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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笙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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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她与他旧时相识,将她从火场中救出,却利用她一步步搅动朝堂风云。。。


第一章 新夫人,进门了吧?
  侯公府,竹云苑。
  整个侯公府里,除了这处冷清的苑落,到处是一片喜庆,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宋轻歌站在屋内,身上衣衫单薄,望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
  “小姐,您怎么起身了?”
  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扶柔端着熬好的汤药从屋外进来,见她站在窗前,赶忙放下手中的汤药,拿出一件长袍走到她身后,“您赶紧披着。”
  她将长袍披到宋轻歌身上,替她裹紧身上的衣衫。
  “新夫人,进门了吧?”她声音干涩,眸光涣散。
  还在替她捋着长袍的扶柔一怔,尔后小声回她,“嗯,她和侯爷一拜完堂便下起了小雨。。。”
  “咳咳咳。。。”
  猛咳了几声后,长长的羽睫剧烈颤着,她用力攥紧衣袖,“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攥紧衣袖的手一点点松开,她失魂落魄回到躺椅上,闭上双眸,有两行泪水从眼角滑下。
  扶柔用丝帕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双眼泛红,替她盖好毛毯后,她将脸转到一旁,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搁置在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一点点变凉。
  入春的这场雨几乎下了一整日,天色暗下来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侯爷。。。”
  扶柔站在门口,声音里透着诧异。
  宋轻歌握着书卷的手一滞,屋内的烛光一阵摇曳,她抬眸往前看去,是一身红袍的段忘尘。微弱的烛光映到他脸上,他俊朗的脸一点点由暗及明,覆入宋轻歌的眼底。
  段忘尘喝了不少酒,看到她,他微醺的眸光里满是笑意,“阿歌。。。”他笑着朝她走去,身子摇摇晃晃。
  宋轻歌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他,勾起苍白的唇,“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表哥不去与新夫人度春宵,跑到阿歌这处冷清的苑落来做甚?”
  闻言,段忘尘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散去,他握住她柔细的手腕,喉间苦涩,“阿歌!你该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只知道,娶江晚吟你根本就未顾过我的感受!”宋轻歌咬唇,想要挣脱开被他抓住的手腕。
  段忘尘收紧掌心,用力一拉,将她围困在自己怀中,“我知道,我知道你怪我未曾反抗祖母的意思,娶了吟儿,可我身为段家唯一的一支血脉,凡事都要以段家为重。”
  他倚靠在她肩头上,轻声细语与她解释。
  这是筹备亲事的这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苑落里。
  “可你说过,你这一世只会娶我一人,不会再娶旁的女子!”她虚弱的身子在他怀中挣扎着。
  “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心中都知晓。。。”
  段忘尘闭上双眸,带着酒气的喘息声缠绕在她脖颈间。
  朦胧的眸光中有两团烛火在摇曳,终于,宋轻歌松开攥紧他衣袖的手。这段日子以来受的委屈再次化作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他的红袍上。
  “来,别哭了。”
  段忘尘哄着,抬起手欲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侯爷,老夫人说了,您该回房与新夫人入洞房了。”
  是江晚吟的陪嫁丫鬟,芸香。
  段忘尘怔了一下,凝着宋轻歌的眸光在一瞬间变暗,骨节分明的手从半空中落下。
  眉眼间透出深深浅浅的无奈,他垂下眼眸说道:“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人便走出屋外。
  宋轻歌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颊上还残留着他未擦掉的泪痕。
  凉小小 说:
  是的,我回来啦~拖了好久的新书,希望宝宝能喜欢~


第二章 有劳轻歌妹妹了
  夜里,她躺在软榻上一闭上双眼,便想到此时此刻醉卧在江晚吟怀里的段忘尘。
  醒来时,枕边早已湿了一片。
  王氏差过来的婆子容氏在外面叫喊,“老夫人可交代了,表小姐要早些过去给新夫人敬茶!”
