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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重华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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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既然止公子如此盛情相邀,红夙若是拒绝,便显得太不是抬举了,也好,那一路上,就要承蒙几位的照拂了。”红夙说着,便端端正正福了一福身。一听红夙要同行,陵嫣立刻欢喜了起来,笑着拍手道:“好啊好啊神仙姐姐要和我们一起走拉”
神仙姐姐……听起来,似乎和容成聿这样神仙般的男子,十分的般配呢。心中顿时又阴霾起来。
尹月啊尹月,从什么时候起,你变得如此敏感多疑,无事生非了?明明是全无关系的两个人,做什么非要硬拉在一起,平白给自己添堵呢?这样善妒的你,真讨厌
被一种莫名而来的自我厌恶之情所包围,我无端的觉得十分烦闷,偏又清楚自己怨不得任何人,只得暗自伤神。陵嫣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月姐姐你想什么呢?表情看起来好严肃哦”
我回过神,见众人都在看着我,忙收好表情,摆出笑脸道:“没什么,是现在是直接出发,还是再采买一些东西?”止郡王答:“方才你和嫣儿去集市时,邝宇已经采买齐全了,现在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对红夙道:“红夙姐,你和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吧”红夙笑答:“好啊,我刚好辞了车夫,本打算再寻一个,这下倒好,连找马车的功夫都省下了。”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一八一章稻草
第一八一章稻草
挽着我和红夙,陵嫣兴冲冲地便往外走。出了门时,邝宇已经从后院牵出了马车,方才的小二也将容成聿和止郡王的那两匹马牵了出来。“上车吧,神仙姐姐,月姐姐”陵嫣压抑不住心中的欢喜,说这话都能跳起来。
红夙倒是没有再客气,对止郡王和容成聿福身示意之后,便掀了帘子进了马车。我让陵嫣先进了马车,向容成聿和止郡王福了福身,才掀帘而入。
坐进马车里,我发现红夙坐在靠内的位置,陵嫣坐在她身边,于是只能面对她们二人而坐。不知为什么,车里明明多了一个人,我却觉得缺了点什么。
坐定没多久,车晃悠了一下便向前走了,陵嫣转身跪在座位上,索性掀了车帘,依依不舍地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红夙笑盈盈的看着我:“妹妹,许久不见了,也不知你过得怎么样。”我微微一笑:“蒙红夙姐挂念了,月儿过得……还算不错,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倒是红夙姐你,这些日子里,大概又游历了不少地方吧”
红夙唇角微微一弯,黛眉轻轻一挑,笑答:“是啊,镇日漂泊在外,居无定所,不为人所制,自然去过了不少地方。”说话间,红夙耳间的两只血玉耳坠不时摇晃一下,让我的心不觉也随之晃了一晃。
“咦,这不是奕鸟么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红夙眼光扫到车厢角落里的鸟笼子,惊叹了一句。“红夙姐果然见多识广,没错,这是奕鸟。”我说着,倾身将鸟笼提起来,搁在桌子上,红夙凑过来,一边看着活蹦乱跳的两只奕鸟,一边道:“都说奕鸟是最有灵性的鸟儿,隔着再远也会克服险阻寻找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却是没见过了,不过,抛开别的不说,这一鸟长得倒是十分的机灵,便是没有那寻觅的本事,养来观赏,也是不错的。”
这时,大概是出了镇子,陵嫣缩回车内,接过话头道:“我觉得呀,不管奕鸟到底能不能不远千里的找到配偶,单就它们一生一世只有对方,绝不二志,就足够让人羡慕了。想想啊,要是有一个男子,此生只愿意娶你一个人为妻,一辈子疼着你哄着你,是该多幸福啊”
我和红夙皆笑了起来,红夙道:“陵嫣说的不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确是件幸事。但依我看,我所欲之男子,需得有容下山海河川的高远博大,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睿智。比起一个一辈子围着我转的平庸男子,我更向往一个高大遥远,甚至不可触及的宛若神坻般的男子。”
果然是红夙,如此的充满信心,如此的特立独行。隐隐觉得,红夙所言的这种男子,似乎就是容成聿本人,这种认知让我忍不住觉得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涩。没错,容成聿的确更像一个不可触及的宛若神坻般的男子,而比起红夙舍我其谁的骄傲,和宁愿追随其后的豁然,我心里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忧虑和不甘仰他人鼻息的倔强,就显得分外的不讨人喜欢了。
会不会,像这样的男子,其实最喜欢的,是红夙这样美艳自若,自信却对他崇拜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
