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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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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都别说了,如今朕身子刚刚初愈,还有甚多朝政未曾处理,此时容后再议,今日,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穆临渊说完,站起身子便拂袖而去,宁顺见状连忙跟上。
  而出了紫宸殿的穆临渊,却是再也抑制不住怒气,将后殿案上的所有奏折一扫而落,眼中尽是骇人的光芒。他不信,他不信没有白曦言他便什么也做不了,他不信他压不下那群故作忠心的老顽固。这朝局是他换的,当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宁顺!”
  穆临渊撑着桌子朝一旁喝道,宁顺闻言立马微弯着身子凑上前去。
  “安排一下,找个时间我们出宫,该去见见那人了。”
  宁顺点头,却是默默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奏折都捡了起了,而穆临渊则是转身坐到案后的椅子上,眉目微沉,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执掌大权,让所有人都不能置喙。
  而那厢,春朝匆匆跑出后,便穿过了一条旧巷子,而在巷子尽头转过弯便是一座四合院,院门没有落锁,春朝推开门便进去了。院落不大,进去时有一些厢房,然后通过小门穿过走廊便是大院,院里落了几座小院,但几乎都是空出来的。
  幸得平日她和袭香照料,这些院里的花花草草才不至于枯死。想来等这阵忙过了还真得要让小姐买几个丫鬟婆子回来,不然她们人手还真不够用。
  这院落还是芳华给找的,她们也是三天前才搬进来,平日里她和袭香换着给苏暮清守夜,故至今也只用到了三个厢房,其余全部闲置。
  想来她竟和苏暮清一样的想法,都觉得还是以前的小院住着舒坦,平日里还可以去河边走走吹吹风,哪像这,一条胡同给通死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春朝回来的时候,白曦言已经起身了,披了件外衣站在屋檐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春朝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这些日子可把你给累坏了吧,怎么不多歇着会?”
  春朝将药包放在一旁便给白曦言拢了拢衣服,边拢还不忘嗔道,“您可不是那西游记里的大罗金仙,不饿不冻的,瞧你这样子定还没吃饭吧,您快进去坐会儿,我给你端过来。”
  “臭丫头,得空还教训起我来了,对那西游记那么了如指掌,不如你去当那说书先生?”
  白曦言揪着她的鼻子睨了一声,春朝闻言嘿嘿一笑,微向后一缩便伸手扶着白曦言便到屋内坐下,而自己则是去将早饭端了过来。
  白曦言倒是淡笑,果然经典就是经典,一下就俘获了这么多小迷妹,不过西游记演起来总归太复杂,所以她也就将它改成了话本让说书先生开堂上讲,而至于楼里姑娘演的当属那《白娘子》,《西厢记》,包括应着这庆春楼她设计的那两锦楼的《合影楼》,这一串串一许许,保叫那些个夫人小姐欲罢不能。
  当然,这仅仅是针对女客,而针对男客,她则依旧是教姑娘歌舞,只不过要采用现代的选秀方式,让众客选出三甲,列为三大花魁,由她教授歌舞,从此挂上头牌,号召一切营销方式,势要将她们包装成万众举目的人。
  白曦言坐在桌前这般想着,便见春朝端了早膳过来,不同于以往的清粥小菜,现在的伙食算得上格外丰盛,不仅有鸡蛋饼,各色糕点,还有面包,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春朝的死缠烂打,一心想成为第一个学会白曦言所有厨艺的人,不过白曦言也乐得教,索性就打算教会春朝一个,然后让春朝去搞定一片。
  “小姐,你可不知道,楼里的那些姑娘有多羡慕我呢,她们都恨不得天天黏着你,让你教她们新花样。”
  “难道你不是?”
