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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笙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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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过几日,侯公府上传来一个消息,四皇子知晓段侯爷与府上的表小姐情投意合,便在轩辕帝跟前做主,为他们二人指婚。
  江晚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台上摆满的五颜六色的胭脂盒,伸手抓起一个往地上摔去,“备马车,去靖王府!”
  伴随着一阵怒喊声,胭脂盒在地上摔个粉碎。
  “是!”
  芸香战战兢兢跑出去。
  到了靖王府,她直奔轩辕靖的庭院而去。府里的两个仆人火急火燎地跟在她身后,也不敢拦着。
  “侯爷夫人这是怎么了?”
  正在庭院中练完剑,擦拭剑身的轩辕靖见她急匆匆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温不火问她。
  “你为何要这么做?!”江晚吟站在他面前,连敬语都不用了,一双透着愠怒的眼直视着他。
  他依旧不紧不慢擦着手里的剑,“段忘尘已经亲自来赔过礼了,况且你也看到了,他百般维护他的那个小情人,本王这么做,也不过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江晚吟狠狠盯着他,十指紧了紧,“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交易?”
  “交易?”
  轩辕靖冷哼一声,身上散发出一阵寒意,“夫人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啊?”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晚吟嗫嚅着,眸光间现了躲闪之意。
  伸手勾起她洁白的下颚,轩辕靖冷冰冰问她,“试问夫人,你又何时与本王说过实话?!”
  冷哼一声,他拂袖离开。
  一阵寒气从江晚吟面前飘过,她咬着唇,捏着丝帕的手在微微颤抖。


第十七章 奚落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从扶柔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宋轻歌正坐在屋中绣丝帕,她已经有一段时日未见到段忘尘。
  王氏不愿见她,她每次只能止步在雍乐阁外面。
  扶柔满心欢喜地说,“小姐,府中人人都知晓这个消息了,必然是真的。”
  “可是。。。”
  宋轻歌放下手中的针线,却仍将绣了一半的丝帕握在手里。
  “这四皇子性情倒是古怪,可这到底是他为您和侯爷指的婚,就算是老夫人,也不能反对了。”扶柔明白她的担忧,却也替她高兴。
  “阿歌!”
  恰好此时,段忘尘从屋外走进来,看得出来他十分高兴。扶柔朝他微微施礼,便退了下去。
  “你不高兴?”
  他弯身在她面前坐下,有段日子没见,他倒觉得他们二人有些生疏了。
  宋轻歌垂下眉头,绞着手里的丝帕。上次在前厅中受到的那些侮辱,她不曾忘记。
  段忘尘柔声说,“祖母,她也答应了。”
  “可是四皇子他为何会为我们二人指婚?”她抬眸,眉眼里透着不解。
  他漾开唇角,双眸间带着笑意,“上回我亲自到四皇子府上请罪时,他见我虔诚至极,不忍心拆了这一段姻缘,便替我们在皇上面前求了情。”
  长长的羽睫眨了眨,宋轻歌没有再追问。
  段忘尘将她揽过来,让她靠到自己肩头上。
  出到竹云苑外,侍书开口问他,“侯爷,为何不与表小姐说实情?”
