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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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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殿下的亲娘,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更要担心以后,倒不是真要与殿下赌气,还请殿下千万别生她的气……”
说得太子脸色渐渐越发和缓了,金吾卫也调来了,领头的给太子见过礼后,便将许夷光的小院给团团护卫了起来。
太子见状,方放了心,又与许夷光说了一句:“那孤明儿再来看你。”
叮嘱了大寒一句,“服侍好你家县主。”
前呼后拥的去了。
大寒这才折回许夷光身边,低声说道:“夫人,您还好吧?虽说方才太子及时赶来了,那两个太监却是先便对您动了手,也不知道您身上有没有受伤的?要不,我给您瞧瞧吧?” 她身上都好几处隐隐作痛,只怕已经青紫了,夫人千金之躯,只怕伤得更多,更痛,可得好生上药才是……念头闪过,想到方才的九死一生,还忍不住心有余悸,眼圈发红,这般凶险、这般朝不保夕的
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许夷光摆摆手,无力的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你打热水来服侍我梳洗了,我们早些歇下吧。既然方才没能死成,那就无论如何,还得坚持活下去,活下去便总能有希望,将军也定会找到万全
之策,救我们出去的!”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悲观,她被困得找不到一点可乘之机不说,还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傅御也是坐困愁城,毫无办法,他们真的能成功,真的能保住他们自己和他们在乎的人,真的还能一
家团聚吗? 可凭什么他们只能逆来顺受,任人宰割,坏人反倒逍遥自在,要什么就有什么,肆无忌惮得令人发指?她和傅御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便会越消沉与沮丧,自己都先垮了,还能指望
谁来救他们? 许夷光因忙甩了甩头,与大寒道:“明儿若是太子再来,我们设法问他讨了大暑在我跟前儿服侍吧,如此也能安心些……算了,还是别了,大暑留在外面,作用更大,譬如今日,她若是跟我们一样被困
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我们都……,她还能给将军传递个消息什么的,万不能大材小用了。” 大寒一想也是,只得叹道:“夫人也太不容易了,还不知道将军如今怎么样?”
第1203章 痛彻
主仆两个并不知道,傅御此刻就在她们院子的房顶上,远远的看着她们,因为方才没能及时下去救下许夷光,正愧疚痛苦得不能自已。
却是天一黑透,傅御便进了宫,打算来看许夷光,就算暂时不能带她出去,能多陪陪她,让她安心一些也是好的。
不想一进宫就接到了大暑的消息,说皇贵妃要赐死许夷光,人都已在路上了。
傅御立时怒火中烧心急如焚,忙带着辛寅和他的另一个心腹庚未赶了过来。
正好就看见沉香带着那四个小太监进了许夷光的院子。
傅御想也不想便要跳到地上,结果了沉香几个,然后带走许夷光,哪怕敏敏仍不肯走,他用强的,或是弄晕她,也顾不得了,必须得先把人弄出去,以后时刻都与他待在一起,他才能安心! 可惜辛寅与庚未死死拉住了他,辛寅还在他耳边又急又快的劝他:“爷千万别冲动,大暑不是已经找太子去了吗,指不定太子很快就能赶到,救下夫人呢?我们的人今日好容易混进了寿康宫,想来很快
就能有转机了,爷这一现身,功亏一篑不说,还有可能累得爷和夫人今晚都出不了宫了,届时两位小爷该怎么办,伯府和李府上下那么多人又该怎么办?求爷千万三思,千万三思啊!”
庚未也跟着劝道:“是啊爷,现在还不到最危急的关头,夫人又自来有智计,指不定不但不会吃亏,反倒让那几个奴才吃亏呢?要不我们再观望一会儿,实在不行了,再现身救人也不迟啊。” 好说歹说,辛寅又抬出许夷光来,说‘爷应当最清楚,夫人想要的从来都是一家团聚,亲人都平平安安,您这样一时冲动,倒是可以救下她,可救下她也意味着,不但您和她,两位小爷,乃至夫人的所
有亲人都将朝不保夕了,那是夫人绝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指不定届时还会恨您,这样您还要冲动吗?’
