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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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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夷光自然不会反对,且不说这都是娘对她的一片慈母之心,只凭娘终于肯出门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了,她都不会反对,还要陪着她一块儿去。
这也是她今日坚持要随李氏来给许老太太请安的另一个原因,万一祖母不同意,她好帮娘说项,总之不管是用什么法子,她都要替娘达成这个心愿。
是以听得李氏的话,她忙敛住心神,也看向了许老太太,看她怎么说。许老太太也大是意外于李氏竟会忽然想出门了,怔了一下,方点头道:“这一次的确是菩萨保佑,是该好生去磕个头上柱香才是,定好日子了吗?定好日子了,就让你大嫂安排车马和跟车的人,再往账房支
二百两银子添香油吧。”
心里本不是很想同意李氏出门的,她儿子这些日子且日日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儿媳反倒想出门松散去,有空出门上香松散,却没空照顾她儿子,所以儿子只能至今都歇在小书房里?真是纵的她!却也知道,儿媳先是因着儿子犯错,如今又“母凭女贵”,今非昔比了,自己便再不高兴,也得忍着,不然夷丫头势必不高兴,明明就是他们许家的女儿,却一心只向着自己的娘,眼里根本没有儿子这个当
爹的和自己这个做祖母的,早知道她当初就该抱了她到自己院里来养活的。
李氏见许老太太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大了,道:“儿媳自己备了香油钱的,很不用去账房支了,多谢老太太好意。”许老太太却是摆手:“你备了香油钱是你的心意,公中该出的还是要出的,也是我们全家的心意,不过你一个人去怕是不妥,诚哥儿谨哥儿近来也不得闲,届时就让你老爷与你一道去吧,也是他的女儿,他
也该尽一尽自己的心意才是。”
虽然还是各种嫌弃李氏,却也不能再任儿子儿媳形同陌路下去,少不得只能她亲自出马,为他们制造机会和好了。
不想许夷光却笑道:“祖母,父亲有自己的事要忙呢,就别劳烦他了,还是我陪了我娘一起去吧,至多多带几个护院也就是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您只管放心就是。”当日许夷光带伤回府,许明孝倒也立马赶了来看她,然他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许宓姐弟三个,让李氏与许夷光本就不高兴了,明知道嫡庶两房已是形同水火,偏还巴巴的带了庶女庶子来,这是探病
呢,还是气人呢?谁知道见许夷光看起来并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意识也十分的清醒,许明孝想着自己等闲连李氏的屋子都进不了,等闲也见不到长女,关键傅烨如今不来许家念书了,许宓的“大计”根本没法施展,眼见一
时半会儿的是指望不上了。
遂又老调重提,拐弯抹角的与许夷光说起了希望她能帮忙在镇国公老夫人和新安王世子妃跟前儿,为他说好话,好让他早点恢复功名与官职之类的话。
把李氏气了个半死,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吗,女儿可是让抬着回府的,他半点不知道心痛与担心也就罢了,竟还在女儿的病床前,就说起这些个污七糟八的事来,简直禽兽不如!
李氏当场便让吴妈妈把许明孝给“请”了出去,然后下令,以后没有自己的允许,决不许许明孝再踏进自己的院门半步,也不许他再踏进许夷光的院门半步。
以致许夷光将养身体的这五十来日,竟一次也没再见到过许明孝,可见这次李氏的决心有多坚定,如果有可能,她怕是至死都不想再与许明孝打上照面了。许夷光自然要顾忌她娘的心情,何况届时她还要去一趟孙太医家,据她师父昨儿传进来的信说,她汪师叔终于从苗疆回来了,快则昨儿下午,迟则今儿早上,就会抵达京城了,且此行收获颇丰,应当能让
她分到成倍的利银,只不过分银子得等把药材都销得差不多了之后。
可许夷光不是想出门就能出的,在她身体未彻底复原之前,她娘也绝不可能同意她单独出门,那总要当面感谢一下汪师叔,让他知道自己的辛苦没白费吧,她因他受了益,也不是货仡两清的理所应当吧?