  白曦言淡笑着拿起筷子便吃起了饭来,春朝则是坐在一旁撑着小脑袋着看白曦言,听到白曦言这般说只得嘿嘿一笑,“谁叫我是小姐最贴心的丫头呢。”
  白曦言微睨了她一眼,尽是宠溺,“好了,别贫了,说吧,有段日子了,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
  

  ☆、第 40 章

  白曦言依旧一口小菜一口粥的吃着,春朝闻言倒是兴奋了; “小姐; 你说巧不巧,你那日不是让我问问那老妇人怎么回事吗?然后我就去厨房打听啊,结果那天晚上您让我看的那个人就是挽娘。”
  白曦言闻言眉梢一挑; 略略一惊; 就是那个敲银簪的妇人吗?没想到竟这般的巧; 而那晚她说那人不来找她; 莫不是…
  “那你可有查出与她有关的事情?”
  白曦言扭头问道,要知道上一世暗线只告诉她,与轩辕谷其中一位长老有纠葛的是迎春楼一位叫挽娘的人,除此之外他便什么也没说了。
  “只听说她以前有个相好的,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赌气,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
  春朝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着她探听来的消息,白曦言闻言倒是眉梢轻挑; 老死不相往来吗?可那日那妇人的话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春朝摇头; 白曦言却明显觉得这两人是爱慕着对方的,分明就是是嘴硬; 不然也不会出现挽娘敲银簪那一幕。
  “那春朝,我现在交给你第二件事情,想办法探听到挽娘与她情郎是否还有联系,或者有什么联系方式。”
  只要是在乎,便不会真的放任不管。
  春朝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副卯足了劲的模样,虽然一次任务比一次难,但她喜欢这样的挑战,好似只有强大,她才配站在面前这个人的身旁。
  她家小姐太耀眼,耀眼得连她这种小飞蛾,明知可能会死,都依旧忍不住想要靠近。
  白曦言怎么会看不出她这等心思,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待吃完早饭,便匆匆去了庆春楼,甫一刚踏进门槛,便被一众蜂拥而上的姑娘给围了起来,还拉过来扯过去的。
  “言公子,今日去教我练舞吧。”
  “言公子,我们不是说好今日排话剧吗?”
  “言公子,言公子…”
  白曦言看着周围的莺莺燕燕,无奈的笑着直摇头,她这是成香饽饽了吗?但却似乎又无法拒绝。
  “好了!”
  身后芳华扶着发髻,摇曳着身姿便走了过来,看着众人睨道,“别烦公子了,把自己手上的事做好再说。”
  众人闻言唯唯诺诺的微弯着腰便散开了,走时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看得白曦言直笑,瞅着一旁芳华便道,“芳华姐,你这都把美人支开了,岂不是你这是嫉妒我?”
  “对,我就是嫉妒你,那要不我去帮你把姑娘都唤回来,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芳华摇曳着团扇看着她嗔道,白曦言闻言直摇头,“别别别,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你呀。”
  芳华无奈直摇头,一手便戳向了白曦言额头,“明知道自己男装惹眼,还穿出来招摇,怕时日多了,我这楼里的姑娘都忘了你是个女子,魂都全部被你勾走了。”
  “姐姐知道的,我也有我的难处,还望姐姐向外保密。”
  白曦言说着便故作一揖,芳华连忙接过她的手去,“你不是今日要去厨房教她们做些新菜式吗?正好,呆会你留一点,我带点去给我那常年不出门的弟弟尝个鲜。”
  白曦言一疑,“倒从未曾听你提过还有个弟弟。”
  “他呀,不提也罢,你快去忙吧。”
  芳华笑着便推她走,白曦言也不多说啥,点着头,便背着手朝厨房而去。
  “诶诶,你说芳华姐今天会带我去吗?”
  “你不才去过吗?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
  “一次哪够啊,末公子可是仙人之姿,谁不想多去瞧几眼。”
  白曦言一到厨房外面就听见里面几个姑娘在那里叽叽喳喳,心中微好奇,悄声走到她们身后,支出了一个脑袋便好笑着开口询问道,“你们说去哪啊?”