总算说得傅御赤红着眼睛,艰难的答应了先按兵不动。
只是在看到沉香是如何让人制住许夷光,让她动弹不得,还要强灌她毒药时,傅御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挣开辛寅和庚未,就要下去救人。
然后,太子便赶到了,许夷光也终于得救了。
傅御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恨死了自己。 心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差点儿就被人灌了剧毒,他却不但没能救她,甚至连下去安慰她一下都做不到,就为了那狗屁的“大局”,为了不至“功亏一篑”,这样就算最后他们如愿以偿了,那胜利
又还有什么意义,敏敏若是知道了他竟然全程旁观了她差点儿就被人灌下剧毒的过程,却没有下去救她,也定会恨他一辈子吧?
他真是失败至极,不配为夫,不配为男人……想到这里,傅御再也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瓦棱上,手背立时血肉模糊,火辣辣的痛。
却及不上他此刻心里的痛十中之一。 辛寅见他痛苦成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低声劝道:“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不会怪您的,您也是为了您和夫人,还有两个哥儿的将来,为了让夫人的亲人们以后再也不用受人威胁,能过真正的安生日子……此地不宜久留,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横竖如今夫人这儿有那些金吾卫护着,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再有事了,大暑也是个机灵妥帖的,我们正好趁这几日,拿到太后印信,救出夫人,再调足人马,打进
宫里来,自然也就不用再处处受人掣肘,委曲求全了。”
傅御心里并没有因辛寅的劝慰好受半分,却又知道辛寅说的有理。 太子竟然亲守着金吾卫调了人来,还亲自训了话,才离开了,显然也是防的万一在他离开后,而金吾卫又还没到之前这点小小的空隙,又出什么岔子,也算是考虑得足够周全了,——可事情原本就是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惹出来的,谁还会稀罕他这几滴鳄鱼的眼泪?!
只是这样一来,傅御便没办法再去看许夷光,劝慰她了,那么多金吾卫,一个不注意,便会被人发现,那方才的隐忍与痛苦,岂非都白受了?
且再不离开,金吾卫都训练有素,也实在危险。
“敏敏,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很快救你出去,再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傅御又定定的盯着许夷光的窗户看了半晌,直至屋里熄了灯,才忍痛带着辛寅与庚未,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许夷光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 却是很快便被噩梦惊醒了,沉香的死状极惨,她又连日来忧思过重,哪怕自行医以来,也算见惯了生离死别,想到万一大暑没有及时把太子搬到,那死得那般惨的人,便是她,也便再见不到傅御,见
不到两个孩子,等不到一家团聚了,依然忍不住心情糟糕透顶,做噩梦自然也就是避免不了的了。
大寒就睡在许夷光身侧,感觉到她惊醒了,自己也醒了,忙坐起来关切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夫人的脸色很不好,呀,额头也有些发烫,只怕是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许夷光这才感觉到身上酸痛酸痛的,挣扎着凝神探了探自己的脉,道:“还好,只是一点小风寒,想是忧思太过引起的,我开张方子,你让人去太医院抓了药来简给我服下,发了汗也就无事了。”
大寒听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哽咽道:“夫人也太苦了,凭什么就要受这样的委屈,不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许夷光摆摆手,“不要说这些无用的话,昨儿那样的凶险我们都过来了,可见只要活着,就总能有希望,这下可好,我的确病了,皇贵妃连我不能去给皇上看病的借口都不必找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昨夜
离去前,说要去找皇贵妃说道说道,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咱们虽不能亲眼,只能想象一下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心里也能痛快几分了。” 她昨夜上的那些眼药,应当多少还是能起几分作用的,太子那性子,本来也不是个大度能容人的,当帝王的,就更是信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了,太子虽还不是帝王,显然已有了帝王的脾气,——希望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第1204章 唾弃
太子昨夜的确连夜去乾清宫找了皇贵妃,发了好大的火,当着宫人们的面也不曾收敛,直把皇贵妃气了个半死,太子却不管不顾,直接拂袖而去了。
余下皇贵妃被气得头昏脑涨的,正拿宫人出气,又接到消息,沉香被太子给赐死了,用的就是她赐给许夷光的那瓶鹤顶红。 皇贵妃这才知道自己不但狐狸没打着,反而把自己的心腹给折了进去,心腹折了进去也就罢了,回头让妃嫔和宫人们怎么看她,连她的心腹都能直接弄死,可见太子眼里心里根本没有她这个亲娘,以
后她还要怎么服众,阖宫上下又还有谁会将她放在眼里?
