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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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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迟疑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葛馨宁脚下虚浮无力,走得踉踉跄跄,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很显然,怜儿有事瞒着她。
这丫头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骗她,这么说,是韩五的授意了?
韩五瞒她的事情有很多,葛馨宁原本不该十分在意的。可是这一次她偏偏想知道一个结果。
说她是好奇心重也好,说她是自找难看也罢,她只是受够了这样处处被人当傻子的滋味!
短短百余步的回廊,转眼便走到了尽头。
站在房门口,葛馨宁正要推门进去,却忽然又迟疑了。
毕竟,她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与韩五纠缠不清的。
如果他有意瞒她一些事情,她又何必一定要揭穿……
迟疑间,怜儿已追了上来,哀求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晃。
葛馨宁心下不忍,轻叹一声,便打算退开。
这时房中却忽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声音。
怜儿的脸霎时白了,“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再也不肯抬头。
葛馨宁僵立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道。
可是,里面的人是谁?
敢在她的卧房里放肆的,自然是韩五无疑,可那女子……
是哪个丫头么?
葛馨宁狐疑地看向怜儿,却见那丫头以首触地,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显然是没法子解答她的疑问了。
葛馨宁竭力假装不在意,可是心脏依然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她竭力忍着,迈步想要离开。
谁知刚走出两步,忽然喉头一阵腥甜,随后便觉天旋地转,脚下早已站立不稳,额头重重地撞在柱子上。
怜儿跪伏在地上,并没有察觉到葛馨宁的异样。
葛馨宁扶着石栏,挣扎许久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额角似乎流血了,但并不严重。葛馨宁用帕子随意按住痛处,努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算悄悄离开。
这时房中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也已清晰可闻。葛馨宁心中越发烦躁,恨不能立刻遁地而逃。
偏偏久病的身子实在没有多少力气,越是心急,越是走不动。
一阵急促的尖叫声过后,房中渐渐归于沉寂。
葛馨宁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只得贴着栏杆,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面挪动。
便在这时,里面忽然响起了说话声,正是韩五的声音,平淡冷静一如平常:“我受够现在这样的日子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煞风景的话么?”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地响了起来。
葛馨宁刚刚走出几步,便被这个声音定住了身形。
这个女子的声音,并不陌生。
甜腻而轻柔,娇媚温婉,过耳难忘。
此时餍足之后,比平日更添几分娇懒的意味。隔着门窗,葛馨宁也能想象得出那玉体横陈的万种风情。
可是,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不管是这房中的拿一个丫头,葛馨宁都不会太难接受。毕竟韩五身边少不得有人伺候,而她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可是,为什么是那个女人?
葛馨宁怔怔地站着,想起从前的种种疑惑难解之处,心中豁然开朗。
她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已经看穿了一切,却不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个傻子一样自己欺骗着自己……
事到如今,她才知自己实在太蠢。
留下来,帮他,还有必要吗?
她自以为是在尽力帮他,却从未想过他是不是需要。如今想想,实在可笑。
一直以来,都只是她自己感动了自己而已。她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她的那一点点不值钱的心意,他从未在意过吧?
真是难为他了,明明不需要,却不得不装出感动的样子来,那样努力地敷衍着她。
难怪他总是喜欢不辞而别,想必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总是十分煎熬的吧?
葛馨宁苦涩地弯起唇角,瘫坐在栏杆下,许久都想不起应该尽快走开。
这时房中拍了两下巴掌,葛馨宁心下一惊,来不及躲开,已见柔嘉稳稳地端着一盆水,快步走了过来。
这时要躲已经来不及,柔嘉看见她,本能地惊呼一声:“夫人!”
怜儿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跪着,忙跳起来扶起葛馨宁,压低了声音急道:“我们快走吧!”
葛馨宁正要答应,房门已“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猛然打开。
葛馨宁不敢回头,忙拉着怜儿要走。那丫头的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不肯动。
“过来。”韩五的声音冷冷地道。
怜儿放开葛馨宁的手臂,转过身去“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没料到夫人忽然回来,一时拦不住,所以……”
“自去领死。”韩五的声音冷得像冰。
怜儿的身子一点点瘫了下去,口中只喃喃地应着,却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葛馨宁缓缓转过身,却不肯抬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淡淡地道:“是我自己闯进来的,跟丫头无关。你的杀孽已经太多了,饶她一命吧。”
许久没有听到韩五的回应,葛馨宁不禁自嘲地苦笑起来。
她到底还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韩五作出的决定,哪里是她能改变的呢?