  “言公子?”
  几人闻言顿时一阵欣喜,连忙转过头来,白曦言倒是故作伤心的捶了捶胸,“看来你们都不欢迎我啊,我这都在门外站了半晌了。”
  说着便欲转身出门去,几个姑娘见状连忙把他给拉住了,“言公子,哪有啊,我们都巴不得你来呢。”
  “那你们刚在说去哪?那末公子又是谁啊,还不速速来招来!”
  白曦言故作一副吃醋的模样,几个女子闻言一阵娇笑,颇为羞涩的蹭了蹭白曦言的手臂,“我们是说跟芳华姐去濛山脚下呢,末公子就是芳华姐的胞弟宁尘,宁本末。”
  “宁尘?”
  白曦言拧眉,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第 41 章

  “对呀对呀,末公子可是我们这一带出名的隐士; 不仅才高八斗; 还是个美男呢。”
  “你说的可是那位‘王得之,可兴天下;臣得之,可覆天下’的濛山公子末?”
  白曦言略有些震惊; 但还是开口询问道; 公子末;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都如雷贯耳的人; 但凡是牵扯到政治的人,便不会不识他大名,要知道前世在朝中但凡能有立足之力的大臣都曾受过他的点拨,而这人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天资聪颖,洞察天下,但凡有他所在,所有难题必会迎刃而解。但此人却是非三类人不纳; 不是父母双亡不纳; 不是穷困潦倒不纳,不是心智坚韧不纳; 唯有三种都占之人才能接受他的点拨。
  要说他一手掌握朝中半壁江山都不为过,而他本人却是天性孤傲,喜山林野居,宛若云中鹤,从不出仕; 也不多与人来往,一人偏居一隅,悠然自得。她本还想着等这阵忙过了,便去拜见,倒没想到竟得来全不费工夫,而他,必将是她扳倒白洵的最佳人选。
  几个姑娘闻言连忙点头,都是一脸的期待,白曦言却是回过神来打趣道,“你们莫不是有了末公子,便不待见我了?”
  其中一个姑娘一急,连忙道,“怎么会呢,要知道言公子才是我们心尖尖上的人。”
  “调皮。”
  白曦言淡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却是挽起了袖口说道,“好了,做正经事吧,今日就教你们八宝酥如何?”
  几个姑娘连忙点头,白曦言却是走到案前,做得极为认真,既然这东西呆会是要带去给宁尘吃的,倒不如在见他之前,先讨好讨好他的胃,如此也算给了一份人情,拉拢起来会不会也容易一番。
  白曦言在教她们做好后,便将糕点单独留了一盘出来,本来只是出门歇个脚,哪知转个身回头,便见盘子里的糕点少了三四块,当下眉头一皱,转身便欲询问,却见余光所及之处一旁柱子后面露出了一角灰黑衣摆。
  当下便故作焦急道,“完了,完了,刚刚好像不小心把用来清理肠胃的巴豆粉当做面粉用了,吃了不会拉肚子吧。”
  此话一出,柱子后面连忙传来作呕的声音,白曦言却是笑着走了过去,只见一小萝卜头颇为不甘的瞅了她一眼,继续呕呕呕。
  白曦言蹲下身子,却是将装糕点的盘子径直递到了他的面前,“既然你这么喜欢吃,不如多吃点。”
  “女人,你好狠的心。”
  小石头瞥了糕点一眼,立马扭过了头去不再看白曦言,白曦言却是扑哧笑了。
  “你可知不问自取即是偷?”
  小石头瞥了她一眼,嘴硬道,“这是我家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东西。”
  “是吗?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来索要?”
  “你…我…”
  小石头哑口无言,白曦言却是摸了摸他的头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知道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这糕点,若你问我讨要,我给了,便是知礼,若是不问自取,不仅是你,怕是你阿娘都会感到羞愧。”
  “你说我便说我,不要牵扯我阿娘!”
