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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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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她想着女儿自来听丈夫的话,指不定让丈夫去开解开解她,且男人看问题的角度与女人不一样,指不定丈夫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一劝女儿,女儿就能想通了呢? 遂与许明忠说,“老爷明日若是得空,便带了诚哥儿,去左家瞧瞧瑶儿可好?一来可以让她高兴高兴,指不定一高心,身体也恢复得更快了?二来也是让左家知道,我们许家不是没人了,我们许家的女
儿,也不是任人想欺就欺的,她的父亲和兄长可都还在!”
许明忠自革职以来,便再没踏出过家门一步,听得大太太的话,第一反应便是不想去。
左家如今正如日中天,父亲官运亨通,儿子也是前途无量,反观自家,自己已是什么都没有了,偏儿子也落了第,有什么颜面再去登左家的门?
可许明忠疼许瑶光这个嫡长女的心也是真,犹豫再四,到底还是点了头:“那我明儿,便带了诚哥儿去瞧瞧瑶儿吧。”
大太太听得丈夫愿意去,心下稍松,继续道:“去了之后,老爷再好生劝劝瑶儿,她因为此番的事,对姑爷芥蒂颇深,竟是连姑爷的面儿都轻易再不肯见,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许明忠只知道女儿此番落了胎,左家上下也因此都颇为歉疚,并不知道个中细节,也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大太太知道他心情不好,何况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能管该管的,是以一应细节都没
告诉他。
如今听得大太太说起,方知道女儿竟是因此番之事与女婿生分了,忙道:“姑爷既觉得有愧于她,她就更该趁此机会,让姑爷加深感情才是,怎么反倒连姑爷的面都不肯见了?” 大太太终于找到同盟了,一面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丈夫,早点让他去解劝女儿,一面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劝她的,只要姑爷以后肯向着她,亲家老太太与太太自也不会再动辄挑她的不是,等过上一年半载的,她再怀上一胎,生下嫡长子,岂非什么都有了?偏这样前景大好的日子,她竟一副不想要,无论我说什么,都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只差没急死我,老爷明儿千万得好生劝劝她啊
。”
许明忠因为自家落魄了,心里便更看重左泉这个女婿了,虽然这个女婿如今看来,并不是个能依靠的主儿,自家之前出那么大的事,他不也不闻不问吗? 可将来儿子高中后,总得有人提携,再不然,关键时刻能帮着说一句话,或是默许儿子适当的借一下他的势,也是好的,到那个时候,这样的事便能算作互惠互利了,想来左泉与左家不会那般的不近
人情。
如此一来,许家就更得与左家这个亲家搞好关系,女儿也更得在左家站稳脚跟,并且最好能有一定的话语权了。 许明忠想着,因说道:“不就是孩子没了吗?她作母亲的难过,左泉就父亲的就不难过,左大人左夫人做祖父祖母的就不难过了?关键再难过也是于事无补了,要紧的是过好现下与将来,瑶儿自来聪明
通透,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看不穿吧,我明儿可得好生说说她才是!” 大太太听得连连点头:“就是老爷这话,要紧的是现在与将来,谁家刚成婚的小夫妻不得磨合的?等磨合好了,自然也就和睦了,何况姑爷还知错了,当着我的面儿又是发落那想进他门的贱人,变相向
亲家老太太和亲家太太表明自己的态度,又是起誓以后再不会让瑶儿受委屈的,她还想怎么样?过了这个村儿,可就再没这个店了……”
“爹和娘都别再逼妹妹了,她心意已决,是绝不会再留在左家了!” 一旁许诚光沉默了这么久,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大太太的话,“我作为长兄,也尊重并支持妹妹的决定,他左泉再好,再是少年探花前途无量又如何,让妹妹这般的痛苦与绝望,那他便什
么都不是,左家无情无义,见风使舵,也不值得我们再与之做亲家下去。” “何为‘姻亲’?两家联姻又是为的什么?不就是为的结两姓之好,彼此能守望相助吗,可我们家落难时,左家连一句话都没有过便罢了,还立时待妹妹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句不好听的,甚至连让妹妹无声无息的死在他们家,年轻轻的便赔了性命的打算,他们心里只怕都有了,那妹妹又怎么敢再留在左家?左泉能成为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心计想也知道有多深,谁又知道他如今的悔悟行径与
承诺是真是假,万一只是为了稳住妹妹和我们家的权宜之计呢?” “所以恳请爹娘就同意妹妹大归吧,我们家就算落魄了,也不至于连她都养不起,她也有嫁妆,其实也用不着我们养。关键她还这么年轻,难道就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吗?求爹娘成全妹妹这一次!”
