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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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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好大的脾气,桌子都给掀翻了。”
“可不是吗,一整套薄胎瓷的茶壶茶杯也都打碎了,我们怕伤了她老人家的手,要进去收拾,她老人家也不让,只让我们滚……” 赵妈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沉声呵斥了众丫鬟几句:“不就是套薄胎瓷的茶具吗,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们一个个这般的大惊小怪么?太夫人心痛小辈们,更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此番二奶奶造了那么
大的罪,她老人家生气心痛也是人之常情,以后可都别再这般的一惊一乍了,也各人管好各人的嘴巴,记住了吗?”
待众丫鬟齐齐低声应了“是”,才吸一口气,撩帘进了内室去。
果然一地的狼藉,靖南侯太夫人则满脸潮红的坐在床上,眼睛发直的瞪着某一处,满眼的恼怒与怨毒。 赵妈妈心下一突,手也先大脑的指挥一步,拿帕子裹了手,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来,待捡得差不多了,方低声开了口道:“太夫人别生气,昨晚不是就已说好了,就算她怀了,也未必能生下来,就算生下
来了,也未必能养大,咱们机会多的是,咱们不气的吗,怎么又……” 靖南侯太夫人闻言,接连喘息了几口,方恨声道:“眼不见我还能心不烦,还能不这么生气,可她又偏要到我面前来晃悠,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叫我怎能不气?显摆她医术好吗,逢人都要给诊脉,
诊脉,果然天生的下贱胚子,就喜欢这些下九流的勾当!”
赵妈妈忙赔笑道:“那以后便不让是四夫人再过来给您请安也就是了……” 话一出口,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又忙改了口:“不然,就让她五日十日的来一次也就是了,您只说是体恤她,心痛孙子,日常也多赏些药材补品什么的给她,指不定,其他三位夫人一个妒忌之下
,都不用我们再出手了呢?”
靖南侯太夫人冷哼一声,“怎么可能,老大媳妇有老大压着,纵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两个就更是只敢窝里横了,如何指望得上?末了还是得咱们自己动手!”
偏贱人医术高明,下药或是利用食物相生相克的原理都不可能,要制造个翻车惊马之类的意外,也是难度重重,委实可恨至极! 赵妈妈小声道:“咱们自己动手也好,务必要保证一击即中……您放心,我回头就设法儿递话给范婆子去,她早恨毒了四夫人,不会让咱们操太多心,便自会把事情给办好的,那松香和丁香咱们养了这
么久,也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您呀,就只管安心的等消息即可。”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靖南侯太夫人面色稍霁,道:“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自己捡这些碎渣子做什么,没的白扎了手,让腊梅几个进来收拾吧。”
赵妈妈方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太夫人又给安抚住了…… 其时许夷光已回到清风堂了,胡妈妈也已将午膳给准备好了,一见她回来,便笑道:“夫人饿了没?我这便让她们摆饭啊,今儿午膳有多宝鱼,鸡汤菜心和上汤虾仁豆腐,都是清淡爽口的,夫人吃了后
消消食,便好生睡个午觉,可好?如今是夫人还没开始害喜,当然要趁机多补补,不然回头害起喜来,可就……呸呸呸,看我这乌鸦嘴,夫人一定不会害喜的。” 许夷光听得笑起来:“这怎么能算乌鸦嘴呢,本来害喜就是所有有孕之人都要经历的,只不过症状有轻有重而已,妈妈安排的菜色听起来还不错,让她们摆吧,回头我的一日三餐,也都交给你了啊,妈
妈办事,我放心。”
说得胡妈妈十分的喜悦,忙带着人摆了饭,又亲自给许夷光布菜。
弄得许夷光本来不饿的,不知不觉也吃了不少下去,在院子里足足散步消了快半个时辰的食,才回了屋里睡午觉。
等她一觉醒来,就听说新安王世子妃探望代氏来了,还当面又郑重的向靖南侯太夫人和靖南侯夫人都磕头赔了礼道了歉。
新安王世子妃到底是未来的郡王妃,与靖南侯太夫人都品秩相当的,此番之事又不是她的错,她纯属无辜被连累,昨夜便被满腔怒火无处发的新安王当众迁怒发作了一回,也算是受害者。 何况这人的怒气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舞阳县主既已伏诛了,婆媳两个的怒气便算是消了一半,如今新安王世子妃又这般的谦逊,婆媳两个剩余的气又消了一半,自然很快便与新安王世
子妃握手言和,承诺了两家的交情不受此番之事的影响。 也所以,当新安王世子妃提出要到清风堂见许夷光一面时:“昨儿便听大奶奶说,四夫人诊出了喜脉,太夫人也知道,四夫人于我有再造之恩,不知道她有了身孕便罢,既知道了,我人又来了贵府,不
去探望一下,委实过意不去,所以还请太夫人通融一二。”
靖南侯太夫人很快便同意了,还让甘氏陪着新安王世子妃一道,来了清风堂。
一时大家厮见完毕后,甘氏是个水晶心肝儿玻璃人,知道新安王世子妃必定有体己话儿与许夷光说,笑着陪坐了一会儿后,便借口还有家事要忙,告辞先走了。
新安王世子妃这才松了一口气,与许夷光道:“我瞧妹妹屋里都是以往服侍的人,有话能随便说吧?”
