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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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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
伯爷怎么能这样说她,这样糟践她的一片真心呢?她是真的喜欢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性命啊!
然而话都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惟有摇着头,痛不欲生的继续流泪。 只因心里很清楚,只要汪思邈肯接受她,便是李氏与许夷光再反对,她也一定会留在他身边,一直陪伴他,为他生儿育女,也让自己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将来老了,不至于老无所依,不至于没人养老
送终,没人四时八节供一碗饭……却是万万没想到,反应最激烈,最不肯接受她的,恰是伯爷。
那她还有什么希望与未来可言,她的真心也终究是错付了啊!
瑞香越想越伤心,终于忍不住哭倒在了地上,越哭便越是万念俱灰,竟猛地自地上爬起来,便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得亏汪思邈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本就生气,这下更生气了,怒声道:“你若是个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可你不是,你是半个大夫,见过经过的病痛与死亡不知凡几了,该比谁都清楚想活却不能活的悲哀与绝望,也该比谁都不会轻生才是,你倒好,视生命为儿戏!好,你既想死,我也不拦你,只是你别死在我面前,打什么如此我便会一辈子都记住你了的主意,我告诉你,我不会记住你,连厌恶都不会,
因为厌恶至少也比彻底忘得干干净净好,所以,我不厌恶你,你现在还要死吗,还死要就到外面去!”
说完径自拂袖而去了。
余下瑞香想着汪思邈那般的无情,竟是连她死在他面前,都休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丁点儿的位置,越发哭得撕心裂肺了……
好在她只是哭,并没有再寻短见。
汪思邈在外面听见,方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叫了广白来,让广白把她看好,省得回头再出个什么事,到底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汪思邈又是大夫,哪能真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但要让他腻腻歪歪的安慰她,开解她,也不是他的作风,更有违他的原则,万一她又因此生出希望来,回头再弄出什么麻烦来,他后悔也迟了,这种事,就得干干净净的,决不能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于是方有了之前傅御收到的消息,说汪思邈发了好大的脾气之说。
汪思邈惟恐许夷光误会了,回头在李氏面前露出端倪来,那就糟糕了,是以一封信写得堪称是事无巨细,足以让许夷光高度还原当时的情形了。 信的末尾,才说了他觉得最好的处置办法,那就是他先打发人送了瑞香回京,再让许夷光安排人送她回她的原籍去,反正她有积蓄也有技艺,就算早就没了亲人,应当也饿不死,又问许夷光若是觉得
这个法子不好,可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总归瑞香是万万不能留了。
不但她,细叶也是一样,万万不能再留在九芝堂了。
倒是与许夷光的想法不谋而合了,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何况事涉自己的亲娘,许夷光就更不会心软了,她只是一个大夫,不是圣人!
只是细叶最终到底还是没被送走。
她得知了许夷光的决定后,跪倒在许夷光面前哭得不能自已,只求许夷光再给她一次机会,说过了年九芝堂不是要往直隶天津一带推广剖腹产手术吗?
到时候人手有限,她去了既能出一份力,又能让许夷光与汪思邈眼不见心不烦,希望许夷光能给她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九芝堂,真的还想再继续帮人救人。
许夷光见她哭得可怜,人短短十来日,便瘦了一大圈儿,可见是真的后悔,又听她言之有理,一旦派了人往直隶天津推广剖腹产手术,京城与当地缺人都会是必然的,何必把现成的人弃之不用呢? 到底还是答应了细叶,让她暂时留下,以观后效。
第683章 于事无补
细叶得以侥幸留观,心里将瑞香恨了个臭死,也将自己曾经的耳软心软恨了个臭死自不必说,瑞香就没有那个好运了。
让汪思邈将就送她去汝阳的镖局之人又将她送回了京城来,除了要求保障她的安全,让她不能在路上出任何岔子以外,再一个要求,便是要快,还要越快越好。 镖局的人这才知道之前瑞香都是在扯着虎皮做大旗,还当能借此机会,搭上永安伯呢,那自家镖局便有了大靠山,以后凡事也容易多了,所以一路上对瑞香自谓已周到到他们能做到的极限,虽然瑞香
还是各种不适应。 却不想,竟是个自荐枕席人永安伯还不要的,也是,永安伯什么人品,对自家夫人又情深义重,不离不弃,还有康宁县主那么好的女儿,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送上门的贱货,便伤妻女的心,让一个家也
不得安宁? 于是回程待瑞香可就没那么周到了,除了每日定时给她水和食物,看着她不让她寻死或是弄伤自己以外,几乎不再搭理她,且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时间以外,一直都在赶路,力求能以最短的时间抵达
京城。
弄得瑞香是吃尽了苦头,还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然还有更难以忍受的,那就是几个镖师看她的眼神,压根儿丝毫不掩饰他们的鄙夷与不屑,时不时的还会狠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沫……日子竟比当初刚进宫,吃不饱穿不暖,人人都可以欺凌时,还要难熬
了。
瑞香这才真正痛彻心扉的后悔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眼里压根儿从未有过自己的男人,赔上大好的未来与人生啊,她就留在医馆里与大家一起治病救人,受人尊敬不好么? 她痛极悔极之下,也曾生过恶念,既然伯爷对她这么狠心,不给她留活路,那也休怪她无情,等回了京后,就找夫人去,说自己已经怀了伯爷的孩子,求夫人成全,她就跟癞蛤蟆一样,纵咬不死他们
,也要恶心恶心他们!
