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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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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馨宁满腹忧虑,却又不敢多说,生怕惹韩五烦心,只得悄悄地藏在肚子里。
韩五知道她有心事,只得反复劝慰,并保证一旦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告诉她。葛馨宁这才选择了信他,任他牵着手向外走去。
不料走到寿康宫门口的时候,却有两个婆子陪笑拦住了二人:“韩总管,太后吩咐了,要留您夫人在寿康宫多住几日,不必回昭阳宫去了。”
韩五沉下脸来,冷声道:“太后若有吩咐,断断没有不跟我说,反吩咐你们来拦着我的道理!你们处心积虑留下我夫人,是何居心?”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神情尴尬:“韩总管,这真的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吩咐,您若不信,可以回去求见太后,一问就知道了……太后怎么吩咐,我二人就怎么做,请不要为难我们……”
韩五“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让开!”
两个婆子见状,脸色也不由得难看起来,其中一人便挺直了胸膛,冷声道:“韩总管,太后素日抬举你,不曾把你当奴才看待,可你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后吩咐的事,你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
韩五冷笑道:“太后吩咐的事,我自然照办,怕只怕你二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刁难!”
两个婆子仗着年纪大、资历深,素日自以为高人一等,受韩五管束已是十分不甘;此时更被当面训斥,不禁越发恼怒,互相打了个眼色,竟要上前强阻。
韩五将葛馨宁护在身后,扯一扯衣袖站直了身子,冷笑道:“今日便要造反么?似乎也无不可!”
那两个婆子被他气势所迫,气焰霎时低了下去。
韩五冷笑着,牵了葛馨宁的手便往前走,完全视那两个婆子如无物。
“韩……韩总管,请留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在身后急急地响了起来。
葛馨宁下意识地回头,看清那人之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忙贴向韩五的身旁,戒备地看着来人。
原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太后在帐中厮混的那个小太监。
韩五敏锐地察觉到了葛馨宁的紧张,拍拍她的手,拥着她一起转过身来。
那小太监疾步走到二人面前,躬身行礼:“太后在正殿,请二位速速前往!”
“好极,你如今翅膀硬了。”韩五眯起眼睛,冷冷地道。
那小太监浑身一颤,慌忙跪地:“师父,我不是……我不敢冒犯您老人家,只是太后有吩咐……”
“太后有吩咐,难道不是你挑唆的?”韩五冷笑着嘲讽一声,拥着葛馨宁从那小太监身旁走过,也不见他如何发怒,那小太监竟吓得瘫倒在地,不住发抖。
葛馨宁走过去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向韩五埋怨道:“你吓着那个孩子了。”
“他该死。”韩五平静地道。
葛馨宁的心尖微微有些发冷。
韩五攥紧了她的手,轻叹道:“宫里的事,你不懂……我也不希望你懂。但是宁儿,‘恻隐之心’这种东西,在这里是害人害己的,你记着。”
葛馨宁轻轻摇头,心绪繁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是因为韩五这一阵太迁就她,她竟已渐渐忘了这人冷酷暴戾的性情。
他一向不懂得“手下留情”的。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先前在园子里的时候,她自己不是也像刚才的小太监一样,见他发怒便心惊胆战么?
可他待她一直是仁慈的,待别人就未必……
那小太监,会受罚吗?
葛馨宁忽然意识到刚才韩五说的是“他该死”,不禁心头一凛,忍不住确认道:“你说,刚才那人会死?你要杀他吗?好像……没有必要吧?”
韩五脚下忽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葛馨宁:“刚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葛馨宁慌忙摇头,韩五便捧起她的脸,柔声问:“告诉我,太后跟她‘身边人’说话,你是在哪里听见的?所谓‘身边人’,就是刚才那个吧?”
葛馨宁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僵持了许久,还是只得诚实地点了点头。
看韩五的表情,葛馨宁已经知道,她想瞒他的事,是瞒不住的。
可他是如何猜到的,这件事与那小太监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葛馨宁仍是百思不解。
韩五也没打算向她解释,只重新拥住她,冷笑道:“那小东西坏了规矩,便是我肯饶他,宫规也饶不了他,所以他若不傻,便会想法子给自己留具全尸。”
葛馨宁紧跟着他的脚步,一路绞尽脑汁地思索,终于想到了一个勉强合理的答案:或许那小太监是因为与太后有染,所以才不得不死的吧?
宫规如此,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只是,难道宫里的人都是这样,一句话只说两分,剩下八分全靠猜吗?















