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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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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继勉让她一个人在屋内沐浴,自己到外面等着,等了半个时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推门进去,就见李五还保持着最初的状态坐在水里,那水都有点凉了。
  李继勉叹口气,加了热水进去,替她将发髻解开,又拿起布沾着水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去,边擦边道:“十一没事,是虚惊一场,那畜生我也替你杀了,你现在这模样是要干嘛?”
  李五终于对外界有了反应,抬起头,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李继勉道:“李继勉。”
  李继勉动作微微一滞,这是她第一次全名全姓地称呼他:“嗯?”
  “谢谢你。”
  “不必谢我,这次也是我的疏忽,才让十一吃了这个苦。”
  “谢谢你,李继勉,谢谢你。”李五说着垂下头,“你出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清洗了。”
  到了晚上,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服的李十一被婢女抱了回来。李继勉专门请了大夫给他检查了一下,全身完好得连块淤青都没有。随后达木赫也躺着被送了回来,这达木赫就惨多了,肋骨断了两根,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好皮,脸肿得几乎看不出是人脸了。
  看到达木赫,李五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照着地面就重重磕了三个头。
  李继勉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拦都没拦住,等她磕完三个头,又让李十一过来给达木赫磕头,李继勉便也不拦着了。
  两人磕完头,李五郑重道:“达木赫,我李五和李十一这辈子欠你一条命,今日这救命之恩,李五来日就算身死亦会相报!”


第054章 
  达木赫的伤虽然看着严重,不过他的身体比一般人都来得强健; 躺了十天便也能下床了。
  这十天李五衣带不解地在床榻边照顾; 连平常照顾李继勉的起居之事都不顾了。这日李继勉抬脚跨进门,看到的就是李五拿着药膏往达木赫赤‘裸的腰上抹药。
  他皱了皱眉; 只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他可不希望看到他的女人给别的男人上药,就想过去把她手上的药膏抢走; 走到李五身后,手都伸出去了,还是给忍住了。因为救下十一的缘故; 李五现在对达木赫充满感激之情; 恨不得挖心挖肺地补偿他。
  特殊时候,他还是忍一忍吧。
  李继勉缩回手:“小五。”
  李五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小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他怎么样了?”
  “刚才醒了一会,现在又昏睡过去了。”
  “这些事教给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不需要时时刻刻地照顾他。”
  李五道:“我就是下人。”
  李继勉:“……”
  算了; 劝她也没用; 遂道; “有一件事,我正好要和你说。”
  李五道:“什么事?”
  “大夫给达木赫疗伤的时候; 发现他喉咙里生了个肉疙瘩,便顺手割掉了。”
  李五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大夫,达木赫的喉咙没有任何问题; 是可以说话的,而那个多长出来的肉疙瘩并不会致哑,只是会使他发出的声音十分怪异并且沙哑难听,我想这就是达木赫不愿意说话的原因。现在肉疙瘩给割掉了,他应该能够重新开口说话了。”
  李五怔了怔:“也就是说,他不是哑巴,今后可以开口说话了?”
  李继勉点点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若不是他伤得严重,大夫给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做了检查,根本不可能发现他喉咙里生了东西。”
  “那……真是太好了。”
  李五听说他可以开口说话,真心替他高兴。
  晚上的时候,达木赫醒来,李五将这件事跟他说了,达木赫听了也怔住了。他自幼声音怪异,尖利时如鸟啸,沙哑时如兽咽,常被人视为怪物嘲笑,久而久之就不再开口说话,却没想到竟只是因为喉咙里生了东西的缘故。
  十一在一旁听到李五说的话,开口地一下子扑到床边上:“太好了,达木赫,你要是能开口说话,以后我俩聊天,就不用总是我一个人说啦!”
  李五赶紧把他拖开:“你动作轻点,震到他伤口了。”
  十一吐舌惭愧道:“对不起,达木赫。”
  达木赫看着守在床榻边的两姐弟,喉咙动了动,却依旧没任何声音发出,只是吃力地伸出手,覆在了十一搁在床沿的小手上。
  等到十天后,达木赫可以下床走动了,李继勉便也动身准备回军营去了。因为他冲动地杀了成文石,李制将他一通大骂,不过成文石迟早是要除掉的,李制气的只是李继勉擅做主张。与长安朝庭绝裂在即,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总是不服命令,冲动行事。所以这次去军营不是监军,而是罚他去马厩当马夫,刷洗战马一个月,好好思过。
  李继勉想着李五刚受过刺激,肯定不愿意与弟弟分开,这次便没打算将她带去军营,只留言告诉她他去军营了,一个月后回来,就上马出城了。
  等快到城门口时,他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转头一看,李五竟骑着一匹马追了上来。
  李继勉挺讶异地掉转马头,驶到李五身边:“你追来是府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五道:“小公子去军营,为何不叫我?”