后面陵嫣和红夙聊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是云里雾里,尽管嘴上时不时的答一声是或者好,但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心里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反复追问自己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是否是容成聿想要的那个?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我回过神来,尽管心思还是有些沉重,却装出毫无异状的样子,问帘外的邝宇道:“怎么停车了?”邝宇答:“几位小姐,天色渐暗,两位公子让几位先行下车,休息休息,准备随意用些晚饭。今晚赶不到下个驿站,只能露宿了,几位小姐仔细身体,多加件衣服为好。”
我回到:“辛苦了邝大哥,我们这里你不必守着,四处转转吧,赶了一天车,你也辛苦了,放松放松腿脚总是好的。”邝宇这次倒是没有再客气,答了声:“谢小姐关心,几位小姐先下车,小人稍后再去休息也不迟。”
我回过头本想向陵嫣示意一下,却发现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着红夙睡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红夙将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口型对我道:“你先下车走走,等陵嫣醒了我们一起下去。”我想了想,点点头,掀开帘子便下了马车。
到了车外,邝宇果然还在一旁守着,我知道里面的二人不出来,他是不会去休息的,折中了一下,我道:“邝大哥,坐下等吧,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礼数的。”邝宇低着头不愿看我,闷声答:“谢小姐好意,小人站着等便好,小姐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二位公子就在前面的溪边饮马。”
习武之人莫非都是死脑筋?心中冒出这么一句,我不由的竟想到了师兄。记得当时他教我柳叶飞花时,可是活活让我练了半月的站姿真真是死脑筋啊嗯嗯,这句话太有道理,要记着留用自知拗不过这位死脑筋的武生,我暗暗摇头,说了句“邝大哥要保重身体”,便不理他,径直向前走了。
小溪,小溪,小溪在哪里呢?我沿着邝宇所指的方向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小溪,当然也没有容成聿和止郡王的身影。我莫不是走岔了?心下一惊这可是荒郊野外,我一不认路二不会武的,一个人到处瞎晃,真真危险
心中惊慌不已,我停下步子,不敢再向前走,又不知该往哪里退,周围的树很多,路一下看不到尽头,我完全陷入了绝地。就在我慌张地快要大声呼救时,一个身影唰的一声从我眼前闪过,稳稳落在我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溪边饮马的容成聿。
奇怪的是,他没事儿使轻功做什么?
我视线向下一落,心中了然。容成聿手里正提着一只野兔,似乎是刚抓的,尽管被容成聿提住了耳朵,却仍是不死心的挣扎着。没想到神仙般的容成聿也会做这等凡人会做的事情,我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马车已经很远了,再走下去,会迷路的。”容成聿尽管手上拎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语气也是不温不火的。会迷路?我已经迷路了我腹诽着,答:“呃,本想下车随处走走,放松一下腿脚,谁知一不留神竟走远了。对了,今**怎么想起猎野兔了?”这可不合你的性子啊我暗暗在心里补了一句。
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容成聿的表情明显闪过了一丝尴尬,在我不放弃的追问目光下,容成聿轻咳了两声,不大自然的道:“昨晚,你似乎很喜欢吃烤兔肉……”这就完了?好歹多说两句啊做都做了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呢我心中颇为不矜持的喊着。不得不承认,听容成聿说给我猎野兔,我的心里简直是一阵狂喜,对于刚刚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我来说,这犹如救命的稻草一般不对,不仅是救命的稻草,简直就是救了我的命,把我拉上岸,又让我洗了个热水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后还让我暖暖呵呵的睡一觉
呃,尹月,想远了我拉回跑得没边没际的心思,带着满心的欢喜,很给面子的不让容成聿窘迫,扯开话题道:“今晚星星真多”然后一抬头,看见天还没黑透,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尹月,你还真是会、说、话
自知丢了人,我颇为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抬起视线,却看见容成聿的嘴角微微弯着,那样子特别特别的好看。等等,他、他笑我一时赧然,我不知究竟该斥他一句,还是应该做害羞状,无奈之下,只得装出一副生气了的样子,一扭头,理也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容成聿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也不靠近。他不说话,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于是,沉默着,我们一前一后的在一片旷野里走啊走啊。可是走啊走啊,走啊走啊,怎么……还没回到马车附近?我心下狐疑,想着想着,觉得不对劲,便突然停下脚步,猛的回过身去,看着容成聿,表情严肃地问:“刚才我是不是走错路了?”
