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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爬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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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兴致勃勃赶往桃林,仔细在林子走了一遭,端详着枝头片刻,却发觉林子没有桃子,连朵花都少见,清清冷冷的桃林,静悄悄的。
没有预期的桃花灿烂、桃李满树,李薇心情又降低到谷底,在一侧的秋千坐了下来,轻轻荡起来,心情渐渐愉悦,看得铎能也舒心了不少。
崔成和崔越跟在身后,见陛下玩得开心,也就站定了。
这几人隐没在桃林,却不知道此时崇明殿出事了。
待她感觉到有些凉意,宫娥们终于找到了她,忙报告说北辰魄受伤了。
崔越率先赶了回去,崔成继续留守在李薇身边。
李薇惊讶地跳下秋千,莫琴跟着宫娥也寻了过来,李薇瞧着莫琴紧张的模样,想着北辰魄不会是重伤吧?谁这么大胆敢伤了他?莫琴回答说是和摄政王闹了起来,殿内打饭了桌子,摄政王怒气冲冲从崇明殿出来,宫娥们进去就发现北辰魄倒在地上。
“可派人请了御医?”
“碧嬷嬷着护卫请去了,命奴才们尽快通知陛下。”
李薇脚步加快,如一阵风似的往崇明殿奔去。心里也不断在责怪自己,明知道两人不对盘,她怎么不忍忍就摔碗出走了呢?留着这两不对盘的人一起吃饭,她也是为自己的智商捉急了。
莫琴立即提醒道,“陛下,十七殿下在长乐宫。”
“不是说在崇明殿伤着了吗?怎么跑去长乐宫了?”李薇不解,脚步却没停。
莫琴也疑惑,“殿下说要去长乐宫找陛下呢,谁知道陛下不在,就,就不走了,坚决要留在长乐宫等着陛下。”
“他这又是犯什么诨了,伤了还能跑能跳的,你们也不看着点?看来伤势不重,伤哪了到底?”李薇自顾说着,也不指望莫琴详细回答,莫琴跟在身后,跑得有些气喘,想到殿下的伤,她见陛下跑得快,还是让陛下亲自看看更加明白些。
铎能跟在身后也是着急了,左看右看,瞥见了碧嬷嬷从对面赶来,“陛下,前头是碧嬷嬷过来了。”
“嬷嬷,情况怎么样了?”李薇几步近了她身侧,这才发现她身后跟着崔越,崔越见李薇赶了过来,略带气息不稳,看得出来跑了不少路,他马上正色禀告道,“御医正看着呢,陛下来得正好,殿下十分不听话,还请陛下马上过去看看。”
李薇赶到时长乐宫时,北辰魄正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她,脖子仰着,包扎着绷带,喉咙里喊出了两个语音不准的字符,“……嗯呜。”
她骤然感觉心里被针尖刺了一下。*有票则继续加勉,无票就随便丟个什么都行*

第七十一章 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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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呜。”李薇赶到时长乐宫时,北辰魄正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她,脖子仰着,包扎着绷带,喉咙里喊出了两个语音不准的字符。
北辰魄此刻很想说的话是,摄政王以下犯上!然而他喉咙被官千翊伤了,暂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疼爱他的皇姐,盼望她能将摄政王绑起来定罪。
李薇并不理会他的可怜,冷色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了解官千翊,这样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怎么会突然对北辰魄下手,定是北辰魄做了什么惹怒他了。但是,什么事情会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官千翊失态甚至要出手伤了北辰魄?
