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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仪公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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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后今日办这场蹴鞠会,是想让云仪相看京中的公子的,不是让她被一群女的围着,一个男子也未与她搭上话,便派高嬷嬷将云仪接到了她身边。
“你同我坐在这儿,看场上的公子们蹴鞠,若是瞧上哪个了?便同母后说,母后找你父皇,给你们赐婚!”
云仪望向蹴鞠场上的公子,大多是她不认识的,便道:“母后,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根本不想嫁?”
“你认识的那些公子,又有哪个是你想嫁的?”齐皇后从前最想撮合的就是云仪和齐坤,奈何云仪对齐坤始终无意,齐皇后便歇了这个心思。
“母后,你就这么着急想要将我嫁出去啊?”云仪从洛城回来后,云安帝对她深觉愧疚,已经不逼着她成婚了,现在反而是她母后更心急些。
“你不想想你今年都多大了?”齐皇后怨其不争地点了一下云仪的额头,“你和逸儿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如果你们这会儿都成婚了,我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云仪笑道:“我们若是这会儿都成婚,您现在应该是在催生了!”
“知道还说!”齐皇后瞪了她一眼,让高嬷嬷将京中公子的画像都拿到这儿来,“除场上的那些世家公子,逸儿还让人画了朝中尚未成婚的臣子,你都瞧一瞧,可有中意的?”
云仪从高嬷嬷给她的画像全部翻了一遍,里面有宋竹的画像。
她将那张画像抽了出来,“我觉得他不错。”
高嬷嬷瞄了一眼画像,对着花册念道:“宣州宋竹,元和十六年得中状元。现任兵部员外郎。面如冠玉,任越州澄县县令时素有贤名。元和十七年六月初与其叔宋杰解洛城之危。帝甚喜,召其入京,为兵部员外郎……”
齐皇后对宋竹印象不错,“本宫记得他,去年贺王想让他娶嘉悦,特意进宫向陛下求旨,可这愣小子拒了,惹得你父皇大怒,这才让他一介状元去了澄县做县令。不过,此人有才,在洛城又立了大功,你父皇这才将他调到京城,特意擢升他为兵部员外郎。”
云仪对宋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她见齐皇后对他满意,心里暗送了一口气。
她将宋竹的画像卷起来,“既然母后也满意,那就定他为驸马吧!”
齐皇后盯着她,“从前让你选驸马,你总是推三阻四的,今日怎么了?那么快就挑好了。”
云仪脸颊微红:“不是你让我挑的吗?”
齐皇后是没想到云仪会挑这么快而已,这宋竹拒绝过嘉悦郡主一次,她是怕这愣小子再拒皇家一次,云仪往后就难嫁出去。
她又问:“你可想清楚?你若真想好了要嫁给他,母后今晚就找你父皇给你们下旨!”
云仪点头。
齐皇后大悦,云仪既选定了驸马,她就不用在蹴鞠台上替她相看夫君了,毕竟大热天的,她也耐不住在外面一直晒着。
蹴鞠场的公子们比试完一场后,才得知齐皇后和柔仪公主已经起驾回宫了。众公子们心灰意冷,以为云仪一个也没看上便走了。
齐皇后去了承光殿求旨,云安帝当晚便召了宋竹入宫。
宋竹由宫人们引到了承光殿,他行礼后才起身,云安帝如上次一样,手中转着扳指,问他可愿娶柔仪公主?
这一次,他自然是愿的。
宋竹跪下谢恩,接了那道圣旨。
他回府后,宋词在前厅一直等着他,见他回来后,忙问:“陛下深夜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宋竹道:“让我娶柔仪公主。”
宋词按住他的肩膀,着急问:“你这次不会又拒了吧?”
“不,我接旨了。”
宋词松了一口气,“你若是再拒,你这仕途算是走到尽头了。”
宋杰翘着腿坐在檀木椅上,“三弟,这次娶公主他可是求之不得,哪里会拒绝?”
宋词这才想起宋竹以前在府里藏过柔仪公主的画像,怪不得这次他没拒婚。
“你既平安回来,那我就回府了。”
“三叔,我送你!”
宋竹送宋词上了马车后回到前厅,见宋杰还在那里翘腿嗑瓜子,笑道:“二叔,你是长辈,怎么说也应该在我前面成婚才是!我和公主的婚事都订下了,你和二叔母的事可要抓紧办了!”
宋杰手上刚抓的瓜子都掉了,“这事不急,你先忙你的!我不介意先喝上你的喜酒的!”