容成聿的表情也很严肃,只见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我,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答了一句:“是的”。什、什么我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咬着牙,我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眼看着我走错方向也不提醒我,还装模作样的跟在后面走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容成聿微微一笑,答:“在一起的机会太少,能这样静静走在你身后,专心看着你,很难得。”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一八二章迂腐
第一八二章迂腐
没想到容成聿会这样回答,方才我好不容易积蓄的一肚子火气,现在如同被扎漏了一般,很没出息的嗤嗤跑光了。在这样的温情时刻,我通常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而往往在这样的时候,容成聿表现得比我成熟和大方得多。
向前走了一步,容成聿看了看我的手,抬起头道:“本该给你暖手的,但……”说着,他将手里的兔子提了起来,看兔子一脸无辜的望着我,还时不时的蹬蹬腿,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没想到,容成聿还有这么风趣的时候。
“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大家该担心了”说着,我略带赧然的扭过头继续走,走了两步发现还是在错的方向,只得灰溜溜的又回过身去,尴尬地对容成聿道:“呃,那个,你走在前面吧。”
容成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认真看了我一眼,才转了个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被方才容成聿的绝美笑容迷得脑袋一阵发晕,站在原地傻笑了半天,才红着脸颠颠地跟了上去。
踩着容成聿的脚印往前走,我记觉得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生怕他突然转过身来,看到了会笑话我。好在,容成聿始终不远不近的走在我前面,不快不慢,我刚好能跟上。很不想出声说话,诚如容成聿所言,我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实在太少,能如此独处本是十分难得,专心享受便好了。现在我开始相信,两个对的人在一起,沉默也是一种很好的交流。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我幸福的踩着容成聿的脚印走了没多久后,穿过灌木,马车已经近在眼前。陵嫣已经醒了,正和红夙在马车便站着闲聊。不远处止郡王已经架上了火堆,邝宇正抱着一大捧枯灌木向火堆边走。
见到我回来了,陵嫣停下和红夙的闲聊,小跑到我面前,皱着鼻子道:“月姐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我才睡了那么一会儿会儿,一睁眼你就不见了而且这么久还不回来,真真是让人担心死了快交代,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偷偷藏了什么好吃的?”说着陵嫣摸着下巴,老神在在地围着我转悠,一边转悠还一边上下打量,仿佛真能看出我是否在身上藏了吃食一般。
无奈的笑了笑,我答:“嫣儿,方才我是想去溪边洗洗脸的,可你也知道,你月姐姐不怎么认路的,明明是按着邝大哥指的路走,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没看到小溪,也找不到回来的路。”听到这儿,陵嫣停下围着我转的动作,紧张兮兮地说:“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我只觉得额际滴落一滴冷汗,强忍住不笑出来,我道:“巧的是,聿公子正巧经过,见我迷了路,便顺路将我给带回来了。”陵嫣听我竟然还真的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我更忍不住想笑了。
为了不让陵嫣再追问下去,我道:“嫣儿,红夙姐,咱们这样站着也没什么事做,不若去给止公子他们帮帮忙吧,早点做好饭,早点吃,我们也能早些歇下。”一听我说要去帮忙做饭,不等红夙开口,陵嫣倒先激动起来,口中喊着“做饭咯做饭咯”,人已经跑得老远了。
无奈地望着跑远了的陵嫣,我和红夙相视一笑:“走吧妹妹,咱们也去帮帮忙。”我笑着点了点头,便和红夙相携往火堆那边去了。