北辰魄本想皇姐像上次一样帮他出气,好好给摄政王定一个重罪,哪里想到皇姐一上来就以质问的眼光看向他,眼眶红了红,泪水就掉了下来。
李薇心软了,却依旧没有上前安慰他。
太医在一侧觉察到陛下的怒气,颤颤巍巍伏底了身形,“陛下,殿下伤了喉咙,需要好生修养。三天内暂不能开口说话。”
“你们都退下吧。”
人都退尽了,李薇这才坐到了床沿,看着低头抽泣的北辰魄,不知要说些什么。
摄政王她得罪不得,北辰魄她也要护着,可两人的矛盾她不清楚,想解决也无从下手。
“嗯呜呜……”北辰魄嘀咕了些什么,李薇瞥向他,伸手整理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捂着他受伤的脖子,他顷刻安定了,垂着头并不说话,李薇将他脑袋抬了起来,对上他依旧有些水光的双眸,“我问你话,你摇头或点头回答我。”
注意到皇姐明显严肃的神色,北辰魄只能认真起来,明白此事由不得他糊弄过去。
“我问你,他伤你之前,你是否有说了什么话?”
北辰魄大眼看着她,张了张嘴,随后只能点了点头。
李薇扶额起身,挪了位置在一旁的长藤木椅子上坐着,神色前所未有的落寞。
北辰魄原以为李薇会问多几个问题,可却问了这么一个,却要将他定罪了吗?
“嗯呜,呜我……”
怕他开口伤着,李薇转头看着他,“别说话,让我静静。”
北辰魄却着急了,跳下床来,将她拉起,只穿着中衣就跑出了外间,将李薇带到了旁侧的小书房内,划开纸笔,沾了墨水,在上面写着,“皇姐失忆忘事了,臣弟可没忘。摄政王身份本就不清不楚,皇姐可不要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李薇看着他的字,思忖片刻,并不多疑,见他既然能写字沟通,也就问开了,“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震怒?”
北辰魄又唰唰地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摄政王很可能是西榷国的人。”
李薇却只注意到了上面的三个字——西榷国?
官千翊和西榷国有何关系?
“这事可有证据?”李薇问道。
北辰魄摇摇头,“未曾找到证据,但朝臣里都有传言。”
李薇叹了口气,“既然只是传言,你说的也只能是猜测。别转移话题,还没回答朕,你激怒他是说了什么话?”
北辰魄似乎踌躇了,蘸了笔墨,却迟迟没有落笔。
李薇还想再问他,却听见外边又宫人来报,说是程国公觐见。
程忠君这个时候找过来,是什么意思?李薇在殿内踱了几圈,思量下,看向北辰魄,“可要与皇姐一起去看看?”
未曾想到,北辰魄马上摇头,狠狠地摇头,眼神坚决。随后在纸上写了,“不想让程国公担心,臣弟还是别去了。程国公找陛下定是要商量重要政务。”
看着皇姐出了长乐宫,北辰魄却心神不宁,在思考无果后,又返回床上躺着,并逆行运功,片刻后,他的脸色憋得通红,额头也冒出了汗珠。
崇明殿。
程国公作为两朝元老,有先帝特赦可以在平时君臣见面时免礼。
然,程国公自新帝上任,该有的礼仪还是与一般臣子一样做足了。李薇本对他心存敬意,然自从出了陈多佐这一档子事后,对他就多了一份戒心。如今看他诚意十足地朝她行礼,宽厚的官袍捶地,双手于顶置于地上,叩首。
今日这君臣之礼,为何更隆重了?
李薇连忙将他扶起,“本有父皇特赦免礼,国公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程忠君缓缓起身,胡须黑白相间,梳得整整齐齐,他落座与团蒲,整理了衣襟裙裾后,这才道,“老臣也是过来人了,这朝制是老臣看着先帝一笔一划录册的,既有礼可循,老臣定当尊礼。若仗着自己是元老就能随意获得尊免,老臣惭愧,先帝已给老臣御封平章军国重事,已是天大的恩宠,不敢再有所尊荣觊觎。”
“国公这一身的功勋可都是您一步步得来的,谁人能越了过去,再多的尊荣对国公来说都是应当的。”要说体面话,李薇也会,不过,她听着这老头的意思,还说不是倚老卖老,怎么都像在提醒她,他不但是有先帝特赦令,而且还是鲜少几个有平章军国重事加封号的老臣了,这不是要和朕摆架子么?