正好她娘要出门上香,她倒是可以一举两得了。
那自然越发不能让父亲同去了,省得回头又横生枝节,让娘白受委屈。
许老太太见许夷光想也不想便反驳自己的话,心里大是不高兴,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两个都一样的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只许夷光都这般说了,她也不好再坚持,她还等着过几日用她呢,还是先别惹她不高兴的好,便只是道:“你的身体支撑得住吗?既支撑得住,那便你陪你娘去吧,记得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她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想着让李氏与儿子重归于好了,看还能不能生个嫡子出来,既然母女两个都要清高,一味的拒儿子于千里之外,她还管那么多做什么,总归以后看庶子脸色过日子的不是她,老无所依的也不是她!
第164章 似梦还真
李氏既得了许老太太的同意,待回到自己屋里后,便翻看起历书来,最后择了后日出门去上香。待打发立夏带了一堆药材补品给送给林氏,顺道去禀告大太太,让大太太帮忙安排一下车马和跟车护卫的人后,李氏再次问起许夷光来:“敏敏,到时候又是坐车又是爬石梯的,你的身体真个吃得消,腿真
个撑得住吗?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娘一个人去就是了。”
许夷光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我要是撑不住,绝不会逞能的,难道与自己的娘,我还要藏着掖着不成?既然我说要去,自然就是撑得住,再不济了,到时候我还可以坐滑竿不是?”
李氏见她说得笃定,方点了头:“好吧,反正到时候我跟你时时都在一块儿的,真有事也能就近照顾你,再不会……”
再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女儿生死未必之时,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得事后经旁人之口,才能知道当时的凶险,才能知道自己只差一点儿,就要永远的失去女儿了!不一时,立夏便回来了,行礼后禀道:“大奶奶收了太太给的药材和补品,赏了奴婢一个银锞子,还让奴婢回来代她谢过太太和姑娘。大太太则说会把车马和跟车的人都提前为太太和姑娘安排好的,让太太
和姑娘只管放心。”
李氏“嗯”了一声,让立夏送了许夷光回自己屋里去歇着,然后与吴妈妈一道,收拾起后日出门要带的各种东西来。如此到了后日,李氏与许夷光一早便起来了,用过早膳,去松鹤居辞过许老太太后,母女两个便在大家,尤其是许流光眼巴巴的目送中——她也想出门松散啊,偏她娘不同意她跟了二伯母一起去,呜呜呜
……去到二门上了车,出了许府的大门,直奔城东方向而去。李氏已是多年不出门了,如今好容易出来了,却对外面的景色丝毫不感兴趣一般,一直都正襟危坐,她今日一心只想酬神兼为女儿求一道平安符,以后保平安,哪有心情看外面,何况看外面做什么,提醒
她自己作笼中鸟井底蛙,苟延残喘至今,竟已快二十载了吗?
不但李氏,吴妈妈也一眼没看过外面,就像根本没听见外面的热闹一般。
看在许夷光眼里,就暗暗叹了一口气,娘和吴妈妈多年没出过门了,乍然出门,心里其实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吧?说来许家虽然禁锢了娘,却也一定程度上,成了她心里能护着自己周全,不让自己风吹雨淋的壁堡,也就不怪她轻易下不了改变,更下不了离开的决心了,且慢慢来吧,总有一日,她会让娘有重新开始的
勇气的,也让祖母和父亲如愿以偿,另娶个合他们心意的儿媳和妻子,大家一别两宽,各自心安吧!
灵隐寺坐落在京城东面的九峰山,因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所以比城内其他寺宇占地都要宽广,目测少说也有百亩以上。
李氏与许夷光在山门前下了车,也不知是不是天冷,还不年不节的原因,山门前香客并不算多,纵有几个想看大户人家排场的,也因见许家的两辆马车四周全是身强力壮的护卫,只敢远远的看着。
是以李氏与许夷光很顺利的便进了山门,然后在李氏的坚持下,母女两个都坐滑竿上了山,抵达了灵隐寺的正殿。焚香、烧纸、添香油钱……李氏在知客僧的指引下,每一个步骤都进行得十分的虔诚,而知客僧见她一出手便是两百两香油钱,然后又添了二十两,纵然灵隐寺时常接待达官贵人,这手笔也不算小了,脸上
的笑就越发大了,殷勤的引了李氏和许夷光去后堂吃斋饭。
一时饭毕,知客僧见李氏面露疲色了,又殷勤的引了母女主仆一行去专供香客们小憩的厢房歇息。
许夷光这些日子在家里闷得狠了,这会儿一点也不困,是很想去四处逛逛的,也不算白来一趟灵隐寺。
不过为了让李氏安心,还是和李氏一起躺到了榻上歇息,她知道娘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好长时间都做噩梦,所以凡事能顺着她,都尽量顺着她,能不离开她的视线,就尽量不离开。
李氏却只躺了一会儿,便起来了,与许夷光道:“敏敏,娘带了吴妈妈去前面向主持大师求平安符去,你就留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娘回来好不好?”
