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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商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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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抽身而去,她其实还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只是因为害怕,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害怕他亲口承认是。
因为害怕,所以逃避,她宁可相信苏锦源说的,这场大火,源于宫中一个和锦娘交恶的娘娘,她也不想相信秦烟说的这都是安承少指使的。
她需要冷静,安承少的怀抱从来很温暖和宽厚,这一次却叫她想逃,叫她乱心。
她说完便挣了他的怀抱,往门口去。
安承少眉心紧拧,在她拉动门环的时候,上来从身后紧紧搂住她。
“你生气了?”
“没有。”
她回答的有气无力,其实原本他就很坦诚的告诉她,关于他的事情她不要问太多,她也慢慢说服自己习惯了他的刻意隐瞒,只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又何必要胡诌一个理由来搪塞她。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不是吗?
她不介意他何等身份,只介意他为何要说谎,更介意秦烟说的那番话。
锦娘绣庄是他的,锦娘绣庄的火也是他放的。
想到这些,心头更乱,她只能努力稳着气息,道:“我真没生气,承少,我昨日在宫里游玩了一天,颇为疲累,一早起来又直奔你家,现在想回去歇会儿。”
“绣儿,不要走,我为避秦烟,过几日就要离开京城一段,留下来陪陪我。”
许绣忆闭上眼睛,暗中沉沉呼吸一口,才能摒除所以不好不愉快的想法,转过身来,对安承少微微勾起了嘴唇:“好,那我不走了。”
一日,两人都缠绵在一处,许绣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也因为他的柔情蜜意渐渐散去,只是散去,不代表完全没有芥蒂,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是打算先缓一缓告诉安承少。
上次她信了秦烟的话,结果和安承少互相折磨,闹了那一通的误会。
虽说有前车之鉴,但是她莫名笃定,这次的秦烟所谓的离间计,似乎是真。
关外的安爷。
她怎能不知,几乎是垄断了关外所有的丝绸,皮草,药材,油烟米粮,茶叶等等等等生意,是关外第一富豪。
其财富,富可敌国,便是要买两座小城池自立为王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其人醉心生意,对于权势地位并不在意,皇上曾有意让他入朝为官,封至二品大员,他却婉言拒绝。
此人交友神光,关外几个藩王互相之间不睦,都是他从中斡旋调和,是每个藩王的座上宾。
此人慷慨大方,救济贫民, 在关外名声十分好,人人对其敬仰三分,整个关外,他跺一跺脚就能震动三分,召唤一声人人愿意为他效力。
那是一个传奇和神话一样的人物,许绣忆终于知道,那个安爷,就是如今将她搂在怀中的安承少。
他的伤势未愈,不过已经结痂,许绣忆给他拆了线,重新包扎一番,静静躺在他的怀中。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的,心底总是不安。
“绣儿。”
“恩。”
“我并非有意瞒你。”
“我知道,我也不在意你是谁。”
他搂紧了她,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你真的没生气嘛?”
“没有。”
“等我昨晚要做的事情,我就带你离开,荣华富贵至于我皆是浮云,你才是我的一切。”
他深情款款,她又岂能不被打动。
不过她却更是纠结他所谓的事情,他已经提过不止一次。
“你到底要做何事?不能告诉我吗?”
他沉默了,她明白,轻笑一声,岔开话题:“你这次要去多久?”
“大约半月,我关外生意出了点问题,吕青吕红飞鸽传说,我必须亲自回去一趟。”
“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安爷,我知道你也经营绸缎生意,前几日我和锦娘绣庄订了一批货, 结果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她稍一停顿,观察他的反应,直觉他搂着她肩膀的手收了一下。
她心底一凉,继续当作若无其事道:“原本我还打算借这批货打败那保安堂,没想到锦娘绣庄逢了变故,一夜之间付诸一炬,我订的东西也都化作了灰烬,还好,我已找到了另一个让保宁堂东山再起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
他似乎很感兴趣,许绣忆心里却更凉,平素里,他是从来不关怀她的生意的,就算知道苏锦艺处处打压她,他也对她的生意只字未提,两人腻歪在一起的时候,只有风花雪月。
“我推出了一款凉茶,昨日叫太后品了,太后甚是喜欢,我想请太后给我这款凉茶起名,然后借用太后的效应,推出这款凉茶,一旦这种可以当食物品用的下火去燥不伤身药茶推出,我想必会轰动全城,将保安堂彻底打压下去。”
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是试探,秦烟说的,她耿耿于怀,若是不亲自验证一番,她不会舒心。
可如果结果不是她愿意看到那个呢?
