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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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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没发现,但没有阻止,会不会是父亲默许他不要阻止。”
  李继霸道:“我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他的任何决定我都知道,绝对没有这种事。是不是李乐群的主意就不知道了,不过量他也没那个胆,应该是不知情的。父亲原本打算这次撤兵后来洛阳一趟,亲自见见小皇帝,结果听说小皇帝成白痴了,气得大骂玄凉阴毒,觉得是他想操控小皇帝才这么做的。你也知道,这两年玄衣军和晋军一起作战,父亲和玄凉或多或少积累了一点矛盾,娄崆粮仓被袭后,玄凉找父亲大吵了一架,都觉得是对方军中出了奸细治军不严,吵到最后也没吵出个名堂来,后来有几次约定了我军骑兵先行,玄衣军绕后支援,结果玄衣军姗姗来迟,害得我军损失惨重,父亲对玄凉的做法是越来越不满意了。其实沈修做障眼法,带着大军绕到梁州攻打萧军的事,我们事先是得到一些风声的,可是玄凉和父亲已经失了和,彼此都不信任对方,怕这是个陷阱,不愿派兵,导致沈修顺利攻下梁州,又迅速占领整个山南西道,情势对我们彻底不利了。玄凉跟父亲现在只要见面就要争吵,这仗也没法打了,而成元水那边也学聪明了,避战不迎,所以父亲才会让我们带着三千骑兵先回洛阳,再做打算。”
  李继勉蹙眉:“怎么会这样。”
  当天李乐群将李继霸与李天元接回去住了,所以第二日李继勉一大早便去了义归坊见这二人。本来就是兄弟续旧,也没什么事,李继勉就没有让李五跟着,正好今天书院放假,十一呆在家中,他让她好好陪陪她弟弟。
  李继勉出门后,十一便吵闹着要去文殊寺问签求符。
  李五好笑道:“你一个小孩子,问什么签求什么符?”
  李十一摇头晃脑道:“姐姐,你不知道,文殊寺的平安符特别有用,考试带着文殊寺的平安符就能考个好成绩,三天后我们会有一场文考,承乐他们都去求了,每一个人腰上都挂了一个,看我没有,背书都不带着我了。”
  李五:“……”
  总觉得浮川学院这群孩子划分团体的方式太草率了。
  李五道:“好,姐姐带你去。”
  李五收拾好,正要带着十一出门时,玄友廉派了一个玄卫过来,说抛尸的井找到了,请李继勉立即进宫。
  李五问道:“那井的位置可是在羽卫巡逻队的巡逻区域内?”
  玄卫道:“是的,与李大人推测得一点不差。”
  李五还要再问,十一摇了摇她的袖子:“姐姐,平安符!”
  李五遂道:“达木赫,你别跟我们去了,你去义归坊通知小将军这件事。”
  李十一立即嚷道:“不要,达木赫要跟我们一起去文殊寺。”
  李五道:“十一,姐姐陪你去,或者达木赫陪你去,你自己选一个。”
  李十一一愣,看了看李五,又看了看达木赫,纠结了一下,最后扁着一张小嘴低声道:“姐姐陪我去。”
  李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下意识的一问,因为哈胡弩和阿巴于都被李继勉带走了,眼下要么她去通知李继勉,要么达木赫去通知,没有别的人选。问出来后,看到十一纠结的表情,李五才意识到这简直是在让十一从两个人中必须挑一个出来一般,顿时居然有点紧张起来,担心十一会挑达木赫,还好十一还算有良心,挑了她。
  十一选完后,走到达木赫身边,拽着他的手把他身子拉低,一本正经道:“达木赫别生气,我不选你不是不喜欢你,而是阿勉哥哥在就总霸占着姐姐,难得他不在,我就陪姐姐一天,而阿勉哥哥不会霸占你,所以我随时都可以陪你。”
  李五:“……”
  文殊寺在在里仁坊西北方的陶化坊内,是一间不算大的寺庙,座落在民宅之间,面积有限,里面只有一个文殊菩萨殿,但香火倒是不错,进进出出的都是学子文人模样的信徒。
  文殊菩萨代表着智慧与灵性,可佑学子学业大成。往年科举考试,这文殊菩萨寺的寺槛都被踏平了,都是学子前来祈福。这几年因为战乱,科举废置,这寺庙一度无人门津长满杂草。今年左相颜景善主持了一系列国政大事,其中最为重要一件事就是恢复科举,是以洛阳学子拍掌欢庆,这文殊菩萨寺的香火便又热闹了起来。
  李五带着十一进殿,磕头求签,得了一个“诸事顺意、大吉大利”的好签,随后又请了一道平安符。那平安符是叠成三角装在一个小荷包中的,下面还带着一串穗子,直接就可以系在腰上。李五替十一系好,看着他高兴得又蹦又跳的模样,忍不住好笑道:“这下好了,能跟你的小同学们玩到一块了。”
  从寺里出来后,十一看到街对面摆糖糕的铺子,馋了起来,晃了晃李五的手道:“姐,今天可不可以吃糖糕,就吃一块,不多吃!”