许夷光点头笑道:“姐姐随便说便是,我知道您必定窝了一肚子的火。”
“可不是吗?”
新安王世子妃从事发至今,可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吗? 如今终于有机会把憋屈与恼怒都倒出来了,立刻咬牙切齿,噼里啪啦的说开了,“那个祸害,自己要死多的是法子,上吊撞柱跳水……哪一样不可以,偏临死还要作个大妖,连累我们这么多人,要依我的心,定要将她暴尸荒野,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才能一消我心头之恨的!”
第863章 养女不教
新安王世子妃是在靖南侯夫人带了甘氏,并一众健妇护院气势汹汹的找上了门,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她虽是新安王府的当家主母,总领整个内院,府里但有风吹草动,一般都瞒不过她的耳目。
可舞阳县主这个新安王世子妃自来便深恶痛绝的小姑子的事,她是不耐烦多管的,管得多了,也是“喂狗不讨好,反而被狗咬”,指不定反倒在新安王跟前儿落不是。 况新安王在新安王世子的几番明示与暗示后,心里也知道舞阳县主的婚事要在京城范围内就说定,不是容易的事,唯一的法子便是远嫁,那新安王世子妃这个做嫂子的,的确鞭长莫及了,她日常接触
的都是京城各大户人家的主母主妇们,然以舞阳县主的“大名鼎鼎”,京城哪个好点的人家又愿意娶她做媳妇呢?
太差了的新安王又面上无光,那好歹是他的嫡长女。
且多少还是有几分心疼舞阳县主,盼着她嫁人后能过上好日子的,自然更不能马虎了,总得选个方方面面的都过得去的才行,不然纵是矮子里的高子,说到底一样是矮子不是?
是以新安王到底还是收回了让新安王世子妃替舞阳县主寻一门好亲事的成命,改为了自己亲自来为她挑选。
他认识的人总要比儿媳一个交际圈子就那么大的人多,人脉也要比新安王世子妃广得多,就不信不能为女儿找一门好亲事了,哪怕远点呢,只要其他方面都过得去,远就远吧,瑕不掩瑜。
新安王世子妃因此总算摆脱了一个大麻烦,乐得轻松之余,对舞阳县主偶尔出门一次的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了。
她收拢了几个以前新安王妃一系的仆妇丫头为己所用,新安王世子妃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想打现在起,好生培养几个心腹起来,留待将来去了婆家后,好更快的站稳脚跟。 万万没想到,舞阳县主竟是如此的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一意要毒死了代氏,好自己取而代之,“真的,我要是一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踏出王府的大门半步,说什么也要一开始便阻止她!简直
就是个疯子,那铜杵庵是什么地方,听说再刁再恶的人,去了那里后,也能改好,她却反倒还变本加厉了,佛门清净之地的安详,菩萨的仁慈与悲悯,竟是半点也没感染到!” “偏我们家父王从昨儿到现在,还疯了一样的逮谁发作谁,所有人都是动辄得咎,非打即骂,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当初同意把人给接回府来,而是让她一直待在铜杵庵里,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祸事!
