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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梨花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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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灵彻底愣住了,为什么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早点跟她说?她悔恨的无以复加,但是仍旧抱着一丝幻想:“爹,爹!你再麻烦麻烦表姐,让她跟晋文公说说好话,让他不要解除这门婚约好不好。”
“你以为人家晋文公稀罕你啊?”沈之航剜了一眼沈如灵,“人家虽然是个闲职,但是想找个出色的儿媳妇还不是跟吃饭一样简单?人家高门大户的,哪里容得下一点的流言蜚语?一听说你跟陆金河那小子的事之后,晋文公就立马取消了婚约,现在他嫡次子也早就成亲了!”
沈如灵面如土色地瘫坐在地上,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了。
“爹……我奢望嫁进晋文公府,能不能让表姐再给我找别家人问问?表姐是贵妃,她跟那些命妇提一句,没有人敢有异议的。”沈如灵满是泪水的脸上,带着无限的哀求。
沈之航终究是有些不忍,叹口气摇了摇头,“没用的,你以为你表姐不疼你么?她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可是她也忍不了了,你实在是不争气!连你表姐都失望了!”
“不!”沈如灵掩面痛苦,“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我就只能认命了么?”
沈之航看着情绪将要崩溃的沈如灵,心头也仿佛要滴出血来,终究是他拉扯大的女儿,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他不能看着女儿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可是那个法子……他又觉得太过残忍。
斟酌了许久,沈之航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没有了收回的余地,因为他从沈如灵眼里看到了一束突入而来的希望的光芒,那股光芒促使着他说完剩下的话:“你表姐说了,现在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你入宫。”
入宫……沈如灵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那不就是意味着,让她嫁给年老的皇帝?
皇帝今年已经五十有余,而她还只有十八岁!
“爹?!”沈如灵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之航,妄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是她失败了,沈之航有点尴尬地别过脸去,淡淡说道:“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下来,过两日就是你启程进京的日子,你表姐说了,让你尽快入宫,省的夜长梦多。”
原来不是她能决定的,原来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爹也不过是来通知她一声而已。
好啊,她始终都是身不由己的,既然由不得自己,那就认命吧,不就是入宫么,不就是嫁给一个老头子么?至少这个老头子是皇帝,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再老再丑,也比一般人要强。
沈如灵自嘲地笑了笑,万念俱灰地点头答应了,“就照这么办吧,我累了,也不想折腾了。”
*
沈如灵进京的消息传到秦祯耳朵里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京城,在她表姐安排的府邸暂住了下来。
此刻秦祯还在整理那两箱子的证据,如今心头惦记的事情已经解决,就差把这林林总总错综复杂的证据链穿到一起去。
而今他已经写了整整一册的罪状和证据,可还有一只箱子的证据没有整理。
秋梨在一旁给他研墨,看着他写下一条条令人震惊的罪名,行贿受贿、徇私枉法、杀人劫财、私售盐铁、私铸钱币、买卖兵器……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不寒而栗。
原来这个陆百万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来能够得到大老虎的庇护,也都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大老虎的诸多罪证,两方互相牵制下,这才合作了这么多年。
现在陆百万虽然死了,这个证据却是铁证,很多都是大老虎的亲笔书信,甚至连伪造的圣旨都有。
秋梨虽然没有完全弄懂这些东西,但是从秦祯严肃的表情上,她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常严重。
“这个颜青山到底是谁啊?她怎么犯了这么多错?”秋梨好奇地盯着秦祯笔下的人名问道。
秦祯一顿,缓缓搁下了笔,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秋梨坐上来。
“这个人就是我们以前常说的大老虎。说出他的官职,也许你会更明白一些,他是当朝的唯一的丞相,两朝元老,先帝十分器重的一个臣子。”
秋梨讶异,“他都这么大的官了还不满足么?为什么他还要去做坏事?一个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
秦祯笑了笑,“就是说他太笨了啊,连我的秋梨都知道的道理,他一个人精却不明白,所以活该他要被法办。”
“可惜了,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而且还要连累自己的子孙后代,更惨的是,以后的人提起他来,都说骂他是个狗官,遗臭万年!”秋梨煞有介事地摇头,颇为老成地告诫秦祯:“褀郎,你不也是大官么?你可千万别学他,我不要你多么富贵有多大的权力,只要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我又没什么野心,你还不知道我么。”秦祯亲昵地蹭蹭秋梨的脸颊,“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还不够。”
“怎么了?”秋梨没反应过来。
“我想快点跟你成亲,然后……快点生儿育女。”秦祯羞赧地附在秋梨耳边,笑嘻嘻地说道:“你是不是也很想?”
