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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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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秦子产笑嘻嘻地坐到了韩五的床边:“啧啧啧,你可真够绝情的!人家不远千里前来给你报信,你却连一句好话都不肯说?我猜你女人这会儿心里一定在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地被那车夫拐卖给那个卢员外做小妾,说不定还能少受些委屈呢!”
“你说什么!”韩五终于睁开了眼睛,也不顾背上的伤口还没包扎,便猛地坐了起来。
秦子产笑着摊开手作无辜状:“好话不说二遍。”
韩五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衣襟,怒声质问:“你说她险些被人拐卖?你为什么不保护她!”
秦子产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我倒是想保护她来着,可是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保护!我还没来得及过去凑热闹呢,那女人就已经拿银簪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话未说完,韩五已经丢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秦子产也不来扶他,只坐在一旁贱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头去找她啊?这会儿怕是已经晚了,我刚叫人用马车把她送回京城去了!”
韩五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任凭秦子产在在后面信口乱说,他已头也不回地奔出了房门。
葛馨宁正在秦子产和那丫鬟的屋子里坐着,听见韩五在外面唤她的名字,一时不敢答应,便听见那声音越去越远了。
小丫鬟出去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转了回来:“那个人好像还挺关心你的。”
葛馨宁有些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韩五并没有走远。受伤之后的他毕竟有些虚弱,没等下楼便被秦子产抓了回来,押送到了葛馨宁的面前。
葛馨宁迟疑着站了起来,半晌才问:“你找我?”
韩五定定看了她很久,忽然伸手将她捞了过来,随手拨开了她紧扣着的衣领。
“已经不疼了!”葛馨宁慌忙伸手捂住伤处,急道。
韩五黑着脸,怒声道:“这么蠢也敢出门?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管遇见什么事,先保住性命再说!你倒是有本事,不管遇到什么事,先弄死自己再说,是不是?”
葛馨宁不敢答话,只得乖乖地垂首听着。
韩五的脸上阴沉得吓人,手指却不受控制似的触到了葛馨宁颈上的伤处,轻轻抚过。
葛馨宁不知道他是不是仍在发怒,不敢乱动,只得呆呆地站着。
秦子产凑了过来,笑道:“怎么样?我就说‘相见不如不见’吧?你千里迢迢地跑来救了他性命,他却全不领情……早知如此,干脆便叫他死在荒原上好了!你还年轻,模样又生得好,难道还怕没人要么?嫁谁不比嫁他好!”
葛馨宁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倒是韩五想起一事,冷声问道:“那天的杀手少说也有三四十人,你是如何救我出来的?”
秦子产摊开手,无奈地道:“我又不是诸葛再世,哪有本事救你出来?救了你的另有其人,只不过刚刚被你骂得狗血淋头而已!”
韩五看向葛馨宁,大惑不解。
葛馨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淡淡地道;“没有人救你,只不过是那些杀手们比较不幸,恰被野火烧死而已。”
“野火?”韩五眉头紧皱。
小丫鬟在在旁忍不住了,见葛馨宁肯开口,只得替她解释道:“夫人察觉到蒿草丛中有杀手之后,便带着我们几个悄悄地绕到上风口去,点了一把火……北地风高,眨眼之间那些杀手都变成烤乳猪了!要不是为这个,我们主仆哪有本事闯到箭雨里面去救你出来呢?”
等她说完,秦子产便“嘻嘻”笑着,向韩五笑道:“说真的,你这个媳妇,智勇双全,又有情有义的,我这一路上实在不能不动心……你若不喜欢她,干脆便把她让了给我吧,我定会比你待她好……”
韩五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只低头看向葛馨宁,语气早已轻柔下来:“这么说,果真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葛馨宁轻轻摇头,叹道:“我来与不来,其实都是一回事,我从没能给你帮上什么忙。那些杀手……即使我不用火烧,你未必怕他们。”
韩五轻轻拥过她,叹道:“宁儿,为什么你总要为我做那么多事……我如今已经觉得十分对不住你,如果你还是还是这样处处为我着想,我亏欠你的,只怕要更多了。”
葛馨宁还未及答话,秦子产已在旁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哟呵,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刚才和呵斥人家呢,这会儿又抒情,谁还信你啊?韩五,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回复(4)
174.我非掐死他不可
韩五没有理会秦子产的冷嘲热讽,只紧紧地拥着葛馨宁,许久不肯放开。
葛馨宁有些不自在,从他怀中挣脱出去,淡淡地道:“你没事就好。”
“宁儿,这一路上,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你的身子本来就七病八伤的,我真想不到你会来……”韩五攥住葛馨宁的手,深情地道。
葛馨宁避开他的目光,用力抽出手来,语气平淡:“也没受什么苦。”
“宁儿……”韩五有些担忧,忙向前一步,想重新来牵葛馨宁的手。
葛馨宁下意识地避开,垂首道:“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的好。药已经熬了很久,再不喝就坏掉了。”
韩五看看自己落空的手,再看看一味逃避的葛馨宁,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秦子产在一旁笑得直打跌:“韩大总管,你的骨气呢?”