  李继勉挑眉:“哦?”以往带她去军营,她一副不甘愿的模样,不肯去军营里吃苦,今日这态度倒是奇怪了。
  “怎么,你想跟我去军营?”
  “是。”
  “为什么?”
  李五咬了咬唇:“不为什么,就是想变得强大一点,至少下一次想杀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有力量亲手解决他。”
  李继勉听了朗声一笑:“变强大这一点我赞同,至于杀人的事,你这丫头不适合,交给我就行。以后你想杀谁,告诉我,我来动手。”
  李五身子一震,看向向李继勉,一时没了言语。
  李继勉却觉得她这惊厄的表情分外可爱,一时没忍住,伸手直接将她从另一匹马上提到自己的马背上,捏住她的下巴,头便压了下去。
  李五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赶紧侧头躲开。
  李继勉的嘴唇正好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我这么说,你都不感动一下吗?”
  李五定了定心神,头却依然侧着:“小五十分感动,只是,小公子,你真的想让别人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吗?”
  李继勉四顾一眼,就周围街上的人全都看着他俩,连不远处城门上的士兵也齐齐地向这边看来。
  此时李五穿着兵服,这一幕看上去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晋王三公子于马背上公然调戏年轻小兵。
  李继勉直起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走,回军营。”
  成元水登基一个半月后,收到了李制送来的一个木匣子,随匣子还附书信一封。
  成元水疑惑地打开信,便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汝为王八,焉能称帝?”
  打开木匣子后,一只活王八从匣子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上面还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
  成元水看清那是自家亲侄子的首级后,气得当场大骂道:“李制,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我成元水与你这老贼誓不两立!”
  而长公主成凤娥看到这一幕,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天地映得一片昏黄。军营马厩,李继霸裸着上半身擦洗着战马,向一旁同样裸着上半身洗马的李继勉道:“你小子,绑王八这种气死人的损招只有你能想得到,父亲居然真的照你说的办了,狗屁的大齐帝,呵呵,成坏水那老东西估计这会已经气得吐血了。你这小子,主意是多,就是总太冲动不服命令,瞧瞧你,这次又惹得父亲生气,被发配来当马夫。”
  李继勉道:“有大哥你陪我洗马,当一个月马夫算什么。”
  李继霸笑道:“我可不陪你,洗完我的爱马,剩下的马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刷去。对了,那丫头,你就打算这么放在军营里?”
  李继勉顺着了李继霸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正替他打水的李五。
  “阿勉,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沙陀部族算是彻底与长安朝庭绝裂了,不日你我就要随父亲奔赴战场,你还要这样把那丫头带在身边?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时刻放在身边。”
  “大哥想说什么?”
  李继霸拍拍他的肩道:“别带上战场,太危险。”
  李继勉看着李五用袖子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提着水桶往这边走来,淡淡道:“我心中有数。”
  不到一个月,达木赫的外伤彻底好了,虽然不能剧烈运动,日常行走使力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达木赫还是无法开口说话。
  大夫给他检查,发现他喉咙恢复得比预期的还要好,割掉的肉疙瘩也没有复长的迹像,便言他无法开口是心理原因。必竟当初就算喉咙有疾,也不是严重到无法发声的地步,他是自己不肯说话,只能等他自己慢慢适应,慢慢解开心结。
  李五试着逗达木赫开口,可达木赫就如看着一个满嘴废话的白痴一般看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李五只能闭嘴。
  后来李五发现达木赫在别人面前或许自卑得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但只与十一私下里两个人在时,会如小儿学话一般“咿咿呀呀”开始练声,于是叮嘱十一多陪达木赫说话。后来发现李十一不仅教着达木赫说话,居然还教起他写字了。
  李五偷偷拿了达木赫的字看,写得有骨有锋,居然不赖。晚上伺候李继勉练字,就将达木赫的字拿了给他看道:“看看,这是达木赫写的字,比你当初那一通鬼字好了不知多少。”
  李继勉提着毛笔刚蘸了墨汁,听到李五这般说,动作滞了滞:“你这是取笑我?”
