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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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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两榜进士的名头,也足够庇护许家,庇护许宴了。
  芳姨娘在心里权衡来权衡去,都是她宁愿死,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二房被逐出家族,自己的儿子也自此成为一个没有家族庇护,只能自生自灭的人!
  可她只是一个小妾,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什么倚仗都没有,她又能怎么样呢?
  惟有一路落泪如雨,深一脚浅一脚的随许宵许定回了二房去,准备收拾东西。
  却是一回到二房,便看见许明孝仍在胡天胡地,浑不知刀已经马上就要落到他头顶上,也浑不知他的胡作非为,马上就要连累得儿子们彻底成为没有家族庇护的人!
  芳姨娘立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有了决定。  既然大老爷是因为许明孝这个王八蛋闹得太过不堪,忍无可忍之下,才要将二房逐出家族的,那只要罪魁祸首死了,如今的一切恶心与不堪不就都可以结束,大家的日子也可以回到从前,她的儿子和
  哥哥们不也仍有家族的庇护,不至自生自灭了?!  芳姨娘心里有了决定,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只叫许宵许定先回房看着弟弟,晚间也带了弟弟早些睡下,至于东西,明日再收拾也不迟,至于她,打算今夜再想想法子,看事情还能不能有回转的余
  地。
  待打发了许宵许定后,芳姨娘去了厨房,给了厨娘几两体己银子,让她们当晚给自己整治一桌酒席,最重要的是别少了好酒。
  如此到了晚间,宴席送到了二房,芳姨娘自己又妆扮一新,亲自去请了许明孝到自己屋里来。  许明孝心里因为记恨着芳姨娘对他无情无义,芳姨娘又径自往老丑了打扮,早对她没什么兴趣了,但芳姨娘到底还年轻,认真妆扮一番后,还是很能看的,她又把姿态放得极低,一口一个“老爷”的叫
  得极甜,让许明孝仿佛回到了以前自己还是真正的许二老爷时的美好时光。
  于是很高兴的随着芳姨娘到了她屋里,二人对坐着,用起酒菜来。
  芳姨娘心里打定了主意,自然左一杯右一杯的给许明孝斟酒劝酒,不一时便把两大壶酒,给喝了个净光,许明孝也再撑不住,醉死了过去。  然后,芳姨娘拿出了她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咬牙一狠心,对着许明孝的胸口便扎了下去,立时鲜血直流,许明孝也因此痛醒了过来,看到芳姨娘仇恨的眼神,这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立时恨
  得睚眦欲裂。
  却是再没力气对芳姨娘怎么样了,只得挣扎着,口齿不清的喊起:“救命——”来。  二房就那么大,这番动静自然很快惊动了许宵许定,忙赶了过来,看得此情此景,都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第1138章 罪有应得
  芳姨娘虽一脸的惨白,反倒更冷静,更持得住些,直接吩咐许宵:“去请了大老爷和大爷来。”  许宵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哆嗦着请许明忠和许诚光去了,也顾不得许明孝在后边儿的哑声嘶吼:“大夫,先给我请大夫来——”,还有咒骂芳姨娘的声音,“你这个贱人,竟敢谋害夫主,我
  杀了你——”
  不一时,许明忠与许诚光赶了过来,瞧得眼前血淋淋的画面,也都唬得不轻。  芳姨娘却是直接跪下认起罪来:“好叫大老爷、大爷知道,人是我杀的,与任何人都无关,而且我刺得极深,又马上把剪刀拔了,所以才会流了这么多血,且势必还会再留下去,就算马上去请了大夫来
  ,也定然是无力回天了。”
  这话一出,许明孝先就慌了,他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最清楚,他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这个认知让他恐慌不已,他嘴上嚷嚷着‘要死大家一起死’,却从来没真的想过要死,如今却忽然就死到临头了,岂有不怕,不恐慌的?
