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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商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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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闹鬼的事情,肯定是告一段落了。

    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想着安承少,她嘴角是甜美的笑意,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推门,没推开,随后传来苏锦源疲惫的声音:“绣忆,是你回来了吗?”

    以为苏锦源今夜不回来的呢。

    许绣忆起床,掌灯,开门,苏锦源一脸倦色,身上沾的都是香烛的气味,显然刚从庵堂回来。

    “好累,绣忆,你给我倒杯水吧。”

    许绣忆忙走去倒水,苏锦源一双黑眸子忽然扫向窗口,一把将许绣忆护在身后:“窗外有人。”

    “有人?”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千万别过来,若是有事你就跑,知道吗?”

    看着苏锦源一步步朝着窗口靠近,许绣忆心下满是担忧,上前一把拉住了苏锦源的手:“你别过去,我去叫人。”

    苏锦源停了脚步,目光再扫向窗口,终于听了许绣忆的话,却是道:“你别出去,银玉,银玉,四姐儿。”

    苏锦源对着门口大喊起来,银玉才睡下呢,汲着一双鞋提提踏踏的跑了过来:“三爷,你怎么回来了?”

    “去叫人,有人闯进家里了。”

    银玉一惊,苏锦源催道:“还不快去。”

    银玉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等会儿随后而知的四姐儿去找人。

    屋子里,苏锦源始终把许绣忆护在身后,一双眼睛冷峻的又有些慌张的一动不动盯着窗口,少卿,几个家丁至,苏锦源指着窗口方向。

第139章 纳妾

    “和我去那看看,你们几个,保护三奶奶。”

    苏锦源出去,半盏茶的功夫回来,摇摇头:“可能是小偷,地上落了几个脚印,四处搜查了,或许是跑了。”

    许绣忆方松了口气,看向苏锦源:“闹鬼之事,加上二姐的事情,府上许多人陆续都走了,戒备松懈,那些贼人才敢趁机入室。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多招些人吧。”

    苏锦源屏退了众人,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拿了水杯喝了一口水,道:“你去办吧,我恐怕又要离开京城几日。”

    “怎么了?”

    “护送母亲回资溪。”

    “母亲娘家?”

    资溪,远在京城之外一千里地,是苏家老太太娘家所在地,苏家老太太娘家在资溪当地也算是名门望族,资溪盛产蜂蜜,苏老爷当年就是在资溪收购蜂巢的时候遇见苏锦源的娘,最后成就了了一段姻缘。

    自然的,仔细也是苏老太太陪嫁丫鬟白芳的老家。

    “娘要回去住?”

    “不清楚,只是吵着要回去,我和锦郁会护送她回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都要劳烦你了。”

    “哦,这个你放心,你们要去多久?”

    “少则个把日,多则半月,我尽量快去快回,这几月如此折腾,我当真是心力憔悴,绣忆,我好累,真的好累。”

    苏锦源抱住了许绣忆的腰,许绣忆看着怀中那个无助疲惫的苏锦源,不忍心推开他,手安抚的放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顺着:“等到从资溪回来,就好好歇一阵吧,家里有我。”

    “给我纳妾吧。”苏锦源忽然道。

    许绣忆倒是有些吃惊,前一阵子说要给他纳妾的时候,他那表情和眼神,都叫许绣忆有些无所适从,可是今日这是……

    “我不想你和我一样累,你还怀着孩子呢,纳一个能干的女人帮你。”

    如今整一个苏家,也确实是靠着许绣忆支撑着,说实话许绣忆很多时候也会力不从心,苏锦源的这个提议,无疑是合乎她的心意的。

    给苏锦源纳妾,一则正是她的愿望,她一心想以后离开后,至少有个人陪在苏锦源的身边,安慰他,照顾他,守护他。

    二则这偌大的家业她要是一走,苏锦源一人支撑不住势必会交给苏锦郁夫妇,而交给苏锦郁夫妇的后果她想都想得到。

    如今,她亲手培养起来一个人,一个能够照顾苏锦源爱苏锦源,一个能够支撑起苏家偌大家业,一个聪明能干又心底善良的人,正合乎她的心意。

    她知道苏锦源要求纳妾,是不想她太辛苦而并非出自本意。

    她也知道利用苏锦源对她的疼惜给苏锦源纳妾是有些自私,不过人便是人,她不是神,所以,她也会自私。

    “既你愿意,那我会看着找一个的,你什么时候出发去资溪。”

    “明日一早。”

    “那赶紧睡吧,被窝还是热乎的,今天你睡床,我睡软榻吧。”

    苏锦源起身,看着许绣忆,目光里有淡淡的忧伤:“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吗?”

