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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妃无度-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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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追至此处,不妨再想想,你如今走的路和我当初一模一样,都是撇下朝政不管,我还有忠心死士,忠直大臣,你身边可有?”
慕容烈在他身后沉声追问。
池映梓停都未停,只冷笑着说道:
“天下人过得好不好与我无关,我也不稀罕什么皇位,只是若有人敢坐上去,我就杀了谁。”
这人的狂傲,只怕也是天下绝唱了!
可是池映梓有资本啊!谁还能像他一样,一人双手,可敌千军万马?
慕容烈的眉越拧越紧,像池映梓这样对天下苍生毫无责任心,天下必将再度大乱,只怕会成为最惨烈的一次祸乱。
一抹冷锐的光,夹带着轻啸,挟劲风而来,慕容烈抬手,用二指接住射来的镖,镖上扎有薄纸,拆下,上面只一句话,
“输者,永生不得见她。”
池映梓的骄傲,都不允许他放弃,可是慕容烈此时却放下心来,至少池映梓要比的是怎么治好舒舒,而不是继续和他置对方于死心。
池映梓这人,说复杂,他太复杂了,可说简单,他又太简单了,他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要就是不要,要就是一定要,所有的感情都表达得直接彻底,毫不掩饰。
这一晚,慕容烈也只在快天明时,才勉强睡着。
醒来的时候,居然已是太阳高升,金光洒了满身,耳畔是沙沙轻响,还有人轻手轻脚
走过的声音,睁眼一瞧,只见他们正在收拾大殿。
颜千夏把烂掉的被褥都抱了出来,能用的准备去洗洗,晒晒再用,已烂掉的,直接烧掉。
全是上好的蚕丝,锦缎,三十年过去了,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鲜艳,只有一两床勉强还能用。
她用帕子包着脸,用木榻敲打着被褥,灰尘漫天飞舞着。
“舒舒,你过来。”慕容烈坐起来,冲她低唤。
“你醒了?我做了早餐哦!”颜千夏扭头看他,笑眯眯地一伸手。
慕容烈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两个青铜头盔悬于火上,正在冒着热汽。
“是野蘑菇汤,还有鸟|蛋,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还需要粮食、盐和生活用品,你得告诉千机和年锦,让他们带上来……他们怎么还没消息?”颜千夏过去,伸手从头盔里捞出一把鸟|蛋,捧着走了过来。
“是单杰早上去掏来的,有好多呢,你先吃。”
“你别忙,歇着,看你流这么多汗,附近有水源吗?”慕容烈心疼地低斥一声,看这满头汗的,脸又红透了。
“哎哟,闲着也会闲出病的,都到这里来了,我看这里仙气挺足,说不定我无药自愈了。”
颜千夏在玉石台阶上坐下,给他剥蛋壳,又抬眼看向上山的方向,晴晴她们到现在还沓无音讯,她太担心了。
“主子,有消息了。”负责站哨警卫的侍卫大步过来,手里捧着一只黑鹰,这是为他们传递消息的猎鹰。
解下鹰脚上的银哨,拿出细长丝绢,千机漂亮的字出现在眼前——“明日即到”。
正文 第268章 无你,不独活
晚了三天!
虽然千机未说明缘由,可慕容烈能想像到他们躲避追踪的惊险,尤其是还带着两个孩子。
“我去打水。”把剥好壳的鸟|蛋递到他的掌中,颜千夏又站了起来。
“你别走来走去了,就在这里坐着。”慕容烈连忙拉住她,几口解决掉了这简陋的早饭,大步走进了殿中。
驭龙殿有一正殿,两偏殿,一共五间房,咏荷姨娘说是以往连瀚玥住的地方,陈设简单,但是大气,从地上断掉的桌椅可以看出来用料上乘,工艺精美。
榻断了一脚,慕容烈索性用刀将另三角也斩短,帐子已经破烂,被颜千夏丢了。
一番忙碌,总算勉强收出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颜千夏坐在榻上,双手撑着榻沿,仰头看着慕容烈笑。
“怎么了?”慕容烈有些狐疑地问她。
“你像个花面狐狸。”颜千夏掩唇笑起来,他流了汗,又用手抹过,所以成了大花脸。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慕容烈用手指点过她的鼻尖,抹上一点灰,低笑着说道。
“后边有井,井水挺甜的。”颜千夏摇摇他的手指,眨着大眼睛。
“走吧,去洗洗。”
慕容烈拉她起来,二人快到了井边。铁雄他们正摇水上来,都是地下清泉水,甘甜洌口,喝过了,正把木桶高高举起,冰凉的水浇到黝黑结实的身上。
“啧啧,肌肉!”颜千夏赞了两声,双眼放光。
慕容烈的手指立刻紧了紧,好歹是个主子娘娘,怎么盯着侍卫的胸和腿猛看?