  那日落镜笙从侯公府回去后不久,便派御风过来送信给段忘尘,让他这段日子都事事都要承江晚吟的意,等熬过这些时日,便能娶了宋轻歌。
  他便都照做了。
  只是这些事,他都不想让宋轻歌知情。
  段忘尘停下脚步,眸光暗了下去,“我不愿把她牵扯进来,更不忍让她再想起当年的事。”
  当年她哭得声嘶力竭的那个样子,他还历历在目。从那之后他就发誓,日后必定会好好护着她。
  侍书心下叹了一声气,跟上他的脚步。
  筹备亲事的这段时日,江晚吟未曾闹过。人前的她仍旧是那副闺房门第,秀外慧中的模样。
  王氏依旧宠着她,站在她这边,她是江鹤迟的女儿,段忘尘可以不识趣,她这个做祖母的,得识趣。
  迎娶宋轻歌的这一日,府上来的宾客自然不能与段忘尘迎娶江晚吟的那一日比。
  不过四皇子这个指婚人都来了,朝中的一些大臣自然也跟着来凑了凑热闹。
  轩辕靖看着江晚吟那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幽幽然开口奚落她一句,“当初你若是嫁给了本王,何苦会受今日这份气。”
  江晚吟握紧手里的茶杯,笑得眉眼弯弯,“承蒙四皇子的恩泽,才让吟儿受了这份气。”
  轩辕靖勾了勾那双桃花眼,“这事,你还真怨不得本王。”他拿起杯盏,继续饮茶看热闹。
  这满堂里透出的浓郁喜气,让江晚吟眸底泛起丝丝狠毒,正好瞧见芸香从外面走进来,她眸中的狠毒才散去一些。
  低着头饮茶的轩辕靖,唇角划开一抹凉意。


第十八章 可还撑得住?
  宋轻歌穿着一身绣了牡丹的红色喜服,盖着一头红纱,扶柔扶着她,一路往正堂赶。半个时辰前喜娘就来催过她了,说是吉时快要到了。
  扶柔担忧地问,“小姐,您可还忍得住?”她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已经慢慢泛红。
  “拜个堂很快的,只盼一会不要出了乱子才好。”身上极痒无比,宋轻歌一直忍着,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方才宋轻歌一穿上喜婆送来的喜服便觉得浑身不对劲,未过多久身上就开始生红疹,她一路忍到了现在。
  “嗯!”
  知晓不能误了吉时,扶柔急忙加快脚步。
  “御风,你速去备些药,一会她拜完堂,想法子把药递给她。”回廊的另一头,落镜笙的眸光落在那个一身红衣赶去拜堂的女子身上,眼前竹叶摇曳,让他眸色里的哀愁又浓了几分。
  “是。”
  御风急急退了下去。
  “你也不瞧清楚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竟还来得这般晚!”王氏与段忘尘一同在正堂门口候着,见宋轻歌急匆匆赶过来,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阿歌来晚了。。。”
  宋轻歌赶忙低头认错。
  “来了便好。”段忘尘打着圆场,他将她的手牵过来,触到她手掌心里一片濡湿,指尖冰凉得紧,“你的手怎的这么冰凉?”
  宋轻歌轻轻拉了一下衣袖,将手腕遮得严实,“想必是赶路赶太急了。”
  “侯爷,表小姐,吉时到了。”喜婆在一旁提醒着。
  段忘尘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只好牵着她往正堂里走。
  拜堂时,宋轻歌几乎要站不稳,忍着不去管身上的痒意让她头疼得紧,额头上早已冷汗涔涔。
  “四皇子是妹妹的指婚人,妹妹是不是要敬他一杯茶?”拜完堂江晚吟一副正室做派,以礼俗之意提醒她。
  宋轻歌握紧段忘尘的手,苦苦撑着,“姐姐说的是。”
  “可还撑得住?”