“上次我同小仪说了你们的事,她说挺放心将抚乐姑娘交给您照料的!我算了下日子,明天她就应该出宫了,二叔记得明天早点到宫门接二叔母。”
宋杰咬牙:“我记得日子呢!不用你特意提醒!”
第74章 婚期
宋杰一大早就去宫门将抚乐接回来了,抚乐到后,给了宋竹一封信。
那信是云仪写的,宋杰想凑过去看,宋竹将信折起来放到了袖中,“二叔若是不忙,该去给家里寄信了,道您已经接到二叔母,马上要成亲了。”
宋杰甩袖,“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便拉着抚乐出去,商量对策了。
宋竹轻笑着一路回了书房,将信上的字看了两三遍后,才将它折起来放到匣子里。匣子里有云仪上次送给他的纯紫毫笔,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舍得用过。
信上说,他俩的婚事会很快就办。
宋竹不知她说的快是有多快,她和他的婚事定下的那刻,他恨不得明日就和她成亲才好。
猫儿见他开心,蹿到了他脚边,宋竹将它抱起来,轻笑着摸它的头。
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吓得猫儿瑟缩在他怀里。
“进来!”宋竹不停摸摸它的耳朵,才将猫儿安抚下来。
苏皓之推开门,便见到宋竹怀中抱着一只猫儿坐在案前。
“陛下让你娶柔仪公主,你接旨了!”
“嗯。”
苏皓之以为是上次他拒了嘉悦郡主被皇帝贬去澄县后,这次不敢拒皇家的婚事了。
他走上前,面色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苏皓之这样望着他,宋竹将猫放下,同他解释:“你别多想,这次娶公主,我是心甘情愿的。”
苏皓之:“?”
柔仪公主未嫁清河王之前,京中的公子们都想娶她,可她两嫁清河王不成后,有人私下便在传柔仪公主命硬克夫。
苏皓之问:“有人传公主克夫,这事你知道吧?”
宋竹最不信的便是这些,“这事我自然听过!清河王图谋不轨,一心想要复辟前朝,本不堪为公主良配,他做的恶事被揭出来后,哪里还配得上娶公主!再说,公主和清河王都没拜堂,就不算是公主的夫,日后与公主拜堂成亲之人是我,我才是公主未来的夫!”
“克夫之事纯属无稽之谈!”宋竹愤道,“定是有人刻意诋毁她的名声,若是让我知道那人是谁,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皓之见宋竹都还没娶公主,就将她护成这个样子,笑道:“好了,驸马爷,消消气!”
***
钦天监测算了柔仪公主的婚期,最近最好的日子便是八月十三,云安帝便将日子定在了那日。
婚事定得有些赶了,礼部的官员近期忙得是脚不沾地,唯齐坤一人有些懈怠。
每日上朝,齐坤总要堵住宋竹说几句气话。有苏皓之站出来帮宋竹,齐坤连口舌之快都逞不了。
齐侯刚从洛城赶回来,知道自己儿子近期做了什么事后,替齐坤在礼部告假,勒令他在柔仪公主大婚前不许出府。
齐坤在屋里不吃不喝一日后,齐侯到了他屋里开解他。
“你说你整日都去堵宋竹算什么事?他都和公主的婚事定下了,你这样做不是让侯府和陛下难堪吗?”
“父亲,你明明知道我想娶的人是云仪,你……”
齐侯大声打断他的话,“我在皇后那里已经不止一次地提过你和公主的婚事了。可皇后说了,云仪无意于你,只把你当成她哥哥!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和公主自幼一起长大,若是她心里真有你,这婚事早就成了,现在那里还有宋竹的事?”
他指着齐坤继续道:“你的脾气和你娘一个硬,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还倔着脾气不肯认错。你自小到大,将云仪气哭过几回,你可有好好哄过她,她能嫁你才怪!”
“在父亲眼里,难道儿子是处处比不上宋竹?”齐坤垂下肩膀,科举时宋竹就考得比他好,成了当朝状元。他触怒陛下被安排到澄县做县令后,立下大功又被调到京里。
有时候齐坤都在想,若他不是出身侯府,遇到宋竹经历的那些事时,他能否像他做的那般好?
