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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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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头的神情瞬间便落寞下去:“我想捏个阿爹”
  白曦言的心有一痛,却是拉着他再次蹲了下去:“石头,来,那师父帮你捏可好?”
  小石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神情认真的落在了泥团上:“不要,我的阿爹我自己捏。而且我现在有名字了,阿娘说我叫不悔。所以师父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石头了”
  白曦言闻言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余光却瞥见不远处芳华从小筑下来直朝前院而去,当下拍了拍小石头脑袋,便朝芳华寻了去。
  庆春楼大门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眉目清秀,穿着一身棕色棉衣就那样直直的跪在了大门外,只是脸色苍白,背打得挺直,却是看着单薄,摇摇欲坠。
  周遭行人见状皆是指指点点。
  “诶,你这人怎么能跪在这呢,快起来。”
  流萤说着便欲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少年的目光有些清幽,像深潭一般黑洞洞的。
  “你是芳华吗?”
  少年唇角来启,反反复复只道这一句。流萤摇头,他便不再理会。
  直到芳华出来才皱眉看向他:“你找我作何?又为什么要跪在这阻挡我们做生意?”
  “你便是芳华?”
  少年的声音依旧凉沉,芳华点了点头。而少年却是看着她,径直磕下头去,力道之重,连周遭的人都能听到吗触地的“砰砰”响声。
  芳华有些懵,连忙想要去阻止,但少年似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鲜血似顺着额头印在灰石路上,有些像猩红的花朵。
  白曦言倒是少见这么倔的少年,但却是认出了他,春朝说,武则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你不从军了?”
  白曦言的声音划过,少年瞬间一震,抬眸看向她,摇了摇头。
  白曦言却是在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时,一把摸上了他的后背,少年瞬间便吃痛的闷哼一声。
  “为了出军营,你挨了多少军棍?”
  白曦言知道在大圣若是无权无势想要脱离军营,便必须用命去拼,而出营的代价便是挨军棍吧。
  “一百。”
  依旧是沉凉的声音,无丝毫起伏。
  一百军棍,受伤之身,能活到现在,走到这里,这小子,算是命大了。
  “言儿,你识得他?”
  芳华扯了扯白曦言的衣袖,白曦言点了点头:“武则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算是解释吧。
  但芳华的脸却刷的白了,瞬间眼泪夺出眶中,抓着少年的肩便是直晃:“为什么?为什么?”
  周遭一众看客,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少年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的眉头微皱,眼睑下垂,像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颈,从喉咙间哽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以为对不起就行了吗?”
  芳华依旧使命的怕打着他,却是越打越没力,越打心越痛。
  少年的头微低,神情隐在黑暗中,幽深的眸子透出愧色:“以后我会代替武则哥照顾你的。”
  芳华似在那瞬间颓然跌落地上,白曦言不忍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芳华姐,他是武则拿命换来的,如果再不救治,怕是也要小命不保了。”
  芳华闻言止住了眼泪,看了一眼少年无丝毫血色的面容,良久才道,“进来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面上再无了任何表情,没有伤心,亦没有埋怨。只是那红色背影走得坚韧,但却看着异常单薄,竟让人无端生出一抹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那少年闻言脸上划过一喜,连忙欲要起身,却在站起那瞬间,“砰”的一声倒了下去,白曦言见状连忙扶过他,招呼着流萤便一起将少年扶进了庆春楼。
  小筑内,白曦言看着芳华靠在窗前,眼眸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合影楼。合影楼上,男男女女隔河而观,或是羞涩,或是娇笑,一切都那么美好。
  白曦言记得,芳华曾给她说过,她和武则便是在桥上廊下相遇的。
  “恨他吗?”
  身后,白曦言的声音清冷如钩。
  芳华知道她说的那个少年,她的眼眸依旧落在远处,额间的红色彼岸花印得分明:“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终究回不来了不是吗?”
  白曦言缓缓走上了前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那少年,善待他吧。”
  她似乎没有立场为那个少年祈求,但她能知道那少年亦是痛苦的。就冲着他用生命来到芳华身边,她觉得这一嘴,她还是有必要多的。
  “我知道。”,淡如风的声音。
  “妈妈,他醒了。”
  流萤推门而入,对着芳华便直直说道。
  白曦言二人到时,大夫已经走了,只留了一张开的方子,吩咐人随着他去取药。
  少年似在看见芳华后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芳华凉凉的看了一眼:“你以为你受了一百军棍我便会原谅你吗?你的命是我丈夫救的,可你这条命却差点死在军棍下。所以,若好不了,你便滚吧!”