看来她是当他的“夫人”太久,竟把自己本来的身份都忘掉了。
葛馨宁缓缓蹲下身来,在怜儿身旁叹道:“今日是我害了你了……”
“杖责七十。”韩五忽然冷声说道。
怜儿微微一愣,随后大喜,忙伏在地上叩头不止。
葛馨宁许久才站起身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倒是还肯放过怜儿,只不知道有几分是因为她的求情呢?
怜儿毕竟是他的心腹,留着她,总比打死的好。
时至今日,葛馨宁终于学会不再自作多情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到韩五身上只凌乱地套了一件外袍,连中衣都没有穿,心下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
韩五见她抬头,便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过来。”
他的神情语气一如往常,葛馨宁却莫名地觉得心头发冷。她想要服从他的命令,脚下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往后退去。
梦中说梦 说: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大家都能猜到是谁了吧?
/(ㄒoㄒ)/~~
抱歉,事实就是这样。
回复(8)














  

第201章。她早就没有用了



“柔嘉,拦住她。”
韩五的语气依然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柔嘉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水盆,走过来拦在了葛馨宁的身后。
其实即使她不拦,葛馨宁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宁儿,过来。”韩五看着葛馨宁,微微皱起了眉头。
葛馨宁脚下发软,迟疑着不敢向前。
僵持了许久,柔嘉得到了韩五的示意,在后面轻轻地推着葛馨宁的后背,送她向前。
短短的几步路,一转眼便到了。
葛馨宁竭力想逃开,韩五却只轻轻一伸手,便将她捞进了怀里。
这是葛馨宁早已习惯了的动作,可是此时,她却只觉得胸口一阵烦恶。
他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清冽气息,却也有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脂粉香气。
中人欲呕。
葛馨宁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一时挣脱不得,只得作罢。
她是个很容易接受现实的人。多年前离家逃亡的时候,缩在粪车上也曾熬过了两个夜晚,如今他的怀抱虽脏,却也未必便当真不能忍了。
韩五感觉到她的排斥,手臂不由得又收紧了些。
葛馨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却仍倔强地不肯出声。
还是柔嘉看不过,在旁低声提醒了一句,韩五才回过神来。
“宁儿,你……”
看到葛馨宁青紫的唇色,韩五眼中闪过一抹痛心,面露怒色,欲言又止。
葛馨宁避开他的目光,淡淡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如果你只相信死人的话,灭口也无妨……”
“宁儿!”韩五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帐中的女子“嗤”地一声轻笑起来。
韩五像被火星烫到一样,倏地缩回了手,匆忙向后退了两步,与葛馨宁拉开距离。
“你怕什么?她是你的夫人,难道我会吃醋不成?”帐中的女子轻笑着,披衣下床。
韩五皱紧了眉头,许久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女子只披了一件纱衣,便转过屏风走了出来:“我什么都没想。”
葛馨宁迟疑了一下,缓缓跪地:“太后。”
韩五的脸色立时黑了下来。
“怎么,我不该出来么?”太后轻笑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韩五皱了眉头,竭力忍着怒气:“你应该知道分寸。”
太后仰起头来看着他,语笑嫣然:“我以为你的人都是靠得住的。”  葛馨宁吃了一惊,忙道:“怜儿和柔嘉都是五爷的心腹,没有什么靠不住的!”
韩五狠狠地剜了葛馨宁一眼,怒声道:“谁许你插嘴的!”
