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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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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莹,出什么事了?”
“楼里,楼里出事了。”
流莹有些慌张,几乎喘不过气来,白曦言连忙顺了顺她的背,拉着她便往庆春楼走,“边走边说吧。”
身后春朝和袭香似也被吵醒,连忙跟了出来,白曦言扫了一眼二人,“袭香,你留下,照顾阿娘,春朝,你同我一起。”
☆、第 47 章
二人领命,袭香退去; 春朝却是上前接过流萤。而此时流萤也已经缓过气来; 跟着二人便边走边说道,“今日夜里有贼人闯入楼里,他们好歹毒的心思; 竟然放火; 幸好发现得及时; 楼中其他无甚问题; 只是…明日巡展的衣服全没了。”
流萤说着便是一阵心痛,几人加紧了步伐,直到入了庆春楼,白曦言才知道,不单单是衣服没了那么简单。
“言儿,小石头,小石头…”
白曦言一进庆春楼,便被芳华急切的拉过了手去; 满脸的泪痕和忧心。
“慢慢说; 小石头怎么了?”
白曦言心头略微一紧,连忙安抚着她; 芳华掩面低泣,一旁有姑娘立马递了一信笺过来,白曦言接过一看,眸中却是溢满怒火,手中信笺瞬时便被捏成一团。
“春朝; 你回去将我给你和阿娘袭香制好的衣服全都拿来,先应付一下明日。”
“小姐…”
春朝有一瞬间的迟疑,她很明显的感觉到白曦言是在支开她。
“快去!”
白曦言又喝了一声,春朝才微弯腰退了下去,走时还不忘递了个眼神给芳华,让她务必要照顾好白曦言。
而待春朝走后,白曦言亦是要踏出门外,芳华心头一紧连忙拉住了她,“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们要的人是我,你去了也没用,若明日之前我还没回来,记得庆春楼按照我所说的照常开业。”
“可是…”,芳华犹豫片刻,却终是在白曦言放心的目光下郑重的点了点头,“千万要小心,小石头…谢谢你。”
“放心吧,我一定将小石头安全带回来。”
白曦言拍了拍她的手,却是眼神示意一旁的流萤拿银票过来。
直到一切准备齐全,白曦言这才驾马朝城外东十里的破庙而去。
“若要小石头,让今日那男的亲自拿千两银票来赎,城外东十里破庙。”
白曦言回忆着笺上写的话,按了按怀中的银票,千两,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别说现在的她拿不出,就算有天能拿出了,那也不是拿给他的!
破庙外,有些冒着深寒的冷气,秋日夜晚的雾朦在暗淡的月光下,有些盈蓝,过于安静的破庙,反而显得有些阴深深。
白曦言缓身踏入,眼神微凝,密切注意着周遭的一切,但似乎,没有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她心下不禁一疑,却仍是朝破庙内走去。
庙内有一支暗淡的烛光摇曳着,将佛像照得分明,却满是灰尘,四下枯草遍地,显然已经很久未曾有人来过。
白曦言眉梢微挑,却是看着前方一处枯草,嘴角划过轻蔑的笑容。
她一步步走上前去,周遭似乎有呼吸声,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也都渐渐急促了起来,好似在等待什么时机。
而白曦言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如众所期待般一脚踏上了面前的枯草,果然下一秒,四周绳索一缩,一张大网便将白曦言死死吊上了梁上。
而就在她被吊上去的同时,周遭蓦地跳出几个人影,其中一人流里流气,扯着大黄板牙,不是薛老三,又是何人。
只见他上前用手推了推她,轻蔑一笑,“小子,总算让你落我手上了,银票呢?”
说着,他眉目一拧,白曦言看着他淡淡道,“薛老三,你胆子倒不小嘛,说,小石头在哪?”
最后一句几乎是气势大开,深深镇住了薛老三,薛老三却是在一愣后便嗤笑,“你现在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来人,搜!”
说着,周边便有人快速上前,白曦言这算是明了了,看来这人是打算报了仇,拿了钱,就此离开上京呢。
而就在那几人上前的瞬间,白曦言却是勾了一抹笑,伸手从鞋旁摸出小刀,只消几下便将绳网割断,而就在众人还未能反应之时,她手上的刀已然附上了薛老三的脖颈,“说!小石头在哪?”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薛老三有一瞬没有反应过来,待触及到白曦言狠厉的目光时,腿顿时就软了。本不想开口,脖颈处却蓦地一疼,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顺着脖颈滑落的不适感,当下便心急了,连声朝着手下喝到,“他妈还愣着干什么,想爷死啊,还不快去将那兔崽子带上来!”