  李五将达木赫的字摆到一边:“小五哪敢。”脸上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李继勉看着如今已不在他面前做任何伪装,有时候言行甚至有些放肆的李五,只觉得这模样,他更喜欢了。
  “小五啊。”
  “在。”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随父亲带兵出征,你与十一这次不必跟着我东奔西走,就留在这王府内,我会将达木赫留下来,以后他就专门保护你俩。”
  李五怔了怔。
  李继勉笑道:“怎么,是舍不得我吗?”
  李五沉默了片刻道:“小五有个请求,希望小公子能答应。”
  “说吧。”
  “小公子不在的日子,小五希望可以随时出入城外的军营。”
  李继勉没想到她这么说:“为什么?”
  李五犹豫了一下:“我不想日日住在宽敞舒服的王府里,以至被富贵磨掉了锐气与勇气,我现在觉得……军营挺适合我的。”
  李继勉搁笔:“小五,我带你入军营,可不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女将军。”
  李五笑道:“将军?小公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当得上将军,如今天下大乱,我不过是想提刀护卫自己想守护的人罢了。”
  “好,我会将奎鲁留在后方,他是你的师傅,在军营中你听他调遣。”
  “是,小公子。”
  成元水登基三个月后,第一个发兵讨伐的对象不是占着梁州的萧发云,而河东的李制。玄凉领了军令,带着五万朝庭军从长安出发,北上攻打李制。两军在荣阳相遇,玄凉当即倒戈,撕毁“大齐”旗,打出“唐”旗,与李制共同扛起“诛齐复唐”的旗号,将荣阳以及附近县城全部攻下。
  一时之间,各地军阀纷纷响应,宣布不承认大齐国,或拥立唐室,或自立政权。而梁州的萧发云竟也同样打出了“诛齐复唐”的旗号,并声称要与玄晋结盟。
  成元水在朝庭上听到这个消息,疾火攻心,直接喷出一口血,晕倒过去。
  玄晋两军合军后,迅速攻占京畿道诸州,向长安行进,一路势入破竹,无人可挡。
  成元水立即命秦离翎、沈修两人带着八万大军抵抗,就在这时,长安屁‘股着火,萧发云带着号称二十万的大军从西南方向的梁州向长安围攻过来,长安遭受到两面夹击,岌岌可危。
  一团混战中,便到了年底。
  十二月初六,李制与玄凉攻占了大半京畿道和都畿道后,在洛阳拥立唐希宗李幽之子李文治为帝,复立唐室,建都洛阳,建元明乾。
  第二年开春,玄晋萧三军兵临城下,成元水弃都而逃,带着部众奔逃入蜀,向蜀王求助。
  在北方混战的时候,南方的小割据政权如春笋而起,荆南、吴越、汉唐、闽纷纷建立政权,而王戬也是在这时候割据蜀地,自立为蜀王。
  成元水得到蜀王派兵的相助,大败萧发云于彭水河岸,并将玄晋两军阻挡在秦岭以北。
  成元水与李制、玄凉以秦岭为界,南北相恃,僵持住了,这一僵持就僵持到了年底。
  转眼又是一年开春,三年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流逝大法运功中……


第055章 
  清晨,一片林木茂密的山地间; 紧临着几顶军帐的大树上; 倒吊起两个男人,男人被脱去上衣; 背后有被鞭子抽打的伤痕,被一根麻绳吊着如蚕茧一般晃晃荡荡,时不时发出哀鸣求饶声。
  两个士兵经过; 一人奇怪道:“这不是于老木那两兄弟吗?这是怎么了?”
  另一人答道:“还能怎么了,昨天夜里扎营后,偷偷喝了点小酒。行军时禁酒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喝就喝了; 要是闷头睡大觉不被人发现也就算了,居然喝醉了借着酒劲跑到小五哥的帐中偷窥,被奎爷逮个正好,一顿死抽,抽完了直接倒吊上树,这不; 到现在还没放下来呢。”
  “唉呀; 这是这一路上第几个了?都想瞧瞧那小五哥是男是女; 早两年瘦瘦小小的没觉出来,这两年长的方向越发不对; 那脸蛋那眉眼,越看越勾人,哪里像个男人; 别真是个雌儿吧。”
  “你别管他是雌儿还是雄儿的,跟咱们没有关系,大家心知肚明,他呀,是李小将军的人。三年前刚来军营那会,跟小将军同吃同住同睡的,寸步不离。”
  “小将军那么勇猛威风,不可能好那口吧?”
