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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商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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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了手,前后进了屋子。

    金玉银玉显然还没回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她捞入怀中,伸手搂了她的腰,贴了额上来。

    “快中秋了,县上有一次大的中秋灯会,一起去吗?”

    时日飞渡,不知不觉竟到了中秋,许绣忆伸手环了他的腰肢,一脸表情甚是认真的思考,他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如果甩掉金玉银玉偷偷去灯会。”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若不是金玉银玉伺候的太过贴身,安承少也不至于要接近许绣忆的机会都少有,更被说亲昵了。

    今日这样的独处,简直就像是上天给的恩赐了。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安承少眼睛一骨碌,有了主意。

    “什么法子?”许绣忆问道。

    安承少凑了过来,在她耳根微微吐息,灼热的气息烧许绣忆有几分的面红心跳,不过他的主意倒还真是不赖。

    许绣忆点了点头:“那我去同白大人说。”

    他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建议了许绣忆不如让白靖琪将这次的灯会弄的特别一些,人人戴上面具,按着现代的说法,便是化妆舞会了。

    如此一来,找个机会和金玉银玉走散,找个地方换身衣裳换个面具,大约金玉银玉找到死也未必找得到她。

    而且这样带着面具的灯会,别具匠心,白靖琪的夫人前几日说起今年的灯会不知道出什么新节目,往年手段大家显然都有些腻歪了,如今的人每年灯会都宁可在家里同家人赏月观星也不愿意出来。

    这冕阳县的中秋灯会,是历来的传统,只这几年,冕阳县的温泉出了名,人人都开了温泉馆子,忙着赚钱,倒是把这老祖宗的传统有些忽视了。

    冕阳县令每年都会弄出一些花样,让这灯会做的热闹些,放花灯,猜字谜,成语接龙,打擂台,甚至是抛绣球这样戏码都用了几遍了,今年说是还没有想到新鲜节目,安承少这个“化妆舞会”新奇又刺激,想来若是同白靖琪说了,必会同意。

    中秋尚且未到,许绣忆已是盼了起来,而安承少又何尝不是。

    *

    许绣忆的主意,白靖琪果然只赞同的很,当即让人张了榜出去,上书今年中秋灯会,每个人都要戴着面具,做一个中秋面具灯会。

    而金玉银玉等人没想到还能凑到这样一个热闹的节日,听说是个面具灯会,这几日兴头甚高,日日在屋子里制面具。

    戏剧面谱的,花蝴蝶的,小狗小猫的,金玉手巧的很,同白家请来的面具师傅学了几日,就能将一个个面具捏的栩栩如生。

    她特地给许绣忆做了一个百花面具,是个十分美丽的面具,面具上绘制了七彩的花朵,绚烂多姿。

    她也贴心,给武墨和安承少也各做了一个面具。

    武墨的面具,十分讨巧的就是戏剧里头的王爷脸谱,而安承少的面具,金玉做的尤为细心,费了大半日的功夫,别具匠心的沾了她亲手绣的一块绣布上去,布面上是一副墨竹。

    许绣忆看着金玉做面具时候脸上又几分娇羞的神色,没心微微一紧,莫不是这丫头对安承少……

    若真是,她倒是要早早掐灭她这年头,安承少是她的,她也有霸道的时候。

    “怎安公子的面具做的这样用心,倒是比我做的时间还久。”

    她把玩着自己的百花面具,语气微微有几分戏谑。

    金玉面孔一红,眼底更是掩不去的羞涩,道:“只是觉得安公子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面具这种东西,所以做个特别些的。”

    “随意做一个吧,他没有这么挑剔,金玉,你是不是喜欢安公子?”

    她问的直接,金玉面孔更是涨红,急着争辩道:“小姐你说什么话呢,我怎么可能喜欢安公子,他那样的人,我如何配得上。”

    末了的几句,分明是妄自菲薄,金玉素来都不会以丫鬟身份自我菲薄,平素里心思细,但是性子有些咋咋呼呼的,许绣忆算是明白了,看来金玉真的对安承少生了情。

    “你不是配不上他,而是你们不相配。”

    许绣忆伸手从金玉手里接过那个面具,轻笑一声:“看来我们家金玉思春了,哪日奶奶我给你寻个好人家。”

    她不过是一句玩笑,金玉却急了慌忙的道:“奴婢一辈子都不嫁。”

    许绣忆噗哧笑出了声:“你想做老姑婆啊,那你爹娘还不得怨死我。”