韩五正憋了一肚子闷气,闻言立刻凶巴巴地向秦子产横了一眼,吓得后者连连倒退。
葛馨宁这时才得空问秦子产道:“你们认识?”
秦子产呵呵一笑,正要解释,韩五已抢着道:“自然认识。他是秦彦的兄弟。怎么,你不知道?”
葛馨宁一路上只惦记着韩五的安危,对这个一路同行的可厌的家伙并未十分留心。此时听韩五说起,她才留意到秦子产的面容确实与秦相公有三分相似。
这么说,此人其实一直知道她的身份,一路跟随一路纠缠,都是为了保护她?
葛馨宁已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见葛馨宁只管盯着秦子产看,韩五的神情十分不悦。他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挡住了葛馨宁的视线,淡淡地道:“虽然是亲兄弟,为人行事却是天差地别。秦彦做事一向稳妥,如果这次是他……”
秦子产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如果是他,你媳妇早在鱼塘镇就被卖掉了!韩五,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当机立断英勇无畏地救了你媳妇的人是我!你夸我两句能死么?”
葛馨宁有些不自在,忙侧过身子避开韩五的目光,低声道:“我没那么容易被卖掉的。”
“不容易么?”韩五挑挑眉梢,显是不以为然。
葛馨宁不禁想起自己被卖到韩宅的那一日。
确实……还是挺容易的,二十两银子就定了死契,吴妈居然还笑得跟一朵被踩烂了的牵牛花似的。
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价钱居然还抵不过一件衣裳,葛馨宁便觉得有些委屈。
更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对于当初被买给韩五这件事,她至今没有后悔过!
她的身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韩五看见葛馨宁的神情,便知道她想起了当时的事,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夫人这会儿才觉得委屈么?好像已经晚了!卖身契签下,没有反悔的道理,你这辈子,就乖乖地跟着为夫吧!”
葛馨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自己却忍不住跟着笑了。
韩五松了一口气,重新过来牵起她的手:“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凶你——我也只是替你担心,毕竟千里迢迢,你身子又不好,实在不该来的……”
葛馨宁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该来,可是如果不来,她恐怕根本熬不过这漫长的几个月。
这些话,她并不打算对韩五说。
韩五也没有再多言,只是重新将葛馨宁拥进怀里,用力箍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胸膛里一样。
秦子产很煞风景地“嘿嘿”了两声,拍着巴掌道:“有完没完了啊?想抱回房抱去,别在我屋里腻歪!”
葛馨宁脸上一热,忙推开韩五,后退了几步,低声道:“不必多说了……你无事就好。快去把药喝了,处理一下伤口……军中只怕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吧?你一向是很忙的。”
说罢,她悄悄地抬头观察韩五的脸色,想看看他会不会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韩五没有察觉到异样,只向她微笑一下,随后装出严肃的神情来:“一切听夫人吩咐!”
葛馨宁暗暗留心着韩五的脸色,心中的疑虑渐渐淡了。
韩五如果真的骗过她,此时应当不会这样坦然吧?
她只是听了莫丢丢的一面之词,似乎并未得到韩五的佐证。这样就给他定罪,是不是太过于无理取闹了些?
葛馨宁叹了一声,走到了韩五的身旁:“需要扶你回去么?”
“当然!”韩五立刻把手地给她,歪着身子靠在了她的臂弯里。
葛馨宁明知他在乔张作势,却还是认命地扶稳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一进门便见那白须白发的老者坐在正中,黑着脸看着他们。
葛馨宁有些赧然,韩五却已经坦坦荡荡地走了过去:“又是你救了我。”
那老者闻言立刻便跳了起来,指着韩五的鼻子怒骂:“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有脸说!每次都是你出事!我养了这么一堆崽子,就你不省心!真想一碗砒霜解决了你算了!省得我像个奴才一样被你们呼来唤去!”