  小石头有些激动,白曦言却道,“既然这般在乎你阿娘,为何又要如此忤逆她?”
  “女人,你懂什么?”
  小石头睨了她一眼,白曦言却是好笑,“这开口闭口女人女人的,你阿娘不是让你叫我姨姨吗?”
  “我才不要呢,那只是敷衍我阿娘的。”
  小石头依旧一脸傲娇,白曦言却是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可愿跟着我学武功?”
  小石头闻言眼睛顿时便亮了,白曦言浅笑,这孩子,当是芳华太忙没时间教导,才会如此无法无天尽想些招数让芳华刮目相看吧。
  “既然愿意,那从明天开始,你便要听我的,这样,你才能保护你阿娘不是吗?”
  小石头连忙点头,他要代替阿爹守护好阿娘。
  “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白曦言故作傲娇,本以为小石头会犹豫一阵,谁知当下便立马讨好开口,“师父好。”
  白曦言一听,这感情,人精啊。不过多了个徒弟,也不算亏。
  轩辕谷,顾止立于山端,俯视着脚下的一切,群山掩映间宇舍遍布,偶有孩童嬉戏打闹,老妪拄拐而过,一片祥和。
  身后似有脚步声传来,顾止没有回头,声音有些深幽,“云逸,你说,我们选择复仇是对的吗?”
  虽然他们被迫生活在这狭小的山坳,但他们很幸福,不是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良久,身后的人才似缓慢开口,声音有些苍老,却满是劝诫,“少主,你可知朝廷对我们虎视眈眈,现在你所见到了安稳,都是外面的弟兄用生命换来的,你可知,哪怕我们就退后一步,这里一切都将崩塌。”
  顾止的心猛地一震,手有些微微捏紧,缓慢的转过身去,对来人低唤了一句,“大长老。”
  “少主,从你出生那一刻,你就注定必须背负整个轩辕族的兴衰,当年穆韩和桓熊勾结发动政变,背叛轩辕,害死先帝,此仇不报,怎为男儿,更何况轩辕皇室是民心所向,少主切莫再有退缩之念!”
  大长老说得恳切,眉目微皱,身子微弓,句句泣血,顾止见状连忙抬起他的手,“大长老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有此念,我顾止在此立誓,誓为轩辕氏报仇雪恨,此心不亡不灭,不死不休!”
  “谢少主!”
  大长老的声音微含哽咽,身子弓得更加的低,他是受先帝照拂最多的人,他这一生,能支撑到他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便是辅佐少主,为先帝报仇,否则,他早就追随先帝而去,如今既能得顾止这番话,他死也有颜面面对先帝了。
  “大长老前来,是有什么事吧。”
  顾止放开了他的手,开口问道,大长老点了点头,微抬起了身子,“之前少主让我调查轩辕绍之事,有眉目了。”
  “如何?”
  “探子来报说当初在连城一带找到他的人,后面都遭到官兵围剿,全死了。”
  “一个活口都无?”