  段忘尘小声问她,她的手愈发冰凉。
  她强忍着点下头,接过端到自己眼前的茶杯,朝轩辕靖倾身,“多谢四皇子为小女和表哥指婚。”
  “本王不过是不愿夺人所爱罢了。”那杯茶,轩辕靖并未接过来。
  过了片刻,齐元兆才从她手里接过茶盏,“表小姐的心意,四皇子心领了。”这一来一回,等于是羞辱了她一番。
  红纱下面的那张脸,分外难堪。
  “扶二夫人下去吧。”
  段忘尘担心她的身子,眼下顾不得这些,赶紧叮嘱扶柔将她带回竹云苑,他还得留在正堂里招呼宾客。
  “是。”
  扶柔急忙扶着她离开。
  江晚吟看了芸香一眼,她便趁着人声嘈杂悄悄跟在她们主仆二人身后。
  “小姐。。。”
  还未回到竹云苑,宋轻歌已经撑不住,药粉似是侵入了她体内,让她疼得走不动路。
  扶柔只好先寻了一处护栏,让她靠着木桩坐在上面。
  “不必管我,你赶紧到府外去寻个太夫回来。”宋轻歌气喘吁吁,催她一声。
  “可是。。。”扶柔往四周看了一眼,可看到宋轻歌这副痛苦的样子,只能回她,“那您在这等着奴婢。”说完,赶紧松开手离去。
  宋轻歌挽起衣袖,看到整个手臂红得触目惊心。她敢笃定这喜服上的药粉是江晚吟放的,这样一来,晚上入洞房段忘尘看到她宛若患了红疹的肌肤,想是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仰起头靠在木桩上,隔着红纱,一行滚烫的泪从她眼眶落下。


第十九章 别怕,我带你回去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你们是谁?”宋轻歌看不清眼前的人,只隐约看到有几个人影在她眼前晃动。
  “小娘子,拜完堂了为何还一个人待在这啊,难不成你的夫君不要你了?不如让我们爷几个好好疼疼你?”
  站前她面前几个男子言语粗俗不堪,不像是府上的下人,似是外面的市井混混。
  “你们敢私自混入侯公府,我可是侯公府的表小姐,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定饶不了你们?!”
  宋轻歌全身瘫软,冷声威胁他们。
  躲在假山后的芸香见那几个男子上前围住了她,冷哼一声,趁四下无人匆忙离开。
  “是吗?那我们爷几个还真想尝尝是何滋味?!”那几个市井混混愈发放肆,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们,你们别过来。。。”
  宋轻歌用手撑着护栏,一点点往后挪。
  可是这样的威胁没用,令人心悸的笑声回荡在她耳边,让她背后生出一身冷汗,恐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也是你们能玷污的?!”就在那些肮脏的手要碰到她身上时,耳边响起一道冰冷如霜的威吓声。
  宋轻歌睁开双眼,隔着红纱的视线被一片白衣遮住了,只看到一道硕长的身影。
  尔后,便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眸。
  “公子,这里交给我!”
  御风将手里的药递给落镜笙,顷刻间便护在他身前,与那些迎面冲来的混混打斗。
  落镜笙俯下身子,将宋轻歌从护栏上抱起来,她身形纤弱,宛若一团棉花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他凝着红纱下的这张脸,深不见底的双眸间翻滚着千言万语,喉间却被什么东西堵得生疼,最后只低沉着声说了一句,“别怕,我带你回去。”
  宋轻歌靠在他怀中,朦朦胧胧中像是闻到了金雀花的香味。
  “萧哥哥,萧哥哥。。。”
  一阵呓语声在他怀中响起,可他没有听到。
  待天色暗下来,宾客渐渐散去后,段忘尘才急匆匆赶到她的竹云苑,碰见扶柔在清理桌上的药瓶。
  “二夫人如何了?”他快步走进屋中。
  “小姐她服完药已经歇下了,只是。。。”扶柔咬咬唇,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段忘尘走到她的软榻边上,见她脸上还盖着红纱,脸上生出一阵疼惜,都这副样子了她还不肯摘下红纱。
  扶柔走到他身后,心疼地说道,“小姐说了,要等侯爷过来才能摘下红纱,谁都碰不得。”
  段忘尘在她身边坐下,掀起她脸上的红纱,清俊的脸上带着丝丝疼惜,“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的喜服被人下了药,一穿到身上便疼痒不已,肌肤更是红得吓人。可小姐却一路忍着,一心想着等与侯爷拜完堂后再将喜服脱下。”
  扶柔眼眶通红,将喜服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段忘尘挽起宋轻歌的衣袖,她的手腕还一块块泛红。他漆黑的眸光里满是疼惜,昏黄色的烛光在他浓密的眼睫上落下一处黯淡的剪影。


第二十章 荷包
  从竹云苑回到长乐府后,落镜笙就一直待在关雎阁上。府中的小厮,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御风踏着夜色走到阁楼上时,他手中正握着一枚黄缎荷包,荷包小巧精致,只是已经陈旧不已。
  “公子,那几个混入侯公府的市井混混已经处置妥当,扶柔姑娘那边也交待过了。”
  御风在他面前倾身,小声禀告。
  “嗯。”
  落镜笙低只沉着声应了一下,阴沉的眸光依旧落在手中的荷包上。
  御风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退了下去。
  “萧哥哥,这是阿歌亲自绣的,世上独有的一个,你可要好好收着。”宋轻歌亲手将这个荷包送到落镜笙手上时,是在一个蝉鸣的初夏。
  萧王府与宋王府两家是世交,故他们自小便相识。
  宋轻歌从小女红便了得,她经常拿这个与他打趣,好在他亦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没被她比下去,不然这个小妮子在他面前可神气得很呢。
  有一回她看到他腰间戴的褐色荷包,便指着问道:“为何你这腰间的荷包以前从未见你佩戴过?”