    “什么?”

    “给我纳妾?”

    许绣忆未答,苏锦源自嘲一笑:“我总以为能感动你,总以为你多少对我有一分爱,绣忆,你不然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真的很累,我揣摩不透你的心思,我感觉你离我很远,虽然你就在我眼前。”

    “锦源。”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许绣忆一怔,苏锦源眉心一紧:“难道是真的?”

    “你别多想。”

    “那你为什么不能爱我?”苏锦源心底痛苦,语气不免有些冲。

    许绣忆抬眸看着他因为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对他,满怀愧疚:“锦源,我不是不能爱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错过了相爱最美好的季节。”

    苏锦源愣在了原地:“相爱最美好的季节,所以呢,四季还会更替,春去春还会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再有一个相爱的季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恨我,恨我当时这样对你?”

    “是。”

    这一句,是替那死去了的许绣忆回答的。

    苏锦源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没想到许绣忆会回答的如此干脆。

    “所以,你恨我到现在也没法原谅我是吗?”

    “不是。”

    这一句,是替她自己回答的,她没有资格恨苏锦源,苏锦源在她的生命里的出现,其实,每一次都很温暖。

    就像是方才窗外有人,他本能一般的将她护在身后,她知道他爱她,这爱不管是为了弥补还是真的迷恋于她,但是正如她说的,他们错过了相爱最美好的季节。

    她的这个季节是有四季更替,只是四季更替给了安承少,留给苏锦源的,只能是一个千年不化的冰霜季。

    “呼……”苏锦源大大的吐了一口气,自嘲一笑,“呵,我明白了,你已经不会再爱我了,因为你连对我的恨都了没,你只是纯粹当我是你生命里一个存在而已,这个存在,却并非是必须的,是我自己做的孽,给我纳妾吧,想来你想给我纳妾,也是为了让我不要让你自己陷入不爱我却不能逃离我的困境之中,等纳了妾,你就再也不需勉强和我同住一室,也不用为了逃避和我在一起而回娘家了,你不爱我,但是至少我想天天看到你。”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许绣忆甚至感觉到他在落泪,这种感觉,让她对苏锦源愧疚更深。

    是的,苏锦源欠着以前那个死掉了的许绣忆的,但是对她,终归没有半分亏欠。

    辗转一夜,许绣忆都没有睡好,直到破晓时分才模糊入睡,再醒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上,而苏锦源,早已经不在屋内了。

第140章 他该死

    “绣忆,你可睡醒了,我一直在这守着你呢。”

    入耳的第一个声音,是苏蒋氏的,许绣忆起身,才发现苏蒋氏一身光鲜打扮,坐在她房间里。

    苏蒋氏的衣裳搬家的时候就全部搬走了,之后回来也是一身狼狈,许绣忆给她添置了一些衣裳,这一身就是许绣忆给她置办的。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因为瘦削和憔悴苏蒋氏不及以前那样风华茂盛,但是打扮一番,倒也是回来以前七八分以前的风采。

    许绣忆想到昨儿答应了苏蒋氏带她去苏家银行的事情,忙起身。

    “让二嫂久等了。”

    苏蒋氏热络的上来给她穿衣服,许绣忆觉得有些尴尬,她这人素来是不愿意接受别人过分的殷勤的,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苏蒋氏也不单纯是殷勤,而是真诚的把她当作自己人。

    “二嫂我自己来吧,昨儿睡的有点晚。”

    苏蒋氏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绣忆:“二嫂明白,锦源今日就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显然的苏蒋氏误会了,不过许绣忆也没解释的必要。

    “二嫂,我洗把脸我们就出发吧。”

    她只怕苏蒋氏等着急。

    苏蒋氏却道:“我不急,你好歹吃口饭,我亲手做的粥,你尝尝。”

    苏蒋氏的手艺是顶顶好的,苏蒋氏的娘家就是开酒楼的,苏蒋氏这一手的本事苏家老太太都赞不绝口,只是她除了讨好苏家老太太鲜少下厨,许绣忆今日算是又福的。

    早膳是一些清粥小菜,虽不过是清粥小菜,可是粥绵甜,小菜爽口,苏蒋氏显然也是用了心思准备的。

    “好吃吧?”苏蒋氏给许绣忆夹了一筷子的萝卜条,问道。

    “恩,有劳二嫂了。”