“好色之心人皆有知,我心正就行了嘛。”颜千夏耸耸肩,可还是转过了身,等着铁雄他们让出地方。
“你给我放老实点。”慕容烈黑着脸,揪了揪她的小耳朵,什么都能忍她,就是不能忍受她盯着别的男人的胸肌看,成何体统!
“小气巴拉的,我让你看还不成?”颜千夏挺挺背,笑了起来。
“又瘦了,你这都小了。”慕容烈扫了一眼过来,倒还真不客气,末了,还用手量了一把。
颜千夏愕然地看着扣在身前的手掌,又慢慢抬头看他,他一脸严肃,手指用力抓了抓,又换到另一边上。
“呸!”颜千夏啐了一口,扯下他的手,气呼呼地瞪他,“你才小了!科学家论证过,长期不用,会短两厘米!”
“你来的那个地方既然那样开化,真的听过有男人那里变小的?科学家是什么东西,可以吃?”慕容烈摇上一桶水,用竹筒舀了一筒水,喝了一口,学着她的语气一本正经地问她。
“讨厌,你像个主子像个皇上吗?”颜千夏被逗乐了。
慕容烈爽快地笑起来,有时候逗她还蛮好玩的。
“那你让我瞧瞧,是不是短了?”颜千夏突然凑过来,拉着他的腰带就要看。
慕容烈愕然,还真没预料到她还真敢这样……
颜千夏这时才促狭一笑,抬头看向他。
“你看你看。”慕容烈这才知道被她耍了,她哪里是真看,就是要弄得他不好意思而已。他拉下脸,摁着她的小脑袋,要她往下看。
“我才不要看,会长针眼的,你松手,我要热死了。”
反正热得够呛,她脸红也看不出来。
慕容烈听她说热,也不敢再碰她,眼巴巴看她自已舀水喝,浸湿帕子探进衣里擦汗。
“想洗头。”
颜千夏坐在青玉井台上,俯身看着碧清的井水皱起小脸,好久没用洗头膏子了,总用清水也洗不干净呀,宫里有玫瑰的,百合的,牡丹的,这里连野草的都没有。
“我给你洗。”慕容烈蹲下来,手指轻轻穿过她的长发。
“想要洗头膏子,阿烈,我现在真的明白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转过头来,一脸沮丧。
“想要荣华富贵了?”慕容烈打趣地问她。
“也不是说荣华富贵,就是想过安稳日子,就算没有富贵,一点洗头膏子总要有吧。”她抓抓头皮,语气神情愈加沮丧。
“好了,我让铁雄他们去林子里找找,有种荚子,可以用来洗头,我们行军打仗的时候常会用到。等下我会传信下去,让千机给你带点上来。”慕容烈轻拍她的小脸,安慰着她。
“千机变成了骆驼了,什么都让他背,我真想他了,如果今天能到就好了……你不许吃醋,我就是喜欢千机。”颜千夏散开了长发,用竹筒舀水,弯下腰,往头上浇着。
慕容烈的嘴角抽了抽,沉默一会儿,突然说道:“我也很想锦惠,她又美又贤惠……叶贤妃也不知去了哪里……”
颜千夏抬头看他,楞了几秒,伸手就往他身上打,“不许你想别的女人!”
“奇怪,你可以想别的男人,为什么我不能想别的女人?”
“就是不行!因为我……我心正,你心不正,你居然一下想两个、这、这不公平!”
颜千夏又拧他的胸膛,气咻咻地跺脚,长发乱跳,甩了他一头一脸的水。
“我又哪里心不正了?难不成你还要想两个男人?你还有谁可以想?”慕容烈哭笑不得,她可以不时说她想千机,他就不能提别人?