“恩宠多了会招人嫉恨。”程忠君似意有所指,“当年,老臣刚受封国公,在抓拿反贼维礼清时,先帝又授权可先斩后奏,维太傅却拾掇了门生上书先帝,告老臣滥用职权,亏得先帝圣明,在朝堂上给了老臣公道话,这才还了老臣清白。”
李薇听着点点,又亲自给他倒了茶,见他神色依旧坦然,还大方地接过了茶杯,心里一堵,这老头,和朕私下见面都如此摆架子的么?还是以前和北辰爱相处就这样?
抿了一口茶,程忠君摸了摸胡子,又道,“陛下年不过十五,尚年幼,老臣十五岁的时候,却跟着先帝上了战场了。那时候的先帝啊,真可谓是勇猛,跟着程老将军,也就是老臣祖父,征战沙场三天三夜,老祖父为了救先帝突围,折了性命,自那以后,先帝苦读兵书,精通行兵布阵,为的就是不辜负老祖父一番心血。先帝聪颖好学、明辨忠奸、胆略过人,实乃千古一帝的明君啊。”
说罢,他撑开了些满是褶皱的眼皮,目光迥然,看着眼前依旧沉定如初的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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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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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程忠君撑开了些满是褶皱的眼皮,目光迥然,看着眼前依旧沉定如初的帝女。
李薇渐渐已经失去了耐心,程忠君此人,果然是个心高气傲的老家伙!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表明程家功勋卓著,他老祖父还救了土轩帝一命,还令得土轩帝发愤图强,成就霸业!
而他说完就看着朕,目光略有所指,李薇再笨也都明白了,何况她聪慧得很,这老头竟然在说了一番看似深明大义其实是功高震主的傲气话后,竟然还敢用眼神映射我这个现任帝女,难道是在对前天朝堂上朕对维太傅的维护提出警告吗?
北辰爱啊北辰爱,你之前就能容忍这老头在你面前指手画脚?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反击?谁能来告诉我!
尽管内心焦灼如焚,李薇依旧面带微笑。
“国公说的是。父皇确实是一位具有雄才伟略的帝王。而今朕尚年幼,还有很多看不清,无法处理好的事情,还请国公多多指点了。”李薇稍微低了头,为掩饰她已经要暴涨的怒意。随后转念一想,也许她对维太傅的维护已经让他起疑了,而且她还说了要彻查陈多佐事件,揪出幕后的维家仇人,明显是给了程家一个警告。程忠君今日必定也是过来试探一番,或者说,是来此讨说法的,所以,她必须沉住气。
她不曾想到的是,北辰爱原先是受程家压制的。程忠君今日敢说这样的话,必定了解北辰爱的性子,知道她不会做出反抗。如今我李薇,总不能在他面前来个性情大变吧?
“陛下不必自菲薄,先帝选与陛下继承帝业,可见陛下聪慧过人。”说着赞扬的话,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李薇暗自蹙眉,你老头眼里可没有一点赞赏的意思。
“国公抬举了。”她也淡然了,并不多话,依旧低着头,似有听取教诲的意思。
“然陛下年岁尚轻,朝堂人心,繁杂隐晦,若想看清,可不容易。陛下自当明辨忠臣和小人,切勿轻易做出错误的决定。”程忠君看着帝女头越低,他嘴角不可抑制地撇了几下,“维家也算是世代清明儒族,可读书人终究也有些冥顽不化的迂腐,底下的子弟最易浮躁滋生虫蠹。陛下遇刺,本就查出了是陈多佐所为,维太傅也应对其家风有所整治,为何,陛下却认定了是有人陷害?难道还真的怀疑老臣不成?”说到后面,语调上扬,已有逼问之意。
李薇心里咯噔一声,却没有想到要怎么回应,心里的怒火却暴涨到了极致!欠揍的老头,竟然敢质问朕一国之君,戚锦程是我表哥都没你这么嚣张!好吧,摄政王官千翊,我原谅你了,没想到这北辰国竟然还有比你更嚣张的人,这才叫以下犯上吧!