  语气中透着轻蔑。
  “我这便过去。”
  宋轻歌抓了抓被角,掀开被子从软榻上下来。
  到王氏的雍乐阁时,段忘尘和江晚吟已经先到一步。
  他昨日才成了亲,今日定是要早早携着新夫人来给王氏请安,江晚吟紧紧挨在他身旁。
  一袭绣着金丝线的碧色烟纱裙,发髻上斜插着一枝玉簪,玉簪上的珠翠轻轻摇曳,衬得她清丽动人。
  看到宋轻歌,她眸光里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给你表嫂敬茶!”见宋轻歌站在屋门外怔愣,王氏褪去脸上的笑意,对她冷着一张脸。
  “是。”
  宋轻歌轻咳一声,拖着病弱的身子往屋内走去。
  给王氏请完安后,扶柔端了一杯热茶上前,她接过来走到江晚吟面前,倾身朝她敬茶,“表嫂请喝茶。”
  “我替吟儿接下便可。”
  见她身子这般虚弱,段忘尘急忙伸出手去。
  王氏花白的眉头蹙了一下,不悦地开口,“这是她应尽的礼数!”段忘尘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将手收回来。
  “外祖母说的是。。。”
  站了太久,宋轻歌握着杯盏的手抖了抖。
  “有劳轻歌妹妹了。”
  江晚吟看着她,眉眼间露出几分宠溺,扬起唇角伸出手去接过杯盏,察觉到她的手已接下杯盏,宋轻歌松开手。
  “啊!”
  却在下一刻听到一声尖叫声,紧接着是杯盏落地的破碎声。
  宋轻歌眉眼一颤,抬起双眸,看到江晚吟的手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一片,纤长无暇的玉手还在颤着。
  “吟儿,没事吧?”
  段忘尘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心疼地看着她手上被烫红的一片。
  江晚吟努力漾开唇角,摇了摇头,“夫君,吟儿没事,定是轻歌妹妹以为我已接稳了杯盏才松开手的,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她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双眸间却透着藏不住的疼痛。
  “你是怎么回事?怎的连杯茶都敬不好?!”听了江晚吟的话,王氏心中的火气更大。
  宋轻歌在侯公府上长住这么多年,府中人人皆知,她与段忘尘亲密无间,如今见段忘尘娶的不是自己,方才定是故意将怨气撒到江晚吟身上。
  “外祖母,不,不是我,我也不知杯盏为何会突然掉落。。。”
  宋轻歌使劲摇头,眼里透着委屈。
  “若不是你故意的,杯盏还会从吟儿的手上自己掉落不成?!”王氏厉声呵斥。
  她的眼底涌上一层泪光,“真的不是我。。。”
  “祖母,我也相信阿歌不是故意的,还是先请太夫过来替吟儿治理伤口。”段忘尘眉头微蹙,语气焦急。
  王氏冷哼一声,吩咐下人下去唤太夫过来。
  因担心江晚吟的伤口,段忘尘先扶着她回了秋阑苑。
  待段忘尘走远后,王氏横眉看向宋轻歌,“既是你打碎的茶盏,便由你来清理干净,谁都不准插手帮她!”
  “是。”
  她眸光中的泪水在打转,颤着声跪下身子,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片。


第三章 他还会娶我吗?
  蓦地,有一片尖利的碎片划破她莹白的手指头,醒目的鲜血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小姐。。。”扶柔哽咽着,朝王氏跪下身子,“老夫人,小姐还生着病,让奴婢来替她捡吧。。。”
  “何时轮到你插嘴了?来人!将这个不识抬举的丫鬟拉下去掌嘴!”还在气头上的王氏拿着手中的龙头拐杖用力敲了几下。
  有几个家丁上来,将扶柔拖走。
  “扶柔。。。”
  宋轻歌跪在地上,捏紧手中的碎片。走出雍乐阁时,她的手掌心已被碎片划出满手的鲜血。
  “小姐!。。。”
  见到她手上骇人的血痕,满脸浮肿的扶柔急忙跑上去搀住她。
  回到竹云苑,扶柔找来纱布,忍着眼泪替她清理伤口。
  宋轻歌却伸出手摸了摸她浮肿的脸,带着歉意说道:“是我连累你了。”
  扶柔摇了摇头,抬起脸笑着,“小姐,不过是挨了几个巴掌,奴婢没事。”
  瞧她这般宽慰人的样子,宋轻歌这才漾开唇角,望着这厚重的纱布,她开口问道:“你说,表哥他还会娶我吗?”
