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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爷柔弱易推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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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午时,莫管家假惺惺地跑到穆水清的身前,向她报告四位管家已经归京了,正在客厅候着,等候王妃差遣。
  “哦,算好帐了?”穆水清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在床上看书的季箫陌,淡笑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王妃。”
  “小的见过王爷,王妃。”掌柜们进屋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王爷的家业都是靠诸位细心打理的,怎么能让你们行此大礼呢。请坐请坐。”穆水清上前,虚伪地将他们一一虚扶了起来,引到了座位上,随后她对着门口候着的丫鬟道:“竹月,揽月,上茶。”
  四位掌柜是第一次见到穆水清,见她一副弱质女流,没有任何架子的摸样,原本莫管家的细心叮嘱瞬间丢到了一旁,对她轻视了起来。
  “王妃,这是上个月的账本。”
  用两日的时间将账本细心地改了改,若非是专业人士,绝不会发现这里面暗藏的玄机。
  谁知穆水清只扫了一眼最后一页就将账本合了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见她笑眯眯的摸样,一个个顿时紧张了起来。
  “药铺共亏了一千七百两。茶楼纯盈利七十两,布庄是一百七十两。”见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穆水清淡笑道,“我说的对吗?”
  “是。”药铺的陈掌柜正色道,“一直以来,王爷的药都是由我们的药铺支取,药铺一直入不敷出,实在难以经营,所以,小的希望王妃能多给药铺一些银两资助。”
  动过手脚的账本,穆水清自然不会去看。掌柜们欺负季箫陌不管家,胡乱亏空王府财政,故意将盈利报低,她早就猜到了,也特意准备了一手。
  手指轻敲着桌子,瞧见四人一脸沉着的摸样,穆水清笑得好不惬意:“既然一直亏损,要你们有何用,明日起,你们不必来了。”
  “什么!”陈掌柜的手一抖,茶杯滚落到了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楼的晏掌柜惶恐道:“王妃是在说笑吗?我们执掌王爷的家业十多年,罢掉了我们,王爷的家业就成了一盘散沙了!更何况没有我们,王府的家业何人经营!?”他最后还用上了威胁的口气,怒气冲冲,“这样,你还要罢掉我们吗?!”
  “有何不可,一切事务由本王妃接手!”穆水清掏出玉佩,在四人面前明晃晃地晃着,狐假虎威道:“有王爷的玉佩为证,从今起,本王妃管家,本王妃的旨意就是王爷的旨意!你们胆子大了,想反抗王爷不成?!”
  那些曾经欺负季箫陌,背地里贪污的人,她会狠狠地报复回去。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替王爷管家,呵,别说笑了!”穆水清冷笑地将账本拍在桌上,霸气道,“十年前王爷的家底恐怕不止几千两银子吧。然而被你们一管家,如今,竟然还有亏损!还厚颜无耻地讨要王爷的俸银!要你们这群废人有何用!”
