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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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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馨宁本不愿去,无奈秦子产说她身子虚寒,应当多出去走走,她也便不得不点头了。
韩五听说对葛馨宁的身子有好处,也不再反对,于是一行人带了四五个丫鬟,热热闹闹地出了县衙的大门,乘上马车,往本县有名的“镜湖”奔去。
所谓“镜湖”,顾名思义,是一处水平如镜的清幽所在。
此时正值秋色最好的时候,湖边树木俱换了红的黄的鲜艳的颜色,层层叠叠,浓艳而鲜明。
葛馨宁看了,禁不住心生欢喜。韩五见她精神尚佳,也不由得翘起了唇角。
到了湖边,早有三艘小船在那里等着了。
秦子产一路上欢腾得像只猴子一样,此时自然也毫不犹豫,利索地跳上了一条小船,站稳之后便向葛馨宁伸出了手。
韩五侧身挡住他,小心翼翼地挽着葛馨宁上了另一艘小船,气得秦子产哇哇大叫。
春香也上了这条船,韩五看见船娘已撑起竹篙,便淡淡地吩咐道:“开船吧。”
“等一下!”罗玉桂忙在后面高叫。
韩五几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
只见罗玉桂在后面招了招手,等船娘向岸边靠拢了一下,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也坐这条船么?”
韩五看看狭长的船身,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罗玉桂抬起头来,眼中水光盈盈:“我有些晕水,不敢自己乘船……”
韩五不耐地道:“你可以叫丫鬟扶着你,或者跟秦公子同船,他一定会照应你的。”
“可是……可是,我想跟你们坐一条船啊!”罗玉桂嗫嚅许久,终于还是大声地喊了出来。















  

