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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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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抱起他,狂奔而去,他才跟他相处没多久,他还没有原谅他,他还没叫他阿爹,他怎么可以死。
“本末,小本末,爹爹带你骑大马好不好?”
“本末乖,阿爹是去给你买好多糖葫芦,很快就回来,你好好跟着阿娘和姐姐。”
他错过了与他那么的多。
☆、第 93 章
元德四年十一月十五,大圣元德帝穆临渊自尽于皇宫; 享年22岁; 从此大圣王朝改天辟地。
元德四年十一月十六,定远侯世子顾止更名轩辕止,复辟轩辕王朝; 定都上京; 国号永昌。
同年十一月二十日; 举行登基大典; 册封白曦言为后,赐金宝。
紫宸殿外,擂鼓声阵阵,群臣以定远侯为首,从殿内一直跪到了宫门口。旗帜在风中飘扬,白曦言挽着顾止的手,第一次,从宫门口直内而入。
上一世; 她冲喜而来; 即使后面贵为皇后,却因国事萧条; 从未举行过封后大典,如今,她何其有幸。
“皇帝臣轩辕止,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穆氏佞臣; 窃吾家国,私授行窃,奴役百姓。诛有功之臣,伤良善之民。天道惩害,上怒于天。今景行受天得命,启于上天,先祖赐下,必勤俭自恭,执政为民。群臣为证,万民监行!”,有执礼太监揽旨而念,白曦言与顾止并肩而立,站于高处,俯视万民。
“以吾之名,冠你之姓,阿言,我这可算得上是入赘?”,顾止的手紧握住白曦言,悄声在她耳畔言语。
“那你的意思莫不是想我主外,你主内?哎,看来明日我得收拾行囊去阳城戍边。”
“不准!”,顾止突然大喝,将一旁司礼太监都给吓到了,台下大臣皆是仰起头来小心注视。
顾止微咳嗽了一声,示意司礼太监继续。自己这才看向白曦言威胁道:“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走,不然小爷就跟着你迁都阳城”
“马上就要祭天了,我父皇看着呢,你要是敢不好好治理轩辕王朝,小心本宫让你净身出户!”,白曦言一脸的威胁。
顾止连忙道:“不敢不敢,本宫最大,本宫最大。”
白曦言闻言隐着袖子便一把掐上了他的手,顾止疼得直缩,面上却依旧只能一脸笑颜,连忙告饶道:“媳妇最大,媳妇最大。”
白曦言这才笑着罢手。
——
不同于举国欢庆的喜悦,庆春楼却是笼罩着一层阴霾。芳华看着小筑内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心里急得直发蹙。
一连多日,所有大夫给出的结果都是没救了,就连苏暮清和宁飞云亦是如此结论。
穆云瑶已经守在宁尘的榻前多日,不吃不睡,不喝亦不言语。芳华是恨她的,甚至在她来的第一天还骂过她,因为大家都说,宁尘是为了救她才死的的。
可这些日下来,芳华又觉得她可怜了,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现在,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她。
华生从一旁端过粥来,芳华蹙眉看了他一眼:谁让你端来的?”
“这粥你早早便起来熬了,难道不是给里面那位姑娘的?”,华生的眼睑微低,芳华却像是被戳穿心思般,有些恼怒:“谁说我是给她做的,我自己吃不行吗?”