葛馨宁越听越惊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问韩五道:“他是……父亲?”
没等韩五开口,那老者已怒声接道:“狗屁父亲!谁稀罕做这个小兔崽子的父亲!我要是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我非掐死他不可!”
葛馨宁额角冒汗,讪讪地退到了韩五的身后。
韩五无奈,只得向老者躬了躬身:“师父,当着我媳妇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
葛馨宁闻言一愣,韩五已拉着她给老者行礼,一边笑道:“这是我师父,人称‘璇玑老人’,你或许听说过的。”
“璇玑老人”自然是无人不知,可是葛馨宁实在没法子把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老头跟传说中那个无所不能的世外高人联系在一起。
韩五居然跟秦子产是师兄弟,都是璇玑老人的弟子?
葛馨宁许久都没有转过弯来。
这时璇玑老人已黑着脸道:“我没打你大嘴巴子,还不是给你留了面子?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两年四处闯祸,居然还敢拿我的名头招摇撞骗!我看,还是早早把你逐出师门的好,免得哪一日你心血来潮,来个欺师灭祖!”
回复(1)
第175章。你才断子绝孙呢!
葛馨宁有些尴尬,韩五却满不在乎地道:“这么多年了,能换句话说么?每天说八百遍,你也不嫌累。”
的璇玑老人闻言,忍不住又是“呜哩哇啦”一阵乱叫。
葛馨宁看得有趣,不禁又看向韩五。
极少见到韩五这样轻松的姿态。她由此可以确定,这个璇玑老人,是韩五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此时的韩五,似乎不是那个杀人无算阴险歹毒的韩大总管,而仅仅是一个在师父面前贫嘴耍滑的毛头小子而已。
这样的感觉,对韩五来说,尤为难能可贵吧?
葛馨宁的心下有些唏嘘,心中对这位老者更添了几分敬重。
忽想起刚才璇玑老人的话,葛馨宁不禁有些忧虑:听他的意思,前几年韩五经常出事,往往需要师父出面相救?
那些年,韩五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宫中不比江湖,那是个处处陷阱处处杀机的地方。韩五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混进宫中,去做一个低三下四的奴才?
她想不通,也不敢问。
璇玑老人帮韩五包扎了背上的伤口,葛馨宁又端来药给他喝了,便要劝他休息。
韩五却不肯躺下,沉声道:“军中的事情并没有完,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我看,你还是不回去的好。”璇玑老人板着面孔,冷冷地道。
葛馨宁大惑不解,韩五也只得皱眉追问:“为什么?”
璇玑老人看了葛馨宁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葛馨宁知道他有话不想被她听到,只得挣脱韩五的手,起身走了出去,任韩五怎么叫她,她都不肯停步。
不是不关心的,只是她早已习惯,韩五在做正事的时候,她尽量不在旁边打扰。
关门的一瞬间,葛馨宁听到璇玑老人的大嗓门洪亮地说:“前天军中已经传出消息,说是你被敌人的奸细刺杀身亡,这会儿已经盖棺论定了,你回去是要吓死他们么?”
葛馨宁不敢多听,只好到隔壁找秦子产他们说话去。
屋里,韩五皱紧了眉头:“他们那么着急?”
“还有更急的呢,”璇玑老人冷笑道,“今日一早我去看了一眼,你们的兵马已经开始拔营回京了。全军缟素,十万将士都跟送葬的孝子贤孙似的!小子,你混得不错,虽然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了,可是‘死后’能有这么多‘孝子’,也算不亏!”
“你才断子绝孙呢……”韩五忍不住低声嘟囔。
这句话声音极低,璇玑老人没有听见,只管继续道:“听说军中已经宣读了圣旨,破格追封你为正一品国公,以亲王之礼下葬……”
韩五冷笑了一声,满脸嘲讽。
璇玑老人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韩五却没有多言,只淡淡地道:“这么说,我是回不去了的。”
璇玑老人神色悲怆地点点头,只是那眼神里,怎么看都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韩五坐在床边,细思如今的局势,不禁皱眉。
小皇帝和那个穆小将军实在是太心急了些,在他“死”后第三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宣读了“圣旨”,是因为怕他活着回去,还是因为迫不及待地想庆祝他们的胜利?