第187章。女儿家还是自重自爱的好



韩五的脸色黑得吓人,把春香和旁边的船娘吓得瑟瑟发抖。
罗玉桂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时也是措手不及,整个人拱肩缩背的,小脸苍白,睫毛微颤,格外堪怜。
葛馨宁见了于心不忍,扯扯韩五的衣袖,低声道:“毕竟是东道主家的小姐,给她几分面子吧!”
韩五瞪了她一眼,终于妥协,往旁边让出一步,算是答应了。
罗玉桂忙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上来。
小船本极狭窄,乘了四个人之后已是摇摇晃晃,这会儿罗玉桂又上来,一个踩不稳,小船便剧烈地晃动起来。
“啊,救我!”罗玉桂险些滑到湖里去,吓得连连尖叫,两手四下乱抓。
韩五早在她上船的时候,便已将葛馨宁护到了自己的身后,是以此时站在这一端的只有韩五一个人,罗玉桂险些跌到水里,自然也只能向韩五求救。
可是韩五丝毫没有拉她一把的意思,反而拥着葛馨宁向后退了两步,把小船这一端的空间全部让了出来。
“救救我啊——”罗玉桂连声尖叫,声音已从惊呼变成了哀嚎。
春香看不过眼,忙冲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小姐小心,我扶您吧!”
罗玉桂站稳之后,恶狠狠地甩开春香的手,怒声道:“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奴才!”
春香不敢多言,揣着一肚子委屈,悄悄地退到角落里去了。
韩五装着没听到,拥着葛馨宁站在船头,自顾自地观赏风景。
这时三条小船已离了岸。秦子产的那条船上只站了他和一个跑腿粗使的小厮;另一条船上只有三个丫鬟提着食篮、粗布、草垫等杂物,傍行在侧后方;只有葛馨宁他们所在的这条船上,坐了葛馨宁夫妇二人和罗玉桂,还有一个小丫鬟春香,挤得满满当当。
秦子产吩咐船娘把小船傍行过来,连连叹气:“宁儿呐,自从两个月前在鱼塘镇偶遇你之后,我的桃花运便是一天不如有一天了啊!”
韩五黑着脸,怒声斥道:“再有一次让我听到从你的口中说出她的名字,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秦子产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退到了船尾。
罗玉桂昂然地站着,假装听不出刚才的话题与她有关系。
秦子产看看葛馨宁、再看看罗玉桂,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吩咐船娘慢行,不远不近地跟在韩五这条船的后面。
葛馨宁没有多少力气,虽靠在韩五胸前,依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韩五见她站得辛苦,便扶她坐下,自己站在她身旁,发现不错的景致就指给她看。
罗玉桂站在二人身后无人理会,自是尴尬异常。
小船驶到湖心的时候,船娘收了篙,任凭小船在水上漂着,偶尔随风打个转,别有一番趣味。
韩五走到葛馨宁身旁坐下,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柔声问:“累么?”
葛馨宁轻轻摇了一下头,低声道:“好多年没有认真出来玩过了。”
“只要你喜欢,我今后天天陪你出来玩。”韩五柔声说着,满心苦涩。
葛馨宁虽然不信,却还是柔柔地笑着,一脸幸福满足。
罗玉桂在后面看得刺眼,迟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到前面来,试探着道:“总管大人觉得,蓟县这边的风景如何?”
韩五毫不犹豫地道:“风景很美。”
罗玉桂大喜,忙要继续追问:“那……”
不待她问出来,韩五又打断道:“只有一点不好处,便是人太聒噪,不像京城里面,人人都懂得规矩。”
罗玉桂当然听得出这是在说她。可是她实在舍不得放弃,于是擦了擦眼泪,仍是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二人身后。
葛馨宁有些于心不忍,但她并没有打算主动开口。
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日色偏西,韩五替葛馨宁拢一下外裳,柔声道:“一会儿太阳下去,水便凉了,你体质偏寒,不能在此久留,咱们回去吧。”
葛馨宁顺从地点了点头。
罗玉桂却苦着脸道:“咱们才刚刚出来没多久……能不能再玩一会儿啊?就一会儿!”
韩五冷下脸来,咬牙道:“罗小姐愿意在此处游玩,那便自己留在这里好了!我夫妇不便相陪!”
罗玉桂不敢再多言,任船娘按照韩五的吩咐,将小船撑了回去。
水边是一片平坦的草地,矮而细的小草铺开一片,像羊毛毯子一样柔软。
一行人俱是意犹未尽,于是便在草地上铺了垫子,坐了下来。
这次是葛馨宁率先坐下,韩五自然是傍在她的身旁。秦子产凑过来坐在葛馨宁的对面,罗玉桂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到韩五身旁,也跟着坐下了。
秦子产看看韩五,再看看罗玉桂,笑得意味深长。
韩五懂得他的意思,心下有些别扭,便往葛馨宁身旁靠了靠。
岂知罗玉桂见状,竟也跟着往中间凑了一下,照旧贴在韩五身旁。
葛馨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韩五便回头看向罗玉桂:“三小姐,您很冷么?”
罗玉桂迟疑了一下,只得点了点头。
韩五便冷笑道:“若是冷,便该多穿点衣服出门!女孩子需要人保护是不假,但未出阁的女儿家,还是自重自爱的好!”
罗玉桂未料到他会当面讽刺,一时闹了个大红脸。
韩五完全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说完这句话后,便依旧低下头去,替葛馨宁整理斗篷上的风毛。
罗玉桂用力咬住下唇,不许自己哭出来。
看见葛馨宁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便觉心里十分不平,偏又不敢冒犯,只能在一旁生闷气。
偏偏秦子产是个没眼色的,见她碰了钉子,非但不上前安慰,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摆明了只想看热闹。
罗玉桂索性活豁了出去,咬牙道:“总管大人此言差矣!我平生最瞧不起那些弱不禁风的女人。世人总以为女人是弱的、需要照顾的,我却认为,女人也有女人的强大之处,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家人,不需要哭哭啼啼,向别人摇尾乞怜!”
韩五“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有抬:“三小姐志气可嘉,不输男儿。”
罗玉桂昂起头,大胆地看着韩五:“总管大人出行在外,多有不便,若需要有人照料衣食,我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义不容辞……”















  