” 新安王世子妃越说越气,“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自己还能不知道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几年前便敢杀人,如今满腹的怨气与仇恨,自然只有越发变本加厉的……哎,也是怪我,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明明知道她有多恶毒,有多丧心病狂,竟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放松了警惕,得亏二奶奶没事,妹妹更没事,不然真让她得逞了,将来对妹妹造成了什么伤害,我便是死了也不能心
安。” 许夷光闻言,忙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由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您就算一直都严防死守,她既安了那个心,总能找到可乘之机,哪是人力能防得住的?我昨儿也这么感叹过,说若是正月时听姐姐说起她被王爷接回了府里,我便立时提高警惕,可能就不会有此番之事的发生了,我们将军就是这样说我的,明明我们都是受害者,难道到头来,不怨那恶人太丧心病狂,反倒怨起自己没
有防得住来?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世子爷还因此事恼上姐姐了不成?”
“那倒没有,”新安王世子妃摇头,“我们世子爷的说法,与傅将军的差不多,就是父王的态度,实在让人有些生气,也有些心寒。”
管得多了,那个疯子哭上两声,他要不高兴,摆脸色,说什么‘如今本王还没死呢,新安王府还轮不到你们一手遮天’。
管得少了,结果出了事,却还是他们的错,就因为他们是嫡长子,是世子,就该什么气都受着么?
养儿养女不教,可从来都是父母之过,几时变成“养女不教兄嫂之过”了! 许夷光忙道:“只要世子爷不是这样想的,旁人姐姐管他怎么想呢。话说回来,出了这样的事,王爷心里必定后悔至极,在王府上下面前也算是把脸都丢尽了,不找个人出来迁怒发作一番,怕是随时都
能气死过去了,姐姐就由得他发作,只当日行一善也就是了,压根儿不必放在心上。” 新安王世子妃叹一口气,点头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我们世子爷也这样劝慰我,只我心里还是气得很,父王可能是前世欠了她的债,我们隔母的兄嫂可没有,她为什么还要来一再的祸害我们?得
亏此番人总算死了,不然以后还不定惹出什么事来,便是杀父弑君,以她的丧心病狂,也是做得出来的!”
许夷光赞同道:“在她心里,自来都是顺她者昌逆她者亡的,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只她应当没那么容易就承认,也没那么容易就就死的,她就没遇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新安王妃听得嗤笑起来,“她不承认有什么用,铁证如山,岂容她抵赖?她也的确不想死,又是哀求父王,见父王不为所动后,又是寻死吓唬父王的,可当时你们侯夫人与大奶奶还在一旁,侯爷也在,
她吓唬得住父王,可吓唬不住别人,到底还是让你们府上的婆子给钳住,灌了药下去,很快便不行了。”
眼见自己已是死定了,甚至已经一点一点清晰的感觉到了死神的靠近后,舞阳县主越发疯狂了。
赤红着眼睛又是骂代氏‘鸠占鹊巢不得好死’,又是骂傅烨‘有眼无珠’的。 骂得更多的还是许夷光,骂许夷光当初害了她和新安王妃不够,如今竟还要坏她的好事,简直就是天生来与她做对的,“我就是死了变成鬼,也绝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我要化作厉鬼,夜夜都回来找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864章 警钟
但舞阳县主骂得最多的,不是别个,恰是新安王,“既生了我,就该给我最好的一切,该无论何时何事,都护着我才是,却眼睁睁看着我受尽贱人们的气,吃尽苦头,还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脸面,眼睁睁看着
别人要我的命,算什么父亲,又算什么男人?还是趁早死了的好,我母妃当初嫁给你,简直就是瞎了眼……你这个懦夫,渣滓,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住的软蛋……”
骂到后面,种种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也不知她都是打哪里学来的?
直把新安王气了个半死,浑身颤抖的指着她,半日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自问已经对得起这个女儿,至少在做她的父亲上,也已是够格了,全是她自己不争气,怨得了谁。
谁知道到头来,她最恨的人竟恰是他,他这不是养了一头白眼儿狼是什么,他上辈子又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个丧心病狂,没心没肝的东西! 也把舞阳县主的胞兄、新安王府的三爷急了个半死,红着眼睛直骂她:“怎么跟父王说话的呢?明明就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不快跟父王道歉?也跟侯爷和侯夫人道歉,求他们大慈大悲,饶你一条贱命
?” 又不住的向新安王和靖南侯夫妇磕头求情,“妹妹她年少无知,求父王和侯爷侯夫人就饶她一条贱命了,她才自食了恶果,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后半辈子也必定残了废了,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何况傅二奶奶不是没事吗?父王,二哥二嫂,只要你们都愿意饶妹妹一命,我可以马上分府出去单过的,要分我多少财产,也随你们心意,我绝无二话,只求你们能放妹妹一条生路,这便打发人替她请孙太医
来……”
对舞阳县主不可谓不兄妹情深了。 可惜舞阳县主照样不领情,一并连自己的胞兄也恶语相向,咒骂不绝,“谁要你假慈悲,若真这般疼我,早干嘛去了,怎么不早求了父王接我回来,接母妃回来,让我们过回以前的好日子?你这般软弱
无用的哥哥,我宁可不要!”