吼完,他便立马换了一副讪笑的讨饶表情斜眸看向白曦言,而白曦言却是没有搭理他,面色沉得如霜。
而她的眼神,却在看见被几人带进来的小石头后,越发的深幽,甚至接近暗沉。
当下手便是重重朝他脖颈一抵,咬牙切齿道,“你虐待他了?”
“没没,就是他不听话,咬人,教训了一下而已。”
那薛老三讨饶说道,白曦言却是看着小石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宰了,说是迟那时快,手上刀径直便欲一抹。
“我给你说,你只要敢动爷,那小兔崽子一样会死得很难看。”
那薛老三似看出了她的意图,连忙吼道,白曦言的手堪堪一停,才沉声道,“叫他们放人!”
“放人可以,但你必须先把我给放了。”
“你现在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
白曦言手中刀顺势又离他脖颈近了几分,冰凉的触感传来,那薛老三却是硬着头皮道,“那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
说着,眼神便示意一旁手下,那手下亦是用刀指着小石头。
白曦言眸中已是抑制不住的怒气,却仍是开口,“我数一二三,一起放人。”
那薛老三妥协的点了点头,白曦言却是径直开始沉声倒数。
“三”
“…”
“二”
“…”
“一”
话落瞬间,白曦言一把放开薛老三,快速移步上前便将小石头身旁两人踢开,将小石头稳稳的抱入了怀中。
“还撑得住吗?”
白曦言警惕的看着周遭的人沉声问向小石头,小石头立马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师父,你放心。”
白曦言点了点头,将他抱在了怀中站起身来,那薛老三见状目光越发发狠,大手一挥,周遭众人便朝白曦言扑了过去。
只见白曦言一手抱着小石头,几个闪过,顺势将手中小刀一收夺过其中一人的刀,便抵在了那人脖颈上。
其余众人见状停住了脚步,却在薛老三的示意下再次上前,白曦言却是一脚踢开面前的人。抱着小石头便往庙外跑去。
“追啊,还愣着干什么!”
身后薛老三的厉喝传来,白曦言却是找到来时骑来的马匹,将小石头推上马去,快速驾马而走。
而此时不远处,只见有三人慢搭搭的骑着马,刚见到前面有破庙,其中一人便是面色大喜。谁知还未曾开口说什么,便见一马匹疾驰而去。
顾止凝眉,看着前方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那身影为何那般像白曦言,可还不待他多想什么,便又见从破庙冲出一群人,这下顾止算是看清楚了,那不是薛老三是谁。
当下直直一个眼神便示意云逸将他们拦了下来。众人有些兢兢战战,尤其是在看见缓步踏来的顾止时,更是不知所措。
顾止用扇子微敲了敲脑袋,“薛老三,真巧啊!”
那薛老三连忙讪笑着点头,却是眼神示意众人退下,正欲转身遁逃,却被一把剑给架到了脖子上,当下便是转过身来,扑腾一下跪了下去,“世子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小的这就离开,马上离开。”
顾止却是蹲在了他的身前,看着他低头求饶的模样,眼波暗沉,“就仅是冲撞这么简单?”
那薛老三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抬眸瞅了他一眼,又立马低了下去。
“你们刚追的那人是谁?”
顾止厉声喝到,薛老三却是打起了哈哈,“没谁啊。”
他话落,脖颈上的剑便离他越近了几分。
顾止却是站起了身来,嘴角噙一抹狠厉的笑,“不说实话是吧?”
只见他眼神一凝间,那剑毫不犹豫划过他的耳朵,下一秒,薛老三便是一手捂住耳朵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身后众人见状更是退后一步,有些胆战心惊。
“都给老子上啊!”
那薛老三似忍着疼大喝一句,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顾止讽刺一笑,便见那些手下畏畏缩缩便上了前来,顾止示意身旁二人,只见他挑眉瞬间,二人身影一动,周遭众人便已然被全部撂倒。
顾止轻蔑的看着躺了一地的人,“现在,你们呢?有没有人说实话,小爷我兴许高兴还能饶他一命。”
有手下闻言,连忙抢声开口,“刚刚追的是那日与世子爷在一起的公子。”
“为何要追她?”