  自从八年前宋王府出了事之后,段忘尘便将她接到侯公府中。他说等再过几年,宋王府的事情平息后,他便娶她为妻。
  有了段忘尘的庇护,府上的家丁丫鬟都将她当成未来的侯爷夫人伺候着,她在侯公府中一直过得很好。
  可如今,他却娶了江晚吟。
  “侯爷这么喜欢小姐,一定会娶小姐的。”扶柔掩去眼中的泪光,十分坚定地说道。
  闻言,她双眸覆上一抹黯然,“可就算娶,我也只是妾。”
  扶柔绞了绞衣袖,不再说话。
  一整日,段忘尘都未出现在竹云苑中。
  江晚吟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江鹤迟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她嫁进了侯公府,如今受了伤他定是要好生护着。
  想当初,但凡是长安城中的贵家公子,谁人都想攀上她这门亲事。
  可谁都料想不到,放着这么多门当户对的阀门子弟不选,江晚吟偏生要嫁给在朝中权势没落的段忘尘。
  。。。
  几日后,长乐府里。
  “公子,前几日江鹤迟之女江晚吟嫁给了侯公府的段忘尘。”御风颔首,将这两日打听到的消息禀告给站在亭榭中负手而立的男子。
  男子背对着他,身穿着一身白衣蓝袖的宽大衣袍,一头墨发用一条月牙色锦带束起。他神色虽淡淡,眸光里却是掩不住的流光溢彩。
  细长温润的手指头微微收紧,他转过身子,坐到长椅上,写下一封书信,交到御风手上,“你到侯公府上去一趟。”
  “是。”
  接过书信,御风从亭榭中离开。
  一连几日,段忘尘都在秋阑苑中寸步不离陪着江晚吟,若不是侍书悄悄将宋轻歌被碎片划伤的事告诉他,他还蒙在鼓里。
  “阿歌,你的伤如何了?”
  趁着江晚吟歇下,他来到她的竹云苑。
  宋轻歌别开脸,不愿让她碰自己的手,“我的伤是好是坏也不关你的事,你只需将晚吟姐姐照顾好便可!”
  蕴满怨气的话里,夹杂着几分愠怒。
  段忘尘面露无奈,将手覆到她双肩上,柔声说,“我让侍书拿了一些膏药过来,你让扶柔替你好好涂着,这手掌心上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尔后,他让她转过脸来,低下眉头,“你身上的病还未痊愈,不宜憋着怒气。既然你心中怨我,便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打我一顿好了。”温柔的语气从她额间落下,吹拂过她光洁如玉的肌肤。
  宋轻歌依旧抿着唇,闷闷不乐。
  片刻后,段忘尘扬起唇角,“来,让表哥看看。”他牵起她被划伤的那只手,摊开掌心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
  “已经没事了。”
  见他这般怜爱的样子,宋轻歌这才柔声开口。


第四章 露出真面目
  知道她气消了,段忘尘将她的手握进手掌心,揽过她的肩,在她发梢上落下一个吻。
  “阿歌,你只要记住,娶吟儿并非我所愿,我的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他将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话里有数不尽的浓情蜜意。
  “那。。。”
  宋轻歌紧握他的衣襟,话还未说完,侍书已走上前,开口说道:“侯爷,有您的书信。”
  她那句“你还会娶我吗?”只好堵在喉间。
  段忘尘的手在她肩上收紧,又松开,带着歉意叮嘱她,“你好好歇息。”便起身随侍书而去。
  宋轻歌看着他离去,喉间涌起一股酸胀感。
  他走后不久,江晚吟便出现在竹云苑里,那时候扶柔正在替宋轻歌涂抹段忘尘带来的膏药。
  “听说轻歌妹妹的手被划伤了,我过来看看打不打紧。”看到桌上的膏药,她伸手拿起来放到眼前细细打量,“这么好的膏药,怎么配涂在轻歌妹妹手上呢?”