  白曦言向来知道芳华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在看着少年的眸色暗淡了下去后,连忙打圆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华生。”
  依旧是沉凉却简洁的声音,从他来到庆春楼的那一刻起,他从此便是为芳华而生。
  芳华没有再说话,转身便走了出去,一身红衣萧索,却看得身后少年越发的愧疚。
  他,既然毁了她一个家,便会竭尽全力还她一个家。
  “请教我做生意吧。”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白曦言说话,白曦言有微一瞬的诧异,却是蓦地笑了:“你想賺钱?”
  少年点了点头。
  白曦言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芳华不缺钱。”
  少年的脸上露出纠结,白曦言却是再次一笑:“好,我教你。”
  少年闻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白曦言却道:“但是要等你伤好了以后。”
  少年的眼神愈发的坚定,白曦言看了他一眼便也转身离去。看来芳华这次是捡了一个忠犬回来,倒是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华生:“我除了性子冷一点,话不多,什么都能干。”
小石头:“我爹爹也能干?”
华生:“……,我只是帮你爹爹照顾你阿娘”

  ☆、第 88 章

  云轻下午便过来了,交代了白曦言一些面具不能沾水之内的嘱咐; 便让人领着她去了一个地方。
  带她入宫的是一个小宫女; 据说是奉命出来采买的。在云轻走后,白曦言试探了几次,才发现她并不是顾止的人; 倒是心中生疑。
  “你说是你家娘娘让你在这等我的?”
  顶着人皮面具的白曦言其貌不扬; 那宫女倒也是单纯; 一路真像是出来采买一般; 这里寻点糕点,那里买点绫罗绸缎。
  倒是白曦言成功的沦为了搬运工,一路左提右扛的拿了不少东西。
  小宫女点头,一边看着路旁摊贩上的簪花一边说道:“我家娘娘说你是她远房亲戚,想谋份差事,让我给你说宫中她都打点好了,让我直接带你入宫便是。”
  白曦言疑惑,倒是一边看着小宫女笑着向摊贩询问价格一边想着; 据她所知穆临渊宫里就一个白婉心来着; 什么时候有其他娘娘了。
  “我们家娘娘不知现在贵为几品啊?”
  白曦言从旁问道,那宫女有些惊讶的扭头看向她:“你不知道吗?我们娘娘是从四品淑媛啊。”
  从四品淑媛; 白曦言还真没印象。不过既然是顾止的人,莫不是是他硬塞给穆临渊的?
  白曦言就这样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随这小宫女入了宫,倒是守宫门的侍卫也没为难她们,或许是识得那小宫女的,只是检查了一下腰牌便让她们进去了。
  ——
  揽画阁距离朝言殿不远; 但环境清幽,虽比不上朝言殿那般富丽堂皇的皇家气派,但在这宫中也算是别树一帜。
  要知道前世揽画阁可是白曦言最喜欢呆的地方,每次在庭院里撑一把椅子闲看云卷云舒,淡看花开花落,还是有一番惬意。
  而彼时的穆临渊也往往都会让人将奏折搬到揽画阁,就那样坐在她的旁边静静的批阅奏折。
  那些遥远的恬淡日子,若是放在以前,白曦言想起的时候或许还会心痛,但现在,因为有了顾止,很多事她都无感了。
  一想到顾止,白曦言嘴角便不自觉的溢出一抹淡笑。倒是一旁小宫女见她还自顾的往前走连忙一把拉住了她:“到了”
  白曦言“哦”了一声连忙回过了神来,停下步子便看到了右手边的拱形门墙,转身便迈过了步子去。
  “你便在这候着吧,我去禀报娘娘。”
  白曦言点了点头,便见小宫女走了进去。说是小宫女,倒好像是白曦言小看了她。只见她走过时,殿外那些洒扫的丫鬟太监见到她都会恭敬的唤声姑姑,想来这丫头定是这揽画阁的大宫女了。
  不稍一会小宫女便回来了,领着她便进了殿去。揽画阁一连有很多偏殿,不过因为穆临渊没那么多妃嫔的缘故,画珠虽然只是从四品淑媛,亦入住了主殿。
  白曦言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女子正坐在软榻上,手倚着一旁的黑檀木方形小桌,桌上放着些瓜果。
  女子身着一袭绯粉宫装,眉眼算得上清秀,在描上花钿和胭脂后倒是有些女儿家的娇俏。头上盘着飞云髻,用了些金钗流苏点缀,倒与一般妃嫔无异。
  白曦言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白曦言。分明普通的宫女装束,也是普通的容颜,可那身上的凌厉气势和好似能洞穿一切的犀利眼神,让画珠没由来的一颤。
  这便是少主喜欢的女人?