“那我看着你吃”,华生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芳华一哑,她还真是,莫名每次都感觉被这少年吃得死死的。
最后无奈,一把夺过华生手上的托盘,便迈进了屋内。身后,华生万年僵硬的眸中,似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芳华将托盘重重朝桌上一放,穆云瑶似被惊到,连忙转过头来看。芳华别扭的看了她一眼,敛了敛神色,严肃道:“不要以为我是在担心你,我只是怕我弟醒来怪我。这粥厨房是做了,你爱吃不吃,”
说完,芳华抬步便朝房外走去,她真的是倒了什么霉了,丈夫丈夫为救别人而死,现在连弟弟也是为救别人而变成了这样。偏偏她还得顾着这俩被救的,就怕一不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身后穆云瑶以为已经冻结的心,似微微的泛起涟漪。她还记得这些日来,芳华是给了她多少白眼。她知道是自己害了宁尘,是自己有愧于她。
所以一直都只能默默承受,只希望宁尘能快点醒过来。似乎今日还是宁尘出事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宫内,好不容易举行完登基大典,顾止陪着白曦言回到朝言殿,便伸手帮她卸起了礼服。
“累了吧?”,顾止有些心疼的看着白曦言,白曦言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脖子,果然,凤冠什么的,都不是人戴的。
“那你便好好在皇宫休息,今日朕有一个朋友回来,他医术高明,我想带他去看看宁尘。”,顾止一边帮白曦言卸着衣服一边道。
白曦言点头,眼中却是担忧:“希望能从你朋友那得到一线转机吧。”
她只能尽力救活了他,但经验告诉她,宁尘以后都只能是一个植物人了,少则半月醒来,多则一年,或者一生都不会再醒。
但她却不知如何给芳华她们开这个口。
顾止点头,却是拉着她的手蹲在了她的面前:“阿言,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一定补回来。”
白曦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登基大典是为了稳定朝纲必须举行没办法。宁尘出事是我们大家都没预料到的,如今你还要安抚民心,等一切都稳定的,也不迟啊。再说,难道没有婚礼,我就不是你媳妇了吗?”
顾止闻言便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站起身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乖,等我回来。”
——
城门口,顾止靠在墙边,看着一人身着青衣缓缓而来,当下打开扇子便凑到了他跟前。
颜如一把抽开他扇子,便面无表情的进了城去。
“喂,现在小爷好歹也是个皇帝了吧,你怎么还这么不给我面子。”,顾止在后面气得跳脚。
颜如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那你见过哪个皇帝还自称小爷的?”
顾止一噎:“你说你,这么久都没消息,还说很快回来,真是言而无信。”
颜如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愧色,转身便走:“我家那老头子管得慌,今日帮你朋友看过病我又得回去。还有,下次叫你的人别在药王谷乱闯,幸好被我遇见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说,上次那人疯病好了?”
顾止点头跟上:“好了,可惜伤了嗓子,没法说话。”
“我听说了,从谷中带了药来,叫他一日服一粒,一个月后应该能勉强开口了。”,颜如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给了顾止。
“这么神奇?”,顾止接过,一脸的啧啧。
“我倒是觉得你的新皇后挺神奇的”,颜如挑眉,连他都未曾治好的病,竟被一女子给治好了,他倒是想见见。
“我警告你啊,那可是小爷的媳妇儿,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顾止瞅他的模样,便感觉似曾相识,那不就是他前世发现白曦言竟能打败他时露出的模样吗?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好奇。
“我对女人没兴趣”,颜如睨了他一眼,便加速了步伐,顾止一笑:“那就好”
——
冬日的天有些多变,本还带着些暖阳,此时却渐渐阴沉了下去。有风带过树枝,刮出唰唰的声响。而此时,皇宫却因刚刚进行过一场洗礼,有些萧条。
秋辞端着托盘,一路朝朝言殿而去。耳畔,似带着些许清冷的寂静,脚踩在青石板上,竟划出“扑哧扑哧”的响声。
有些灼热的火烧从背后传来,秋辞握着托盘的手蓦地一紧,脚下更加加快了步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有这样的错觉感,从进入皇宫开始,她便一直觉得身后有一束目光一直盯着她,让她没由来的有些战栗的害怕。
她似闭着眼睛一股脑冲进朝言殿,“砰哧”一声便将殿门狠狠给合上了,而她则是跟松了一口气般,背靠在门上,久久平复不下心情。
内室白曦言听见响动,走了出来,看见秋辞连忙问道:“怎么了?”
秋辞刚平复下的心情似又被一吓,一个激灵手一抖,“哐当”的声音传来,托盘落了一地。
直到看到是白曦言的那一刻,她才猛的拍起了胸口:“小姐,你吓死我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曦言好奇皱眉问道。
秋辞蹲下身去拾起托盘,便将这些日子的怪异感觉告诉了她。
“你是说有人跟踪你?”,白曦言疑问开口,秋辞猛地点头。
“刚刚你进殿的时候,也还明显感觉到他的存在?”
秋辞又是猛的点头:“只要我一出朝言殿,那种感觉就在,毛骨悚然的,小姐,你说该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吧?”