我们走到近前时,止郡王正在切兔肉,他的右手边还躺着一只已经去过皮的野兔,陵嫣这次倒是很乖顺,没有嚷嚷着拿刀,而是默默地将止郡王切好的兔肉块穿在树杈上。当然了,还有另有种可能,就是她在我们过来之前已经嚷嚷着要拿刀,然后被止郡王义正言辞的否决了,于是才这般乖顺地做这串兔肉的活计。
我笑着看了红夙一眼,她领会了我的意思,对止郡王道:“止公子,将那只野兔给我和月儿吧,我们俩来切就好”,说着,还伸出了她漂亮的柔荑。不得不说,这双漂亮的涂着蔻丹的手,跟地上那只血淋淋的剥了皮的兔子,实在是不协调得很。
止郡王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红夙这么说,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终于点了点头,提起地上的兔子递给红夙,还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二位姑娘不必强求,小心为上”。红夙笑了笑答:“公子放心,断断伤不着月儿的。”说着,便提着兔子对我道:“走吧月儿,咱们先去将这小东西洗洗。”我点了点头,从止郡王那里拿了个装兽肉的油布袋子,便随着红夙走了。
看来红夙知道小溪在哪里,见红夙提着兔子毫不犹豫地向前走,我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暗暗伤神:瞧瞧人家,尹月,人家长得漂亮,武功又好,性子讨喜,还懂得认路,你呢?罢了罢了,还是别比了。被挫败感一浪拍下,我晕晕乎乎地跟在红夙身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到了溪边,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帮忙,红夙已经将兔子放进溪水里,熟练的翻洗起来,看着她恰到好处的力道和动作,我暗暗猜测,红夙做饭的这活计,显然是熟悉得很。好吧,厨艺这方面,尹月你又败了。
心有戚戚焉地在一旁等着红夙洗兔子,我将方才拿来的那只油布袋子放进溪水里揉搓了一番,觉得洗干净了,便拿出来拧干抖了抖,打开布袋子的口,做成个碗状。此时红夙也已经洗好了兔子,将兔子身上的水抖得半干了,红夙将兔子放进袋子里,看着我道:“准备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见红夙广袖一舞,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已然脱了鞘,似乎很锋利的样子,薄薄的刃上还闪着光。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个刀都没有,拿什么切兔子啊?
见我半天没有动作,红夙抬起头问:“怎么?”我有些尴尬地答:“呃……我……没有刀。”红夙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问:“那紫鸢呢?”我没想到她会问紫鸢,怔了怔,才从腰间取出紫鸢。“用紫鸢不就好了紫鸢削肉可是一把好手呢”说着,红夙露出了妖冶却带了一点顽皮的笑容。
“用紫鸢……切肉?”我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紫鸢可是难得的好匕首,不管刀身还是刀鞘,做工都那么精致,怎么能用来……切肉呢
见我犹犹豫豫的不动手,红夙无奈的笑了笑,道:“妹妹啊,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迂腐的不就是把匕首吗,用在哪里不是用?重要的不是你用它来做什么,而是你怎么看待它。不管它再精良,说到底也是把匕首,匕首就是用来使的,你若是不使它,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况且,谁说割兽肉就是委屈了它,割人肉才配得上它?其实,都一样,不是吗?”
红夙的一番话说得我脸上微微发热,的确啊,我所为根本就是庸人自扰,紫鸢华美的外表迷惑了我的眼睛,让我忘了不管紫鸢再美再华丽,它就是一只匕首,一只用来使的匕首。
红夙她……的确是个脱俗的人,不若我这般,庸俗迂腐。
拔开紫鸢的刀鞘,我只觉得眼前一亮,即便一直不用,紫鸢的刀刃仍是这样锋利逼人。将刀鞘小心地搁在地上,我看向红夙,红夙满意地点了点头,提起兔子道:“先将四条腿卸下来,你提着兔子,我做给你看一次,卸兔子腿是有诀窍的。”
我认真点了点头,从红夙手中接过兔子,细细看着红夙的动作。只见红夙先用最锋利的刀剑插/进兔子的腿根,而后轻轻用力向前一划,我隐约听见了匕首隔断兔子腿筋的声音。紧接着,红夙将兔腿向上抬了抬,用从下侧如法炮制了一遍,我又听到了相同的声音。如此这般之后,兔腿像是没了支撑,松松垮垮地挂在了那里,红夙随便用刀一割,兔腿便割了下来。