  原本轻慢的四人,此时被穆水清的话语堵得噤若寒蝉。王爷的家底自然没有那么少,他们暗中做假账,偷偷贪污平分之。原以为将账目报低,能骗骗不懂账的王妃,再从王爷那里得到一些资助的银两,吃喝玩乐一阵子。如今竟然被王妃以此为理由,反将了一局,要将他们赶出府。此时再说没有亏损,就是敲诈和贪污,他们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四位掌柜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各个惶恐不安地看着静静看书,不准备插手的季箫陌。
  王爷怎么娶了一个悍妇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对古代金钱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我大概询问了一下。 一等丫鬟每月1两,二等每月1000文,三等每月500文 那我想管家应该是十两左右。然后翻到一个清朝的。        岁俸(两)养廉银(两/年从一品  180  30000—15000两/年正二品  155  2000015000从二品  155  9000正三品  130  9000—8000正四品  105  4000—2000官吏的工资虽不高,但额外的补助惊人啊。清代的武官除岁银和养廉银外,还有薪银、蔬菜烛碳银、心红纸张银等。对钱感兴趣的可以看看这个,最下面的表格特别详细。~


☆11、狐假虎威的王妃

  药铺的王掌柜原本是不打算与莫管家和三位掌柜同流合污的,但儿子死后,家贫如洗。有次母亲重病,他偷偷将药材拿回了家,结果此事被另外四人得知,一威胁一诱惑,他自然上了船,干起了欺骗王爷的勾当。
  如今被穆水清一吓,又丢了铁饭碗,王掌柜惶恐地跌坐在地:“王妃,小的已经四十七岁,为王府鞠躬尽瘁卖命了十余年,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啊……小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十岁孙子,儿子早早离世……小的绝对不能丢了这份差事啊……王妃……”他朝着穆水清不停的磕头,惶恐道,“若王妃肯收回成命,小的愿意唯王妃马首是瞻。
  被王掌柜这么一哭诉,另外三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各个跪倒在地表忠心,有真心诚意怕丢饭碗,也有虚伪的假哭两声。
  穆水清叹了一口气,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威严地咳了咳,语重心长道:“毕竟你们为王爷干了那么多年,更是长辈,我和王爷并不是无情之人。但只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希望下个月……”
  “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本王妃是知人善用之人,若是以后多多盈利,本王妃会犒劳你们,相应为你们多增月钱。而且,每月我会从自己的账上支出一百两银子,谁赚的多,我便给谁!”
  打个巴掌再给他们一个蜜枣,这就是穆水清的柔怀政策。并且为了让他们不再勾结在一起,要让他们彼此之间为了所谓的犒劳,互相竞争。工作的越努力,钱越多,产生这样良性的循环才能推动事业的发展!
  穆水清默默扼腕,虽然拿出一百两银子对她来说是件很肉疼的事,不过好在季箫陌说要给她二百五十两……羊毛出在羊身上,她也不怕乱用!
  此时穆水清仍以为掌柜的月钱是五十两银子,却不知只有区区十两。穆水清口中的一百两银子都相当于他们一年的俸禄。
  在旁装模作样看书的季箫陌不由抬了抬头,好奇地想着她每月从哪来那么多银子?莫非藏了私房钱?
  可据墨画调查,曾经的穆水清待字闺中,每月只能从徐氏那得到一或二两银子,连徐氏身边的一等丫鬟都不如,甚至,有时候到了发月钱的时候,徐氏贪了她的钱给了自己儿子……
  在季箫陌沉思时,穆水清推起友好的笑容,继续自己的柔怀政策。
  “王掌柜,好好照顾你的母亲,药铺里的药材只要跟我或者王爷打声招呼,便可以随意支取。”
  没想到新王妃关心自己年迈的母亲,王掌柜感动道:“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当两天前,莫管家告诉她四人不在京时,穆水清暗自调查了一番。王掌柜极其孝顺,他贪污的钱多用来给母亲治病,如今,母亲的病虽好,但已经上贪污的船,做了伪账,不得已只能继续做了下去。
  她只要对症下药,投其所好,就能将这四人收得服服帖帖!
  “晏掌柜,若令郎有喜欢的人,告诉本王妃,由我和王爷亲自去说亲,保证事半功倍!”晏掌柜老年得子,对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如今儿子长大了,偏偏貌丑,提了几次亲,都无人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他为此着急不已。
  晏掌柜一呆,狂喜道:“谢谢王妃,谢谢王爷!”
  “陈掌柜,这是颜真卿的真宝,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在陈掌柜惊喜的目光下,穆水清将字画放在了他的手上。他视若珍宝地捧在手心里,感动淋涕。陈管家喜好字画,因收藏名画花费了不少钱。这幅画是王爷挂在墙上装饰,名贵之极,他已经垂延很久了。
  “谢谢王妃,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对于陈掌柜,穆水清只知道他喜好字画,但好的字画素来名贵,她哪里有闲钱买。然而,刚才陈掌柜进屋时,她见他的眼睛时不时望着墙上的书法瞄,心中瞬间一喜,顺水推舟将书法送了出去。反正王府这般穷,墙上挂的恐怕也是装装样子的仿造品吧。她完全不知,这幅真迹能卖千两银子呢!