  画珠挥了挥手让小宫女出去,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白曦言戒备的神情才微放松。
  画珠走了下来,站到了白曦言面前:“言姑娘放心吧,我已经收到了少主的来信,会竭力帮你的。”
  女子的声音清吟,白曦言这才看清她的眼眸,有些清澈,干净得像有些不问世事。这种眼神,她似曾相识,像她初入宫时的那般。
  “那便谢谢娘娘了。”
  白曦言缓缓道,画珠倒是一笑:“姑娘客气了,叫我画珠便是。我本就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幼时承蒙少主照拂才有幸能成为如今的一宫之主,更何况您是少主在乎的人,那便是画珠在乎的人。”
  “你喜欢顾止?”
  白曦言的话没有丝毫疑问,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
  画珠的面上露出苦涩一笑:“喜欢又如何,他那么高高在上,不是我能肖想的人。”
  白曦言没想到她竟这般直接,不过,她喜欢这么直接的人:“那穆临渊呢?你不是他的妃嫔吗?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画珠依旧淡笑:“他从未碰过我,我很感激他。但也仅是感激,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白曦言点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坦诚的女子:“那你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
  要知道这才是她进宫的当务之急。画珠点了点头:“有可能是关在朝言殿。这些日子,朝言殿的把守莫名的多了很多。虽然以前因为圣上经常前去的原因,顺公公怕圣上危险,所以多派了一些人把守。不过这些日子,圣上去得少了,倒是把守侍卫多了,时不时还有宫女前去送饭。但也是因为防守甚严的原因,我们的人探听不到更多的消息。所以不确定老夫人是不是在朝言殿,即使是在朝言殿,想救出来,也非易事,很有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你确定是朝言殿?”,白曦言疑问,画珠肯定的点头。
  “那看来也别无他法了”,白曦言说了一句,便覆上了画珠耳畔,画珠顿时神色大变,连忙摇头:“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了。”
  “可是朝言殿根本就不能硬闯进去不是么?”
  “但养心殿把守的人更多,画珠这条命本就是少主给了,折了便折了,但姑娘不行。”
  画珠一脸的强烈拒绝,白曦言抚了抚她焦躁的肩,安抚道:“放心吧,就算被抓住,他也不会杀了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
  ——
  顾止是下午入的上京,但打从入上京的那一刻起,顾止便感觉有人跟着他们,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却隐隐有些如芒在背。
  早在京外,顾止便让桓战同他分开了,他和云逸一道,而桓战则是带着春朝和秋辞单走。
  大街上,一路通往定远侯府,顾止心中的不安感便愈来愈深,似有什么在期待着,期待着他再多走几步,多走几步便到了。
  近在咫尺的定远侯府,来往感觉如常一般,有小厮在门外洒扫,一眼望去,府门大开,倒与往常无疑。
  只是…
  他临走时不是已让父亲遣散奴仆,为何还这么多人?
  身旁云逸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中的剑微动。顾止拧眉,低道了一声:“撤!”
  结果转身间,便被一群人给围了上来,而身后,定远侯府亦是,一大群官兵从里面涌出,直直将顾止二人包围了起来。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一手。
  “顾世子,你在军营擅离职守,本公公特奉皇命押你入宫。”
  说话的人正是宁顺,顾止一笑,没有转身,擅离职守,好一招卸磨杀驴。
  “准备好了吗?”