  下一刻便松开手,还满满的一瓶膏药被她扔到地上,撒落满地。
  “你这是做什么?!”
  宋轻歌拧紧眉头,站起身子厉声喝斥她。
  “做什么?我让你瞧清楚自己在这侯公府里的地位!你算是个什么身份,竟妄想跟我抢尘哥哥!”
  江晚吟脸色狰狞,全无那日的温柔娴淑。
  在嫁给段忘尘之前,她就知晓侯公府里住着一位表小姐,自小与段忘尘青梅竹马。
  见到她此时露出的真面目,宋轻歌冷笑一声,“看来那日你真的是故意的。”亏她还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
  江晚吟亦是冷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威胁道:“若是你不从这侯公府里滚出去,日后吃的苦只会多,不会少。”
  冷冷剐了她一眼后,她扬着一副得意的面孔从她面前离开。
  宋轻歌攥紧手指头,还未来得及缠上纱布的手又渗出一层浅浅的血迹。
  “小姐!”扶柔惊叫一声,一根根掰开她攥紧的手指头,“让奴婢先替您包扎伤口。”
  她再顾不得旁的,任由宋轻歌眼眸中翻滚着显而易见的怒浪。
  。。。
  “这信是谁送来的?”
  看完书信,段忘尘开口问道。
  “回侯爷,奴才只知道是长乐府上的人送来的。”侍书低头,如实回禀。
  段忘尘微微垂眸,将手中的书信烧掉。
  第二日,一辆华丽锦绣的马车停在侯公府门口。
  见到从马车内走下来的男子,侍书走上前开口说道:“公子,侯爷已在书房中等您。”
  “有劳了。”
  落镜笙稍稍点头,随着他往府内走去。
  将他带到书房,侍书便退了出去。
  “我未给你答复,你为何就能断定我会在府中等你?”段忘尘坐在长椅上,睨着面前翩翩而立的落镜笙。
  “若是镜笙连这个都想不到,必定不会给侯爷送信了。”
  听到他的名讳,又一派翩翩然出落凡尘的模样,段忘尘眸光一闪,恍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他,“你是,无峦山的落镜笙?”
  “正是。”他点头应允。
  三个月前,长安城中早就传开了“无峦山文韬武略的落镜笙,会到长安城助燕国将来的君主登上王位。”
  虽说是民间传言,皇室中人却都听在耳里。


第五章 公子,先请
  只是,段忘尘没想到落镜笙到长安城中最先找到的人会是他。
  再一看他,双眸清冽,眸色中没有一丝隐晦,倒是让段忘尘瞧不出他的心思了。
  “本侯在朝中只是一位权势没落的侯爷,公子莫不是找错人了吧?”段忘尘不紧不慢说道。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找错人。”
  他凛冽的眉宇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璀璨光华。段忘尘眯了眯眸子,让他落座。
  落镜笙从段忘尘的书房出去时,日光已经落到天边,白色的云层里透出一层层烟霞色,整个侯公府里染上一层橘色。
  昨日江晚吟到竹云苑里说了那番话后,宋轻歌待在屋中就满是心神不宁,扶柔只好扶着她到外面散散心。
  在园中坐了许久,眼看着日头就快落入云层中,她拿着手中的长袍上前披到宋轻歌身上,轻声说道:“小姐,该回去了。”
  察觉到气温渐渐变低,宋轻歌点头,“嗯。”她起身,二人从园中离开。
  方才走出园子,就差点撞到前面走来的男子。
  穿着绣鞋的脚急忙收回来,衣摆一阵摇曳后看到地上的云纹靴,宋轻歌低着头让到一旁,“公子,先请。”
  落镜笙的眸光落到她身上,眼前的女子身形纤弱,语气轻柔,长长的羽睫还在颤着,想必是方才二人的差点相撞让她受到了惊吓。