捏紧的拳头,李薇抬起头来,嘴角微扬,“程国公,”正待要咬牙训斥他,却听得外头一声传呼——
“报——摄政王大人觐见——”
李薇绷紧的全身突然放松了大半,略有惊喜的应允道,“进来——”
未曾发觉,程忠君却是皱眉,一向不喜摄政王的陛下,怎么会对他的到来露出期待的神色呢?他仔细看了看李薇,却见她又恢复了沉寂。
官千翊入殿时,首先看了看殿内情形,君臣两人尚且端正坐着,他沉目之下走去,略微给两人行点头之礼,并不多作礼节,就在一旁坐下。
李薇回头给了他一个快速的鬼脸。官千翊惊奇之下咳了一声作为掩饰,暗叹这女子果然是期待本王到来的,看来是遇到什么大难题了。
似乎有官千翊在侧,李薇胆子肥了许多,心思也活络了不少,“摄政王来得正好了,那天朕遇刺,抓到的一个刺客说是陈多佐来着,他是维太傅的远亲,后来,我们都觉得陈多佐是被人设计的,这才说要帮维太傅彻查,具体是怎么的朕忘了,你来解释解释吧。”李薇干脆将问题丢给官千翊,她一个外人,古语说得不好,还对眼前的老臣心存怨愤,着实不想掺和了。
然而李薇没想到,官千翊却是个毫不留情面的主。
只听他道,“这还能有什么好商讨的?维太傅的远亲被人设计陷害,定然是朝廷敌对臣僚所做,而唯一和维太傅有过节的人,谁人不知道是国公您呢?国公大人若没做过,陛下自然会彻查清楚,国公大人现在难道是要找陛下要个说法吗?”
李薇看着程忠君老脸褶在一块,心里大乐。
官千翊又道,“国公大人年纪也大了,朝堂之事看得有多清楚,只有您自个知道,您或许是没有针对维太傅的意思,但,您门下武生众多,保不准会有那么一两个将您奉为天神一样的小子,暗地里若是闹出了个什么动静,折损的可就是您老的面子了。”
李薇简直要为官千翊点赞助威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你老眼昏花”这一点呢?程忠君老师拿她年幼说事,她自然可以说他老了不中用了。摄政王果真是犀利得让咱另眼相看。
程忠君听着听着,脸色已经阴沉了,又扫了一眼帝女,却见她像个没心没肺的人在自斟自饮,这性子,看着怎么变了这么多?看来黎越天说得没错,帝女性格变了,或许是因为轻信了摄政王的原因?
但,官千翊此人,他暂时还不能动。
“摄政王大人倒是高见了,老臣门下武生虽然没读什么书,却都是一些耿直的莽夫,又怎么会使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呢。”
“人心隔肚皮,您老即便能耳听八方,却也不能保证事事俱到的不是么?”官千翊完全不给他面子,“听说国公大人近日迷上了种些蔬果?日日闲情逸致接见果农?”
听到这,李薇明显感觉到程忠君神色一凛。
官千翊似毫不在意,“您虽老说要解甲归田,但还是有一家老小要顾着的,这么大的国公府,家业好不容易五代传承,还是要为子孙好好谋划为好。政事堂也要隔三差五地要去一去,那些宵小之辈闹的事十有八九能在政事堂遇到,您老不出去露露面,那些小人可就要出来闹事了。”
说到这,官千翊神色陡然一转,厉声道,“若您老真的走不动了,不能去政事堂参知政事,那么对于朝堂的公论也就少说些话吧!”
这话一出,两人眼神如电,几乎要听到噼里啪啦的电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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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宫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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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国公终于是忍不住了,鼻子下的胡须抖了两抖,“摄政王大人难道是要替陛下削了本国公的爵位吗?”