“烦死你了!”秋梨一下子从秦祯腿上跳下来,红着脸气呼呼地怒视他:“快去办你的正事,别想这些歪门邪道!”
秦祯嘿嘿一笑,刮了刮秋梨的鼻梁,“傻丫头,你着什么急呀,我这不是干活干累了休息一会么。快别这副样子,像个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秋梨不由分手粉拳砸了上去,趁着秦祯抬手的空隙,她嗖的一声就窜到了门外去,叉着腰笑嘻嘻看着他,“官爷,小女子还有事,这就不赔您了。”说罢她提着裙角婀娜多姿地走了。
秦祯看着那玲珑窈窕的背影,不由得心头一颤,他的秋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了。
他不禁笑了起来,真个人都坠入了蜜罐里去,无数次幻想过成亲那一日的场景,如此那一日也终于就要到来了。
不过在这之间,他还有一件事要办,曾经答应她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办得完美一些。
想到这他叫了一声进来,凌宇就从一处暗门里走了进来,不过此刻他脸色红红,显然是知悉了刚才秦祯和秋梨亲密无间的时刻。
秦祯也有点脸红,低声咳了好几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才低沉着嗓音问道:“秋家那边怎么样?”
凌宇立刻正色,抱拳道:“除了秋成洁下落不明之外,秋家的其他人都已经悉数捉拿归案。”顿了顿,他又把声音压了压,“秋成洵和其妻子周氏关进了地下室,其他涉案等人暂时关押在县衙大牢。”
“好。”秦祯嘴角浮现一抹狠厉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要完结了么么哒!!
好激动有么有!
☆、尘埃落定
秋成洵已经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待了多久了,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他也根本无法成眠,他被一个铁架子禁锢着,坐不得躺不得,只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这么一站就不知道站了多少天,他的两只腿仿佛灌了铅一样重,而眼皮更是沉重,可是只要他一想要睡着,脖子上的铁链就会猛地束紧。
不能睡觉,滴水未进,秋成洵很快地消瘦下来,整个人开始濒临崩溃。
而跟他只有一步之隔的周氏,情况显然比他还要糟糕很多。
周氏毕竟是个女人,不像男人那么能撑着,现在她已经自暴自弃地昏了过去,脖子上的锁链也在压力之下被挣得紧紧的。
而更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谁抓了他,他原来一心防着陆百万,听到陆百万死讯的时候他别提有多高兴,以为自己总算是自由了,就连当初被陆百万吞掉了那些家产也能再拿回来,可事实上,早有人先他一步取走了本属于秋家的家产。而他自己也被一伙蒙面人绑到了这里来。
刚开始他还有力气骂人有力气求饶,可是现在,他嘴唇干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难道就要这样被饿死了么?
秋成洵第一次生出绝望的感觉来。
就在此刻,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隐约的光团,紧接着,那个光团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了。
是一个人举着火把进来了。
秋成洵长时间处在黑暗之中,对突如其来的光线感到非常不适应,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适应了好一会,他才试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很快那个人影就清晰起来。
与此同时,秋成洵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秦,秦祯?是他?
一身白衣,趁出秦祯周身超然物外的冰冷沉静。
本来赏心悦目的人,却让秋成洵突然恐惧得不能自已。
他嘴唇剧烈的颤抖起来,空张着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祯冷冷盯着他,眼睛里的杀机也越来越重。良久,他开口,声音冷似冰霜:“咎由自取。”
这一声无疑像是催命咒语一般,秋成洵听在耳中,整个人忍不住颤栗起来,用尽力气张大了嘴巴,却呼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当我身患瘟疫被困在那院子里,不眠不休地想药方的时候,当我被病人围攻谩骂的时候,当我挣扎着喝下剧毒的药汤时,我就知道,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秦祯的声音愈发的冷,“你这样的小角色,我以为根本用不着我自己动手,但是你一而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所以我决定好好陪你玩玩。怎么样,这样的待遇你还满意吧?”