    金玉的父母尚在,一年里也会见个两三次,都是乡下淳朴的人,只有金玉一个女儿,早些年进京来看金玉的时候,许绣忆还偷偷听见这二老托付她父亲给金玉找个人家。

    只是金玉后来做了她的陪嫁丫鬟,这做媒婚配的事情也就给耽搁,许绣忆倒是不气金玉暗恋安承少才故意这样说,只是正儿八经的想一想,金玉的年岁在古代早就连孩子都该有了,说到底是她把金玉给耽误了。

    她是真心这样说,金玉却十分的坚定:“奴婢不会嫁人的,早早的奴婢就和爹娘说过,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小姐。”

    许绣忆心底一暖:“傻姑娘,难道你成了亲就不能伺候我了,等到我得空了,就给你做一把媒。”

    金玉面色更红,眼底几分哀求的看着许绣忆:“可以不嫁吗?我总觉得若是身边多了个陌生男子,会害怕。”

    “你个丫头,说话是要惹我笑吗?你又不是螳螂夫妻,成亲也的时候一方还要吃了另一方,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就算是螳螂,也是母的吃了公的,你有奶奶我撑腰,谁能欺负了你去。”

    金玉见许绣忆似乎坚定了心的要给她说媒,其实她不愿意嫁,原先是因为想陪着许绣忆,如今,却是因为她心里头已经有了人。

    她打小情情爱爱的戏本子看的多了骨子里就多了几分浪漫,她原先想着自己就算是做不成戏本子里那些和书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闺阁小姐,也没想过自己的下半辈子,要和宅门里其余的丫鬟一样,由着主子随手的指给另一个奴才,成亲生子庸庸碌碌就这样一辈子。

    她也爱幻想,也爱憧憬,就算是那个人不是安公子那样的男人,她也不想随意就把自己给嫁了。

    可是看许绣忆的样子,倒像是认了真,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许绣忆是主子,这主子要替她寻一门姻缘,照理来说她是该感激的。

    她不敢给脸不要脸,只能诺诺应了一句:“若是奶奶想给奴婢寻个人家,那奴婢都依奶奶的。”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认命的悲哀,弄的许绣忆颇有几分逼良为娼的罪孽感。

    终于她轻笑了一句:“这也都由你,回京城咱们看几个,若是你不喜欢那就罢了。”

    金玉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却不好表现的太过,只是道了一声:“谢谢奶奶。”

    “面具做好了吗?我看看。”

    岔开了话题,原先不过是同金玉开几句玩笑话,觉得这小妮子思春思错了对象,却不想将气氛弄成如此,看来对于婚姻的态度,金玉倒是有超常于这个时代妇女的觉悟。

    金玉把那面具送到了许绣忆手里,面具做的极精致,这贴上去的那绣帕连一个褶子都撸的很平整,看得出金玉用了十分的心思。

    “不错,你给我也弄一个差不多的吧,绘上去,总觉得没有这样铁了绣布的好看。”

    金玉忙道:“奶奶喜欢,那我把那些绣帕拿出来,奶奶你选一个喜欢的。”

    金玉忙乎起来,方才那话题算是彻底告了一个段落,许绣忆从里头挑选了一副双鱼戏水的绣帕,金玉将帕子在面具上比划了一番,许绣忆轻笑一声,自顾着拿了书看。

    金玉果然手巧,多半个时辰后,许绣忆的新面具便制好了,桌子上摆着七八个面具,许绣忆随便挑了几个:“这些我要,余下的你拿去送人吧。”

    金玉轻快的应了一声,将一堆面具抱起,唯独留了给安承少的那顶,道:“奶奶帮我送给安公子吧!”

    言辞间,有几分羞赧。

    许绣忆还没开口应呢,金玉已经抱着一堆面具出去了。

    看着桌子上留下的那面具,许绣忆无奈的笑了一句,是要夸金玉的眼光好看上安承少呢,还是该怨安承少那张脸招蜂引蝶呢。

    拿了面具,左右看了一番,十分之精致,看得出用了心思的,许绣忆微微勾了唇角,往安承少房间去。

    安承少正在临摹一幅字帖,却早早已被她熟悉的香气引了神过去,早在她路过窗口的时候,他的鼻尖就停驻在了纸上,眼睛笑意温柔痴情。

    许绣忆叩门,里头传来他的声响:“进来吧。”

    推门而进,许绣忆对他摆了摆手里的面具:“你的爱慕者给你的。”

    他一怔,旋即笑着过来从许绣忆手里接过面具,之间有意无意的划过许绣忆的掌心:“你做的?”