“不敢。”官千翊激怒了他,自己倒是又恢复了从容,“本王不曾僭越礼度和陛下讨要公论的说法,也请国公大人别倚老卖老,欺负陛下年轻不经事。”
这话说得可是公然要维护帝女了。
程国公如今哪里还不知道两人早就连成了同盟,也怪他没有探听清楚,竟然被这两个宵小摆了一道!今日是他失策了!
官千翊睨看他一眼,“程国公可还有事?本王与陛下还有事要商讨。”
程国公在倏然目光如炬,练武的身姿也是挺拔,却在官千翊面前受了压制,沉沉地呼了几口气,“摄政王是在替陛下驱逐老臣吗?”
“若国公还未曾老眼昏花的话,应该听得够清楚了。”官千翊淡淡一笑,却带着明显的嘲讽。
李薇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爽,这厢对比,有些人就嚣张得让她厌恶至极,但,为毛有些人就能嚣张得这么帅气呢?
程忠君气得重重将手中的茶杯落桌,啪一声,响彻大殿。
“陛下怎么得也不说一句话,任由摄政王自持圣意,羞辱老臣?老臣入宫也是有事找陛下商讨的,为何摄政王来了却要老臣离去?若要议政事,老臣也是先到的!”气喘的程国公一脸愤慨,却不敢再对视帝女,握着茶盏的手也越发用力,直至微微颤抖。
李薇从善如流,“国公还有何事,若是家国大事,摄政王也该留下一起听听。国公您老请说。”
程忠君如此哪里还能谈论政事,他暗沉了沉目光,松开了杯盏,语气也尽量恭敬起来,“今日入宫,还请陛下允许老臣说个家事。夫人近日病重,对十七殿下甚是想念,恳请陛下让殿下去府邸看看她。”
说到了北辰魄,李薇就警惕起来了。
“长辈病了,你怎么不早说,这事,也该晚辈们尽尽孝心。不如,朕和皇弟选个日子一同去看看尊夫人吧?”李薇想起北辰魄抗拒的模样,看来回去是要与他好好说说了。不过,如今北辰魄被官千翊伤了喉咙,连话都不能说了,日子要推后几天才行。
“陛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老臣不敢叨扰。夫人当年最疼的就是小女,自小女随先皇薨去,只留下魄儿一人在宫里,她日夜想念,心念魄儿。陛下若是一同过去,反而会过于、隆重,夫人病情不能情绪太拨扰,还请陛下明鉴。”
“您说的也在理。”李薇知道这件事官千翊不好帮忙说话,毕竟属于皇家私事。
“听说魄儿近日诗书礼仪皆有所进长,在上京院也颇为出色,夫人也听到了些好消息,这几日总是茶饭不思的,所以老臣今日就冒昧进宫请旨来了。还请陛下不责老臣情急之罪。”
李薇轻咳一声,“既是情急,何须罪。国公大人与尊夫人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如此,我们还是问一问皇弟的意见吧,皇弟今日醉心政务和武学攻略,每日晨昏定省,让朕颇感欣慰。朕早在前些日子答应了他,在宫里任他来去自由,此番要去国公府上住一住,朕也是需要尊重皇弟的意见方好。”
官千翊看了她一眼,此女依旧能谎话连篇却毫不脸红。
程国公允了,李薇正着急着怎么和这老头说北辰魄练武不小心把他自己给弄伤的事情,殿外却又有人来报,没说什么事,崔越传话,说是铎能在殿外守候。
李薇亲自出去,铎能满脸焦急,悄声告诉她,十七殿下发高烧了,怕惊动了入宫的程国公,还未曾请御医。
“这事你做得好,是该谨慎些。但御医还是赶紧去请,就说是碧嬷嬷发烧了。另外,吩咐人给皇弟用湿毛巾擦擦身。”李薇情急之下,在殿外团团转,如今北辰魄就躺在她长乐宫里,万一给程国公知道了要去探望他,还可就大事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朕关押着北辰魄虐待他呢,这些小事在平常人家可就没什么,可这是皇宫,事关皇族和她帝王的声誉,不得不谨慎对待。
李薇在铎能耳边吩咐了,让他尽快将北辰魄转移到重华宫。
铎能着急得满头大汗,“不成啊陛下,十七殿下抬都抬不走,使劲抓着床沿不松手。”
这个臭小子又在犯浑了!