顾止眉头皱得更紧。
“因为我们受了迎香楼妈妈所托,抓了一个孩子,她是来救那个孩子的。”
迎香楼吗?顾止眉梢一挑,这轩辕绍还真能给他惹事。
“将他剁了,其余人断一手,以示惩戒。”
顾止扫了一眼薛老三,留下一句,转身便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而那厢白曦言良久都没听到后面有人追来的声音,心中虽有疑惑,却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将小石头紧紧护在怀中。
“疼吗?”
白曦言柔声问道,小石头摇头,“不疼。”
“师父,对不起,让你和阿娘担心了。”
小石头的声音有些歉意,白曦言却是温和一笑,“傻孩子,只要你没事便好。”
白曦言看着小石头,再想到薛老三,握着缰绳的手不禁捏紧了紧,迎香楼是吗?她定会要她们血债血偿!
黑暗中,一骑马蹄声飞驰而过,在宽阔安静的大道,留下一串清脆的响声,而这声音,落在白曦言耳中,却是越发的沉重。
☆、第 48 章
庆春楼,此时灯火通明; 四处灯烛照得大亮; 紧闭的门扉偶有几抹斜影倒映而出,却是来来回回走动,颇为不安。
而白曦言甫一推开门; 便见芳华迎了上来; 在见到白曦言怀中的小石头后; 眼泪终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一把将小石头接到怀中,便是紧紧的将他的头捂在了胸口,脑袋直蹭。
“对不起,对不起,是阿娘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芳华一直懊悔的喃喃,面上泪水越流越多,小石头却是懂事的伸手将她的眼泪拭去; 糯糯道; “阿娘,不怪你; 是我自己不听话乱跑,还得你担心了,对不起。”
小石头说着,头越来越低,嘴唇懊恼的微翘; 芳华却是心疼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直到良久后,感觉怀中的人儿真实了,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芳华这才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白曦言感激的说道,“言儿,谢谢你了,小石头就是我的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白曦言看着越来越激动的芳华,连忙上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我是小石头的师父,自是该救他。”
说着白曦言便看向小石头,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以后莫要乱跑让你阿娘担心了,否则我都饶不了你。”
小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白曦言和芳华二人这才展颜笑了起来。
而此时,庆春楼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春朝和几个姑娘捧着衣服便走了进来,白曦言上前查看了一番,对着芳华道,“明日只能用这些先应下急了,但愿不会再出其他纰漏。”
芳华点了点头,一旁流萤却是不甘,“芳华姐,这件事定是与迎香楼脱不了干系,我们可不能就此罢休。”
“可是,如今我们又没有她们放火的证据…”
芳华迟疑,白曦言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吧,我有主意。从明天开始,你便高价撬走迎香楼姑娘,我就不信,她们迎香楼没了姑娘,还怎么嚣张。”
芳华面上一喜,却是转瞬又为难道,“可迎香楼向来亦是大手笔,怕是这钱财还不足以让她们…”
白曦言闻言却是笑了,提醒道,“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们庆春楼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了?”
芳华似恍然大悟,一旁流萤亦是“哦,哦,哦”了半天,最后一口气给吐了出来,“公子您说的是我们庆春楼卖艺不卖身吧。”
白曦言点了点头,“哪个风月场有点才情的女子不是同样也有点傲气,只要有这傲气,便不怕她们不过来,只是这些还要靠芳华姐费点唇舌了”
芳华亦是点头,“放心吧,这事我最拿手,一般好点的姑娘,都不会甘于曲意承欢的,更何况如今的庆春楼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明日开业打响了招牌,便不怕她们不闻风而来,怕是到时候不用我上门,她们自己便来了吧。”
白曦言听闻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道,“今晚大家都累了,都快去休息吧,明日可有得忙。”
众姑娘闻言皆是朝着她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白曦言朝着芳华点了点头,摸了摸她怀中小石头的小脑袋,便也带着春朝出了门去。
而那厢,一路追上前去的顾止却始终没有发现白曦言的身影,身后云逸二人跟来,见状直直说道,“白姑娘应当是回小院了,我们明日再去寻她吧。”