  当下也顾不得咒骂芳姨娘和许定了,喘着气求起许明忠道:“大哥,你别听这个贱人的,快打发人给我请个大夫去啊,快不去可就真来不及了……大哥,求求你了……”  许明忠过了最初的震惊后,这会儿人已经冷静了许多,想到许明孝这些日子的可恶,给他请大夫的念头立时散了大半,只当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径自看向芳姨娘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知道,
  妾室谋杀夫主,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任是谁,也保不住你?”  芳姨娘冷声道:“我既然敢杀人,自然就做好了偿命的准备,只是临死前,我想求大老爷一件事,既然罪魁祸首马上就要死了,大老爷能否收回成命,不要再逐二房出家族了?三位爷都还小,尤其七爷,离了家族的庇护,连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未知,我虽卑贱,到底生他一场,如何忍心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还要三爷和五爷,这几年下来,我心里也早拿他们当七爷一般看待了,所以哪怕豁出这条性
  命不要,也定要为他们除去祸害,让他们以后的路能走得稍稍顺畅些,求大老爷能成全我这番为母之心。”
  说完重重叩下了头去。
  许明忠方才见芳姨娘一脸的决绝,人虽一直在发抖,却没退缩过,第一次对二房的这个妾另眼相看起来,倒是个明白人,可惜了……片刻,他方道:“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也是难为你了。”
  许宵与许定在一旁则早已是泪流满面,嘴里都喃喃的叫着:“姨娘……”许宵还哽声说了一句:“您怎么这么傻,您是瓷器,他是瓦罐,在我们心里,他根本与您不能比……”
  把许明孝气了个半死,喘着气又嚷嚷起来:“你们两个逆子,贱人谋杀你们的亲父,你们不但不立时帮着请大夫来,再把贱人拿下,碎尸万段,反倒还助纣为虐,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咳咳咳……”  咳了几声,嘴角竟流出了血来,让他越发的慌了,看向许明忠再次求起来:“大哥,大哥,求你快打发人去给我请大夫,我是你的亲弟弟,你难道就真能这般狠心,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不成……咳
  咳咳……”
  因为着急,嘴角的血流得越发的多了。
  许明忠却仍是没有打发人去给他请大夫的意思,横竖都救不活了,还让大夫白跑一趟做什么,让人都知道许家又出了小妾谋杀夫主的事,让自家本就已糟得不能再糟的名声更糟吗?
  至于骨肉手足之情,他胡作非为,一心让这家里每一个人都不好过,甚至叫嚣‘我死也要拉了你们垫背’时,他怎么没念及过呢,如今死到临头终于想起了,可惜已经迟了!  许明忠只是继续与芳姨娘道:“都是我的侄儿,也都是好孩子,我岂能不盼着宵哥儿兄弟几个好的?只是之前他们的父亲闹得太过不堪,宫里那一位又不知道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来,我们只有与二房彻
  底划清界限,将来才能不被她要挟。但既然不堪的人马上就要死了,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要我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以,到底人多才能力量大,我们许家也才能中兴有望。”
  芳姨娘闻言,又惊又喜,眼泪都下来了,忙道:“多谢大老爷,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果真“砰砰砰”给许明忠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方正色又道:“也请大老爷放心,我会尽快自裁,不让大老爷为难的。”  话音未落,许宵已忙忙拉了许定跪下,求起许明忠来:“大伯父,求您饶过姨娘这一次,她也是一片慈母心肠,情有可原,求您就胳膊折在袖里,饶了她这一次,我们兄弟以后保证会加倍努力的念书,
  像大哥一样光耀门楣,不让大伯父失望的,求求大伯父了……”
  一面说,一面已捣蒜般给许明忠磕起头来。  看得一旁本就已气若游丝的许明孝怒极之下,“哇”的喷出了一大口血来,“孽、孽子,你们竟敢如此不孝,反替谋害亲父的贱人求情,我打、打死你们……贱人,我杀了你……许明忠,你好狠的心,竟
  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死在你面前,也无动于衷……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
  却是来不及把狠话放完,便带着满腔的仇恨与不甘,头无力的一歪,躺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许诚光见状,犹豫片刻,上前低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沉声与许明忠道:“爹,没有呼吸了。”
  许明忠心下一紧。  随即便是如释重负,总算这个所谓的弟弟再也祸害不了一家人,一切都可以归于平静了,就算他死了会因此没脸去见地下的父母,可死者已矣,更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还是这么大个家、这么多口子
  人要如何继续好好的活下去,要如何慢慢的让许家重新兴盛起来。  只要活着的人都能好好儿的,哪怕将来要让他为今日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死在以前面前,却不管不问,无动于衷之举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无怨无悔!