  “赵掌柜,我这有些御赐的朱钗首饰。我听闻赵夫人极喜欢,不如这些就当本王妃送给夫人的见面礼吧。”赵掌柜是个妻管严,他夫人极其喜好首饰。穆水清为此对症下药,将原本准备卖掉换钱的珠钗首饰大出血地赠送了出去。为了笼络人心,这些都是小意思!
  “谢谢王妃!夫人一定喜欢!”
  人有弱点就是好控制。收买人心后,穆水清掐了一下手心,抹了抹眼角的泪道:“王爷的家业就靠你们了!”
  “是,王妃!”
  四位掌柜各个急着表忠心,特别是收了名贵真迹的陈掌柜,恨不得将唯王妃马首是瞻的字表在脸上,倒是把在旁默默看书的王爷丢到了九霄云外。
  穆水清暗自偷笑,朝着季箫陌比了一个象征胜利得逞的V字。
  将他们收为己用,之后狠狠压榨,这才是王道!
  季箫陌见之,扯着唇角微微一哂。
  这王妃好厉害,三言两语竟将一盘散沙,混吃混喝的四人驯得服服帖帖的。之前,是他小看她了……
  待四人走后,季箫陌幽幽道:“颜真卿的那副墨宝,我极其喜爱,你竟然就这样送人了。”
  “嘿嘿,嘿嘿。”穆水清装傻地靠近,为季箫陌揉肩捶背,再为他端茶递水,谄媚道,“为了王爷的家业,小小牺牲是值得的!等王爷的钱翻了几翻后,王爷想收藏什么字画,臣妾都为你买来!多贵都可以!”
  季箫陌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每当穆水清讨好他时,自称就会从“我”变成“臣妾”,而且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小尾巴在她身后欢乐地摇曳。
  他眯着眼睛,轻笑道:“就等着王妃帮本王翻几翻了。”
  四位掌柜在里面呆了许久,莫管家忐忑地等在门口,生怕穆水清看出假账,怀疑到他的头上。
  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莫掌柜的心提了上来。待到四人满目欢喜地踏步而出时,他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道:“是不是王妃没发现?”
  “王妃并没有看账本。”陈掌柜认真道,“莫管家,我们做假账多年,一直心惊胆战。如今,我等决定为王妃效力,之前的一切就此作罢吧。”
  “什么!”莫管家低声惊呼,“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既然王妃没发现……为何……”
  “王爷娶了一个好王妃。”晏掌柜摇头道,“这事情迟早要暴露,不如现在就收手,将功补过。”
  王掌柜道:“王妃如此优待我们,我们愿意为王妃做事!”
  赵掌柜道:“莫管家,收手吧……”
  “我们做伪账那么多年,王爷从未发现,何时出过事?!如今你们竟然被一个毛头丫头收拾得服服帖帖,变得如此胆小!这些年,若非贪污,凭着每月的十两银子,你们能度过如此安稳舒适的生活?”
  “莫管家,我们心意已决。劝你早日收手……王妃不会亏待你的……”
  见他们一个个王妃来王妃去,莫管家气愤地拂袖离去:“你们会后悔的!”
  他心里暗自嘀咕:陛下明明说王妃和他是一路的,怎么王妃进府后,处处和他对着干呢!还是说陛下有新的计划?