将取下的兔腿放进油布袋里,红夙抬头问:“怎么样,看清了吗?”我点了点头,“那试试吧”红夙说着,将兔子接了过去,等着我动手。我点了点头,拿起紫鸢,学着方才红夙的样子,提起兔子的另一只腿,摸索到方才红夙下刀的那个位置,将刀尖一点一点插进去,抬头看了红夙一眼,见她肯定的点了点头,才狠了狠心,手下一用力,向前一划,只觉得刀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下,又很快割断了它。
似乎……割断了兔腿上的筋。
我忙抬起兔腿,在下侧也割了一下,不出意外的有感受到了方才的感觉,耳边也有咯噔的一声。跃跃欲试的,我学着红夙最后的动作,在兔腿周围用力一割,兔腿竟真的被我卸了下来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一八三章咬人
第一八三章咬人
看着我手里那只被完整卸下的兔腿,我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其实,只要愿意,打破疆界不是什么难事。
之后的动作就显得水到渠成多了,我和红夙又一人卸下一只兔腿后,便开始通力合作,将整只兔子拆分的干干净净,看着油布袋里整整齐齐的兔肉块,我暗想,饶是本小姐不怎么会做饭,起码现在也会切野兔了,有进步。
提着切好了的兔肉,我心情大好,一路和红夙说说笑笑的回了营地。回去时,火已经升起来了,陵嫣正在像模像样地烤着肉,忽略她手上的肉串已经发黑的事实,她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止郡王正在捣鼓他的那一堆瓶瓶罐罐,估计今晚又要加菜了。
对红夙示意了一下,红夙会意地点了点头,我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陵嫣身后,轻轻拍了一下陵嫣的右肩,这小丫头吓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险些将手里那串烤的炭黑的肉串丢到我身上。
转身看到是我,陵嫣先是撅着嘴哼哼道:“月姐姐你吓死我啦刚烤好的肉差点被你吓得掉在地上。”说到这儿,陵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一变,用那只黑乎乎的手抓着我的袖子激动的喊着:“月姐姐快看快看我会烤肉啦我会烤肉啦”
不忍心打击她,我点了点头答:“哇,陵嫣真厉害”陵嫣很受用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地道:“放心吧月姐姐等我烤好了,一定分你几串,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只觉得额际一滴冷汗滑落,开、开什么玩笑?这坨黑乎乎的东西……能吃吗?还是别难为我了,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享用吧,千万别跟我客气
我被陵嫣赠肉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回过身向红夙求救,红夙到底是好心,见状,笑着便走上前来同陵嫣说话,成功的分散了灵验的注意力,让我得以逃脱。
不着痕迹的退到一边,我蹭到止郡王附近,颇为好心地道:“止公子,忙什么呢?我能帮上忙吗?”止郡王这才抬起头,一看是我,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洁白的牙齿闪得我眼花。“没什么,我在调今晚用的酱料。你知道我今儿发现了什么吗?”止郡王一脸的兴奋,像是挖到了宝一般。
这可让我怎么猜呢猜高了打击你,猜低了显得低看了你,我说你好歹给个提示啊暗暗腹诽了一番,我笑着摇了摇头:“世间万物这么多,止公子这却是让安月从何猜起呢?”止郡王仍是不掩笑意,毫无愧疚地道:“就知道你猜不出你瞧这里”止郡王说着,指了一下他右手边的一个鼓鼓囊囊油布袋。
我疑惑的看了止郡王一眼,又看了看那个袋子,正要伸手去拿,却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它……咬人么?”听我这么问,止郡王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想了想,他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这个嘛……反正现在是不会咬的。”
现在不会咬?什么意思?我还想再问,可止郡王却一个字也不愿再多透露,只催着我自己去看。我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左看看右看看,僵持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过去,身体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
慢慢的抓住袋子,我眼一闭牙一咬,将拿袋子提了起来——唔,还挺重的。小心翼翼地将袋子王身边拿,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里面的东西会不会突然钻出来咬我一口?难道是是蛇?还是说……该不会是小老虎之类的东西吧……
