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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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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友廉道:“顾礼德你下去吧,你们也都下去吧。”
  顾礼德与一众太监宫女道:“是。”
  很快寝殿内就只剩刘玲儿与玄友廉两人,刘玲儿看着玄友廉的表情,道:“廉哥哥,怎么了?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好?”
  玄友廉面无表情道:“公主殿下,我听说长泽是你的心腹太监?”
  刘玲儿听到这个人名,面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却很快掩饰住,笑道:“什么心腹不心腹,不过是身边伺候的宦奴,也算机灵懂事,有些小聪明,我偶尔会让他帮我打探点宫中内外的消息。廉哥哥你知道的,小皇帝年幼,我自然要替弟弟操心,多掌握些消息。”
  “三天前,你是不是派长泽去暗杀什么人了?”
  刘玲儿惊道:“廉哥哥,你为何有如此一问?我不过让长泽替我打探些消息而已,怎么可能让他去杀人!”顿了顿,“难道长泽这贱奴私下犯什么事了?”
  玄友廉看着刘玲儿的表情:“难道不是你派去的?”
  刘玲儿道:“廉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样,我这就派人将长泽叫来,有什么话你当面置问他。”
  玄友廉道:“不必了,来你宫中前,我已经派玄卫去抓他了。”
  刘玲儿心中惊惧,面上却不露,道:“廉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那长泽不会是在宫外犯下什么命案了?”
  玄友廉沉默了一下,突然叫了一声:“刘玲儿。”
  刘玲儿一愣,许久不曾被人叫出本名,她几乎都快忘记自己本名是什么了,突然听到玄友廉这般叫她,她颤了颤声道:“廉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友廉道:“刘玲儿,我还记得我将你救回来时,你说你和你弟弟是公主李平与皇子李文治的乳母董氏的孩子,所以你知道这两位先皇遗孤的一切。”
  刘玲儿缩在袖中的手紧张地绞握起来:“廉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会不会真正的公主与皇子并没有死?”
  刘玲儿心中猛地一跳,却笑了起来:“他俩怎么可能没死,廉哥哥,三年前是你说他俩已经死了,让我和弟弟从那一刻起成为公主和皇子,是你将我和弟弟捧到了这个位置上。要是他俩没死的话,我相信廉哥哥也会想尽办除去他们,以保住我们的秘密,不是吗?”
  玄友廉顿了顿:“你这么说很有道理。”
  刘玲儿收起笑容,摆出略微紧张的表情道:“廉哥哥,你有此一问,不会是那两人真的还活着吧,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玄友廉淡淡道:“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刘玲儿道:“吓死我了,这要是那两人没死,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乱子来。要是让天下人知道我和弟弟是假的,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会调转矛头讨伐拥立我们姐弟俩的玄大将军了,那时我们姐弟固然性命不保,整个玄氏一族怕也就此毁了。”
  玄友廉面色一凛道:“住口!”
  刘玲儿立即噤声,道:“廉哥哥别生气,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
  这时一名玄卫在门口道:“玄大人,找到长泽了。”
  “人呢,带到殿上来。”
  那玄卫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在上阳宫外的吹雪湖找到他的尸体,尸体上发现了大量的金银玉器,似是打算潜逃出宫时,失足落湖而亡。”
  玄友廉皱眉:“死了?”起身道,“那臣不打扰公主休息,告退了。”
  匆忙走到门外向那玄卫道:“带我过去。”
  刘玲儿看着玄友廉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般瘫坐了下来,好一会恢复力气,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卧房内,一个宫女正放肆地趁着公主不在,坐在镜前翻弄着公主的首饰盒。
  见刘玲儿进来,那宫女竟非但没有起身相迎,还拿起一对耳环在耳朵上比了比,转身向她道:“公主殿下,你觉得我戴这双耳环可漂亮?”
  刘玲儿没理她,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白露放下耳环走到刘玲儿面前:“玄友廉走了?瞧瞧你吓得这样子,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派人处理干净了,玄友廉不会查到你头上的。公主殿下,经过这次事情以后,你可千万别再犯蠢了,长泽那人宦奴能成什么事?一下子就被玄友廉查到了。你要是想杀人,找我们啊,我们一定替你办得妥妥的。不过公主殿下,我很好奇,那姐弟俩是何身份,你竟要亲自冒险派人去暗杀?”