  顾止眉梢微挑,大长老依旧沉声,“一个都无。”
  顾止勾唇笑了,眼中尽是寒光,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这莫不是也太巧了一点。
  “爷,其他几位长老求见。”
  云逸的声音从不远处恭敬传来,顾止嗤笑,对着一旁大长老便道,“走吧,估计有人坐不住了。”
  

  ☆、第 42 章

  大堂内,暗灰浮雕的狼图腾印于正墙上; 张裂着银牙; 带着嗜血的狠光,好似要吞噬一切,让万物俯首称臣。而顾止就坐在图腾前面; 身子微斜的靠在座椅上; 眼眸如同头狼一般微眯; 神色不明; 如同之前来时一般,此次依旧同样排场。
  不过这次顾止却是没有跟他们磨叽,既然他没有找到轩辕绍不是遗孤的证据,想必这些人也没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说吧。”
  顾止淡淡两个字出口,左手握拳撑着脑袋,颇为随意。几位长老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不多加指点,只是三长老径直上前请命; “少主; 若是您再不给皇子安排职务,谷外很多追随先皇的弟兄怕是会不服了。”
  “我看是三长老不服吧。”
  顾止眉梢微挑; 语气依旧淡淡,三长老却是瞪了他老半天,哑口无言,“你…”
  “还请少主顺应民心。”
  五长老在一旁沉声开口,顾止却是笑了; 只是那笑蓦然让人看着有些生寒。民心吗?用愚蠢舆论煽动的民心?他倒是要看看,他们所谓的民心是如何,既然他们那么想要一个职务,他就成全他们,不过把不把握得住,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听说上京的迎香楼现在无主,就让那谁去接手吧,若是没有将迎香楼打造成上京第一楼,便别说小爷我没给机会。”
  顾止端详着右手执着的扇子,依旧淡淡开口,轩辕绍却是被五长老一推,连忙上前谢过。顾止冷笑一声,也不理会他,一敲扇子,站起便走,身后云逸见状连忙跟上。
  出了大堂不远处,云逸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爷,那迎香楼本就是京城第一楼,只是暂时因为张世昌而败落,你此举岂不是让他们捡了一个大便宜。”
  顾止甩开扇子,微一勾唇,依旧大步朝前走着,“大便宜吗?小爷我倒不那么觉得,倒是此事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在他掌管好迎香楼之前,摸清楚他身后之人。”
  云逸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满,“爷,您可真会为难人,而他身后,不明摆着是三长老和五长老嘛。”
  “那你便查查这两人最近有何异动,既然这是个假皇子,要么,是别人安排进来的,要么,就是这轩辕谷有人想分家了,总之,不管是哪一样,务必抓到证据,总之,在大仇未能得报之前,切勿自乱阵脚。”
  云逸闻言连忙点头,“对了,爷,今天早上安插在皇宫的探子来信了,是上次您让我查的在张世昌府中被带走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哦?如何?”
  顾止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云逸,云逸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小笺递给了顾止。顾止接过展开一看,在看完后蓦地勾唇笑了,眼神却是十分深幽,“云逸啊,这下,便只有一条路了。”
  云逸听得一头雾水,颇有些好奇的看向顾止,顾止随手将小笺一递,云逸连忙接过一看,却是在看到笺上内容之时,眼眸大睁,先是一脸的不置信,尔后却是满满的怒气,他们轩辕谷竟然有张世昌的奸细!
  “爷,没想到原来我们轩辕谷竟也会!”
  顾止勾唇,继续朝自己房间走去,“从轩辕绍出现那一刻,不就已经知道了吗?那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爷,您放心,我会派人密切注意谷中所有人的动向的。”
  云逸眉头紧皱,声音微沉,他誓要抓出轩辕谷的奸细!
  顾止点头,却是笑道,“轩辕绍那里也让人跟紧一点,毕竟搞破坏也是小爷我的专长,但不到最后一刻切勿轻举妄动,免得被人拿来做文章,说我谋害遗孤,总有一天,小爷我会让他自己亲口承认,至于如今嘛,我们且放长线钓大鱼,给些利头,让他们觉得小爷我服软了,如此,他们的尾巴才会露出来不是?”
  “爷,您果然是绝顶聪明,智慧无双,双…双…”
  云逸闻言,眼眸顿时一喜,本想拍马屁,结果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后面出来,反而被顾止一敲吃痛的“嘿嘿”讪笑,果然拍马屁也要多读书,否则可能拍到了的是马腿子。
  小院内,春朝看着白曦言着了一身月白长裙,颇有些皱眉道,“小姐,您确定您要穿女装去见那人?”