虽然白曦言是穿越而来,又经历的重生,但三世为人,这东西,她还真没见过,要说脏东西,那她怕才是鼻祖吧。
当下安抚的拍了拍秋辞便道:“放心,没事的。你去将衣服脱了,和我的换。”
“什么意思?”,秋辞好奇的问道,白曦言却将她拉扯进了内室,伸手便脱起了衣服:“今日,我便要帮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跟着你。”
“可是,小姐…”,秋辞有些担忧。
白曦言一笑:“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小姐我的武功?”
秋辞皱眉想了想也是,这才点了点头。
殿内,突然一阵托盘茶杯落地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训斥:“本宫不过是看你可怜才带你入宫的,你便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吗?既然这样,还不如继续回阳城当乞丐去,反正你手脚都不干净。滚!本宫今日不想再见到你!”
话落不一会,便见一宫女打扮的丫头捂着面奔了出去,那模样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暗处似有一人在看见她落寞的身影时,眼神微有些戾气闪过,然后飞身便跟了上去。
白曦言一路掩面朝偏僻地方而去,身后明显的呼吸声让她知道,跟着的,绝对是个人。只是这人,武功不错,若不是她耳朵本就灵敏,怕是也察觉不出他。这样想着,倒觉得秋辞那丫头的直觉不错。
一直到了护城河旁边,白曦言才停下了步子来。她似看着眼前汹涌的暗流,联想到了秋辞,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上一世,秋辞的死,难道,与现在身后跟着这人有关?
有细微的步伐声慢慢向她靠近,白曦言眼中寒光一闪,几乎是在那人近身的瞬间,转身便朝那人打去。
来人似没有预料到,连退几步,而白曦言却是在看见他那一瞬间,眼中划过不敢置信。浓浓的背叛感升起,而那人在那一刻似也看清了她的样貌。
一时间,白曦言脑中思绪万千,似乎一直以来一些未解的谜题,瞬间都被一一破解。
“为什么?”,白曦言咬牙质问道。
而那人却是欺身上前,一掌朝她拍去。白曦言连忙伸手去挡,脑袋却突的一阵眩晕,连肚子都有些微微镇痛。
白曦言强撑着躲过了那人的一击,下一秒却是朝一旁跌去,那人见状连忙再是一掌。
身后,护城河流湍急汹涌,而白曦言就像断线的纸鸢,直直被打飞下去,似有什么磕盼到一旁石头,鲜血乍开。
而白曦言却是感觉刺骨的冰寒一点点包揽自己整个身体,而她却只能绝望的任由水淹过掩鼻。她有试着想要挣扎,但肚子上的镇痛却越来越强烈,直到最后,意识一点一点消散,而她也越来越绝望。
阿止,阿止…
☆、第 94 章
远在庆春楼的顾止似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拢了拢领子; 看着刚给宁尘诊好脉的颜如便问道:“如何?”
四周; 似齐刷刷几道眼神都直朝颜如射去,而颜如却只是看了宁尘一眼,便收起自己的诊袋来。
“他如今还有呼吸和脉搏; 意识也在; 只是身体陷入沉睡状态。我只能开个药房维持他现在的模样; 至于能不能醒; 都要看他造化”,一贯没有任何起伏的冰冷声音。
“那要多久呢?”,穆云瑶殷切的看向他。
“不清楚。少则一月,多则一年,甚至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不过,你们可以多给他说说以前的事,没事的时候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样唤醒的概率或许要大一些。”
一旁芳华连忙点头; 一连道了许些声好。颜如对她微点了点头,拢了拢袖子便迈出了门去; 最近他还真觉得自己医术欠佳,似乎真该如师父说的,他还应该在谷中好好进修一段时间。
“你这就要走了?”,身后顾止的声音响起。
颜如回眸看向他,很自然的点了点头:“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真要带我去见你的皇后?”
“别; 别”,顾止连忙摇头,笑得一脸讪讪:“您走您走。”
颜如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迈步便走,顾止的声音却是再次在身后响起:“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等我医术精进,至少能救醒刚刚那人后,我们便,有缘再见吧。”,颜如话落,便大步流星而去。
身后,顾止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果然,他们不是朋友。哪有朋友刚见面就走的,还这么果决。
——
“阿言”,顾止一回到朝言殿便乐呵着唤了一声,秋儿本在整理衣物,听见穆临渊的声音便寻了出来。
“姑爷”,秋辞甜甜的唤了一声,顾止一乐呵,甩开扇子便朝内室走去:“秋辞,你这嘴越来越甜了,赶明赏。”
“那我要每天吃三个烧饼”,秋辞毫不客气,要知道她对这烧饼可是有执念的。
“好,三十个都没问题。”,顾止笑着应道,看了一圈都没发现白曦言,转身便问向秋辞,“阿言去哪了?”