  刘玲儿闭上眼睛躺着,想着玄友廉刚才与她的对话,难道玄友廉竟是觉察到李五和李十一的身份了吗?他现在倒底是怀疑,还是已经确认了?她是否应该告诉玄友廉那两人的真实身份,让他去除掉她呢?
  想到白露之前所言玄友廉喜欢上了李五,她隐约觉得玄友廉就算知道了李五的身份,大概也不会舍得杀了她。
  片刻后,她睁开眼道:“你们的人动手的话,能确保替我杀掉那两人吗?”
  “当然,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要杀她们。”
  刘玲儿瞥了她一眼:“是你告诉我,玄友廉喜欢上了她,难道我不该杀了她吗?”
  白露眼睛转了转:“这样啊,想不到公主殿下还真是个情痴呢。”
  “那对耳环,你要是喜欢,拿去吧。”
  白露怔了怔,随即道:“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
  刘玲儿翻了一个身,不再说话,似是准备睡了,白露见状起身离开。
  白露从洛水河中浮出来,河岸边停着一艘小船,船上黑暗一片,没有灯火,似是船家将船泊在此处,已经回家安睡去了。她湿淋淋地爬上船,熟练地脱下避水衣便要换上船内已备好的衣裳,便听船篷内传来人声道:“白露。”
  白露衣裳脱到一半,一愣:“沈大人?你怎么过来了?”
  “宫中情况怎么样?”
  白露立即明白自家主上这是急着要知道情报,这才深夜来了船上等她,遂道:“我替公主将屁股擦干净了,玄友廉只能查到了长泽那小太监,不可能再查得下去了。”
  “以玄友廉的脑子,就算长泽死了,他还是会怀疑公主。”
  “怀疑又怎样,他又不可能动得了公主。其实我觉得我们有些多此一举,公主殿下想杀一个无名小卒,就算被玄友廉发现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公主殿下心肠狠毒,嫉妒心重了些。”
  “你觉得她是因为嫉妒心才要杀那对姐弟的?”
  “难道不是吗?”
  “如果只是嫉妒,她又为何连她弟弟也要一并弄死。”
  白露道:“这很正常吧,斩草除根而已。”
  男人淡淡道:“我看未必。”
  白露道:“沈大人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
  男人不答,却道:“你以后从洛水河下的密道进入洛阳宫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被玄友廉和李继勉察觉到这个密道的存在。这两人实在太难缠了,上一次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得手,让这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却没想到反被套进圈套,连魏延马也折进去了,害我们损失惨重,在洛阳的大半暗线几乎都没了。以后我们行事要更加谨慎了。”
  “属下知道了。”白露沉默了一下道,“大人,我听说梁州来信了。”
  “不错。”
  “可是沈大人,呃,是大人的大哥接到了我们送去的玄梁大军回京路线图?”
  男人望向漆黑的洛水河,静静道:“想必他们应该很快就有所动作了。”
  李五打败了墩山柱,如愿以偿当上了一个小队长,手下终于有兵了。这几天李五都是兴奋的,早出晚归,在禁卫营里训练自己手下那二十个小兵。然而李继勉这几天却明显心情不好,基本上遇到事能动手绝对不动嘴,将一营侍卫虐得惨叫连连。
  阿巴于看着李五与李继勉这两人一人红光满面,一人怒目横眉,不解道:“哈胡弩,这两人倒底怎么回事?难不成小将军欲求不满?”
  哈胡弩道:“你这是没看见那天下午,小五跟墩山柱打架的模样,小将军发现是小五后,脸都气歪了。”
  “可我觉得小五这次做得挺漂亮的啊,有勇有谋,机智过人,况且小将军既然松口让她当上小队长了,他还气什么?”
  “小五想带兵,想打仗,想巾帼不让须眉,小将军能不气。”
  阿巴于还是不理解道:“这不挺好的?此后小五跟着小将军一起行军打仗,两人也能时刻在一起,小将军还有什么不满意。”
  哈胡弩道:“女人就是该宠着养着,想带兵打仗算怎么回事?算了,跟你讲不通。”
  “那你倒是讲清楚了啊。”
  哈胡弩转身就走:“懒得跟你废话。”
  李五拖着一身疲倦回家,没有见到李继勉,倒是看玄友廉在堂屋里坐着,慢慢喝茶。这几日李五除了在军营练兵时能与李继勉见上几面,回到家中基本见不到他,他似是又刻意将自己出门与回家的时间与李五错开,就更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廉公子,你回来了。”
  “今日又回来得这么晚,李继勉回来得都比你早。”
  “他已经回来了啊?”李五道,其实心里是早知道的,“军营里事情有点多,所以回来晚了。”
  “他李继勉堂堂一个卫将军,现在都没有你这个小队长忙。”
  李五一怔:“啊,你知道了?”