顾止摇头,对着云逸便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趟小院。”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的。
云逸点头,云轻欲要说些什么,却被云逸给拉住了,看着绝尘而去的顾止,眼中尽是担忧,但愿他主子能和白姑娘和好如初。
只有他知道,回京的这段日子顾止是怎样过来的,本是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路上连换了好几匹马,整个人都消受了不少。而眼看这临近上京,整个人又彷徨了起来,竟慢搭搭的朝上京而去,只有他知道,他家主子是在害怕,怕再被拒绝,连靠近的勇气亦无。
云逸微叹了一口气,给了云轻一个眼神,二人便驾马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怕是走了这么段日子,侯爷也当是担心了吧,早早报个平安亦是好的。
因着担心白曦言,顾止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便打马快速朝小院而去。
院外静悄悄的,也未曾掌灯,有些黑洞洞的,顾止以为她们是睡下了,便悄声的翻身下马,按照以往的惯例翻墙而入。
而入眼处,不仅是漆黑一片,更是萧索,借着月光,一旁桂树上的花蕊已然完全跌落,掉进泥土里,泛着暗黄。
而一旁篱墙下,他亲手帮白曦言种植的药草也已然枯萎一片,有些陈旧发霉的气味遁入他的鼻中,让他心下没由来的一紧。
缓步上前,院里的青石板打着细碎的响声,然而却没有人闻声而出,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推开了白曦言的房门,入目处一切衣服凌乱,箱柜倾斜,显然是早已无人住了多时。
几乎是在迷茫那一瞬间,顾止夺门而出,翻身上马朝河边而去,直到看见那依旧一口口未曾动过的箱子,他心突的一疼。
箱子因着一直放在草丛里,又沿着河边,已然附上了一些青苔,顾止翻身下马,缓缓的打开一个又一个,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摸索,眼中尽是伤痛,她是走了吗?就因自己给她表明了心意,她便走了吗?这般决绝,连他送的东西也没带走半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终是他错了吗?错在不该逼她,不该让她选择,他明知道她才从壳中伸出一角,他怎么可以,又硬生生将她给吓了回去。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月光依旧明亮的照在一旁的河水上,哗啦哗啦的流动着响声,然后银白光辉荡着石头一层一层的晕开,而顾止就那般瘫软了下去,靠在木箱上,任由露水浸湿衣裤,他,该早点回来的,她为何就不等他呢。
当顾止牵着马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已是深夜,府中还亮着灯光,云逸就那样守在大门口,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直到看到他一身湿漉漉的牵着马,仿佛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满脸的不知所措,云逸才立马迎了上去,二话不说牵过他手上的缰绳。想说什么,却见顾止好似没看见他一般失魂落魄的朝府中走去。
云逸动了动唇角,不知发生了何事,抚了抚身旁马儿的头,便将它牵了进去。
顾止本想着径直回屋去,谁知却看见顾舜的书房还亮着灯,云轻守在门外未曾退下,他的心微泛起一丝涟漪,依然的推门而入。
屋内闪着烛光,顾舜坐在桌后似在看着什么,顾止缓慢靠近,却没见顾舜有任何反应,似在走神。
直到他看到他手中的玉佩,心下没由来的泛起一丝柔软,当下醒了醒神便走到了顾舜身后给他捏起了肩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顾止的声音很柔,没有丝毫以往的调皮,顾舜拍了拍他的手,另一只手依旧在玉佩上摩挲着,“你阿娘走了许年,这转眼啊,我也老了,你也长大了,我也算不负你阿娘所托了。”
顾舜的眼中似有氤氲,微皱的眼角打着细颤,顾止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头,你别这样,阿娘看着呢。”
顾舜嘴角微微浮出一抹笑示意顾止去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后开口问道,“刚刚是去寻那姑娘了吧?”
顾止微挑眉,“云逸跟你说了?”
顾舜摇头,“没有,那姑娘,我见过了。”
“见过了?”
顾止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见她的?”
莫不是,把人家给吓跑了吧。
顾舜见顾止一阵担忧的模样,没由来的轻笑,“倒不曾见你这般急性子。放心吧,没把你那姑娘吓跑,人家是主动找上门的,说你有东西落在她那了,特来归还,你什么东西落人家姑娘那了?”
落在…她那的…东西吗?
他的心算吗?可来归还是什么意思?她不想要吗?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有留下什么?”
“来过几日了,没留下什么,只是说过些时日再来拜访。”
顾舜语气淡淡,顾止微有些紧张,“她说,还会来吗?不会只是客套?”