秦祯冷笑,眼中的锋芒更盛,“可是这样还不够。”
说罢他突然转身,秋成洵愕然地看着从暗影中又走出来一个人,不同于秦祯,此人一身黑衣,周身的肃杀之气更浓。
“统领,交给我就好。”凌宇抱拳。
秦祯侧头,露出一抹狠厉的笑,“总是要死的明明白白,省得下辈子出来又祸害人。”
凌宇听罢嘲讽地看了一眼秋成洵,“属下觉得他还是不要再有下辈子的好。”
秦祯不语,振袖而去。
闪烁不明的灯火中,凌宇抽出一柄匕首,然后粗暴地一把剥开秋成洵胸前的衣服,匕首并没有一下□□秋成洵的身上。而是一下下在他的皮肉上摩擦,猝不及防,秋成洵狂叫出声,哀号声从他的破嗓子里传出来,显得分外刺耳。
刀刃游走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就像片生鱼片,一点点地割下一层层,可是凌宇的手法更老练些,他并没有把秋成洵身上的肉完全割下来,所以被片开的皮肉像是一片片红色的鳞。
这样虽然会流血,可是并不会造成突然的大出血,所以人不会立刻死去,和凌迟处死无异。
凌宇自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把他折磨死。将秋成洵的胸口彻底刮花之后,他陡然将他身上所有的束缚都松开了。
秋成洵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现在就开始装死了?”凌宇冷笑。用力掰开秋成洵的嘴巴,塞进去一粒药丸,“这样就让你死了就太便宜你了,先给你吃点养神丹,毕竟好戏还在后面呢。”
说罢他嫌弃地提起秋成洵,又嫌弃地提起周氏,绕过地下室的一扇暗门走了出去。
*
东街大街上,庙会正进行地如火如荼,街心的戏台上,一场武松打虎正在上演,叫好声一阵阵传来。
台上的戏子演的认真,台下的观众看得更是入迷。
武松上了景阳冈,锣声起,突然一只猛虎从布后窜了出来,武松正欲上前迎战,却没防住猛虎突然跳下了戏台。
看戏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四面八方地散开去,猛虎却不罢休,蹦蹦跳跳地好不痛快。
整个东街因为这个插曲而沸腾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被挤来挤去,一时间人声鼎沸。
终于那只调皮的猛虎被人制止了拖走了,人去台空,没人再去追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东街也渐渐的恢复了秩序。
当戏台前的空地渐渐空下来,人群惊恐地发现,整个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更可怕的是,好像不单单是鲜血,还有,被踩碎地肉浆、骨血。
骇然的人群面面相觑:“这是什么?”
胆子大的人上前仔细看了看,然后毛骨悚然地大喊:“这是被踩碎的人!”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所有人都惊惧地逃离了这个血腥的现场,毕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踩死了人。
*
东街发生的诡事很快被传的沸沸扬扬,又很快从人们的谈论中淡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年关。
梨香阁的生意已经安定下来,以前在富家人中广为使用的秋家胭脂已经完全销声匿迹,被梨香阁的妆品所代替,秋梨也因此一跃跻身安陵县的大商贾之列,这样一来,应酬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尤其是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很多商户都要来往走动,秋梨一个姑娘家,总是为此事苦恼不已。
好在有秦祯这个大救星,每次都替她去不说,回来的时候带来的都是好消息,不是东家陶瓷坊要跟她合作,就是西家钱庄要入股。
这无疑是对秋梨的一种莫大鼓舞,整天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正是腊月二十。秋梨正忙着清点一年的账本。
秦祯打外面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秋梨忙起身给他脱了大氅,换上了干净的外衣。又捧了手炉递给他。看着他脸上浓重的笑意嗔怪道:“大冷天的就别往外跑了,实在不行,那些邀请就推了。别把自己冻病了。”
秦祯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贴心小棉袄,有你在我怎么还会怕冷。再说了,不出去会客,哪来的来年的好生意?”
秋梨吃吃笑了笑,非常自觉地窝进了他怀里,“你是大功臣,过年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是么?这么巧,我正好也有个大红包要给你。”秦祯吻了吻她的头发。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大红的信封来。
“这是什么?”秋梨挤眉弄眼地笑了笑,然后怀揣着咚咚乱跳的心拆开了信封。是房契和钱庄的质契,整整三万两。
只一眼,她就立刻明白了这些都是什么,情不自禁地眼睛就酸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手指一遍遍地在地契上摩挲,继而颤抖着嗫嚅道:“这是,爹爹的心血。”
“总算是物归原主了。”秦祯浅笑。勾手抹了抹秋梨的眼角,“小可怜,这就要掉眼泪了么?”
秋梨嗤地笑了,眼泪却跟着哗哗流出来,这样奇怪的样子惹得秦祯呵呵笑起来。
“讨厌!你竟然笑话我!”秋梨撅了撅嘴,“快说,这都是你从哪里弄来的,不然我不给你包红包了。”
秦祯立马做出无辜状,求饶道:“别别别,红包不能少。实话说了你可能不信,这是我今天在道上捡到的。”
“怎么可能!”秋梨不可置信地瞪了一眼秦祯,“就喜欢骗我。”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秦祯一本正经地点头,“我从来都不说假话的。”
秋梨微微愣了下,突然释怀了,本来她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现在想来,问出来又如何呢?能有这样的结果,不是已经是最好不过了么?