    “我可做不来,我都说了是你的爱慕者。”

    许绣忆开着玩笑,浑然不知金玉此刻却在门口,原本是想来看看许绣忆送了过来没,没想到会听到许绣忆会这样和安承少说,于是乎,一张粉面羞的娇滴滴的红,暗自嗔了一句:“奶奶嘴真坏。”

    她只听得见许绣忆和安承少的话,自然是瞧不见,此刻屋子里的两个人,眼底彼此都是情愫,而安承少的手,更是随意的放下面具,抚上了许绣忆的脸,指腹温柔摩挲她粉嫩的肌肤,道:“是金玉吧?”

    门口的金玉,面皮子更好似烧了起来一样,再也不敢听了,捂着面孔羞涩的跑的老远。

    得亏她跑了,若然听到了之后的话,怕是那一颗滚滚烫娇滴滴的心,能加一个天雷劈碎了。

    “那丫头喜欢你,我吃味了,怎么办?”

    她调皮的仰着头,他低头喊住她莹润的唇,眼底都是笑意:“小骗子。”

    “怎么骗你了,我真吃味了。”

    “你不会,因为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

    许绣忆咯吱笑出了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肢:“我怎么知道你爱几个,保不齐你对旁人也这样说的。”

    他眸子里,透了一股子冤枉:“别说没有那几个,就算是有,我也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子。”

    “好啊,安承少,你这是活腻歪了,我就借你这个雄心豹子胆,你倒是说说都有哪几个,我给是你数着。”

    她佯做大房的掰了掰手指,他眼底笑意更浓,声声数道:“真要数,那可是很多的,第一个,她叫许绣忆。”

    “恩,一个。”

    “第二个。”他那深邃的眸子,满是温柔的落在她的红唇上,“叫许绣忆的红唇。”

    噗哧,许绣忆忍俊不禁,却很快做了严肃的模样,掰了第二个手指:“这第二个,名字长了点,下一个。”

    “下一个。”他喉头一紧,落在了她胸口上,许绣忆叫他看的面色一红,那眼底里都是情欲,他开口,声音低沉性感:“许绣忆的酥胸。”

    “好邪恶的名字,第三个,我记下了,下一个。”

    他眸子继续往下移动,大掌猛一紧,将她用力压迫在自己胸膛上,一双眸子如火一样灼热的看着她:“真要我说吗?”

    他的气息压迫着她,他的眼神灼热的似要将她融化,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她红了脸:“下流。”

    他那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大掌,隔着衣衫落在了她的浑圆上:“她是老三,许绣忆的酥胸。”

    然后,渐渐下滑,落在了那最是敏感的地方,许绣忆浑身一紧,嘤咛出声,他封了她的唇,吞咽了她所有的轻吟浅唱。

    “这是第四个,许绣忆的……”

    “不许说。”

    “不许说,呵呵,那号,它的名字,就叫许绣忆的不许说。 ”

    从不知道,他使坏起来这样让人难以招架,这或轻或重的撩拨,直叫许绣忆阵阵战栗,而他也似乎有些保持不住,但是两人却都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在这里,绝对不可以。

    一番天雷地火的过干瘾,却只是让欲火烧的更是熊熊,只是这着实不是一个干柴烈火熊熊燃烧的地方,门外头的敲门声,就好似一盆冷水,将和火苗子扑了熄。

    两人手忙脚乱的分开,手忙脚乱的收拾衣裳,手忙脚乱的稳了呼吸,再是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些失落。

    “进来。”

    安承少一句,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武墨,索性进来的是武墨,所以见到安承少和许绣忆关着门在屋子里,也不会做过多的怀疑。

    或者贴切的说,她怀疑都用不着怀疑。

    “我是不是打扰两位了?”她笑道。

    许绣忆面上生了两团红云,安承少没半分客气:“你找我做什么?”

    武墨闻言,也不避讳许绣忆,掏出了一封信:“皇兄不是给我保媒。”

    她便说着转身关上了门:“原先以为和以往几次一样,也不过是说说,见我不愿意他就会打消念头,可是这次事情棘手了。”

    “怎么了?”