弄得新安王三爷也恼羞成怒,再不肯管她了。
“……然后毒便开始发作了,痛得她是惨叫打滚不绝,又开始哀求起父王和三爷来,可惜哪里还有用?” 新安王世子妃冷声继续道,“我却是看得解气痛快不已……又没有那份与自己恶毒匹配的本事与智计,也敢死不悔改,一直都这般的歹毒,这般的丧心病狂,不死她倒要死谁呢?至于后路,她更是压根儿就没想过,只怕在她看来,她是绝不会失败的,所有人都该顺着她的心意来,所有事也该顺着她的心意来,也不知是谁给她这么良好的感觉的?这下好了,她死不足惜,却是连自己的母兄都得一并连累
了。”
新安王盛怒之下,迁怒新安王世子夫妇还算是少的,被连累得最惨的,还是新安王妃与三爷,前者以往在铜杵庵日子就已够不好过了,以后只会加倍的更不好过。
三爷则被新安王给发配去了塞外守边,让他以后除非新安王身死,一次都不许再踏进京城半步,下个月便出发。
至于家产,以三爷的嫡子身份,以后至少也能分到王府总财产两三成,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万两的,也只给了他五万两,怕是将来分家时,连大爷一个庶子,分到的都要比他强些。 新安王世子妃边说边叹,“老的我不可怜,就是有些可怜三爷,他这几年看起来,是真个懂事明理多了,可惜如今什么都白费了……这事儿也给我敲了个警钟,以后教养我们家姐儿,得越发严厉了,不
然也养得这般的心狠手毒,丧心病狂,就真是害人也害己了!” 许夷光深以为然,“我也是这样想的,男孩儿得严厉,女孩儿更得加倍严厉,不然就算将来不祸害娘家,出了嫁后,也一定会祸害婆家的。颜家的三小姐早前回京了,姐姐应当听说了吧?我前几日才又去看了她,她怀的双生子,应当这个月月底就能临盆了,回京后将养了这一段时间,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人也越发开朗豁达了,这都是当初镇国公老夫人打一开始,便痛下狠手,定要让她改了才会有的
结果,她自己在当地出嫁后,吃了不少的亏和苦头,也终于明白了老夫人的苦心,如今很是感谢老夫人当初的严厉呢。”
“真的?”新安王世子妃忙道,“颜三小姐真个全改好了?那她以后的日子必定坏不了了,也足见家里有一个明理睿智的长辈坐镇,是多么的重要了,可惜我们家没有福气,有一个这样的长辈,不然……”
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
她亲眼看着那个祸害毒发气绝,解气归解气,心里也不是一丝一毫的触动与恻隐之心都没有。
只不知道那个老的知道一切后,会是什么心情了,应当会为当初没有好生教养女儿,而悔青了肠子吧?
许夷光想到颜昕与舞阳县主如今截然不同的结果,也是唏嘘不已,一样曾站在悬崖边上的两个人,一个被拉了回来,一个却执意一条道上走到黑,自然后边儿的命运也是截然不同。
也不知道颜昕回头知道了舞阳县主的下场后,会不会越发的感激镇国公老夫人当初的狠心?
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了,许夷光因笑道:“姐姐要不今儿就留在我这里用晚膳得了?”
只当新安王世子妃会婉拒,毕竟王府这会儿必定正一团乱,离得谁都离不得她。
不想她却是一口就应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妹妹了。”
倒弄得许夷光无措了片刻,方笑着叫了胡妈妈进来吩咐:“晚上多做几个菜,我留了世子妃用膳,再打发人去与四老爷说一声,就说我留了世子妃用晚膳,让他自己在外边儿用晚膳得了。”
胡妈妈忙笑着应了,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新安王世子妃这才满脸不好意思的与许夷光道:“妹妹可别笑我脸皮厚,你不过就白客套一句,我就打蛇随柜上的当真啊,实在是我们府里这会儿正乱着,我懒得回去淘神,反正我那位大嫂这些日子与那祸害好着呢,那就让她全权来替祸害操办丧事吧,也算是不枉她们‘姑嫂情深’这一场啊!”