他沉默了会儿,然后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真聪明,你总有那么多的法子。”
“既然我当了苏家的家,自然要把保宁堂做大做好,苏锦艺处处打压,我岂能如他所愿。”
安承少点点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许绣忆微微一笑,靠在他怀中,心头有些五味参杂。
*
过了午时,许绣忆不得不离开,安承少颇为不舍,许绣忆答应了他等他从关外一回来就过来看他, 他才恋恋不舍的同她吻别。
从安府出来,那些压抑着的情绪才一涌而出,她没有办法不相信秦烟,也没有办法彻底相信秦烟。
她故意把保宁堂下一步的计划透露给了安承少,她不希望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她只愿一切都是秦烟胡说八道,秦烟那张嘴,又有几分可以相信。
连着几日,时光匆匆,转眼初九,苏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户部家的小姐陆羽儿今日过门,苏家又迎了一位官小姐,可谓是扬眉吐气,光宗耀祖的事情。
那苏锦郁,从苏老太太空中得知对方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之后,也是日夜期盼着做新郎官,今日,终他梦想成真,新娘子进了苏府。
轿子落在苏府门口,唢呐吹起来,炮仗放起来,宾朋满堂,贺声不绝。
许绣忆坐在房中,听着外头热闹,嘴角勾起一抹蔑笑,对金玉银玉道:“叫你们派的帖子,都派了吗?”
“派了。”
“去看看人来了没。”
“奶奶,会不会出乱子啊,老太太还不知道我们请了邰莲的家兄家嫂过来,知道会不会怪罪我们?”银玉小心翼翼问。
许绣忆冷笑一声:“你觉得邰莲的家兄家嫂能闹出什么乱子来?那样的穷人家,有个面子来吃这顿喜酒就该感恩戴德了,我无非是觉得邰莲若是生个儿子老太太必定会接她回来做姨奶奶,往后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如早些对她家里人客气些,分一杯喜酒,也不是来闹事砸场子的,是来贺喜的,上门是客,老太太能说什么?”
银玉闻言,点点头,不再多说,和金鱼下去。
出的屋子,银玉就蹙着眉头道:“我总觉得奶奶有什么打算,奶奶似乎和四爷很是不对盘路,那日八姑婆来,奶奶的意思也是叫八姑婆给四爷寻个差的。”
“少说两句,免得叫人听去了,四爷什么人你清楚的很,为了夺咱蓝姑娘用了多少手段,也该给他吃点教训,免得往后把我们也祸害了,我现在都不敢往四爷屋周围边圈儿去,你看茗轩姐姐,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呢,乃还是老太太顶顶宠爱的人。”
闻言,银玉一个哆嗦, 忙道:“四爷瞧我那眼神,也给我怵的慌,我倒也希望这次的户部家小姐是个厉害角色,好好治一治他,不过你说那邰莲的家兄家嫂,真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奶奶不是说了,他们小门小户的,进得来就是福气,哪里敢闹事,今日来的非富即贵的,我们家四奶奶还是户部的,若敢闹,明儿脑袋就得点地。”
“照你这样说,我看他们是来都不敢来,走,去看看吧,保不齐真的不敢来。”
“恩,走。”
*
新娘子接进门,奶娘和许绣忆抱着蓝丫头去了大堂,一拜天地,那苏锦郁笑着看着新娘子,眼角瞥见许绣忆,带了几分贪婪和邪佞,却很快掩去,依旧换上了那衣服温和的模样。
二拜高堂。
堂上,苏家老太太乐不可支,这新媳妇身段着实好,前凸后翘屁gu大,以后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她没了一个儿子,如今传宗接代就只指望整个宝贝的小儿子了。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红绸带,苏锦郁在前头牵引,陆羽儿在后面跟随,倒是夫唱妇随,好不和谐,众人掌声四起,有人哄闹着要去闹洞房,场面一时欢乐极了。
许绣忆一眼就看到了众人之中邰莲的家兄家嫂,其实早在请帖派出去的那几日,她就已经去拜访过来。
茅庐小舍,三间草房一片地,邰莲的兄长是个好吃懒做之徒,兄嫂是个尖酸泼辣的女子,可怜那邰莲怀胎九月即将临盆,却要每日下厨伺候兄嫂。