    “你看看就明白了。”武墨把信送到安承少手里,许绣忆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避一下,武墨却先对她开了口,“绣忆也帮我想想法子吧, 我真是要愁死了,总不能真娶回来。”

    她说着,拉了许绣忆的手走到安承少边上,安承少放低了信,许绣忆同他一道把信看到了尾,心里头说国师算了武墨今年有一场生死大劫,唯一化解的法子就是与东方张姓属虎的女子结成连理,偏巧皇上这次给武墨做媒的就是张姓属虎,家也在城东。

    “你说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想着必是张大人做了什么手脚,买通了国师也保不齐。”

    安承少却不这样以为:“张大人同国师素来不睦,从这点看,国师也没必要成就她女儿的好事。”

    “我不管那多,你只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武墨看上去十分发愁的模样。

    安承少看向许绣忆:“绣儿,你可有什么主意?”

    对于这种事,许绣忆连自己的都办不妥,别说帮别人出主意了,就算是出,大约也是个馊主意,于是不发表意见:“我也不知该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抛绣球

    武墨那一副表情,看上去几乎是要哭了:“皇兄的圣旨恐怕三五日就要到了,若是皇兄非逼我不娶,我当真是要疯了的,两个女人如何成婚,我倒是能放着张家小姐独守空房一辈子,可是保不齐皇兄又非要赐我们两人圆房,头疼的很,皇兄做这种事情,素来都很喜欢一厢情愿,你就说我四哥,不也是被逼着圆房,皇兄还让嬷嬷在床边看着,若是对我也这样……”

    这些日子,许绣忆已经听武墨亲口说了她女扮男装的原因,若然皇上真的做那种事,那武墨的身份必定缠绑,那武墨舅父这一族便是灭顶之灾。

    难怪武墨着急成这样,许绣忆却也没法给出什么主意,只能安抚武墨:“五王爷莫急,仔细急坏了身子。”

    武墨满脸愁苦:“绣忆,我这辈子是非你哥哥不嫁的。”

    对许岚清的感情,她从来表达的毫不含蓄,许绣忆这几日也真真切切的看得见她对她哥哥的心,可如今这份心,如何也抵抗不了皇上的圣旨。

    安承少已经将信收了起来,对武墨道:“为今之计,只有两策,那张家小姐不能嫁了,还有一策。 ”

    武墨忙道:“你择选一个女子先娶了。”

    武墨头疼:“这两个法子叫我如何为之,难道让我派人去毁了那张家小姐的名声,我做不到。”

    看她头疼的模样,许绣忆倒是劝:“不能嫁,不一定是名声毁了,也可能是她又青梅竹马的相好,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在和王爷成婚前就已生米煮成熟饭呢。”

    武墨闻言,眼前一亮:“对,那本王便给她寻一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成就了他们的好事,张大人是朝廷重臣,皇兄指婚也不过时一句戏言,那张家小姐自有男欢女爱的全力,到时候皇兄也说不得什么。”

    “只是这几日你便要回去,此时越早办妥越好,若是皇上在此之前就给你们下了旨,那张家小姐失身于人就是违抗圣旨最当诛了,你要稳妥些,将一切处置妥当。”

    安承少叮嘱,武墨点头,眸子转了门口,看着许岚清的方向,许绣忆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我会好好照顾哥哥的。”

    “我速去速回。”

    说完,转身出去,连同白靖琪说声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只对安承少道:“给我和白大人说有事先回京一趟。”

    这个中秋灯会,武墨是注定赶不上的了,那厢她快马加鞭往京城赶路,这厢冕阳县的中秋灯会,如火如荼的开了。

    *

    冕阳县 中秋。

    中秋的月最美,是那样诗情画意;中秋的月最柔,是那样柔情似水;中秋的月最明,是那样如水似镜。

    中秋最相思,可若是这相思之人此刻就在你身边,那这相思,都化作了浓情。

    摩肩接踵的街巷中,人人都带着面具,有的古怪,有的美丽,有的妖娆,有的可爱,这一堆面具中,有两张不起眼的脸,一张是戏文里小丑扮相的脸,另一张则是街面上随处可见猴儿面具。

    这两张面具并肩走着,往下瞧去,那交握的双手,分明的显示这是一对夫妻,不过不会有人去注意这样两张普通的面具,也不会有人去格外注意那两件并不起眼的衣裳。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将街道另一边两张蝴蝶面具焦急的呼喊声给彻底淹没。

    “怎么办,奶奶走丢了。”

    “都怪你,非要去看什么杂耍,这下可好,奶奶走丢了,这可怎么办?”