    苏蒋氏一笑:“也没能为你做什么,就算是为你做再多也报答不了你对我们母女的恩情,绣忆等你的孩子出世了,二嫂就帮你带孩子,别的不好说,二嫂带孩子可也算是一把好手,我的三个娃娃,基本我都是自己带大的。”

    许绣忆笑道:“那就先谢谢二嫂了,不过二嫂以后怕也有的忙,先过去看看,若是二嫂你想要留下,那就留在苏家银行做事,银钱上我绝对不会亏待二嫂。”

    “哪里的话,如今我这身份留在苏家,白吃白喝白住,我自己也觉得惭愧,何况我们雪英用的那些药材你和大哥都是紧着最好的用,我如何也是还不起,怎还敢要银钱。”

    “雪英是我苏家的孩子,给她治病用最好的药也是应该的,而且二嫂你怎就是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了,这里是你的家。”

    苏蒋氏眼眶一红,握住了许绣忆的手:“绣忆,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没法活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二嫂你若是再客气,我这顿饭都没法好好吃了。”

    苏蒋氏忙松开了许绣忆的手,抹了把眼泪:“看我,你还吃着饭呢,仔细被噎着,你吃吧。”

    许绣忆莞尔一笑,继续用早膳。

    一顿饭吃好,外头淅淅沥沥下了雨,秋雨朦胧,落一场冷一分,许绣忆同苏蒋氏出了门,苏蒋氏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铜球,送到许绣忆手里:“炭珠,还热着,天好像有点冷了。”

    “是有点冷,回来让人在车里弄个炭炉,这几日总是下雨。”

    “三弟他们今日出发,路上不知道如何了,对了,昨日四弟是不是和你吵架了?还打了大嫂?”

    也不知道苏蒋氏听谁说的,不过大抵是银玉了,一早上的苏蒋氏等了这么久,总也不可能是干等着,银玉必定陪着说了会儿话。

    “恩,四弟昨日当真有些过分了。”

    苏蒋氏低下了头,语气很轻,也有些哀怨:“他素来看不起我们大二房。”

    “二嫂你只管放心,他也就是嘴上贱,不敢如何。”

    苏蒋氏道:“我不怕他,我就是怕你为了我们和他伤了和气,毕竟他是锦源的亲弟弟。”

    “二嫂放心吧,这要真是和气,也未必能伤了。”

    “绣忆,你这样一说,想到我以前对你的,我真觉得惭愧。”苏蒋氏握住许绣忆的手,许绣忆微微一笑,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就听见车夫咒骂一句。

    “找死啊你,大白天喝的醉醺醺的你不要命了啊。”

    马车里的许绣忆还好被苏蒋氏扶住,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儿。

    苏蒋氏见许绣忆被惊的差点摔倒,也有些恼怒,撩开车帘子朝着外头看,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手里拿着酒壶,垂着头笑。

    “呵呵呵,呵呵呵,就是找死,呵呵呵,呵呵呵。”

    “大白天的喝这么多久,真是的,绣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算了,继续走吧。”对着马车外面的车夫吩咐一声,车夫应了一声“诶”,马车缓缓前行。

    苏蒋氏放下车帘,却猛然一把又揭开了链子,有那么一瞬,许绣忆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深海一般的恨意。

    顺着车帘往外看去,却见那个醉汉已经起身,摇摇晃晃的喝着酒继续走着,那张脸,赫然不正是苏锦艺。

    他竟然落魄到了如此境地,一身粗布麻衣,浑身上下都散着穷酸和窝囊。

    许绣忆看苏蒋氏,苏蒋氏已经放下了车帘,一言不发。

    苏蒋氏对苏锦艺的恨又多深许绣忆可以想见,苏锦艺的女人,非但夺走了苏蒋氏的尊严和骄傲,还夺走了苏蒋氏的两个孩子,甚至若不是许绣忆帮衬,苏雪英恐怕也早就魂归了天。

    苏锦艺给苏蒋氏的痛苦,从苏蒋氏此刻紧捏的拳头就可以看出一二。

    “他怎么还没死,他该死。”苏蒋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仇恨,冲刷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二嫂。”

    “他为什么不死,他为什么不去死,官府该判他死刑的,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犯,他指使紫宸杀了柔英,指使袁师师杀了丽英,他该死,他该死,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题外话—