三天的时间,连信鸽都飞不回京城,更别说公文往来、驿马奔波了。
如此一算便知,穆小将军宣读的圣旨,若不是杀手带来,便是出征之前就已经带在身上的了。
所以,小皇帝是在他出征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让他死?
韩五微微苦笑,并没有太过伤感。
他做了那么多“冒犯天威”的事,小皇帝必定恨他入骨,这件事毫无疑问。
可是他,同样有恨的理由。
韩五缓缓站起身,冷声道:“他想让我死,我偏不死;他不让我回去,我偏要回去!小皇帝是傻的,传错了圣旨也没什么奇怪!”
璇玑老人揪了揪胡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的事情做得也差不多了,我劝你适可而止吧,别到时候无路可退,还连累了家人!你小兔崽子的命不值钱,可是还有你媳妇呢,你真忍心让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陪你一起被灭九族?”
韩五没有理他,径自起身推门出去,找到秦子产和葛馨宁,冷声道:“我要即日启程回京,你们若觉劳累,在此休整几日再回也一样。”
葛馨宁忙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子产正恨着漠北荒原上没有好玩的,听见要回去,自然更加没有不回的道理。
于是一行人满满当当地塞了两辆马车,向着东南方向急急地奔去了。
马车里,葛馨宁藉此想向韩五打听如今的局势,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倒是秦子产替她问了。
韩五解释之后,葛馨宁心下不禁担忧:“京城里比如也已经知道,你这会儿回去,来得及么?”
韩五冷笑道:“就是这会儿回去,才不枉了小皇帝待我的一片苦心!”
葛馨宁不解这句话,却不敢多问,只得暗暗忧心。
韩五见她愁眉不展,又解释道:“朝中有我的人,圣旨来得蹊跷,我的人必定会在朝堂上质疑;京城里也会有种种传言,所以这一局的胜负之数,还真说不准呢!”
葛馨宁知道他这话说得有理,却还是觉得有几分难平。
沉默许久之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能不能不回去了……朝堂里的事,永远都不会完的,宫里也是……你总不能一辈子在朝堂之中……我们趁此机会不回京城了,好不好?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为什么一定要回去那种青蝇竞血的肮脏地方去!”
韩五叹了一声,无奈道:“你的血海深仇,不打算报了么?”
葛馨宁怔了半晌,最终还是说了一个“好”字。
韩五揽过她,又补充道:“盼儿还在京城,咱们不能放下他。等手边的这几件事完成之后,我便带你们远离京城,浪迹天涯自由自在,好么?”
葛馨宁不太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但是此时,她似乎已经非信不可了。
回京!
回复(1)
第176章。他有趣,我无聊?
赶了两天的路,两辆马车已经将大军甩出了一百多里地。
韩五放下心来,见葛馨宁有些不适,便吩咐马车缓行,不再着急往前赶了。
漠北虽说荒凉,初秋季节倒也颇有几处壮丽景色。这日马车行到一处缓坡上,葛馨宁看着车窗外大片大片红的黄的野花,禁不住出了神。
韩五见状索性吩咐马车停下,挽着葛馨宁一起下车,打算陪她看个够。
不料二人还没来得及站稳,秦子产就跟着跳了下来,凑到二人身旁又叫又跳。
另一辆马车上的璇玑老人、小丫鬟和两个童儿也跟着下了车,围在葛馨宁和韩五的身旁,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葛馨宁很高兴,韩五却顿时没了兴致,脸色也冷了下来。
没眼色的秦子产还在大笑:“姓韩的,你也太无趣了吧?陪媳妇看花还要板着脸,好像谁欠你二百吊钱似的!不想看花你就不要看啊,正好我挺闲的,不如我陪宁儿看花,你回马车去休息?”
“你叫她什么?”韩五拧紧了眉,语气十分危险。
秦子产笑嘻嘻地贴到了葛馨宁的身旁:“叫‘宁儿’嘛!来的时候我都叫了一路了,你该不会这么小气不许我叫吧?”
韩五冷冷地看向葛馨宁,后者慌忙大叫“冤枉”。
偏偏秦子产唯恐天下不乱,竟腆着脸过来拉葛馨宁的手:“宁儿别怕!韩五这样外强中干的家伙,除了拧拧眉毛瞪瞪眼睛也没别的本领,我保护你就是了,他打不赢我的!”