许夷光想也不想便道:“我陪娘一起去啊。”
话音未落,李氏已是笑道:“不用了,就几步路而已,你还怕我丢了不成?你腿可还没好彻底呢,就别多走动了,娘真的很快就回来了。”
她除了求平安符,还想为敏敏求一支签,看看她和傅将军……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带了她去做什么,若是求的好签好罢了,反之,不是平白惹她伤心吗?
许夷光见李氏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了,只道:“那娘多带几个人,快去快回,我就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等着您回来啊。”
李氏脸上就闪过了一抹欣慰之色,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然后带着吴妈妈和立夏,去了前面。
余下许夷光与春分说了一会儿话,渐渐有了睡意,眼睑也耷拉了下去。
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似是有人进来了,还拿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许夷光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傅御饱含自责与怜惜的双眼。
她一下子呆住了。
难道自己其实已经睡着了,并不是真的醒着,而是在做梦?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些日子做类似之梦的次数,委实不少了,只哪次都没这次这般真实而已。
春分似是也有所觉,猛地醒了过来,见自家姑娘身上多了被子,眼前的傅将军双手还分明保持着给自家姑娘盖被子的姿势,未及收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霎时又是惊又是喜,她就知道,傅将军对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遇到一点挫折就退缩了,那他也不是傅将军了,果然让她给料着了!
当下也顾不得去想傅御是什么时候进来,怎么进来的,许夷光回头又会不会因她自作主张而生气了。总归今日一定要让姑娘与傅将军重归于好,遂起身扔下一句:“奴婢出去给姑娘和将军守着门。”便忙忙退到了外面去,还贴心的轻轻阖上了门。
第165章 懊悔
许夷光余光将春分的一系列举动看在眼里,这才确定了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立时低下头,不再看傅御了。
可刚才那一会儿的对视,已足够她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瘦了,因为瘦了,看起来轮廓也越发的分明了,想是前阵子生病的结果,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还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特意来的?
难道那日她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他既然已经回避她这么久了,为什么不一直回避她下去,又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彼此都会继续痛苦吗?
许夷光满肚子的疑问,可终究只是抿着唇,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
傅御却是一直紧紧盯着她,哪怕她低下了头去,不再看他,他也依然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只是一直定定的、近乎贪婪的盯着她如玉般的脸庞,心里又是满足又是懊悔。
果然还是得就近看敏敏,才能看得更清楚,也才能一慰他心里的相思之苦,只是趴在房顶上远远的看着,又有什么意思?