第865章 孤魂
许夷光听得这话大有文章,笑道:“我怎么可能笑话儿姐姐,我也不是白客套,而是真个希望姐姐能留下用晚膳。不过王爷盛怒之下,难道还肯替她大办丧事呢?” 新安王世子妃冷哼道:“自然不可能大办,可也不能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一下,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白让人怀疑她死得大有蹊跷么?所以父王发了话,停灵七日便落葬,且她不算是少年夭亡了,也不能进宗室陵,就在城外随便选一块地,点穴落葬得了。亦不对外发丧了,只告诉宗人府一声,让把她的名字在宗室玉牒上勾了也就罢了,父王还在,宗室营里也那么多长辈,她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没
的白让长辈们知道了心里难过。”
许夷光听明白了。
这是要让舞阳县主死后四时八节的,连个香火供奉都没有,也是变相的将她逐出了家门,让她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
足见新安王有多生气。
不然宗女们出嫁后亡故,自然是葬在夫家的祖坟,没出嫁的便夭亡的,却是可以葬在宗室陵的,毕竟都是皇室血脉,当然与普通人家的女儿不一样。
舞阳县主今年算来是十九岁还是二十来岁来着?
这个年纪在没出嫁的女孩儿里当然算大了,却也一样算得是少年夭亡,只要新安王愿意,本是完全可以葬入宗室陵的,——可惜她如今的下场都是自己作的,怨不得任何人! 又听得新安王世子妃道:“她倒是死了个干净,那些个服侍她的丫头婆子们,那李婆子,哦,就是昨儿被你们府上拿了现行的那个婆子咎由自取,倒还算是死有余辜,她的家人儿女享受了这几个月以来她奉承那个祸害得来的种种好处,落得被打杀灌药的下场也还罢了,可她屋里绝大多数的人,是丝毫不知道她私下里这些勾当,也半点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想什么的,一样被连累得死得死,灌了药发卖的发
卖,真是……” 说到这里,满脸不忍的直摇头,“尤其贴身服侍她的四个丫头,她自来不大使唤,这么几个月下来,没她的允许,连内室都不许进一次的,就因为都略识得几个字,直接被打杀了,不像那些不识字的,
好歹只是被灌了哑药,总还保得了命在……她还有脸说什么她变了厉鬼,不会放过谁谁谁,她先等着这些枉死的丫头们找她算账,啃她的肉,喝她的血吧!”
许夷光也听得面露不忍之色,心下更是一阵阵的发寒。
主子作孽,到头来更倒霉的却总是下人们,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舞阳县主却没有顾忌过分毫,她就等着永世不得超生吧! 新安王世子妃见许夷光不说话了,叹道:“这下妹妹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了吧?这些作孽的事,我可不想做,可不做吧,又难免被父王诟病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不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不是一个合格的内当家人……他倒是说得轻巧,反正双手沾血的人不是他,我却还想多活几十年,看着我的儿女都儿女满堂,想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积福呢!反正家里还有个上蹿下跳,从不安分的,就让她来
做吧!”
许夷光缓缓点头道:“姐姐这样想就对了,我们虽阻止不了他们,却可以让自己不变得与他们一样,既你们家大少夫人一心想揽事儿,那就把这次的‘机会’让给她,让她来一显身手便是。” 新安王世子妃勾唇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妹妹不知道,她早前一直很沉寂,还把自己院里的下人约束得可紧了,惟恐我揪住了她或是她的人一点把柄,便借题发挥,我其实也没想怎么着她,只要他们
大房一直都这样安分守己,将来不过就是一份家产分出去便算完了。” “可那个祸害被接回来后,她一下子又抖了起来,隔三差五的便去找那个祸害说话儿不说,还利用那个祸害,给我明里暗里添了好几次堵,怕是以为父王既肯同意接那个祸害回来,再过些日子,自然也
有很大的可能,会接那个老的回来,总不能做儿女的娶亲出嫁时,也不让当娘的回来吧?”