  李五板起脸道:“不行。”
  “就一块,不,半块,就半块,半块好不好?姐姐求你了。”
  李五看着十一哀求的模样无动于衷:“不行,你现在嘴里的牙全都蛀了,你还想不想要牙了?”
  十一闻着那糖糕的甜腻香气,脸揪成一团,委屈得都快哭了。
  以前李五管他还好,这一阵子他跟达木赫呆在一起比较多,只要他要糖吃,达木赫就给他买,等得李五听他喊牙疼,捏开他的嘴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一嘴小牙蛀的啊,已经不能看了,于是给他下了禁糖令。
  文殊菩萨寺所在的这条街还是比较拥挤热闹的,不方便骑马,李五便将十一抱上马,牵着马向前走去。刚走没几步,不知从哪飞过来一块石子,一下子打中马的眼睛,马立即惨嘶一声,高举前蹄站了起来,还好李五眼疾手快,一个翻身躲过马蹄,同时抱住被颠下马的十一,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下。
  十一惊魂未定,指着前面道:“姐姐,马跑了!”
  便见那受惊的马直直向街上的行人冲去,吓得行人连连惨叫躲避。
  李五道:“你在这里站好,别乱跑,姐姐一会回来找你,听到没有?”
  十一点头:“嗯。”
  李五立即向那惊马跑去,拽住缰绳试图安抚它。可那马儿却因剧痛失了智,根本控制不住。李五被拖着跑了几步,见那马蹄子又向她撂来,赶紧松手,那惊马便又向人群冲去。
  已经有人被它撞翻,躺在地下呻呤扭动,要是任它这么发疯下去,肯定会伤到别人。李五见状脸色一沉,抽出腰间的匕首再次追上惊马,拽住缰绳一个跳跃跨上马背,俯下身紧贴住马颈不被它颠下来,随即双手圈住马颈,匕首一割,将马喉咙割出一条大口,鲜血直溅。
  惊马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轰然摔倒在地。而在它摔倒之前,李五已经跳下了马背。
  李五走到马头前查看,就见被石头砸中的眼睛一股鲜血流下,扒开眼皮,里面的眼珠子已经烂了,被石头的力道直接砸烂了。李五没想到这马的眼睛竟伤得这般严重,若是别人不小心踢过来的石头,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分明是有人故意弹石惊马。
  李五心里突然一惊,再顾不上看马,迅速跑回到丢下十一的地方,就见十一已经没了踪影。
  李五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大叫道:“十一,十一,你在哪,快出来!你在哪!”
  可是根本没人回应她,李五真的快要吓崩溃了,这时一个路人走过来道:“你是找跟你一起的那个小男孩对吧?”
  李五道:“对,大叔你看到他了?他在哪里?”
  那路人指了个方向:“不就在那里,你的马撞伤了人,你弟弟跑过去把那人扶到路边上正坐着休息呢。”
  李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坐在路边上,刚才她跑回来跑得太急,压根就没注意到。
  她向那路人道了谢,立即跑了过去,十一看到她,撩起袍子跑到她面前道:“姐,你回来了!你身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
  李五道:“谁让你乱跑的,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
  李十一道:“我想等你的,可是我们的马撞伤了这个大叔,这个大叔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我担心他有事,就过来看看他。”
  李五见是虚惊一场,怦怦乱跳的心终于镇定下来:“我还以为你丢了,吓死姐姐了。”
  “我怎么可能跑丢啊,倒是这个大叔,姐姐,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我们要不要赶紧送他去看看大夫啊。”
  李五这才将目光落到不远处那个灰衫男人身上,便见这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看打扮像是一个书生,留着长短不一的胡子,有点邋遢,像貌平凡到丢进人群里就认不出来。李五看他痛苦地捂着胸口,走过去道:“大叔,对不起,我的马受了惊伤到你了,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馆?”
