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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妃无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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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瞧这个。”宝珠乐滋滋地捧着一条璀璨的山河裙过来,慕容烈撕坏的她原有的那条,他令能工巧匠另做了一条,比原来的更光华夺目。

    颜千夏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轻抚着掌心的小白雀。

    慕容烈太厉害了,她以为服软可以让他放松警惕,却不想他干脆把她锁进这珠光宝气的笼子里,令她寸步难行。

    “月贵妃贺瑾瑜贵妃,送上贺礼。”

    “叶贵嫔贺瑾瑜贵妃,送上贺礼。”

    “皇贵妃贺瑾瑜贵妃,送上贺礼。

    宫门外小太监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一日,各宫的贺礼快堆满了一间屋子,这三个人是最晚送礼的,端贵妃又是最早的那个人。

    颜千夏看都懒得看一眼,只低头摸着那只小白雀。

    池映梓留她的东西,有什么呢?一箱子书,加上这只小白雀!

    小白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进来,碧碧的眼睛盯住了她手里的小雀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滚开。”颜千夏讨厌这只小猫儿,用脚尖趴开了它。

    “喵呜……”小白猫冲她呲了呲牙,冲向了院中。

    风一阵阵地刮起,秋深了,小青蛇也愈懒了,如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睡了。侍女们安静地站在院中,碧色裙裾在风里微抖,五彩琉琉的灯笼悬于她们的头顶,一根根凤柱往视线尽头延伸。

    小白雀的嘴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啄了啄,扑腾着翅膀飞起来,颜千夏抬手握住脖子上的龙珠,一直看着小白雀飞远。

    池映梓不在这里了,小白雀也不爱呆在这里了。

    “皇上来了。”

    宝珠的目光往后一扫,便看到了慕容烈的身影。颜千夏嘴角扯了扯,勉强笑了笑。

    “舒舒不高兴?”他的目光扫过丢在桌子上的珠宝环饰,又回到她的脸上。

    “没有。”颜千夏淡淡地说了句,走回桌边,用手指拔弄着金钗,这些东西,便是逃跑都不能带走,便是带走,又不能变卖,于她来说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口是心非。”他顺手拿起一支金钗,给她戴在了发间,“舒舒,早点儿把心收回来,别让朕等太久。”

    “你要这么多女人的心干什么呢,又不能吃。”

    “若你始终不肯从心里顺从朕,朕就吃了你的心。”他捏起她的下巴,唇贴下来,“朕想要的东西,还没有逃得掉的。”

    “你狠。”颜千夏嘴角牵了牵,拉开了他的手,“吃饭吧,都备好了,知道你会来讨吃讨喝。”

    “胡说些什么。”慕容烈语气拔高,却不见生气,跟在她身后到了偏殿。

    桌上已摆好美味佳肴,她的饭菜,甚至不用从御膳房出来,而是在这里另设了小厨,令十名御厨每日依她的喜好行事。

    杯是白玉杯,碗是金镶玉,筷上嵌明珠,勺上有凤纹。

    颜千夏盯着这些东西看了一会儿,抬头说道:“能不用这些吗?我都拿不动筷子。”

    慕容烈一笑,拿起筷子说道:“那朕就喂你。”

    “慕容烈啊……”颜千夏顿了顿,无奈地说道:“你真是太霸道了。”

    “难得听你叫朕的名字叫得这样好听,朕会好好赏你的。”他用筷子轻敲她的嘴,让她张开,果真要喂她吃饭。

    只是……颜千夏是他养的小宠物,让她笑就要笑,让她哭她就要哭,他说……“舒舒,朕喜欢看你在花前笑,也喜欢看你在朕身下哭。”

    每一次都是死去活来的折腾,让她说不出话,哭不出声,直到她倦倦睡去。

    他要征服的,是她的全部,从心到身体,完全地、不留余地的臣服。

    “皇上,密报。”

    顺福快进来,神色紧张地托着一封密报。

    慕容烈放下筷子,拿了信抖开,只看了几行,便扭头看向了颜千夏。

    “干什么?”他的眼神锐利又古怪,颜千夏伸手摸脸,也看向他手里的信。

    这些日子他心情不错,颜千夏服了软,边境也不时传来捷报。他的军队在遇上黑衣军的冲杀之后,又反败为胜,诛杀黑衣人好几百,现已经和大部队会合,在夏国边境又击退了夏国十万铁击,直取夏国三座城池,正在那里整顿暂歇。