许绣忆那次去看她,给了她家兄家嫂一百两银子,这若是省吃俭用,足够他们一家子花费半辈子,但是这只是定金。
她说了,如果一切按照她吩咐的做,剩余三百两,她会一次给上,让他们一家远走高飞,离开京城。
这,无疑是天大的诱惑,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四百两银子,只要在婚礼上闹一场,然后逃之夭夭,谁也愿意,何况邰莲的兄长还是个地痞流氓之类的人物。
眼见着新娘新郎走到后堂,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要送入洞房,那邰莲的兄嫂忽儿义愤填膺的拿起一个喜字花瓶砸在了地上。
顿然所有的目光都叫吸引了过去。
只听那尖酸泼辣的女子,歇斯底里的哭道:“你个没良心的啊没良心的,我妹妹在家里为你生孩子,你却在这里取老婆。就算你嫌我妹妹不过是个丫鬟,那孩子总是你的种子,苏四爷,你便是天底下最最绝情的男子,你个没良心的。”
市井出身,骂街这一套邰莲兄嫂甚是在行。
一个骂完,另一个大男子也嚎啕起来:“可怜我兄妹自由孤苦无依,我妹妹进了你苏家为婢,我原以为是她的福气,如今肚子被搞大,又被你苏家生生赶出去,未婚先孕,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辱骂,几次都生不如死,苏家老太太,这便是你苏家对待下人之法吗?你苏家是开青楼的吗?每个丫头都可以任由少爷挑选,弄大肚子后又塞点钱遮丑赶出去,你们至我们贫苦百姓家的子女于何地,是把我们当畜生看吗?”
一语出,全场唏嘘,人人噤声不言,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插手。
还是大房苏李氏见场面难看了,出来拉了邰莲兄嫂一把:“有什么话,我们到后院说。”
“后院说,你苏家就是这样见不得人吗?我今儿就偏要在这里说,我妹妹邰莲四岁进了你苏家,去年冬日就被苏锦郁糟蹋了,如今苏锦郁要娶妻怕四奶奶看着不舒服,就把我怀胎九月的妹妹赶出苏府,我今儿就要个说法,你们苏家这样对待下人,你们道理何在?”
“绣忆!”
苏家老太太大约已是乱了分寸了,只能巴巴的看着许绣忆。
许绣忆见也给够苏锦郁难堪了,就上来佯装劝说:“两位,邰莲被赶出去,那是因为她自己手脚不干净,至于身怀六甲,她说是我们四爷的,就是我们四爷的了?你们有何凭证?”
许绣忆这一番话,无疑更是显苏家家大业大欺辱穷人。
堂内有人唏嘘,交头接耳。
苏家老太太面子上甚是挂不住,苏锦郁和新娘子因为这样一闹也走不了,站在那,苏锦郁的脸色一片青黑惨白,怎也想不到今日他大喜的日子,要闹这样的大笑话。
看他那位新婚夫人,大约也是气的,已把红绸带都给丢了,要不是已经三拜礼成,苏锦郁都害怕白白丢了这样一样好媳妇呢。
“三奶奶,苏家三奶奶,你们真是太欺负人了,说我妹妹偷东西,你又有何凭证,说我妹妹腹中的孩子不是四爷的,你又有何凭证?”
许绣忆假装被说的哑口无言,苏李氏又过来劝:“这,邰莲家兄弟,我们一切好商量,不要闹了。”
“我没闹,今日我也豁出去了。你苏家四爷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妹子悉数都给我说了。老太太你身边的丫鬟茗轩,就叫你家四爷弄大了肚子,偏生那茗轩是个烈性子,要到衙门里告四爷强jian,您不顾我天朝律法,连夜把人绑了送到向下,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你家四爷,贴身丫鬟就邰莲和寻妙两个,那寻妙为你家四爷生下一个女娃,你们没许她任何名分,却花了银钱疏通关系,把人送了大牢,如今对我家邰莲也要如此吗?我整个做哥哥的告诉你,苏老太太,这天下是有王法的,就算你们和护国公府,和户部府的攀了亲,也不能不顾枉法, 草菅人命,上个月你们府上上吊死了个丫头,依我看来,大约也是个你们这四爷糟蹋了不堪羞辱上吊自杀了。”
第八十三章 给苏锦郁的大礼
苏家老太太拍案而起,脸色惨白一片,气的发抖。
“来,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又要草菅人命了是吗?打啊,打啊,今日为了我妹妹,我便是连命都不要了。”
“闭嘴!”