而等新安王妃被接回来后,人既都回来了,自然没有再送走的理儿,就算她一时半会儿间还夺不回管家大权,却占着长辈的名分,要拿捏新安王世子妃,要给她添堵,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大少夫人便可以狠狠出一口已经压了这么长时间,都快压死她了的那口恶气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舞阳县主却在这当口,又作了个大死,且真个把自己给作死了……
许夷光道:“既然三爷都快离京了,姐姐怎么不与世子爷商量一下,设法儿趁此机会,把大房也给分出去呢?他们是庶长房,本来也该分府出去单过。” 新安王世子妃叹道:“我何尝没这样想过呢,可世子爷说,这个时候与父王提这事儿,只会适得其反,还是先别说的好,反正经此一事,大房又会安分上很长一段时间了。我那好大嫂知道了那个祸害的
所作所为后,脸色那叫一个五颜六色,那叫一个精彩,我向父王觐言由她来操办丧事时,她也是推辞不迭,说自己笨得很,怕是办不好……可这岂能由得她不想办就不办,那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说着又是一声冷哼,“再说我也没落得清闲啊,方才去探望你们二奶奶时,她可能是年轻面薄,还没说什么,可方才去给你们太夫人和侯夫人赔礼时,我却是真正把自己的面皮,揭到了地下让她们踩…
…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这么难堪过,我也够对得起王府了!”
“你婆婆还罢了,你大嫂,我说句不该说的话,那才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着我的面儿,也口口声声那个祸害给她儿子做丫头,她都不会要……可惜她们没能做成婆媳,不然,也不知道谁能占上风?”
许夷光让新安王世子妃说得笑了起来,“不瞒姐姐,我昨儿也这样想过,到底……恶人还须恶人磨不是?” 可惜代氏是绝不会磨靖南侯夫人的,她也算是有儿媳缘了,两个儿媳都娶得这般的能干可心,倒也不枉她当初再三再四的挑拣。
第866章 帮理不帮亲
当下许夷光与新安王世子妃又说了一会儿话,胡妈妈便进来禀告:“晚膳已经得了,夫人看是摆在哪里?”
于是二人分宾主落了座,提箸用起晚膳来。
待膳毕吃了茶,眼见天已快黑透了,再不走就要宵禁了,新安王世子妃方辞了许夷光,由胡妈妈代许夷光相送到侯府的二门上了车,回了新安王府去。
傅御这才得以回了家来,先关切的问过许夷光:“敏敏,今儿都还好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一直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吧。”后,立时抱怨起新安王世子妃来,“没见过这般不客气的客人,这不年不节的,在别人家用什么晚膳呢?自己家没有么,不知道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不
便?害我明明申正就回来了,却一直到现在才进家门,才见到自己的妻儿,晚膳也是一个人用的,一点劲都没有!”
说得许夷光“噗嗤”笑了起来,娇嗔道:“至于吗你,留客人用膳本来也是理所应当的啊,何况若不是世子妃陪我说了半日的话儿,我还不知道怎么打发半个下午的时间呢。”
傅御悻悻道:“那我还抱怨错了?我这还不是知道她会与你说什么,怕你听了心里不舒服么?” 想也知道新安王世子妃会与敏敏说什么,不外舞阳县主那个贱人是怎么垂死挣扎,又怎么伏诛的,再就是王府将如何操办丧事,若是以往,敏敏听听还没事儿,如今她却有了身孕,万一听了不舒服,
甚至害起喜来,可如何是好?他可细细打听过了,孕妇最好听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许夷光知道傅御都是关心自己,笑着握了他的手道:“我没事儿的,你也不想想,我一个敢给人开膛剖肚的大夫,再血腥的事,也是吓不住我的,何况我的喜脉既能这么快便让师傅给把出来,说明什么
?说明我的精神气很足,脉象也很健旺,才能这么快便把出来,不然换个精神气弱些,脉象也弱些的,只怕得两个月上时,才能把出来。”
傅御闻言,这才面色稍缓,道:“反正你才是大夫,当然怎么说都有理。那你明儿还去九芝堂么,要不休养几日,等胎真正坐稳了,再去吧?我也好放心些。” 许夷光笑道:“我虽是人尽皆知的‘剖腹产手术’先驱,却在条件允许时,更推崇顺产,因为顺产的产妇恢复起来更快,对孩子也更好,这不多走动,不打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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