  “是镜笙吓到姑娘了,还望姑娘见谅。”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似琴弦被轻柔拨响,清冽动听。
  对着她稍稍颔首,落镜笙便从她面前走过,鼻尖闻到一抹若有似无的清香味,宛若带着一阵熟悉感。
  直到耳边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宋轻歌才抬起头往前看去,只看到一抹白色蓝袖衣袍和一条随风飘起的月牙色锦带。
  “走吧。”
  收回眸光,她转过头对扶柔说道。
  扶柔扶着她,走过洒着橘色光影的青石小径。
  江晚吟端着热茶进到书房中时,段忘尘还沉着一张脸,“夫君的脸色看着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回过神色,接过她手中的热茶,轻声责骂她,“你的手刚好,这些事交给下人来做便可,何必亲自端过来。”
  “吟儿愿意,能够服侍在夫君左右,是吟儿的福气。”她漾开唇角,轻轻倚靠到他怀里。
  尔后,她又抬起眼眸,如水的双眸中似是带着一丝委屈,“对了,吟儿昨日到竹云苑中去看望轻歌妹妹了,可她却好像不太欢迎吟儿,一见到吟儿便转身进了屋,将屋门关上。夫君,你说是不是上次的事让轻歌妹妹误会吟儿了?”
  “竟有这事?”
  段忘尘放下手中的杯盏,将手覆到她肩上,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这也不能怪轻歌妹妹,她是因我才被祖母责罚,心中难免会对我有些怨气。夫君放心,吟儿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浅浅凝着他,眸光里满是柔意,没有一丝责怪宋轻歌的意思。
  棱角分明的唇角边上现出一抹笑意,段忘尘覆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紧,“想不到你身为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竟是这般的善解人意。”话里透满欣慰。
  江晚吟握着他的衣袖,羞怯地往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第六章 我污蔑你?
  天色暗下来后,段忘尘携着江晚吟回了她的秋阑苑。
  “小姐,已经子时了,先歇下吧。”眼见今夜段忘尘也不会再到竹云苑来,扶柔开口劝宋轻歌。
  “已经子时了吗?”
  她眸光中倒映着微弱的烛光,那一丝期待被击散得一干二净。
  “嗯。”扶柔点头,扶着她往软榻边上走去。
  梦里,她回到了刚被段忘尘接回府上的时候。
  那时候宋王府刚出事,她还沉浸在失去满门被灭的悲痛中。而王氏极力反对段忘尘与她走近,颇有任她在府中自生自灭的意思。
  可是段忘尘不愿,每日做完先生留下的功课后,他还是会到竹云苑中找她,带她到园子里抓蝴蝶,喂鱼,放风筝。
  后来她才知道,当初他是冒着与王氏断绝祖孙关系的危险将自己救下来的。
  渐渐的,这个以前她不曾放在心上的人,成了她至关重要的人。
  不知怎的,她来到了一间窗前挂着大红喜字的新房中,绣床上铺着红色的锦被,盖着红纱的新娘子乖巧的坐在床沿边上。
  段忘尘站在新娘子的面前,眉眼间泛着浓郁的柔意,他抬手,轻轻掀开新娘子的红纱。
  披着一身红衣的新娘子慢慢抬起头,眸光潋滟如一汪秋水。
  是江晚吟!
  这回,宋轻歌才看清楚新娘子的容貌。
  “不,不要,不要!”