    那面具底下,透出来的是两个清丽带着几分焦急的女子声音。

    “再找找吧,会不会在前面,那在猜灯谜,奶奶会不会被人流给挤过去了。”

    “走,去看看。”

    两张蝴蝶面具,淹没在了人群中,许绣忆站在安承少身边,噗哧轻笑道:“你说那两丫头会不会急疯了?”

    “我只知道能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心里美疯了。”

    他是越发的凭嘴了,想来金玉银玉找不见她就会回去等她,她收回了目光,面具后的眸子,笑看着安承少:“甩掉她们了,接下来去哪里?”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又凭嘴。”嘴上是嗔着,心里却暖着,双手交握着,这茫茫人山人海,甚是热闹,道旁是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还有五彩缤纷的灯笼。

    冕阳县自古传下来的习俗,冕阳县一年有两度等会,元宵灯会,中秋灯会,两次灯会大相径庭,不过这几年中秋灯会有些越发冷情败落的吉祥,白靖琪作为一方父母官,打小在这里长大,不愿古老习俗就这样渐渐销声匿迹,所以一年一度总要想些新花样吸引大家出来。

    今年的新花样就是安承少想的面具,不过另还有一个,白靖琪的夫人说了,城东广场设了一个绣楼,冕阳县的温泉西施今年要在绣楼抛绣球招亲,但凡年满十八家中无妻室的都可去接绣球。

    抛绣球往年也有,只是往年无非是白靖琪弄个噱头热闹热闹,请来的都是些表演性质的抛绣球,见到绣球可不是嫁了,而是可以领一只大白鹅做奖赏。

    今年这绣球,可抛的是真的。

    抛绣球,素来只在电视里见过,许绣忆想去凑这个热闹。

    “我们东广场,保不齐你还能接个绣球,做了冕阳县的女婿。”

    她说的几分调皮,那交握的手忽然一紧,只听得安承少压着声音凑到她耳边:“你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许绣忆笑的十分大方。

    安承少松开她的手,她以为他生气了,下一刻,那手却是一把捞住了她的腰,方在她的痒痒穴上,威胁道:“你真舍得。”

    “呵呵,别闹。”

    “说你舍不舍得?”

    许绣忆抬起头,一说托着下巴,做了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那猴儿面具下头,她眼底狡黠又调皮,他的手指已经微微动了一下,她被痒痒的扭了一下,他挠的更重,她终是笑不可支的讨饶了:“好了不舍得,不舍得。”

    他这才满意的松了手:“为什么?”

    他倒是得寸进尺了啊,她昂头,看进他的眼底:“因为你是我的,是我孩子的爹。”

    她说的那样清澈,后半句却被耳畔陡然想起的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给淹没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

    她犹豫了许久总觉得信不信由安承少是,说不说是她的事,她的心太小,不想装那么多心事,只是第一次要说却被一个大姐喝了一通差点泼了洗脚水最后没说成,第二次她说成了,只是却被一阵锣鼓声淹没在了声浪之中。

    他显然只听见了前半句,心满意足的握住了她的手,随着那一路敲锣打鼓的人,与一众人群往东广场涌去。

    看样子,抛绣球是要开始了。

    许绣忆凑了过去,如果真有所谓的天意,那……

    “承少,我从来没有……”

    “让开,让开,都让开,通通都给我让开。”

    才要说,却被几个男子粗暴的退开,若不是安承少在边上挡着,她早就跌倒,原来,真是天意。

    她面具下的唇,无奈一笑,或许是时候不到吧。

    收回了伸,就看到安承少冷了眼神上前揪住了那撞她的人,许绣忆眼尖的看到了金玉银玉就在人群对面,忙是一把拉住了安承少的手,摇摇头,对着金玉银玉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安承少恼怒的一把丢开那个汉子,那人大约也觉得理亏或许是因为忙着开路,也没同安承少计较。

    “都让开,都让让。”

    几个大汉,继续往前蜂拥,许绣忆原本还以为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去抢绣球,目光往后望了去,才发现一定竹轿,抬着一个锦衣玉袍的男子,男子也带着面具,带的是戏文里贵族公子的脸谱,手里拿了一把折扇,四个家丁艰难的抬着竹轿,前头几个汉子继续看着路,一看这副模样,不是地主恶霸,也是个纨绔子弟。

    再一看,这纨绔子弟后面还有三顶轿子,三顶轿子上,都坐着锦衣玉袍遮了面具的男子,大约是一群纨绔子弟。

    “走吧!”