“你四处都不正!”颜千夏自知理亏,索性抱住他的腰耍赖,
“我可以想别人,你就是不能想别人,一个都不行,苏锦惠也不行,什么姓叶的更不行,你都和她们和离了,现在没关系了!你是我的人,看也不能给别人看。”
“你这小东西,喊这么大声音作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慕容烈拧拧她的耳朵,她扭头看,只见铁雄他们正笑呵呵地看着这边,显然被她无理的话给逗笑了。
“这井水挺凉的。”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随口扯了一句,慕容烈心中一动,低头看向深井,他刚也感觉到了,山中的井水确实会比外面的井水更加清冷干净一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铁雄,扬声说道:“铁雄,你带弟兄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荚子,舒舒要洗头。”
“是。”铁雄把湿衣搭在一边架起的枯枝上,带着人散开了。
颜千夏扭头看向慕容烈,他正从腰上取下那枚玉蝉,重打了一桶井水上来,把玉 蝉浸在水中。
“你要干吗?”她好奇地问他。
“这玉凉,你拿着镇镇你的热。。”他侧脸,贴到她耳边,低低地说道。
“你真好……”颜千夏握着玉蝉,小声说:“若我突然嗖地一下被什么能量吸回家了,这玉蝉就是古董,可值大钱了,那我就一辈子不愁吃喝……阿烈你知道吗我们那里的古董特别值钱……”
她没听到动静,抬头看时,只见慕容烈怔怔地看着她,神情落暮孤寂。
“乖哈,我不走,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要走也要带着我的阿烈……”她立刻把玉蝉一丢,抱住了慕容烈。
慕容烈环着她的腰,长长地叹息。
这丫头还是惦着家的,怎么办呢?她病成这样……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觉到绝望。身为男人,不能护住妻子周全,他甚至不敢想像若事情到了最恶劣的一步时,他会怎么样……
他会殉情的吧?
一定会的。
无她,不独活。
——
这一天,颜千夏一直闷头坐在台阶上,盯着上山的方向发呆。来了两日,一无所获,她越来越沮丧,越来越无力了。
“舒舒,看这些。”
慕容烈抱着一摞书走了过来,他找到了咏荷姨娘说的宝库,不过宝库早已被人打开,里面已经没有多少银钱宝贝了,只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碎银碎金,几串断裂的珍珠项链,还在告诉着进去的人们,这里曾经搁放着价值连城的珠宝。
那些书倒在,不过是些杂书,还有一些不值一提的武功秘笈,真正要天下的人可不在乎什么武功不武功,他们要的是强大的力量和财富,能让他们组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
颜千夏随手拿了一本,翻看着。
这是本游记,作者游历天下的所见所闻,倒还有些趣味,丢开,又拿了一本,是本帐册,她更无兴趣,回头又去看那本游记。
见她有事做了,慕容烈便回到宝库,继续在书堆里查找,看能否找到有用的东西。
颜千夏看着看着,突然拧起了眉,这本书的作者在书中记载着,他遇到了一个神奇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知道许多稀奇古怪的事,能预知未来……里面用了一个很有特色的词:空军!
空军?这时代的人有这样的智慧吗?
颜千夏不由得幻想起来,是不是那个人也是穿越而来,他知道穿越来的原因,所以写下了九龙逆转时空的传说?
她迅速翻看着写书的时间,这是两百年前的故事,这书也是翻印的,也就是说,池映梓看到的那一本,不过是后人从这故事里得到启发,并且真的得到龙珠。
颜千夏想到了那个在石洞里看到的枯骨,难道那就是这游记里所记载的人?
她又把游记从头翻到尾看了一遍,可是只有这一个故事对这人有记载,篇幅也不长,估摸着这写书的人也只当个笑话来听罢了,她盯住了故事最后一行字,找到小腹有七颗痣之人,取其心口之血,便能引九龙来见,召唤异世亡灵。
正文 第269章 绝望的爱情
慕容烈和池映梓小腹都无痣,那个黑衣人说取他二人胸口之血,分明是在胡说八道。还有,小腹长没长痣,她怎么能知道?难道号召全天下男人来到她面前,宽|衣|解|带,让她看肚子?
她合上游记,沉思起来。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不过颜千夏明白他的目的,他想让这世间最强的两个人自相残杀,他好渔翁得利!
“主子,荚子制好了。”铁雄用青铜头盔盛着已经洗净晒干的荚子,走到她的面前。
“谢谢。”颜千夏欣喜地接过了青铜头盔,抱在膝上,用手指拔弄着。终于可以好好洗个头了,这些绿油油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皂荚吗?和家里制皂的那些皂荚是不是一样的?
“主子,晚上烤野猪肉吃。”
单杰大咧咧的声音传过来,颜千夏抬头看,只见他衣衫已经破了,随意裹在身上,肩上扛着一头小野猪,正阔步走来。
他们这群人和千机那群人又不同,那群美人又讲究,又爱美,这群男人可都是粗壮大汉,不过,都一样有好心肠,侠肝义胆。
颜千夏都喜欢——
嘘,小声点,慕容烈听到,又该想法子整她了!那男人的独占心可强得很呢!