  玄友廉吹了吹茶水:“你戴着红面獠牙的面具,一招银丝缚山柱,现在禁卫营中谁人不知?就是玄衣军中,也都在纷纷议论你,在猜测你是何方神圣。”
  李五倒没想到这事竟也传到玄衣军中去了,道:“我能赢还得多谢你相助。”
  玄友廉看了李五一眼,大概因为这几天在校场练兵的缘故,她原本白晰的皮肤晒得微微有些发黑:“终于知道你托我帮你寻一根极细极韧的精铁丝是干什么用了,打算怎么谢我?”
  李五想了想道:“说起来,今天本是五日之约,只因你住了过来,倒不太记得这个约定了,这样,我去收拾一下,换身干净衣裳来替你推拿手穴,有一阵子没替你推拿了。”
  “好,那一会,我在我房中等你。”
  李五出了堂屋,玄友廉朝一旁道:“想不到继勉兄有这种听人墙角的不良癖好。”
  李继勉黑着一张脸走进来:“什么听人墙角,这是我家,我爱站哪站哪。”
  玄友廉道:“再有一个月,家父带着军队就能回京了,不知晋王那边怎样?”
  李继勉俯身拍了拍沾在袍子上的花叶草茎,刚才在窗外站了那么一小会,这袍子上就沾上这么一堆脏东西。
  “家父也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会抵达洛阳城外的永宁县,然后带着大军直接回河东。”
  “不进洛阳?”
  李继勉道:“你知道的,在前线时这俩老东西闹了点不愉快,都憋着火呢,所以家父还是先不进洛阳城了。这一仗打了两年,没把成元水除掉,反而让成元水趁势灭了萧王,霸占了山南西道以及大半的山南东道,谁心里都不痛快。”
  “这样也好。我先回房了,你自便。”
  玄友廉怡然自得地缓步离开,李继勉看着他这模样,心里有点来气,真不知道这家倒底是他李继勉的家,还是玄友廉的,一想到一会李五要过去给他推拿什么手穴,心中就更气,原地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李五白天出了不少汗,洗完澡后觉得浑身清爽,换了干净衣裳,准备去玄友廉住的客房赴约。走到半路上,黑暗里冲出来一个登徒子,一把自背后将她抱住,拖到一处阴暗无人的角落就欲行那不轨之事。
  李五安静且没有丝毫挣扎地任着这登徒子将她拖到角落,见他搂着她半天没有别的动作,道:“小将军?”
  “还知道我是谁?我以为你只知道这家中有玄友廉那厮,不知有我。”
  李五心道,这几日明明是你一直在避着我,道:“小将军生着气,小五不敢打扰。”
  “知道我生气,还不来找我?”
  李五莫名其妙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为何还要去找你,让你更生气呢?”
  李继勉这几日摆着生气的臭架子,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不满她这次行事,等着她来乖乖认错哄他,哪知她竟干脆顺水推舟,一下也不去主动去找他,反而是他有点忍不住了。
  “那日你说你是谁的女人?”
  李五坦然道:“你的。”
  “很好,你男人生气了,一生好几天,你不知道要哄吗?”
  李五:“……”
  敢情这人是在闹脾气等着她去哄呢?李五真当他是在生气不想见她。
  李五道:“别生气了,小五知错了,只此一次,下次一定不会惹怒小将军。”
  李继勉:“……”
  明明是李五一贯乖顺听话的态度,李继勉这一次听来,却觉得她敷衍得厉害,回想这三年来每每李五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早意识到那根本就是刻意装乖卖傻的敷衍,但却没有这一刻明白得这么清晰透彻,也因此有一股极度受挫的感觉。
  “小五……”
  “嗯。”
  “今天晚上……陪我。”
  李五脸色一变:“可是我答应了廉公子去替他——”
  “我跟他谁重要?”
  李五:“……”
  这种送命题根本就没有别的答案好吧。
  李五乖乖道:“你。”
  “好,那就跟我走。”
  李五迟疑了一下,李继勉道:“怎么了?”