  那男人摇摇头:“不用不用,我没事,就是被踢了一脚,胸口有点闷,回家休息一会就好。”
  李五看那人胸口上清晰的一个马蹄印,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这无辜受牵连的路人,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男人点点头,扶着墙歪歪扭扭地站起来:“那就麻烦你了,我家就在两条街外,不远。”
  李五与十一走过去一左一右将那个男人扶住,男人抓住李五的手,侧头看向道:“小哥的身手不错,是当兵出身的吧。”
  李五道:“嗯。”
  “听你俩口音不像洛阳人,哪人啊?”
  李五道:“河东的。”
  “河东,那地我去过,全是沙陀蛮子,老凶了。”
  李五便又随口应了一声:“嗯。”
  那人又道:“该不会你们也是沙陀人吧,唉呀,看起来真不像啊。”
  十一道:“我们不是沙陀人,我跟哥哥都是汉人。”
  男人拍拍十一的脑袋:“谢谢你,小弟弟,刚才多亏你过去将我扶到路边上,你说你叫李十一,你哥哥叫李五,这都是排名吧,没有大名吗?”
  李五一皱眉,觉得这人问得有点多:“没有大名,穷人家的孩子,人轻名贱,家里人就按排行取了个名。”
  那男人侧过头,直直地盯着李五的脸。
  李五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舒服:“你看什么?”
  男人笑了一声:“小哥长得怪好看的,要是换上女装,说不定比女人还好看。”
  李五隐隐觉得这男人很不对劲,可十一就在身边,又不好妄动,当即提起十二分警戒心,同时给十一使了个眼神,让他不要多说话。
  十一心领神会,无论那男人再问什么,都只说些“大叔你胸还痛不痛”“大叔你好点没”“大叔你看着路”这些话。
  好在这男人指的家的方向就在两条街外,很近,走了一刻钟就到了,位置也不偏,街上也有行人来往。男人扶着门道:“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你们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会?”
  李五立即警惕道:“不了,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个男人点点头:“也好,我家中简陋,确实不好待客,你们兄弟俩回去路上小心点。”说完便推开门踏了进去。
  李五倒没想到这人这么干脆利落地进了门,心想难道是自己多疑了,这兴许就是一个话唠,拽着谁都要问上几句的那种人。看他进去后,就要将门关上,忙抵住门道:“等等。”
  那人道:“怎么了,小哥还有什么事?”
  李五从腰间掏出几块碎银子:“我的马踩伤了你,你又不肯就医,这半两银子就做为赔偿,请你收下。”
  男人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那就多谢了。”
  门关上后,李五带着十一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那门,暗暗地将这位置记住。
  灰衫男人进门后,不一会一个人影从墙头翻了进来,急忙冲过去扶住他道:“沈大人,你怎么自己往那马蹄子上冲啊,吓死属下了。你让属下惊马,没说你要冲过去啊。”
  男人将嘴巴上的胡子一点点撕掉:“不这样怎么能接近那两人。”
  “你伤得严重吗?让属下看看。”
  “不用了。”男人推开女子,“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公主那里什么回答。”
  “公主还在迟疑,她现在很不信任我们。”
  “过几天你再进宫一趟,威胁她如果不继续和我们合作,就将她通敌出卖情报的事情告诉玄凉,她肯定会就范。”
  “是,属下明白了。”那女子正是那夜出现在刘玲儿宫中,假扮成宫女的女子,便见她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沈大人,属下还是想不通你今天为何要接近那李继勉的随从,不过一个小侍卫,一个小孩子,值得大人这样亲自犯险吗?”
  “你还记得玄友廉回京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属下听说过,玄友廉还带她进过宫,声称是他的表妹,我远远见过一面,可是她戴着面纱,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她就是刚才的那个小侍卫。”
  “什么?她不是玄友廉的人,怎么会女扮男装到李继勉身边当随从?”
  “如今我们留在洛阳的主要目的就是离间玄凉与李制的关系,眼下玄友廉和李继勉在洛阳城中倒似拧成一股绳一般追着我们的屁股查,这可不是件好事情,所以我们必须先从这两人身上下手。”
  “大人想怎么做?”