齐侯是来开解齐坤,不是来打击他的,他轻拍齐坤的手,温声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们个人有个人的好,只是公主心里想嫁之人是他罢了。”
可在齐坤心里,单云仪愿意选择的夫婿是宋竹后,就觉得宋竹压过了自己。
齐侯没开解到他,他娘紧接着敲门就来了。
齐坤望了他娘一眼,“你若是和爹一样是来劝我的,不用多说什么,不抵用的!”
萧槿道:“娘和你说件往事,你听后也许能想通一些。”
齐坤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一副她随意说,他就是不理她的架势。
“我未嫁你爹时总以为自己以后要嫁的人是我表哥承平伯,可他最后娶的却是富商之女,起初我也同你一样闹过,闹过之后我便静了下来。他娶了陈家女,我听家里的安排嫁入侯府,与你爹是婚后才慢慢有感情的,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人这一辈子就一生,找对了人,日子才过得好。”
“我脾气不好,婚后是你爹常常让着我,我是看见你爹对我的好后,我才慢慢喜欢他的。若是当年我强让承平伯娶我,他对为我本就无意,又不愿意忍我的性子,婚后生活恐不如现在这般顺遂。”
齐坤垂着头,“那是娘你运气好,遇上了爹,我是没娘这么好的运气的。”
萧槿道:“你眼光太高,平日里有姑娘上前,你搭理过她们吗?她们单看你脸色冰冰的,早就吓远了!你从小在宫里作伴读,就只是与公主多说些话,旁的姑娘你分出一两分心思注意过她们的好吗?”
齐坤哪里注意过这些,他连她们的脸都记不清。
倒当真如萧槿所说的,他自视甚高了些。
萧槿拍他的肩,“厨房一直给你热着饭,你若饿了,便让下人给你送过来。这些日子你好好待在府里,想想娘说的话对不对?天色晚了,娘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推门出去,就见齐侯一直站在前廊提灯等着她。
“坤儿想通了吗?”
“以后总是会的。”
齐侯一叹,牵着萧槿的手回了暮水堂。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下章大婚,今天有二更!
第75章 大吉
宋竹将要成婚,宋仁专从宣州赶到了京城。
他到京见到抚乐后,还送了她一对金如意,道是给二弟妹的见面礼。他差人合了宋杰和抚乐的八字,是极为顺遂的,准备等宋竹的婚事办完后,又给他那不省心的弟弟操办。
宋家人因宋竹婚事第一次全聚在了京城,宋竹要娶的是皇家公主,婚仪由礼部全全操办,他们宋家需要忙活的事不多。
宋竹任兵部员外郎时,云安帝赐的宅子是在长荣街,眼下柔仪公主将要下嫁,云安帝便将前朝康王的府邸赐给云仪作为公主府。
公主府紧挨着宋竹的宅子,宋家便将两座宅院的路打通,连在了一起。
苏皓之大婚时,他是将喜帖亲自送到宋竹手里的,这次宋竹成婚,自然也亲自去送喜帖了。
苏皓之接过喜帖,带着他去了书房。
“你看看这个!”他递给他一副画轴。
宋竹以为这是苏皓之送他的新婚贺礼,谁知打开后榻上却是一对交颈鸳鸯。
他的手一抖,画轴掉在地上,全展开了。
苏皓之笑道:“怎么?第一次见?看来我是送对了!”
他笑着将画从地上捡起来,卷好后又递给宋竹,“这可是我重金买来的,驸马爷拿好了,到时可有大用处呢!”
宋竹耳根微红,斥他:“我以为你让我到书房是有事相商,哪知你竟给我看这个?”
“啧!大婚之前谁不看这个,到时候你连周公之礼也不会行,就等着让公主笑话吧!”苏皓之又附耳在宋竹身边,小声道:“第一次时间不会太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第一次就是这般,惹得庄玥现在都还拿那事笑他。
眼见着宋竹也要大婚了,苏皓之便好心提醒他两句。
画轴里的画太过私密了些,苏皓之特意给他找了一个木匣,放进了里面。
宋竹抱着木匣回府后,将它放到装放纯紫毫笔的匣子旁。
***
八月十三,大吉,宜婚嫁。
宋竹从东华门下马,行雁礼后,云仪拜别帝后登上厌翟车,同宋竹回宋府。
京中的百姓们都挤着想看公主出嫁,长荣街那条路是最堵的。好在有禁军开路,礼部还专门派人手里提着镀金桶,在厌翟车要到前洒扫。
伴着奏乐之声,云仪到了宋府。她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脚下的路,一双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轻声一笑后背着她进了府里。
宋仁坐在堂内,受了云仪的礼。
她与宋竹三拜后,才被送入洞房。
因云仪是皇家公主,众人闹洞房也就意思一下,根本不敢太过。喝合卺酒时,都算是两人在外人面前靠得最近的一次。
宋竹还要出去外面敬酒,云仪拉着了他的衣袖,“少喝点!”