葛馨宁慌忙低头,专心地用手撑在地面上,努力想缓解膝盖的压力。
可是浑身仍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太后看见了,只当她害怕,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娶的这个小媳妇,真真是个宝。自己都吓成这个样子,还在替两个小丫鬟说话。”
韩五皱眉道:“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同命相怜,情有可原。”
太后掩口而笑:“你何必处处撇清,我又没说要对她怎样!韩五,你当我是傻的么?你越是轻贱她,我越知道你在意她,你就不用费心思在我的面前演戏了。”
葛馨宁心尖微颤,却听韩五冷冷地道:“你能不能别闹了?当初叫我娶亲的是你,如今乱吃飞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葛馨宁跪在地上的双膝早已麻木,此时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刺痛传来,激得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太后忽然往前走了两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只脚恰好踩在葛馨宁的手上。
葛馨宁咬牙忍着,一动都不敢动。
只听太后怒声道:“你不要强词夺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认真的!那时我只是说,我不许皇帝娶一个心怀鬼胎的小妖精,宁可你娶了她……你谁知道你竟然真的敢……韩五,你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你早就惦记上这个小妖精了,只等我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
韩五皱紧了眉头,许久才道:“你也知道,为了让你儿子死心,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依着我,早把这个女人杀了,什么麻烦也都都解决了。偏偏你们母子还惦记着世祖皇帝的那一道遗诏——你看这个女人,像是手中有遗诏的样子么?就算陈阁老手中有遗诏,只怕也早化灰化烟了,哪有落到她手上的道理!”
葛馨宁听着这番话,心中先是一点点刺痛着,随后却渐渐地麻木了起来。
她一直知道韩五待她是特别的,也怀疑过她的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却从未想过,韩五待她的好,竟果真没有一丝一毫是真意。
世祖皇帝的遗诏?
难道先帝诛灭陈家,除了镇国将军的牵连之外,还有另一个不能明说的原因?
这些问题,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葛馨宁从未听说过什么遗诏。或许确实如韩五所说,就算真的有遗诏,只怕也早随着外祖父他们一起,化灰化烟了。
那道遗诏的内容是什么?事关废立?还是事关国运?
事到如今,皇帝已经换了好几位,那些原本比天还要大的事,似乎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葛馨宁至此才知道,她的身份,其实一直都不是秘密。可笑她昔日那样辛苦地在太后面前装假,却不知对方一直是将她当一个跳梁小丑来看的。
更加可笑的是,她把韩五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韩五却说,杀了他,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在他的眼里,她到底算是什么呢?
葛馨宁忍不住仰起头来,努力想看清韩五的脸色。
可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跪伏在地上,一只手还被太后踩着,即使再怎么努力地抬头,也始终是在他脚下的。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姿态吧?
葛馨宁认命地低下头,忽觉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
她这次回来,原本便是希望他平安,如今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有太后这层关系,谁能伤得了他呢?
这些日子支撑着她的一个信念已经不存在了,她也便没了坚持下去的必要。
葛馨宁缓缓闭上眼睛,本来只是想把那一滴碍事的泪珠挤出来,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迷迷糊糊地,她听到太后甜腻腻的声音轻笑道:“或许你说得没错,她确实早就没有用了——我真不该忍她这么久的。”  
梦中说梦 说:
今日三更(^o^)/~
这次真木有借口,就是卡文了,一整个白天都在发呆……
今晚不更了,明天俺再来(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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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把她丢到猪圈里去



葛馨宁努力维持着灵台一分清明,静等着韩五的回答。
寂静了许久之后,韩五才淡淡地道:“随你处置就是。”
葛馨宁原本已经快要沉入黑暗的意识,此时蓦地清醒了几分。
心里已经差不多万念俱灰了,可偏偏一时又死不了,还得清醒地煎熬着。
太后轻笑了一声,显然对韩五的回答十分满意。
葛馨宁清晰地听到她含笑问道:“如果我要把她送去军营,你也不拦着么?”
“随你高兴。”韩五语气淡淡,声音远了些,似乎是走到房中坐下了。
踩在葛馨宁手上的那只脚终于挪开了。葛馨宁知道,太后必定也跟着韩五一起走了进去。
但二人说话的声音依然清晰。她听到太后的语气轻快,带着揶揄的笑意:“真的不管?送去军营,你可就要戴好多绿帽子了!”
“这几年,你给我戴的还少么?”韩五的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葛馨宁不由得想起了寿康宫里的那些小太监们。
原来……
原来太后颐养天年的寿康宫,才是真正的藏污纳垢之地!只怕就连宫门口倒夜香的车子,也比那个地方干净些吧?
太后依旧轻笑着,丝毫不以为耻,语气却极轻蔑:“你也配么?”