  “真要是长这模样,是个男人又何妨。”
  “说的也是。”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粮草车全部检查过了吗?一会就拔营了,有时间在这里闲聊?”
  两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虎背熊腰的奎鲁,忙道:“是,是,我们这就去。”赶紧跑了。
  奎鲁赶走两人,向一旁从帐子里钻出来的人道:“你看看你,搞得我军心大乱,天天的就琢磨你是雌儿是雄儿。”
  李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怪我咯?是谁硬把我拖来的?昨夜里睡得好好的,又有人摸进来,一大早还被人嚼了半天舌根,我是招谁若谁了。”
  奎鲁从怀里掏出地图看了看:“离娄崆山还有一百里行程,眼下冰雪融化干净了,道上粮草车会好走许多,三日里应该能到了。”
  “咦,军队不是在巴东县驻扎吗?我们不需要送到那吗?”
  “不用,我们送到娄崆山使命就算完成了,晋王会派军队来接应粮草。”
  检查好粮草车,送粮军拔营上路。行了半日,在山道上遇到另一批送粮的队伍,奎鲁过去与那边的头领打了个照面,原来是洛阳来的送粮军,是给玄衣军做补给的,目的地也是娄崆山,当下两支军队汇成一支,共同前进。
  三日后,送粮军抵达娄崆山下的县城,县城已经被玄衣军接管,看着粮草车过来,验明身份后,打开城门,放粮草车进入。
  奎鲁骑马走到李五身边道:“总算将粮草安全送到目的地了,我去做交接,你先随他们下去好好休息。”
  李五不疑有他,道:“好。”遂被两个身着晋军兵服的士兵领入城内,在一个宅子门口停了下来,“兄弟,请里面休息。”
  李五牵着马就要进去,那晋兵又道:“兄弟可将战马交给我,我替你牵去马厩安置。”
  李五遂将马缰递给他,撩了撩了甲袍,跨进大门。
  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民宅,进去后一目了然,一个小院子加一间小屋,院子里杂七杂八摆了农具箩筐等物。李五从一口大水缸边走过,走到门窗紧闭的屋门口,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推门。手刚碰到门,门陡然自内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抓着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拽了进去,随即木门“咣”地一声紧紧关上。
  因为门窗紧闭,屋内一片幽暗,李五根本看不清屋内什么情况,就已经被人抱着扔上了床,随后一个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上来,一双大手开始撕扯起她的甲衣。
  李五用力推开那人,从床上爬起来,那人又扑了上来,喘着粗气就用他满是胡茬子的下巴往她脖子里蹭,一边蹭一边啃,简直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
  李五挣扎道:“放开我,我叫人了啊!”
  那人压根就不把她的话当威胁,闷着声喘着气扯开她最外面的甲衣,解了她的裤腰带,手就往里伸。
  李五忍无可忍,一手抓住他越来越下流的手,一手去捂他乱啃的嘴:“李小将军,你还要点脸不?刚见面的就发情?”
  身上的人终于开口:“去年年底带兵经过胥垛,远远见了你一面,到现在一面没见着,一年发不了一次情,乖,别乱动,我会轻点的,不会弄痛你。”说着,腾出一手,将李五抵抗的双手抓住按在头顶,低下头,咬着她的双唇就是一记黏腻湿滑的深吻。
  这一吻下去,李五的身子软了大半,红着脸喘着气道:“李继勉,你混蛋。”
  “忍到现在没碰你,我觉得自己才他妈是个混蛋呢。”
  李继勉说着用膝盖顶开李五的大腿。
  李五羞愤欲死,心说怎么这次奎鲁护送军粮非要将她带着,原来是某人的意思。
  “放开我,军营里没营姬吗?我听说你们在巴东停驻了近一年没少快活,每月初一十五,营姬一批批地往军营里送,李将军还这么不知足吗?”