第1139章 慈母心肠
  想是知道如今通信不便,辛寅的信写得十分的详尽,不怪许夷光远远看着厚厚的一沓,傅御也看了好半晌才看完,显然辛寅是费了一番功夫打听的。
  许夷光听傅御说到这里,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片刻方低声道:“那后来,芳姨娘怎么样了?”  应该是也已不在人世了吧,不然许大老爷若是饶过了她,将来万一对景儿起来,不但芳姨娘因十恶不赦,仍然只有死路一条,便是许大老爷乃至整个许家,都会因为包庇她,而陷入困境,许大老爷定
  然不会留这样的后患才是。
  果然傅御道:“芳姨娘当晚便畏罪自尽了,在看过熟睡的许宴,请求过许宵许定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弟弟之后。”
  芳姨娘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的,在动手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真死到临头了,她还是舍不得了,不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人世,而是舍不得自己挣命才生下来,又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才拉扯到如今这么大的儿子,尤其儿子还是个苦命的,偏托生在了她一个小
  妾的肚子里,父亲还是那样一个渣滓,叫她如何忍心让他小小年纪,便只能被迫长大,只能自此再大的风雪面前,都没个遮挡,只能自己硬扛了?  可芳姨娘又知道自己是决计再活不成的,不但律法不允,大老爷也是绝不会允的,他也不必做什么,只消再坚持把二房给逐出家族,她便前功尽弃,什么都白做了,那她又何必铤而走险,多此一举,
  她为的是儿子的将来啊!
  芳姨娘只能求了许明忠,让她在临死前,再守许宴半晚。  等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睡颜时,芳姨娘就更是肝肠寸断了,拿帕子无声的捂了嘴,哭了个不能自已,最后更是抱了儿子亲了又亲,又给许宵许定磕了头,求他们以后务必要多看顾弟弟后,到底决绝的
  出了儿子的房间,然后狠心将自己挂到了自己屋里的横梁上……
  许夷光听到这里,不由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傅御见状,忙关切道:“敏敏,你没事儿吧?要不我扶你屋里歇会儿去?”  许夷光闻言,睁开了眼睛,摇头缓声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我以前很瞧不上芳姨娘,觉得她浅薄又无知,连许二老爷那样的人都瞧得上,她原本大可堂堂正正的嫁人,堂堂正正做人正头娘子的。倒是没想到,她后边儿竟然能勉强把一个家给撑起来,还能对许二老爷不假辞色,也算个是有气性的了,如今她更是为了儿子,连性命都能豁出去,倒是真应了那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我都有些敬
  佩她了,不怪都说母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母爱也是这世上最无私的……”
  傅御也难得有些敬服芳姨娘了,叹道:“可不是,也真是难为她这片慈母心肠了。”  许夷光“嗯”了一声,低低道:“也不知道她当夜守在许宴床前时,心里是怎生的痛苦与绝望,想到许宴醒来后,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定会害怕和伤心欲绝,又会是怎样的柔肠寸断……我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光是想那样的画面,已经觉得心痛如绞了,她还是亲身经历的,临死前心里到底有多痛,可想而知,——说来说去,都怪许二老爷,他害了多少人,还偏偏都是自己的至亲,他有本事出去祸害别
  人啊,就知道窝里横,果然是死有余辜,怨不得任何人!”  傅御冷声道:“他可不是咎由自取吗,他但凡平日收敛点,有那么一点做父亲的样子,便是许大老爷能眼睁睁看着他血尽而亡,许宵许定也断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他们面前,可他们宁愿为芳
  姨娘求情,也不管不顾他,足见他已不堪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如此的众叛亲离!倒是许宵许定,还算是非恩怨分明,并不一味的愚孝或是唯唯诺诺,竟不像是那样一对不堪的父母能生出来的!”  许夷光道:“‘人从书里乖’,他们打小儿就念圣贤书,又多养在外院,没有假郭姨娘之手,后来许二老爷也没管过他们,他们自然要更明白事理些,不像许宓,生生被教歪了!也足见芳姨娘这几年待他
  们是真不错,不然他们也不会在那样的关头,还为芳姨娘求情,可惜……”