  顾止对云逸低道了一声,云逸点头,两人便如配合默契般,快速朝一个口冲去。
  宁顺挥手间,便越来越多的士兵朝顾止两人砍去。而顾止手中亦是毫不留情,扇子直飞,看来今日这些人怕不只是想拿下他,而是就地正法吧。
  看这群人装束,怕是皇城护卫军,只是没想到他和桓战不在京中,穆临渊竟将这股势力拉了过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爹就危险了。顾止眉头紧皱,心中隐隐泛出担忧。
  正待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四周寒箭飞来,直朝四周官兵而去,宁顺见状连忙大吼:“快!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顾止二人倒是在抬眸看见墙上射箭的黑衣人时,神情略微一松,但手上动作却越发凌厉,借着黑衣人帮忙开路,几下便冲出了包围。
  宁顺见状连忙亲自上前阻挡,却被顾止扇子一甩连退了好几步。
  顾止一笑:“今日小爷可没时间陪你们玩。”
  说完,带着云逸便运用轻功一飞而走,而一旁黑衣人亦是在顾止二人走后快速隐下了墙头。

  ☆、第 89 章

  上京一座高宅大院内,顾止二人隐着身形便寻了进去; 直到看见院内坐着的顾舜; 顾止的神情才似放松了下去。
  “爹,没事吧?”
  顾止上前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顾舜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回来就好; 如今上京戒备深严戒备深严; 宛如囚笼; 幸好我早已料到。”
  顾止对着他点了点头,一路上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如果他出事,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不好了。”
  门口突然传来急切的声音,顾止回身看去,才发现是五长老。
  “怎么了?”,顾止皱眉问道。
  “我刚从庆春楼回来,听说桓战被官兵抓了。”,五长老顾不得歇气; 一股脑的把听闻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
  顾止瞬间瞳孔微缩; 握着扇子的青筋暴起。桓战被抓了,还是官兵; 难道是穆临渊?
  “马上召集人马!”
  顾止话落便欲抬步出去,却被顾舜一把给抓住了:“不要冲动,今日怕是穆临渊做的一个局,故意等你和桓战回来。如果你现在冒冒失失去救,一定会中了埋伏的。”
  这个道理顾止自然懂; 可是桓战是他不可多得的兄弟,如今被抓住定是凶多吉少。
  “静下心来,好好想下对策吧。”,顾舜沉稳的声音的声音传来,顾止却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神色大变:“遭了!阿言!”
  如果这一切都是穆临渊做的局,那如今阿言前去宫中岂不是凶多吉少。
  “公主怎么了?”,顾舜本来还绷得住的神色亦是瞬间变了去,顾止捏了捏扇子沉声道:“她在皇宫。不行,我要去找她。”
  他绝对不能让阿言落入穆临渊手中。
  谁知顾止还没有迈出步子去,便被云逸给挡住了,这样的爷太陌生,太冲动:“爷,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顾止手中的扇子直直朝地上摔了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急火冲上了心头,桓战被抓,阿言凶多吉少,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如今桓战被抓,公主又被困在皇宫,看来是我们暴露了。景行,我们只有一条路了。”,顾舜的眉头皱得老紧,眼中似泛着坚定的光芒。
  “你是说举兵?”,顾止的眸子动了动,原本他表示这般打算,可阿言和桓战的变故让他乱了分寸。
  顾舜点了点头:“如今你们带回来的军队就驻扎在城外,只要我们想办法出城,就可以与穆临渊殊死一搏,那样就可以救出桓战和公主。”
  “可是阿言…”
  “少主,求您起事吧!”
  顾止话还没说完,便被四长老打断了,只见他一撩衣摆便跪了下去,云逸见状如是,顿时两个人堵在顾止面前,让他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爷,现在你去皇宫也于事无补,或许打入皇宫还有一线生机!”
  云逸亦是拱手劝诫,顾止敛了敛眉,没再言语。
  皇宫地牢内,阴深深的不见光亮,隐隐有湿气渗着岩石壁往外冒出腐朽的味道。皮鞭抽打的声音一阵阵从里面传来,伴着些许闷哼声,透着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地牢中。
  “你个畜生,你放开他,放开他,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春朝凄厉的叫喊声响起,她的手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泪水顺着眼眶直流。
  桓战半阖着眼缓慢摇头示意她不要,但那有气无力的模样,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似又一狠厉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乍开血肉泛出猩红,桓战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缓抬头间唇角却透出不屑的笑意。
  “桓战,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却私通叛贼。这顿鞭子,你吃得不亏。”,穆临渊坐在桓战面前的椅子上,眼眸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一眼,却是伸手意识一旁的人停下。
  “如今,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出顾止在京城的据点,并且交出龙虎符,朕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毕竟你曾经救过朕不是吗?”,穆临渊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手负在身后,明黄的龙袍在阴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暗沉。
  桓战只是咧嘴笑了笑,有血丝从牙齿里冒出,然而他却只是笑,没有答任何话。
  穆临渊亦是低头一笑,再次抬头的瞬间眼中却冒出狠光,一步一步,竟朝春朝而去。他的手缓缓抬起春朝的下颌,口中却是极其残忍的话:“倒是个水灵的女子,想来这皇城守卫军凄苦,朕也是该犒劳犒劳他们了。”
  “你放开她!”,这句话几乎是从桓战的牙齿缝蹦出来的,他的眼眸尽是狠厉,整个人都在癫狂的边缘。
  穆临渊一勾唇:“不是不说话吗?这下舍得说了?”