    东边,周国已臣服大吴,只以慕容烈为尊。

    南边,魏国有司徒端霞在大吴为贵妃,又怀上了真龙之子,其皇帝年迈,皇子争权正酣,此时也不想和他为敌,反想拉拢他,向他寻求帮助。

    他正意气风发才对,怎么又这样瞪她?难道谁和他告她的阴|状?她最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也没得罪过。

    “没什么。”慕容烈合起了信,走到一边,用火折子点着了信,看着它变成了轻灰,在风里飘开。

    他在台阶上站了会儿,才转身看向了颜千夏,“朕请了万渊寺静谊老法师出山,掌管星宿殿,为大国师,此时已在宫外侯着,你自己吃。”

    “国师?”颜千夏没反应过来,只国师两个字就让她手抖了一抖。

    慕容烈瞟过她的手,拂了拂袖子,平淡地说道:“大吴崇敬天修上神,国师一职不可缺。”

    每一代国师只有一个徒弟,池映梓任国师十年,却无徒弟,不对,是本来想招个女徒弟,却未能如愿,如今星宿殿空着了,百姓难免有些怨言。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颜千夏的心又回到原处,又变得了无兴致。

    “有人信就行了。”

    慕容烈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微皱了下眉,带着人往外走。眼看主仆已出了大门,顺福又折返回来,手搭着拂尘,慢悠悠、细声细气地说道:

    “皇上说,娘娘没事也出去走走,总窝在这宫里干什么,多走动也能让身子强健些,有助于早点怀上龙子。还有,若再敢悄悄喝那些避孕的汤药,就小心点儿娘娘的皮,他早晚给娘娘揭下来,到时候哭也不起用。”

    颜千夏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半天没喘过气来。

    “娘娘喝水。”宝珠连忙把水递到她的手里,她狠喝了几口,把杯子往桌上一丢,饭也不想吃了。

正文 第77章 她有没有凤命?

    给他生儿子?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了。

    她歪在书案边上看书,练字,努力研习医术,如今也就这点事能打时光了。宝珠给她续了茶,眼看天色渐晚,便过来点着了烛,用灯罩拢着,端来放到她的面前。

    “娘娘歇会儿吧。要不要奴婢差人去问问,皇上是否来用晚膳?”

    “多事,问什么问,不来最好。”颜千夏头也不抬,顺口责备了一句。

    “您就别和皇上对着来了,他这么宠着您,您就把大国师忘了吧,全天下的女人都盼着有您这样的命,您不能自个儿害自个儿啊。”宝珠苦婆心地劝着她,颜千夏只听不进,转着笔在桌上敲着。

    “派人去看看老和尚在哪里,长什么模样。”半晌,她突然开口说道。

    “啊?”宝珠怔了一下。

    颜千夏抬眼,笔就敲到了她的胳膊上,“还有,就你话多,不如你来当贵妃,你去生儿子好不好?”

    “奴婢哪有这个福份。”宝珠又苦起了脸,“公主,您就好好惜福行不行?夏国一旦被皇上打下来,您可是连娘家都没有的人了,若不死死拽着这恩宠,以后要怎么过?”

    “多嘴。”颜千夏扫她一眼,小脸也拉长了,“你这么想要恩怨,不如回月贵妃那里去,端贵妃那里也成,或者我干脆向他提个意,让你也给他做妃子去,你自己来争这恩宠去吧。”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宝珠扑嗵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

    颜千夏看着她的脸急得通红,快哭出来了,这才摆了摆手,小声说道:“算了,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出去走走,莲儿,跟我走。”

    她唤上另一个看上去老实本份的小宫女,快步往外走。

    宝珠不敢再多嘴,只眼巴巴看她走了,这才勾下脑袋,垂头丧气地领着人收拾桌子。

    颜千夏带着小宫女莲儿一口气走出了老远才放慢脚步,前方还有好几群莺红柳绿的队伍匆匆往前赶。

    “怎么了?”颜千夏唤住了一个小太监。

    “皇上开恩,令国师在园子里给娘娘们看相。”小太监见是颜千夏,忙不迭地就跪下行礼。

    国师、国师……除了池映梓,谁还配这两个字?