第188章。不知廉耻



韩五神色一冷,蓦地绷直了身子,好像即刻便要动手打人一样。
葛馨宁慌忙按住他的手,安慰地摇了摇,示意他不必在意。
韩五“哼”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罗玉桂却浑然不觉似的,依旧热切地望着他。
葛馨宁往前探着身子,向罗玉桂微笑道:“多谢好意。不过——这会儿我还没咽气,我夫君的衣食,暂且用不着三小姐您费心的。”
韩五的手蓦地收紧,用力将葛馨宁的手指攥住,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罗玉桂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嗫嚅许久才道:“可是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好,如何能照顾得周到?若夫人允许我跟在总管大人身边照顾,非但总管大人这里方便许多,夫人也可以省些心力好好将养身子,岂不两便?”
葛馨宁未料到她如此坚持,一时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五终于忍不住,冷笑着作出了回复:“不知廉耻。”
“我不是……”罗玉桂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说的是她,眼中立时落下泪来。
韩五拥着葛馨宁站起身,露出十分不耐烦的神情:“与无趣的人同游,再好的风景也都被糟蹋了。回去吧。”
葛馨宁有些歉意地回头看向罗玉桂,只见后者正瞪大了眼睛,怨恨地盯着她。
葛馨宁讨了个没趣,便不再回头,在韩五的搀扶下缓缓地走着。
罗玉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竟也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葛馨宁听见脚步声,心中不禁暗暗叹服。
扪心自问,若是换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勇气追上来的。
秦子产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看见有热闹,自然也是一步都不肯落下。
罗玉桂总想找机会跟韩五说话,可惜总是碰钉子。葛馨宁已经在替她尴尬,她却一直愈挫愈勇,也算是难得的女中豪杰了。
上了马车,韩五依旧将葛馨宁拥在怀里,秦子产故意挑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将韩五身旁空了出来。
罗玉桂感激地看了秦子产一眼,低下头,含羞带怯地在韩五身旁坐下。
可惜的是韩五的目光一直纠缠在葛馨宁的身上,对罗玉桂的靠近没有任何回应,连一个厌憎的目光都吝啬。
罗玉桂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这会儿她也颇沉得住气,只静静地靠坐在韩五的身旁,低眉顺眼,不再多发一言。
葛馨宁偷眼看去,见罗玉桂双颊微红,低着头偷偷地微笑着,一派怀春少女的模样,看上去比平日更增几分娇艳。
于是葛馨宁的心里渐渐地变得不痛快起来。
韩五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忙握紧了她的手,轻轻点点她的额头。
葛馨宁下意识地往旁边避让了一下,微微皱眉。
韩五赔着小心,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举起三根手指作指天发誓状。
葛馨宁看他神情,先是没忍住笑了一声,后来又忍不住想猜他说的是什么。
“我不理她”?
似乎不太像;
“我去理她”?
意思又似乎有些不通;
“我听你的”?
韩五应当不会说这样的话吧?他的嘴巴里一向很难说出一句好听的话来的。
既然这句不可能,“我是你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吧?
葛馨宁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本事,竟能让出名冷面冷情冷血的韩大总管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
葛馨宁觉得脸上有些热,忙别过脸去,假装看车窗外的风景。
韩五看着她莫名地红起来的耳朵,心里一点点柔软起来,欢喜、伤感、酸涩、哀恸,细细的情绪一丝丝一缕缕缠绕到一起,搅得他的心里前所未有地乱了起来。
马车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十分奇怪,但似乎并没有人觉得别扭,局面匪夷所思地和谐。
但这种和谐的局面很快被打破了。
马车离开镜湖之后,要经过一段不长的山路,两侧都是峭壁,极难行走。
就是在这段短短的山路上,意外发生了。
最初看到两个穿着劲装的汉子站在山路中间的时候,车夫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不慌不忙地策马奔跑着。
但不一会儿,两人身后的山石上、大树后、灌木中,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很多个同样装扮的壮汉。
车夫忍不住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勒马停车。
只是这时似乎已经晚了。
马车后面,同样出现了不少劲装男子,一语不发地向中间靠拢了来。
韩五听见动静,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葛馨宁一见便知不妙,忙问:“又是刺客么?”
韩五忙向她一笑,淡淡地道:“一群苍蝇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葛馨宁依旧眉头深锁。
她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呢?刺客的强悍,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虽然韩五的身手绝对不差,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在这样崎岖狭窄的小径上……
就连秦子产也早已变了脸色,掀开车帘,警惕地看着外面的情形。
唯有罗玉桂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安静地坐在原处,偶尔偷偷地向韩五看一眼,随后便低下头莫名其妙地微笑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韩五放下葛馨宁的手,掀开车帘从容地走了下去,团团作了个揖:“我们是外地行商,途径贵县暂住歇足而已,不知何处得罪了诸位,还请海涵。”
众人之中走出个虬髯汉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韩五几眼,冷笑起来:“外地行商?这年头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也能做行商了?姓韩的,你在京城呼风唤雨无恶不作,这会儿居然要沦落到冒充行商来保命?你要是怕死,就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头,我饶你狗命就是!”
韩五站直了身子,双手松松地握成拳,不慌不忙地道:“我本以为是遇上了在山里讨生活的好汉,没想到只是几条替别人卖命的鹰犬而已!既如此,也都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手段都亮出来吧!”
话音未落,那些劲装的那汉子已围成一圈,严严实实地将韩五和马车围在了中央,众人手中齐齐亮出兵刃,竟是一长一短两把刀,在夕阳下闪着淡淡青光,显然是淬过毒的。
梦中说梦 说:
今日第三更,来晚啦~
话说,蠢梦今天遇见一件事,忽然好担心啊……
一位同事前两年看过一篇文,因为更得太慢就弃了,现在忽然想看结局,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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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蠢梦该到哪里去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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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你还活着吧?