“嗯。”他握住她的手,笑道:“上次苏皓之大婚,我替他挡了酒,这次该轮到他替我挡酒了。”
他倾身在她耳旁低语道:“你放心,我不会喝太多的,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满堂烛光下,映得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想到今晚要和他做的事,云仪面色微红。
宋竹出去敬酒时,除了有苏皓之和萧善这群在太学认识的同窗帮他挡酒,还有他两个叔叔替他挡着。
朝中官员敬酒时也有分寸,云安帝就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柔仪公主好不容易嫁人了,他们又哪里会将驸马灌得东西不分?
所以宋竹回房时,除了衣袍上沾了些酒味,眼神还是清明的。
云仪头上的凤冠戴得太重,她便让抚微替她摘下来。
脸上的妆有些厚,一直敷在脸上有些闷。云仪去了浴室洗漱后,手里拿着象牙梳,乌黑柔顺的青丝被她拢在了右肩。
他进屋后站在了她身后,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盖在了象牙梳上,问:“要我替你梳吗?”
云仪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起身道:“不用!我让抚微端醒酒汤过来!”
“我现在清醒得很,不过你既要让我喝,我喝就是。”他按住她的双肩,从她手中取过象牙梳替她梳发。
抚微退出屋子,命人端了早就备好的醒酒汤。
她朝两人行礼告退,便带着一众侍女下去了。
他替她取下耳边的玉珰后,走到了桌前,将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云仪身上换了一件红色纱裙,裙衫轻薄,显得她腰身纤纤。
她从红布圆桌上饮了一盏凉茶后,才上前替宋竹将喜袍除去。
她从未伺候过人这些,动作便有些磕绊,宋竹忍笑:“还是我来吧!你去里面坐着就成!”
那里面自然指的是床榻。
宋竹自个将外面的喜袍除去后,便去了浴室洗漱。
云仪耳尖,听到了隔壁浴室传来哗哗地水声。她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水声停止后,便有一道脚步声往床榻这边儿靠近。
大红床帐被他掀开,宋竹坐到了床沿上。
她背对着他,被子都盖在了头上。
“不闷吗?”宋竹笑着问。
他想将喜被掀开,云仪却用力抓紧被子。
“小仪,喜被是要两个人一起盖的。”
云仪微微松了手。
他趁机钻入被中,压住了她,声音低哑:“洞房也是要两个人一起做的。”
……
云仪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反正她醒后,宋竹已沉沉睡在了她身边。
大婚之夜,喜烛是要一直亮着的,云仪借着烛光,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宋竹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可刚才的力气却大得出奇,云仪到现在身上还有些难受。
她才醒了会儿,盯着他的脸庞看了片刻,便也跟着他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宋竹卯时便醒了,他怀里的云仪未醒,他便跟着她一直躺着。
云仪一直被他搂住,身上都是暖的,醒来后睁眼便是他明亮的眸子略带歉意地看着她,“小仪,昨晚是我不对……”
他不该如此不知节制的,可是偏偏……忍不住。
他记忆向来要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苏皓之给他看的画,他虽只看过一遍,但他全记在了心里,所以昨夜便……
第76章 中秋
两人都是夫妻了,昨晚又做了那等亲密之事,可听他说起那事时,云仪还是有些羞怯,她伸手去堵他的嘴,“别说了……”
他看她耳根微红,知她这是害羞了。他的唇贴着她白皙的掌心,温声道:“好,我不说了。”
云仪纵使身上有些不适,可也得从榻上起身洗漱,带宋竹进宫拜见帝后谢恩。
随着她起身,大红的喜被滑落下来,身上的咬痕一览无余。宋竹看着她的身子微微一愣,再次意识到自己昨夜对她是有多过份。
他抬眸道:“我让二叔替你配药。”
云仪哪里好意思为了这种事情就让他去找宋杰配药,她一把拉住了宋竹的手,“不许去!还不如召太医过来给我配药呢!”
太医平日里就为宫中的贵人们医治身体,这种药宫里应是备了的。
宋竹问:“你可还有三花去痕露了?”