  

第139章。 你带她走吧



太后端坐在粉色水晶珠帘之后,久久没有开口。
葛馨宁心里有些慌,韩五却稳稳地站着,紧握住她的手,不许她下跪行礼。
僵持许久,太后幽幽地叹了一声:“我就这么招人嫌吗……连你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葛馨宁听她说得酸楚,又想到刚才那小太监已难逃一死,太后难免又要孤寂度日,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悯。
韩五的手忽然握紧,葛馨宁的手指被他攥得生疼,忍不住“呀”地惊呼一声。
韩五慌忙放手,神色有些慌乱,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
葛馨宁有些无措,迟疑片刻之后,又抬起手触到了韩五的手指。
韩五如获至宝,立刻反握住她的手,脸色很快平静下来。
太后仍是沉默着,隔着一道珠帘,葛馨宁看不清她的脸色。
长久的沉默之后,韩五缓缓开口:“宁儿是小户人家的女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身子又弱,见不得什么大风大浪。所以我想,还是把她安置到一个清静些的地方为好。”
太后忙道:“要说清静……”
韩五立刻打断了她:“太后这里清静不清静,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隔着一道珠帘,葛馨宁都能感觉到太后的愤怒和怨气。
但她居然没有感到十分担忧。或许是因为韩五在,所以一切都不需要她多费脑筋吧。
许久之后,太后长吁了一口气,迟疑着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对于贤儿所做的事,我是真的毫不知情……如今他也算是遭到了报应,你就不能退一步……”
“退一步?他几次三番纠缠我的女人,你叫我如何退一步?太后,若换了是你,你会愿意退一步吗?”韩五十分不客气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葛馨宁轻轻摇了摇韩五的手,示意他主意语气和态度。
韩五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脸色依然没有缓和。他隔着珠帘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太后的脸,全无寻常奴婢该有的卑微之态。
葛馨宁以为太后必定会发怒,不料她仍是叹了一声,幽幽地道:“难道,我退让得还不够多吗……”
韩五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葛馨宁越听越觉得不自在。
她虽憎恨太后,却又禁不住怜悯她。
这个女人,实在没有世人以为的那样风光。坐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那个位置上,她却是孤独而寂寞的;那个位置只带给了她虚假的荣耀,却并没有给她应得的权力。私下里,她甚至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向人解释、求肯……
这样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瞬间,葛馨宁想起旧恨新仇,又忍不住咬牙切齿。
韩五紧紧握着葛馨宁的手,面带冷笑:“退让?太后娘娘,您纵容子侄行凶作恶的时候,可曾想过‘退让’二字?今日果,昨日因,您早该想到的。”
“我说过我没有……”太后简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急切地争辩起来。
但话还未说完,便被韩五的一声冷笑截断了。
有没有纵容、甚至有没有怂恿,人人都心知肚明,她此时才辩解,实在是太多余了些!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韩五一直面色冷峻,太后却显然已经沉不住气,隔着珠帘都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因为韩五的嘱咐,葛馨宁不敢插话,此时早已攒了一肚子的疑惑。
毫无预兆地,太后猛然站起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贤儿此时昏迷不醒,是你动的手脚吧?”
韩五微微勾起唇角,无声冷笑,并没有开口否认。
太后长叹一声,缓缓坐了回去:“贤儿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向疼他……我齐家这一辈只有两个男丁,他兄长醉心书画,对仕途经济全不上心,齐家的希望只在贤儿一个人的身上……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对我、对齐家,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既如此,太后更该勤为训诫,教他好好做人才是!”韩五不客气地道。
太后苦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若是我承诺从今往后好好教他做人,你此时还肯饶他性命么?”
韩五垂下眼睑,没有答话。
太后无力地靠坐在软榻上,许久才低低地道:“是我不好,不该纵容他胡作非为……谁叫他得罪了你呢?你要出气、要报仇,我都不干涉……但求你放过齐家,放过我的儿子……我今后定会约束他们,不许他们胡作非为……”
说到最后,她竟似乎带了哭音,轻细绵软的声音,分外堪怜。
葛馨宁越听越诧异,韩五却似乎全然不觉得意外,只冷冷地道:“你看得开就好。我说过对你的江山没有兴趣,只要齐家安分守己,我自然懒得管你们的肮脏事。”
太后似是听到了赦书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嗓子里发出“哼哼”两声,不知是哭是笑。
韩五对太后的反应全不在意,只握紧葛馨宁的手,冷笑道:“等齐思贤死了,这件事就揭过去了,我不会揪住不放。你不必强留宁儿在这里,她不是你可以利用和算计的人。”
太后沉默许久,终于松口,无力地道:“你……带她走吧。”
韩五没有丝毫迟疑,牵起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葛馨宁,转身便走。
走出寿康宫老远,葛馨宁才敢小心翼翼地问韩五:“她为什么那么想留我在寿康宫?”
韩五立刻冷笑道:“自然是想牵制我——他是怕我算计他的儿子,想叫我投鼠忌器呢!”
这种说法似乎有些道理,但葛馨宁依旧将信将疑:“可她明明很怕你,又怎么敢……”
“正是因为很怕我,所以才要想方设法对付我。”韩五的回答依旧毫不犹豫。
这答案似乎也说得过去。但葛馨宁总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韩五已经强大到可以逼迫太后步步退让,她所疑惑的问题也都已经有了答案,她还在忧虑什么呢?
回复(3)