  “我这清白身子不先把你给糟蹋了,哪舍得便宜了别的女人去。你跟着粮草车进城那会我就在城楼上远远看到你了,奎鲁那老痞子满嘴胡话,有一句没说错,你这丫头长大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老远的看得我就硬了,你来摸摸,是不是……”
  “操”李五心中暗骂一声,脸却因他这下流话臊得不成样子。
  李继勉这两年跟着李制征战,勇猛杀敌,屡立战功,被封了将军,如今已没人叫他小公子,都是叫他李小将军。这位在战场上威名显赫、令敌人头疼无比的李小将军,今日到了她面前,当真是不要一点脸皮了。
  李五挣扎着不从,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人自外踢开,明亮的光线也随之照进屋内。李五终于看清眼前这人,就见他满脸的胡茬子,头发蓬乱,眼眶乌黑,身上的衣裳也脏兮兮的,难怪刚才他亲过来时,还闻着臭味,这人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还敢往她身上爬。
  李五当即毫不留情地照着他门面一脚将他踹开。
  李继勉侧摔到一边,捂着鼻子坐起来,满脸不悦地看着闯进来的人:“怎么是你?你不应该在粮仓接收粮草吗?”
  玄友廉冷哼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与我同被派来接收粮草。这两批粮草总计有十万石,你负责接收晋军的粮草,不跟我一起在粮仓清点,居然大白天钻进关得严实的房间里,这是要干什么?”
  玄友廉边说边往屋内走进来,眼光有意无意往床上瞄去。
  李继勉将刚才扒下的甲衣直接盖到李五脸上,站起来走下床,挡住玄友廉的视线道:“没干什么,有点犯困,小睡了一会。”
  玄友廉看着床边露出一双穿着兵士皮靴的脚,挑了挑眉:“怎么?李小将军有抱着小兵小睡的习惯?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哪那么多废话,走了。”
  李继勉拉着一张脸,语气十分不善,揽着玄友廉的肩强硬地将他拖出房门,使得玄友廉无法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什么人。
  五日前,两人知道玄衣军与晋军都会有一批粮草即将送达,于是同时被派来此处接收粮草。玄晋联盟后,他二人各随自家父亲征战,时常相见,这一年驻扎在巴东,更是日日见面。正因为日日见面,玄友廉对他的动向掌握得很清楚,每月初一十五营姬来营,他从来没有招过妓,今日倒是奇了,一进城居然搂着个小兵上了床。
  玄友廉道:“原来李小将军不碰营姬,是好那一口啊。”
  李继勉好不容易见到李五,却被他打搅了好事,正心中不爽,听他还敢出言挑衅,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道,轻挑道:“说起来,玄小统领也不碰营姬,难不成与勉一样?话说自三年前那场酒醉后同床共枕一宿,我们就没在一起睡过了,要不要今晚试一试?”
  玄友廉不碰营姬是因着她母亲原来的身份,听到李继勉这么说,恶心地推开他:“别碰我。”
  李继勉收起轻浮的表情,冷哼道:“那就离我远一点,别动不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对我别有企图。”
  玄友廉被李继勉挑了下巴那一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擦了擦下巴:“谁会对你这又脏又臭的家伙有企图,你是不是又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等得两人的声音远去,李五将盖在脸上的衣服一把掀开,坐起来,涨红的脸到现在还没消色,初春的天还是很冷的,可她浑身都在在冒热气,低头一看,胸口的衣襟被扯开了,腰带也被解了,走到镜子前一照,就那么一会功夫,脖子上被他啃得满是红印子,压根不能见人了。
  “李继勉,你个色胚流氓!”李五咬着牙,低骂一声,顿了顿,又骂道:“奎鲁你大爷的。”
  当下也不敢再在这屋里休息了,就怕李继勉忙完事了又寻回来,整理好衣裳,将衣领扯高些挡住脖子上的痕迹,出了院子,马也不知道被牵到哪个马厩去了,问了路上巡逻的玄衣军粮仓的位置,打算徒步过去找奎鲁那老兵痞算帐。
  奎鲁正在粮仓跟仓曹核对粮草数目,看着李继勉过来,撇下仓曹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小将军,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可不是什好兆头啊!”
  李继勉:“……”
  李继勉:“核对得怎么样?”