一声怒喝,从那红盖头下传出,陆羽儿只觉得羞愤难当,新婚之日,她那脸面却被抹了三把,她早知道苏家四爷有些混,却不想混到这等地步。
一把扯了红盖头,她抬手就给了苏锦郁一个巴掌,生生把苏锦郁给呆住了,呆的不是那巴掌上的刺痛,而是那红盖头下极丑和极老的面孔。
“苏锦郁,我今日不嫁了。”
如今,苏锦郁倒巴不得这句话能成真,可是三书六礼,天地已拜,他心里呜呼哀哉,知道就算陆羽儿愿意悔婚,这也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从今往后,他都要同这臭婆娘做夫妻了。
一甩头盖,陆羽儿大步往门口去,苏家脸面,可算是丢的彻底,无人敢去拦她,皆只因为见了真容,大家都知道了这八姑婆口里的陆家小姐,正是户部大人疼爱有加当作手心里的宝贝的亲妹子。
只有许绣忆,懊恼跺脚,显出一番焦虑神色,忙上上前拦住陆羽儿:“四弟妹,等等。”
陆羽儿虽然气急,却也并非完全是气苏锦郁的混,她连给人做填房的心思都有过,可见但凡是个男人只要肯娶她,她都是愿意的。
何况盖头揭开,那苏锦郁俊美少年的面孔,着实让她心动。
她这会儿负气离开,只是觉着太过丢人,新婚之日居然闹出这等闹剧,她从来就心高气傲,哪里可能忍气吞声,做做样子她也要甩那苏锦郁一个耳光,也要负气而走。
她就巴着苏家人能来劝她,不然如果真回去了,那她还得把脸丢到娘家去。
如今,许绣忆上来了,正好如了她的愿望,她故作委屈的看着许绣忆,一声三嫂叫的一点都不别扭,虽然她这年岁,都够得上做许绣忆的娘了。
“三嫂,呜呜呜。”
她哭将起来,眼泪半真半假的。
许绣忆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点了点头,许绣忆叫金玉带她去新房休息,呼了一口气,总会了厅堂,看着邰莲家兄长和兄嫂,道:“你们二人,我早知脾性,一个好吃懒做,一个尖酸刻薄,我的婢女在街上看到过你们怎么对待邰莲,老太太给了邰莲安置费,皆别你二人夺去,我家四爷年幼不更事,做错点事我们苏府愿意承担责任,原本就没打算把邰莲赶走,只是邰莲自己说想家了,才叫她回去小住几日。”
“方才你还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因为你们耍流氓,我现在就给你们说,邰莲我们苏府是要接回来的,但是有大有小有规矩,我苏府没有正房不入先纳妾的规矩,等到我家四爷成了婚,自然会将邰莲接回来做姨奶奶。”
“我……”
“邰莲肯定早也和你们说过,你们两人故意捡着这一日来捣乱,无非是想讹银子,你可知道,讹诈银钱,要判多少年?”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夫妻二人,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说话也支支吾吾没有底气,一看就是被说中了心思,之前唏嘘的那些宾客,如今都等着看苏家三奶奶如何收拾这两人。
邰莲家兄,还在嘴硬:“谁说我们是来讹银子的,我们就是来讨个公道的,你说纳我们邰莲为姨奶奶,好啊,现在啊,现在不是娶了正室了,我们邰莲就在家,现在就可以接过来。”
“看,还说你们不是来讹诈银子的,方才还说邰莲在生孩子。”
“我……”
“银玉,报官。”
许绣忆严厉一句,那两口子噗通跪倒下去,忙不迭的磕头道歉:“三奶奶饶命,三奶奶,我们错了,我们,是我们贪心了。是我们想趁机讹诈银子,但是我们也是想好好安置邰莲和孩子……”
“还要胡说?”