  “王爷,宁太医来了。”青竹口中的宁太医是位半白胡子的老头,每月给季箫陌就诊的御药院大使。他进屋瞧见穆水清正在为季箫陌揉肩,微微愣了一番,随后笑道:“青竹这丫头说你病情加重了,我看,你精神不错嘛。”
  见太医来了,穆水清连忙退到了一遍,给宁太医腾出了一个位子。
  “宁叔……”季箫陌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几声,脸涨得通红。
  宁太医取笑道:“别装咳嗽了,快把手伸过来。”他为季箫陌把了把脉,原本嬉笑的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他认真地探了探脉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并令季箫陌张了张口让他查看了一番。
  脉象若有若无,眼睑成淡红色,舌苔发白,有齿轮状。
  “怎么回事,上个月还稳定的。”他瞥了一眼穆水清,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怎么体虚得不成样子了……毒已经……”
  “用药抑制住了……”
  “这方子已经不行了,老夫帮你换副药。”
  季箫陌和宁太医两人碎碎念着,穆水清一个字都没有听清。见他大笔一挥开了方子就要离开,她急急追了上去。
  “宁太医,我有件事想问问。”穆水清支支吾吾道,“我想了解下王爷的病情,外界传闻王爷还有半年的时间……可是真的?”
  宁太医看了一眼季箫陌,见他点头后,凝重道:“的确如此。”
  眼中熏染着迷濛的水汽,穆水清有些哽咽道:“王爷究竟得了什么病,没有其他法子吗?”来古代一个多月,穆水清在穆府虽然学会如何伪装和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得知季箫陌只有半年的光景,她从心底泛着一股酸疼,声音都低哑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道:“王爷的右腿呢?为什么没有治好?”
  “五年前王爷落马摔断了右腿,伤了心肺。旧病一直未愈,因此患了腿疾。每逢刮风下雨,右腿便疼痛难忍。”宁太医叹了一口气,“腿上的旧疾再加上身子的虚弱,使得王爷久病缠身,终日缠绵榻上,咳血不止。因此,只有半年了……”
  “如果治好腿疾,是不是能因此延长寿命?”
  穆水清突然的发问将宁太医问懵了,他见她表情认真,忍不住道:“如今五年已过,再想要治疗难上加难……”
  “只是难,并不是不可能!就是说治好了,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吗?”穆水清跑到季箫陌的身前,认真道,“王爷,让我看一下你的右腿。”
  “王妃。”季箫陌按住了她的手,墨眸轻轻地闪着,他沉吟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算治好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穆水清见他嘴角若隐的苦笑,墨色的眼瞳泛着冰凉的死寂,心头忽的一震。这眼神她太熟悉了。以前穆水清当护士时,看过不少重病的患者,眼神空洞,神色凄楚,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和季箫陌此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王爷!”穆水清的语调上扬,望着季箫陌的目光有种火辣辣的怒其不争,“我见过很多很多病人,他们身患绝症,但临死前都没有放弃,甚至在最后一刻都在拼搏。王爷有那么好的家世,药材能随意支取,甚至还能让太医亲临,为何对于治疗却一点信心都没呢!王爷,你甘愿这样等死吗?!”
  季箫陌一瞬间没从穆水清激动的话语间反应过来,双手却被对方紧紧地握住,灼热的温度令他一惊。
  “王爷,我会替王爷好好管理王府的……只是……我希望王爷不要放弃,王爷能更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所以,王爷,请相信我,配合我……好吗?”
  她璀璨认真的双眸让季箫陌一阵复杂,过了半响他才淡淡道:“好。”
  只是短短的一个字,却莫名地让穆水清心花怒放。季箫陌瞧着她笑中带泪的墨眸,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穆水清蹲下身,不嫌弃地将季箫陌的右靴和袜子褪下,并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脚管,右脚腕赫然有条狰狞的疤痕弯弯曲曲地通到膝盖处。五年已过,竟然还如此醒目!
  穆水清惊呼道:“王爷,这是?”