葛馨宁的心头倏地凉了一下,整个人都绷紧起来。
不久前在漠北战场附近,韩五已中过一次毒,那时她守在床边,几乎愁断了肝肠。
那样揪心揪肺的滋味,葛馨宁实在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秦子产向外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暗暗皱眉。
韩五就站在车窗之外,与葛馨宁只隔着一道布帘的距离。
可是葛馨宁却不敢掀开车帘同他说话。
犹疑半晌,她只得凑到秦子产旁边,低声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他?”
秦子产面色凝重,久久不语。
葛馨宁见状不禁越发担忧。
这时外面已经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时常有失了准头的大刀砍到马车上,葛馨宁用力攀住车窗,依然时常被颠得东倒西歪。
车夫许久没有动静,不知是被砍死了还是被吓昏了;拉车的马倒是还安然无恙,偶尔撩一下蹄子,或者缓缓地向前走两步,每次都让葛馨宁提心吊胆。
这时葛馨宁无比后悔自己出宫匆忙,没有想法子弄点儿毒药出来,否则这会儿往风里一洒,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把这个主意说给秦子产听的时候,后者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是想把你当家的一起毒死么?”
“你给他把毒解了就是!”葛馨宁理所当然地道。
秦子产被她闹得哭笑不得:“你以为解毒是很容易的事么?烈一点的毒药,撒下去立刻一命呜呼,解毒也来不及;温和些的毒药又发作太慢,说不定药效还没现出来,姓韩的就已经被他们砍死了……”
“总之,你也没有法子就是了!”葛馨宁闷闷地坐了回去,忍不住又偷眼去瞧外面的情形。
只见韩五被众人围在中间,虽然一时看不出胜负,但那长刀短刀寒光闪闪,将韩五结结实实地困住,每每要在千钧一发之际才能险险躲过,这样的处境,实在让人不能不揪心。
山路狭窄,行动躲闪极为不便,想必刺客也就是为了这一点才选在这里动手,故意要让韩五无路可退。
葛馨宁看了一阵子,心中忽然一动。
这样的山路,韩五无处可退固不用说,敌人又何尝不是行动不便?
韩五很显然是清楚这一点的,无论敌人想把他引到哪个方向,他都始终用后背贴着马车,不肯上当。
这显然是一个很明智的做法。以一敌众,最忌讳的便是腹背受敌,可他只是借助一辆马车,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样的窘境。
葛馨宁很惭愧。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是想了这么久才明白!
因为马车的阻挡,敌人虽多,每次却只有三四个人可以冲上来砍杀,还要时时防备着伤到彼此,于是这一场打斗,便显得格外别扭起来。
韩五手中仍是那一柄随身的佩剑,身手利落如昔,打了这一会儿仍不见败相。
但葛馨宁依旧不得不担心。
毕竟,对方还有至少二十人在后面看热闹,过一会儿韩五渐渐疲惫,而这些人却早已攒足了力气,局面便会被敌人扭转……
葛馨宁怔怔地看着韩五的后背,心急如焚。
秦子产忽然站起来,咬牙道:“这也不是办法,我们总得帮帮他才行!”
葛馨宁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帮他?怎么帮?你下去帮他打么?”
秦子产缩了缩脖子,咋舌道:“那样打打杀杀的事,我可不干!我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呐!”
葛馨宁气得直想把他踹下去。
却见秦子产慢慢地走到马车最里面、与车夫的位置一板之隔的地方去,抬起脚比划了一个姿势。
葛馨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仔细想想,除了杀光所有的刺客之外,这似乎是最可行的一个办法了。
于是葛馨宁也跟着缓缓起身,走到了车门边。
“走!”秦子产断喝一声,飞起一脚将隔板踹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葛馨宁已在韩五的身后尖声叫道:“上车!”
韩五没有丝毫犹豫,随手挥剑乱刺一圈,一个利索的转身,跳上了马车。
就在这一个瞬间,马车晃了一下,沿着山路飞快地往前奔去了。
秦子产坐在车夫的位子上,拼命地抽打着马匹,整个人像是长在马背上一样,身子随着马的奔跑而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十分辛苦。
幸而他奔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韩五的情形,这才给他让出了短暂的时间,让他得以保全性命。
而韩五,此时似乎疲惫已极。
尽管追兵的大刀时时砍进马车里来,他却已安静地靠在葛馨宁的身旁坐定,轻叹道:“秦産这小子也算是豁出去了!”
葛馨宁点了点头,担忧地问:“你没有受伤吧?”
韩五微笑摇头,葛馨宁稍稍放心,却依然紧盯着车夫位置上的秦子产,不敢懈怠。
马车后面,一大帮刺客仍在锲而不舍地追逐着。
秦子产一边驾车一边高叫道:“姓韩的,你还活着吧?”
韩五坐直了一点,微笑道:“放心,我一定有机会送你走。”
秦子产不屑地“嘁”了一声,紧绷着的脸却终于放松下来。
葛馨宁心里慌张,只得没话找话,向韩五笑道:“第一次用箭,第二次用刀,第三次用双刀……我猜他们下一次会把刀和箭一起背上,那时咱们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韩五叹了一声,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夫人受惊了。”
葛馨宁微笑摇头。
这时一旁的罗玉桂却忽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葛馨宁听得心烦意乱。
韩五正没好气,听见哭声立刻大怒:“再哭一声,我便把你丢下去!”
罗玉桂的哭声停了一瞬,接着又更大声地响了起来。
韩五毫不客气地俯身将她提了起来,拖到车门位置便要丢下去。
这时那些刺客们还在拼命地追着,跑得最快的离马车仅有三四步之遥。
罗玉桂身子悬空,腿脚无处着力,早吓得魂飞魄散,哭是哭不出来了,只留一声尖叫,响遏行云。
葛馨宁看不下去,挽住韩五的手臂劝道:“她只是个小姑娘,被吓坏了也是难免的,你就别再造杀孽了。”
回复(1)