  “就从这个女人身上入手,我要玄友廉和李继勉彻底绝裂,斗得你死我活,我就不信,老子互相怀疑,儿子互相仇视,这玄晋的联盟还能长久得下去!”
  李五带着十一徒步走回到李府,李继勉还没有回来,哈胡弩和阿巴于倒是回来了,说李继勉得到玄友廉的消息,带着达木赫去了宫中,估计要到傍晚才回来。
  李五当即将在街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两人。两人瞪大眼:“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俩有没有受伤?”
  李五摇头:“没事,虚惊一场。只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马尸应该还留在那里,你们派人去看看情况,另外那伤者的宅子我记下了地址,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异常。”


第071章 
  哈胡弩与阿巴于立即带着人去了陶化坊,按着李五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马尸; 又去了伤者的宅子; 结果发现那个宅子根本就是个空宅,里面的住户搬走大半年了; 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两人回来将情况告诉李五,李五听说那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宅; 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哈胡弩道:“小五,你确定地址没记错?”
  李五道:“没有,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再确认一下?”
  哈胡弩沉默了一下道:“不; 你这几天还是呆在家中不要出门了。那个伤者很可能就是故意惊马来接近你; 我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还是小心为上。”
  晚上李继勉从宫中回来,冲到李五房中,重重推开门,跨进门槛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查看她的胳膊腿儿:“我听哈胡弩说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这么大的事; 怎么不派人去宫中叫我?”
  李五脸一红:“你干什么; 先放我下来。”她正在陪十一写字,十一就坐在她边上呢; 他这么将她抱起来到处摸,成何体统。
  李继勉直接侧头冲十一道:“十一,你先回你房间去; 我跟你姐姐有话说。”
  十一扁了扁嘴以示不高兴,却十分实趣地抱着书站起来:“我先回去了,姐姐晚安。”自来洛阳后李继勉与姐姐之间怎么回事,他多少看懂一些,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当油灯的好。
  十一出了门,李继勉立即扯开她的袖子,就见一双胳膊上满是青紫,明显是与惊马博斗时留下的。
  李五赶紧将袖子放下来:“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不行我要检查一下。”李继勉说着就去脱她衣裳,李五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伸手一臂抵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李继勉,你别又借机耍流氓!我说了,这一阵子你别想碰我!”
  李继勉脸一黑:“谁有心思现在跟你耍流氓?惊马不是玩笑,奎鲁教你骑马时没告诉你吗,一旦马受惊后非常危险,一定要离远一点,你倒好,还逞能杀马?还真是长能耐了!”
  李五道:“那我怎么办?总归是我的马,总不能看着它在大街上乱跑伤人吧。”
  “别人伤了我管不着,你伤了就是不行,快,让我看看身上伤没伤。”
  “没伤着!”
  李继勉伸手在她肩后按了一把,她立即痛叫一声,便见李继勉脸一沉,不由分说将她扔上床,一腿跪在她双腿上,反剪了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伸手拉下了她的衣裳,露出大片背后的赤‘裸肌肤。
  李五努力侧仰起脑袋,就见李继勉的目光直直盯在她背后赤‘裸的皮肤上,顿是觉得十分羞耻:“放开我!”
  李继勉阴沉着脸道:“都这样了,还叫没事?”便见肩甲骨那快被磨没了几块皮,露着鲜红的血肉。
  李五道:“又不是多重的伤,就擦破了几块皮而已,而且我已经上过药了。你快放开我,我胳膊上也有伤的,你压到我了,疼死了。”
  李继勉闻言脸一变,赶紧松手,李五立即爬起来将衣服扯上,一直捂到脖子。
  李继勉看她不顾自己伤势先忙着穿衣服的模样,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都伤成这样,还知道害羞?”
  李五没好气道:“受伤跟害羞有矛盾吗?”