  她稚气未脱的眸色里俨然带着一抹醋意,他便戏弄着回,“这是林尚书之女赠予我的,她说平日里总见我这腰上空荡荡的,服饰素色得很,便给我做了一个。”
  她听得雨里雾里,“你何时与她扯上了关系?”
  “去尚书院时,见过几面。”他继续胡扯。
  “只见过几面便送你荷包,那我改日也送你一个,等我送了你,你就得将这个摘下来。”她眸光中的醋意丝毫未褪,一脸倔强地说道。
  他偷偷笑着,心想她心中定是十分后悔没能早日送他荷包。
  白日里抱着她回竹云苑时,他心中埋藏多年的情感便翻江倒海般涌了出来,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给她服了药之后,便悄悄离去。
  今夜一过,她便真的成了段忘尘的人。
  “咳咳咳!”
  一阵晚风吹过,落镜笙捂着胸口猛咳了好几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黄缎荷包,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眸子被一层浓郁的阴沉悉数覆盖。
  轩辕靖走之前,问了江晚吟一句,“今日本王可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江晚吟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得四皇子赏脸,吟儿心里自是感激得很。”
  “可惜了,如此良辰,夫人今夜要独守空房了。”轩辕靖阴阳怪气地揶揄她一句。
  江晚吟依旧笑着,脸上未见一丝怒意,“多谢四皇子提醒。时候不早了,四皇子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让人看见了误会。”
  他冷笑一声,这话让他觉得讽刺得很,“误会?在本王府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怕误会?”
  漆黑的夜色里,他的手朝她伸了过去,江晚吟别开脸,褪去唇角边上的笑意,“请四皇子自重,吟儿先退下了。”
  她摸着夜色,匆忙离去。
  轩辕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冷嗤一声,转过身幽幽说道:“走。”
  “是。”
  齐元兆从夜幕中走出来,跟上他的脚步。


第二十一章 奴婢并未见到什么人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情。。。”
  还未踏进秋阑苑的屋门,江晚吟便听到芸香的哭啼声。
  看到芸香跪在段忘尘跟前,双脸被打得肿了一片,她脸上闪过一阵慌意,镇了镇心神后走上前问他,“夫君这是做什么?芸香可是犯了什么事?”
  “你自己教出来的丫鬟,她犯了什么事你会不知晓?!”段忘尘厉声呵斥她,脸上带着怒意。
  江晚吟噙了噙唇,眸中带着委屈,“吟儿真的不知夫君这是何意?。。。”
  “侍书,带喜婆上来!”
  从竹云苑出来后,他便叫侍书去将今日的喜婆寻过来,问了许久,她才招认拿去给宋轻歌的喜服是芸香交给她的。
  “大夫人,老奴从芸香手中拿到喜服时,她确实说了这是您吩咐的。”喜婆跪在他们二人面前,战战兢兢将说给段忘尘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回,你还有何话说?!”