秋辞闻言这才一拍脑袋,她怎就忙忘了:“我感觉有人跟踪我,小姐扮着我的样子引他出去了。”
“什么?!”,顾止闻言神情一变,“往哪去了?”
秋辞摇了摇头,顾止扇子一收,快步踏了出去:“去通知云逸,找!”
秋辞见他这副模样,也心知闯祸了,连忙去寻云逸。
——
侍卫内房,云逸一边雕着小像,一边问向刚踏进屋的云轻:“这几日怎么总是不见你人影,你干嘛去了?”
“随便逛逛,熟悉下环境”,云轻掸了掸衣摆,见云逸的目光根本就没从手上挪开过,好奇问道:“你刻什么呢?神神叨叨几天了。”
“我也不知道。”,云逸随意拿着手上的小像看了一眼,“不过前两日在街上看到别人雕刻,无聊得紧,自己试试。”
云轻凑上一看,那小像虽还不成性,但显然看得出是一个女子模样,尤其是那双大眼滴溜溜的,被雕刻的极为灵动。
“秋辞?”,云轻一疑问,云逸闻言手一抖,木雕“啪嗒”就落在了地上,看向云轻就没好气道:“你别平白无故吓我,这哪像那小乞丐了。”
云逸捡起小像左右打量了起来,像上女子身着一袭裙装,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头发…乱糟糟的…
云逸突然有一瞬间就嫌弃手中的小像了,他分明是想刻个仙女,怎么被云轻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那小乞丐了。
当下十分嫌弃的将小像往门外一抛。
“哎哟”一声传来,云逸的心一咯噔,转眸看去,不是秋辞那丫头是谁,当下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便将小像捡了起来,藏在身后。
“哪个王八羔子敢砸大爷我?”,秋辞抚着脑袋,口中爆出与秀气小脸完全不符的言语。
云逸闻言嘴角抽了抽:“你来干嘛?”
秋辞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知道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当下便道:“小姐不见了,姑爷让你带人去找。”
云逸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转身看向屋内的云轻便道:“云轻,快走,出事了。”
云轻握着茶杯的手似有瞬间的微愣,闻言,将茶杯朝桌上一放便走了出去。对着秋辞便是憨憨一笑:“秋辞姑娘好。”
秋辞对着他点了点头,朝着云逸脚上一跺,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云逸疼得龇牙咧嘴,就差将手中的小像扔她头上了。他的手定是坏了,才雕了这么一个鬼东西。
——
皇宫护城河旁,天有些阴沉的低压,云逸站在顾止身边,脸皱成了一团。
“说!”,顾止的手捏得极紧,眼中尽是隐忍的怒气。
“属下找遍了皇宫,都没发现皇后娘娘。”,云逸的声音有些慢顿,顺着顾止的眸光落在了隐在暗石旁的血迹上。
这还是找了几遍唯一发现的不寻常的地方。
“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顾止的声音有些暗哑,哪怕是有其他任何可能性,他也不想去相信这是阿言的血迹。
“有丫鬟说似看见过两个身影往这边过来,不过,没大注意…”,云逸的头微低着,有种有些许自责,明知道轩辕谷还有一个暗线没找到,他们便该谨慎一点的。
秋辞闻言便哭了,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滚落:“都怪我,小姐要不是为了帮我,就不会,不会…”
她的语气越来越抽噎,云逸皱眉,手微动了一下,最后似一沉,颇为别扭的伸手抚过她的头去。
一旁云轻在触及他的手时,眼中微不察的划过一抹戾气,只是那血迹…,还真是他疏忽了。
“云逸,召集人手,顺着护城河找,就算翻遍整个上京,都要将阿言找到!”,顾止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眼中血丝一点点漫上。
云轻看着他的模样,就那样站在那,似隐着极大的怒气,心中似有担忧划过,却只能缓缓的点头。
——
而此时,护城河下游,顺着河流分支,一开为三,没入其他水道。
码头边,颜如负着手,等着船只的到来。
“公子,今日这船还有一趟,要申时三刻才走,若您觉得难等,可以在周边转转。”,有卖票的贩子在一旁对着他道,颜如缓缓点了点头。
突然,河流下游有惊呼声传来,颜如侧耳听去,好像是说河中浮了一个人。