可惜这恶念只是在她脑中闪过几闪,便被她彻底压下了。 一个男人对他不爱的女人能狠心绝情到什么地步,她这次还没见识到,没感受到吗,若她真这么做了,等待她的,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她总不能到了这个地步,还自欺欺人的说伯爷对她是有情的,
自欺着自欺着,就以为是真的了…… 何况京中还有县主在,之前年纪还小时,便已那般的厉害了,如今又大了两岁,历练得也是越发多,手段只有更老练,心肠也只有更硬的,只怕她根本连夫人的面儿都见不到,已经……又何必自寻死路
呢,蝼蚁尚且贪生不是吗?
瑞香就这样一路痛不欲生悔不欲生的抵达了京城。
却连许夷光的面儿都没见着,也没能进到九芝堂,便直接又被送上了回她老家的马车,自然更没机会向许夷光认错求情了。 万幸许夷光到底厚道,她剩下的细软衣裳并积年的积蓄,都让人事先收拾成一个大包袱,一并放到了马车上,如此回了老家后,短时间内瑞香总不至于衣食无继,露宿街头,至于时间长了,就得靠她
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
许夷光同时还声明了一点,终其余生,瑞香都不得打着九芝堂的名号行医或是给人接生之类,以免她学艺不精心术不正,坏了九芝堂的名头,若她不听,但有一次,绝不轻饶!
听得瑞香当场便嚎啕大哭起来,她在家乡早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回去后无人依傍不说,还连九芝堂的名头都不许她再沾染一点,她要如何保护自己,养活自己呢?
可如今就算哭死过去,也是于事无补了……
对于瑞香的忽然消失,许夷光一个字也没向医馆的人解释过,自然也没人敢多问。
然医馆拢共就那么点儿大,又是这么大的一件事,众人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连蒙带猜的,也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情还原个七七八八了。 一时是心思各异,尤其其中几个曾懊悔过自己脑子怎么就没瑞香转得快,胆子也没有她大,所以最后瑞香就成了伯爷的人,以后人财两得,享不尽的福,她们却只能继续在医馆劳心劳力的,如今更是
后怕不已。 得亏她们当时酸归酸,不屑归不屑,到底想着凡事可一不可再,纵她们立时也有样学样儿追伯爷去,伯爷也定不会再如待瑞香那般待她们,且还要防着瑞香使坏作梗,路上亦不安全,于是都按兵不动
,不然这会儿等待她们的,就是与瑞香一样的下场了。
也得亏有个瑞香不知死活的先给她们做了榜样,不然她们还不能知道伯爷原来绝情起来,能到这个地步,以后还是安安分分的治病救人,凭自己的本事为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许夷光自不知道众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她也懒得去想,总归任何时候,她都绝不会以德报怨就是了。
瑞香的事现下总算是解决了,至于以后,她自谓已是仁至义尽,自不会再关心,她如今总算可以安心的面对李氏,也可以安心的与李氏一道准备过年,等待汪思邈的归来了。
李氏浑不知道期间还发生了这样一件差点儿危及自己婚姻与余生幸福的事。 她去孙家探望过孙二奶奶,又与孙太太说了半日的体己话儿,得知当年孙太太也是成亲好几年才有了身孕,并且告诉她,越是着急要孩子,越是要不上的,孙太太这些年听的见的多了去了,反倒是一
心顺其自然的,总能尽快怀上,让她务必放宽心,不要自己给自己压力后,心里总算轻松了几分。
也总算能全心的投入准备一应年事的忙碌当中了。
如此眨眼到了腊月二十五,汪思邈却还没有回京,不但李氏等得越发的着急,连许夷光都有些着急了。 这日傅御来接她时,因忍不住皱眉与傅御道:“师叔之前来信说了最迟腊月二十左右,便会回京的,随行的太医大夫们,也得回京过年,可这都推迟整整五日了,还没回来,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第684章 归来
傅御忙宽慰许夷光道:“如今天冷路滑,路上走得慢一些,耽误几日,也是正常的,何况还有那么多护卫官兵,一定不会有事的,敏敏你就放心吧。”
许夷光仍是眉头紧锁,“没亲眼见到师叔人安然无恙之前,我如何能放心?我都不放心了,娘就更不放心了,昨儿我还听她与吴妈妈感叹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呢,只怕师叔今明两日就能回来吧。”
傅御道:“应当没问题的,我回头打发人往驿站问问去,只是我这几日会更忙,怕是抽不出空亲自来见你,只能打发人来告诉你最新消息了。”