  一声惊叫声,宋轻歌从梦中惊醒。
  “小姐!”听到惊叫声,扶柔急忙推开房门,走到软榻边上一看,她的额角上布满汗珠。
  用毛巾沾水拧干,扶柔擦掉她额角的汗珠。
  “小姐,一会奴婢去给您熬碗宁神安眠的参茶。”她最近睡得极不好,不是睡不着便是做噩梦。
  “不必了。”她从软榻上下来,“还是先过去给外祖母请安。”
  “是。”
  扶柔只好作罢。
  请完安,王氏喝下一口茶水,抬起眼睨着她,“日后吟儿可是要给我们段家诞下子嗣,绵延香火的,这段时日你最好离尘儿远些,我不想让他分了心神。”
  宋轻歌低头站着,手指头攥了攥丝帕,“阿歌记下了。”
  “下去吧。”
  王氏不耐烦地挥手让她退下。
  岂料一走出雍乐阁,她便在阁外碰到了段忘尘和江晚吟。
  见到她,江晚吟脸上现出几分笑意,她松开挽着段忘尘的手上前说道:“在这碰见轻歌妹妹正好,上回我要带给你的膏药,这会正好拿给你。”
  她一说完,芸香便端了几瓶膏药上前,“表小姐,夫人一听说您的手被割伤,便吩咐奴婢给您备了膏药,嘱咐奴婢时时刻刻带着,夫人的这份心意还望您能收下。”
  显然,主仆二人是有备而来。
  瞧见她这般装模作样的样子,宋轻歌挑起眉眼,拿起膏药,毫不客气地说道:“也好,上次晚吟姐姐打翻了表哥送我的膏药,今日我便当你还回来了。”
  闻言,江晚吟怔了怔,双眸间覆上一层黯然,“轻歌妹妹若是对我有怨便直说出来,何必要这般污蔑我?”
  话里,隐隐透着一丝委屈。
  宋轻歌唇边上漾开一丝凉薄的笑,逼近一步冷然道:“我污蔑你?枉你出身名门,没想到也只是个敢暗中放利箭的主!”
  凉小小 说:
  友情提醒:中秋快乐~


第七章 这滋味,可还好受?
  “我。。。我没有。。。”
  江晚吟摇了摇头,眸中的黯然更浓。
  瞧起来,倒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歌,吟儿也是一片好意,你不该这般挖苦她。”段忘尘看不下去,开口说了她一句。
  “表哥,你信她?”
  宋轻歌凝着段忘尘,眸色中夹杂一丝不甘。
  “无论如何,你都该与她好好相处,不要锱铢必较。”他语气轻柔,耐心地劝阻她。
  “我锱铢必较?”宋轻歌愣了愣,眸色中的不甘愈发浓郁,眼前的段忘尘,一点也不似以前那个事事向着她的表哥。
  “你先回竹云苑,晚些我再过去看你。”他说完,不顾宋轻歌失落的神情,带着江晚吟进了雍乐阁。
  又是这句话,宋轻歌低下眉头,自嘲地笑了一声。她握紧手中的瓷瓶,一股凉意从手掌心传入心间。
  段忘尘二人进雍乐阁的门后不久,宫里便来了人,说皇上要召见他,他急忙往宫里赶去。
  江晚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阵狠戾。与王氏讲完话,她让芸香扶着自己径直朝竹云苑而去。
  “这雨还真是说下就下,小姐的病方才好,幸好没沾染上雨水。”扶柔从屋外进来,给宋轻歌端上刚熬好的参茶。
  宋轻歌盯着手中的小瓷瓶,来回转动着。
  扶柔看到她手中的小瓷瓶,愤愤然说道:“小姐,这膏药奴婢这就拿去扔了!”
  “哎,不可。”宋轻歌伸手拦住她,“既然是江晚吟精心备来送我的,那我便好好留着。若是扔了,岂不是遂了她的愿了。”
  扶柔转念一想,当即眉开眼笑,“小姐说的没错!”
  她漾开唇角,舀起一勺参茶,送入口中,想要用这碗参茶散去胸腔中积郁的失落。
  可方才喝了几口,眼前突然被一道阴影遮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里的汤勺连同那碗参茶被人一把打落在地!