  李五顿了顿道:“今天在校场上挥了两个时辰的刀,胳膊没劲,手抖得厉害,恐怕……”
  李继勉好笑道:“我带你回房难道就只有那一件事可以做吗?”
  李五心道,哪次去了不是就做那一件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080章 
  李五被李继勉不由分说拖回了房间,看着他关上门顿时一阵紧张。
  李继勉关好门转过身来; 看她站得离床远远的; 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警惕的模样; 心道自己难不成在她心里就是个大色胚?他分明觉得没有比自己更能忍的男人了。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李五犹豫了一下:“小将军,我先去泡壶茶来。”拿起桌上的茶壶便想绕开他出门;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他拦住了去路,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往后退去; 直到退到墙壁退无可退; 被他用两只胳膊圈进了狭小的空间内。
  “那天在军帐时吻我倒是吻得干脆,现在怎么又扭捏起来?既然晓得使美人计了,就该有这个觉悟。”
  李五心道果然,一跟这人独处,他就满身的不正经起来。
  “小将军,你刚才明明说; 不是来做……嗯……那事的。”
  李继勉看着她模样; 坏笑了笑; 松开手:“也好,你去倒茶去吧; 今夜我们估计要很晚才能睡,确实会口干舌燥需要多饮些茶水。”
  李五:“……”
  李五心中哀嚎一声,该不会这人又想玩什么新花招了吧; 夺门而出,便听李继勉道:“别想着趁机逃跑,今夜你要是不回来,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着。”
  片刻后李五拿着满满一壶水回来,迟疑着不愿进门,虽然想过干脆一去不返算了,可听李继勉的口气,今夜要是不乖乖地哄一哄他,怕是以后日子都难安宁,只得叹了口气,推开门进来,然而当她看到屋内的情况,却怔住了。
  李继勉蹲在地上,正将地图铺开,听到推门声连头抬都不抬:“我还在想,你要在门口吹冷风吹到什么时候才肯进来。”
  李五注意力完全被那张巨大的地图吸引了,控制不住身体地走过去道:“小将军,这是……”
  “这是我们沙陀人行军打仗多年,用铁蹄为尺,以战旗为杆,一寸寸丈量出的山川地脉图。”
  李五瞪大眼,这竟是那幅传说中的山河卷。
  外人只知晓沙陀骑兵无往不利,迅捷极速,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沙陀人有一份详细的山川地脉图,可以让沙陀骑兵永远在第一时间抵达战场。
  关于绘制版图疆域,自武宗起便已有这个意思了,可是国域宽广,绘制地形实在太难,只能简略绘出道县边际,标出山川位置,这样的疆域图在行政上有很大的用途,可在军事方面,就有些局限了。然而沙陀人不同,他们天生擅骑,马蹄所到之处就是他们的疆土,自李制的祖父接受唐皇封赏改姓为李,入驻中原后,就开始绘制这张山河卷,如今历经三代,这张山河卷已趋于完善,不仅详细画出了疆域,对于山川地势的高低起伏全有标注,而一些关隘要地、历朝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更是标识得极为详细。
  如此有重要军事意义的机密要图,自然保存得极为秘密,除了李制及其心腹根本就看不到,甚至知道这图存在的人都极少。李五之所以知道这副山河卷的存在,还是前世之时,李幽深感李制与李继勉父子日渐猖狂,派了内奸潜伏到李制身边,才知道李制手上竟有这样一副细致到可怕的地形图。
  李幽知道后勃然大怒,遂认定晋李有谋反之心,下定了除去晋李一族的决心,然而就在那时李幽突然再次病重,无力对扛李制,紧接着过了短短的三个月便病故,将一团乱摊子丢到了李五头上。
  且先不提李幽病故后,李制与李继勉父子二人猖狂到何种程度,李五听说这山河卷一共只绘出三幅而已,想不到李继勉手上竟有一幅,竟就这么摊在她面前了。
  李继勉看着李五痴迷震惊的神色道:“不错不错,还看得出这地形图的厉害,来,今夜我有兴致,好好给你补补课。虽然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既然松了口,就会全力支持你。从今日起你便算是我李继勉的部下了,以后跟着我行军打仗,一些常识你必须要知道,何种地形可以伏击敌人,何种地形易守难攻,何种地形适合骑兵行军,这些你都得牢牢记到脑子里去。”
  李五一怔,没想到李继勉拿出这图竟是要给她讲课。其实随便拿沙盘演练,或是拿张小地图出来就可以了,而李继勉却拿出了山河卷直接以天下之势为课本教起她来,让她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李五当即乖巧跪坐在李继勉身边,背直挺挺的,盯着他的眼神都发着亮。
  李继勉看着她这模样,心道早知道这样能让她如此顺从,就该早一步这么做了。算了,若她爱宁静淡泊,他就给她安宁港湾,若她想驰骋沙场,他就给她兵马天下,必竟是他挑选的女人,也是他自找的。
  两人围着这张山河卷一直聊到凌晨,当真是口干舌燥,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李五看到这山河卷后整个人的心情都是激荡的,当初父皇曾派那内奸试图盗取这图,然而一直未能成功,没想到今日有幸得窥地图。
  不过看李继勉连打哈欠困顿的模样,想到他明天还要去军营,李五也不好让他太累着,遂道:“小将军,这么晚了,要不你先睡了吧?”