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心痛心灰,就白白浪费了那么多与她相处相对的时间,也在她最需要他关心与照顾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什么都没为她做,不怪她不肯看他了。
傅御正想得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了许夷光清冷的声音:“不知傅将军忽然出现,有何贵干,还请即刻明示,我洗耳恭听,家母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他不开口,只是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灼热得都快将她整个儿烧起来了,她纵再不想先开口,也只得先开口了,不然待会儿娘回来了,她可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到头来岂非让娘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
大?傅御这才回过了神来,双眼却仍定定的盯着许夷光,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敏敏,你的身体都恢复了,腿也好了吗?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你,你别生我气,我、我一开始是因为心痛心灰,后来却是因为……
我也病了,等我病好后,公事私事都很忙,所以一直拖到今日,得知你和……太太要来灵隐寺,我才悄悄跟了来……”
“傅将军有何贵干,还请直言,不必要的话,就不必说了吧。”话没说完,已让许夷光狠心给打断了,都已痛过一半了,万万不能前功尽弃!傅御见许夷光一直都一副冷漠的样子,暗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一心二用了,道:“我知道敏敏你必定还生我的气,也生我母亲的气,子不言母过,我做儿子的,不能说自己母亲的不是,但我心里想要的人和东西,却是谁也不能让我改变主意不要的,我也确信自己有那个能力,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处理好我未来妻子与母亲之间的关系,所以敏敏,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等时间到了,我一定会让我母亲
亲自登门提亲……”
“太夫人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吧?”许夷光再次打断了傅御,狠心将话说得比方才还要狠绝,“就算太夫人最终拗不过傅将军,同意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傅将军应该明白,何况并不只是太夫人的原因,还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愿意,
之前不愿意,现在不愿意,以后也不会愿意,希望傅将军能明白。”
满以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一定能让傅御如他所说的,再次心痛心灰之下,知难而退了。
不想傅御却神色不变,只是道:“我母亲的确轻易不会愿意,但我这些日子想过了,她不愿意不外乎就是觉得敏敏你们家门第低了些,太太还身份尴尬,觉着有些个门不当户不对……”“可如果太太娘家平了反,太太不再是罪臣之女,你也不再是罪臣之后,我母亲自然也就没有再反对的理由了,所以我这些日子,都在查探当年你外祖父李阁老被贬斥的前因后情,只要能证明当年你外祖父
是被冤枉的,设法为他平了反,我们之间,自然便柳暗花明了。只是我查了这么些日子,都因没有头绪,进展不大,所以就想让你设法问问太太,对当年的事知道多少,指不定太太能提供重要的线索呢?”
傅御那日被许夷光的一声“四叔”刺激得痛彻心扉,心灰绝望之下,立时便打马离开琉园,回了京城去。
然后,便是彻夜的借酒浇愁,再然后,便发起高热来。
靖南侯太夫人得知后,是又气又急,把丁卯辛寅等贴身服侍护卫傅御的人都重罚了一顿,若非靖南侯拦着,差点儿就要把他们都赶离傅御身边,另挑好的来给他使唤了。
还坚持要亲自照顾傅御,仍是靖南侯苦苦拦着,说她年纪大了,哪能再亲自照顾四弟,别回头四弟还没好,她倒先病倒了,靖南侯太夫人方打消念头,只白日留在傅御屋里,晚间仍回自己屋里歇息去。
这样过了几日,傅御到底身体底子好,高热退了,病也渐渐好了,只人时时都一脸的阴郁,既懒怠与任何人说话,也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总之前所未有的消沉。
看得丁卯与辛寅都是担心不已,他们跟了爷五年多,几时见他这般生无可恋过了?
他可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泰山压顶也不弯腰,生死一线也不皱眉的。而他这几年对许夷光用的情和心,更是没有谁比他们两个更清楚了,虽然他们始终不知道,为什么爷会在明明都没见过许二姑娘的情况下,已对她情根深种,但爷既这么做了,总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们只
需要服从与支持爷就对了。
是以趁四下没人时,二人便劝起傅御来,丁卯自来话多,着急之下,却是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都没能说到点子上,自然傅御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到心里去。反倒是自来不多话的辛寅说道:“爷只想着自己是多么的心痛与委屈,灰心丧气得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曾想过许二姑娘这会儿心里是何等的委屈与难过?我是个孤儿,又十来岁便去了军中,从不曾亲眼见过
做婆婆的是如何磋磨儿媳妇的,可没见过,却也听过。”“远的不说,就说石百户家,石百户的娘子还要怎生孝顺怎生贤惠,我们这些人又有谁不羡慕石百户好福气,能娶到那样一个知冷知热,体贴能干的老婆?可就这样,石百户的娘还百般嫌弃石嫂子,就因为石嫂子娘家穷,难道石百户家就是一开始日子就好过的,还不是后来才勉强算是发达的,凭什么嫌弃石嫂子娘家穷?”