    我这几天更的很少,我也知道很抱歉。力不从心了只能说,明儿继续,让男主出来溜达一阵。

第141 再度整顿保宁堂

    显见的,苏蒋氏的情绪,已经不可能去苏家银行了。

    “二嫂,你冷静点。”许绣忆握住了苏蒋氏的手,明显的感觉到苏蒋氏的手一片冰冷,不住的颤抖着。

    “他该死,绣忆,他该死,他该死。”

    苏蒋氏的情绪,全面失控。

    许绣忆只怕她做出什么过继的事情,一把抱住她:“二嫂,我们先回家,二嫂。”

    苏蒋氏大口的喘息着,怒目圆睁,脑中不断浮现的是她两个孩子的尸体,是紫宸是袁师师的面孔,她一双眼睛,前一刻还是满含感激和温柔,此刻,布满血丝。

    一路回了府邸,苏蒋氏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许绣忆给她端了水,苏蒋氏一脸歉疚的看着许绣忆:“对不起,绣忆,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二嫂现在可感觉好些了?”许绣忆问道。

    苏蒋氏点点头:“好多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苏蒋氏眼底里的恨意,依旧是那般的清晰,许绣忆明白,苏锦艺确实对苏蒋氏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若不是苏锦艺行为不检点,既搞丫鬟又养外室,苏蒋氏的两个女儿都不至于逢水光之灾惨死。

    若是换做许绣忆,她也不一定能够保持得了冷静,苏蒋氏的心情,恐怕是短期内难以平复了,许绣忆吩咐了丫鬟伺候好她,从苏蒋氏房内出来。

    银玉伺候在外面:“奶奶,二奶奶如何了?”

    “没事了,回吧,吩咐下去,府上的人往后在二奶奶面前,切记不要提起二爷。”

    “是,奴婢知道了。”

    银玉应了声,给许绣忆打了伞:“奶奶仔细脚下滑。”

    “随我去一趟保宁堂吧,三爷四爷不在,有些事情我要下去吩咐一下。”

    “是,奶奶。”

    保宁堂如今的生意,远远不及保宁堂二部,这倒也并非是苏锦源管理不善,委实是保宁堂二部所在的街巷是老街,入秋后官府就发了通文说要拆迁。

    所以往昔的闹市区,如今渐渐冷情,而且保宁堂对面还有个保安堂。

    保安堂辞退了苏锦源,另聘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坐堂,安承少虽不再和保宁堂争锋相对,可是这短短几个月保宁堂早就做出了名声来,生意也不差。

    一条渐渐清冷的街道上,两家医馆抢生意,生意自然不可能太好。

    反观保宁堂二部,苏锦郁为人谦和有礼,医术精湛,苏李氏虽然不及苏蒋氏精明,但是为人也是十分诚恳。

    加上苏锦郁自己奋进,研发了几味养身的丸子,所以保宁堂二部的生意,一直还算不错。

    百年基业,其实到如今已经比不上许绣忆的银行赚钱,甚至,连绣庄一半的盈利都没有。

    苏雅兰死之前说过,若是她有个万一,牡丹绣庄就交给许绣忆了,而事实上外头所有人迄今为止都以为牡丹绣庄就是许绣忆的,甚至是苏家的人,也都只以为牡丹绣庄是许绣忆的。

    苏雅兰当日是打了算盘的,怕自己在外头名声已经破败了经营绣庄没人敢登门同她做生意,另一方面她唯独那点继续,她知道苏家老太太的精明,怕苏家老太太把她的绣庄给吞在了苏家的产业里,所以全权委托了许绣忆出面,苏家老太太一心以为这份家业是许绣忆的便是苏家的,不会想到这份家业背后还有个正主儿。

    只是如今,这正主儿也没了,许绣忆分身无暇,如今也只能不辜负苏家老爷临终嘱托,把那百年基业支撑着。

    只要绣庄那,她已经许久没去看看了。

    车马到了保宁堂门口,银玉搀了许绣忆下车,保宁堂的伙计见是许绣忆,忙是恭恭顺顺的出来迎接。

    这些伙计,多半都是以前最困难的时候听信苏锦艺挑唆,背弃许绣忆的,后来苏锦源死而复生回来,这些人纷纷抱着一颗委屈的心重新回来,看到苏锦源就像是看到了靠山,甚至曾经一度欺负许绣忆培养出来的那批人。