第605章 并不糊涂
大太太与许明忠让许诚光这一番话,说得都是又惊又怒。 惊怒之余,大太太几乎是立时近乎尖叫的开了口:“诚哥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求我们成全你妹妹这一次,你当这是什么小事呢,不是,这是关系她终身幸福与荣耀的大
事,我和你爹也都是为了他好,你作哥哥的倒好,不跟着着急,不想着怎么劝转她,倒与她一起胡闹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连丈夫都没告诉过个中细节,就更不必说儿子了,就是怕他烦心,影响了学业,谁知道儿子还是知道了,而且听起来比她知道得还要多,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难道是闵妈妈告诉他的?
大太太想到这里,立时把闵妈妈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正要叫闵妈妈滚进来,许诚光已就地跪下了,沉声道:“爹,娘,我并没有胡闹,妹妹也不是胡闹,她是真个对左泉和左家都死了心,还说这半年来,每一日每一夜,于她来说都是煎熬,不论是左夫人,还是左泉,都没有给过她哪怕一丝温情与呵护,让她想到他们便只有痛苦与绝望,孩子没了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话说回来,连自家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了那个狠手,从上至下都那般的
狠毒了,妹妹还只是一个外人,他们只会更狠毒的。便是左泉的知错与承诺,也什么用都管不了,他还能时时刻刻都护着妹妹不成?他只怕也没有那个心,不然此番的悲剧,压根儿就不会发生。” 深吸一口气,又道:“便是妹妹侥幸能保住性命,也侥幸能生下儿女来,当初、当初二婶……李氏的前车之鉴可还在,难道爹娘就忍心让妹妹也走上李氏的老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受委屈,不知道什
么时候才能熬到头不成?李氏能有个那般出息的女儿,谁敢保证妹妹的儿女将来也能那般出息吗?” 许明忠终于放下一直揉着突突直跳太阳穴的手,哂笑着缓声开了口:“告诉你这些事的,是许夷光对不对?说服你支持你妹妹的,也是她对不对?我们家这些年的确给了李氏和她许多委屈受,我也以为
,老天爷已经报应过了,却是没想到,原来报应才刚刚开始,离结束也还远得很,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就知道!” 大太太忽然尖叫着打断了许明忠,“我就知道我之前的怀疑是对的,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也是,瑶儿自来便乖巧听话,怎么会忽然就想起要大归了,果然是许夷光撺掇的她,她就是见不得瑶儿好,见不得我们许家好,一定要让我们家所有人都生不如死,悔不当初,她才满意,才会觉得出了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受尽各种委屈的那口气!偏还要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去蒙蔽瑶儿,让瑶儿都被她卖了,还要给她数钱,还不知道她私下里得意成了什么样儿!不行,我这就找她算账去,等找她算过账后,我再去瑶儿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让瑶儿知道,到底谁才是真个为她好,谁又是口蜜腹剑,变着法儿的
在害她!”
大太太嚷嚷完,便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叫着闵妈妈‘备车’,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急得许诚光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喊:“娘,不关县主的事,她只是却不过妹妹的请求,帮着妹妹带了个话儿,决定也是妹妹自己做的,县主还苦劝过她来着,见实在劝不转了,才答应替她带话儿呢,您怎
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账都算到县主头上,还要去兴师问罪呢?您不能去……”
也不管用,再看许明忠,也没有出言劝阻大太太的意思。
许诚光便明白了,父亲气急之下,是默许母亲去县主府兴师问罪,胡搅蛮缠的,总归大节下的,要不痛快,大家就一起不痛快吧!