索性船只还不待开,颜如也迈过步子看去。四周似有人招呼着想要下去救人,但瞅那模样又像是死人,一时竟踌躇在了那。
这段时间京城突变,时不时上游下来的浮尸倒不少。前段时间还有人去救,结果捞起来都是尸体,这下,如果不是活人,倒是没人想去触这个霉头。
颜如站在岸边朝河上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竟发现有些眼熟。一连在脑中回忆了良久,才似想起竟是那日在衙门外推他的女子。
周围好似都是看热闹的看客,聚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但没有一个人想要下去救的样子。颜如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看了看冰冷刺骨的河水,这人,不会死了吧。
他似眉头微皱了皱,最后,本着大夫救死扶伤的使命,颜如还是将衣服脱下纵身跃下将人给救上来了。
白曦言的身子已经被冻得冰寒,脸上苍白如纸,颜如本来以为她已经死了,却在搭上她的脉搏时,发现还有微一丝的跳动,而且隐隐的,好像还有什么平滑的触感。
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从一旁衣服里掏出一瓶药给白曦言喂了一颗。当下寒风袭来,冷得他有些打颤。眼见船只已抵达岸边,颜如抱着白曦言便让卖票的小贩给他们找个隔间,准备个火炉。
小贩犹豫了半天,直到最后颜如不耐烦甩了他一大锭银子,才乐呵引着他们上了船去。
颜如瞥了一眼被他放在一旁的白曦言,饶是磨蹭了半天都没下下手去。最后索性出去找了一婆子给白曦言换了一身衣裳,再让小二准备了一床褥子。
一系列下来,倒是他自己劳神又破财的,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做到这般。想来还是是被药王谷那老头子给摧残多了,要知道他虽是大夫,但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
一路沿着护城河,顾止一行人已经搜寻良久,越往下走,顾止眼中的戾气越重。有几次,甚至脚步不稳,几欲跌倒,还是被云逸给扶住了。
“爷,你回去吧,交给我就好了”,云逸有些担忧的看向他,顾止却是甩开了他,“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阿言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云逸看着顾止有些蹒跚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突然,前方似有人匆匆而来,顾止在看见他时,眸色一紧,连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来人径直跪了下去:“有人说一个时辰前有人在码头救起过一个女子”
“快!快带我去!”,顾止有些着急,连忙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身后云逸见状连忙跟上。
☆、第 95 章
码头旁,要走的乘客早已登上了船; 零零落落只有些许卸货的人。顾止他们赶到的时候; 就只看到这么一副场景,阴沉沉的天空下,水光暗哑; 倒映出一片萧索。
他似快速翻身下马; 发疯似的便抓向了一旁人的衣领; 青筋暴起:“那个被救的女子呢?”
正在卸货的工人似被他的寒眸一震; 连忙指着远方结结巴巴道:“走,走了,开了船一个时辰了。”
顾止连忙甩开了他,对着身后便是一喝:“云逸,备船。”
他的眼眸似有猩红一点点爬上,身旁有侍卫递了件白色衣服过来,顾止在触及那上面的污泥时,整个人都像是徘徊在阴暗边缘的刹罗。
他的阿言; 绝对不能有事!
闻讯而来的春朝桓战二人在看到顾止搭在码头的萧索身影时; 连忙问向一旁的秋辞:“怎么样?找到了吗?”
秋辞看了看顾止痛苦的脸色,自责的摇了摇头; 眸中依旧泪花直转。
——
外界传言,药王谷位于丰城与上京之间,只有一条陆路可直达谷中。但因其外大雾缭绕,山林掩映,又多有变通; 显少有人能真正踏足。
所以世人不知的是,药王谷其实还有一条通道,走水路,环山而上,其凶险度为之更剧。但这对于从小就生活在这的颜如根本不在话下,自从他发现这条路后,为了躲避陆路入口处各方势力的拦截,他倒是习惯了从水路而行。
故此,一到药王谷附近,他便背着白曦言趁众人不备之际,飞身隐没入了山林。
等顾止众人截到船后,云逸连忙唤了卖票的贩子前来询问:“今日在你们船上被救的姑娘呢?”