“我信了。”她笑着落下一滴眼泪,整颗心融化了。
至于秋家那些人,她说不上原谅,但是恨意也不复当年那样强烈,很久很久都没了他们的消息,也许他们早就不在安陵县了。再深的恨意也没有意义,而今已经拿回了秋家的产业,她的心愿,已了。
只差守住眼前的人,守着眼前的幸福。这是她余生最重要的事情了。
想到这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勾起了唇角。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是遇见了你,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是跟你相爱。而这一生,最完美的事情,是跟你白头到老。
(全文完)
读者:这真是完结么?
作者:没错,你没看错= =。
读者:【怒!】打死这个不靠谱的作者!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伙伴会问为什么没有写大婚,原因有三:
1、最近网文又在河蟹,除了牵手意外,其它任何亲密动作都不能写,这样一来写大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2、要写女主的大婚则先要写女主小姑的婚事,这样和正文不符。
3、大婚在番外!大婚在番外!大婚在番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哈哈哈哈哈
所以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分别是小姑、大婚、婚后生活、沈如灵。如果亲们有其它想看的,也可以在评论里说一下。
☆、番外一:秋成汐
张灯结彩的夜晚,空气中隐隐飘着爆竹的气息,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依旧热闹非常。
桌上两柄红烛高照,将整个暖阁都映衬地红彤彤的。
秋成汐披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心头莫名的紧张,当初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也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过,就连当初雪夜出逃,在大雪里亡命前行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紧张过。
一个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也许每个人都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来,可是秋成汐觉得,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重要最勇敢的一件事情,就是答应凌宇的求亲。
她从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也从没有被儿女之情羁绊过,就连对年少时早夭的那个指婚对象,她都无甚波澜的情绪,原以为就这样潇洒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在那一天,遇见了他。
那是她最狼狈的一天,是她孤注一掷,求生无门的一天,如果不是恰好遇上了他,她也许就真的再也没有运气活到今日了吧。
秋成汐情不自禁抿嘴笑了,是发自内心的满足与庆幸。
还记得她带着伤在雪地里匍匐时,他一把揪起她的情形,他身强力壮,一把把她提起来,冷着脸问她:“你犯了什么事?”
她犯了什么事,她当然是无辜的,她可是受害者呐!
可是那个时候她倔强的很,竟然不肯说实话,颇有骨气地冲他:“要杀要剐随你便,哪来那么多废话。”
眼看着他掌风落了下来,却在接近她脸二指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讶异,不解问:“怎么了?不想杀我了?”
“我从来不杀无辜的人。”凌宇慢慢放开了她,看着她嘴角流下的血,他皱眉:“你一个女孩子,大雪天的弄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追杀我呗。”秋成汐戏谑地笑了,“我得罪人了,人家非要弄死我呢。”
“难道就没有王法么?”凌宇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竟然有人罔顾法度,追杀一个弱女子的。
“迂腐。”秋成汐瞪他,“要是天底下的事情都能靠王法解决,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是非黑白,哪能这么简单就解决的?我还以为你懂呢,谁知道是个木头疙瘩。”
说罢她就要走,凌宇也不拦她,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前行,他竟然有股说不出来的钦佩……还有一点同情。
以往他见过的女孩子,哪一个像她这样坚强的?要么都是弱柳扶风,要么就是无病□□,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风骨,令他简直着迷。
真是糊涂。凌宇后知后觉地拍了拍后脑勺,“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办差要紧!”
说罢他也利落地往前走去。
两个人很快就并肩而行了,秋成汐不说话,凌宇也是半个哑巴,两个低气压的人就这么一路不吭声的往前走了几十米。最后还是凌宇开口了,“你到哪去?”
“找人。”秋成汐头也不抬,“我还有两个同伴在,我们约定要一起走的。”
“你们三个人被人追杀?”凌宇愕然,他只以为如今盛世太平,可是看起来好像不是。
“对啊,不然谁会这么大冷天跑到这鬼地方来?”秋成汐侧头看了凌宇一眼,然而在抬头的一刹那,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迅疾而来的黑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脱口而出:“小心!”话刚出口,一股强大的气流就直冲面门而来,她一时招架不住,顿时被打出十几米远。而凌宇则反应要快速些,再加上他本来拳脚功夫了得,所以躲过了偷袭,可惜他忘了身边还站着秋成汐,所以那一下狠辣的出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秋成汐身上,让她她顿时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妖女!”凌宇怒火中烧,拔剑对上了来人,“今天不杀你,我凌宇誓不罢休。”
一袭黑袍,黑纱蒙面的女子悬浮在半空中,妖冶地看着他,眼睛一眨戏谑道:“你运气还真是好,要不是刚才那个小姑娘替你受了我这黑煞咒,这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就是你了。”说罢她猛地扬出长鞭,空气中一阵爆破声鸣响。
“不过你还是要死。”黑衣女子出手既狠辣又迅疾,不过凌宇也并不落下乘,他本就是奉命来捉拿这个天煞巫女,没有真本事,哪敢接这个任务?