只得一跺脚,拔腿追大太太去了。
却是一直追到了二门外也劝不住大太太,又不能对自己的母亲不敬,到底父亲还在,母亲与祖母的情况并不一样。
只能跟着大太太一起上了车,一道来了因知道李家人如今都在,堪称如今满京城最没脸来的地方县主府,路上还不放弃劝说大太太,只可惜如今看来,一丝一毫的用处都没有。
偏许诚光又不能不管不顾的任她胡闹,许家如今是既得罪不起许夷光,许诚光也知道明明是自家没理,没那个脸去得罪许夷光,更何况许夷光也是一片好心。
许诚光只得耐下性子来,又劝大太太:“娘,县主待妹妹的心,绝对与我们是一样的,这一点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您冷静一点,先起来,大家有话好好说行吗?” 奈何大太太仍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仍做张做致的求着许夷光:“县主,您心里有恨有怨,只管冲着我们来便是,瑶儿却是无辜的,她也真的碍不着您什么,这辈子更是绝对哪方面都比不过您了,求您
就看在您叫她一声‘大姐姐’,她昔日也对您诸多维护的份儿上,放她一马吧,我给您磕头了,只要您肯放她一马,我今儿就是磕死在您面前,也绝无半句怨言。”
说完真给许夷光磕起头来,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许诚光一个成年男子,竟怎么拉都拉不起她来。
只得满脸羞愧与歉疚的与许夷光道:“县主,实在对不住,家母病糊涂了,所以满口的胡言乱语,却是连自己说了什么,只怕都不知道,冒犯了县主,还请县主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许夷光淡淡一笑,自顾去一旁坐了,方冷声说道:“令堂还记得本县主是县主,可见并没有病糊涂,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非意识不清下的胡言乱语,许大爷不必再多说,我也不想再听下去,大节下的,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家母与家人们的好,就不多留许大爷与令堂了,——来人,送客!”
第606章 你让她怎么熬
许夷光说完,便站起身来,径自往外走去。
许诚光则让她说得越发的羞愧难当,只得近乎气急败坏的再次拉扯起大太太来:“娘,您快起来,我们回去吧,这事儿本来就不与县主相干,是妹妹自己的决定,您……”
话没说完,大太太已大叫一声:“你站住,不许走!” 猛地甩开他的手,连扑带爬上前挡住了许夷光的去路,尖声说道:“你今日非得随我去左家,当着瑶儿的面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撺掇她和离不是所谓的为了她好,而是在报复,是因为你就见不得她好
,见不得我们许家任何一个人好,务必要让她打消了念头,回心转意,否则,我今儿就死在你面前,死了做鬼我也不放过你!”
见过胡搅蛮缠的,没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 许夷光怒极反笑,“许大太太撒野竟撒到本县主家里,对本县主颐指气使也颐指气使到本县主家里来了,你是不是以为,本县主不能把你怎么样?还是以为你说要死在本县主面前,本县主就怕你了?哼
,你要死就尽管死,本县主皱一下眉头,都算本县主输!”
一直没说话的小寒也再忍不住冷笑着开了口:“就怕许大太太舍不得死,只是在白吓唬人啊!”
“你!你们……”大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偏一时间既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们主仆,又的确不是真的想死,只得两眼一翻,作势往后倒去。
让许诚光一把搀住了,也顾不得先看她怎么样了,便急声与许夷光赔起不是来:“县主,家母是真个病糊涂了,县主放心,我这便带她回去,再不会让她登门打扰县主与尊府亲长们的清净了。” 说完见许夷光冷着脸不说话,应当是在等大太太亲口赔不是,只得又说大太太:“娘,您不能不讲道理到这个地步!妹妹从小都是您亲自教养长大的,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被人撺掇的,分明是她自己做了决定,经历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人也是她,个中痛苦与绝望,除了她,别人怎么能知晓怎么能体会?相反,若她真过得很好,夫妻和睦,公婆慈爱,下人尊敬,旁人便是说得再多让她离开,又有什么用
?您若是真的疼她,就该尊重她的意思,理解她,帮助她,而不是这样迁怒另一个一心对她好的人才是!”