不由把之前在外面大喊大叫的那个小太监——也就是大暑,在心里骂了个臭死,也把服侍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明明是可以把儿子给拖住,给沉香足够时间的,等儿子知道时,许氏那贱人已经死透了,他就算再生气,又还能怎么样?何况贱人白日里竟敢公然与他们母子作对,儿子心里只怕也已恼了她,指不
定见人死了,也就顺势撂到脑后了。
偏偏几重服侍的人竟也拦不住一个小太监,看她饶得了他们哪一个!
那个该死的小太监她就更不会饶过了,真当有太子护着,她便奈何不得他了?
且等着瞧吧,要不了几日,她便会让那个贱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许氏那贱人,暂时她是不宜再动她了,可日子还长着呢,等太子得了手,再厌弃了她之后,看还有谁能护着她!
皇贵妃因为生气恼怒,也因为难过——难过儿子待自己不若以前孝顺了,一夜都不曾好睡且不说,却说许夷光给自己开好了方子后,便让大寒让服侍的宫女,拿了方子即刻去抓药。 那两个服侍的宫女昨夜见识过了太子到底有多重视许夷光,为了她竟不惜连皇贵妃娘娘跟前儿最体面、最得用的沉香姑姑都毫不犹豫给赐死了后,本就对许夷光恭敬有加,如今自是越发恭敬了,拿了
方子去与金吾卫交涉了一番,便顺利去太医院抓了药回来。
还殷勤的要给许夷光熬药,大寒却不愿也不敢假手她们,亲自给许夷光熬了药,又服侍她吃了,便把她裹紧了,让她发汗。
如此到了下午,许夷光发了一回汗,再吃了药,睡了一觉起来后,总算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天也渐渐黑了。
大寒想到太子昨夜说的今夜会来看许夷光,很是烦恼。
夫人本就厌恶太子,如今还病着,再见到自己厌恶的人,还得强打精神与他虚与委蛇,简直不利于养病,只盼太子今夜千万不要来,不但今夜,接下来都不要再来,好歹让夫人过几日清净的日子吧!
心里念了几十遍,却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惟有烦躁的喷气。
万万没想到,天终于黑透后,来的却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妃。 太子虽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包括皇贵妃来了,都不许踏入许夷光的院门半步,可太子妃是任何人吗?她可是太子的原配嫡妻,未来的皇后,还给太子生了嫡长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如今
她亲临了,金吾卫们如何敢拦? 何况太子妃说自己是听说许夷光病了,特地来探望的,“……早前康宁县主救过本宫的命,如今她病着,因为一些原因,又只能被拘在这一方小院子里,本宫若不亲至探望劝慰她一番,心里委实过意不
去,还望这位大人能行个方便。本宫也不会多待,至多一炷香的时间,回头若殿下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了,也自有本宫去殿下面前领罪,定不会连累大人的。”
不但话说得温和,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厚厚的打赏了所有看守的金吾卫。
自然也就顺利的见到了许夷光。 许夷光没想到太子妃竟会突然过来,虽然由始至终都是太子没有人伦纲常,畜生不如,她是受害者,这会儿乍然见了太子妃,依然有些心虚与愧疚,片刻方回过神来,扶了大寒的手要下地给太子妃行
礼:“不知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子妃恕罪。”
却是未及起身,已让太子妃给上前一步摁住了,柔声道:“我又不是外人,何况四舅母还病着,且不必拘礼了,还躺着吧。”
许夷光见太子妃满眼的真挚,知道她没有怪自己,心里好受了些,低声道:“我还以为,太子妃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种事可再常见不过了,只要男人有了二心,都是那引得那有二心的女人的错,男人一点错都没有,不想太子妃却是例外。 太子妃摆手苦笑道:“我凭什么来兴师问罪,错的又不是四舅母,而是那个……畜生不如的,如果可能,四舅母难道不想逃出去,难道想再与他扯上干系吗?我虽只远远见过傅将军一次,也知道傅将军比他强出一百倍,四舅母又不是眼瞎了,才会舍珍珠而就鱼目!我不但没脸来兴师问罪,反而该向四舅母赔罪忏悔才是……谁又能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国之储君,竟会是这样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前世
又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嫁给这样一个夫君呢?”