  

140.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韩五依旧很忙,送葛馨宁回到昭阳宫之后,连话都没来得及嘱咐便被小太监叫走了。
葛馨宁心里想着孩子,难免坐立不安。
她本是进宫来安慰莫丢丢的,只是此时她心里乱成一团,哪有心思开解旁人?
好在莫丢丢也不计较,见葛馨宁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拉着她在昭阳宫里四处闲走,说笑玩闹。
葛馨宁仍是提不起兴致来。莫丢丢只当她是为韩家偌大的宅子毁于一旦而可惜,倒也没有多想。
如此过了两天,葛馨宁已急得连饭都咽不下去,偏偏韩五又总在刑部那边忙碌,竟连面也见不到了。
葛馨宁再也按捺不住,说什么也要莫丢丢陪她出宫去一趟。
莫丢丢是皇后,一行一动都有一大批人跟着,自然是不能轻易出宫的。
可她又不放心葛馨宁一个人出宫,思来想去,居然叫人去请了国师来想办法。
国师听说皇后要出宫,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葛馨宁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国师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她:“你为什么要出宫?”
葛馨宁沉默半晌才道:“听说韩宅被火,我总该回去看看……”
国师掐着指头算了半晌,正色说道:“凶多吉少,不去为妙。”
莫丢丢见状忙道:“既然这样,咱们就改日再出去吧!不就是烧了一座宅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韩五有的是钱财,再买一座宅子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瞧把你给小气的!”
葛馨宁想笑一下,唇角却像是了坠秤砣一样,怎么也翘不起来。
国师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贼溜溜地往她身上一瞟,忽然笑了起来:“韩夫人,你想出宫,只怕不是为了宅子吧?”
葛馨宁忙道:“我不过是在这里有些闷了,想出去散散心……既然不方便,那也就罢了。”
莫丢丢很不给面子地道:“我这样怕闷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你怎的反倒连三天都耐不住?骗谁呢?”
葛馨宁无言以对。
国师捋了捋胡须,笑道:“夫人若信得过老夫,可否让老夫帮您卜上一卦?”
葛馨宁闻言一愣,许久才道:“国师的卦,都是占卜天下兴亡的大事,我岂敢劳烦……”
莫丢丢忙在旁道:“他算卦又不收钱,你就叫他算嘛!”
葛馨宁违拗不得,只得按照国师的吩咐,净了手,在香炉里燃了三炷香,跪倒在香炉面前,闭目合十。
只听国师在她耳边嘟嘟囔囔地不知絮叨着些什么,葛馨宁听得头昏脑涨。
一大篇冗长的咒语念罢,国师忽然正了脸色,厉声问道:“你要算什么?”
葛馨宁下意识地道:“找人。”
“生辰?”国师继续追问。
葛馨宁迷迷糊糊的,照实说了。
国师得到答案,又继续叽里咕噜地念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葛馨宁觉得自己或许已经睡醒一觉了,才听到国师说道:“好了。”
葛馨宁慌忙站起,急问:“怎么样?”
国师捋着胡子,神态安详,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葛馨宁的问话似的。
葛馨宁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莫丢丢在一旁敲着桌子,不客气地道:“死老头,你别卖关子了!算出什么来了,快说啊!”
国师叹了口气:“全天下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韩夫人,恕我冒昧,你跟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葛馨宁怔怔地站着,许久才迟疑着开口:“我可以……不回答吗?”
国师漫不经心地笑着:“若是不想知道那人的下落,自然可以不回答。”
葛馨宁心中揪痛,答案就在嘴边,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不是她信不过莫丢丢,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盼儿的身份,关系到的很可能是韩五的性命,她怎么敢冒这个险!
许久之后,葛馨宁颓然坐倒:“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敢窥探天机,就此作罢吧。”
国师闻言反倒愣了半天嘀嘀咕咕地道:“宁可不找了,也不肯说要找谁?总不会是你相好的……不对啊,看这八字,要么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要么是个不足周岁的小娃娃……”
“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怎么说话的!”莫丢丢听见这话,气得直拍桌子。
葛馨宁摇头止住她,无奈道:“实在是没什么关系,所以无法作答。其实……我也没资格找他,有劳国师了。”
国师似信非信,揪着胡子盯着葛馨宁直瞅。
莫丢丢不耐烦起来,吩咐小宫女毫不客气地将国师赶了出去。
葛馨宁伏在软榻上,用力按住心口,依然觉得痛不可当。
莫丢丢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急得手足无措,在她身旁团团转了一会儿圈子,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都不叫咱们出去,咱们就不告诉他们,自己溜出去就是了!”
葛馨宁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才意识到不妥,又慌忙摇头:“你是皇后,怎么能陪着我一起胡闹……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莫丢丢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早就想偷偷溜出去了,难得有人可以陪我,真是再好不过!咱们出去以后,先去韩家宅子那里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再向周围的住户打听一下……然后就到西街最大的酒楼去吃东西——宫里的规矩太多,我好久没痛痛快快地大吃大喝一顿了!”
葛馨宁知道莫丢丢是在宽她的心,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莫丢丢却笑着甩脱了她:“不要太感动,我说了不是为你!说走就走,你再磨蹭,我可就不去了!”
葛馨宁虽然知道不妥,却还是忍不住跟她一同起身,换了身最寻常的装扮,叫上一个最乖巧懂事的小宫女,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步走出房门。
外面天气和暖,倒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葛馨宁心急如焚,一路上连最淡的笑容都伪装不出来,只得小心地跟在莫丢丢的身后,亦步亦趋。
走出昭阳宫并不难,可是如何才能出得了宫城,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梦中说梦 说:
(^o^)/~