第166章 心疼
辛寅继续说道:“就因为娘家穷,石嫂子在家连头都抬不起来,成日里从早忙到晚,累得都快没个人样儿,儿子也给石百户生了,石百户的娘却仍说家里人丁单薄,变着法儿的要给石百户纳妾,哼,咱们这
样刀口舔血的人,能老婆儿子热炕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石百户的娘未必就不知道,死活要给石百户纳妾,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与石嫂子打擂台,拿捏石嫂子么?”“偏石百户总是想着老娘早早便守了寡,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才把自己养大,如今自己好容易能回报她了,纵知道石嫂子的苦,也只会一味的愚孝,让石嫂子忍耐,真是让人……当然,我知道爷不是石百户那样的人,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告诉您,做婆婆的要为难儿媳妇,真是易如反掌,眨眼间便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我也相信您自己的妻子,您一定会护得好好的,真到了那一日,您必定会处理好夫人与
太夫人之间的关系,可我和丁卯知道也相信,许二姑娘不知道啊。”“当日太夫人的态度都摆明了,我说句僭越的话,用避如蛇蝎来形容都不为过,谁能受得了那样的当面羞辱?便是泥人,尚且要被激出三分血性来,如了太夫人的愿,与爷撇得干干净净,何况许二姑娘还不
是泥人,她一身都是傲骨,连自己的祖母与父亲,她认为他们不对不好时,尚且不肯俯就的,爷又怎么怨得她狠心绝情,女儿家本就脸皮薄不是吗,她年纪还小爷这么多,爷更该体谅忍让她才是。”“如今许二姑娘身心俱损,爷不说安慰她,设法把横亘在你们之间的鸿沟填平了,反倒在这里怄气消沉,她便是心里本来还有几分体谅您不容易的,也要因为您的不闻不问,彻底恼上您,再不给您机会了,
爷确定那是您想要的结果吗?若是,就当我这些话都白说了,您当耳旁风过了也就是了,若不是,您就振作起来,像个男人一样,有问题便解决问题去!”
辛寅跟了傅御这么几年,好多时候一个月也没说到这么多话过。
何况还句句都言之有物,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让丁卯对他刮目相看,忙忙附和他:“对对对,爷,辛寅说得对,您有问题便解决问题去啊,傅将军可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事,也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打败他,这次自然也是一样!”的同时,也让傅御
终于有了精神。
开始思索起辛寅的话来。
当日的情形,可不正是母亲都近乎是公然的在羞辱敏敏了吗,她一身的傲骨,如何受得了,别说她了,当时自己做亲儿子的,不也觉得母亲太过分了吗?——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屑上赶着去倒贴,直接如了你的愿,好歹还能保住几分脸面与尊严,否则,是你自己在左边脸挨了别人的耳光后,还主动递上右脸的,又怎么能怪对方越发看轻你,旁人也越发笑
话你自取其辱呢?何况他对‘四叔’两个字深恶痛绝,敏敏又不知道,他有前世的记忆,她却没有,如今只是个真正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他怎么能伤心绝望之下,就认为她狠心绝情,自己这些年的心意,都错付了呢,委实是不
该,不该啊!
还不知道他自暴自弃的时候,她正承受着怎样的身上痛心更痛呢,就像辛寅说的,本来她还有几分体谅他不同意的,因为他的不闻不问,只怕也要彻底恼上他,再不给他机会了。可他们彼此之间分明就没有问题,可以确信她心里已经有了他,他心里更是深爱她的,那便等于最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下剩的只是些小问题小磨难,他难道还会怕不成,有问题了,解决就是,一味的
自暴自弃,消沉懊丧,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么?
傅御当夜便去了许家,想远远的瞧一瞧许夷光,若能与她说上话,让她知道他的懊恼与后悔,当然就最好了。
只可惜那阵子李氏几乎夜夜都歇在许夷光屋里,与她同床共枕,傅御根本找不到机会,白日里许夷光屋里更是人来人往,更找不到机会。
傅御没法,惟有在不进宫当值的日子里,夜夜都趴到许夷光院子的房顶上,远远的看她,远远的听她说上个一言半语的,简直不知道是怎么熬过了那段时间的。
还是之后他开始秘密调查当年李阁老获罪的前因后情,临到年底,他的公务也越发繁忙,他能得闲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方觉得不是那么度日如年了。
这样到了前两日,得知了李氏和许夷光今日要到灵隐寺上香后,傅御知道自己苦等了这么些日子的机会,终于来了。
本来今日该他当值的,他一早便与人换了,早早就侯在了许府外,等李氏和许夷光的马车出门后,一路尾随至灵隐寺,又在暗处耐心等待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是等到了屋里只有许夷光与春分在的时候。
他立时吩咐了随行的丁卯暗中跟着李氏,等李氏要回来时,务必多拖她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屋里。
不想许夷光已经睡着了。却睡着了,眉头也是锁着,精致的小脸也是皱着的,且近看之下,她好似比远看还要瘦一些,可她这些日子因为养病,明明李氏一日三餐都是变着法儿的与她补身子,就算不胖,至少也不该瘦成这样的,
她心里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与煎熬,不言而喻。
也就不怪她师父老是说她‘多思多虑多梦,身体怎么可能好得了’了!