许夷光忙道:“打发人来也是一样的,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连我都忙得很,何况你呢?就安心忙你的公务,别管我了。”
傅御自是应了,也的确是忙,把许夷光平安送回家后,便忙打马又进了宫去。
许夷光看他走远了,方往里边儿走去。
就见一路上都已挂好了大红灯笼并各色彩绸,各处也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再想到方才进门时,见门上都已贴了崭新的桃符门神还有对联,当真是万事俱备,只等过年了。 不由暗暗着急,娘一心盼着师叔能尽快回来一家人过一个团圆年,尤其这个年还意义非凡,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他们在新家过的第一个年,师叔可千万不要让娘失望,一定要平平
安安的回来啊! 等到了正院,见到李氏后,许夷光面上却是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只笑着与李氏道:“娘,我方才一路进来,见家里色色都准备好了,您这几日一定累坏了吧?可得好生歇歇才是,过几日更有的您忙呢。
” 李氏的确有些憔悴,却不是累的,闻言强笑道:“就这点儿事,我还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就能累坏了?倒是你,难道真忙到大年三十儿的不成?最迟二十八,一定要把医馆暂时给关了,在家里安安心
心的歇两日才是。” 许夷光知道李氏都是心疼自己,忙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过了二十八,就安安心心的歇几日,等正月十五后,医馆再正式开张,期间就让大家轮班留守,以防万一也就是了,一年忙到头的,也得让
大家都歇歇,劳逸结合才是。”
李氏点点头:“很该如此,大家都不容易……哎,也不知道你师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说累,他可比所有人都累,等过完正月后,只怕又得……只盼他明儿就得回来,好生歇歇吧。”
本不想叹气的,到底还是没忍住叹了出来。
许夷光忙道:“今儿都二十五了,再是天冷路滑,想来也快了,师叔还是出门出惯了的,又有那么多护卫官兵,娘就放心吧。”
李氏应了:“我知道,你也安心。”话虽如此,高悬着的心终究还是落不回实处去。 次日,宗人府与礼部分别送了许夷光与汪思邈的年节份例来,满满的堆了半院子,李氏又要忙着应酬来人,又要忙着清点归置东西,还要安排人分别给李家和孙家都送去,之前往各家各府送的年礼也
还有没送完的,给自家送年礼的人家也还没全部送完,陆陆续续一直有人来。
李氏一整日都忙得脚不沾地,倒还不觉得时间难熬,也顾不得东想西想。
可到了晚间,无事可做时,便免不得担忧,免不得坐立难安了。
许夷光看在眼里,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宽慰的话也自知其苍白无力,惟有在心里叹息兼祈祷了。
万幸腊月二十七傍晚,汪思邈终于还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人虽瘦了一圈,也黑得几个月没洗过脸一般,但的确回来了。
永安伯府立时热闹起来,人人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也终于有了过年的喜庆气氛。
许夷光自然也高兴,心里悬了好些时日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亦迫切的想知道这些日子汪思邈在各地牵引种痘的过程,想也知道会是怎样的一路盛况,可惜她都没能看到。
但她更知道,无论是汪思邈,还是李氏,这会儿最需要的都是独处。
是以在正厅见过汪思邈后,许夷光便借口去厨房瞧瞧晚间都有些什么菜色,退了出去,还把所有服侍的人都带走了,只留了吴妈妈照应。
让汪思邈满意得不得了,草草洗过一个热水澡后,便抱起李氏,滚到了床上,等胡天胡地一通后,天已经黑透了。
李氏从晕晕乎乎中醒过神来,见天已黑透了,不由急了:“敏敏还等着我们用晚膳呢,可真是、真是……太为老不尊了……”一面说,一面瞪汪思邈,可见他又黑又瘦的,又禁不住心疼。
汪思邈却是一脸满足的嘿嘿直笑,道:“敏敏善解人意着呢,必定早用了晚膳回自己屋里,忙自己的事去了,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就听得外面吴妈妈道:“伯爷,夫人,县主说她忽然想到一个疑问,要翻看医书,所以回自己屋里用晚膳,晚膳后也不过来了,请伯爷与夫人自用,县主还吩咐人把食盒给伯爷和夫人送过来了
,伯爷和夫人看是现在用,还是等会儿再用?”