终于把袋子拿到了面前,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看了一眼止郡王,却见他表情十分严肃,五官非常紧张,像是在强忍着痛苦一般。我心下更加狐疑,却又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终于还是猛地一下打开了袋子口————好么居然是、居然是、一袋子的……蛋
看清真相后,我想都没想,先猛地回过头去看止郡王,却见他像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大笑出声,一笑还一边捶地,生怕我看不出他憋笑憋了多久
强压住被戏弄后的怒气,我挤出微笑,柔声问:“止公子,方才你不是说这东西现在不会咬人吗?你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这东西其实本该是咬人的?那安月就想不明白了,一袋子的蛋,什么时候能学会咬人呢?还请止公子不吝赐教,若是此法可行,不若安月日后便训练一袋会咬人的蛋,用作防身也是好的。”
没料到我这么说,止郡王笑意一顿,干咳了几声,才答:“咳咳,是这样的,月姑娘误会了在下的意思,在下是说,这些蛋,在作为蛋的时候是不会咬人的,但是,待它们破壳而出,可就会咬人了。因为它们是……鹰蛋。”
鹰蛋?我正欲生气,却突然灵机一动,不怒反笑到:“哟,原来是鹰蛋啊鹰是何等的护子,不知止郡王是如何窃得这么多鹰蛋的,莫不是……被鹰父鹰母一路追着撵着逃回来的?”听我这么说,止郡王的表情明显一僵,申请颇为尴尬。好么,我猜对了
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我不再多问,放任止郡王自己坐在这里尴尬去,我站起身来,打算回马车上去瞧瞧奕鸟是不是还欢实。走了没几步,我看到容成聿似乎在马车附近,便心思一转,朝他走去。
“想什么呢?”我边走边问。容成聿没有抬头,看来早已察觉了我要过来。“在想岐川之乱的原因,单凭从父皇那里了解到的,我总觉得岐川之乱太过表面,太过突然,不真实。”
我顿了顿,没想到他会直接向我托出心中所想,短暂的一番窃喜后,我定下心来,细想容成聿所言之事。的确,如果岐川要乱,始作俑者应当在暗中进行,尽量不被朝廷发现,小心行事才对,可现在的情况是,那始作俑者像是唯恐皇帝不知道一般,大张旗鼓的又是灭门,又是悬尸,甚至不惜向官府动手,这些行为,未免太不合常理了些。
按照上次容成聿的分析,始作俑者是想让岐川保持在乱而不溃的状态下,那么,原因呢?现在看来,那背后之人大张旗鼓的行为和其试图让岐川乱而不溃的目标已经可以连成一线了,现在需要知道的就是,两者任意一个中的原因。
“那你现在有什么推测了吗?”我想了想,问道。容成聿默了一阵,摇了摇头:“还是先到岐川实地看看,再做推测吧”我看着容成聿的平淡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越是了解,越是被接纳,我就越能感受到容成聿淡然表情下的沉重感。
那么的,让我心疼。
“我过去帮忙做饭了”,觉得自己被无力感缠绕,既不知如何为容成聿解忧,又无法派遣自己的消极感受,我哪里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至于鸟儿,更是没有心情管了。
容成聿点了点头,似乎想用微笑安慰我,我却逃也似的,在他露出微笑之前,转身离开了。
是不是,我还没有能力承受,我的选择和他的选择加在一起的这种沉重?
阴郁这心情,我脚步虚浮地走回火堆边,止郡王已经开始捣鼓他的那堆破鹰蛋了,只见他像上次一般在火堆附近挖了个坑,小心翼翼地将鹰蛋尽数码在里面,又用土细细地在上面,将其埋好。
蹲下身子,我问:“鹰蛋这样吃,岂不是跟鸡蛋没什么二致?”止郡王抬起头,笑道:“不生气啦?”看着他阳光灿烂的笑脸,我如何能阴郁给他看,强挤出笑容,我点了点头。“放心吧,自然不会是白水煮蛋的味道,因为……我有独门绝招”
止郡王一路以来,心情似乎一直都很好,看来,对于我和容成聿来说凶险未卜的岐川之行,在止郡王看来,不过是一次游历罢了。真羡慕止郡王的豁达,若是我和容成聿中,有一个能像他一样自由,或许我就不会觉得这么费神了。
被止郡王的欢快所感染,我暂时放下心中的阴郁,一边拨弄火堆一边问:“对了,怎么没见邝大哥?他去哪儿了?”止郡王仍忙活着他的晚饭大业,头也不抬地道:“喂马去了,附近的草不好,马吃了不顶饱,他带马去远点的地方看看。”
没想到马还挑食?说起来,从出发到现在,我觉得邝宇这个人似乎太过好了一些,作为一个随从,他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该为主子们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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