傅御立时满心的自责与心疼,简直恨不能抽先前的自己十七八个耳光,好早点抽醒自己才好。
还是想着时间紧急,眼下不是懊悔自责的时候,方先把这些个情绪都按了下去,却也不忍心就这样叫醒许夷光,想着好歹让她先睡一会儿,再叫醒她也不迟,遂轻轻给她盖起被子来。
倒是没想到,那么轻的动作,依然将她惊醒了……
傅御的话,让许夷光心里先是本能的升起几分希望来,若外祖父真能平反,自然一切都不一样……但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已把这几分希望都压到了心底最深处的角落,淡声问傅御:“傅将军的想法是好的,但若我外祖父不是被冤枉的,你不能为他平反,或者你就算为我外祖父平了反,太夫人依然不同意呢,你又当如何?”
第167章 不一样
许夷光问完,不待傅御答话,紧接着又是一问:“再不然,太夫人最终还是同意了,却把账都算到我头上,以后变着法儿的找补回来,傅将军又当如何?傅将军应当知道,我母亲因为我祖母不喜,这些年的
日子是真不好过,若不是因为有我,她甚至极有可能早就……”早就跟前世一样,二十二三岁便香消玉殒了,“若不是因为有我,我母亲根本熬不到现在!我比谁都清楚她的痛苦与屈辱,也比谁都清楚她是怎样日复一日熬到了现在的,我实在害怕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所以傅将军,我还是方才的话,无论太夫人同不同意,我都不愿意,那便只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万一让人瞧见了,对你对我都不好,镇国公老夫人可已表了态,
要为我保一门好亲了,我不希望在那之前,出任何岔子,多谢!”
越说拳头握得越紧,指甲也往肉里嵌得越深,甚至能感觉到有热热腻腻的东西渗出了,才总算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靖南侯太夫人前世对许夷光这个孙媳妇,算不得差,不过那算不得差,是之于靖南侯夫人来说的,她骨子里,还是瞧不上许夷光的。只不过她隔了一辈,不可能越过儿媳妇,直接让孙媳妇立规矩,且也有做婆婆的与儿媳之间,关系是真个很微妙,大多数婆婆都潜意识里有与儿媳唱反调,儿媳要朝东,她就要往西,儿媳喜欢的,她一般
都平平,总之一定要让儿媳全方位多角度的敬畏自己的因素在罢了。
许夷光敢说,一旦她由孙媳妇变成了儿媳妇,靖南侯太夫人一定会比前世靖南侯夫人待她还要不如,不然那日也不会那样公然的羞辱她了。
同样的,傅御现在再深情,谁又敢保证他以后就不会变?
傅烨难道一开始没深情,没与她蜜里调油过么?
到头来还不是变了心,叫她如何敢再重蹈前世的覆辙,去到一个本来不该自己去的地方,把余生都寄托到一个男人的深情上?
她真的是怕了,怕得只敢龟缩在自己的壳里,轻易不敢再迈出去半步!
傅御倒是事先就已做好了许夷光轻易不会卸下心房,不再逃避拒绝自己的心理准备。
但当许夷光真说出这么一番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话来时,他的心仍是不可抑制的尖锐的痛了一下。还是想着李氏这些年的确吃够了婆婆给的各种苦头,她做女儿的都看在眼里,心疼母亲之余,难免会留下阴影,何况他母亲当日的行径,与许老太太一味的只知道惯着纵着儿子,一味的只知道在儿子儿媳
之间架桥拨火相比,纵然好些也有限,她不敢相信自己也是理所应当。方心里好受了些,道:“敏敏,我是做了几手准备的,如果能为你外祖父平反,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一定会让我母亲心甘情愿同意的,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何况你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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