汪思邈就看了李氏一眼,意思很明显,看吧,敏敏果然善解人意吧?
却让李氏的脸更红了。 这下更好,不但敏敏知道他们这会儿正在屋里做什么,全家上下都知道了……想着,察觉到汪思邈的手又爬到了自己身上,忙一把给拍开了,一面瞪他,一面扬声道:“就这会儿用吧,我们很快出来,
妈妈让人摆上吧。”
“是,夫人。”吴妈妈便应声而去了。
汪思邈这才抱了李氏,低笑道:“吃什么饭啊,吃彼此就够了啊,要不,再来一次……”
换来李氏的没好气:“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年纪了,还是大夫呢,不知道爱惜身体的?先起来用膳,这些日子想也知道一顿饭都没安安稳稳的吃好过,好容易回家了再不好生补补,更待何时?”
说话间,已下了床去,等收拾得差不多了,见汪思邈还是坐在床上不动,面上还似有委屈之色,只得又强忍羞意低声与他道:“等用了膳,再、再……就是了,不是还有的是时间吗?” 汪思邈这才高高兴兴的下了床,旁的还罢了,李璇这般的心疼他,丝毫委屈都舍不得他受,才是最让他喜欢与满足的。
第685章 新年
次日,汪思邈起身后收拾一番,便进了宫去面圣复命。
许夷光也是一早就去了九芝堂,越到过年,越是忙碌,她总不能带头松懈了,得站好年前的最后一班岗才是。
是以叔侄两个并未能打上照面,但已亲眼见过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自然打不打照面都不打紧了,许夷光因此一上午都心情极佳。 医馆众人得知汪思邈平安回京了以后,也是高兴振奋得很,还嚷嚷着要让汪思邈做东,犒赏一番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不过三二十两银子的事,便能让大家都乐呵一回,何乐而不为呢?许夷
光遂代汪思邈做主应了。
到得下午,汪思邈带着皇上给的一堆赏赐出了宫,再回过一趟家后,也来了九芝堂。
医馆内外的气氛便更好了,晚间更是叫了席面,齐聚一堂,算是团年了,直热闹到二更过了才散,医馆也打翌日起,过年打烊,一直要到过了正月十五后再开张。
如此汪思邈与许夷光都闲了下来,于是腊月二十九一整日,一家三口都混在李家,热闹得不得了。
到了腊月三十,一家三口虽碍于礼俗,不能也回李家去一大家子人过团圆年,汪思邈倒是不在乎这些,还要带了李氏与许夷光回去,说:“只要一家人都高高兴兴,旁的通不重要。”
李氏却十分的坚持:“怎么不重要了,大年三十儿的守岁和迎新放在哪家可都是大事,万不能马虎了。”
许夷光知道她的心,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了说汪思邈的闲话儿,更是希望他们这个家能长长久久的,以后年年都能团团圆圆。
于是也笑着劝汪思邈:“是啊,师叔,守岁和迎新可是大事,外祖母也是这么说的,您是打算让娘去挨她老人家的骂不成?”