“我……”
“来人,送官。”
许绣忆一声令下,两个小厮进来拉扯两人,两人哭着喊着求饶,许绣忆却只是一脸冷漠,转而看向众位宾客,道:“邰莲确实怀了我四爷的孩子,但是我们苏家从未打算抛弃她,一早老太太早就说了,等四爷迎娶了正房,就把邰莲接回来。”
这无疑是一个台阶,苏家老太太也忙表态:“是,我苏家的骨肉,岂能流落在外,早前我就和邰莲说了等到老四迎娶了正房就接她回来纳为妾侍,我说话素来算话。”
这大喜的日子,大家心里头就算觉得这苏家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口头上也是奉迎,其实大伙儿谁不清楚,苏家抹不开面子了,若是没这台阶,那苏家四爷的脸皮,就要被整个剥下来了。
这一场闹剧,至此算是结束。
之后众宾客相谈甚欢,当时什么都没发生过,苏家老太太称累回房歇息,许绣忆去看了她,这几日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一下又给气垮了,喝着参汤缓着。
许绣忆在大厅招待了会儿,就见苏锦郁从新房出来,脸色十分难看,捱桌的与人喝酒,喝的比许岚清成婚那日还凶。
许绣忆想,大约他是对着新娘子还有这喜堂上精彩闹剧十分的“惊喜”,所以才喝成那样。
她随意招呼了一番,就带着金玉银玉回了屋。
一回去,银玉先凑了过来,拍着胸脯有些心有余悸:“真怕老太太问是谁放了邰莲的家兄家嫂进来的。”
“给过去的请帖,本就是假的,是门房那见他们两人衣着光鲜,没仔细核对,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的。”
许绣忆这样说,金玉银玉才算安下心来。
银玉给许绣忆斟了茶,道:“四奶奶可真够丑的,这年岁怎么也得有三十老几了吧,当时奴婢就怀疑过八姑婆口中说的那个陆大人捧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是这老姑娘,没想到还真是,活活叫八姑婆说的想歪了,以为是陆大人养在外头的外室之女。”
金玉就此不发表回答,她自然知道这样一个极品八姑婆敢来说媒,必定也是后面有人撑腰,这个人,金玉知道是许绣忆。
喝一盏茶,金玉看着外头灯火辉煌,推杯交盏的热闹,道:“奶奶先头就说过邰莲保不齐还会回来当姨奶奶,叫我们对她好些,如今看样子,老太太过两日就会把她接回来,老太太这可算是亲口允了的。”
“恩,那是邰莲的福气,至少好过她在那样的兄嫂身边生活,金玉,你去厨房给我熬些梅子粥来,忽然很想吃,银玉,你去堂上看着吧,今日人手本就有些不够。”
“是,奶奶!”
两人分别退下,许绣忆嘴角浮了一抹冷冷的笑意,苏锦郁,这就是你的报应。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青花瓷杯的边缘,忽然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金玉银玉,应了一句,门推开,鬼鬼祟祟的确实一袭黑缎子长袍,袍子上绣着紫金祥云纹的苏锦源。
进来后他迅速又关上门,见到许绣忆,就过来作势要抱她,却被许绣忆躲开,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所以今天趁乱混进来了,绣忆,那日一别,我对你朝思暮想,奈何最近总找不见机会回来。”
许绣忆态度只是冷淡,苏锦源颇为受伤,不过想到那夜和许绣忆的缱绻,他想许绣忆多少气他,但是终归还是愿意和他好的,于是走过去,坐在许绣忆边上,握住了许绣忆的手。
许绣忆要抽回,他却一脸哀求讨好的神色:“绣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十万分的补偿你。”
许绣忆眉头一紧,抽回了手。
好在苏锦源没有死缠烂打,只是神色间几分落寞,不过很快又来了些精神,压低声音道:“关于季红杀我事情,我查出了一些眉目。”
“什么?”
她并不是太关心,因为一旦真凶落网,苏锦源就要回来同她一道生活,她只愿这日子推迟一些再推迟一些,推迟到安承少能够带她走的那天。
“我翻入季红的房间,在季红房间里找到了一封信,虽然我不敢确定是不是那日我朦胧中看到的男子写的,但是信中提到了一个地方,锦娘绣庄。”
许绣忆蹭的站了起来,苏锦源以为她是因为曾经和锦娘绣庄有过生意,所以听到这四个字才格外敏感。
他继续道:“这封信藏的极为隐蔽,所以才没叫人发现,我也是因为无意间看到过季红打开那个暗格,才找到信的,信中提到要季红二月初二到锦娘绣庄取一个荷包。我怀疑,锦娘绣庄是季红和那幕后黑手的接头处。”
“你上次不是说,锦娘绣庄和宫里的一个娘娘有过节,失火也是那娘娘做的?”