贩子被几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惊,连忙带路,谁知到了隔间,只看见褥子和火炉不见半个人影。
“这,这…”,贩子连连指了半晌,又回眸看向顾止,只见顾止眼中已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说,救她之人长什么模样?”,顾止话落,云逸手中的剑顺势而出,架于小贩脖子上。
小贩被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就,就是个男的,有点高,长得还不错…”,小贩连连想了一个转,实在不知如何描述:“大爷,小的嘴笨,实在描述不出来啊。”
“那他穿的什么颜色衣服?”,身后桓战连忙问道。
小贩转眸一想:“好像,是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然后,然后后面又让我随便找了件干净衣服给他换,那衣服,就小的平时穿的粗布麻衣,说不出什么特色。”
“找,一定要给朕找到!”,顾止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鲜血顺着指骨流出。
“爷…”,云逸担忧的唤了一声,顾止却是看向秋辞对他道:“云逸,从今天开始由你保护秋辞,直到抓住内奸为止!”
云逸看了一旁的秋辞一眼,连忙道了一声是。
而顾止却在话落后,头脑一阵晕眩。桓战连忙上前扶住:“言姑娘福大命大,定会没事的,倒是你一定要保住身体,朝廷还需要你!”
“是啊,皇上,小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你一定要保重”,一旁春朝亦是连忙开口。
顾止的眼中却恍似要泣出血泪来,字字诛心:“我,顾止,指天发誓,必寻回吾妻,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药王谷,颜如甫一进入密林,解开奇门遁甲,便见一怪糟糟的老头奔了过来。
“颜小子,是不是给老头我带好吃的回来了?”,他的神情有些激动,笑起的眼褶子都可以拉到脑后去了。
颜如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今早是不是又没梳头?”
老头嘿嘿一笑,皱得像松皮的手往头顶上抓了几下:“忘了…”
颜如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便背着白曦言进了谷中:“过来吧。”
老头闻言连忙跟上上去,倒是凑到颜如背上的白曦言瞅了好一阵,一会戳戳脑门,一会戳戳脸蛋:“女娃娃?”
他的声音略有一丝惊讶,他可是好几十年都没见过女娃娃了。
颜如不置可否,老头却是一拍他后脑勺:“你对人家女娃娃做什么了,咋还搞怀孕了呢?”
颜如倒是来不及计较他打他,眼神颇为有些震惊的看向他:“你说她有身孕了?”
那他之前诊到的平滑脉象…
他这莫不是还救了个有夫之妇回来…
“你这小孩家家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好意思了?”,老头说着又是朝他脑后一招呼。
颜如瞬间就炸了:“你再打?再打以后就自己做饭,还有,你看我什么时候对女的有兴趣了。”
老头闻言就跳了老远,一张脸哭唧唧的:“好啊你,还敢威胁你师父了。你喜欢男的你就说嘛,你师父我活了八十多岁,有什么没见过。”
“我不喜欢男的!”,颜如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要不是看在他越来越年老痴呆的份上,他才不会留在谷中。
若是顾止那丫在,肯定会说他这能气死人的本事是跟这老头学的。
那老头倒是见他发怒,摸了摸衣摆憨憨一笑,连忙跟了上去:“这女娃娃本就是该死的人了,怎么会脉象一切正常呢?”
他的眼神中露出疑惑,颜如有些讪讪的微咳了一声,老头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丫的,把老子炼了十多年的还魂丹给她吃了?”
颜如没有答话,老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可是老子炼了十多年才得的一颗,你这败家子!”
说着,手又朝颜如脑后招呼了去,颜如连忙一躲:“是你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
“可你要捡就捡一姑娘回来,你捡个孕妇干嘛?老头我想要的是儿媳妇!儿媳妇!”,老头郑重其事的喝了好几声。
颜如白了他一眼,便将白曦言抱上了床榻。伸手便取过一旁的茶水,刚入口便听老头道:“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颜如一口水才进去,下一秒就给喷了出来,他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不过,这人上次可着实整了他一把,他不将她救起来问问究竟,他还真是寝食难安。
“过来!”,颜如朝老头唤了一声,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老头闻言连忙坐了过去。颜如倒是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伸手便从一旁台上取过梳子给他梳起了头发来。
“我走时留的吃的,可还有?”
老头猛的摇了摇头,似被梳齿扯到了头皮,手有些吃痛的便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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