  奎鲁道:“快好了。”
  玄友廉路上被巴东来的信使拦住,说一会话,比李继勉迟来了一会,这时走过来道:“我刚接到巴东来的消息,原本定了明天一早运送粮草,现在那里要求我们清点好粮草后,即刻运送,连夜行军,一刻都不许耽搁。”
  李继勉骂了一声:“操。”好不容易能见着李五一面,连私下里单独呆一会的时间都没有,真恨不得干脆将她也带到巴东算了。
  当然这只能心里想一想。巴东是前线,随时都可能打起仗来,危险太大。
  这时,李五也寻到了粮仓所在,通过关卡,往众人这里走来,李继勉正要迎过去,这时感觉到背上靠过来一人,侧头一看,莫名其妙道:“玄友廉,你趴我背上干什么?”
  玄友廉一声不吭,身子却一点点向地面滑去。李继勉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劲,抓起他的手,就见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牙关紧咬,唇角溢出血来。
  旁人道:“不好,玄统领不会是中毒了吧。”
  “中什么毒。”李继勉直接从他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料塞到他嘴里,“他这是咬到舌头了。”
  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玄友廉的胃症就算想瞒他也瞒不住,李继勉知道他这是又发病了。
  只是这次发病情况明显有些不对。玄友廉极好面子,若是在外面突然发了病,就是死咬着牙也会撑到回到营帐中再倒下,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一点虚弱的模样。这样突然就在众目睽睽中倒下去的情况从来没发生过。
  李继勉当即将玄友廉扛上肩,也顾不得李五了,往不远处的营房里跑去。
  李五走到奎鲁身边,奇怪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奎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应该被——你怎么下得了床?”
  奎鲁不说还好,一说李五顿时一肚子气道:“师傅,你故意坑我是不是?你把我带来,是早就跟小将军串通好的?”
  奎鲁尴尬地笑笑,顾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得赶快核对粮草数量,小五啊,你去那边将那车粮草清点一下。”
  李五恨不得在这个老兵痞身上划拉几刀,瞧了瞧周围清点粮草的兵士们,硬是忍住了:“好,我去,一会回来找你。”
  不一会军医背着药箱进了营房,军医进去后,李继勉就出来了,见着李五站在不远处的粮草车旁,抬腿大步向她走去,李五也同时注意到他,停下手中动作,向他看去。
  不算刚才黑灯瞎火床上一通乱缠,两人这才算真正面对面,好好地将对方上下打量一番。
  李继勉看着眼前大变模样的李五,真心没想到当年他从南疆捡回来的干瘪丫头有一天会长得如此美丽,美丽得夺目耀眼,连身上灰色黯淡的兵服也遮掩不了她散发出来的光彩。他突然后悔了,后悔当初同意她出入军营的要求了,这般容貌的女人,就该藏在深宅中,不要让别的男人看一眼,他怎么能同意她出入那全是臭男人的军营呢?
  李继勉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赞美道:“小五,你变美了,真的……很美。”
  李五瞪着李继勉棱角分明,完全就是个糙老爷们的脸,同样真挚道:“你变老了,这两年行军打仗,吃了不少苦吧。”
  李继勉:“……”
  李继勉嘴角抽搐道:“嫌我老?”
  李五继续用真挚无比的表情道:“现在仔细一看,还好,可能是刚才站在玄统领身边,对比之下,猛一看苍老得厉害。”
  李继勉不由分说拖着李五就往一旁无人的角落里去,李五立即弃械投降,赶紧道:“将军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李继勉还是将她拖到了角落处,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紧紧抱着她,紧得要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低喃道:“小五……”
  李五心有余悸:“嗯?”
  “等我回去,回去……娶你,可好?”
  李五一怔。
  李继勉松开她,看着她发怔的表情,低头在她额头上浅浅地吻:“你不愿以奴身从我,我便许你吾妻之名,如此你可愿意了?”
  李五怔怔的,还是没反应过来。
  李继勉拨拨她的额发,笑道:“这是高兴傻了吗?本来是打算晚上找个风景优雅的地方跟你说的,可眼下等不了,我即刻便要护送粮草回巴东,只能在此处将就着与你说了。你与奎鲁在此城中休息一晚,明早就回河东去,不要乱跑,乖乖在河东等我,等我归来娶你为妻。”
  李五这才有点转过脑筋来,讷讷道:“我本来也没想乱跑,是你让奎鲁硬把我带来的。”
  “是我不对,是我太想你了,想见你一面,就是……想你。”
  这时奎鲁的声音传来:“将军,两批粮草清点完毕了,数目全核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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