顾舜看着他的小心翼翼,倒是微不察的挑了挑眉,他这儿子从小天资过人,也比同龄孩子早熟,所以他看到的他永远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绝对不会被其他事所扰,更不会露出此刻这般神情,这般的小心翼翼。
“你是和那姑娘闹别扭了吗?前些日子她上门来找我,还直直说不想耽误了良缘,莫不是这短短几日便反悔了?”
顾舜此话一出,顾止灰暗的眸中陡然溢出一抹狂喜,只消一瞬便闪到了顾舜跟前,拉着他的衣袖不置信道,“你说,良缘?她真当这么说的?”
顾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顾止像是瞬间复活了一般,一把便激动的抱住了他,“爹啊,你可真是你儿子的救星,你等着,马上就把你儿媳妇给带出来。”
顾止说完,还不待顾舜反应便咻的冲出了房门,恰恰迎面撞上了刚过来的云逸,云逸一把扯住了他,“爷你干嘛去?”
“找你世子妃”
☆、第 49 章
顾止的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云轻一直守在门口; 里面的对话自然是听得分明; 当下便道,“爷,您不是不知道白姑娘住哪里吗?如何去寻?”
此话一出; 顾止才是反应过来; 扶了扶脑袋; 他真的是晕了。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明日再说。”
顾止对着二人交代道,两人弯腰弓身便欲要走,却再次被顾止给叫住了,“对了,云逸,务必要查到白曦言的踪迹。”
云逸点头,跟着云轻便再次下去了。而顾止则笑得比花还灿烂似的,转身问候了顾舜两句; 便回了自己屋去。
顾舜看着他明显与来时完全不同的轻快步伐; 不经好笑的摇了摇头,抚着手中的玉佩脸上尽是爱怜; 他如此也算不负夫人了吧。
“诶,你们都听说了吗?那庆春楼开业当日可是上京所有的名嘴都去了,都对那里的新菜式赞不绝口呢。”
“那还说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呗。”
“你以为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吗?那庆春楼美食可是限量,早早就一堆人排那里了。”
“还不止如此呢; 我家夫人那日看中了庆春楼展出的新款衣服,还没喊价呢,就被一抢而空了。”
“这算什么,那庆春楼里面的装潢才是一绝,真真让人宛如遁入迷雾深林,最主要是,不分男女,皆可前去。”
一大早,顾止便摇曳着扇子走在大街上,听着来来往往街口茶肆的人七嘴八舌,不外乎全部都是那庆春楼之事,他这才回府歇息了个几日,出来感情上京都变天了呢。
“这可真是新奇。”
顾止啧啧道,一旁云逸亦是得意,“这下不用爷您搞破坏了,量迎香楼也开不出什么起色了,我还听说庆春楼在高价撬走迎香楼的姑娘,这几日下来,那轩辕绍都愁死了。”
顾止倒是将扇子一拢打在了他的头上,“小爷我是搞破坏的人吗?”
“哪能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云逸笑得讪讪一脸的狗腿,深怕他家爷一个不高兴就将他送回丰城了,“那爷,咱要去那庆春楼凑凑热闹不?”
“反正也无事,就走呗,对了,阿言有消息了吗?”
顾止边走边问向云逸,云逸摇头,这次还真是,他竟一点风声都没探到,倒是奇了怪了。
顾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难道只有让白曦言来找他,他才能见到她吗?
“爷,云轻来了。”
身后云逸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顾止耳畔,顾止点头,将扇子一收,便朝一旁小巷而去,云逸见状连忙跟上。
巷口,没有什么人经过,顾止站在一个棚后,手负身后,等着云轻过来。
而云轻走近朝着顾止点了点头,便附上了他的耳畔,“爷,你让我监视的那几个长老有消息了。”
顾止微挑眉,云轻接着说道,“这几天五长老有异动,刚刚有人来报说他往庆春楼去了。”
庆春楼,又是庆春楼,顾止手上的扇子微不察的在后背上打着,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先回去吧,继续监视其他人,我跟云逸去庆春楼看看。”
顾止说完给了云逸一个眼神便压低了身子走出了巷口,云逸本欲跟上,却被云轻一把给抓住了,“云逸,你说为什么主子不带我去庆春楼?莫不是…”
不信任他?