  沉默片刻,又道:“那如今不是该知道许二老爷去世了的,都知道了?许家应当不会大办丧事吧?”  傅御“嗯”了一声:“辛寅信上说,许家只预备停灵十四日,便发送,对外的说辞是许二老爷常年卧病,去了庄子上静养依然不见好,到底还是去了,芳姨娘则忠心耿耿,夫唱妇随,也跟着去了,想来这
  几日许家正忙着办丧事。”
  许夷光冷哼:“许家众人怕是个个儿高兴得不得了他终于死了,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在什么喜事,而不是丧事呢……也不知道师叔和娘知不知道此事,想来定也听说了吧?”  傅御道:“京城就那么大,师叔和岳母定然已经听说了,不过只是一个不甚相干的人去世了罢了,与他们何干?师叔也定会开解岳母的,敏敏你就别担心了。倒是咱们,用不用穿素茹素几日?好歹也是
  ……”  话没说完,许夷光已摆手道:“不必了,我很早以前就不拿他当我的父亲,想必他也早不拿我当他的女儿了,既然彼此生厌,又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也不过是面子活儿罢了。只不知道许宓是不是也已知道了此事?说来若不是她一心弄许二老爷回来给我添堵,他如今至少还活着,他又真正疼过许宓那么多年,不知道许宓知道后,会是什么滋味儿?总归这笔账,也只能留待以后,他们父女在地下算
  了。”
  说着隐隐听得燿哥儿燃哥儿在厅里“咿咿呀呀”个不住,只怕是在找自己,忙笑道:“我们快进去的,省得孩子们找,大家心里也不安,都不敢敞开吃喝了。”  傅御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无有不应的,一面说着:“夫人有命,岂敢不从?”,一面携了她的手,折回了厅里去。


第1140章 抵达
  晚上睡觉时,傅御一直不动声色关注着许夷光,见她一开始是有些烦躁,翻来覆去的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势,但让他固定在怀里,轻轻拍了一阵后,也就渐渐睡着了,自己才也闭上了眼睛。
  等翌日起来,又观察了她一阵,见她睡醒后,心情越发的平复,方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于是继续赶路,因如今天气正是最好的时候,不冷也不热,风沙也还不算大,后边儿的赶路自然很是顺利,终于在十日后的傍晚,抵达了张掖城。  初来乍到,许夷光自然要看看张掖城这个九边重镇之一到底长什么样儿,因撩了车帘的一角往外看,立时便受到了深深的震撼,片刻方与车外马背上的傅御道:“没想到张掖的城墙这般的雄伟壮观!城
  廓也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头,怕是得有十好几里甚至更长吧?”
  傅御笑道:“这算什么长,连通玉门关阳关嘉峪关和金城关的长城才算长呢,听说比京城的也不差什么,回头有机会时,我带了你去一看便知了。”
  许夷光忙道:“还是别了,长城乃军事要塞,岂是谁想去看就能去的?你初来乍到,又身份特殊,更是该严于律己,以身作则才是。”
  傅御打趣道:“这么快就有副总兵夫人的自觉了?看来我得好生向夫人学习才是啊。”
  许夷光嗔他一眼:“少贫嘴了,你说你早提前打发人来置好了宅子,什么都是现成的,是不是真的啊?别待会儿进了城,还得现找住处,或者要什么都没有,那才真是现了我的眼呢。”  傅御笑着反问她:“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或是打过没有准备的仗了?本来有品秩的官员,总兵府都会提供住所,但要安置家眷却不方便,所以带了家眷在任上的,一般都在总兵府后街那一带居住,我
  们的宅子也在那一带,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夫妻两个说着话儿,进了城。
  张掖城的繁华与热闹,自然又非永靖能比的,饶其时已是傍晚时分,街上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待一行人好容易找到了总兵府后街,天已擦黑了。
  所幸真如傅御所说,宅子是早已置办好了的,且收拾得干干净净,服侍的人也事先雇好了几个,让大家少时安顿下来,便有热茶热水,大家惊喜之下,疲惫因此一下子去了大半。
  胡妈妈心痛燿哥儿燃哥儿,先就看正房去了,看过又问过许夷光后,把两个孩子安置在了正房的东梢间。  许夷光则带着大寒,大致看了一下整个宅子,见宅子虽不大,只得三进,由石头砌成的院墙却又高又结实,在外面看宅子时觉得有些陈旧,但进了门后,却是花木扶苏,简洁中透着大方,一应家具也
  都是黑漆或是红漆描金的,都着低调中透着奢华,端的是越看越满意。
  待折回正院,见了傅御,便笑道:“没想到这宅子竟这般的齐整,相公果然所言不虚。”
  说着,见院子的北角上竟还种着两株西府海棠,惊喜道:“这西府海棠是现种的还是?它们可娇贵,这里的气候能活吗?”
