,白露因为押送李五反而逃出一劫,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李五觉得这个谣言很有可能就是白露散拨出去的,为的就是让洛阳城人心动摇,从而打击洛阳朝庭。
  不过这件事对李五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刘玲儿与海连的身份遭到怀疑,一旦日后她与弟弟亮明身份,让民众相信拥护的机率会更大。
  “你在想什么呢?”玄友廉注意到李五心不在焉的模样。
  李五回过神道:“没什么,这月季花你喜欢吗?”
  “这花虽然很像月季,但是香气比月季更浓,香味沁鼻,缭绕不绝,而名徘徊花,又因其株带刺,利而伤人,又名——刺客。”
  李五:“……”
  李五伸手去拿那花篮:“这么不吉利的花名,算了,丢掉吧,我去买别的花送你。”
  玄友廉挡住她的手,笑道:“算了,现在的时节菊花开得正好,你没有送我菊花,就已经不错了。”
  李五:“……”
  玄友廉一手将花篮圈在胸口,起身道:“行了,回将军府吧。”
  李五看着玄友廉这般抱花的模样,怔了怔。
  玄友廉道:“你看什么?”
  不得不说,玄友廉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捧着一大篮花的模样一点也不违和,鲜红的花瓣配上他的白肤红唇、艳美容颜,和谐适宜得仿佛他就该是个每日与鲜花美物为伍的美男子,而不是穿上一身戎甲高举兵戈,在战场厮杀沾满鲜血。
  李五道:“你这么看美得像个卖花郎。”
  要是换个人说这话,玄友廉估定当场就发彪揍人了,觉得这是讥讽他面容阴柔不像男人,但这话从李五嘴里说出来,玄友廉不仅没怒,反而从篮子里抽出一朵花递到她面前,莞尔一笑道:“姑娘,买花吗?”
  这一声姑娘叫得李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道:“好了,廉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吧,快到正午了。”
  玄凉为儿子大办寿宴,自早上起,京城里的大小官员们就已经陆续上门贺寿了,将军府到处是人。李五跟在玄友廉身后进门,看着满院喜气洋洋的景像,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前世他俩成亲时,文武百官前来喝喜欢的热闹场面。不知怎的,两世的画面在这一刻重叠在了一起,吃寿宴的人和喝喜酒的宾客们互相穿插着彼此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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