云轻的话有一瞬间的迟疑,脸色都纠结在了一起,云逸倒是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想啥呢,主子可是把监视长老这么重要的事都交给你做了,那是看中你,你别看我经常跟主子出去,但都不是实事,游手好闲的,你就放心吧,别想太多哈。”
云轻有些迟疑的松开了手,云逸朝着他一笑便顺着顾止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小院,白曦言陪着苏暮清用完早膳便见春朝寻了来,朝着她点了点头,便让袭香带着苏暮清下去休息了。
自己则是将春朝唤到了一旁,“如何?”
春朝点了点头,“昨日我给那人留了信了,说挽娘在我们手上,让他若要见挽娘,今日来楼中一聚。”
白曦言点头,赞赏的看了春朝一下,“不错。”
做事越来越老练了。
春朝听闻白曦言夸他,面上陡然一喜,“那小姐,你快去吧。”
“嗯,对了,你呆会去趟濛山,告诉宁尘,若穆临渊再去寻他便让他半推半就允了,这朝廷,也该换块天了。”
春朝闻言点了点头,白曦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回房间换了一身男装便出了门去,轩辕谷,朝廷,她都势在必得。
街上,出了巷口是个早市,有屠夫剁猪肉的声音咔嚓作响,渗着一股子肉腥味,一排排过来皆是如此,亦或是有妇人,补着大花补子,挽起袖口叫卖着鸡蛋,零零碎碎的有些错乱无章的感觉。
这里一般是没有人管的,都是下里巴人的地盘,而白曦言能选中这一处很大原因也是印证了那一句大隐隐于市,如此贴近生活的地方,也是极为热闹的,只是小院在巷子尽头,离这里稍远,倒也安静,平日个买个菜什么的也甚是方便。
一般像白曦言这般穿着华贵的人是很少踏足这西市的,白曦言倒是走得坦荡,一路顺着贫苦地区再越界到繁华地带,有时候她也会感慨人的两个极端。
分明都是叫卖声,东市的小贩显然更为殷勤,甚至透着一股子铜臭味。白曦言本也是随意的走着,却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总是感觉身后有一束目光一直盯着她,回头看过去,却又只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不过她向来是个谨慎的人,饶是什么也没发现,依旧压低了身子加快步伐朝庆春楼而去。而身后,不适的目光好似一直盯着她未曾挪过半分。
白曦言一进庆春楼,流萤眼尖便瞅见了她,正欲迎上来却被白曦言一个眼神给止住了。白曦言神色略微一紧,挤着人群便上了二楼去,身后那目光似依旧没有挪开半分,反而有欲跟欲紧的趋势,白曦言咬牙,加快步伐闪着人群便随着缩进了一间厢房。
甫一进去,二话不说还未待看清里面的人便将锦帽一脱,直直将那人捂住嘴,压在了榻上,而她的眼神去一直警惕的注视着门口的方向,没有挪开半分。
“得罪了。”
白曦言的声音微沉,身下的人却在看见她面容那一刻,眼眸中划过惊喜,转瞬则是好笑的看着她,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妮子呆会怎么收场。
白曦言本想着究竟是何人再跟踪她,但良久却感觉身下的人也忒安静了一点竟半分未曾挣扎,白曦言略微一疑惑,鼻尖似有熟悉的竹叶香传来,正欲看去,谁知还不待她反应,便被身下人一个反扑给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白曦言的眸中陡然划过一喜,然后竟是氤氲,而顾止看着身下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也不知真是被勾了魂去,还是太过眷恋,唇直直便覆了上去,炙热得好似要融进骨血。白曦言有一瞬间的怔愣,却是一点点迷失,勾着他的脖子便炙烈的回应了起来。
顾止好似受到了身下人的鼓舞,更加卖力的亲吻,却又像是对待心爱的娃娃,轻柔得怕一个不小心便将她打碎。
突然,门似“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顾止听着动静,被人打断,蓦地一阵不爽,却仍是在白曦言唇上啄了一下,将她紧紧护在身下,然后厉声朝门外喝道,“滚!”
“抱歉。”
似有熟悉的声音传来,白曦言的身子猛的一紧,竟有些微不觉的战栗,顾止的眸光紧紧的锁住身下的人儿,然而白曦言的眸色却像是失了魂更本没有看他半分。
直到门“吱呀”一声再被关上,白曦言却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一把就将顾止推了开去,而自己整个人披头散发,踉踉跄跄便打开了门去。
走廊下,有一人顺着楼梯缓缓而下,一袭浅蓝袍子,镶着金丝玉,身姿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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