    听着这两个字颜千夏就百般不是滋味。不过,能让慕容烈请他出山,这老和尚应该很厉害吧,她也想问问老国师,池映梓现在有没有投胎去了,会不会像她一样,也魂穿到了别人的身上。

    颜千夏不想当个情痴,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没了,只要一想到他在面前倒下的样子,颜千夏的心就极不舒服,从最初的山呼海啸般伤痛,到现在的有如针扎般密密的暗痛,那个人居然是刻在了心里,怎么都抹不去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是这种意思吧。

    前面越来越热闹,隐隐能看到一群女子中那胖胖的人影,不属于宫中任何一人。

    池映梓天人之姿,可这国师怎么……像个油漆桶!大红金线的袈裟披在老和尚的身上,胖胖的脑袋上顶着九只戒疤,还有那双白眉毛下因为胖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这个形象瞬间就击碎了颜千夏关于灵山上全是美男的幻想。

    也难怪,长成池映梓那样子,必要修上几生几世的福份。

    也不对,红颜薄命,池映梓就是长得太好,所以折寿!

    那些女人问的大约都是些命好命薄的问题,有几子,有几女之类的。颜千夏躲在树后,只想等她们都散了,上前去问问自己的事。

    不管这和尚长啥样儿,能忽悠住这么多女人,也应该是有本事的。

    好容易等着众女散了,颜千夏正忐忑时,那老和尚居然朝她躲的方向看了过来,“娘娘,请出来吧。”

    颜千夏慢慢儿走出来,看着胖和尚,“国师你好。”

    “娘娘很辛苦吧。”老和尚微微一笑,莫名其妙地说了句。

    这一句立刻戳中了颜千夏的心,她快步走过去,焦急地问道:“国师可以办法让我回家?”

    “你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老和尚还是浅笑,那胖胖的脸,根本和“仙”字不搭边。修行的人,是如何长这么胖的。

    颜千夏伸手,隔着衣衫握住那枚珠子,疑惑地看着老和尚,

    她只知这珠子有异,还不知如何使用,现在更是不方便问出口,正琢磨着如何想个适当的说辞时,慕容烈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国师,也给她瞧瞧,可有凤命?”

    “天机不可泄露。”大和尚双手合十,向慕容烈微弯了下腰,还是笑眯眯的。

    “国师不是已说了很多天机?”慕容烈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

    大和尚的脾气也不是一般地好,又呵呵笑了几声,胖乎乎的手指转动着佛珠,宣着佛号。

    “明日贫僧要开坛讲法,先行告退。”

    “送大国师。”慕容烈淡淡一笑,令顺福亲自送和尚出去。

    “问了什么?”看他走远,慕容烈才转过头来看向颜千夏。

    “没什么。”颜千夏揉了揉鼻头,顺手摘了朵花放在下鼻下闻着。

    “你这是辣手摧花?”慕容烈开了句玩笑。

    颜千夏想也未想就抵了一句,“那是你擅长的。”

    “掌嘴。”慕容烈抬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颜千夏被拍痛了,抬眼就瞪他。

    “大胆,敢这样直视朕。”慕容烈拧住了她的脸,把她往树上摁。

    “痛……慕容烈……松手……”颜千夏连声尖叫,慕容烈却越拧越紧,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锐利,像利箭般扎向她的眼底。

    慕容烈今天收到的密信,是那白衣鬼面人向他下的战书,说要在十日之内一定会让他身边的人亲手毒杀他。

    身边的人还能有谁,不就是颜千夏?还会有谁比她更喜碰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物?还有谁比她更讨厌和他在一起?别忘了,她可以对他下过一次手了!

    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挑衅,这挑衅比颜千夏的不屈服给他带来的刺激更让他热血沸腾,他倒要看看,颜千夏又有什么手段能拿走他的命。

    “告诉朕,你会不会乖乖听话?”他的身子压上来,把她挤在怀里,低沉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震得她难受。

    听什么听?喜怒无常的,又来找她麻烦!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拿她当玩具一样,动不动就让她乖,听话……

    “告诉朕。”他捏紧她的下颌,另一手作势要拉她的衣衫,迫她立刻顺从。

    “会。”颜千夏的唇挪了挪,挤出一个字。

    “舒舒,朕对你还不好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问。

    “好。”

    “那为何你的眼睛至今还充满厌恶?难道朕给你的还不是最好的?朕还不够顺着你,宠着你?”他又问。

    “是你误会了。”颜千夏抿抿唇,想赶紧混过去。

    “但愿爱妃记得自己的话。”他慢慢松了手,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带着人大步离开。

    颜千夏松了口气,隐隐地察觉到慕容烈今天的态度不同,刚才的话像试探,又像威胁。她想到了吃饭时他收到的密信,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是针对她吗?