  身子一阵颤栗,宋轻歌的唇角,裙裾上,皆沾满滚烫的参茶。
  “谁让你进来的?!”扶柔睁大双眼,一把推开眼前的芸香,“小姐,您没事吧?”她焦急地蹲下身子帮宋轻歌擦拭倒在身上的参茶。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推我?!”芸香站直身子,使劲推了一下蹲在地上的扶柔。
  宋轻歌咬牙抬起头,正好看到站在屋外的江晚吟。
  芸香跑过去,替她拍掉肩上沾染的雨水,她高傲地走到宋轻歌面前,低下头睨着她,“这滋味,可还好受?”
  宋轻歌抓着双膝上的裙裾,眸光穿过她的身子,往她身后看去。
  江晚吟不屑地笑出声来,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别看了,夫君不在府上,并未与我过来。”
  “是不是真的把我赶出侯公府外,你才肯罢休?”她依旧坐着,看着粘在裙裾上的一片污渍。
  “没错!”江晚吟咬牙切齿。
  宋轻歌钳住她的手腕,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上她几乎泛着猩红的双眼,“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表哥在七岁那年便将我接到府中,我早已将他当做至亲至爱之人,即便。。。”她用力咽下喉间的苦涩,“即便是他已娶了旁人,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他!”
  凉小小 说:
  月底啦,有钻石的宝宝们可以给我投上几颗哦~


第八章 四皇子慢走
  瞧着她这副不甘示弱的样子,江晚吟却觉得她宛若一个垂死挣扎的小丑,可笑得很。
  “好,你当真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府中熬多久?!”她话里透满轻嗤,用力甩开手。
  “不要脸的贱人!”
  芸香转回头骂了她一句,撑着伞与江晚吟走出长廊。
  扶柔恶狠狠瞪着她们,尔后急忙挽过宋轻歌的手腕,让她坐到椅子上,“小姐,奴婢先去给您找身干净衣裳过来换。”
  “嗯。”
  宋轻歌唇角边上被烫得生疼,看着一片狼藉的地,她的额角隐隐现出一条青筋。
  。。。
  “公子,四皇子派人送了些礼物过来。”
  御风往旁边一站,府中小厮抬上来两箱东西,皆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
  “留下便可,不必管它。”
  落镜笙看着竹简上的字,浅浅的眉眼间透着一抹温润之色。
  “是。”
  御风一口应下,吩咐小厮将东西拿下去。
  “看来,本王送的字画并入不得公子的眼。”小厮方才退下不久,门口便传来一道凛然十足的声音。
  落镜笙抬起头,见到来人,他放下手中的竹简,站起身子朝走进屋中的人躬身一拜,“镜笙见过四皇子。”
  轩辕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有侍卫上前解下他身上的鸦青色披风,穿着一身紫色鎏金滚边长袍的轩辕靖微微抬手,示意他坐下。
  外面还飘着小雨,他的衣袍上沾了些雨水。
  御风上前,与他倒下一杯热茶。
  他稍稍敛眉,“本王未曾与公子见过面,公子何以能认得出我?”
  落镜笙朝他微微颔首,恭敬道:“长安城中除了四皇子,再无他人有这样的办事效率。”
  轩辕靖朗声一笑,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审读,“本王冒然前来叨扰,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落镜笙亲自给他倒下一杯茶,双眸通透清冽,“四皇子肯赏脸到长乐府上来乃是镜笙的荣幸,断然没有叨扰一说。”
  轩辕靖勾唇,“那本王今日到这来,想必公子知道是为了何事吧?”语气间,颇有施压的意味。
  “师父所托,镜笙定然会尽心尽力完成。”落镜笙低下眼眸,看着杯盏中升起的雾气,“而四皇子是不是天选之人,到那时必定会揭晓。”
  “那这么说,公子是打算拂了本王的这份请求了?”轩辕靖幽深的眸子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阴晦。
  “四皇子乃贤能之人,在诸多皇子中颇得皇上厚爱,镜笙不敢。”他眸光通透,脸上尽是温和之色。
  火盆中的木炭烧得更旺,发生出阵阵滋响声。
  深深睨了他一眼,轩辕靖捋了捋被炭火烘干的衣袖,从椅子上站起,“既然如此,那本王改日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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