“可哪个新媳妇不是这样慢慢熬过来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们也习惯以自己最光鲜的一面来示人,然而事实上,比她处境更不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别人都能熬,为什么她就不能了?” 大太太忽然崩溃般的大哭起来,“咱们家都成这个样子了,她却还这么年轻,要是大归了,以后可上哪儿再找左家这么好的人家,左泉这般出息的夫婿去?指不定就得嫁个麻的跛的,或是鳏夫给人当后娘,甚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到老来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更别说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了。就为了一时之气,便放弃这么好的亲事,指不定还要与左家结仇,我是怕她以后后悔,怕她看到自己前脚刚离开
,后脚新人便进了门,享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富贵与荣耀,却悔青肠子也迟了啊!” 哭着说完,再次冲许夷光跪下了,“县主,我心里其实都明白这是瑶儿自己的意思,也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打小儿便是这样,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还知道,县主一开始其实劝过她的……我是心里实在太生气太着急了,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岂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也怕她以后吃苦后悔……这才会发了疯,迁怒于县主的,都是我不好
,我在这里给县主赔不是了。” “可和离这事儿是真不可以啊,要不人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门亲’呢?我知道县主是真个对瑶儿好,她也听你的,求县主就帮我劝劝她,不要和离,也不要再胡思乱想,就安安心心的与姑爷过日
子,姑爷说了他会改的,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求县主就帮我劝劝她吧,她以后真的会后悔的啊……”
话就说得比方才好听多了。
但许夷光还是不能苟同她的话。 看在许瑶光的面子上,勉强耐下性子说道:“婚姻的确不是儿戏,可婚姻更不该是牢笼甚至是地狱,让人只有痛苦、眼泪与绝望,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与美好。许大太太也是女人,也是从新媳妇走到今日的,你方才自己都说是‘熬’,你既能熬到今日,总有支撑你熬下去的东西,眼前总能看到希望,大姐姐却是没有支撑,没有希望,反倒因为我娘的前车之鉴,一眼就能看到她自己以后的日子只会更痛苦
更绝望,甚至是……连性命都不定什么时候会白白赔上,你让她怎么熬?那就是你最终想看到的结果吗?” “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能公婆和善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当然是最好的命,甚至哪怕只能占到一样,都算是好命了,问题是大姐姐呢?一样都不占。而投胎与嫁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投胎是完全没的选,再痛苦再煎熬,除非死,都改变不了,嫁错了人却有希望改变现状,重获新生,许大太太若真心疼大姐姐,真为她好,就该尊重她长痛不如短痛的决定才是,别忘了,那些痛苦与绝望,除了她自己
,可谁都代替不了!”
大太太说不出话来了。
她何尝不心疼女儿,何尝又不知道左家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左家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左泉的承诺,更不能全然相信,随时都可能改变?
可和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和离了女儿以后又该怎么办?他们许家已是摇摇欲坠,再经不得任何一点风雨与波折了啊!
大太太只得瘫坐着,哭着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说道:“不能和离啊,以后总能慢慢好起来的……不能和离啊,她要后悔的啊……”人一下子苍老了五岁似的。 许诚光看得满心的难受,再也怪不起自己的母亲来。
第607章 谁是你舅兄
许诚光满心难受之余,想了想,抬头正色与许夷光道:“县主,我母亲方才旁的话我不予评论,但有一句话‘婚姻不是儿戏’,我却很是赞同。所以我打算明日说服我父亲与我一道,去一趟左家,亲自听听大妹妹怎么说,再最后一次劝劝她,若她还是不改初衷,我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也一定会说服我的父母,全家齐心协力助她和离的,我们是她最亲的人,若我们都不支持她,做她的后盾了,她还能指望谁?
今日扰了县主过节的雅兴,实在对不住,只能以后有机会时,再赎罪了,告辞!”
许诚光说完,便用尽全力,搀起大太太来,半抱半扶着母子两个一道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是他用了什么办法,还是大太太已经无力再挣扎了,母子两个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许夷光和小寒的视线以内。 小寒这才叹道:“本来觉得她着实可恨的,这会儿瞧着,又有些可怜了,哎,最可怜的还是大姑娘啊,这才多久呢,已经把前边儿十几年没吃过的苦没受过的委屈,都吃尽受尽了,都怪许老太太,当初
若不是她非要答应提前婚期,如今退婚总比满身是伤的和离好吧?”