    一路想着,慢慢往回走。

    “妹妹。”殊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扭头看,只见殊月一袭月白色的舞裙,一脸汗珠地走了过来。

    “月贵妃。”颜千夏打了声招呼,转身想走开。

    “下月初是皇上生辰,我正在排练新舞,妹妹要不要一起,若妹妹肯献舞,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殊月却走过来,拉住了她的袖子,微笑着问道。

    颜千夏抖开殊月的手,唇角一弯,笑得忒假,“姐姐自个儿跳吧,皇帝想必更爱姐姐的舞姿。”

    “妹妹……一定要和这样敌视吗?”殊月轻叹,退了两步,“你以前推我下崖,我可以不计较,你来抢我的相公,我也不计较,可是妹妹,皇上这段时间为国事忧劳,我只是想让你跳支舞给皇上,让他开心一下,你就把你我的恩怨抛到一边,好不好?”

    “月贵妃,想怎么讨好他是你的事,你想跳舞,后宫还有许多想争宠邀爱的妃子,你找谁一起都可以,不要找我,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莲儿,走。”

    颜千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满后宫的女人都假,明明都讨厌她,可是看到她还是笑眯眯地假亲热,可只有殊月一出场,就假得让颜千夏反胃。

    天色已晚,璃鸾宫中已经亮起了灯笼,她从蔷薇花上重重踩过,果真是“辣脚摧花”,一点儿也不怜惜。

    “娘娘,皇上说,今儿歇在月贵妃那里,不来了。”

    这是慕容烈一个月来第一次去别的女人那里歇着,颜千夏懒懒地应了一声,又回到书案边上去写写画画。

    最近的她,比跟着池映梓学习时更刻苦努力,一本厚厚的药书翻了大半,许多常见病的方子她都进行了改良。

    “娘娘,歇着吧,都晚了。”宝珠小心地劝她,子时都过了,她还坐着看书。

    “你们都去歇吧,我还看会儿。”颜千夏淡淡地说了句。

正文 第78章 你不懂爱情

    宝珠无奈,给她披了件披风,这才退下去,到了门口,又忍不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颜千夏的性子是越来越古怪,把自己的心锁得死死的,如今,她的心事连她也不肯说了,就这样闷在心里,靠着看书打发苦闷,一整天一整天地不说话,那池映梓再好,也不能让她迷成这样啊……

    灯蕊儿噼啪炸了几下,颜千夏侧脸看向窗外,月影摇摇地,蔷薇花瓣洒了满院,风一吹来,花瓣四处飞飘。

    她把龙珠从领口拖出来,握在手心里看着,月光镀在龙珠上,淡淡地漫起了层银辉,她紧张地看着珠子,怕那龙又呼啸而出,又希望那龙飞出来,抓着她直接飞往广阔的蓝天。

    宫门突然开了,她来不及避开目光,和慕容烈的目光在空中慌慌相遇。

    不是说他去月贵妃那里了吗,殊月会跳舞,腰上的凤凰会飞,怎么就迷不住他?

    她脸上的慌乱和不悦直接映进了慕容烈的眼中,他又想到了那封战书,心情陡然变得糟糕起来。

    “皇上。”颜千夏垂下长睫,轻声问安。

    “难得。”他冷哼一声,“真难得没直呼朕的名字。”

    “不敢。”颜千夏不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要他生气,她在床上就会很惨,她不要被他弄痛。

    你看,她如今多可怜,逃不掉,又不能接受他的宠,连睡觉都得被迫窝在他的怀里 ,闻着他的味道,和他一起呼吸,他把他一切都强行压在她的身上,不许她有丝毫反抗。

    “过来。”他走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榻边走去。

    “不要好不好?你去殊月那里吧,殊月那么喜欢你,她多可怜啊。”颜千夏才轻声说了一句,他的吻就封了过来。

    “都求着朕要,偏你赶朕走,若只是贤惠便罢了……”慕容烈恨恨地捏着她的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的心怎么就捂不热?难道真要朕用只炉子来炖你的心?”

    颜千夏的肩缩了缩,他说得残忍又恐怖,她一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收起你这样的表情。”慕容烈冷冷地看着她,他给她无上的宠爱,她却不肯付诸一个真心的微笑,还有那可能会来临的毒杀,想一想,就觉得憋闷恼火。

    “你不是男人。”颜千夏被他摁痛,气极乱骂,“哪有男人像你这样的,总让女人疼,你有本事就让我快活。”

    “颜千夏……”慕容烈又恼了,可是见她眼泪汪汪,痛得唇都咬破了,那气渐渐又消了。沉默了半晌,才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颜千夏,全天下只有你这样,想骂就骂,朕也舍不得杀你。”

    “你杀呗。”颜千夏的身子拱了起来,紧紧缩成一团,衣裙又让他撕坏了,这时候又假装温柔,方才怎么要那样粗鲁?