  大寒笑着接道:“只要咱们经心些,应当能活的。”  傅御微笑,笑容里透着几分得意,“我不是早说过了我从不说大话吗,现在信了吧?这宅子虽只得三进,好在咱们人少,也足够住了,周围的街坊邻居俱是总兵府官员或是吏目们的家眷,都是张掖城的
  中等以上人家,闲杂人等一般不敢在此逗留,不至于鱼目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日常还是很清净的。”  顿了顿,又道:“外院的倒座设了马房,要停车停轿都极方便,门房的人你就别管的,我自会安排的,你明儿只看看内宅需要添多少人,告诉丁卯便是了,让他尽快把人添齐了。另外这里离张掖城最繁
  华的摘星街就只两条街的距离,要买什么都极便宜。”
  许夷光听得越发的满意,吩咐了大寒:“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就地取材做了,大家简单凑合一晚,等过两日什么都安顿好了,将军和我再好生犒劳大家一顿。”
  大寒应声而去,许夷光方进了屋里去,带着清明秋分收拾她和傅御的卧室,傅御则与丁卯到厅里说话儿去了。
  一时晚膳来了。
  却是张掖本地特色的吃食搓鱼儿,虽简简单单,却因汤底浓郁,面片筋道,吃得不止傅御与许夷光,所有人都十分的尽兴。  待撤了残桌,大寒上了茶来后,傅御方与许夷光说起方才与丁卯都说了些什么来:“敏敏,丁卯已大略打听过总兵府的情形了,除了总兵何大人以外,张掖城还有一位协守副总兵成大人,然后便是四位参将和几位游击将军了,除了一位王参将和金将军的家眷以外,其他大人的家眷不是在京城,便是在家乡,身边都只有妾室伺候,所以你不用想着要去拜访谁了,如今张掖城内,你就是身份最高的女眷,
  只消等着别人来拜访你,再根据来客的拜礼准备回礼即可。”
  这一点让傅御尤其满意,敏敏千里迢迢随他来这个苦寒之地已经够委屈了,要是再让她因为他的缘故,不得不对谁做小伏低,他只会越发的无地自容。  许夷光如何不明白傅御的心,笑道:“你别总想着会不会委屈了我,你可别忘了,我除了是副总兵夫人,还是县主、国舅夫人,便是何夫人在这里,也定会对我客客气气的,想来何夫人的年纪,做我们
  的母亲都绰绰有余了,那我以晚辈之礼待她,也是应当的,何来的委屈之说呢?所以以后别再拿我当纸糊的了。”
  傅御却是觉得自己怎么心疼她都不为过,不过已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遂只笑道:“女眷们先不用考虑拜礼,男人们却得我先把拜礼送上才是,不然难免给人以我很倨傲的感觉,尤其是何大人和成大人的礼物,更得尤其精心。对了,还有一位石千户,他是我曾经在江德时的旧部下,两年前擢升到了这里做千户,我们的宅子就是他帮着买下的,还收拾得这般齐整,想来他和他的夫人都很费了一番心力,也得好生备一份谢礼送去石家才是。”


第1141章 新家
  许夷光闻言,忙道:“那是很该备了厚礼,尽快送去人家家里才是,咱们这宅子要这般的齐整,几乎不用怎么收拾就能住人,可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做到,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石千户和他夫人还不
  定怎生又出钱又出力呢。那知道他家都有哪些人吗?我也好除了礼盒外,按人头再各备一份礼物。”  傅御想了想,道:“好似他只带了夫人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任上?他夫人我也曾见过,是个极温和贤德之人,敏敏你看着准备吧,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明儿问丁卯,他对石家情况颇了解,我明儿去总
  兵府报备便不带他了,留给你先使唤几日。”  许夷光忙道:“你去总兵府报备可是大事,丁卯还是你带着吧。他那一身的本事,只留在家听我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差遣,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而且还不知道你会被何总兵派去哪里分守,你又初来乍到
  ,就更得打好与上峰同僚们之间的关系了,丁卯精明能干,有他替你周全打点,我也能安心些。”
  傅御却仍十分的坚持,“我明儿只是去报备,报备完了至多也是吃酒,带了丁卯做什么,当小厮吗?那才真是大材小用了,我带松烟松萝也是一样。”  顿了顿,又道:“至于我会被派去哪里分守,我心里也早约莫有数了,张掖总兵府除了何大人,已经有协守的副总兵了,其他的西宁卫、凉州卫、肃州卫、榆林卫由四位参将驻守,他们相当于京畿密云卫的指挥使,两位游击将军则常驻总兵府,直接听何大人排遣,听说其中一位还是何大人的侄子。那便只剩下庄浪卫和镇番卫了,所以我分守镇番卫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好歹也是副总兵,又是国舅爷,总
  不能拿我也当参将使吧?所以我会争取连庄浪卫一块儿分守了,拿以后我便可以日常驻扎在庄浪,虽不能日日都回家,也可以隔个几日十来日的便回家一趟,也算方便了。”
  许夷光点头笑道:“看来你事先果然做足了功课的,那你打算都送些什么拜礼呢?明儿你一早就得出门,不然我们现在先给理好了?”