许夷光回京进宫之初,太子妃倒还没瞧出太子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是有些疑惑,以往没觉得太子有多孝顺太后这个皇祖母啊,如今怎么得了空便往寿康宫跑?
等后来许夷光住到了凤仪宫,太子转眼又把人给弄进了东宫来住,太子妃有些明白了。
等再后来,太子老是背了人往许夷光院里跑,东宫其他人也都醒过了神来后,太子妃就更明白了,心里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本来她就因当初她生孩子后的遭遇对太子寒了心,打定主意以后夫妻之间只相敬如宾即可,反正她已有了儿子,旁人轻易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她也有了儿子做情感和精神的寄托,日子尽可以过下去了
。 万万没想到,太子还能没下限到这个地步,连自己嫡亲舅母的主意都能打,还千里迢迢的巴巴把人弄了回来,于公来说,他这是公然的夺人臣妻,哪还有一国储君的风度与自制;于私来说,那是他的长辈,是他舅舅的妻子表弟的母亲,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自己的舅舅与表弟?
第1205章 转机
太子妃越想便越是羞愧,也越是无地自容。
四舅母当初可救过她的命,如今却被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这样对待,所谓“夫债妻偿”,她该拿什么脸面再见她?
所以自许夷光住进东宫以来,太子妃一次也没来见过她,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脸来见她。 等宫里出了大事,皇上被太子和皇贵妃软禁起来,太子一日比一日志满意得,一日比一日膨胀后,太子妃不但是没脸,也是不敢再来见许夷光了,就怕惹恼了太子,将来……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
不在乎儿子的未来。
太子妃也一点都为自己的夫君即将成为九五之尊,自己也将夫荣妻贵,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人高兴不起来。
虽然换了任何女人,这会儿都该满心的喜幸与得意,她以前也不是没期盼过这一天,可惜如今事到临头了,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开心。
反倒满心的焦虑与不安。 太子还没当皇上呢,已是这般的肆无忌惮,荒淫无道,枉顾人伦纲常了,等他真当了皇上,岂不得越发变本加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这于江山社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于黎民百姓来说,就
更不是好事了,一个不注意,可就要遗臭万年! 关键他还对自己的父皇下毒手,还辩解什么那都是皇贵妃幕后主使的,他事先一点不知道,等他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这话只好骗傻子了,若他不知道,甚至没有他的默许,皇贵妃与靖南侯怎么敢
那么做?
他哪怕没有明示,也一定暗示过。
何况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知道了便立刻告诉皇上,事情怎么可能没有挽回的余地,只不过他害怕皇上会降罪于他,更怕这偌大的江山,以后再与他没有关系了而已,那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所以无论他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弑君弑父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禽兽不如的事实!
太子妃因此越发的不安,也越发的寒心了。
不安的是自古邪不胜正,太子与皇贵妃这样倒行逆施,一日两日还罢,时间一长,怎么可能瞒得过文武百官?老天爷又怎么可能不会降下报应来? 寒心的则是,太子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这般的无情了,将来对他们母子,还能好到哪里去不成?父亲可只有一个,妻子却可以有很多个,儿子就更是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了,谁知道将来一个不顺太
子的心了,等待他们母子的会是什么!