“我不配?你说我配不配?”韩五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意,却莫名地有些沙哑低沉。
随后便是一声惊呼、一阵娇笑、一阵交织在一起的粗重的呼吸和娇吟。
葛馨宁知道自己该躲开的,可是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够起身离开?
意识偏偏是清醒的,那些恼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着。
这简直是一种酷刑。但幸运的是,她似乎终于如愿昏睡了过去。
说“似乎”,是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丝清醒残留着。
她只知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种恼人的声音已经结束了。她感觉到有人扯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耳边是韩五毫无波澜的声音:“……既然这样,你就先委屈一阵子,等异日收拾了葛从忠那个老东西,再杀她不迟。”
太后的声音依然甜美如二八少女:“真晦气,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样下去,该不会等不到我出气的那一天,她自己就先蹬腿了吧?”
“如果你怕她死得早,可以趁她活着,现在就先动手。”韩五语气淡淡。
太后似乎有些犹豫,半晌才道:“还是算了吧,这个样子送过去,只怕不出半日就咽气了……葛从忠那个死脑筋,我可不敢惹!”
韩五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葛馨宁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在被人拖着往外走。她的双腿像面条一样拖在地上,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此时的形象一定是极其狼狈的。
这时太后忽然闷闷地道:“你还要留她在这里住着么?有她在,我就不想来了!”
“那我们便不来了,以后都在宫里。”韩五很好说话地道。
太后却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忿忿地道:“这几年都在这里,凭什么因为她在,就不来了?在宫里又要避着丫头们,又要避着皇帝……总难尽兴!”
韩五轻笑了一声,语气十分宠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太后似乎迟疑了一阵,许久才道:“就把她丢到猪圈里去好了!这个房间是我的!”
“这里没有猪圈。”韩五很无辜地说。
床前“咚”地一声响,似乎是砸了什么东西。这时葛馨宁已被拖出了门口,隐隐听到太后怒声道:“你还是心疼她!没有猪圈,柴房总该有吧?”
后面的声音便渐渐远去,听不到了。
葛馨宁感觉到拖着她的那股力道渐渐地弱了下来。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只能无助地瘫在地上,等着命运的宣判。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响起了元哥儿的声音:“怎么会弄成这样!小远,你找死么?”
原来拖着她的那人是小远。葛馨宁听到他委屈地道:“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爷吩咐……”
“我才不信呢!五爷待夫人那样好,哪舍得让夫人受这样的委屈!”元哥儿忿忿地在一旁抱怨。
小远便急道:“先别说这些了,赶紧把夫人扶到柴房去吧!”
“你说什么,柴房?!”元哥儿再次尖叫起来。
小远急得直跺脚:“你再这样乱喊乱叫,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元哥儿便不敢再喊,只是嘴里依旧嘀嘀咕咕的,嚷嚷着要去找韩五问个清楚。
葛馨宁自己反倒无所谓了。只剩一口气,死在哪里还不都一样?
元哥儿和小远倒是良心都好,不仅小心翼翼地将葛馨宁搀扶进了柴房,还替她拿了垫子来铺在角落里,甚至连桌椅板凳都预备下了。
葛馨宁知道这样不妥,却没有力气阻止他们,只能由着她们安排。
不出所料,傍晚时分,太后果然来了,看见柴房里的情形,便冷笑道:“你的柴房里,摆设倒是齐全,除了柴禾没有,别的什么都有!”
韩五冷冷地向小远横了一眼,后者便“噗通”一声跪下,急道:“小的只是想着,夫人病成这样,若是再受了寒,只怕撑不过这两天……”
“你倒是替她想得周到!”太后冷笑了一声,重重地在小远背上踩了一脚。
小远不敢躲避,也不敢抬头,忍了许久才听到韩五淡淡地道:“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都撤了。还有,不许叫人来伺候她!如果谁无故到这里来,被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想想下场!”
小远战战兢兢地应着,再不敢多发一言。
太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但看到葛馨宁这副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模样,她一时不敢闹得太过,只得含怒离开。
韩五自然是跟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小远也起身走了,柴房里便安静了下来。
葛馨宁觉得有点儿冷,却连蜷一下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忍着。
时间长了,居然也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中说梦 说:
放心,死不了的啦!