“我去叫他。”她拎起裙摆,大步往殿后的宝库走去。
那宝库是建于地底的暗室,她站在暗室入口,冲着下面大喊了几声,嗡嗡地回声从里面传出来,就算是站在外面,她的耳朵也震痛了起来。
她连忙退了两步,捂住了耳朵,惊讶地看着暗室入口。
这设计非常精妙,若有人躲在里面,只需制造出噪音,就能让人不敢轻易踏进去。
“你喊什么,我耳朵都要聋了!”
果然,慕容烈举着火把,一脸黑线地走了出来,另一手还用力地堵着耳朵呢。
可是这样,躲在里面的人不是更痛苦吗?一定有别的出口,可以让躲在里面的人趁机溜之大吉!
“主子,密信。”
她正踮着脚尖给他揉耳朵的时候,铁雄托着信过来了,若无大事,千机不会接连传信上来的。
看清信中内容,慕容烈的脸色看起来。
“怎么了?”
颜千夏也伸长脖子想看信上的字。
——
青葱泪竹,在风中瑟瑟响。
池映梓伸手扶住泪竹,胸口一阵闷痛。
昨日强行收回内力时,反噬到了自己。原本这点小伤他根本不看在眼中,可只因心中难受,他居然不给自己疗伤,而是任由那如同虎豹在撕扯地般地剧痛继续肆虐。
“主子。”
阿芷过来,轻轻扶住了他的手臂,她一直带着人守在山下,等他下山。等了两日,才见他神情灰败,独自出现,便知他的心又被颜千夏伤了。
“走开。”
池映梓甩开阿芷,高傲地扬起下巴,慢步走到了他的马旁,翻身骑上,慢吞吞往前方走去。
阿芷心痛他,又不知如何安慰,仰头看了一眼魔宫高耸入云的山,跟到了他的马后,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走几步,又停下,等离他稍远一些再跟上。
一人一马的影子被阳光拖得老长。
黑衣侍卫快步走到阿芷身后说了几句话,她面露难色,想了会儿,快步跟上了池映梓,小声说道:
“主子,千机他们正往这边赶过来,是否截杀?”
池映梓的唇角抿紧,就像没听到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世界从来只有复仇和他自己,如果仇报了,刚刚明白自己还想要别的感情时,颜千夏又不肯回头了,他心里像吞了大捧有尖锐倒刺的荆棘,扎得血肉模糊的,什么人,什么话,都无法在此时进入他的世界。
阿芷无奈 ,只能回来,怔怔地看着他漫无目地往前走着,阔袖被风灌满,她发现,他又瘦
了好多。
这一刻,阿芷真想把颜千夏捆来绑来,只求池映梓能开心一点。
慕容烈有什么好呢?又怎么比得上池映梓?
她咬咬牙,转身,贴在黑衣侍卫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黑衣人面露难色,阿芷瞪了他一眼,他只有抱拳,点了几名黑衣侍卫一起,快步往山上走去。
阿芷让他们上山,盯紧山上的一举一动,若有机会,把颜千夏捉下来。
只要池映梓高兴,阿芷宁可撕了自己的脸皮,变成颜千夏,只可惜,那样无双的易容术,也只有池映梓会。
小村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么多的生人了,颜千夏那拔才走,池映梓这一拔又来了,这一拔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不苟言笑,见村中都破屋烂院,便自行在村中的空地搭了帐篷,还把村民们全赶出了村。
养的鸡鸭,河里捉的鱼,还有黑大黄狗,都成了黑衣人的裹腹之食。
阿芷知池映梓闻不得那些荤腥之味儿,便用百合和茉莉花瓣,掺了特地给他带的小米,熬粥,又亲手做了两样小菜,捧到了他的帐篷里,见他寂寂地坐在帐中,便放下了饭菜,从怀里拿出一把象骨梳,绕到他身后,解开他的玉冠,给他梳起了头。
这是唯一的,池映梓允许她碰到他的动作,而且看上去他还挺享受。
他闭上了漂亮迷人的眼睛,唇角轻抿着,双手拢在胸前,任骨梳从头顶一梳而下,将蓝发梳理整齐。
“主子……”阿芷猛然看到一根白发,小声惊呼。
池映梓睁开了眼睛,背有些僵,杀气顿显。
“主子恕罪,奴婢以为梳痛主子了。”阿芷连忙告罪,把那根白发隐于蓝发之间,不敢让他知道。
池映梓是极在乎自己的容貌 的,若他知道已生了白发,不知又要烦忧成什么样了。
见他无意发怒,还处于神游状态,阿芷又大着胆子说道:“主子,今日就先不要束冠了吧,吃了粥,好好睡会儿。”
池映梓闻言,居然真的伸手接过了粥,吃了起来。
阿芷心微微放松了点,才收好了梳子,突然,他抬眼看过来,冰凉的眼神让阿芷心中一抖,当下动也不敢动,只无措地站着。
“阿芷,你让人把屋子里千夏的画都烧掉,小夏儿一定是看着那些画不高兴的。”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句让阿芷大感意外的话,可他的表情却突然放松了一点,长指握着筷子,优雅地夹住了片白菜往嘴里放去。
“是,我马上去办。”
阿芷心酸,池映梓如今这样自欺欺人,不肯放下心结,她日颜千夏再重重伤他一回,他如何受得了?