  

第190章。千金小姐倒贴上门



韩五本来已经要松手,最终却还是暗叹一声,狠狠地将罗玉桂丢回了车里。
他一向不懂得什么叫“仁慈”,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害怕,怕葛馨宁因为他的冷血无情而心生厌憎。
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向心软的。
虽然世人皆知他是一个极阴狠歹毒的人,可他还是希望,葛馨宁眼中的他,至少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这段时日,韩五时时会想,命运为什么要把她送到他的面前,又为什么要在他刚刚看到曙光的时候,再残忍地把她带走呢?
会不会是因为他杀孽太多,牵累了家人……
韩五一向是不信因果的,可是最近一段时日,他却渐渐开始希望因果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因果,也便可以有绝处逢生的奇迹。
那样的话,葛馨宁的病情,至少还可以有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
罗玉桂狼狈地跌在马车里,精致的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是被人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布娃娃一样。
但她布满泪痕的脸上却缓缓绽开了笑容。
遗憾的是,她的笑容并没有人看见。
韩五面无表情地向后面的追兵瞥了一眼,随后便转过身来,轻轻扶住葛馨宁的手臂:“你怎么又站起来了?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这么点儿小事,也值得你着急?”
罗玉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的性命竟如此微贱……
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高兴的,何况是罗玉桂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孩子。
她本来一直劝说自己要有耐心的,此时却终于忍不住怨毒地盯着葛馨宁,暗暗咬牙。
葛馨宁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
韩五感觉到她的不自在,不禁担忧:“怎么了?不舒服?”
葛馨宁微笑摇头,向外面看了一眼,轻声道:“好像已经甩掉了。”
此时马车已经驶到了平坦的大路上,旁边渐渐地有了其他的行人和马车,那些追兵似乎不打算追上来了。
韩五松了一口气,秦子产也终于放松下来,这才记起自己刚才累得够呛,忍不住伏在马背上直“哎哟”。
但不管他怎么不情愿,这马车还是得他自己赶的,谁让他刚才一时情急,一脚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车夫踢了下去呢?
确信不会再有追兵之后,罗玉桂站起身来,保持着自以为最从容最端雅的姿态,款款走到韩五的身旁坐下。
知道韩五此时心情不佳,她聪明地没有多言,只是紧抿双唇,作出一个倔强而坚强的姿态来。
可惜的是,脸上未干的泪痕和乱七八糟的脂粉,破坏了她所想表现出来的所有美好。
一路无话,回到县衙的时候,天色已经近晚。
罗县令听说了刺客的事情之后,吓得魂飞魄散,连官服也顾不得穿,便连滚带爬地跑来院里,要向韩五磕头请罪。
韩五没有见他,只隔着窗子淡淡地道:“不关你事,不要多心。”
罗县令感激涕零之余,又不放心地道:“事情毕竟是因小女而起,说起来,还是卑职管教不严之罪……”
韩五不耐烦地道:“贼人自要杀我,却与令千金无关。”
罗县令千恩万谢地去了,不过一盏茶工夫却又转了回来,只说有事要与韩五面谈,非要当面拜见不可。
韩五无奈,只得吩咐葛馨宁在内室休息,自往外间去接见这位县令大人。
罗县令见了韩五,少不得又是一番磕头作揖,嘘寒问暖好不贴心。
韩五只觉得厌烦,便靠在软榻上坐下,闭目不语。
罗县令见状,只得收起精心准备的那一大套废话,小心翼翼地道:“听说,我那不争气的小女今日又惹总管大人生气了?”
“她还不值得我生气。”韩五很不给面子地道。
罗县令擦了擦汗,连连称是。