上次他送她的还没用完,云仪轻轻点头,“还剩着一些,放在妆匣里了。”
三花去痕露的功效她是知道的,她臂上被狼咬的那道伤口涂了那药后,如今都看不出痕迹了,昨夜留下的吻痕它自然也能去掉。
宋竹掀开床帐,赤脚走到了妆台,一眼便见到了红木缠赤金簪珠妆匣,他打开第一层放的都是些玉钗耳珰,第二层是些香粉玉露,他从里取出了三花去痕露,坐到了床沿。
“我先替你擦背面。”
云仪将靠枕垫在下巴上趴着,他倒了三花去痕露到掌心上,替她轻轻涂抹。
他动作轻柔,擦到后面便越来越慢,像是刻意为之。
云仪偏头问他,“好了吗?”
宋竹声音低沉,“翻身。”
她正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只好从床侧找了昨晚扔去那儿的肚兜。
“那里的咬痕是最多的,你若穿了那个,我怎么帮你上药?”
云仪瞪了他一眼,“你出去,我自己来!”
……
两人收拾好后,云仪先去给宋仁敬茶,一家人用完早膳后,他们才坐马车进宫。
云安帝昨夜留宿昭阳殿,上完早朝后,便又回了昭阳殿同齐皇后受了云仪夫妻的礼。
太子也到了昭阳殿,云仪如今都成亲了,可太子却迟迟没消息,帝后二人便开始催太子尽快成婚。
东宫里虽有两名侍妾,可齐皇后知道,云逸就当她们是个摆设,碰都没碰过。
帝后二人不仅催了云仪尽快生子,还催了云逸尽快挑个太子妃。
云仪在宫里听了一耳朵的生孩子,回到宋府后身心一畅,直接扑到了被子里躺着。
她昨晚被宋竹累得都没睡个安稳觉,下午回来便想着补觉。宋竹也没打扰她,自个去了书房看书,到吃晚膳了才回屋里叫她吃饭。
云仪起来和他用膳后,洗漱后又躺到了床上。
宋竹掀开床帐问她:“吃了就睡,不出去走会儿消消食吗?”
“我走不动,现在只想躺着。”她腿屈着些都难受,更不用说和他去散步了。
“那我也不出去了,在屋里陪你。”
宋竹去了浴室沐浴,换了件干净的里衣后躺在她身边。
床头上放着本游记,照往常他总是要看上十多页后才睡的,可如今他身旁躺着云仪,他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游记,直接搂着她便安睡了。
晚上睡得太早,云仪半夜就醒了。
宋竹将她搂得太紧,她才稍微往后退点,他又跟着搂过来了。
他浅眠,她一动,他便跟着醒过来了,低声问:“睡不着吗?”
“没,睡了刚醒,你将我搂得太紧了,有些不习惯。”床上忽然多了个人,云仪有些不自在。
虽说两人从前在山医家里同床过,可中间可是隔着距离的,哪里如现在这般挨得这么紧?
宋竹稍微退了些距离,云仪推了他一下,“再过去一些。”
“哪有夫妻睡觉不挨得紧的?”宋竹握住她的手,没让她推开他。
“我热!”
两人推推攮攮间,一下子将宋竹的火点燃了。
“你既热的话,就先别盖被子。”
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的人覆了上去。
……
云仪被她抱去了浴室,身上的粘腻洗去后,她又被宋竹抱回去床上。
她身上软绵绵的,靠上枕头后就沉沉入睡,早没力气推他又将她搂得紧紧的了。
昨晚闹得实在不像话,云仪起时宋竹去了前厅会客,她看着床榻上的凌乱不由得脸热,就回了公主府。
宋竹会完客回屋,发现云仪不见了,一问才知她是回了公主府。公主府离宋府就是一墙之隔,宋竹从西门直接去了她府里。
公主府的下人不是人人都见过他,可现在能来去如地在府里走的男子,除驸马外决无外人。
下人见驸马脚步匆忙,应是去找公主,便给他指了路。
宋竹去到淮水居,便见抚微守在了前廊,她跨步挡在了他前面:“驸马,公主说她今日想好好休息。”
是他昨夜又要得太过了,宋竹知她为何躲着自己,“既如此,你便好好照顾她,我下午再过来看她。”
可下午宋竹来时,他又被抚微挡在了门外。
“她既没休息够,那我晚上再来看她。”
抚微颔首点头。
晚上宋竹又去了三次,皆被人挡在了门外,他在两个府邸来来去去的,自然惹到了旁人的注意。
下人以为两人在新婚时就闹了矛盾,都低头各做各的事,生怕惹得公主和驸马不快。
新婚第二个晚上,宋竹是抱着自己的被子睡的。好在第三日便是中秋,云仪按理该携宋竹进宫赴宴了,马车上宋竹主动与云仪认了错,云仪低着头就是不理他。
两人在席间的不对劲,齐皇后自然注意到了,她特意将云仪召去了侧殿,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云仪的手搭在膝盖上,脸色微红:“他太……过份了,想晾晾他……”
齐皇后一听便知道了,夫妻恩爱些哪有什么不好?她还盼着云仪能早日怀上孩子,给她抱上外孙呢!