早知今日,不带颜千夏出岛不就好了么,日子久了,说不定颜千夏也就放弃回岸上,真能和他一起过日子了。
服侍他吃完饭,躺下,阿芷跪坐在地上,给他轻轻地捏着腿,锤着腰。
不一会儿,他便浅浅睡去,他的睡眠不好,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倒是阿芷在他身边伺侯着的 时候,还勉强睡得熟一点。
阿芷的手温柔地捏过他的小腿,一直柔柔往上,到了他的手臂,他如玉雕成的手指,正轻轻搭在腿上,她呆看了会儿,忍不住轻抚上去,轻轻地说道:“主子,你把我变成她吧,我伺侯你一辈子。”
说着,她忍不住托着这漂亮的手,轻轻地吻了上去。
“滚。”池映梓骤然醒来,手一抖,把她掀出老远,重重跌坐在地上。
看着他骇人的神情,阿芷的心沉了又沉,当下就跪俯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再敢放肆,我让你生死不能。”
池映梓冰冷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痛阿芷的心,泪水涌出来,削瘦的肩也高高耸起,却大胆地说道:“主子,你就把我变成她吧,我愿意……我不想再看到主子伤心,我们回岛上去,阿芷一辈子不离开主子。”她抬起泪脸,用膝盖在地上快速挪着,到了他的腿边,抱住他的腿哀求着。
“你配吗?”池映梓唇角扬起了残忍的冷笑。
阿芷打了个冷战,颓然垂下了双手。
“蝼蚁一般下贱。”池映梓又冷冷责骂一句,阿芷的心就凉了个透。
“滚出去。”池映梓无情地驱赶着阿芷。
她只有站起来,默默地收好了桌上的碗筷,快步走了出去。
爱到如此卑微,才是真正的生死不能。
阳光刺得她眼睛痛,她揉了揉,泪水沾了满掌。
“阿芷姑娘。”
有侍卫靠过来,想问她一句什么,她却眼前一花,直直地栽了下去。他轻功卓绝,可日夜赶路,可她一个女子,如何撑得住这一路疾行,几天几夜未眠了,她已经撑不下去。
“阿芷姑娘,你怎么了?”
侍卫们聚拢过来,池映梓身边,只有阿芷一人在伺侯着,他虽夺了皇位,却未封一妃一嫔,所以阿芷的身份自然与众不同,她为人又和善温柔,侍卫们都敬她三分。见她晕倒,众人连忙把她抬到了阴凉之处,给她喂水推拿,过了半晌,她终于醒了过来。
而外面这样喧嚣,那大帐中的人,却问都未问一句,阿芷终于绝望了,掩着脸,无声地哭起来。
映梓映梓,何时把我印进你的心里……
正文 第270章 戒心
颜千夏伸长了脖子看慕容烈手里拿的信,他却攥紧了手掌,她只看到信尾几个字而已。
“什么嘛?”颜千夏不干了,有什么事还要瞒着她?
“嗯……千机在路上救下了……司徒端霞,她神智出了些问题,问我如何处置……”慕容烈犹豫一下,小声问道。
“你不会让千机把她带上来吧?”颜千夏瞪大眼睛,不悦地问他。
慕容烈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千机的意思是司徒端霞知道打开宝库的口决,若你能治好她,正好省下时间,早日筑起珍珠台。”
“龙珠都没找着,还筑什么珍珠台,我讨厌她,别让她上山,否则我……宰了她。”颜千夏不客气地说了句,转身往房中走去。
“主子?”铁雄看着慕容烈,等着他拿主意。
“带她上山。”慕容烈却点点头,他还有好多事情想弄清楚,拦截他们的黑衣人又是否魏国某个落网皇族?