韩五仍是不多言语,罗县令尴尬了一阵,只得继续陪笑道:“玉桂这个丫头,从小是被我宠坏了的,仗着有几分才气,总以为自己比寻常女孩子家出挑些……好在她心气虽高,性情却也不算坏,做父亲的爱女心切,也便舍不得多加拘束……只是这次她实在做得过了些,卑职回头一定狠狠教训她……”
韩五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罗县令不由得越发尴尬了。他对女儿的姿色才气一向颇为得意,这番话原是明贬暗褒,实指望对方能夸赞女儿几句,却不料韩五竟连半句客套话也不肯说,闹得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眼见韩五神色不耐,罗县令知道自己该告退了。但想起女儿坚定的神色和倔强的性子,他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坐定,苦笑道:“自小女十三四岁起,提亲的媒人便踏破了门槛。卑职本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将她嫁了,不料那丫头心高气傲,竟放出话来说是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儿……眼看如今已蹉跎到了十七八岁,还是没有定下人家,做父亲的心里实在是……”
他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韩五心里不耐,忍不住打断道:“你要嫁女儿,应该找官媒打听。我又不懂做媒,何必对我说这些?”
罗县令笑脸一僵,半晌才道:“官媒是找过的,正是因为小女不肯嫁……”
韩五冷笑了一声,连一句点评都吝于奉送,便要起身送客。
罗县令慌忙站起,急道:“此事确实荒唐,只是卑职苦口婆心训教无果,只好厚颜来求韩总管……”
韩五听到内室之中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不禁皱紧了眉头。见罗县令依旧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他几乎忍不住要强行赶人了。
眼见韩五已十分不耐,罗县令只得省略掉所有的废话,急急道:“卑职斗胆,想把这个不成器的小女送到总管大人身边,哪怕做个粗使丫头也好……不知大人肯不肯赏脸?”
韩五顿了一顿,悠悠地道:“到我的身边,那就是要进宫里去了?你该知道,宫女参选,应当在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令千金的年纪,只怕……”
罗县令见他始终在绕圈子,不禁急得满头大汗,最终只得直言道:“不是进宫,是小女希望能到总管大人的府上去伺候……总管大人既然已经有一位夫人,再收几个女孩子在身边,伺候梳头洗面又有何不可?”
梦中说梦 说:
/(ㄒoㄒ)/~~蠢梦又来讨打了/(ㄒoㄒ)/~~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天蠢梦发烧了,偏偏明后天还要加夜班阅卷,所以……
今明两天都只有两更,周五……看造化吧……
只能祈求周末之前别再发烧,求轻打……
/(ㄒoㄒ)/~~















  

第191章。再娶一位夫人?



“我的身边,并不缺人伺候。”韩五举起手中的茶盏,缓缓站起身来。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罗县令纵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言,只得用袖子擦了擦汗,满面羞惭地起身告辞。
不料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撞开,正是罗玉桂闯了进来。
罗县令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这时罗玉桂显然已重新妆扮过,衣衫是簇新的,发间插着上等的绢花,衬得精心描画的眉眼越发灵动可人。
她无视父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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