  “放了她们两。”,几近沉冷的声音,像是徘徊在地狱的温度。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跟朕将条件的资格吗?”,穆临渊话落整个人便抵上了春朝,伸手便说着她的额头一点点划下。
  春朝的眼眸中闪过恨意,张嘴便咬上了他的手,穆临渊条件反射,反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春朝的嘴角泛出一丝血迹,却是愤恨的斜瞪着他,桓战整个眼睛都猩红一片,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穆临渊,这么狠!
  “你如果伤害春朝,娘娘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角落内,一直没有出声的秋辞终于开了口,灵动的眼中闪着一丝害怕,却像是鼓起莫大勇气一般开了口。
  她受过冷,受过恶,也被打过。但没有一个人让她觉得这么恐怖,哪怕只是对上他的眼眸,她都感觉像是会被凌迟。
  但隐隐的,她只知道春朝不能出事,她要守护她,还有娘娘。她不确定这段像是梦境的回忆准不准确,但她却唯有如此开口。
  “娘娘?你竟然也有记忆?”
  穆临渊缓步走向她,秋辞却被吓得缩紧了脖子,整个人都别开脸往后躲去。
  “怕了?”,阴冷的声音传来,秋辞的心恍若擂鼓,却是瞬间找回了以往的机灵劲,一扬头,毫不服输。
  “呵,曦言迟早会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你以为我会怕吗?更何况还是曾经伤害过她的婢女。”,穆临渊的眼眸有些阴冷,斜睨着春朝。
  然后一步步朝她靠近,伸手间便径直覆上了春朝的脖颈,“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他的眼眸如鹰的看向桓战,手上却是越掐越紧。桓战的眼眸越来越猩红,脸上溢满青筋,恨不得将他的手咬碎。
  春朝死命的摇着头,但穆临渊的手却几乎将她掐得喘不过气来,死亡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带着些痛苦的迷离。
  那是桓战第一次哭,泪水从眼角话落,和着嘴角的血腥一点点没入了口中,铁锈般腐朽的味道传来,蠕动的唇角终于在春朝几欲断气的最后一刻,大吼出声:“我说!”
  他的眼眸紧紧的闭在了一起,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用肺腑发出的这两个字,却在说完后,整个人比刚刚被鞭笞还要痛。
  穆临渊一笑,甩手便放开了春朝,转眸审视般看着他。桓战的眼角划过一抹泪,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眸,那眸中却是有愧疚有绝望,在湿黑的地牢内,幽暗晦明。
  “龙虎符都在顾止那,据点是城西广宁街顺数第二个巷子里的第一个大宅院。”
  说出这一句话,像是违背着心拼进了全身力气,那一刻,他的眼眸只是缓缓的看向了春朝,春朝的脸上泪水四溢,而他,却是在说完那一瞬间,眼眸深深的闭了下去。
  穆临渊笑了笑,对着一旁的宁顺便道:“听清楚了吗?若这次再让人跑了,提头来见!”
  宁顺点了点头,迈开步子便往外走去,迎面却撞上了一个匆匆而来的小太监。
  宁顺看了他一眼,小太监连忙覆上了宁顺的耳畔,宁顺的眸色有微一闪,招呼着他退下,便走到了穆临渊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暗线来了。”
  穆临渊微点了点头,神色看不出是严肃还是平静,但周身都泛着危险的光芒,这一次,无论是谁都不能再阻止他。江山,他要!白曦言,他也要!
  密牢外,已有一全身黑衣装束的人在等着了,幽暗的烛光下,他的脸上覆了玄铁面具,让人看不清容颜。
  一见着穆临渊,他便微低了头,压低声音道:“白曦言已经入宫。”
  说话的瞬间,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像,伸手便径直递给了穆临渊,穆临渊点头。
  那黑衣人似有一犹豫,但还是开口道:“属下有一请求。”
  “你说?”