  “当年落马,摔下去时下面正巧有根树枝。”季箫陌指着右脚腕,淡淡道,“将这里穿透,随后滑到了上面……”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般。
  五年前,季箫陌正十五岁。对于一位风华绝代,惊才惊艳的少年,这条疤痕带来了多少沉重的打击,甚至直接将他拉到了深渊,终日病弱体虚,卧躺于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的病情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


☆12、王爷臣妾给你按摩

  “宁太医,能将当时治疗的过程详细地告诉我吗?”
  “回王妃,当时微臣赶到时王爷已然昏厥,臣立刻用针封了几处穴道,小心翼翼将插入王爷小腿的树枝取下,但树枝小部分不慎在小腿内折断,臣花了较长的时间取出,再加上伤口感染化脓,流血不止,整条小腿皆是青紫,脚腕处小骨断裂。取出树枝,上好药后,臣用纱布包扎,再用直板在这两处固定。原是想几月后能将断裂的骨头愈合,王爷能重新行走,谁知……”想到当时的场景,宁太医只觉得惊心怵目。
  穆水清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虽然狰狞,但当初被刺穿的部位已经完好的长出了粉嫩的新肉。她轻轻地摸着他的脚腕,若有所思着:当初摔下必然折断了腿骨,划伤了经脉,但在太医的医治下,而且过了五年,腿骨应该已经重新连接,可为何季箫陌仍不能走路?
  膝盖以下的肌肤白到透明,疤痕周围尚有青紫的淤血,这些都是气血不通的症状。穆水清轻轻地按了几处,发现季箫陌轻轻地皱眉,她低声问道:“王爷,痛的话就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你具体伤在哪里……”
  见穆水清为难地皱起了眉,季箫陌轻声道:“王妃,若是没有办法的话,就算了……”
  “不!不能放弃!”穆水清激动道,“王爷,我猜测你是因为身体体虚,气血不通才无法行走。我有一种法子,能将腿上的淤血清除!假以时日,王爷一定能再次健步如飞的!王爷,相信我!”
  穆水清并不是大夫,但她做过护士,对于看护病人、为病人进行康复治疗更为拿手。身为护士时,穆水清经常用中药泡脚给病人足疗,什么风湿病、脾胃病、失眠、头痛、感冒,截瘫、脑外伤、中风、肾病、糖尿病等全不在话下,像季箫陌这种重病后仍未全部康复的患者最需要这种康复治疗。
  当初有位老奶奶得了关节炎,膝关节剧痛难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她便是利用热水为她中药泡脚足疗,揉按穴道畅通了气血,减轻她的痛楚。谁知在坚持了整整半年后,老奶奶严重到令人头疼的关节炎竟然不药而愈,不久后便出院了。
  季箫陌颤动着睫毛,思忖良久,才道:“你那么希望我恢复曾经吗?”
  “希望!”穆水清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止希望王爷能恢复曾经,我还希望王爷能活下来!”
  季箫陌呼吸一顿,迎上了穆水清的目光。她闪亮的明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在清朗的日光下闪着令他不忍直视的光泽,将他的怀疑,他的动摇一一打碎。
  他躲过她的目光,轻喃道:“那……试试吧……”
  他的腿究竟为何不能行走,季箫陌比谁都清楚。可此刻,他竟然不忍打破她的认真,她的积极。当然,他不断地劝说着自己,这只是一次试探。穆水清这么积极地想要知道他身体的情况,恐怕是那个人的吩咐吧。
  他的皇兄终究是不放心他,即使他五年前摔断了腿,即使他快要死了,也仍然派一枚棋子安插在他的身边,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季箫陌发怔之际,穆水清欢乐地命人搬来了木盆,并且亲自用手测了测水温后,在木盆中散入了一些让侍女准备的药粉。
  见季箫陌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脸迷茫不解。穆水清笑道:“古人云:‘中药洗脚,胜吃补药。’王爷若是每天坚持泡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发挥到它的真实作用了。”古代的木盆可是纯天然、无污染、无辐射、不带静电、保温性强、易清洗的好物啊!
  不管季箫陌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正常行走,中药泡脚足疗总是有好处的!死马当活马医,治好一点是一点!