  

第141章。不可辜负



出了昭阳宫之后,莫丢丢便拉着葛馨宁一路说笑,说是看风景,眼里却只看路。
随行的小宫女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
眼看离宫门已经不远,莫丢丢寻了个由头,打发小宫女回去取手炉,随后拉着葛馨宁一路狂奔。
葛馨宁一向病弱,没跑出几步便气喘吁吁,忙挣脱了莫丢丢的手,俯身咳个不休。
的莫丢丢见状急得直跺脚:“你这个样子,咱们怎么出得去啊!”
葛馨宁几乎连肺都咳了出来,最后还是莫丢丢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她才勉强稳住了呼吸。
跑是不行的了。莫丢丢只得小心地搀扶着葛馨宁,一路慢吞吞地到了宫门口。
守卫的士卒看见二人到来,立刻架起了长刀:“什么人?”
莫丢丢忙陪笑福身:“侍卫大哥辛苦!我们两个是寿康宫里服侍的,奉太后的懿旨,出宫办点儿事情,请放行!”
“腰牌呢?”侍卫的脸色缓和下来,却还是没有忘记了规矩。
莫丢丢在腰间摸了一阵,竟果真拿出一块精雕的木牌来递了过去:“大哥,请过目!”
的那侍卫看了一眼,点点头递了回去,又看向葛馨宁:“你的呢?”
葛馨宁瑟缩了一下,无言以对。
莫丢丢忙拉过她的手,笑道:“她叫月儿,是太后身边伺候茶水的。媚儿姐姐生病了,今儿临时拉了月儿来顶替,腰牌还没来得及发给她呢!”
那侍卫似乎并不疑心,只是面露为难之色:“姑娘,你们应该知道规矩,没有腰牌,是出不了宫的。”
葛馨宁不由得忧心如焚。
莫丢丢却急道:“只是今日没有腰牌而已,明日不就有了嘛!耽搁了太后的差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侍卫显得十分为难,不住陪笑,只是不肯放行,任凭莫丢丢说烂了嘴皮子,依旧未能通融。
葛馨宁心急如焚,有心说放弃,却又不甘,一时进退两难。
那侍卫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她们回去,莫丢丢没了法子,只得将腰牌丢到葛馨宁的手里:“既然这样,月儿一个人出去好了!”
葛馨宁还没来得及感激,那侍卫已冷笑起来:“姑娘,你在跟我玩笑么?腰牌还有可以借给人的?何况宫里的规矩,太监宫女出门办事,从来都是二人同行,哪有只放一个人出去的道理?本来想着你二人是替太后办事的,不便强阻,如今看来,倒是该好好查一查你两个的身份了!”
葛馨宁大惊失色,周围已有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莫丢丢厉声喝道:“我看谁敢!”
她是皇后,一年来管束后宫,早已练出了气势和威严,如今喊的这一嗓子,倒果真镇住了几个人。
只是掩住了“皇后”的光环之后,仅凭一身的气势,仍是不能让人敬畏的。几个侍卫只是略一迟疑,随后仍是加快脚步围了上来。
领头的那一个便冷笑道:“先送她们到太后那里去问一问,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葛馨宁听说要去见太后,立刻面如死灰。
几个侍卫见状,同时笑了起来,人人脸上都带着立功领赏时的兴奋之色。