  李继勉确实也困了,点点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将图卷起来,放到柜子里,转身看到李五要离开,道:“你干什么去?”
  李五道:“小将军安歇,我也回去休息了。”
  李继勉道:“我一开始说的话,你没听清楚?”
  李五道:“啊”
  “我一开始就说了,让你今天晚上陪我,走什么走。”
  李五看看那张床:“要不我去隔间睡?”
  李继勉道:“别废话,脱衣服,上床。”
  李五:“……”
  李五犹豫了一下,只脱了鞋,爬上了床。李继勉见状,压着她替她把外衣脱了,只着一身柔软舒适的里衣,这才抱着她躺下:“我说了什么都不会做就不会做,我已经退让到这地步了,你若不让我抱着你睡,小五,你可真没良心。”
  李五躺下后还有些忐忑,看李继勉是真的只是抱着她,没有别的动作后,才稍稍心安。
  说起来,就算跟李继勉这般那般,她也没有在他床上留过夜,今天算是她第一次在他床上过夜,明明应该紧张得根本睡不着的,可是大概是刚才兴奋过度,现在一躺下来,从心到身都放松了,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就在这时感觉嘴唇上有一股濡湿感,不舒服地伸手去捂嘴,呢喃道:“小将军你说只是抱着我睡的,别闹我。”
  李继勉低声道:“就亲一下,亲一下就让你睡,乖。”
  李五于是拿开手,闭着眼,感觉到李继勉的舌头伸了进来,一下一下抵着她的牙关想要进来,本来不想松口的,想到虽然他口上说着要她讨好他,最后反而是他为了讨好她连山河卷都拿出来,遂松了口,任着他狠狠地攻城掠地,为所欲为了一番。
  黑暗中,李继勉能感觉到李五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心满意足地抱住她:“好了,睡吧。”
  李五其实已经半睡过去,轻轻“嗯”了一声,感觉身边的人不再闹她,便也彻底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五一睁眼就看到李继勉几乎贴到自己鼻子上的脸,心脏顿时漏跳了几拍。在一个男人怀抱里醒来的感觉有点奇怪,也有点温暖。李继勉似是还没醒,李五轻轻地将身子挪出他的怀抱,掀开被子看了彼此身体一眼,虽然抱在一起,里衣倒都是齐整地穿着,看来昨夜她睡下后,这李继勉当真守信什么都没做。
  李五因是睡在床里,要下床必须跨过李继勉的身体。她半站起来,一脚跨过他的身子踩到床边上,就要收回另一只脚时,身下的人突然醒了,睁开眼看她横跨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怔了怔:“你干什么?”
  李五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一扭,直接失了平衡坐了下去,顿时满面赤红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李继勉按住。李继勉此刻已经看明白她在做什么,却故意按住她的腰道:“一大早这么热情?”