葛馨宁还没来得及避让,韩五已用力将她拖进了怀里,拿手挡住她的脸,不许她回头去看秦子产。
“你不至于吧……”葛馨宁被他闹得哭笑不得。
秦子产在旁大笑起来:“姓韩的,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你管得住她的眼睛,却管不住她的心!你说你什么不好做偏要做太监,既然做了太监就不要娶媳妇,不然岂不是自讨苦吃么?你要肯对她好一些也罢了,偏偏又凶巴巴的,哪个女人会喜欢你啊……”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韩五却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随手一抄便轻而易举地将葛馨宁抱了起来,大步往马车的方向奔去。
“喂,你……放我下来!”葛馨宁被他的脸色吓到,心里不禁开始打鼓。
秦子产见状,坐到地上抱着肚子笑得直“哎哟”。
韩五将葛馨宁丢回马车上,自己随后跳了上去,厉声吩咐车夫:“走!”
车夫不敢不从命,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葛馨宁揉着被摔痛了的腰身,挣扎了许久才爬起来坐稳了身子。
韩五冷冷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拉她一把的意思。
“喂,等等我——”外面传来秦子产的呼喊,听声音已经隔了老远了。
葛馨宁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后看,只见秦子产跟在马车后面飞跑着,一路大叫大嚷,样子十分可笑。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五板着面孔,冷声问道:“那么有趣?”
葛馨宁随口道:“那家伙一向很有趣……”
话未说完,她便知道要糟,慌忙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
韩五不知何时已欺了过来,俯下身将她困在狭小的角落里,鼻尖离她不过寸许。
葛馨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僵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因为为夫离开太久,夫人深闺寂寞,所以看谁都觉得有趣?”韩五面无表情地打断她道。
葛馨宁气得只想挥拳:“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
韩五闻言眯起了眼睛,语气更加危险:“他有趣,我无聊?”
“我不是这个意思……”葛馨宁百口莫辩。
韩五挤到葛馨宁的身旁坐下,冷笑道:“看来为夫确实是离开太久了,夫人都快要忘了谁才是你的夫君了吧?”
葛馨宁见他靠过来,慌忙往后面退避,急得语无伦次:“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何必借题发挥……你老这样乱吃飞醋,难道我以后都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
韩五见葛馨宁几乎退到了车门边,忙将她拖了回来,箍在怀里怒声道:“岂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最好连卧房都不要出!”
“喂,公平一点……”葛馨宁被他挤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得一边用力推他,一边尖叫。
她的脸被韩五按在胸前,是以看不到韩五的脸色,但不知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后,她感觉到韩五的怒气似乎更严重了些。
先前他或许只是想借题发挥、小小地惩戒她一下,但此刻,葛馨宁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真的生了气,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
这个直觉的发现让葛馨宁霎时紧张起来。
刚才她说错什么了吗?
她一直很小心,照理说应该惹不到这个危险的家伙才对啊……
韩五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
葛馨宁正皱眉苦思,忽觉身上一沉,竟是韩五将她压倒在座位上,结结实实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葛馨宁脸色大变:“你干什么?”
“你说呢,夫人?”韩五眯着眼睛,危险地反问。
葛馨宁下意识地抬手护胸,却不料韩五趁机干脆利索地解开了她的下裙。
“你别胡闹……”葛馨宁吓得脸色都白了。
韩五趁她回手去挽救下裙的工夫,又开始扯她衣襟的纽扣,边扯边道:“你看为夫像胡闹么?”
葛馨宁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一时闹了个手忙脚乱,不禁大急:“青天白日的,又是在马车里,你能不能别闹……”
韩五满不在乎地道:“只要夫人别喊得太大声,车夫不会听到的——听到也无妨,他又不是不懂。”
“可是你身上有伤啊……”葛馨宁欲哭无泪。
韩五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声音也喑哑下来:“为了留住夫人,为夫的命都可以不要,一点伤算什么!”
葛馨宁挣脱不得,只得在心里哀嚎:谁要他用这种方式来留住啊……
马车一路飞驰,车轮辘辘大响,掩盖了车厢内的奇怪的声音,留下一路尘土飞扬,早已将另外一辆马车和秦子产等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梦中说梦 说:
谢谢灵儿送的花花,嘿嘿……
今天来晚了,不过四更应该木有问题,俺尽力,么么(^o^)/~
第177章。谨遵夫人之命!