许夷光没说话,只暗忖着也不知道明日见过许明忠和许诚光后,许瑶光会不会真改变主意?
不管她会不会改变,总归她是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一定会支持她到底的!
主仆两个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后边儿去。
彼时李老太太等人已经李氏之口,大略知道事情的始末了,虽都是厚道人,也觉着许瑶光可怜无辜,不齿左家的行径做派,想到早些年李氏的遭遇,到底还是忍不住多少都有几分幸灾乐祸。
李老太太因冷笑说道:“要不都说做人要厚道,要行善积德呢?风水可从来都是轮流转的,谁知道多早晚你做过的恶事坏事,便是同样报应到你或是你的亲人头上呢?”
李大太太则道:“所以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许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家做亲家,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李二太太冷声附和:“这也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惜敏敏与妹妹都太心善,换了我,这些破事儿别说管了,连问都不会问一句。”
李氏只得再次讪笑解释:“瑶丫头真与他们都不一样,是个极难得,不然敏敏那般爱憎分明的,也不会与她那般要好了,将来娘和嫂嫂们有机会见了她时,便知道我和敏敏为什么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娘儿四个说话时,旁边李大老爷与李二老爷都没说话,但兄弟两个包含警告的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到汪思邈身上。 看得汪思邈是后背直冒冷汗,只得郑重的低声向兄弟两个再次保证:“两位舅兄放心,我不是读书人,绝对做不出那等‘无情总是读书人’之类事来的,若真有那一日,两位舅兄就指挥侄儿们打断我的腿
,我绝无半句怨言。”
说得李大老爷与李二老爷面色都缓和了不少,嘴上却仍不客气:“谁是你舅兄,谁又是你侄儿们了,你倒是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郎舅三个只当他们压低了声音的,却不知李老太太母女婆媳说话的空档,正好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李大太太与李二太太立时都抿嘴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还拿戏谑的目光不停的看李氏,李老太太
虽没有那么促狭,眼里也满是笑意。
李氏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去。
知道某人脸皮向来厚,却仍没想到能厚到在任何人面前都这般毫无遮掩的地步,可真是……
好在许夷光适时回来了,算是给李氏解了围,李氏因忙问道:“敏敏,什么情况,人都打发走了吧?” 许夷光“嗯”了一声,“一开始是来兴师问罪,说是我撺掇大姐姐的,后边儿便哭了起来,说她其实知道不关我的事,就是太生气太着急了,求我去帮着劝一劝大姐姐,说我的话,大姐姐一定能听进去,
让我给拒绝了,人就走了。”
李氏听得沉了脸:“兴师问罪,哼,她凭什么?你帮了她女儿多少忙,给她撑了多少腰?这才真是好心没好报呢,以后再不管他们的这些破事儿了!”
李老太太也道:“这才真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呢,敏敏,你与你大姐姐再要好,这些事以后也别管了。”
许夷光笑着点点头:“我听外祖母和娘的,后边儿应该也不用我管了,许大爷说了,他明儿亲自去见大姐姐一面,若见过之后,她还坚持,那他无论如何都支持他到底。”
心里却知道,她不可能以后都不管许瑶光的事,真事到临头了,娘与外祖母也一定不会拦她,到底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李老太太这才点头道:“这就对了,不过听你们娘儿俩说来,许家第三辈无论男女,倒真个都不差,老天爷倒是仁慈!”
等之后送走了汪思邈,许夷光与李氏方经李老太太之口,知道了午间汪思邈是怎么让李老太太母子夫妻都初步接受了他的。 他不但向他们表明了他一点不介意李氏再嫁之身,这辈子都会好好待她,只守着她一个人过的态度,还说若李老太太母子信不过他,他可以入赘李家,将来生了孩子,也姓李,甚至没有孩子,都无所
谓的,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家乡又在哪里,自然也无所谓香火传承了。
而且孩子就算与他们再亲,将来也是要远离他们,只有他们彼此,才是会陪伴彼此到死的,所以于他来说,李氏才是最重要的,相较于李氏,其他都算不得什么。
他只担心,自己社会地位太低,会在名声上委屈了李氏,但他一定会努力行医,多多赚钱,尽可能不让李氏余生再受任何虚名以外的委屈。
李老太太与李大老爷李二老爷哪里会想到,汪思邈为了让他们放心把李氏交给他,竟连入赘都肯,李氏以后能不能为他、为汪家传承香火也无所谓呢? 那可是但凡有点本事与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去做,也不可能不在意之事,足见他对李氏是何等的真心,也足见他果如敏敏所说的那样豁达不羁,不拘小节,不怪敏敏会说,女儿、妹妹只有嫁给他,余生才能真正的幸福与快乐!