  穆临渊没有犹豫,伸手便展开了画像,画上一女子面容显露无疑,虽其貌不扬,但眼神却被画得十分凌厉。
  穆临渊一笑,这是他家曦言该有的眼神。
  “事成之后,属下想要秋辞。”,黑衣人依旧是有些压低的声音,穆临渊闻言却是被拉回了神思。
  他的眼眸似在那人身上流转了一阵,见他毫无躲闪,良久才一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朕准了。”
  “谢圣上成全!”
  ——
  揽画阁内,白曦言正跟画珠商量着对策,却有一太监匆匆寻来,压低着头,隐着便进了内室。
  “你是说桓战被抓?顾止准备起事?”,白曦言按在案几上的手紧了紧,桓战被抓,莫不是暴露了。
  “那顾止呢?现在已经出城了吗?”,白曦言的声音略微有些紧张,小太监点头:“就是少主派人来让我告诉姑娘的。”
  白曦言点头,手却是止不住的在案几上叩了起来,清脆的响声,绕着案几上香炉的熏烟,在空荡的殿内响着回音,让忍得心莫名的提到了嗓子眼。
  “穆临渊现在没在养心殿对吗?”,白曦言的眸光有些暗哑,似在思索着什么,小太监点头,白曦言的叩桌子的手却是猛的一顿。
  “画珠,该放手一博了”
  一旁画珠点了点头,却是忧心道:“那桓将军怎么办?”
  白曦言一拍桌子便站起了身去,对着小太监便道:“召集宫内所有人手,全力埋伏在地牢外。若宫内有变动,趁机救下桓战,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便匆匆出了门去。
  白曦言对着一旁坐着的画珠一点头,便见她起身推开了门,吩咐道:“让李嬷嬷将本宫吩咐煮的雪蛤汤端来,本宫要给皇上送去。”
  有小宫女闻言立马跑了下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冬日的天有些阴沉的黑压,时不时刮点寒风,打在人的脸上一阵战栗。
  白曦言就那样端着雪蛤汤,跟在画珠身后,一步步朝养心殿而去。
  因着天色渐黑,养心殿内已经掌起了灯。有职守在门外的小太监看见画珠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娘娘。”
  “圣上呢?在里面吗?”,画珠的声音不怒自威,小太监连忙回道:“回娘娘话,圣上没在殿内。”
  “那好吧,本宫便进去等他。”,画珠说着便要迈步上前,却被小太监一把给拦住了:“这…”
  小太监的神色有些为难,画珠却是柳眉一竖,怒声喝道:“怎么?难道你们还让本宫在这殿外等不成?若是冻坏了,你该当何罪?”
  小太监被一吓,连忙跪下了身去,如今宁总管不在,这淑媛娘娘又是圣上的新宠,他委实不敢开罪。
  画珠斜眸横了他一眼,领着白曦言和李嬷嬷便进了养心殿。

  ☆、第 90 章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 却是空荡荡的; 水色纱幔镶着金边,萦绕在内室的床榻上。白曦言二话不说掀开珠帘便朝内室而出,画珠二人见状连忙跟上。
  “画珠; 你守在这; 如果有人来尽量稳住; 我带李嬷嬷下去。”; 白曦言压低了声音,迈开步子便朝右手处烛台旁的空墙而去。
  金色雕龙旁,唯有中间留出一大团金色的雕花,镶入墙内,只有手覆过去时才能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
  白曦言伸手便朝上面凹凸不平的地方打去,三三上,四四下,白曦言按照记忆便按下了几个地方。
  养心殿和朝言殿自古都是帝后住的地方; 因着轩辕开国帝后曾受外戚辖制; 为方便商量对策,所以命人凿了这密道。想来这还是她前世在朝言殿偶然发现的; 就连穆临渊也不知道。
  白曦言带着李嬷嬷便一路到了朝言殿,还没踏出,便听见殿内有女声传来。
  “老夫人,您别为难奴婢了,您就吃点吧; 不然圣上是不会饶过我的。”
  苏暮清一嗤笑,坐在桌前眼眸都没抬一下:“滚!拿着这些东西滚…!”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接着白曦言便听见有人收拾离去的声音。直到殿内彻底安静,白曦言才隐着身子从密道内走了出去。
  苏暮清消瘦了很多,微盘的发髻有白丝泛出,双眼半阖,整张脸上说不出的担忧。白曦言缓步靠了上去,眼中尽是愧疚。
  苏暮清似听到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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