莫丢丢忙将葛馨宁护在身后,连连后退,那几个侍卫却已经冷笑着围上前来,便要伸手拉扯二人。
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碌碌而来,见这边有热闹,便在不远处停下。
马车中那人笑道:“今儿真是个好日子,走到哪儿都有热闹看!”
葛馨宁听见这声音,又惊又喜,忍不住叫了起来:“王爷!”
一开口,她立刻便后悔了。
段御铖虽然救过她几次,但她并不清楚此人的底细。朝中的事情一向复杂,焉知此人一定会帮她?
可此时后悔也已经迟了。
段御铖从马车中跳了出来,笑嘻嘻地来到二人面前:“原来是你……咦?皇……”
“寿康宫奴婢可儿、月儿,给王爷请安!”莫丢丢没等他说完,忙拉着葛馨宁一起屈身行礼,生硬地截住了他的话头。
“哦,呵呵……原来是你们两个……”段御铖倒是也领会得快,干笑了几声,算是默认了莫丢丢的身份。
那几个侍卫难免有些失望,行礼之后,便不甘心地问:“王爷,这两个,果真是太后的人?”
“当然,”段御铖微笑道,“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姐姐们只有那么几个,怎的你们还认不全?”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想说“两个都是生面孔”,却又怕段御铖责怪,只得把委屈咽进了肚子里。
段御铖向葛馨宁“哈哈”一笑,玩味地问:“怎的,你们要出宫?”
莫丢丢忙道:“正是,太后吩咐我们出门办点差事,无奈月儿的腰牌还没有发下来,所以……”
段御铖闻言又是一阵笑:“这点小事,就把你们难住了?”
葛馨宁勉强笑道:“我们做奴婢的,自然不比王爷,可以来去自如。”
段御铖抬起修长的手,用指尖托起她的下颌,意味深长地笑道:“做奴婢,自然不能来去自如——不过,你们两个,可不是一辈子做奴婢的命。急什么?”
葛馨宁下意识地挥手,将那只可厌的爪子拍落。
几个侍卫暗暗吃惊,悔得肠子都青了。
傻子也想得到,寻常奴婢,哪有敢这样不给淮南王面子的?
听淮南王的言下之意,这两个奴婢似乎颇不寻常。素闻淮南王生性风流,太后身边的丫头,他也未必不敢下手……
再看眼前的这两个奴婢,只觉二人俱是容貌出众、灵秀过人,若是哪一日翻身做了主子,那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想到此处,先前那侍卫忙向葛馨宁躬身行礼:“先前不知二位是王爷的人,多有冒犯,请二位姑娘恕罪!”
前倨后恭,这态度,看得葛馨宁惊诧不已。
莫丢丢却极有风度地抬了抬手:“侍卫大哥说笑了。您是照章办事,再妥当不过,我二人回去之后,定会如实跟太后回禀。”
几个侍卫听不出这话是赞是讽,只得求救地看向段御铖。
后者“哈哈”一笑,一手揽过葛馨宁,一手又向莫丢丢招了招:“两位美人儿怎能步行走路?累坏了岂不是让本王心疼?来来来,跟本王一起上车,你们要去哪儿,本王今日恰好无事,可以陪你们一整天!”
葛馨宁还有些迟疑,莫丢丢已毫不客气地当先钻进了马车,探出头来向她招手:“王爷好意,咱们当然不可辜负!”