第608章 自挖墙角
李老太太满心都是对女儿的心疼与亏欠,见汪思邈这般有诚意,李氏又是真个在意他,哪还会再继续挑汪思邈的不是?便本来觉得汪思邈社会地位的确太低了些的,也不在意了,虚名能值什么,日子过得
随心顺意才是最重要的! 因与李氏和许夷光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汪大夫这般的有诚意,我们再拿乔,就太辜负他了,所以我的意思,下半年就择个吉日,把喜事给办了,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
最大的心事。”
李氏正感动于汪思邈的一番心意,又听得母亲说下半年就择了个几日把事情给他们办了,脸霎时胀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娘,这、这会不会太、太快了?” 李老太太摆手道:“哪里快了,便定在九十月,也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呢,足够采办一应该采办的东西,做好一应准备了,何况我们也不会大办,时间就更充足了。再者,先办完了你们的事,才好办敏
敏的,熠之七月里就二十一了,婚事是再拖不得了,等开了年敏敏及笄后,侯府必然会来请期,难道让女儿先于母亲出嫁不成?”
且李老太太还有一层私心,女儿与汪大夫年纪都还不算大,生儿育女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早点成亲,也好早点怀上身孕,再拖个一年半载的,万一真迟了,岂非抱憾终生?
也不能让作舅舅姨母的,年纪反比外甥外甥女小是?
许夷光忙道:“外祖母,您说‘出嫁’,意思是,没打算让汪师叔入赘呢?” 李老太太“嗯”了一声,“我才不是说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么,只要他是真心的,入赘与出嫁又有什么差别?何况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家却人丁兴旺,彼此如今也离得近,以后若他真敢食
言,对你娘不好,你舅舅表哥们难道是吃素的不成?既然如此,又何必那般的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呢,这种情况,就得又打又拉,有软有硬才是。”
说得许夷光笑起来,对李老太太翘大拇指道:“听您老人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李老太太也笑起来:“那是,所以你们娘儿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女儿前面十几年吃够了跋扈左性婆婆的亏,也吃够了志大才疏无能无耻丈夫的亏,这一次没有婆婆,甚至没有夫家的任何亲长,丈夫也是个真诚上进磊落豁达的,就不信还不能过好日子! 李老太太笑完,又道:“只是我对汪大夫虽没有旁的要求,宅子却是一定要有的,总不能让你娘跟了他居无定所吧?敏敏,这事儿就交给你回头找机会告诉他了啊,另外再告诉他,他只用置办宅子便是
,里边儿的一应东西,我们李家都会陪嫁过去。” 上次女儿匆匆出嫁,她连一针一线的嫁妆都没有为她准备,心里一直都觉着愧疚亏欠女儿的慌,还当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补偿女儿了,倒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有补偿的这一日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好生
为女儿准备一份嫁妆才是。 许夷光却是皱起了眉头:“外祖母,为什么要让汪师叔置办宅子,娘和他就在家里成亲,以后也住在家里便是,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白白破费呢?有娘才有家,您总不能让我以后连个娘家都没的回吧?
” 李老太太闻言,拍了拍她的手,道:“敏敏,你先别急,听我说。一来这是汪大夫必须拿出的诚意,得来的太容易,他以后未必会珍惜,而且时间长了,谁能保证他多少不会有几分寄人篱下之感呢?那你反倒是好心办坏事了;二来嘛,这宅子是皇上御赐给你的,你娘一直住着旁人还不会说什么,汪大夫甚至是他和你娘以后的儿女也一直住着,只怕就免不得被人说嘴了,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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