    许绣忆是破为不待见这些仗着在保宁堂做了许久就觉得自己是功臣的人。

    保宁堂二部一开设,许绣忆就把自己的人全部调派了过去,和保宁堂再无任何瓜葛。

    如今,这些人之所以对她如此恭敬,看不是敬重她是苏家三奶奶,从很早以前她就是苏家三奶奶,这些人还伙同苏锦艺背弃苏家的,背弃她,没给她好脸色瞧过。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只因为如今的保宁堂,远远及不上保宁堂二部了,许绣忆掌管这个家靠的是什么,他们看的清楚明白,许绣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只是这些人再怎么对她恭敬,当时背弃的痛,鼓励的无助,许绣忆全部都记在心里。

    “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一进去,她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语气淡漠。

    管账房的龙叔赶紧的把账本给她奉上:“三奶奶,给您。”

    径自进了账房,许绣忆把账本看了一遍,她知道保宁堂如今生意不好,却不知道不好到了这种程度,难怪那些人看到她的时候,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些倚老卖老的老伙计,把保宁堂弄到了亏欠的地步。

    保宁堂完全是吃老本养着。

    “龙叔。”

    “是,三奶奶。”

    “这账是你做的?”

    “恩,怎么了三奶奶?”

    “你做了多少年账了?”

    龙叔忙道:“二十多年了,老爷在的时候我就在账房了。”

    “账目做的极为不工整,支出收入十分散,若非我懂得看账本,根本就看不明白你做的什么。”

    龙叔一怔,脸上有些愤然,却是敢怒不敢言,许绣忆正好今天也带着保宁堂二部的账本过来,推到了桌上,语气不严厉,面容却是不怒而自危。

    “你看看二部的做账,就知道我为何这么说你了。”

    龙叔自认做了二十多年账了,还比不过二部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于是过来看了两眼,大为惊叹:“这……”

    复式记账法,许绣忆教的王允,王允培养了三个徒弟,王允去了苏家银行后,其中一个徒弟就接手了二部账房的职位。

    许绣忆知道这种记账法在古代尚未有,古代管用的就是龙叔这种记账法,繁琐,凌乱,条目不清,要核对许久才能看明白收入支出盈利亏损。

    她这显然是有意的,而她的有意,无非就是要给趁着苏锦源不在,挫挫着保宁堂里头这些自认为是老伙计的锐气。

    龙叔的锐气,显然被挫到了:“真记账法,账目清晰,条条款款明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记账法。”

    许绣忆道:“把所有人都叫进来。”

    “是,三奶奶。”

    龙叔出去叫人,银玉小声问许绣忆:“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不做什么,只是教他们一点生意经,点上茶。”

    银玉给许绣忆看了一盏茶,保宁堂的伙计十六人,包括药童都站在了许绣忆面前。

    上一次这样见面,这些人看着她的眼神,无疑是轻瞧的,是看不起的,是叛逆的,甚至是嘲讽的。

    这些人都是自认为有骨气的人,可是若是真有骨气,现在就没这个脸回来。

    自然,许绣忆不是记这这个仇,既然回来了,保宁堂确实也是用人之际,她叫他们进来不是来翻旧账的,而是要争对现在的境况,给他们上一堂课。

    保宁堂,就算街巷渐冷,可是医馆不是成衣店,越是热闹的街道上能看到更多琳琅满目的商品,医馆就是医馆,现代的医院,也没有一家是设立在闹市区的正中的。

    人总有个灾病痛楚,对医馆的需求是不可少的,而且从人的本能上来说,对医馆的择选上,自然是名声越老越大越好。

    “我刚看了上个月的账本,居然亏损了的五百两银子,这个月的账本虽然只过了半月,但是账面上也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她的声音很沉,语气不严厉,也没有过分的责备,空气中却赫然多了一股子压迫,叫人大气也不敢出。

    “三奶奶,我们也尽力了,只是这条街明年开春了就要拆了,店铺都搬的七七八八,生意不好做,三爷也在找新的铺面了,等搬过去就会好的。”

    “哼,你们真以为搬过去就能好。”

    她冷扫了大家一眼,这些人虽然不敢出声,可是眼底里却有些不满的情绪,似乎以为许绣忆是在刻意羞辱他们,公报私仇。

    “生意不好,根本原因不是这条街,也不是对面的保安堂,而是你们的态度,你们的态度就有问题。”

    她一语出,更多人眼里有了敢怒不敢言的情绪,许绣忆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她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我在刁难你们,以为当日你们背弃保宁堂而去我依旧怀恨在心,对,我就是怀恨在心。”