李薇如今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打着转,不能回殿内,与国公对上话会露馅。她灵机一动,提高了音调,“铎能,朕现在必须马上出宫一趟!”说罢又在他耳边道,“朕出宫后,你和摄政王拾掇程国公先回去,说朕现在有急事,明日再与他商讨。”
随后她又高调吩咐崔成和崔越随行,三人朝着宫外快步而去。
帝女走得如此匆忙,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程国公也就以为她真的有急事要处理,虽然心有不甘,却想着明日早朝再议也可。
摄政王派人盯着程忠君,看到他出了宫后,他也上了马车,在半路解决了几个跟踪的小喽啰,又借着障眼法回到了宫里。
李薇没有这样好的障眼法,只好真真正正出了趟宫,可如今却觉得,身在宫外,连呼吸有点困难。何曾想到她李薇,还有对出宫一事赶到厌烦的时候。
“崔成、崔越,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转一圈后马上回宫。”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急事?”崔成问道。
李薇如今也烦躁地没了耐性,脱口而出,“都怪你家主子,他好端端地伤了北辰魄做什么?一个大人还好意思和个小孩计较!回宫!马上回宫!”
见陛下在气恼之下,崔成崔越不敢再问话。
李薇想到自己这个帝女也是当得窝囊了,为了隐瞒臣子,竟然要假借出宫有急事来躲避,这程忠君怎么就赶上这个时候要见北辰魄呢?他夫人病重肯定只是个借口。
急急忙忙又回了宫,宫里已经备好了晚膳。
李薇自然没心情吃了,直奔长乐宫去,北辰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是热的嘴里吭吭唧唧,连药也喝不下。李薇还发现他双手死死抓着床头柱,任由别人怎么劝都不松手。
“封太医,皇弟怎么好端端就发烧了?”
“筋脉逆行,气血反逆。殿下似乎是运功有了错乱。”太医小心斟酌着词汇,殿下自己想发烧逆行运功,他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害怕李薇一怒之下大吼就将他拉下去责罚。他是个刚进太医院不久的新人,在太医院里还摸不清门道处世,那些老人们都差遣着他干这干那的,平日里也只留他一人值守太医院,今日被请来为十七殿下看病,他可紧张死了。
“都退下去。”
众人屏退,铎能仔细盯着封太医,让他守口如瓶。封太医哪里敢不答应,连连点头,随后谨慎地抄着小径回去太医院,正待他松口气时,却在假山后被人蒙头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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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为何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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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太医醒来后,四肢给人绑了起来。
黑漆漆的屋子里,对面的人隐没在暗处,封太医惊恐睁大了双眼,却看不清对方。
“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恶人。”来人声音沙哑,听得封太医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呜呜。”他被封住了口,不能说话。
那人抽出了刀子,寒光闪闪,封太医挣扎的动作倏然停止了,却见那人从身后揪出一只兔子,生生一刀往脖子一割,兔子挣扎间血流满地,不动了,他抽出血淋淋的刀子,又是一刀下去,将半边皮给剥了下来。
“问你话,老实点。我也知道你们太医这一行也是有忌讳的,皇家的事我们也不行多知道。仅问你一件事,今日宫里,你给谁看病?什么病?”顿了顿,又提醒道,“可别说谎话,宫里头现在人少得可怜,谁病了一查就出来,爷我懒得很,只好直接抓了你问一问了。”
“呜呜呜。”封太医示意他放开他的嘴巴。
那人桀桀笑了几声,“宫里的人都会让你守口如瓶的吧?放心,爷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不强人所难,这里有纸笔,写下来吧,也算不得是你说出来的。”
封太医被人解开了双手,他惊魂未定,双手哆嗦着握着笔,蘸了蘸黑墨水,往纸上写下他需要保命的消息。
程国公府邸。
程忠君一掌拍下,“简直气煞我也!”