尤其她那个婆婆,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心狠手辣得世间绝大多数的人男人都要望其项背了…… 太子妃想着,眼泪都要下来了,低声继续与许夷光道:“听说昨夜四舅母这边,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所以今日四舅母才会病倒吧?可真是难为您了,别说您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小院子里,什么希望
都看不到了,便是我,如今也觉着度日如年,焦灼得夜夜晚晚都睡不着,您又怎能不病呢,我都没脸来见你了……”
许夷光一听太子妃的话,便知道她应当是不赞成太子与皇贵妃行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她是说她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春风得意,反而容颜憔悴,眼圈发青,原来如此。
忙道:“错的又不是太子妃,倒行逆施的也不是太子妃,太子妃千万别自责,也别自苦,您但凡有旁的法子旁的选择,又何至于如此?还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太孙是正经。” 太子妃苦笑道:“我如今也只盼着我的翀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了,什么滔天的富贵与权势,我是想都不敢想,也不觉得想到了就是什么福气……且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我今儿过来,其实主要
还是想带四舅母出去,您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困在这里,受尽屈辱,还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所以打算冒险也要试一试。”
话音未落,许夷光已是满脸的惊喜,“太子妃的意思是,是要救我出去吗?”
惊喜过后,却是摇头,“可外面守卫重重,您怕是做不到,我也未必就能顺利的出宫去,您还是别冒这个险了,我不想连累您。”
能知道太子妃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她当初没有白救她一场,能得她这个当口雪中送炭般来的探望和安慰,她心里已经很温暖了。
且若事情真到了最坏的地步,太子顺利登了基,能有个这样宅心仁厚,知恩图报的皇后,于大周和百姓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太子妃却道:“我也知道很难,可我不能因为难,就不做了,那我便是死了,也不能心安。太子暂时还不至于要四舅母的命,皇贵妃却是绝不会对您容情的,昨夜的事既有第一次,便定会第二次第三次,只不知道第二次第三次什么时候会来而已,但必定会来的,皇贵妃自来自负,她又是太子的亲娘,纵她真要了四舅母的命,难道太子还能让她偿命不成?至多冷落她一段时间,母子两个也就和好如初了
,那四舅母不是死了也只能白死吗?” “您救过我的命,也等同于是救了我儿子的命,不然他那么小,没有亲娘的庇护,谁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那我便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身处危险当中,却什么都不为您做,只当不知道一般,那我还是个
人吗?所以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希望四舅母能答应并配合我。”
当初许夷光给她的那些忠告和劝慰,还有为她做的那些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她的夫君一点不心痛她,反而怨着她,搂着别的女人时;在她的亲娘一心只关心她以后还能不能再生,想要塞一个族妹到她身边来时,只有许夷光劝过她,必须要保住爱惜自己,才能有未来可言,
也才能保护好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
她不但尽心尽力的给她治病,劝慰她开解她,还不顾避讳,让太子多陪她……这样的情谊,足够她记一辈子,也足够她为她冒险了!
事实上,昨夜太子妃若是当时便知道皇贵妃打发了沉香来灌许夷光的毒药,她必定会赶过来,只是她的消息到底要滞后些,等她知道时,太子已经赶回来了,那她自然没有再赶过来的必要。 但当时她便下了决心,一定要尽快救许夷光出去,绝不会再给皇贵妃第二次毒害她的机会!
第1206章 知恩图报
太子妃心里存着救许夷光出去的念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她从不来看许夷光,还有一方面的原因,便是为了万一将来她有所行动时,不叫太子第一时间便怀疑到她头上,好歹为许夷光多争取一点时
间。
只之前到底有些瞻前顾后,且没到最危急的关头,她也委实找不到机会,便只能一日拖一日,可昨夜皇贵妃的粗暴与狠毒,让她知道自己再不能拖下去了,不然后悔也晚了。
所以她今夜便忙忙赶了来,也可以说,是皇贵妃为她下定了决心的! 许夷光被太子妃的话感动得红了眼圈,低声道:“我很感激太子妃的知恩图报与雪中送炭,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您和小太孙,太子昨日既能毫不犹豫的赐死沉香,回头知道了太子妃的所作所为,纵不至对您和小太孙怎么样,您跟前儿服侍的人,却是跑不掉的。届时您只剩一个太子妃的名分,却连个宫人都支使不动,更别提当东宫的家,将来更是……我又如何过意得去?何况我也未必能逃得出去