  白曦言点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若她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人又怎会信任于她。
  “那您将这个带上吧,免得惹来麻烦。”
  春朝从一旁递过长纱斗笠,白曦言点头接过,“照顾好阿娘,我去去就回。”
  春朝微点头,白曦言顺势将斗笠一戴便出了门去。
  濛山脚下,虽偶有几户人家,却显得有些清净,路上萧索一片,好似少有人烟,山中亦是静悄悄的,偶有飞鸟经过,扑腾留下痕迹。
  因着濛山离上京也不甚远,白曦言雇了辆马车,不多时便到了山下,刚掀开车帘而下,便听见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过,有风顺势吹来,斗纱飞扬,露出白曦言精致的面容,白曦言愣了一秒,又连忙缩回了马车中。
  前方,马蹄声似有一瞬停留,滴滴答答,在路上响得清脆。
  “主子,怎么了?”
  宁顺开口问道,穆临渊却是调转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马车眉头微皱,他,刚刚好像看到白曦言了。
  啪嗒啪嗒,马蹄声慢慢的,一步一步朝车内靠近,车夫看着越来越近的穆临渊,脸上连忙堆笑,“这位爷,不知有何事?”
  穆临渊没理会他,弯腰用剑柄直直撩开了车帘,眉头却是狠狠一皱。

  ☆、第 43 章

  “车内的人呢?”
  穆临渊声音微沉,看着车夫便开口质问。那车夫却是缩了缩脖子; 一脸茫然; “爷,这车里没人啊。”
  “你敢骗我?”
  下一秒,穆临渊的剑便架在了车夫脖子上; 那车夫吓得连忙跪下了身去; “爷; 小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求您开恩啊。”
  “主子。”
  身后宁顺担忧的唤了一声,良久,似四周皆静,穆临渊的剑才缓缓从车夫身上移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调头便打马疾驰而去,他,看来是太过想念她了。
  身后; 待听到马蹄声走远; 白曦言才从马车后的隔间出来,对着一旁的车夫便道; “你表现得很好,喏,赏你的。”
  白曦言伸手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甩给了他,车夫见状连忙弓身感激的笑了。白曦言却不理会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一群消失的方向; 转身便走。
  穆临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他不是应该重病卧床,难道,张世昌的死打破了原本运行的规律?
  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她会给她的孩子报仇,让他血债血偿!
  身后,马蹄碾过的尘嚣依旧未曾散去,白曦言绝然的背影,却在一片灰朦中洒下银白的光辉,绚烂得让人挪不开眼。
  山林掩映间,白曦言缓步而上,只见一竹屋倚山而居,分为两层,屋外有菊花遍地,金光花色,渲染夺目。偶有虫鸣鸟叫声声入耳,恍若置于深林山坳,又似置于花蝶丛中。
  白曦言就那样站在楼下,身后是野菊萦绕,长纱斗笠在风中飞扬,背影挺直。而那人,就在那时,缓缓从屋内而出,虽着粗布麻衫,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睿智之气,手执箩筐,却是修长嫩白,青白相间,说是格格不入,却又别有风姿。
  他似看见了楼下的白曦言,缓缓将箩筐放下,就那样站在二楼檐下,静静看着白曦言,良久,二人对视,谁也没有先开这个口。
  终于,似在山野遍静时,白曦言空灵的声音响起,久久绕于山端,“不知公子对前些日子的糕点可还满意?”
  那人似眉梢微挑,手负身后,打量她的目光泛出一丝兴味,“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终归只是裹腹罢了”
  他的声音有些清幽,像泉水叮咚,空灵清脆。白曦言闻言一笑,没想到竟被人这般应了回来,索性将头上斗笠取下,露出绝美容颜,风中,依然是那双自信到几经狂妄的眼神,“若天下依旧有人不能裹腹,公子当如何?”
  “天下人自有天下之主去忧,于我这乡间野人何干?”
  他似丝毫没有被白曦言的容貌所惊艳,依旧淡淡。
  “若如今天下之主不能忧呢?公子又可愿择良禽而栖?”