  就在这时哈胡弩推门进来,大着嗓门道:“小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声音被吞了下去,哈胡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女上男下的姿势,随即反应过来,立即转身,背对着两人嚷嚷道,“小将军,这大清早的,不太好吧,那词咋说来,白什么什么宣什么什么。”
  李继勉道:“白日宣淫,虽然记不住成语,知道有这么个词对你来说也算是有进步了。”
  便见李五如猎豹一般直接跳下床窜到了屏风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继勉拉都没拉住,坐起来道:“你先去院子外面等着。”
  哈胡弩应声离开,片刻后李五穿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那我先出去了。”
  “慢着,等我换好衣裳跟你一起出去。”
  “不了吧,太……尴尬了。”
  李继勉好笑道:“反正你我的关系,他们早已认定是那么回事了,现在这房子里还觉得尴尬的,也只有你了。”
  李五无力反驳:“……”
  李五跟着李继勉走出院子,果然哈胡弩脸色镇定,完全没有探究或是惊讶的表情,仿佛这两人一大早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才是正常的。
  三人来到堂屋,玄友廉已经在桌边坐着吃起了早饭,看着这三人进来,抬了抬眼,又垂下眼继续喝粥,淡淡道:“今日起的都挺迟的。”
  李五看着玄友廉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昨夜答应做为答谢去替他推拿穴道的,结果没给出任何解释就爽约了,到饭桌边坐下,就有一名婢女给她盛上一碗粥。
  李五看了一眼眼前的粥碗,将头微微偏向玄友廉,低声道:“对不起,廉公子,昨夜突然有些急事,所以没能赴约,不若今晚——”
  李继勉走过去,在李五身旁坐下:“昨夜跟你讲的那些只是些皮毛,行军打仗,局势千变万化,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今天夜里继续来我房中。”
  李五:“……”
  玄友廉看向李继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口气淡淡的:“原来小五昨夜一夜都在你房中。”
  李继勉比玄友廉的表情还要无所谓,道:“我提拔小五当了小队长,自然要负责到底,需得好好传授她些知识,昨夜聊得太晚,所以索性让她睡我屋里,你也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其实也不必分居,是她一直害羞放不开。”
  李五:“……”
  李五捧起粥碗如喝水一般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碗站起来道:“我吃饱了,我先去军营了,你们慢慢聊。”
  李继勉看着李五头也不回地冲出堂屋,冲玄友廉笑笑道:“看到没有?这丫头脸皮薄着呢。”
  玄友廉的粥碗中还有小半碗,看他模样也不大吃得下去了,起身道:“我亦吃饱了,先告辞了。”
  李继勉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粥,看着玄友廉走到门口了,才出声道:“慢着。”
  玄友廉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你住进来无非是想确定小五和我的关系,如今你已经确认了,也该死心了吧,别在我家里耗着了,赶紧搬出去吧。”
  玄友廉身子僵了僵,抬步一言不发地跨了出去。
  李继勉心情大好,多喝了两碗粥,这才带着哈胡弩去了军营。
  哈胡弩道:“小将军,你这是和小五和好了?”
  “嗯。”
  “那就好,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得跟你好好聊聊。”
  “说吧,什么事。”
  哈胡弩挠了挠头发道:“小将军,我觉得,你可能要注意一点小五的状况。”
  “什么意思?”
  哈胡弩道:“你跟她那啥的频率,按理说,小五是正易受孕的年纪,小将军也是生龙活虎的,这要是一不小心结了珠胎那可不是小事。她年纪小,对这种事是没什么自觉的,这种事只有小将军你注意了,算算她那日子啥的,。”
  李继勉道:“看不出来,你这万年老光棍,心里想的到挺细致的?”
  哈胡弩道:“小将军,我是没娶妻,又不是没女人,我年纪长了你一轮,自然比你知道得多些。你可别嫌我啰嗦,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呆在军营里成天刀啊枪的,要是小五真的怀上了,可不能随着她乱来。”
  李继勉道:“行了,我知道了。”他压根没碰过小五呢,怀个兔了啊,这哈胡弩根本就是瞎担心,不过听着哈胡弩这番话,李继勉心里却起了一个心思,看得出来李五对他并不排斥,有些事虽然羞耻些,他磨着她磨个一时半刻,她便也同意了,难不成一直不同意与他迈过那道槛,拿贞节说事,是担心受孕不成?
  当天下午,李五早早地从军营里回来,见着玄友廉已经在家了,便道:“廉公子,现下可有空?去花园里坐坐?”
  玄友廉也是刚从政事厅回来,道:“也好。”
  两人坐到花园亭中,李五自然而然地坐到他旁边,执起他的手道:“正好无事,我替公子推拿一会吧。说起来,自我学了这套推拿手穴的方法,廉公子似是许久没发过病了。”
  玄友廉道:“是的,有三个月未曾发病了。”
  李五笑道:“看来那医书上的推拿法子还是有用的。”
  玄友廉心道,有用的是你,嘴上却道:“嗯。”
  李五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节一节揉按着,随口道:“那日在浮川书院抓到的两名歹徒可曾查出来身份呢?”
  玄友廉顿了顿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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