    “睡觉。”慕容烈咬了咬牙,拉起被子把她蒙在了里面,不能再和她说话了,再说,他真会被气爆|炸,被气得亲手撕裂她。

    她被锦被蒙得严实,一丝头发都没露出来,然后他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要闷死了。”颜千夏在被子里大喊。

    “恭喜你,这个死法不错。”他冷冷地回,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颜千夏在里面拱来拱去,慕容烈看着这蚕宝宝,面上的表情又渐渐柔和了。

    人真是奇怪,明明有那么多一心想讨他欢心的女子,环肥燕瘦,倾国倾城,还有他的结发妻子殊月,温柔贤惠,可他就是想到颜千夏这里来讨无趣,听她骂人,心里也是舒服的。

    找虐!

    他给自己总结了一句,把被子给她稍微拉开了点,让空气进去。

    颜千夏已经不闹了,把脑袋伸出来,和他面对面看着,好半天才轻轻地说道:“慕容烈,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杀我,能不能让我自己选个死法?”

    “不准。”慕容烈一言否定。

    颜千夏眨了眨眼睛,她是想好了,某天他如果想杀她,她就想法子讨个快活的死法,那就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找群美男来,让他们给她唱歌跳舞,逗她开心,然后就让她笑着笑着,死掉……

    在这乱世里,她受这么多罪,那样的死法也不算委屈。

    当然,如果慕容烈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会给她一个结局……亲自让她爽死。

    现在的慕容烈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冤家。

    他在边关时,常听瘦厨子的胖老婆骂那瘦厨子:你这个死冤家,我嫁给你真是倒霉呀……那胖妇人天天都骂,可是天天都会亲手做汤给厨子吃。

    冤家冤家,冤来冤去,就冤成了一家。

    慕容烈看着颜千夏的小脸,心里某个角落愈加柔软了。他真希望颜千夏有朝一日,也能天天给他做汤吃,而不是往汤里撒毒药,一心想毒死他。

    “朕真的对你不好?”他拧了拧眉,问她。

    “好极了。”颜千夏呲了呲牙,“你绑我骂我打我,还掐我整我用那东西捅我……你太好了,要不要我赞你一句活菩萨?”

    “你……”慕容烈又怒了,翻身坐起,抓着她的肩就往榻下掀,“你给朕滚下去。”

    她扑嗵跌到了榻下,抬头看他时,小脸气得通红,“你看,你就这样对我好的!”

    慕容烈的声音噎在了喉中,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颜千夏,终有一日,朕真的会杀了你。”

    “请便,这是我的床。”颜千夏爬了起来,快速钻进了被子里,这一回,她用手脚把被角压得紧紧的,让他的手伸不进来,也摸不到她。

    大殿里静了。

    过了许久,颜千夏突然听到了慕容烈的声音:“舒舒,如果你不是千夏公主,那么,朕以前对你做的那些,朕向你道歉,并请你忘掉。如果你是千夏公主,那些你就应该咬牙忍了、受了。这些日子,朕若想杀你,十次百次,你都死过了。朕不杀你,你为何不想想为什么?朕只想和你好好相处,你要想出宫走走,随时都可以。但是想离开宫里去别处,朕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知道千夏公主以前杀过多少人吗?她最大的爱好便是持弓射杀她看不顺眼的女子,她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你走出去,也只会送命。这天下,除了朕信你是舒舒,信你这莫名其妙的来历,不会再有人相信。”

    颜千夏紧闭着眼睛,握紧了胸前的珠子,肩膀缩了缩。

    “舒舒,不要再做错事,不背叛朕,朕只要求你这一点,希望你能做到。”

    慕容烈的手在她的肩上轻轻摁了摁,颜千夏这回没躲,沉默了好久,才轻声说道:

    “我想回家,这里……不好。”

    “你回得去吗?”他又问。

    颜千夏的呼吸沉了沉,她回得去吗?她问过自己千次万次,答案永远是否定的。

    就算得到了这龙珠,她也不会用,不敢期望太多,那样就不会太失望。

    “既然回不去,为何不试着接受?不管人在哪里,只要活得好好的,不就好了吗?当年母妃病逝后,朕在皇宫里受尽冷落,十六岁还未封王,十七岁朕自荐去边关杀敌,十八岁认识了殊月,她性子柔弱,在宫里受尽千夏公主她们的欺负,朕怜她惜她,便向夏王提亲,娶她为妻。