  白曦言有些步步紧逼,她只知道,面对一个长袖善舞,又绝顶聪明的人,你只有表现得比他更聪明,才能激起他的兴趣,让他忍不住去探究,然后才会牢牢被你牵住鼻子。
  “在下名尘,字本末,姑娘可知家父于在下有何等要求?”
  白曦言未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人轻笑,“家父曾言我本微末之人,便行微末之事,凡尘俗世于我无意,也于我无关,故此姑娘请回吧。”
  白曦言不知何故,竟从他眼中看出淡淡讽刺,却能断定,有些东西不是出于他的本心,“既无心沾染尘世,又何必三不纳,公子一身才华,无以得施,岂不惋惜?”
  那人依旧淡笑,“那姑娘是让在下投奔青楼,与姑娘共商烟花之事吗?”
  早在白曦言说出糕点时,她便知晓他会于此为难,当下心中了然,更是浅笑,“据我所知,公子母亲亦是烟花之人,所以公子本就与我是同类人,又有何事不能商?”
  宁尘淡笑,他与她是同类人吗?倒是有趣。不过…
  “你可知刚刚走的那些人是从朝廷而来,除此之外,轩辕谷亦是几番伸出橄榄枝,皆欲要我归于麾下,而姑娘又有何资本觉得我会选你?”
  白曦言闻言,微抬衣摆,却是缓身朝楼上而去,脚下竹梯被踩,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白曦言却是走得极其稳健,直到与他对面而视,白曦言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既不是朝廷之人,亦不是轩辕谷之人,这个理由够吗?”
  此话说得颇为自信,连唇角勾起的笑容亦是动人心魄,若不是有前世记忆,她是万不知道宁尘此人既对当朝无感,又对前朝厌恶,以至于两边都从不想多过踏足,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这,却恰恰成为她最大的资本。
  那人依旧淡笑,带了一眼她的眸光,却是转身进了屋去,“喝杯茶吧。”
  白曦言闻言亦是缓步跟上,她知晓,既然能让她入屋,这第一步,她便已然成功。
  竹屋不大却是异常整洁,尤其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排书落,更能彰显主人的博识,有些儒雅之风。
  “如今天下三分,一为朝廷,二为轩辕,三为三国诸侯,这三方势力,若以姑娘之智,当觉如何拿下?”
  那人跪坐于桌前,沏了一壶小茶,没有看白曦言,缓缓开口,白曦言也不客气,微打量了周遭一眼便径直在他面前坐下,“若左联轩辕,右惑朝廷,先拿三国,再定中原,公子以为如何?”
  “姑娘这番说,当是有了联轩辕,惑朝廷之计?”
  那人依旧淡淡,好似不惊不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白曦言浅然,“轩辕我自有妙计,这朝廷,亦是我今日来求公子之因,只因唯有公子能定乾坤,倒朝纲,颠覆天下,亦兴天下。”
  那人轻抬茶杯抿于唇角,淡笑,“这世人于我评价看来颇高。”
  “那如此,公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白曦言将他手中的茶填满,缓缓问道,那人却是看着她颇为探究,“你既不为这几股势力,又为女儿身,为何要覆了这朝纲?”
  白曦言添茶的手微一愣,却是转瞬收回了手去,看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正色道,“一为百姓择明主,二为臣子择明君,三为枉死之人正纲常。”
  宁尘轻笑,“看来第三才是你真正的原因,不过,前些日子的糕点腻了些,改日换些淡点的来吧。”
  只见他说完,便站起身出了门去,依旧执起箩筐,缓步下楼,身后白曦言有一阵没缓过神来,待回转后,茶已微凉。而她却是看着微晃的茶水,执起茶杯,轻抿入口,似乎,甚是甘甜。她没想到此次前来竟会如此顺利,她本想着怎么也要三顾茅庐那人才愿点头。
  不过,她似乎也的确还要再来一趟,毕竟,糕点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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