“那……她……”铁雄扭头看房中,她正站在椅子上,要摘榻上的风铃儿。
“去办。”慕容烈看着颜千夏的背影,沉声吩咐。
铁雄马上转身走开了。
颜千夏摘了好几下,也没能取下牢牢绑在上面的银风铃,哑哑的铃铛乱响,她的脸又红了,若这银风铃取不下来,那在床上翻个身都会乱乱响,让人听了还以为又在干啥,多难为情。
慕容烈的大手伸过来,很轻易地就扯断了缚着风银的绳子,铃铛一阵乱响,颜千夏扭头就骂,
“蛮牛。”
慕容烈有些哭笑不得,刚要把风铃丢开,却被颜千夏一把夺过,用帕子细细擦拭。
“别丢了,说不定是婆婆的东西,或许是宫主送给她的也不一定,我给她收好了,下回送给她去,那里又静又寂寞,又不能出来,婆婆好可怜。”
慕容烈低头看她,她正神 情专注地擦着风铃,眉眼间全是柔情,她的心里总是装着这个那个,有操不完的心,他忍不住就抓住了她的小手,低声说道:
“你给她,她又会想到往事,不如不提。”
“也对,那我就给她好好收着吧,以后……要是她走了,我就让她带着这些旧物,一起长眠地下去。就是好久没睡在软软的棉被上了,我的腰好疼哦。”
她苦下脸来,飞快地看了一眼,又娇又嗔的语气。
“好可怜。”他低叹,拥她入怀,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顶着。
又不能抱久,只一小会儿,便得快速分开,她已经开始热了。可这对她来说,却是说不出的满足,起码还和爱人在一起,不似轻歌,天上人间永相隔,永远只能以回忆为力量,支撑自己活下去。
“咦,小白回来了。”
突然,她眼前一亮,只见那道白光快速穿堂而入,绕着她飞了圈,落到地上,化成龙形,这家伙,好大!颜千夏站在它的爪子边上,目瞪口呆。
小白的尾巴在她的臀上一拍,她就扑了下去,倒在了它的肚皮上,凉凉的,软软的,好舒服!她惊喜地抱住他的肚皮,手在这软肚皮上轻拍着。
“你来陪我睡觉哦?”她问。
小白的长胡须扬了扬,大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小白,你真好。”
颜千夏笑起来,索性爬到了它的脖子下面,头挨着它的身子,冲慕容烈招招手,
“你去忙吧,我和小白呆一会儿,它不喜欢你。”
说得这么直接……慕容烈脸黑了黑,可这真是事实,小白不喜欢他太粘着颜千夏,有些吃醋的味道,见她开心,他便转身出了屋子,扭头看时,只见颜千夏正趴在小白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白的大嘴巴咧着,笑眯眯的模样。
龙会笑?
慕容烈愕然。
可是这厮抬头看他时,居然又凶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要赶他速速离开。慕容烈摇摇头,为这一龙一女关上了门,让她们去享受安静时刻。
——
小白的吟啸之声从屋子里传出来,虽然不大,但是依然震得屋外之人耳膜阵阵发痛。
铁雄等人围过来,透过没有窗纸的窗子往里看,只见颜千夏轻扯着小白的胡子,另一手去翻它的眼皮,而它只宠爱温柔地用爪子轻轻地扒着她的长发。
一龙一女的和谐之景,令人咋舌。
一道紫光快速从众人眼前滑过,到了颜千夏的掌心,化成小小的紫龙,一张嘴,吐出一枚红红的果。
它用脑袋在她的掌心蹭,似是在催促她吃下去。
“这是什么?能治好我么?”
颜千夏举起小红果,好奇地问。
小紫龙眨眨眼睛,摇摇尾巴,又飞了出去。颜千夏咬了一口红果子,香甜脆滑,十分可口,她两口咬完,眯了眯眼睛,觉得胃里一阵清凉。
“你们真好,我运气不错,遇上你们这些家伙。”
她满足地轻叹,懒懒地躺到白龙的肚子上,抬眼看着窗外的月光。
她爱惨这样的日子,便是粗茶淡饭,没玫瑰膏子洗头,也没有锦被垫着,这里也是天堂。
有了小白龙,一夜好梦。
千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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