  

第142章。我俩要私奔



直到出了宫门老远,葛馨宁才松了一口气,见段御铖的手仍然搭在她的肩上,忙伸手推开,往旁边避让了一下。
段御铖立刻叫了起来:“喂,我说韩夫人,您这是过河就拆桥啊!”
“既然已经过了河,还留着桥做什么?”葛馨宁随口道。
段御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女人,真不知道韩五怎么受得了……不过,你真的打算只过了河就行了,不回来了?”
葛馨宁愣了一下,慌忙陪笑:“王爷说笑了,我哪敢拆桥啊?就算要拆,我这病歪歪的,也拆不动不是?”
“哼!”段御铖板起面孔,别过头去不理她。
葛馨宁这才想起向莫丢丢求救,后者却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摆明了作壁上观。
她只好又向段御铖讨饶,却见后者的唇角,一丝狡黠的笑容隐隐现了出来。
葛馨宁这才知道上当,立刻坐直了身子,任凭段御铖如何乔张做致,她都给来个不理不睬。
段御铖很快便绷不住了,又陪笑凑了过来:“你们两位要到哪里去?总不是各自在外面约了人,打算一起私奔吧?”
莫丢丢懒懒地靠在车窗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要约别人?明明是我们两个私奔了才对嘛!”
段御铖被口水呛了一下,痛苦地咳嗽了许久,然后才贼笑道:“你们两个?不是吧?韩夫人,你原本跟了个太监,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如今你又想跟个女人私奔?这口味,还真叫独特啊……”
葛馨宁白了他一眼,懒得答话。
倒是莫丢丢冷笑了一声,昂首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段御铖慌忙投降,随后又贼笑道:“既然要私奔,不如本王好人做到底,送你二位出城如何?”
葛馨宁忙道:“不出城,我要回家!”
话已出口,她才省悟到对方是在戏弄她,但她忧心如焚,早已顾不得细思。
段御铖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贼笑道:“怎么?私奔之前,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打算到韩宅那废墟旁边去悼念一下?”
葛馨宁听见说“废墟旁边”,便觉心中一沉,再也无心说笑,就连敷衍的话也已说不出口。
段御铖讨了个没趣,却还是不死心地又追问道:“那废墟里,可有什么舍不下的东西么?”
葛馨宁缓缓摇头,一颗心早已沉了下去。
一路再无别话,直到车夫在外面喊一声“到了”,葛馨宁仍没有从忧虑中回过神来。
倒是莫丢丢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示意她可以下车了。
葛馨宁随手掀开车帘,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景象,便已先闻到了一股焦糊的气味。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灰烬却还没有冷透,属于烟火独有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葛馨宁双腿发软,在莫丢丢的搀扶下,努力了很久才爬下马车,看到眼前满目疮痍,不由得呆住了。
莫丢丢站在她身旁,努力地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心里也难免伤感。
下车的这个位置,是韩宅的后门,也就是葛馨宁不久前被驱逐出府的时候所走的那道窄门。
葛馨宁记得清楚,再往里面走不远,便是舒大娘他们家的那座小草屋,几天之前她还在那里听到过孩子的笑声……
如今,断壁颓垣之内,哪里还能看到那座茅屋的影子?
韩五说,在废墟之中,并未找到舒大娘一家人的尸体,所以,他们必定还活着。
或许是见火势太大,提前从后门逃走了吧?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为什么还不传消息到宫里去?
难道是打算趁机逃遁,躲到乡下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么?
那样倒也不是坏事,可是盼儿生来体弱,如今残冬未尽,他如何受得住奔波之苦?
葛馨宁越想越是揪心,只觉眼中酸涩,却是欲哭无泪。
莫丢丢在旁搀扶着她,迟疑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葛馨宁缓缓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可看的了。”
段御铖忙在旁笑道:“就是嘛,一片黑灰而已,有什么可看的?哪怕有个孩子在里面,这会儿也早烧成碳了!”
“你说什么?”葛馨宁忽然转过头来,紧紧盯着段御铖,目光锐利犹如刀刃。
段御铖被她目光所摄,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听说,前日火还没有灭尽的时候,有个孩子溜了进来,想捡点值钱的东西,不料遇上死灰复燃,被活活烧死在里面……你慌什么?”
葛馨宁怔怔地听着,心头不住发颤。
她无法想象当时火势的危急,也不能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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