    边关风沙大,白天热极,晚上又冷极,她身子弱,跟着朕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皇族争权夺势,朕立了不少战功之后,兄弟们又看朕不顺眼了,开始克扣军饷,有一年,十万大军的军饷,仅到了一万,将士们无衣御寒,无食裹腹,她不仅给朕打理王府,还带着府中女子亲手为将士缝制衣鞋,天天做工到深夜。你嫁于皇兄,封为皇后,皇兄宠你,大赦天下,大宴群臣。朕无令不得回京,可她从未见过京中繁华,便让人带她回京转转,让她也高兴一下,可是你把她骗出了府,推下了山崖……朕怎么可能不恨你?”

    “可她现在回来了……”颜千夏扭头看他,声音细细的。

    “是,回来了。”慕容烈苦笑,“可是……你说朕不懂得爱,你怎知……朕不懂。”

    “难道她不是殊月?”颜千夏又问。

    “不知道。”慕容烈这回苦笑出声,自己的妻子站在面前,躺在身边,他却不知是真是假,这于他来说,何尝不是折磨?明明是那个人,明明身上有他亲手纹上的飞凤,明明还是那样温柔似水的拥抱……可是,就是感觉不到殊月的存在。

    就像,和颜千夏一样,明明是这个人,可是身子里却像住进了另一个人。

    颜千夏第一次听到慕容烈说他的往事,她一直以为慕容烈这样的男人只爱他自己,只爱权势,原来他是真的爱殊月公主。

    他爱过的,所以,应该懂她呵,为何不肯放她去追随池映梓?

    “大国师不爱你,舒舒,不要幻想了。”慕容烈的目光又锐利起来,似乎看穿她的心事,“你跟着他,只会更难过。”

    “你骗人,他都死了,他若不死,我们一定可以策马天涯。”颜千夏立刻反驳。

正文 第79章 又跑,老实坐好

    “舒舒,你不懂男人,尤其是身在权术漩涡里的男人,池映梓那个人,朕都看不穿,何况你这样心思单纯。若是朕的女人,朕怎会舍得让你碰这些随时可能取你性命的毒物?”

    “他那是教我本事。”颜千夏又恼了,若没这些本事,她怎么能保护自己不受欺负。

    “我宁可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的女人。”慕容烈却依然是冷笑。

    颜千夏不出声了,她坐了起来,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蒙头倒下去,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说道:“反正,就这样吧。”

    反正就这样吧,谁爱谁,又有什么重要呢?

    慕容烈你心里有那个殊月。

    我心里有我的池映梓。

    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心好了,不管他是真爱是假爱,于我来说,都是个寄托,在茫茫陌生的尘世间,至少有个人曾温柔地待过我,不因我的皮肉,只因我是颜千夏。

    ——

    阳光暖暖地落在蔷薇花上,花匠们想尽了法子,让花儿常开不败。两只小鹿在花丛里漫步,几只蝴蝶飞舞着,翅膀上都缀满了阳光。

    小白猫今天心情不错,居然靠在颜千夏的脚边,眯着眼睛打呼噜,还不咬坏她的裙子。

    “小蝴蝶。”颜千夏用手指摸了摸它柔软的皮行,它也只睁了睁眼睛,继续睡。

    “告诉我,那天的锦布儿,你是从哪里咬来的?”颜千夏又问。

    “喵呜……”小白猫叫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小畜牲,还是你过得快活。”颜千夏拧了拧眉,用脚尖把它扒开。它恼了,冲她狠叫了两声,这才慢悠悠地重新找了个地方趴下。

    性子,真像慕容烈……是他的儿子?颜千夏一面想一面笑,慕容烈那晚的话突然就在脑子里闪过,笑声戛然止了,她又沉默起来。

    “娘娘,还是准备着吧。”宝珠小心地劝她,那天颜千夏骂了她之后,她一直没敢在颜千夏面前提过慕容烈。可月初就是慕容烈的生辰了,各宫的嫔妃都在忙着精心准备贺礼,颜千夏若没一点表示,慕容烈肯定会不高兴的。

    “能准备什么呢?这里哪件东西不是他赏的,就连我的人,也是他私有的物品。”

    颜千夏摇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就亲手做点什么吧。”宝珠又小心地献计,“香包儿什么的,只要您拿针扎两针,其他的奴婢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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