汪思邈见母女两个都这么说,这才作了罢,跟着李氏和许夷光去了厨房看着厨娘们忙活年夜饭,见厨娘们揉面做各种吉祥糕点,还来了兴致,嚷嚷着自己也要揉,又不好好揉,弄得满脸满身的面粉。
把李氏与许夷光,还有大家伙儿都笑得不行。
但很快母女两个都笑不出来了,因为汪思邈趁她们不备,抓起面粉便往她们身上抹去撒去,弄得母女两个也很快变得了一个白乎乎的面粉人儿。
母女两个自是不甘示弱,抓了面粉也开始还击,一时间厨房是乱作一团。
还是吴妈妈见厨娘们都快哭了,又让一家三口玩了一会儿,便催着他们各自回房更衣梳洗去,才算是解救了厨娘们。
中午正用午膳时,傅御来了,李氏忙张罗着让人添碗筷添菜。
傅御却是晚上来不了,所以提前陪岳父岳母和许夷光来的,自然少不得好生陪汪思邈喝几盅,到申时才告辞。 许夷光送他出去,见他喝得双眼都有些迷了,自是要再四叮嘱他:“路上千万小心一点,大过年的,别摔了磕了,扫大家的兴还是次要的,关键自己难受……不是说酒量好得很,千杯不醉么?可明明离
千杯还远得很呢。” 傅御趁势握了她的手,低笑道:“这不是心里高兴,酒不醉人人自醉么?我先前一直担心,你若是出嫁了,太太一个人过年,得多冷清,可如今不担心了,有师叔在,就算只有太太和他彼此两个人一起
过年呢,那心里也是高兴的,何况还有外祖母和舅舅们,就更热闹了,那你也能真正安心嫁给我了。不过我最高兴的,还是过了正月,二月里你就及笄,离我们的婚期也更近了!”
许夷光被他打在自己脸上热热的、还带着酒香的气息弄得脸红心跳。 又舍不得拉开距离,只得低嗔道:“成日里都想着这些儿女情长,也不怕人说你英雄气短呢?好好好,我心里也高兴得很,这下满意了吧……快回去吧,府里年夜饭虽还早,祭祖却快了,你仔细回去迟
了,太夫人和侯爷不高兴。”
傅御点头应了,祭祖在他们这样的公卿勋贵人家,更是大事中的大事,自然不能迟了。
却不就走,而是找机会在许夷光脸上香了一口后,方心满意足的去了。
晚间永安伯府的年夜饭主子虽少,只得三个,却连主子带下人,足足摆了六桌,又放了几大筐的焰火,因此十分的热闹。 待过了子时,又放了一轮焰火,吃了汤圆和饺子后,惦记着还有两个时辰就得进宫去正旦朝拜,关键这还是李氏第一次进宫朝拜,半点差错都出不得,汪思邈与许夷光吩咐过吴妈妈与吕管家千万小心
火烛后,一家三口便各自回房睡下了,而没有坚持守岁到天亮,总不能朝拜时没有精神。
却是只觉才闭上眼睛,便被丫头们给叫了起来,各自按品大妆,然后五更鼓才一响,便出了门。
汪思邈骑马,许夷光与李氏坐车,李氏穿戴上全套的伯夫人礼服与翟冠后,果然华美非常,让汪思邈一度移不开眼球,想到这是自己凭本事为李氏挣来的,又禁不住满心的骄傲。
李氏却很是紧张,惟恐进宫后出了什么岔子,马车都驶动了以后,依然手脚冰凉,说话的声音都打颤。 许夷光少不得握了她的手,笑着宽慰她:“娘,您别紧张,待会儿您是外命妇一拨的,熟人虽不算多,也不少了,像镇国公老夫人和夫人,承恩侯太夫人和夫人,还有靖南侯太夫人和夫人等人都在,旁
人便罢了,她们几位一定会尽可能提点照顾您的,皇后娘娘也很是和善,您就看着别人做什么,只管照做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自然就好了。”
李氏点点头,声音仍有些发飘,“好,我不紧张,你也别担心,总归皇后娘娘又不会吃了我。”
许夷光笑应道:“可不是吗,至于其他人,您认都不认识了,管她们是什么眼光,又怎么想呢,只要她们不当面说难听的话,话说回来,皇宫那样的地方,谅她们也不敢多嘴多舌的。”
汪思邈在外面听见了也笑着插言:“她们若真敢当面说什么,你直接怼回去便是,说句小人得志的话,我如今可是皇上跟前儿的新贵,难道还要我老婆平白受气不成?” 这样说着话儿,不多一会儿一家三口便抵达了西华门。
第686章 热闹
西华门外早已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了。
待马车停稳,一家三口验明身份,进了宫门后,迎头便遇上了承恩侯府一家三口。
许夷光与李氏少不得上前给承恩侯太夫人和夫人行礼拜年,许夷光又笑着托承恩侯太夫人,“我娘第一次进宫,待会儿您老人家可千万多提点照顾她一下,就跟当初您老人家提点照顾我一样啊。”
承恩侯太夫人笑呵呵的应了:“这是自然的,还用你这丫头说么?”