  段忘尘脸上的怒意更盛,往日她对宋轻歌做的那些事,他都可以忍,可是今日是宋轻歌嫁给他的日子,她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让他觉得她在这侯公府里无法无天,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吟儿没有做过!”
  她咬着唇,没有松口。
  “好,你不认我便等到你认为止,再进这秋阑苑!”他拂袖,一道红色的衣袍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江晚吟凝着他远去的身影,没有开口挽留,方才还紧咬的双唇一点点展开,勾勒出一抹阴鸷的笑意。
  “夫人,侯爷果然信了。”
  芸香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江晚吟转过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喜婆,“你做得不错,之后要怎么做你只需会去等我的消息便可。”
  “是。”
  喜婆应了一声。
  芸香从袖中拿出一袋银两,递到她手里,“之后做得好,大夫人自然还会有赏。”
  “谢大夫人!”那喜婆拿了银子,欣喜若狂的走了。
  “只可惜今日那几个市井混混失手了,现在也不知所踪。”芸香担忧地说道。
  江晚吟用手攥着丝帕,叮嘱她,“务必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白日里凡是从竹云苑到正堂要经过的路,她都将下人支走了,可谁知这样反倒弄巧成拙了。
  “是。”
  芸香应声而下。
  半夜,许是喝下的药起了作用,宋轻歌一直在冒虚汗,段忘尘守在她床前,亲自帮她擦拭额角的汗珠。
  成亲之日让她受这样的苦,让他很是自责。
  第二日,宋轻歌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午后。
  “小姐,您可醒了。”扶柔见她睁开双眼,急忙弯下身子扶着她起身。
  待她坐稳后,扶柔才又开口,“侯爷昨夜陪了您一晚上,这会正给您熬粥呢。”
  宋轻歌微微点头,片刻,她眨了眨微卷的眼睫毛,看着她问,“昨日你寻了太夫回来后,可曾遇见过什么人?”
  扶柔想了一下,便摇头,“奴婢并未见到什么人。”
  “那你是在何处寻到我的?”她继续追问。
  “说来倒是奇怪得很,奴婢未在长廊上寻见小姐,便急忙跑回竹云苑,见小姐已躺在软榻上了,奴婢顾不上多想以为是您自个儿回来的。”
  扶柔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宋轻歌垂下眉头,鼻尖宛若还缭绕着昨日闻到的那抹清香味。那抹香味,明明像极了金雀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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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寒疾复发
  “阿歌,你醒了。感觉如何?”段忘尘手里端着一碗熬好的小米粥,见她醒了脸上这才现出一丝笑意。
  “已经好多了。”
  她低头,挽起手腕的衣衫,亲自给他看。见上面的红痕已经褪去,他漾开眼角,将手里的粥吹了吹,亲自喂她。
  “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亲自查问过了,这段时日吟儿她不敢再为难你。”段忘尘将手里的空碗递给扶柔,用布巾帮她擦了擦嘴角。
  宋轻歌抿了抿唇,眸中还带着一丝憔悴,“她曾说过,要将我赶出侯公府。”现如今嫁给了段忘尘,她不想再对他有任何隐瞒。
  段忘尘叹一声气,“吟儿她出身名门,以前我以为她的性子只是会骄纵任性些,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看来是我疏忽了。”
  这一回,他完全站在宋轻歌这边,言语中并未对江晚吟维护半分。
  沉吟片刻后,他还是出言劝解她,“只是,她始终是正室,今后你们还是要好好相处,莫要闹得太过分了。”
  宋轻歌眨了眨卷起的眼睫毛,“我可以答应你,但她若是给我使绊子,我也不会傻傻忍着。”
  “好。”段忘尘漾开嘴角,允了她的意。
  “侯爷,大夫人派人送了一盒参药过来,说是给二夫人补身子的。”侍书走到软榻边上,手里端着一盒参药。
  “自己做的事没认,倒是知道献殷勤来了,拿去放着吧。”段忘尘看了一眼,语气中透着不悦。
  宋轻歌抓了抓他的手,眼角边上挂了一丝欣慰。
  “是。”
  侍书端着参药退下。
  待宋轻歌睡下后,他才从她的竹云苑离开。
  自那夜在关雎阁上待了一夜后,落镜笙的寒疾便复发了,二月底的倒春寒让他十分难受,一直靠一碗汤药吊着。
  御风推开房门,走进被炭火熏烤得暖烘烘的屋子里,朝他倾身,“公子,四皇子来了,要不要将他打发走?”