  “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被我几眼又怎样。”
  李五脸发烫,却别过脸硬着脖子道:“那又不是我想看的,是你逼我看的。”
  “行,是我耍流氓,那我就耍到底算了。”李继勉说着一手按住李五的胸口将她按躺下去,却注意着手上的力道不弄疼她背后的伤口,随后伸手在她胸骨处按了按,边按边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李五一开始还试图反抗,后来发现反抗不过只能歪着脑袋哼哼道:“不疼……不疼……我说了,不疼……真不疼。”
  李继勉仔细摸过她的肋骨,一般没经验的人去阻止惊马疯马,第一反应都是去拽缰绳,这样就会被马拖着跑,背部着地势必受伤,所以他先检查了她的背,然后就是会被马蹄践踏,最容易伤到肋骨。肋骨受伤疼痛不明显,会让人以为是肌肉痛,其实骨头已经断了,若这两处没受大伤,基本就无碍了。
  李继勉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开她:“算你运气好。”
  李五坐起来,将衣裳理好,不高兴道:“检查肋骨有没有受伤的方法,奎鲁师傅交过我,我自己早就检查过了,根本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不想让我替你检查,以后就安份一点,不要受伤。”
  李五嘟囔道:“又不是我想受伤的。”
  “在这件事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跟我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养伤。”
  李五怔了一下,随即道:“你今天去宫里,情况如何?”
  “找到抛尸的井了,解开了尸体为何出现在皇城外的洛水中这个疑团,不过其它还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留下的线索。凶手是个老手,处理得非常干净利落。”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多,也不知袭击李五的倒底是什么人,李继勉想来想去,李五在这洛阳城中不可能有敌人,大抵还是冲他来的,眼神暗了暗,“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李继勉一直在查皇城侍卫被杀与李五被袭两件事,可是都毫无头绪。
  这日又到了李五约定去玄友廉府上拜访的日子,李五在李宅中也有三四日没出过门了,算起来应该没事了,遂一边喝粥,一边向李继勉道:“今天是与玄友廉约定的日子,我吃过午饭会去他府上。”
  李继勉道:“今日我有要事与大哥和天元哥商谈,不能陪你一起去,我会让阿巴于送你去,你别自己一个人出门,等晚上忙完了,我再过去。”
  李五算了算自打与玄友廉做下这个约定后,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李继勉都陪着她去玄友廉家中,玄友廉在她面前再无逾礼言行,也不似以前一般对她过多关注,看上去似乎只要她能治他好的病,他并不再要求其他。
  “小将军,要不……这一次你就别去了,反正也没多大的事。”
  李继勉道:“不行,我必须去,那玄友廉最近看着是老实了,但不能掉以轻心,男人对待还没得手的女人,耐心迟久得你无法相像。”
  李五:“……”
  李五真想问他那她现在对于他来说,算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如果得手了,会不会就没那么多耐心了?想想没问出口。
  李继勉用完早膳,将外套穿上,正要出门却又退了回来,俯身在李五嘴上亲了一口,顺道她嘴角的粥渍舔进嘴里吃掉,低声道:“别乱想,你是我决定娶为妻子的女人,有一辈子的耐心陪着你耗。”
  李五:“……”
  这人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李五别过脑袋:“快滚。”
  下午李五在阿巴于的陪同下出了门,刚出门就见徐敬仪迎了过来:“最近不太平,我家廉公子命我来护送你过去。”
  阿巴于道:“啧,谁需要你们来护送,是觉得我们没本事保护不了小五吗?”
  李五道:“阿巴于,别这样,廉公子也是好心。那就有劳简侍卫了。”
  徐敬仪示意马车过来:“为避勉上次惊马的事故,还请姑娘上马车。”看来玄友廉那里也知道李五遇袭的事了。
  阿巴于瞧了瞧那豪华的马车,不悦道:“你这是欺负我们李宅没备马车吗?”
  李五道:“阿巴于!别闹了。”
  阿巴于不悦地闭上嘴,又看了几眼徐敬仪:“总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徐敬仪淡淡道:“大概是在军队里见过。”
  军队里像徐敬仪这般容貌的魁梧男人实在太多了,所以阿巴于就算三年前见过他,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根本记不起来,完全想不到这人就是当初跟李五一起被李继勉抓到的那个禁卫军。
  徐敬仪驾驶马车,阿巴于骑马在后面跟着。李五探出头,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被李继勉的人认出来怎么办?”
  徐敬仪道:“认出来也没事,我现在是玄友廉的人,他们就算认出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倒是小殿下你,怎么会被人盯上?”