    许绣忆拉了安承少的手,不想惹事,也不想被这些人扫了兴。

    一路走,不用问,也能听见满大街都在议论这几个公子哥。

    果是一群纨绔子弟,有两个是临县县令的公子,还有两个是本县乡绅的儿子,平素里四个人尝尝厮混在一起,鱼肉百信,欺负相邻,许绣忆才想起前几日白靖琪审的那个案子,似乎就是个乡绅的儿子。

    那是一个当街调戏妇女的案子,最后如何审判收场的许绣忆不得而知,不过看这乡绅之子如今还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大约这案子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这古往今来皆然如此,虽说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个中许多规则谁都是心知肚明的。

    遇见这四个人,还真是倒霉,不过许绣忆不想惹事,拂去了这不悦,拉着安承少随着人潮东广场去。

    东广场上,绣楼架了二层,红火火喜洋洋的,整个绣楼二层挂满了灯笼,一色红艳的灯笼,将端坐在绣楼二层美艳女子,映衬的如同从霞光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美好。

    那是个极美丽的女子,一身红衣似血,薄施脂粉,倾国倾城,早听白夫人说过这温泉西施是个绝色女子,等真正见了才知白夫人所言非虚,果是美丽的,只是总有些木讷的感觉,抱着绣球坐在呢,眼皮子一动不动,有些痴痴的看着底下蜂拥的人群,呆呆坐着。

    “我帮你抢个绣球吧。”

    许绣忆开起了安承少的玩笑,安承少的手,再度威胁的挪到了她的腰上,她终于知错:“呵呵,开玩笑的,都说了你是我的。”

    “往后退退吧,一会儿争抢起来,我怕他们伤了你。”

    安承少贴心的搂着许绣忆后退了一些,走到稍远了,安承少才将许绣忆紧紧搂住,生怕她被周遭蜂拥的人群给挤垮了。

    “锵锵锵锵锵!”锣鼓声声,那鼎沸的人声稍稍安静了一些,只见绣楼之中,出来一个老者,六七十岁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对大家道:“今日小女抛绣球招亲,但凡家中无妻室,年满十八,无顽疾病痛的,皆可抢绣球。”

    说完,对丫鬟使了眼色,两个丫鬟过来将那温泉西施搀扶起来,她依旧是面目痴痴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

    许绣忆脱口而出:“看着像是个痴儿。”

    身后很快又陌生人应和:“可不就是个痴儿。”

    另有一个女人也道:“你们外地来的吧,孙家的幺女就是个痴儿。”

    她这样一说许绣忆才看出来方才说话的老者不正是孙家的老板,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今日他穿的喜气洋洋的许绣忆一下也没认出来。

    “这些男人,十之一二而看上了她的美貌,余下的八九就是看上了她家的钱,孙家老板都说了,谁娶了她的女儿,嫁妆就给十牛车。”

    “十牛车,几辈子吃喝不愁,我要不是家里有婆娘了,我也……啊呦啊呦……娘子,我错了,我错了。”

    有人一轮纷纷,许绣忆目光落在那抛绣球的痴小姐身上,倒是觉得她几分可怜,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是不得自由,好歹郑重,但是她的婚姻却像是一场儿戏。

    抬眼瞧去,那四位纨绔子弟还是坐在轿子上,混在人群里,敢情这就是路人所谓的十分之中的一二分,看上了的是她的美貌,毕竟那孙家的小姐,论容貌,当真是算得上倾城绝代的。

    许绣忆心里头替她悲哀,只愿这绣球便是给一个农民拣去了,也别落到那四个人手里,不然怕是她悲哀的人生,只会更加的惨不忍睹。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二爷

    “铿铿铿铿!”一阵锣鼓声,丫鬟在那孙小姐耳畔说了什么,许绣忆忽然不愿意看了,对安承少道:“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恩!”安承少依了她,欠着她的手便要走,才转身,那厢擂台上,陡然传来一阵尖叫声,却原是那孙家的小姐,不知何时失足掉从绣楼中掉了下来。

    这绣楼原本就搭建的很高,为的是让绣球可以往各个方向都抛的出去,如今这人一跌下来,一声闷响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少卿,只见方才还疯蜂拥着的人群,瞬间惊恐的往四处散去,而绣楼二楼,那孙家药汤的老板,一张脸煞白一片,转身就往楼下跑。

    “死人了,死人了。”

    有人惊恐的尖叫,安承少本能的将许绣忆护在怀中,不叫那纷乱的人群伤到她,许绣忆透过四散人群的空隙看去,见方才还倾国姿容的女子,如今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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