  他还裹着锦被躺在软榻上,面色看着憔悴得很。
  “不必,你扶我起来。”
  他撑着床沿,坐起身子。
  “您那夜实在不该在关雎阁上待一晚上,这才将体内的寒气又勾了出来。”他身上的寒气才驱散了半年左右,稍有不慎便会复发。
  “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啰嗦了?”
  落镜笙揶揄他一句,他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此刻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倒还真让他不适应。
  御风一边替他穿衣,一边絮叨,“我这是为您着想,您才来了这长安城中多久,往后。。。”
  “得了,去将四皇子请进来吧。”
  落镜笙将他的话打断,理了理袖口的蓝色衣襟。
  “是。”
  御风只好先退下去。
  “得知公子身子抱恙,本王特地前来探望。”一进门,轩辕靖便与落镜笙寒暄一番。
  随即,齐元兆从后面走上前,将带来的药交到御风手上,“这是四皇子命老奴去太医院拿的,都是上好的补药,熬制之后给落公子喝下即可。”
  “镜笙谢过四皇子。”
  落镜笙微微倾身,与他道谢。
  “公子不必这么拒礼,往后还需仰仗你的指点。”轩辕靖对他很是恭敬,连大礼也不必行。
  从上次落镜笙亲自到他府上求他赐婚给宋轻歌与段忘尘之后,他们二人之前的芥蒂便消去不少。
  轩辕靖心中明白,若是想顺利登上皇位,必得得到他的相助。
  无峦山的弟子,向来有这样的使命。


第二十三章 你可曾骗过我?
  宋轻歌养身子的这段时日里,段忘尘经常出入竹云苑,连秋阑苑的门都没进过一次。
  江晚吟没来求过他,倒是王氏来找他说了几次。江家的势力不容小觑,王氏来磨了这几次嘴皮子之后,他便也松了口。
  走进秋阑苑的院子时,江晚吟正在抚琴,琴音中带着一丝哀愁。
  见段忘尘回来,她怅然若失从锦凳上站起来,唤了一声“夫君。”眸光中带着一缕惆怅。
  有些时日不见,她倒是清瘦了一些。
  “喜服的事你还是不认?”一开口,他问的便是这件事。
  江晚吟拧了拧眉,脸上透着失落,“我说了我未做过,夫君为何只信轻歌妹妹说的话,不信吟儿半分?”
  她的眼里,瞧不出一丝惊慌,段忘尘敛了敛眉,“可要将阿歌赶出侯公府这样的话,你总说过吧?”
  这下,江晚吟白皙的面颊上才现出一丝惊慌,她捏了捏手里的丝帕,“那是因为我刚进门便听到府中下人说轻歌妹妹与夫君青梅竹马的闲话,一气之下才在她面前说出了那样的话,可吟儿自问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她这一番话,诚挚之极,言语中听不出一丝破绽。
  段忘尘的心底掠过一丝犹疑,他垂下眉头,未再出言质问她。
  “夫君,你都许久未到吟儿这来了,想来轻歌妹妹的伤也快好了,今夜就不能留下来陪陪吟儿吗?”
  看出他眸底的犹疑,江晚吟走上前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软声软语求他。
  她脸上透着委屈,牵出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段忘尘凝着她,拿下她的手,“在这件事未查清楚之前,我不会留在这。”尔后,他头也不回出了秋阑苑。
  “侯爷,因为大夫人的事,江丞相已经在朝上出言进谏过您几次了,若非四皇子替您压了下来,您必定会受皇上责罚,何必还要与大夫人将关系闹得这般僵?”