几十个回合下来,凌宇仍旧面不改色,而天煞巫女很明显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挥舞长鞭的动作慢了下来,招式也开始出现漏洞。
时机到了!凌宇眼波一转,右手持剑抵向巫女心口,趁着巫女抵挡之际,他又出其不意地从左手排出一柄锁刀来,按动机关,锁刀飞出,不偏不倚刺入了巫女的喉咙。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扑通一声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大片的雪地,一袭黑影,触目惊心。
凌宇收回锁刀,巫女喉咙顿时血流如注,片刻她就没了气息。
凌宇拔足欲走,可是看着十几米外孤零零躺在雪地里的秋成汐,他有些不忍。这个姑娘不该死,至少不能让她因为他而死。不然他内心也会不安宁。
他犹豫了片刻,就坚定地抱起了秋成汐,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不像样子,凌宇微怔,想到秋成汐是逃命去的,倒不如来个偷梁换柱,就把巫女的身份给她用吧,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了。
想到这,凌宇三下五除二除掉了秋成汐的外衣,看着她被冻得青紫的脸,他又动了恻隐之心,把她往热乎乎的怀里一塞,疾奔而去。
他的马停在淮南道驿站,到了驿站,他就取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好在她也有点武功的底子,虽然受了伤,却不致命,大夫给她治了外伤,又开了药。
秋成汐仍旧在昏迷之中,大夫说她至少要休息十来天,可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只好心一横雇了一辆马车,把她一块带去了京城。
所以等秋成汐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御前侍卫住的大院里了。
她昏迷了这么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凌宇便一一跟她解释。她虽觉得荒唐,却也只能表示理解。她想回安陵县,可是身子孱弱没法走远路,而且这个时候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她没办法,只好听了凌宇的,暂且在御前侍卫大院里住了下来,一开始她负责做饭和一些杂活,但是后来她也开始跟着他们一起操练,直到有一天,凌宇表示,她也被录用为御前侍卫。
那一刻,她说不出的快乐,从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样的道路,而又像是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她不会像一般的女子那样。
她带着使命当了一名御前侍卫,每天在凌宇的带领下巡逻大内,她得以欣赏到禁城的每一寸土地风光,每一块砖头上,都有他们一起走过的痕迹,从早上要夜里,从晨光熹微,到满天星辰,不知不觉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不再是那种呆板的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周围的人也开始使坏,故意留他们俩个独处,渐渐的,凌宇对她的话也多了起来,直到开始问饮食、问起居,他从一个粗枝大叶的糙汉子,变成了一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居家男人。
秋成汐不是没有暗自高兴过,可是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也许是她的出身家世,也许是他们的这种上下级关系,她没把自己当成过女人,可是在凌宇面前,她越来越掩盖不住自己女人的一面。
也许这就是心动了。
她默默按捺着这份情怀,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带她一起去安陵县。
她明白他这是有意而为之,不然那么多侍卫,为什么偏偏找她一个新手呢?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开心的不得了。简单收拾了下,就跟着他踏上了回安陵县的路。
他们骑马,速度也就很快,半个月的功夫就到了安陵县近郊,两人没日没夜的赶路,只在累极的时候歇下来,可是歇下来的时候,又觉得心神不安,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想靠近,却强撑着远离彼此。
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天,秋成汐不是没有幻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从没有奢望能成真。
如今她凤冠霞帔在身,这是最真实不过的现实,不是做梦,而是梦醒了。
美梦成真的感觉真好啊,秋成汐又笑了,笑着笑着,突然头上的红盖头就不见了。她一愣,凌宇那张红彤彤的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两颗扑通乱跳的心一下撞到了一起去,羞怯地想要逃避,却又热切地对视了上去。
“你今天真美,不,你永远都是最美的那一个。”凌宇按捺住心头的狂喜,紧挨着她坐下来,十指紧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
“你也是最好的那一个。”秋成汐回应的笑了,整个世界仿佛开满了繁华,再也没有一丝孤寂。
“娘子。”
“夫君。”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浓浓情话中,红烛摇曳一下,骤然熄灭了,夜色宁静,月华如练,一室旖旎。
情长如此,誓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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