,您的手,只怕还伸不到东宫以外,我便是能出东宫,后边儿又该怎么样呢?既知道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又何必再冒险,只要知道您有这份心意,我就真的已经很高兴很满足了。”
若太子妃不是这么好,这么知恩图报,她或许还能顺水推舟,毕竟机会实在难得。
可太子妃既一片真心,她便不能仗着她的真心,做损坏她和她儿子利益的事,甚至让他们母子置身于危险当中了,她的命是命,太子妃母子的就不是,太子妃跟前儿服侍的人的就不是了吗? 太子妃压低了的声音里却仍满是坚持,“四舅母您听我说,我到底是他的原配嫡妻,他待我还是很敬重的,翀儿又是他的嫡长子,如今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分量就更重了。何况我还有我的理由,旁人听了我的理由,也都会认为我情有可原,那只要我坚持,他动不了我身边服侍的人的,至多也就暂时冷落我一段时间而已,昨夜他能赐死沉香,也只是因为皇贵妃娘娘当时不在而已,如她亲临了,坚持力保
沉香,他也是没法。至于将来……我就算没有宠爱,也大权在握,儿子也有了,还真不稀罕他了,所以您别再多说了,听我安排吧,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 声音压得越发的低,“待会儿就让我这两个宫女假装做您和大寒的样子,你们则换上她们的衣妆,待会儿我便带了你们出去。如此外面的金吾卫至少今夜是发现不了端倪的,我再设法把太子拖住,让他至少明晚再过来,那您便有一日一夜的时间,应当足以您和大寒逃出宫了……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两面腰牌,是东宫的,想来各处都不敢拦你们,那你们只要能出得宫门,便安全了八分了,只是剩下的两分,
我却是鞭长莫及,帮不了您,得您自己想办法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许夷光没想到太子妃已经把什么都考虑周全了,如果不出意外,她这个法子还真有很大成事的希望。
犹豫片刻,到底有些松动了,道:“只要能出得东宫,皇宫这么大,再有一定的时间,我们主仆应当能顺利逃出宫去,只是太子事后知道了,一定会大怒,我真的不想……”
不想连累太子妃母子,还有她身边服侍的人。 若太子最终没能成事还罢了,她怎么也要求得方皇后,保住太子妃母子,可万一太子成了事,一个无宠的皇后和一个无宠的嫡长子,天家又偏是这世上最不重嫡庶与规矩的地方,届时等待他们母子的
会是什么,还用想吗?
然而机会又着实难得,她若有了东宫的腰牌,要接近寿康宫,便也大有机会了……
太子妃不容许夷光迟疑,已又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四舅母这便与我的宫女换衣裳吧,我可与外边儿的金吾卫说了,至多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出去的,再拖下去,可就要惹得他们怀疑了。” 一面握了许夷光的手:“我不知道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但我确信,我如果今日不这么做,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所以请四舅母也不要再犹豫了。您可别忘了,您还有两个儿子在等着您回去与他们团聚,旁人再好,都及不上自己的亲娘,当初您不正是这样劝我的吗?我今日帮您,也不仅仅是为了您曾经救过我,我与您相得,还因为我们都是当娘的,设想今日身处困境的的人是我,心里得
多希望有人能对我施以援手,好让我能早日与我的孩子团聚?您自然也是一样的,所以,不要再犹豫,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许夷光闻言,想到还在张掖等着她,也等着傅御的燿哥儿与燃哥儿,又见大寒已跪下在给太子妃磕头了:“太子妃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夫人永世不忘,奴婢更是永世不忘,纵这辈子报不了,下辈
子也一定会结草衔环来报。”
到底没再说什么。
于是大寒和太子妃那两个心腹宫女一起上手,给彼此换起衣妆来。
等终于换完后,太子妃又给了主仆两个两块腰牌,让她们千万收好后,方敞开了声音道:“那县主就好生将养着,本宫先回去了,回头得了闲再来看县主。”
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宫女”,一步一步款款走出了出去。
行至院门时,还温和的对金吾卫领头的总旗点了下头,笑着说了一句:“多谢这位大人通融,本宫记下了。” 那总旗哪有胆子抬头直视她,连她身后跟的宫人都不敢直视,只知道进去的是主仆三个,出来的也是主仆三个,压根儿就没往别处想过,忙恭声道:“太子妃娘娘实在言重了,微臣愧不敢当。微臣恭送
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点点头,方不疾不徐的走远了。
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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