  李五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通。”
  抵达将军府别院后,玄友廉本来应该已经从皇宫出来抵达家中的,路上却又被叫回了皇宫,似乎有什么突发状况,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回家。
  李五遂在房间里翻阅起玄友廉特地留给她的经络按摩书。
  自第一次把脉行不通后,玄友廉对她道:“你不若学一点经络推拿的法子,这样还能替我推拿舒缓心情,而且也不是太难学的。”李五觉得可行,便同意了。第二次去,玄友廉便替她准备了七八本经络推拿书。
  可李继勉一看不乐意了,他千辛万苦地才让五姑娘偶尔给他舒缓一番,这玄友廉竟也打这个主意?当即就不同意李五学这经脉推拿。
  李五问他为什么。
  李继勉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李五瞬间红了脸,骂了一声:“滚。”
  一旁的玄友廉看着这两人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面无表情地从中抽出一本名为《手经案杌》的医书道:“这本医书讲的是通过推拿手部经络来调理五脏的方法,其中有调理胃脏的经络推拿法,你不妨从这个开始学起,对症下药,也简单一些。”
  看只是握个小手什么的,李继勉这才勉强同意。
  李五看着医书看着看着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被文竹唤醒,迷迷糊糊道:“文竹,你怎么来了?是廉公子回来了?”
  文竹道:“不是,是夫人让我叫你过去,说有事找你。”
  “夫人找我?”李五疑惑,自第一次来时廉母找她谈话后,她就再没见过廉母,廉母怎么会突然召见她?
  “夫人找我何事?”
  “夫人没说,只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你过去一趟。”
  李五看了看天已经黑了,想着现在怎么也该过了酉时了,怎么玄友廉和李继勉一个人都没过来?
  跟着文竹来到廉母房门外,文竹道:“夫人的燕窝粥还在锅上炖着,怕是要好了,我去看看,你先进去吧。”
  李五遂一个人走到廉母门外,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夫人?夫人?我来了?”
  门内没有任何回答,李五疑惑,正要近前几步再唤一唤,突然听到门来传来重物跌倒的声音,随即传来廉母的一声呻呤。李五一惊,赶忙推开门冲进去,就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飞出去,李五下意识要去追,可低头一看,就见廉母倒在血泊中,心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夫人!”李五大骇,哪有心思去追人,连忙跑到廉母身边将她抱起,“夫人你坚持住,来人啊,来人啊!文竹,简良!快来人啊!”
  廉母瞪着大眼看着李五,似乎想说什么,嘴巴一张,却是吐出一口血,最终颤抖着伸出双手抓住李五的手,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手里,下一刻就没了气息。
  李五惊骇得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廉母竟然死了!死在了她的怀里!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陶瓷摔碎的声音,随即一声尖叫,文竹惊恐地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去,边爬边喊:“来人啊,小五姐姐把夫人杀了!快来人啊!小五姐姐把夫人杀了!”
  李五的脑子还空白着,目光落在地下碎成千百片的瓷盅,再然后才反应过来文竹那尖利得刺破耳膜的声音说的是什么。
  她说她杀了夫人?
  李五呆呆地低下头,看向廉母塞进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金子补好的玉镯。
  玄友廉知道今日是李五约定好来府上的日子,不出意外,她一般会在用完午膳后就过来,所以上午忙完政事后,一过中午便要回去,哪知走到半路上,宫里一个太监追住出来拦住他的路,告诉他小皇帝突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晕厥过去,而公主殿下本来这阵子就因为小皇帝中毒的事伤心过度,得到消息后,只当小皇帝又被人了下了毒,惊惧过度,竟也晕了过去,现在宫中一团混乱,请他赶紧回去处理。
  玄友廉只得返回皇城,迅速请了太医入宫。太医诊断后,确定小皇帝不是中毒,而是得了羊癫疯,应该是长期实用脱奇根的后遗症,刘玲儿苏醒后,听到这个噩耗,顿时崩溃痛哭,拽着玄友廉不让他离开。
  于是玄友廉在宫中一直耽搁到天黑,终于安抚下刘玲儿准备离宫回家时,便接到徐敬仪派人来报廉母死了。
  玄友廉听到这个消息时,脑中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死了?”
  那玄衣卫战战兢兢道:“是,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
  玄友廉伸手狠狠抽了那人一个巴掌,将他抽得直接摔了出去,恶狠狠道:“想清楚了再说,谁死了!”
  玄衣卫捂着脸跪下道:“廉公子,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
  玄友廉当即跨上马背,狠狠地抽着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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