    她的承认,其中几个伙计抬起了头:“三奶奶要是想赶我们走,就直说。”

    “闭嘴,我没说完话,轮得到你插嘴。”一个眼刀扫过去,那开口的人咬着牙关,显见的不痛快。

    不痛快,许绣忆还不痛快呢,她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保宁堂,结果又要给这群倚老卖老的人给弄垮了。

    “我对你们,是怀恨在心,我恨的不是你们当日背弃我,背弃保宁堂,而是你们的态度。我一进来,柜面上的闲散的看着话本, 别以为我没瞧见,那封面上一个女子轻摇罗扇,难道还要说谎那是医术吗?”

    一双黑眸,凌冽的扫向柜面上的两个伙计,那两个伙计红着脸垂下了脑袋。

    许绣忆再看向库房:“秋日连绵下雨,库房的药材许多发霉这是不可避免,但是为什么五十斤甘草和三十斤首乌还有那五斤胎菊会全部发霉?”

    库房支支吾吾:“雨,雨下太多。”

    “甘草,首乌,胎菊靠窗而放, 真要我说的太明白吗?”

    库房脸色惨白。

    许绣忆继续看向药童。

    “上个月砸烂了五个药罐子,烧坏了一口药炉,虽这些不过值几十铜板,难道你患了软骨症,连个药罐都抱不住?”

    再看向聘请的大夫:“一月之内,告假十日,但凡天气下雨就不出诊,我聘你来何用?”

    “还有大厅的地板,如此下雨天气,门口至少也要设防两块地毯,你们自己去看看大厅里脏成什么样?”

    “这个月,光是药材发霉就亏损了二百多,生意寥寥几笔,赚的还不够养你们的,店面日常开支一除,我开这个保宁堂,闹到是吃饱撑着了,钱多没处花想送出去?”

    屋内噤若寒蝉,只因为许绣忆说的句句属实,许绣忆起身,一把将保宁堂二部的账本丢到众人面前:“看看二部,上个月才刚刚开业,却已经进账三百,这月才过半, 已经进账五百,你们难道要靠二部养着吗?”

    屋内越发的静,许绣忆猛一拍桌子起来:“这个月你们已经亏损了一百三十一两五钱了,还有余下半月,三爷不在没有人会袒护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老伙计了就敢给我懈玩怠职,我给你们半月的时间,若是这账本上亏损的数目超过一百三十一两五千,你你们统统都给我走人。”

    没有人敢出声应一个是,因为他们心里明白如今的状况要盈利绝对是不可能的,甚至要保持不亏损都是不可能的。

    “听见没。”

    许绣忆给了他们一个十足的下马威,她明白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呢,她也知道这一声他们绝对应不下来,她就是要让这些倚老卖老自以为了不起,以为保宁堂离了他们就没法活了的老伙计意识到,他们对保宁堂,根本无所献益,他们的存在,甚至在拆保宁堂的名号。

    只有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卑微,他们才能真正的明白十年二十年的经验,不是他们赖以炫耀的资本。

    果然没有人敢应。

    许绣忆嘴角微勾:“现在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如果觉得在余下半月能够尽好本职的,出列。”

    这下倒是几乎所有人都有动作,往前走了一步。

    许绣忆也并非要真正将他们打压到脚底,只是要将他们拉扯回他们该站的位置。

    “看样子大家还是想好好做的,从这个月开始,一个月一天也不休息的,我额外发五百个铜板的奖励。只休息了一天的,发四百铜板的奖励,休息两天的,发三百铜板的奖励。”

    奖惩制度,在管理上是十分常用的手段。

    有奖,自然有惩罚。

    “每月四天假期你们应该都知道,如果不经我允许休假超过四天,多一天扣除一百铜板,多二天扣除二百铜板,以此类推,若是多十天,直接去账房领钱走人。”

    “另外,余下半月,亏损十两,就从你们的工钱里扣除十个铜板,一百两就扣除一百个铜板,以此类推,相反,若是盈利,每个人都可以加相应的钱。”

    “煎药房,砸破一个锅,谁砸破谁陪,柜面上,再看闲书直接走人,不要以为我看不到,只要我想,随时我都能知道你们的动态。”

    “还有库房以后再失职不管窗户,所有的损失你一律赔偿。”

    “是,是,三奶奶,我下次再也不会忘记了。”

    “这下大家都听见了没?”

    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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