“老爷别生气,来喝喝茶!”姨娘们都围了上来,却胆战心惊的,面面相觑。
“夫人呢?”程忠君扫视一圈,见她们不回答,一把挥掉了她们的茶杯,“滚回去!”
一房妻妾作鸟兽散,老爷很久不曾有过这么大的火气了,她们的日子恐怕又不好过了。不过,她们可以去找找夫人,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安抚一下老爷的脾气。
程夫人是个清新淡雅的女人,年过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如同三十岁一般。她听了一群妻妾说的话,也知道是丈夫去朝堂受气了,大概也没能请到北辰魄回来。
话说,她这个外孙啊,是棵好苗子,就是不爱听话。除了他娘,现在还能勉强听听他师父的话,她和丈夫对此也是颇为无策。
程夫人亲自出马,成功安抚了程国公,小厮丫鬟们又不由得赞叹一番,老爷夫人感情真好,脾气暴躁的老爷也只有温柔如水的夫人才能制服。
程国公的确爱自己的妻子,偶尔发个脾气也是为了要夫人安慰。不过,今日没有闲情好好说话了,为了夫人要见一见外孙的念想,他要出去一趟。
秘密见了黎越天,程国公让他想办法让北辰魄回国公府邸住一阵子。
“本国公刚接到消息,魄儿病了,还住进了长乐宫。这事你竟然不知道?”程国公一脸怒意,若他也稳不住魄儿,要他何用。
黎越天心里也惊讶,却装作不屑道,“那只是我的乖徒儿与帝女周旋的伎俩罢了。本将可不会让你的乖外孙着了帝女的道。国公大人对于这些小道消息可别打听得太多了,会影响判断的。”
“哼,如此,本国公这几日可就要请旨让魄儿到府邸住一住,你和魄儿先说说吧。”
黎越天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烦躁了:这个徒儿屡次不听劝告,如今竟然还住到了长乐宫?莫不是怕我对帝女出手?
如此,倒是不怪为师心狠手辣了。
北辰魄这高烧一日,李薇守着长乐宫,安抚他放开了床柱,总算将他挪回了重华宫。
程国公入宫看望了北辰魄,见他高烧不退,也是紧张着急。然而这孩子不待见他,他一靠近床边就挥手赶人,也不知道是烧得迷糊还是眼花了,竟然将他认作噩梦里的坏人,程国公心里不甘,退后了几步,却看着李薇近身安慰,魄儿竟然不推不拒,两姐弟感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心中的不安和疑团渐渐扩大。
送走程国公,李薇总算松了口气。
养了两日,北辰魄总算清醒过来了,喉咙还有些沙哑,又因高烧,更得小心护着,李薇禁制他说一个字,床边都放着笔墨纸砚,北辰魄却未曾提笔写过一个字。
李薇今日处理了政事,本想着去重华宫,又听到宫外有消息传来,那与陈多佐一伙的学子又要挟贫困子弟交出科考推荐书,不交的人被暴打一顿,家里人也受了牵连,她勒令肖良义配合维太傅处理,将闹事的学子全部除名,不可参加科考。
忙到日渐西斜,李薇从一丢奏折中起身,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心里也不好受。
摄政王这几日下朝就走,也不来找她一起商讨政事了,害得她工作量倍增。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你一个男人和小孩打架还伤了人家,现在却把火气烧到我身上吗?这样的惩罚我真是冤枉死了。
“崔越,你能去问问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吗?为何罢工了?朕这每日跑上跑下的,腿都酸死了,他就一句话不说,连骑射课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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