葛馨宁揉着要断掉的老腰爬起来的时候,马车已穿过了两个镇子,日色也已经西斜了。
韩五跟着坐起身,挤到葛馨宁身旁坐下,懒懒地靠在了她的肩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葛馨宁一肚子没好气,本想推开他,却苦于手足酸软,只得暗暗咬牙。
韩五得寸进尺,伸出双臂缠住葛馨宁的肩,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葛馨宁终于攒足了力气,狠狠地将他推开,咬牙道:“我都要被你累死了!”
“夫人这是在夸我么?”韩五贼兮兮地笑着,腆着脸凑了上来。
葛馨宁见他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帮他把纽扣扣好,板着面孔别过脸去。
“夫人~”韩五又缠了上来,从后面揽住葛馨宁的腰,依旧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这次葛馨宁背对着他,没有办法挣脱,只得闷声闷气地问道:“你还要怎样?”
韩五立刻接道:“现在不要了,晚上再说!”
“你——”葛馨宁气得咬牙切齿。
韩五却伏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叫车夫改道往东,抄小路绕道回京,免得那些讨厌的家伙碍手碍脚,你说好不好?”
葛馨宁懒得理会他,韩五便笑嘻嘻地继续道:“这两天有他们在,实在太不方便了,你不知道为夫忍得有多辛苦!”
“除了下半身那点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葛馨宁咬牙斥道。
“咦,”韩五夸张地叫了起来,“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说这两日没机会与夫人说说体己话而已啊!夫人,你若不是一直在想那件事,怎么会处处联想到那上面去?看来果然是为夫做得不够好,没能让夫人满意,为夫今后一定继续努力……”
“住嘴!”葛馨宁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
看见葛馨宁涨红的脸,韩五笑得越发欢畅。
葛馨宁的脸热得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偏偏韩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葛馨宁避无可避,索性转过身来,用力将韩五的脸扳过去对着车窗:“不许看我!”
韩五看到她这副窘态,不免又是一阵大笑。
葛馨宁放开了手,背转身去,把脸藏到了臂弯里。
许久之后,韩五笑够了,从背后将葛馨宁整个人圈进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葛馨宁本欲挣脱,听见韩五叹气,便只象征性地晃了一下肩膀,没有用力。
韩五安静下来,葛馨宁想起他受伤未愈,以为他是累了,正要劝他休息,却听见韩五叹道:“活着,真好。”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葛馨宁的心尖却忽然微微刺痛起来。
若是在别处听见这句话,她或许会觉得矫情可笑,可是这句话是韩五说出来的,那便完全不一样了。
这几个月他在军中,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都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唯一知道的一次,已经足够她后怕很久很久。
若非秦子产和璇玑老人精通医道,韩五这一次只怕……
葛馨宁不敢再想,忙回过头来,怒视着韩五:“知道活着好,你还要寻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到军中来!你又不是将军,行军打仗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说你要保家卫国,连你自己都保不住,哪有什么家、哪有什么国!”
韩五微微笑了起来,攥住葛馨宁的手,轻声道:“谨遵夫人之命!”
葛馨宁有些窘,只得低下头,避开韩五的目光。
韩五久久没有言语,葛馨宁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又不敢抬头,只得低声道:“你一定要回宫里去吗?我想,不如我们悄悄到淮南王府去把盼儿接出来,然后就离开京城……我一点都不想报仇了,我也不想再见那些人……我们避开那些是非,好不好?”
许久没有等到韩五的回答,葛馨宁终于抬起头,悄悄观察他的脸色。
只见韩五面沉如水,沉默了很久才叹道:“宁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只要我回到京城,小皇帝就不可能不知道!何况……淮南王也不可能放我离开,他帮咱们照顾盼儿,可不仅仅是出于好心!”
“你是说,他想利用盼儿,要挟你为他效力?”葛馨宁瞪大了眼睛,惊诧莫名。
韩五苦笑摇头:“算不上‘要挟’,但我承了他的情,就不能不报……”
葛馨宁沉默下来,心里渐渐感到一阵失落和茫然。
韩五的难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
京城里永远有那么多事情,只要韩五活着,就永远不可能摆脱那些俗务。这么说,她是不是永远不能过她想要的生活,盼儿也永远只能以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偷偷摸摸地过活?
那样的一辈子,有什么乐趣!
葛馨宁遥望京城的方向,眼眶渐渐有些发酸。
明知那里是个华丽的笼子,她却不得不飞回那笼子里去,还有比这更可笑可叹的事么?
韩五见葛馨宁伤心,忙拥住她,柔声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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