她轻轻拍云仪的手笑道:“男人新婚都这样!今日是中秋,合该与家人团团圆圆才是,今日就别跟他掷气了!”
“母后说的是。”宋竹刚刚已经与她低过头了,他是她的驸马,她不能在他面前一直端架子。
回到席上,云仪从白玉盘里拿了一个月饼,塞到他嘴里。
宋竹愣了一下,“你不生气了?”
云仪:“不生了,以后你说话算话,节制些。”
宋竹咬了一口月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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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前,她吃到最大的瓜是自己的未婚夫和刑部尚书家的小姐在偷情,自己被未婚夫沉入湖底溺亡。
第二次死前,她吃到最大的瓜是皇后和宁王有一腿,自己被宁王一剑封喉。
本以为自己这苦命日子终于结束了,结果她又重生了,这次她又听到了一个大瓜――太子居然不举。
杜倾倾听完瓜,捂住嘴偷哭,觉得自己又要去了。
丰神俊朗的太子站在她身后,递给了她一张帕子。
杜倾倾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第77章 被子
中秋过后,宋仁便回了宣州。宋仁走时,将宋杰和抚乐也稍上了,他要带两人去见族中长老,算是提前给抚乐定下身份。
宋竹平日里要上朝,不能时刻陪着云仪,便让苏皓之带他的夫人来串门,庄玥来了几趟后,便和云仪越发熟稔了。
云仪从前与庄玥只是点头之交,平日在宴上见面,互相打声招呼后,便再无其它交流。不想,她嫁与宋竹后,倒是与她成为了手帕交。
庄玥一向端雅,而苏皓之的性格跳脱,在太学是出了名的顽皮,云仪实在想不到,这样性格相反的两个人最后会成为一对夫妻。
晚上安寝时,云仪便问了宋竹这事。
宋竹揽着她的腰,笑道:“苏皓之从前一有空闲便去爬庄家的门墙,许是他一直锲而不舍地追庄家小姐,两人之间便磨合出了感情。”
感情是两个人之间处出来的,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打破原先的格局,两人之间才能更近一步。
庄玥性子沉稳,一向守规矩,越礼之事不会做半分,然她遇上之人是苏皓之,他是个不守规矩之人,想做什么事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他喜欢庄玥,便大胆向她示爱,有时间便出现在庄玥面前,时刻提醒着她有个人总是念着她,苏皓之便比京中暗自倾心庄玥的公子们抢占了先机,先一步抱得美人归。
宋竹也是从苏皓之那里得了启发,一有空便去清水寺,让云仪加深对他的感情。
云安帝的赐婚打乱了他的计划,好在上天眷顾,她与他在洛城相遇,他抓住机会趁势而上,引她先与他处处试试,一步步地才将她叼回被窝。
他想着往事,云仪推他,他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云仪认为他没用心听她讲话,抱着被子翻身背对着他,她还将被子都挪过去了一大半,让宋竹只盖到了半边被角。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摇她肩膀:“小仪,分我一半被子好不好,你忍心让我晚上着凉吗?”
云仪攥紧被子,“谁让你不听我好好说话的,你要不打地铺,要不去另一间屋子睡!”
“我刚刚是想到你我之前的事,这才出神的。”
云仪捂着耳朵,继续背对着他,连他过来抱她,她也不给。
宋竹拢了拢里衣后下了床,云仪以为他是另找屋子去睡了,谁知他竟抱了一床被子回来,躺在了她身边。
云仪转过去,看着宋竹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好像是她从前在清水寺送给他的,这还没入冬呢,他盖这个也不嫌热得慌?
“你盖这个不热吗?”
“今晚你都不给我抱着你睡,我只好抱着你送我的被子睡了。”
听他似乎很委屈的声音,云仪忍不住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做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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