  穆水清将季箫陌的左靴和袜子一并褪下后,将裤子一同撩至膝盖处,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季箫陌的双脚放入了热水中,用毛巾沾染了一些热水,轻轻地擦拭着。原本苍白如纸的肌肤瞬间染上了漂亮的粉红色。皮肤细腻光滑有弹性,穆水清羡慕地用手偷摸了一把。
  穆水清见季箫陌身子僵硬,双脚抵触地向后躲,她忍不住问道:“王爷,是水温太烫了吗?”
  季箫陌摇头,轻垂的墨发若隐若现着他嫣红如霞的脸颊:“王妃辛苦了,让青竹来吧。”
  有人接手,穆水清自然乐得逍遥,更何况青竹身为季箫陌的贴身侍女,动作肯定比她更温柔体贴。这样半蹲着腰太累,穆水清站起身伸了伸腰,随后将宁太医拉到一旁,低声交流着。
  双脚浸在热水里,微热的温度刺激着季箫陌的皮肤,激发经气使之畅通气血,而药粉顺之渗入,通过血液循环以及经络使得药粉传至身体四周,从而达到治病、防病的功效。
  穆水清与宁太医讨论的便是古代几种药粉的功效,因为她不知道在药名上现代和古代的称呼上有哪些不同。
  这次散入的药粉是专治头痛的。穆水清发现季箫陌很喜欢揉太阳穴,说明他经常偏头痛,这种很难用药物根治,而头疼经常会导致太阳穴胀痛,夜间失眠,心烦气躁等。虽说是小病,但对于季箫陌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可是致命的打击。
  待泡了半柱香时,季箫陌的神情越来越放松,他闭目浅眠,习惯性揉着太阳穴的手轻轻垂下,放于扶手上,整个人呈现一种安详宁静的姿态。这是因为双脚血管扩张,血液从头部流向脚部,可相对减少脑充血,从而缓解头痛。
  穆水清示意青竹退下,伸手轻轻碰触了季箫陌的右脚,想为他足底按摩。谁知正在浅眠的季箫陌猛然一睁眼,右脚条件反射的一缩,溅起一片水花,将穆水清的衣衫皆打湿了。白色绸缎贴在肌肤上,变得极其透明,隐隐约约露着光滑的肌肤。
  那一霎那,穆水清清清楚楚地看见,平日里温和似水的黑眸里忽然闪过一道骇人的寒光。
  那双黑眸瞬间变回了曾经的温润如玉,甚至有些迷糊恍惚地望着穆水清:“王妃,你……”
  穆水清眨了眨眼睛,心中狐疑着刚才是不是被水迷了眼,所以看岔了呢。
  她道:“王爷,脚底按摩对身体有利。”
  季箫陌沉吟了一声:“让青竹来。”
  “但青竹不知道该按哪处穴道,脚底的穴道就如同人身上的大穴,不能随意揉按的。所以,由我来吧。”
  见穆水清固执地要亲力亲为,季箫陌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双柔软的玉手轻轻地抚向他的脚底,带着微微的痒,又带着微微的疼痛。灼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侵蚀着他的脚底,让他坐立不安。
  穆水清揉按了几下,见季箫陌的身子不那么僵硬后,渐渐加重了力道。期间她还时不时地询问着季箫陌的感受。若他觉得痒了,她就用力点。若他觉得疼了,她就轻点。
  穆水清体贴入微的动作让季箫陌有些晃神,温润的墨眸静静地凝望着她的侧脸,她在为他脚底按摩时,累得气喘吁吁却没有停下休息,满是汗渍的脸上晕染着两朵艳丽的红晕。墨发湿湿嗒嗒地黏在脸颊处,遮挡着她此刻的神情。
  季箫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她湿漉漉的青丝撩至她的耳后,用衣袖擦了擦她的汗迹。随后他瞥了一眼她湿湿嗒嗒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曲线外露的白衣,淡淡道:“衣服湿了,去换一件吧。”
  “我等会再换。”
  见她头也未抬,将他的话过耳云烟,季箫陌皱眉:“要着凉的。”
  “如果我去换衣服,这水很快就凉了。”穆水清说着,轻喘了一口气,笑道,“王爷你安心休息就好,别管我。我身强力壮,不容易生病。”
  季箫陌却不信。探子打探下的消息,之前穆水清意外落水,明明重病卧床整整一个月。她哪里身强力壮了?!