  傅御道:“你就别管了,我自有主意,且梳洗了,早些歇下吧,这些日子你可累得不轻。”  许夷光想到带来的十来车东西只怕这会儿还没完全卸完,再要分门别类的规制好,怕是得几日后去了,这会儿根本无从理起,因笑道:“是你自己说让我别管了的啊,那我可真不管了,不过家里你不必
  担心,要不了三日,我保证什么都井井有条了,你只管安心忙你的去,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傅御笑道:“夫人可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处理这些琐事根本就是杀机用牛刀,我当然不会有后顾之忧,所以,就别多说了,早些梳洗了歇息吧,待会儿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什么重要的事?”许夷光下意识问道,问完了见他挑眉而笑,才反应过来了,脸上不由一热,啐了他一口:“不是累得很吗,还有精神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却也知道今晚是必定“逃”不过了,何况她心里也一直想着他的,于是掩耳盗铃般站起身来,往外找大寒去了。
  翌日一早起来,傅御便收拾一新,带着小厮松烟松萝几个,捧着礼盒出了门去。
  许夷光待他走后,虽浑身软绵绵的,还想再睡一会儿,想到今日事情还很多,也躺不住了,遂叫大寒打了热水来自己梳洗。  一时梳洗完,又去看了两个孩子一回,再简单用了早膳,许夷光便带着大寒各处细看起来,一面看一面吩咐大寒:“第一进院子就做了将军的书房和会客厅,再收拾几间客房,以备不时之需,咱们住的第二进院子,穿堂的花厅辟给我做会客厅,东厢房直接打通了,做燿哥儿燃哥儿玩的场所,——这边的冬天长,风又大,等闲不敢抱了他们出门,总得让他们有个玩耍的地方才是,西厢房设为书房,我和
  将军共用,第三进院子就暂时做库房吧……”  大寒一一记了,道:“夫人昨儿让我算一算要添多少人,我今早上和胡妈妈商量过了,厨房至少得添一个大厨两个帮忙的,还得两个粗使的,采买上也得添两个人,针线上也得添两个人,这边的针线班
  子听说很一般,那光咱们几个铁定忙不过来,还得添几个洗衣洒扫的婆子和小丫鬟,算下来至少得添十几个人,这还是将军先说了外院不必咱们管,不过怕还得多添十来个。”
  许夷光笑道:“该添就得添,好在将军的俸禄虽不算多,一路上收的仪程也尽够咱们买人了,再不济了,我还能行医赚银子不是?所以你就别为花销大发愁了。”
  说得大寒笑了起来,也跟着开玩笑道:“有夫人这句话,我可就可劲儿的花银子了啊。”
  主仆两个把整个宅子细看了一回,回到正房后,丁卯已经候着了。  许夷光也不与他客气,把要添的东西和人都告诉了他,待丁卯都记下了,方问起石家都有哪些人来:“听将军说,石千户和他夫人为人都很好,我想着那当通家之好来走动也未尝不可,所以想知道他们
  家如今都有哪些人,我也好各自准备礼物,下午打发人送去。”  丁卯闻言,笑道:“如今石家就石大哥石大嫂和他们的两女一子。本来还有个老太太的,因为对石大嫂百般挑剔,当初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听说后来终于惹得石大哥也寒了心,两年前来上
  任时,便只带了妻小,没有带母亲来,总算石大嫂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了……”
  话没说完,想到许夷光与靖南侯太夫人之间曾经的水火不容,不由有些讪讪的,夫人不会觉得他一个大男人,骨子里竟是个长舌妇吧?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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