木有存稿,要到晚上,嘿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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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我是来找你商量大事的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宁。
病情加重之后,葛馨宁每天总有八九个时辰是睡着的。只是这样的睡眠极浅,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轻易地惊醒过来。
夜里她醒了好几次,总疑心有人过来,但一次也没有。
除了老鼠和偶尔经过的野猫,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活物。
这样睡一阵醒一阵,好容易熬到了四更天,葛馨宁才不得不承认了现实:
他是不会来的了。
再过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如今葛馨宁对天亮并没有什么期待,但白天总要比这样黑沉沉冷凄凄的夜晚好过些吧?
不远处又是一阵“沙沙”声响,葛馨宁已不敢奢望有人来,所以只当是又有什么动物经过了。
不料片刻之后,门口忽然传来“咚咚”两声响,随后有人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故意叫人听见的。
葛馨宁的心中微微一惊,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她的处境已是这样,来人是谁,还重要么?
葛馨宁强撑着支起半边身子,没有出声。
柴扉“吱呀”响了一声,有人缓步走了进来。
那脚步声并不熟悉,似乎不是宅子里的人。
莫非是太后派人来取她性命了么?
葛馨宁努力瞪大眼睛,想看个清楚。
随着一道亮光闪过,来人的手中点起了一支昏暗的蜡烛,摇摇晃晃的烛光填满了这间小小的柴房。
葛馨宁勉强看清那人的脸,不禁惊讶地叫了起来:“国师?”
国师插好蜡烛,长长地叹了一声:“陈鸿坤的外孙女,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葛馨宁慌忙支撑着身子,半跪起身,已无心隐瞒自己的身份:“国师认识我的外祖父?”
“岂止认识,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了……”国师定定地看着烛火,忽然间感慨万千。
葛馨宁依旧虚弱不堪,只跪了一会儿,便依旧倒了下去,只得靠在墙上半躺着。
国师出了一会儿神,叹道:“陈老头虽是文官,却是个亘古难见的硬骨头。正是因为他的骨头硬,才得了世祖皇帝的宠信;可也正是因为骨头硬,他才遭了这场不白之冤,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葛馨宁怔怔地听着,眼角止不住落下泪来。
她并不知道外祖父是出名的硬骨头。她只知道那是个慈祥的老人,闲暇时最喜欢带着孙儿孙女们念书写字,喜欢把她抱在膝上,给她讲古人的趣事……
那是她童年时代最亲最敬的长辈,她怎么可能忘记?
幼时的她,总以为日子会一直那样无波无澜地过下去,谁知转眼便有一场无妄之灾落到头上。
她那慈祥的外祖父、那个醉心于诗词文章的老者、那个为朝廷为百姓耗尽了一生心力的老臣,最后竟不得善终,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行刑的场景,葛馨宁并没有看到,也从来不敢向旁人打听。
纵使她已极力躲避,却还是难免听人提起,那日刑场上血流成河,死尸用了几辆大车才运走,血腥味飘满了大半个京城……
葛馨宁从不敢往刑场那边走,因为只要想到那里曾有她的亲人无辜殒命,她便觉胸口刀扎似的疼,煎熬得她寝食难安。
之后的那几年,她心心念念想着的无非是“报仇”二字,每日总要在心里把此事念叨几十遍才肯罢休。
可是后来,她终是渐渐地将此事忘却了。
进了韩宅,到了韩五的身边,尤其是做了韩五的“夫人”之后,她想起那场冤案、想起那些仇恨的次数便一天比一天少了。
她的生活有了新的内容,她的心里时常念着的人,渐渐地换成了韩五,后来又添了盼儿……
她的夫君,她的孩子,便成了她的整个世界。那些曾经深刻在心上的仇恨,似乎渐渐地淡了。
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外祖父、想起枉死的父母了呢。
所以,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是上天对她不孝的惩罚吗?
葛馨宁苦笑着,看着那摇曳的烛光,心头一片苍凉。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彻底。
他错信了一个不该信的人,偏偏撞倒了南墙也不回头,还要三番两次地撞上去,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不肯罢休……
今天这样的结果,实在应该算是她活该。
此时葛馨宁仅剩的几分力气,似乎只能用来自嘲了。
昏君欠下的债,她并未彻底忘却。只是,她哪里还有力气去讨还?
她这辈子,活得实在窝囊!