“以前我随着爹爹四处做生意,偶尔听闻说锦娘其实本是皇上在宫外的一夜露水姻缘,这件事只有宫里的淑妃知道。有一日淑妃从锦娘那定了绣品,让锦娘亲自送进宫,结果两人发生了一些口角,淑妃仗着地位身份羞辱谩骂责打了锦娘,为此被皇上打入了冷宫,住了三个月才放出来。”
这件事许绣忆知道,因为淑妃娘家和护国公府是世交,那年许绣忆才五岁多点。
只是晃眼过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锦娘绣庄和宫里都有生意来往,一直也相安无事,怎那淑妃报复,要在这时候?
忽然就想到了秦烟的话,许绣忆心头一沉,追问:“淑妃因为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要纵火毁了锦娘绣庄吗?”
“照理说是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皇上早把锦娘忘却,这几年对淑妃也是恩宠有加,淑妃若是有心报复,也不该等到今日。”
“所以你觉得?”
“纵火之人或许另有他人,那日之后我也去过火场,不过没有任何眉目。我猜测如果锦娘绣庄真是季红和幕后凶手的接头处,那从尉锦娘处,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只是我不能去见她,她识得我,所以……”
“你想让我去一探虚实?”
“恩,我听闻你同她有些交情,她父亲寿宴你还送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颇为讨尉家老太爷的欢心,绣忆,我很想回家,很像好好和你重新开始,每日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日子我过腻了,你会帮我是吗?”
他语气近乎哀求。
其实,许绣忆并不是想帮他,而是有些事情,其实她自己,也需要去探探虚实。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戳破,就算戳破之后发现自己又中了小人之计,被离间了一把。
可若是真的呢?
若是秦烟所言非虚呢?
她心里乱的很,眉心紧蹙。
门外,有人敲门。
苏锦源紧张起来,疾步往窗口去。
“绣忆,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帮我。”
说完,翻窗而出。
许绣忆应了门,金玉端着梅子粥进来,目光有意无意瞥向那还在摇晃的半扇窗户,心里明白着,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奶奶,梅子粥。”
“恩,明日早上也喝这个。”
她有些妊娠反应,随着孩子一日日的长大,这妊娠反应越发的厉害起来,前几日还勉强能吃的下一些饭菜,这些日子,她只想喝梅子粥,酸梅汤,山楂糕。
就算勉强吃点饭,也只愿意就着咸菜和酸菜吃。
许绣忆极力的在忍,忍着不吐,忍着不喊腰疼,忍着吃点糕点水果,她怕自己这孕相叫人看出来。
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晚上沐浴后看着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知道,自己最多还能瞒得了三五个月。
本是早该告诉安承少,可因为秦烟的话,她心中一片混乱,孩子的事情也不愿现在就说。
其实,她是矛盾的。
一面不愿意去捅破那层纸,看看纸后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一面,却又想把一切弄清楚,误会也好,真的也罢,至少好过这样日日纠结着,牵挂着。
看着窗外一轮明月,那日也是在这扇窗口,锦娘绣庄燃了熊熊烈火。
这场火,真的是安承少做的吗?
——题外话——
今日万更,明日继续万更。
第八十四章 怀孕被知卫道士讨伐
苏锦郁成亲,尉家也用送贺礼来,翌日清晨,许绣忆借着还礼的由头,叫人备了马车,前往尉府。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没了绣庄的营生,凭借着几年积累的财富,尉府依旧如同以往一样光鲜亮丽。
许绣忆被请了进去,尉家姑奶奶尉淑芬招待的她,几日未见,她起色好了许多,见许绣忆奉礼而来,颇为客气。
“三奶奶怎还送礼来了?”
“昨日我四弟成亲,贵府送了如此大礼,我这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说着,送上一个匣子,里头是苏蒋氏娘家珠宝行新进来的一批货,价值不菲。
尉淑芬倒也没有推脱,客气几句就收下了礼,叫下人备茶。
上好的碧螺春,许绣忆品了一口,问道:“锦娘姑姑不在吗?”
“锦娘啊,绣庄一倒,她也得了闲,游山玩水去了。”
“姑姑真是潇洒。”
“呵呵,她也累了半辈子了,余生可不得过的快活些。”
许绣忆点点头,那尉淑芬是个甚精明和聪慧的人,许绣忆试探的话到了嘴边,斟酌一番,还是住了口,只是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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