又道:“我们家初六请吃年酒,你和你爹娘可一定都要去啊。”
还赞了李氏一通,“穿这身衣裳可真好看,就是怎么不爱出门呢?以后可得多多的出门才是。”
老少几个方作伴往内宫走去。
汪思邈则与承恩侯作伴,往乾清宫走去,反正二人早在前年承恩侯夫人生孩子时,就已见过了,也算得上是熟人。
一时到得坤宁宫,好些外命妇都已到了,许夷光放心不下李氏,跟着先进了外命妇的幔帐。
外命妇里不少人是见过李氏,认识李氏的,但更多还是对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不过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李氏是谁了。
与康宁县主生得那般像,还一身伯夫人的行头,又是跟承恩侯太夫人和夫人进来的,不是新晋的永安伯夫人,还能是谁呢?
忙都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起李氏来。
果然生得很美,不怪能生出康宁县主那样漂亮的女儿来,可除了美,便看不出任何过人之处来了,还一副抖抖索索小家子气的样子,到底是凭的什么把永安伯给迷得神魂颠倒,不离不弃的?
这满京城要找比她李氏漂亮的大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找比她年轻家世好的,就更是比比皆是了,永安伯到底怎么想的?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有眼无珠、莫名奇妙嘛! 心下酸得不行,不忿得不行,面上还不能表露出丝毫来,还得纷纷笑着上前借给承恩侯太夫人行礼拜年的契机,与李氏结识打招呼:“见过太夫人,给您老人家拜年了……这位便是永安伯夫人吧?早听
说永安伯爷娶了位贤良淑德的夫人,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儿,伯爷可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伯爷好福气,夫人也好福气。”
“有伯爷这般医术高明宅心仁厚的夫君,还有县主这般聪明漂亮,能干过人的女儿,夫人可不是好福气吗,今儿我可得好生沾沾夫人的福气才是。”
也有趁机邀请李氏过几日去自家吃年酒的,“我们家初十摆年酒唱堂会,届时夫人与县主可一定要来啊,我们家必定扫榻以待。” 许夷光已是见惯这种人人都虚与委蛇,没一句话能当真的场面了,惟恐李氏不能适应,尤其众人还把帽子给她戴得那般高,摆明了就是言不由衷,甚至是明赞暗讽,因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握住了李
氏的手,无声的给她力量。 不想李氏事到临头,反倒不紧张了,笑着一一应酬起众人来:“多谢某夫人的夸奖,实在愧不敢当……我的确好福气,得能伯爷的敬重,不过更大的福气还是能结识众位和善的夫人们……年酒暂时不能
确定,等确定了时,若夫人们不嫌弃,一定登门叨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给相公丢脸,也不能给敏敏丢脸。
于是虽仍有些不够大方从容,却也算是面面俱到,可圈可点了。
许夷光看在眼里,方算是放了心,娘第一次进宫朝拜便能做到这样,委实不错了,以后自然只会越来越好的。
奈何正要回宗眷公主郡主们的幔帐里去,靖南侯府的一众女眷到了,许夷光与李氏少不得上前应酬了一回,之后还见过了随即抵达的镇国公府一众女眷后,方去了自己的幔帐。
心里还在想着,方才靖南侯太夫人待她和李氏都很是和善,只盼她这份和善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都能尽可能长的持续下去,别让大家都难做吧。
许夷光进了宗眷公主郡主们的幔帐后,少不得又与众人应酬了一回,便听得皇后娘娘升宝座了。
这才各自安静下来,依从内侍的高声唱喝,满脸肃穆的进坤宁宫正殿朝拜。 一时宗眷公主郡主们都朝拜完了,总算轮到外命妇们了,许夷光出来时,正好遇上李氏等人进去,忙趁众人都不理会时,冲李氏点了一下头,待李氏也回了她一个点头后,方放心的退了出去,耐心的
等待李氏。
一刻钟之后,李氏也随众出来了,脸虽有些红,看着精神与情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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