国师自己感叹了一阵,许久才回过神来,看见葛馨宁也在发愣,不禁失笑:“我是来找你商量大事的,怎的又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来了呢?看来丢丢说得没错,我确实是老糊涂了!”
葛馨宁勉强平复了情绪,却又被他这番话说得连连苦笑:“国师可是在说笑么?我一个罪臣孤女,又是个将死之人,能商量得什么大事?”
“这样就死了,你甘心么?”国师微笑着捋一捋长须,意味深长地问。
葛馨宁自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不甘心能怎样?对于她这样无能的人来说,所谓“不甘心”,也不过是“死不瞑目”的同义词而已。
国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赶在她开口之前,眯起眼睛笑道:“你不过是一次遇人不淑而已,这样就彻底绝望了?”
葛馨宁微微皱眉,心里渐渐地乱了起来。
一直以来,国师被人传说得神乎其神,她都不太相信。
可是此人能看穿她的心事,或许确实有几分能耐吧?
他连夜闯进这里来,一定是有目的的。
但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被他利用一次又何妨呢?
他是莫丢丢的祖父,应当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想到此处,葛馨宁咬牙坐直了身子,缓缓跪了下去:“我确实仍有不甘心……求国师帮我。”
国师忙扶她躺下,慈祥地微笑道:“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不然何苦趁夜过来找你?不为别的,就冲你是陈鸿坤的外孙女,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梦中说梦 说:
今晚木有了,俺要专心码字,明天或许就……
回复(7)














  

第204章。不用搬回去了



上书房中忙碌如常,只是气氛似乎与先前颇有几分不同了。
从前这里所有的官员都唯韩五马首是瞻,每一令出,无不是一呼百应,痛快无比。
自从韩五去了漠北、小皇帝加派了几名官员进来之后,事情便渐渐地变得麻烦起来,一丁点大的小事也要争论不休,每日吵个没完没了。
韩五才回来了几日,便觉十分不耐烦,也亏得小皇帝有耐心,居然日日在这里,笑嘻嘻地听他们吵来吵去。
半年多不见,小皇帝的身量长了些,褪去了几分稚气,渐渐长成个颇为俊秀的青年了。
韩五冷眼看着,知道他少年意气,已没有多少耐心再装傻充愣。
最后一搏,或许就在眼前了。
他会选在什么时候?八月中秋?九九重阳?
无论如何,留给双方作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韩五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眼睛只盯着那些熟悉的奏章批文,仿佛身后那一道道灼人的目光根本不存在一样。
小皇帝没了耐心,太后也不愿再忍,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这场博弈,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每个人都盼着快些结束,却谁也不愿意做那个低头认输的人。
“皇上,西北边陲近两年虽无战事,但边关苦寒,粮草万万短缺不得。这是今年年底和明年年初押送粮草的安排,请皇上过目吧。”韩五将一份奏章送到了小皇帝的面前。
这份奏章上面,韩五早已用小字作出了批示。平时的这个时候,小皇帝总是看也不看,抄起朱笔批一个“准”字就算作罢;但这一次,他却接过折子细细看了一遍,皱眉道:“朕还要想想,你先下去吧。”
韩五微微躬身,顺从地退了下去,依旧回原处翻看那些堆成小山的奏折。
这时却有一个眼生的大臣站了出来,声若洪钟地道:“既然圣上已经亲政,万事自然要听圣上裁决,韩总管如今仍替圣上批阅奏章,似乎于理不合吧?”
未等韩五答话,第二人又站了出来:“宦官干政,本已荒唐至极,如今更该退避三舍,为何仍旧对政事指手画脚?韩总管,我朝开国以来,对妄图干涉朝政的宦官是如何处置,您想必该知道先例吧?”
话音未落,已有不少人争相附和,自然都是韩五所不熟悉的新面孔。
小皇帝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笑嘻嘻地看着大臣们吵嚷。
韩五缓缓站起身,向小皇帝微微躬身,神态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诸位大人言之有理,是韩五逾越了。既然皇上已经亲政,这些事情自然没有再由旁人插手的道理。皇上,从今日起,做奴才的就不再来这上书房了,您……一定要勤政爱民,做个万人敬仰的好皇上。”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发平缓,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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