  侍书知道段忘尘是个直性子,可他与江晚吟的关系若是再僵持下去,指不定江鹤迟又会给他扣上什么罪名。
  “侍书,你知道我最喜欢她什么吗?”段忘尘突然停下脚步,负手而立。
  侍书摇了一下头,“奴才愚昧,不知。”在他眼里,只知道表小姐生得钟灵隽秀,拥有一副温婉性子。
  “是她看我的眼神。”哪一回都是带着真心实意的,他不会忘记,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是她陪伴在他身边,让他抱着她紧紧入眠的。
  他深邃的双眸里划过一道亮光,带着无尽的缱绻。
  “表哥?”
  傍晚时分,见到段忘尘的身影,宋轻歌的眸光里闪过一抹诧异。她穿着一件胭脂色绸缎衫,乌黑的青丝披散在双肩上。
  段忘尘咧开嘴角冲她一笑,宠溺地问她,“可喝过药了?”
  “方才扶柔已经伺候我喝下了。”她靠在床头上的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位子。
  段忘尘将她揽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上,他指间缠绕着她的青丝,于烛光明明灭灭间他终是开口问了一句,“阿歌,与我待在一起这么久,你可曾骗过我?”


第二十四章 心生嫌隙
  眉眼微恙,宋轻歌抬起头,不明所以看着他,“表哥问这话是何意?”
  “没事。”他将她的头揉进怀里,没有再问。
  三月底,于苑落中那两颗桃树开满桃花之时,宋轻歌的身上的伤也跟着痊愈了。
  江鹤迟在朝中进谏了段忘尘几次,可每次都被轩辕靖压下之后,他便也老实了不少,只是仍对段忘尘心怀不满。
  可转念一想,当初是江晚吟偏生要嫁给他的,这一细想起来,心中这股闷气最终便也只能落到自己女儿身上。
  “凭我们丞相府的这样的好家世,你嫁给谁不好,偏要嫁给那个段忘尘!如今刚成婚不久他便娶了位二夫人,我看你受了气也是活该!”
  江鹤迟还是第一次指着自己的亲生闺女这么骂的,一股子的气全都写在脸上。
  江晚吟不吭声,只执拗地撅着嘴,也不落泪。
  杜氏叹了一口气,斥责江鹤迟道:“行了,吟儿好不容易回门一次,你就少说两句。”
  江鹤迟张了张口,本还想再骂,见江晚吟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这口也就没忍心再开。
  大厅中安静了许久,她才抽了抽酸涩的鼻尖,不服气地开口,“女儿知道爹爹不喜欢夫君,当初也是女儿自己要嫁给他的,如今就算是他娶了宋轻歌,女儿自会想法子应付,不用爹爹您出手!”
  这下,江鹤迟彻底忍不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怪我在朝堂进谏了段忘尘几次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他觉得有些怀疑人生,究竟是他瞎了眼还是自己的女儿心被狗吃了?那段忘尘不过是在她身边博了她几个月的欢心,便让她这样百般维护他。
  “女儿只是想告诉爹爹,您就算是要对付也是对付那宋轻歌,而不是尘哥哥。”
  虽说她这话说的没错,可江鹤迟还是不爽快,她这次回来是来指责他来了。
  杜氏知晓父女二人都憋着气,赶紧打着圆场,“你爹爹也是为了你着想,吟儿你也少说几句。”
  这下,江鹤迟和江晚吟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用完晚膳,江晚吟没回侯公府,她已给王氏留过话,要回丞相府上探望双亲,会留门几日。
  特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丞相府,自有她的意思。
  段忘尘也没管她,依旧在朝中走动。
  落镜笙与四皇子交好后,段忘尘与他之间的走动便少了许多,可江鹤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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