  但见穆水清固执,季箫陌不再自作多情了,他垂下了眼,在穆水清揉按适度的动作下,闭目休息了起来。
  略半柱香后,穆水清擦了擦额头的汗迹,对着季箫陌道:“王爷,水快凉了,今日就到此吧。”她抬眼见季箫陌的头歪歪地靠在椅背上,微粉的唇瓣微张着,吐着平稳悠长的气息。
  竟然睡着了……
  穆水清呆了呆后,从青竹手中拿来了干净的毛巾,为季箫陌小心翼翼地擦干腿上的水迹,将他卷起的衣裤撸平。随后和青竹合力,将他搀扶上了床。穆水清为他穿衣解带,只留有贴身的内衣后,轻声地为他盖上了被子,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她如今汗流浃背,真想畅快淋漓地沐浴一番。
  “王爷,王爷?”青竹原以为季箫陌是装睡,谁知唤了几声后,季箫陌却翻了个身,缩进了被窝,继续睡着。
  青竹从未见过王爷将自己的睡颜展露在他人的眼前,更何况此时,在穆水清小心翼翼地搀扶下,王爷竟然无知无觉,完全的沉睡了下去。整整五年,不,或许更久,王爷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稳地沉睡了。他总是浅眠着,整晚兢兢战战,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惊醒。
  整个晚上,季箫陌意外地一夜无梦,而且一觉睡到了午时。他起床时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斥着莫名的活力。
  见青竹进屋,季箫陌垂了垂眼,看了一眼空空的床,问道:“王妃呢?”
  “王妃去城南的茶馆了,说有要事要去办。因为王妃有王爷的玉佩,所以即使没有王爷的命令,出府仍畅通无阻。”见季箫陌拧眉,青竹补充道,“王爷放心,墨画跟踪了。”
  季箫陌稍松了一口气,蹙眉问道:“昨晚,我怎么突然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午时。昨晚的木盆里可被她下了迷药?”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奴婢已命人查过,全是补身的药粉,偏治头疼,都是对身子极好的良药。”
  季箫陌静默。他容色清冷,墨玉般的双瞳似寒烟笼罩的深潭,透着淡淡的迷茫之色。
  穆水清欢乐地走在大街上,心里盘算着:季箫陌的四家铺子,都有极大的上升空间。而季箫陌的铺子就是她的铺子,赚的钱也是她的钱,她自然要尽自己所能将利润提到最高。而她今日的第一站,便是茶楼。
  茶楼在城南最繁华的地段——城南门,堪称“天子脚下”,京师之精华尽在于此,白天人群熙来攘往,入夜灯火辉煌,生意一定火爆。客人们结朋携友来喝茶、聊天、听评书,一坐就一天,那茶水银子滚滚来。到时候她只要坐享渔翁之力,数钱数得手抽筋即可。
  越想越欢乐的穆水清,路过鳞次栉比的店铺、茶楼、戏院、摊位后,来到晏掌柜所说的地点。然后,欢快地瞟了一眼茶楼,穆水清眼睛都瞪了出来。眼前牌匾脱漆,室内没有一位顾客,小二们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茶楼真的是王爷名下的吗?
  这么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又是夏天人容易燥热口干的季节,却偏偏无一人踏入……
  “我要一壶你们店的特色茶。”
  店里的小二不知穆水清是王妃,见她入店,懒散地抬起头道:“本店没有特色茶。”
  穆水清皱眉,声音冷了下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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